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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魂不守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见字如面
附身在那男人身上,按照以前的律法,让jiān夫“下油锅”、“坐木桩”、对yín*妇则使用了类似火钳穿xiōng、开花梨虐xx的这种方法。
我以前一直以为佛教中的十八层地狱、道教中的二十四狱大部分是虚构的,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我们回到建筑工地时,侯少文大半夜的赶来了,又出了一条人命差点让他崩溃,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满脸傲气的沈青蕊——看来侯少文快被bī疯了,再次去求告沈青蕊,请她出手。
谁知来到这里的时候,卢警官已经带人去追嫌疑人、我和我哥也跟着去了,沈青蕊到洞口一查看,说里面没有东西,应该是被我和我哥这两个“慕家的半吊子”放跑了,还说我们自以为是、弄巧成拙等等。
这些话都是老刘告诉我们的,他说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让他准备了好多东西,东西准备好了,她才过去看,结果又说里面没东西了,妈的,简直是玩人!
“两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把里面的东西放跑了?这要是跑回来作祟怎么办?我这项目还——”侯少文着急的对着我们吼。
“没有放跑,这里面的东西附在了嫌疑人身上杀了他老婆,我们跟着警官一起追凶,在他被抓之前送走了那东西,现在这里没事了。”我耐心的向他解释。
侯少文半信半疑:“也就是说这里推平了也没事?不会再死人了?”
“我哥说,他还需要将下面的刑具消消邪气yīn气、然后挖开这里曝晒几天,移土填平就没事了……这些器具就捐给文物部门吧。”
“真的解决了那个东西?慕小姐你可别骗我。”
我有点生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他也懂得看脸sè,见我转头不想搭理,忙赔着笑掏出了支票:“慕小姐别生气,我只是太害怕了,来,我给你签一百万的——”
“不用了。”我摇头道:“候少爷你现在着急用钱,不用给我们辛苦费了,留着等你赚了钱再说吧。”
说完我就转头走开,江起云在不远处的树下站着,我走到他身边,偷偷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
他反手握住我,虽然那手的温度冰凉,却让我心里冒起一个个粉红的小泡泡。
冷不防,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声在我身旁响起:“……你居然有本事处理刑差?”
我转头一看,沈青蕊身穿禅道的国风连衣短裙,外面裹着一条披肩,看起来贵气十足。
“你怎么知道是刑差?”我反问。
沈青蕊冷笑一声:“里面的摆设一看便知,也只有你这种菜鸟看不出来,就凭你能收拾从冥府逃脱两百年的鬼差?我看是你放跑了它、现在来瞎吹骗钱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扭过头不想搭理她。
她还要继续说,突然我身边的江起云开口叫了一句:青蕊。
沈青蕊浑身一震,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她四周看了看,难掩声音中的兴奋:“帝君大人,您在哪儿?”
我浑身一震——沈青蕊叫他“帝君大人”?!她知道江起云的身份?她看不见江起云、但是对他的声音这么熟悉?
而江起云居然叫她“青蕊”!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
“封邪法阵的事怎么样了?”江起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依然那样清冷淡泊。
沈青蕊激动得语气不稳:“帝君大人,九月初九是您的诞辰,在青玉道观有大规模的祭祀活动,很多世家的人都会来,我约了他们的家主会谈、务必每家都要出人手,竭尽全力将法阵维持到‘那个时候’!”
