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狐兔儿
楚绎心忙问道:“是什么事”
文杏知道赫连乐二人看不懂她的手语,便抬手做了个写字的手势,楚绎心惊喜地问道:“你会写字”
文杏又做了个手势,楚绎心大概明白是会写一点点的意思。
楚绎心有随身带纸笔的习惯,她将纸笔递给文杏,文杏抓着木炭制成的笔费力的在纸上涂抹了一阵,才将纸递给了赫连乐。
赫连乐接过纸,脸上显出有些怪异的表情,楚绎心将纸接过来,眉毛也不自觉地挑了起来,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文杏的这个字,简直比甲骨文还要难以辨认,歪七扭八的不说,还有不少图画掺杂在其中,文杏果然没有说谎,她确实只会写一点点。
楚绎心刚想让文杏解释一下她些的是些什么,门外守门的丫头突然走进来道:“公子,清舞姑娘的衣裳脏了,现在正寻文杏呢。”
赫连乐想要暗中调查此事,便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找过文杏,他也不确定是否有人在暗中盯着文杏。于是他点了点头,对文杏道:“若想保命,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处理。”
文杏当然知道这事儿的轻重,红着眼圈跪在地上给赫连乐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急急地走出了房门。
楚绎心看着纸上的字直挠头,这困难程度可堪比破译摩斯电码,她将自己能够认出来的字抄写在另外一张纸上,连起来读了一遍:“小姐,听,楼,生,情。”
她正费力地琢磨着其它几个字,赫连乐突然开口道:“听莺楼”
楚绎心看着纸上听和楼之间的字,喜道:“听莺楼没错,定是听莺楼,这里画的应该是只鸟儿!”楚绎心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够看出文杏所画的那只鸟,虽然很多字还是猜不出到底什么意思,但是有了听莺楼这个线索,离真相就会越来越近了。
……
天色已晚,赫连乐先将楚绎心送回离宅,这才回了都信侯府,一进府门,凡槿立刻迎了上来,面色凝重的道:“公子……”
凡槿说话从来干净利索,从没有过如此吞吐的时候,赫连乐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便问道:“什么事”
“太后下了道赐婚的懿旨……”
赫连乐虚起双眸,眼里露出几分寒意:“继续说。”
“是……是给您与顾家小姐。夫人叫您回来去正院一趟。”
闻言,赫连乐紧紧捏了捏指节,抬步朝正院走去。
还未到正院,霜儿便提着灯迎了上来,她见赫连乐脸上满是寒霜,也未敢多言,只提着灯笼为赫连乐照路。
 
第一百七十六回 把她扔进山沟里!
今日的阳光很好,积累了几天的雪慢慢开始融化,雪水滴答滴答地从房檐上落下,布起排排的雨帘。
余蒙拎着菜篮子与莹儿一前一后回到离宅坐在的巷子,还未进门就见着院门外立着个玄衣男人,男人脊背笔挺,墨发高束,阳光非但夺不去他半点光辉,反而衬得他‘皎如玉树临风前’。
“是世子爷!”莹儿低声对余蒙道。
余蒙却好似没有看见赫连乐一般,直接推开院门进了院子。
莹儿走到赫连乐身边有些犹豫,开口问道:“世子爷,您不进么”
不待赫连乐回答,余蒙推开门对莹儿道:“你回不回不回我可落锁了!”
莹儿瞪眼道:“大白天你落什么锁!没看见世子爷在这儿么”
余蒙翻了个白眼,一张稚气的脸上满是不屑:“他是你家世子爷,又不是我家世子爷,我可不认得,进不进不进拉到!”说着便真的要将门关紧。
莹儿一慌,忙冲了进去,揪着余蒙的耳朵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前一阵子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我,现在居然敢将我锁到院子外面!成,以后也用不着你给我拎菜篮子,今后少来烦我!”
余蒙只是不想看见赫连乐,没想到真把莹儿给惹怒了,忙跟在莹儿身后“好妹妹,好妹妹”的赔罪,两人这一吵嘴,都将门口的赫连乐忘在了脑后。
赫连乐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敲了门,可是敲了一阵子没人应,轻轻一推,发现门果真被余蒙给锁上了,叹了口气,只好走到院墙边,提气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
人刚落地,就看见余念和离盼手里拿着扫把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离盼指着赫连乐对余念道:“哪儿跑来的小贼,竟敢跑到我离家来偷东西!小余大哥,帮我给他打出去!”
余念拿着扫把,憨憨地应了一声,举起扫把就朝赫连乐扑去。
赫连乐急急躲过了余念的一扫吧,样子有点狼狈,无奈喊了一声,“是我!”
