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条大长腿的主人会是早上就出发去了港城的严司翰。
我记得严司翰跟我说过,他的飞机是上午起飞的。
可此时都快中午了,他却坐在咖啡厅里,跟宗政烈见面。
隔着马路,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可以看到,他们俩的表情都很严肃,严司翰的眉头紧皱着,宗政烈的脸上则挂满了寒霜。
两人保持着这副模样说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话,严司翰的手突然就用力的拍向了桌子。
桌上的咖啡杯一震,严司翰便满脸怒火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宗政烈的面前,一伸手便攥紧了宗政烈的领口,将他抵在了沙发上。
狠狠的扬起拳头,严司翰作势就要往宗政烈的脸上砸。
可不等拳头砸在宗政烈的脸上,宗政烈便伸手问徐凯拿来一个很小的信封,摆在了严司翰的面前。
严司翰拳头微顿,盯着那个信封跟宗政烈说了几句话,便猛地揪过那个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眯了眯眼睛,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却发现那似乎是几张照片。
严司翰笔直的站在咖啡桌前,快速的将那几张照片看了几遍,而后,他脸上的怒容便一点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愁容。
我拼命的观察着他还在交替着的那几张照片,隐约间,我好像看到了那照片里,似乎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皱了皱眉头,我坐的离窗户更近了几分,正想再仔细看看,就见严司翰重新将照片装回了信封里,丢回了宗政烈的怀里。
他盯着宗政烈看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宗政烈,chún角跟着便扬起一个冷笑。
宗政烈目光清冷的盯视着他,微微启chún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便见严司翰咬牙切齿的丢下几句狠话。
而后,他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浑身冒着冷气转身离开。( )
白子悠宗政烈 第262章他的悲痛
很快,严司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站在台阶上,他拧着眉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脚步,朝着马路边的车前走去。
严修从车上下来,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严司翰扶着车门脚步微顿,沉着脸扭头看了落地窗内的宗政烈一眼,约莫过了五秒钟,他突然朝着宗政烈点了点头,又沉沉的叹了口气,这才俯身坐进了车内。
车很快便开走了。
车速很快,看驶离的方向,应该是开往了机场。
盯着那辆远去的熟悉的轿车,我眉头皱的更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严司翰怎么会突然跟宗政烈见面?
收回视线,我重新看向了咖啡厅内,这一看,我的眸光不由就是狠狠一颤。
咖啡sè的布艺沙发上,宗政烈倚着沙发靠背静静的坐着。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那个信封,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正值晌午,阳光很盛,明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全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照的那般清晰,使得我一眼便瞧见了他脸上所覆盖着的浓郁悲伤。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宗政烈。
几乎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当中,就连他周身的气质都显得那般的孤寂落寞,令人不禁被他所感染,打心底滋生出一种浓烈的痛意来。
用力的咬了咬嘴chún,我看着看着,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润湿了眼眶。
宗政烈……
他心中,大抵也很苦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眼睛都看的有些酸的时候,宗政烈终于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悲伤与痛苦全数的敛去,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清冷,将那个信封收起,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扭头看了徐凯一眼,他将那个信封递给徐凯,系好西装扣子,他便寡凉着一张脸往咖啡厅的门口走去。
心口一紧,我下意识就将车又往前开了一段。
确定宗政烈不会注意到我的车,我这才透过透视镜偷偷的打量他。
宗政烈没有像严司翰那样直接上车离开,而是带着徐凯径直朝着旁边的w酒店走去。
进了旋转门,他和徐凯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堂吧内。
坐在车内,我静静的盯着那个华丽的旋转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的叹了口气,重新发动了车。
经过这么一出,我那点出来随便逛逛打发时间的心思也没了。
找到第一次见过严司翰之后去的那家露天的咖啡厅,我点了杯冰镇果汁,便坐在了上次来的时候坐过的那个位置。
靠在编织的椅背上,我仰着头看着蓝天上挂着的明晃晃的太阳,一直等果汁上来了,我才终于拿起手机给严司翰拨了个电话过去。
严司翰的飞机票信息我是见过的,的的确确是早上的飞机票。
可他却没有乘坐那班飞机,反而跑来跟宗政烈见面。
从他们刚才对话的激烈程度来看,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突然见面是不是因为我,但不问清楚,我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的。
电话很快便拨通了,嘟嘟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电话。
连着打了三个,都没有接听。
想了想,我又给严修打。
结果关机。
等我再给严司翰打的时候,也关机了。
他们这是登机了吗?