“……嗯。退下吧。”江起云眼中的神sè冰冷复杂。
沈青蕊虽然看不见他,却一脸幸福激动的笑意,她恭敬的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给了我一个轻蔑鄙视的眼神。
我很不高兴,她对我的敌意非常明显、对江起云的爱慕更加露骨,而江起云对此不置可否,根本不打算向我解释。
他还握着我,可我心里不舒服,轻轻的收回了手。
我哥说,那个黑sè的棺材是个好东西,他直接向侯少文要了那棺材,侯少文巴不得有人处理这个晦气的东西,于是我哥打电话给yīn差大宝,让他开个小货车过来。
已经很晚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熬不了夜,站在那儿一个劲的揉眼睛,我哥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去车后座睡会儿,他等大宝过来就带我回家。
我上车的时候,江起云跟了上来,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抱起来放在腿上,大手熟练的推高我的衣服。
这是在外面!而且我现在的心情极端不爽、也困得睁不开眼,他居然还想——
“你……够了!”我忍不住低声吼了一句。
他抬眼,冰冷的暗金sè瞳线带着妖异的神sè,似乎在警告我,不要得意忘形。
对,他说过,我是他冥婚的妻子,这辈子注定只能跟他到死,妻子的职责,不光是在他想要的时候敞开身体、还要为他孕育灵胎。
所以,拒绝和反抗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他冷冷的盯着我,湿凉的舌尖缠上了殷红的茱萸……





阴婚,魂不守舍 第46章 不属于我
空气冰凉,加上那湿湿凉凉的触感,让我全身发麻。
肌肤上冒起细小的疙瘩,神经越绷越紧,甚至渐渐的有一丝恐惧开始弥漫。
我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他一只大手禁锢。
他的另一只手在肆意揉捏、时轻时重,一下让我痛得发抖、一下却轻如羽毛拂过。
最要命的是那湿软从顶端的殷红开始,一圈圈、一点点的扫过整个前xiōng,没有放过一寸软肉。
整个xiōng脯都湿滑冰凉,这种感觉怪异又刺激。
我身体不停的轻颤,眼泪却忍不住滑下来。
掠过脸颊、砸在xiōng前,被他的chún舌吞噬,他抬头顺着锁骨、脖颈、下颌……湿凉的柔软掠过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眼尾。
“……你怎么这么爱哭?”他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痛你也哭、喷水你也哭,现在只是尝尝味道,你也能哭?”
这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我搞不懂他。
不能问、不能拒绝。
有时关心、有时凉薄。
他的眼神,时而冷清疏离、却又深邃悲悯。
他到底想怎样?
在他吸咬那殷红的时候,一丝电流般的刺痛让我脑中突然想明白了一句话。
他反复qiángtiáo过:慕小乔,你是我冥婚的妻子,要记得妻子的本分。
敞开身体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还要孕育灵胎。
他说过好几次我是他的、我是他的、我是他的……也说过我可以叫他夫君,他准许我这样叫。
可是他却从未说过,他是我的。
我属于他。
他却不属于我。
我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我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他是什么身份?侍奉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少。
我别太把妻子二字当回事了。
老老实实的记住祭品这个身份。
当然,我能是祭品,难道别人不能是?
他看遍白云苍狗、乌飞兔走,天地间万万年、世间人千千万,我的一生只是他一眨眼的时间。
人间生生灭灭、冥府赎罪lún回,无论得道飞升、还是魂飞魄散,与他而言不过是云烟。
我这个祭品的身份对他而言也无所谓,无非是,肚子还有点用罢了。
“夫君……呵呵……”喑哑的冷笑,嘲讽我自己这段时间昏了头。
他的目光暗了暗:“再叫。”
湿软触碰到了我的chún角——这是距离两年前白喜事那一夜的初吻后,他再一次碰我的chún。
我听话的微微张开嘴,轻咬着他的湿软,含糊的叫道:老公……
恍惚间,我看到怒涛一般汹涌的眸。
卷起风bào、覆灭安宁、仿佛要将我撕碎。
我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白无常说过,我们帝君可不是很有耐心的,小娘娘,别不识好歹唷。
因为他之前的“品尝”,他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我身体喷薄而出的东西,让他闷笑着满意的继续疯狂。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车子张下结界,在我脑子快被他搅成一团浆糊时候,我恍惚看到了一个女人嫉妒得扭曲的脸孔。
是沈青蕊吗?
我想努力瞥一眼,却只有一滴酸涩的眼泪流出眼角。
其实这种感觉很怪异,他的身体冰凉、却能点燃我身上的火焰,然后我再用自己去焐热他的每一寸皮肉骨血。
结束的时候,随着他的退出,我那已经麻木的部位涌出很多他留下的东西。
我瘫在他的肩上,突然想到了yīn山鬼市上那位驼背的老妪。
她告诉我,不管是冥夫、还是冥妻,活人的那一方要接受yīn邪入体,轻则发烧、重则损阳。
他尽量不碰我,难道是怕真的把我做死了?