不料这一声并未能阻止得了余念,离盼接着喊道:“管他是谁,偷鸡摸狗,言而无信,始乱终弃的都是坏人,给我打!”
本来还在屋子里睡回笼觉的楚绎心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几人,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当然也听说了赫连乐与顾淑彤的事情,走到余念身边将他手里的扫把接了过来,对赫连乐道:“你可看见了,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你若对不住我,可有人帮我出气呢!”
赫连乐看着楚绎心脸上眉飞眼笑,心里反而没了底,踌蹴地问道:“你,不生气”
楚绎心清澈的眼睛好似装着满天星河,她摇头说道:“太后下的旨,干你何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楚绎心笑着将扫把放在地上,“你可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若是你不成,我就把她绑了扔进山沟里去,如何”她一边说,一边活动着筋骨,好似真的有将顾淑彤扔进山沟里的打算。
赫连乐闻言瞬间弯了眉眼,他觉着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个女子,若不是因为身边还有其他人,他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里,亲一亲那犹如抹了蜜糖般让他心里发甜的小嘴巴,他觉着在她面前,自己的心再也坚硬不起来了。
“这种粗活,还是
第一百七十七回 道长,久等了
每家女孩子聚会的时候,都会有几次类似这样的插曲,不是宅院内的勾心斗角,便是宅院外的互相攀比,顾淑彤也清楚,今日来贺喜的人虽多,但却鲜有真心的,但她并不在乎,只要她将她们都踩在脚下,她们就得陪着笑,卖力奉承她。
只是,刚刚那女孩子的话又在顾淑彤耳边响起,“坊间传言赫连大人好似有龙阳之好,经常与一个清秀的男子出双入对,有人之前还见过他二人在‘福鹤羊汤’用过饭,举止很是亲密……”
顾淑彤清楚,赫连乐并没有龙阳之好,因为她知道那个清秀的男子是个女人。
“离绎心……”顾淑彤喃喃道,手里的花已经被她揉得粉碎……
……
明清在雨轩茶楼等了几日,始终未能找到这个要与他交易之人,无奈之下只能将雨轩茶楼里布置的人全都撤了出去,叫他们守在茶楼外围,等待他给出的信号。
楚绎心用望远镜看见雨轩茶楼内的情景,对赫连乐道:“他已经乱了阵脚,该是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赫连乐朝她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道:“你要小心。”
楚绎心朝他一笑,戴上帷帽,转身走进了人流之中,而赫连乐见她的身影融入人流之后,这才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太阳再一次落山,当明清道长以为又要空等一日的时候,茶楼的楼梯上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个带着帷帽,身穿藏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走进了“车云山”包间。
包间里,明清道长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坐在窗边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窗子只露了一寸宽的缝隙,从明清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一些景色,屋子里点着熏香,鼻尖萦绕着茶香和木香混合的味道。
楚绎心迈步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端着茶杯走到香炉前用茶水将香扑灭,这才将茶杯扔回到桌子上,又将窗户关上,朝明清抱拳道:“道长,久等了!”
明清看着面前男子的一系列动作,发现这人大概是个老江湖,暗暗忍下心里的怒意,冷笑道:“的确够久的!”
楚绎心哈哈笑了两声,摇头道:“不这样,我怕是已经成了道长手下的亡魂了!”
明清脸色森然地看着楚绎心,捏着拳头的指节已经发白,他在心中暗道:小儿伎俩,这样就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么,休想!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没有找到安庆公主前,明清不会动手,雨轩茶楼已经被他包下,他没有顾忌的开口问道:“我要的人呢”
楚绎心朝明清摊出手掌,笑道:“道长不会是空着手来的吧!”
楚绎心挑衅的样子着实可气,明清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虎着脸将银票拍在了楚绎心手中。
楚绎心拿起银票一张一张地核对了一遍,此时大燕并无真正意义上的票号,都京城内只有一家由大燕皇室所开的银庄,这银庄只有存取的功能,还并未发展成“全国连锁”,因为是有大燕皇室直接掌控的,很少有人敢伪造银票,所以明清拿出的这几张银票并不太可能造假。
即便这样,楚绎心还是检查了一段时间,这让明清险些要拍案而起,当明清眼看就要发火的时候,楚绎心忙将银票叠好放进怀里,笑着说:“道长爽快,小人也不跟道长绕弯子了!”