一直在咖啡厅坐到下午五点钟,我估摸着他们已经到了港城了,便重新给严司翰拨了电话。
这一次,呼声没有响几下,严司翰便接起了电话。
严司翰的声音很高兴,不等我问,他就跟我说他所坐的那班飞机延误了,这才刚下飞机我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他超级高兴。
他说他在上飞机前好似接到了我的电话,但因为正在安检就没有接,等他想给我回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没电了。
怕我等的着急,刚下飞机就赶紧买了充电宝,没想到刚开机就接到了我的电话。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把我想问的问题几乎全部回答了。
只是他唯独没有提起他跟宗政烈见面的事情。
抿了抿chún瓣,我还是问出了口:“中午我在外滩闲逛,好像在一家咖啡厅里看到了你。”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便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大约过了五秒钟,他才道:“既然你看到了我,想必也看到了跟我见面的人。”
我嗯了一声,说我看到了宗政烈。
严司翰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小可爱,如果我说,我跟宗政烈谈的是生意场上的事儿,你信吗?”
“宗政集团主营珠宝,我最近因你涉足珠宝行业,最近宗政烈手里有个很好的项目,便约我谈了一下合作的事情。”
“本来不打算跟你说这件事的,毕竟他是你的前任,我跟他合作,始终会引得你心情不好。”
“司翰,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收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头,我浅浅的扬起了一个笑容,很认真的说道:“我信你。”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冰凉的杯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回严家别墅的路上,路过一家棋牌馆时,我眸光微动,蓦地就想起一件事儿来。
我记得,上次在北城,我跟宗政烈去找严司翰登门致谢的时候,宗政烈和严司翰曾一过一场二人麻将。
两人还在麻将桌上打了个赌。
咬了咬手指头,我眉头紧皱,总觉得在这件事里,我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我想来想去,又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
一直到我登了机,我也没想明白。
无奈,我只得先把这事儿暂且放在脑后。
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问空姐要了个毯子,我便戴上眼罩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都在打点北城的事情。
因为我妈和我弟都住在宗政烈的别墅里,而我的房子又被签了三年的租赁合同,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发去港城,再去租房子也没什么必要,于是,我便暂且也住在了宗政烈的别墅里。
我之所以会选择住在这里,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妈跟我说,自从冬天之后,宗政烈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就像是遗忘了这幢别墅一样,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过。
至此,我便心安理得的以为宗政烈从此就不会来这里了。
谁知,不过才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我的这项猜测就被彻底的打破。( )
白子悠宗政烈 第263章我答应你
我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大雨之夜。
闷热了很久的天气突然下了场大雨,大雨瓢泼,随着烈风不断的刮溅在玻璃上,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噼啪声。
许是雨夜承载过我太多的悲伤回忆,又或是雨声太大,明明已经凌晨两点了,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翻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气馁的坐起了身,看向了窗外的雨幕。
雨可下的真大,窗外的繁华市景皆被笼罩在雨幕中,雾蒙蒙的一片,让人有种看到了海市蜃楼的不真切感。
看了会儿雨,我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下了地,往书房的方向走,打算趁着睡不着去画画设计图。
刚拉开卧室门,我就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输入门锁密码的声音。
心口一紧,我顿时警惕起来。
大半夜的,难不成是我弟突然从学校回来了?
皱紧眉头,我退回卧室拿起一个bàng球bàng,小心翼翼的挪下了楼。
刚刚走了一半的台阶,我就听到门嘀的一声打开了。
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几分,我试探性的喊了我弟的名字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客厅里没有开灯,很黑。
外面电闪雷鸣的,又不停的下着大雨,气氛格外的诡异可怖。
握紧手里的bàng球bàng,我听到玄关处似乎传来了一阵凌乱而又沉重的脚步声,隐约好像朝着客厅的方向走了进来,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莫不是,家里进贼了?