简直是用生命在做啊。
我发出一个笑音,惹得他微微偏头,他的嘴chún碰到我的脸颊,从我身上汲取了温度,让他的chún也变暖了一点。
“怎么?”他沉声问了一句,伸手扯过车内的空tiáo毯,给我裹了起来,还用一只手放在我那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没什么……我想到……在鬼市上有卖套套的,老妇人极力推荐,我没好意思买……下次买来试试?”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微微蹙眉,声音恢复了清冷凛冽:“没必要。”
“……你当然觉得没必要,现在是有灵胎,没有了呢,难道还要我接受你的东西留在身体里?”我懒懒的合上眼。
可以睡了吧?最好能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他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说了没必要,就留在你的身体里。”
“……那会怀上的。”
他笑了笑,语气满不在乎,甚至带着轻笑:“那就怀上,生了再继续怀,我倒想知道你能为我孕育多少个孩子。”
我冷笑,闭口不言。
说什么达成目的后、让我安静的终老?现在又想让我当个称职的生育机器。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何况是鬼话。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里火烧火燎,呼吸都带着一股热气。
“哥……哥……”我哑着嗓子叫了两声。
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可能只有我哥了。
我哥拿着水和退热贴坐在我床前的时候,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本来就睡乱了的头发,被他揉成了jī窝。
“江起云昨晚一直守着你的,但黄道村那边的法阵差点崩了,他紧急赶去指挥沈家的人。”我哥跟我说了一句。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要做什么,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能问。
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认真做好生育机器,等这个灵胎生下来,我就死了算了,这样他也没理由报复我爸和我哥了吧?
“嗯?怎么反应这么冷淡,你该不是生气吧?”我哥凑过来,捏着我一缕长发挠我的脸颊:“别气,昨晚在车上,他一路抱着你回来,我看他的眼神……啧,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怕。”
我把头缩进了被子里,有些事情,我跟我哥再亲密,我也无法跟他诉说。
这种感受太复杂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小乔,老家来电话,说九月初九是玄卿大帝的诞辰,青玉观有个盛大的祭祀活动,几乎所有的yīn阳世家都回去,太爷爷叫我们回老家一趟——需要选出代理家主。”
我皱皱眉,九月初九是江起云的诞辰?我还得为了这件事,回一趟让我厌恶的老家?




阴婚,魂不守舍 第47章 表妹的异样
老家在比较偏远的山区小县城,以前交通很不方便,现在高速路一通,回去也就四五个小时。
我非常不想回老家,虽然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可一想到我被“隔离”着养大就是为了当祭品,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连妈妈去世的事情都没有太深印象,我只记得小时候是一个很温婉的阿姨哄我睡觉、还给我讲故事,再大一点我就开始自己睡,每天有人接送我上学、放学。
那时候我自己住一个小院,以前觉得是太爷爷对我的偏爱、让我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现在想起来,是要把我隔离开,不让我学道法道术,免得当祭品的时候不听话。
这样的老家,让我怎么喜欢?
可就算我再不喜欢慕家,我也顶着慕家的姓氏。
我爸现在躺在医院vip监护室,太爷爷派人lún流看护,我心里有一丝感激他。
加上我和我哥两个愣头青,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也需要家族撑腰,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等我稍微退烧,我就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并且向学校请了事假。
临出发前一晚,我哥带我去wū老太太那里检查了身体状况,我的小腹看起来毫无变化,只有自己能感受到一团热气在小腹那里涌动。
“丫头,灵胎不能按照常人怀孕时间来计算的。”wū老太太给我跑了一杯宁神降火的花茶。
“以七为基数,四十九日为一个月,七个月之后……相当于正常公历的11个月左右吧。”老太太摸着她的猫灵说道。
“那就是明年七月?”我笑了笑:“时间真够长的……”
老太太点头道:“前三个月,你的身体看不出什么变化,因为灵胎最重要是jīng气神的聚集,第四个月成型变成胎儿,你的身体也会有些变化,而最后一个月,灵胎会迅速吸收营养长大、并且积蓄力量装备降生,那时候你肚子会大的很快。”
我点点头,身体怎样都无所谓了。
老太太捏着我的脉,叮嘱道:“现在未足两月,你还要多加小心。”
“嗯……”
“你下面还有流血吗?血丝有吗?”