明清道长虚着眼看向楚绎心,只见她走到一扇窗前将窗子推开,指着对面雅苑的一扇窗子道:“道长,你看那边。”
明清透过窗子,隐约能看见对面阁楼的一间房内,一个身材臃肿的女
第一百七十八回 杀人灭口
夜幕渐渐将都京城笼罩,将本就肃穆的皇宫显得更加寂静,不过这寂静并不包括太子所居的东宫。
傍晚时太子吐了血,太医们匆匆赶了过来,此刻,弘文帝站在太子寝宫外心绪难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会突然吐血”弘文帝瞪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喝问道。
弘文帝的声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颤抖着将头埋得更低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太监深吸了口气,这才抬起头对弘文帝吞吐地道:“午时太子殿下觉着身子不舒服,我们便拿来了明清道长留下的药,太子便服用了两颗……”
弘文帝怒道:“明清道长不是说过,每日最多只可服一颗!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子的!来人,通通给朕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殿外的左右卫听到太监的通传,立刻进了殿内要将一众宫人拉下去。
这时候白太医白咏从寝殿内室走了出来,见到这情形忙上前对弘文帝道:“陛下息怒!陛下,太子殿下现在这样的情形需要人精心照顾,这些宫人都是太子用惯了的,都打废了便没有得力的人照顾殿下了。”
弘文帝犹豫了片刻,蹙眉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左右卫的卫兵报了声“是”,将宫人都拉了下去。
“太子现在怎么样”弘文帝沉着一张脸对白咏问道。
白咏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在脉象上看,殿下的病……并无起色。”
弘文帝听了白咏的话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了解白咏温吞的性子,不喜欢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可也正因如此,太子的病绝对不是没有起色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弘文帝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石板上“日降火焰月将冰”的画面,他扶着额头,呢喃道:“天劫……日月……明!难道太子的命会葬送在明清的这颗丹药上”
“太子的病,不许对外泄露半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将太子医好!”
白咏惶恐地跪下身,“臣定当全力以赴!”
……
夜幕的来临让柳花街渐渐热闹了起来,坐在雅苑二楼包间中的明清不知为何,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这难免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你为何要选这么个地方”明清瞪着楚绎心问道,隔着黑纱,楚绎心都能感受到明清眼神中的冷意。
楚绎心笑了笑,“道长,我若不想些办法,难道等死不成”
的确,若是明清此时已经找到安庆,他定已经将楚绎心抓起来,再想办法将其碎尸万段,不过即便楚绎心玩了这么多花样,等到最后,她也难逃出他的天罗地网,如此想着,明清便压下了怒火。
两人坐了一阵子,谁也没有开口,楚绎心悠哉的喝着酒吃着小菜,明清见她这般轻松,对她是否真的能交出安庆公主的怀疑也减弱了几分。但另外一种疑惑却在他心中盘横许久找不到答案,那就是对面的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将安庆带出常德观的。
楚绎心饮了一口酒,砸了咂嘴,好似看出了明清心中所想,笑道:“道长,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从常德观带走安庆公主的么”
明清看着楚绎心没有接话,但他停在半空的茶杯让楚绎心知道,他再等她说下去。
“我收了你这么多银子,就再好心为你解惑,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是公主自己逃出常德观的,只是最后被我救了而已。”
楚绎心的口气平淡,但明清道长却是震惊不已。
第一百七十九回 谁在谁的股掌之中
楚绎心扒住绳子,尽力让自己的喉咙可以得到呼吸,从嗓子里缓缓吐出一句话,道:“我死在这儿,会有人查的,我大哥会去报案!”
明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哼声笑道:“报案你奸污公主未遂,被公主刺了一刀,于是你便将公主勒死,而你最后也因出血不止而毙命,与我又有何干!”
说罢,明清从腰间拔除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便朝着楚绎心的腹部狠狠刺去。
楚绎心也不是毫无准备,她抽出袖子的匕首,快速将缠在脖子上的珠帘划断,侧身一滚,与明清拉开了一些距离。
明清哪能让她跑了,箭步跟上与楚绎心对了两招,明清武功不俗,且他出手奇快,楚绎心很快就落了下风,眼看匕首就要刺入楚绎心的腹部,电光火石之间,床上的人突然坐起身,抄起桌子上的瓷瓶便朝明清砸来。
明清看听见声音立刻转头,但“安庆公主”一脸胡渣的样子让他惊愣了一瞬,只这一瞬,他的肩膀便被瓷瓶砸中,门板同时被人从外面踹开。
明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柳泉将身上罩着的女人衣衫褪去,抹了一把汗,低骂了一句:“娘的,我都快躺僵了!”
“明清道长……你居然……居然想要杀害公主!”
这声音尖细中还带着些沙哑,明清道长朝说话人看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孟公公……”
门口站在的人不止有孟公公,还有赫连乐与赵王箫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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