还是事先踩过点的贼。
抿紧chún瓣,我下了楼,借着黑暗,悄悄的倚在了墙边。
将bàng球bàng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秉着呼吸耐着性子等待着那脚步的慢慢靠近。
一步两步……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就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身侧之际,我注意到来人的身形真的不是我弟,我猛地就将手中的bàng球bàng朝着他的后脑勺挥去。
我用的力道很大,挥出去都在空气中带起了一阵风。
本以为这一bàng子下去准能把对方给敲晕了,谁知那人的身手却十分的了得,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在我砸中他的前一刻,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
只是他的步履明显有些不稳,这么一躲,身子一斜,一个趔趄便朝着我的怀里跌了过来。
他跌过来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再加上他体重惊人,根本就不给我任何反击的机会便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挤在了墙上。
眉头狠皱,我正打算把他推开,一丝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浓烈的酒气便蓦地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浑身跟着一怔,我心口微动,猛地就抬手捧住了他的脸,拽到了我的面前。
幽暗的光线下,我有些看不真切面前的脸,只得伸手仔细的摸了摸的他的五官。
剑眉、星眸、挺鼻、薄chún……
“嘶……”
手指才刚移到他的chún边,便被他一张口咬在了嘴里。
他咬的很重,十指连心,顿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一抖,不等我有所反应,他便突然抬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在黑暗中将我的手背往他的鼻子间凑了凑。
他似是嗅了一下,身子跟着就僵了一下。
而后,他便猛地将我扯进了怀里,将头埋进我的颈窝,又嗅了一下。
这一次,他僵硬的身体倒是突然放松了许多。
将脸又往我的颈窝里埋了埋,他喃喃的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而后便一动不动了。
他身材高大,身体又健壮,突然整个压在我的身上,令我一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了约莫有个十分钟,我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压着我,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仔细的听了听的呼吸节奏。
很平稳。
他……
似乎睡着了……
心中不禁有些无语,我又站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便无声的叹了口气,使出了吃nǎi的劲儿才把他的身子转到了一侧,将手臂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幸亏我这些个月一直都在坚持做无氧运动,力气见长,否则我今天大概就会被他这么给压死了。
好不容易才将他架进主卧,我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费力将他丢在了床上。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宗政烈以前住过的主卧里,刚才出门我没有关灯,此时灯光一打,我瞬间便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的容貌。
站在床边,我看着那张令我日日魂牵梦绕的俊脸,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思念之情便如猛浪般汹涌翻滚起来,再也抑制不住。
眼眶发涩,我看着他喝的脸sè微红,醉醺醺的模样,心下不禁泛起了一阵刺痛。
缓和了几口气,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帮他脱鞋。
摘了鞋,我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了,又取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
宗政烈的皮肤很好,灯光下更显细腻白皙,我帮他擦过脸,忍不住就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轻轻的拂过他的皮肤,我眸光微颤,盯着他不禁就走了神。
这些日子不论在何时何地见到他,他都是一副寡凉淡漠的模样,给人一种浓烈的疏离之感。
现在睡着了,反倒显得柔和了几分。
他的眼睫毛可真长啊,看起来就像是蒲扇一样浓密。
手指情不自禁的撩拨过他的睫毛,我回神望了眼窗外依旧下着的瓢泼大雨,担心大雨会吵到他休息,便起身去关窗户。
刚刚关好窗户,拉住窗帘,就突然听到宗政烈撕心裂肺的高吼了一声:“不,不要——”
心狠狠的一跳,我下意识就往床边跑。
床上,宗政烈满头的细汗,眉头紧皱着,几乎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我跑过去的时候他的双手正死死的揪着床单,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床单穿出十个洞来。
见他的脸sè越来越难看,我不由就有些惊慌。
正打算摇醒他问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就听到他惊慌万分的说道:“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十分的含糊不清。
直到他惊慌失措的重复了好多遍,我才勉qiáng将其中的字句拼凑完整。
心口一窒,我浑身一震,眼眶一下子就有些发酸。
宗政烈这是在求谁?
他话语中的她,又是指谁?( )
白子悠宗政烈 第265章侥幸温暖
我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宗政烈正等在车边。
夜sè如墨,夜风微凉。宗政烈长身玉立。斜倚在车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隐约露出锁骨。远远望去,清逸出尘。却又不羁孤傲。
每每看到他。我总是会忍不住失神。
可现在,我明明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跟他身处两个世界的感觉。
似乎从他不辞而别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的将我排除在他的世界外了,哪怕我费尽心机的亲近他。也于事无补。
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悲凉的情绪。我抿了抿chún,鼻子突然就刺酸的厉害。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妈似是察觉到了我跟宗政烈之间的不对劲。急匆匆的跟我出来,在我下台阶之前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转头见她一脸的担忧。心口微动,眼圈一下子就有些红。
qiáng忍着泪意。我拼命的朝着我妈挤出一个笑容来,轻轻道:“妈。我和宗政烈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你别担心。没什么事儿。”
“小悠,你是妈生的。你心里想什么,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妈都知道。”
“妈跟着你出来,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想嘱咐你一句话。”
我妈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低下身子。
眸光微动,我将耳朵凑到我妈的嘴边,就听到她压低声音道:“小悠,人活着,就是为活一口气。”
“用这口气换来的东西,久长不了。”
说完,我妈便拍了拍我的手背,转身回了屋里。
保持着低着身子的姿势,我僵硬的站在台阶上,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我妈刚才跟我说的那句话。
狠狠的皱了皱脸,我拼命的忍着心底的情绪,一颗眼泪到底没能撑住,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半个月了,怕我妈担心,又怕我妈笑话,所以我从来没有跟我妈说起过我跟宗政烈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
只是在她的问起的时候,简单的告诉了她我和宗政烈已经分手了。
可我没想到,我妈竟然早就看得如此明白。
一语就说中了我和宗政烈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
抬手抹掉那行清泪,我转过身来,快步下了台阶,朝着宗政烈走了过去。
走到他的身前,我朝着他微微笑了下,见他自顾自的上了车,没有要给我开车门的意思,便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到了副驾驶座前,坐了进去。
刚刚系好安全带,宗政烈便将车开了出去。
天刚黑了没多久,天气热了,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人声,喧闹在繁华的市景中,充满了烟火气息。
我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的苦楚不由得更浓了几分。
微微侧头,我斜睨了一眼正在认真的开着车,望着前方路况的宗政烈。
见他满脸寡凉,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突然就有点厌恶窗外的繁华了。
我很yòu稚的在想,是不是因为窗外太过于繁华,才会衬得车里的气氛这样的凄凉疏冷。
如果此时的窗外是一片荒芜,是不是我就能在我和他之间寻找见一丝温存。
可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格外的可笑。
自欺欺人,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我的吧。
就这样彼此沉默着行了一路,一直到车停在了一幢黑漆漆的大厦前,宗政烈才终于开口说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到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见宗政烈抬步朝着大厦的入口处走去,我便跟了上去。
这幢大厦坐落于北城的经济开发区,位置很不错,处在正中央,看起来像是某个集团的商务楼。
站在大厦脚下,离得太近,我有些看不太真切大厦顶端亮着的led字灯。
仰着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大厦,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幢大厦长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大厦里上班的人已经都下班了,一楼的大厅里黑漆漆一片,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徐凯便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大门,迎我们走了进去。
这一次,徐凯倒是没有朝着我摆什么脸sè,反而还朝着我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朝着他笑了笑,跟他问了声好。
三人一起朝着电梯间走去,我走在宗政烈的身侧,徐凯跟在我们的身后。
明明我们三人此时走得如此近,我却有种跟陌生人同行的错觉。
进了电梯里,我忍不住透过电梯墙偷看宗政烈,企图捕捉到他也偷看我的痕迹。
可直到电梯升到了三十层停下,宗政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着的数字,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移动一下。
用力的掐了掐手心,我借用疼痛按捺着所有的不堪情绪,跟着宗政烈走出了电梯。
三十层是这幢大厦的顶层,本以为宗政烈要带我去这三十层的哪个房间去,谁知他却带着我走到了三十层的楼梯口,径直上了楼顶。
初夏的天气虽然已经转热,可高处不胜寒,三十层楼的高度就如同登上了高峰,站在楼顶的那一刻,凌烈的寒风便瞬间席卷而来,冻得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搓了搓起了jī皮疙瘩的胳膊,我正想问问宗政烈突然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就见他突然往我的身前站了站,高大的身形顿时挡住了我的视线。
同时……也挡住了冷风。
心中本能的一暖,可我想到从我醒来开始,宗政烈对待我的冷漠态度,那丝侥幸的温暖便随之而散了。
用力的抿了抿chún瓣,我倔qiáng的走到了一旁,重新迎上了冷风。
向前走了一步,我站在宗政烈的身侧,正打算问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就瞥到了不远处的一团黑影。
呼啸的冷风中,我隐约听到了那团黑影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颤僳呜咽声,听声音,似乎是一个男人。
眉头一皱,我注意到在那团黑影旁边还蹲着一团黑影,我滚动了几下喉头,疑惑的就看向了宗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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