我摇了摇头,笑道:“您那两副保胎补肾的药那么贵,效果当然好。”
老太太也笑了:“其实,主要是你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孩子才能继续安稳的在这里沉睡。”
她这说法有些温情,惹得我心软起来。
》》》
坐在车上,离老家越近,我的心情就越差。
老家所在的村子在这一片很有名——因为有钱。
村中风水最好的地区有二三十栋小楼,都是我们本家的人。
青砖白墙、前庭后院,每一个角落都很讲究风水布置,不明情况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哪个伟人的故居纪念馆。
村长书记也是我们家的人,也就是说,从这一片开始全都在太爷爷的控制范围内。
后山一栋看起来沧桑古朴的大宅子,就是太爷爷的居所。
这里的气氛根本不像“封建迷信”从业人员的聚集地,反而像一处古韵无边的世外桃源。
我爸出去得早,没在这里建自己的宅子,每次回来就住太爷爷这儿,反正我从小也是住在他的大宅中。
太爷爷身子硬朗,依然主持着家中大局,我爷爷他们儿辈要晨昏定省,一切大事由太爷爷做主。
我爸他们这一辈的人现在是中坚力量,几乎都在外面打拼,而我们重孙一辈还属于打酱油的。
我这次回来,本家的人都对我另眼相看,因为太爷爷对着我下跪的事悄悄传开,有人说我现在身份不一般,伺候了一个厉害的yīn人。
堂兄的媳妇对向我下跪一事非常不满,说我床上功夫厉害,把鬼都迷得晕头转向。她因为这话被太爷爷请家法处罚,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同辈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嘲讽玩味。
“表姐又变漂亮了呀,你这xiōng是不是假的呀?城里人不是都塞硅胶隆xiōng吗?”十六岁的表妹陈素馨大声的嚷嚷。
我这一辈有十来个男子,女孩却只有三个,在我们家代代女孩都金贵,她被家里长辈娇惯坏了。
在太爷爷没出来之前,她半点规矩都不讲,大声的对我问东问西。
“诶?表姐你被蚊子叮了吗?怎么这里这么红?”她指着我的xiōng口处问。
另一个堂兄慕云亮跟我同年,他轻笑一声道:“素馨,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蚊子是吃血的,不是吃nǎi的,你问这么害羞的问题,你让小乔怎么回答?”
不少人听了他这话都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沉默的坐着,不想跟这些人说话。
冥婚是两个yīn人的事,在他们眼中,我结了冥婚却还活着,就是个怪物,我应该死了才正常。
我哥伸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一副痞子样:“慕云亮,我以为你只是吃nǎi吃到六岁,原来还没断nǎi啊,吃太多不好,你看你脑子里都是水,张口就是一股nǎi味。”
断nǎi晚是他一个“wū点”,我哥毫不客气的踩他,让他黑了脸。
我哥性子有点混、天不怕地不怕,加上他是长子长孙,地位不同,所以他怼人毫不留情,别人却怼不过他。
慕云亮忍气吞声,那双眼睛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剜,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厌恶。
今天的晚饭刚吃完,太爷爷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马上九月初九了,青玉观要举行尊神祭祀,今年需家主去,但我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所以大家商量一下,选一个代理家主去参加吧。”
我感觉这事与我没大多关系,我们这些打酱油的重孙辈哪有说话的份。
听二爷爷、三爷爷推举我爷爷,我就觉得好笑:一个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都快成jīng了,还在那里虚情假意。
听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结论,我困顿的打了一个呵欠,太爷爷立刻说道:“小乔,先去休息吧。”
我没推辞,拎着背包先去了小院,老家这小院很古老的,洗澡分男女的澡房。
张姨已经准备好一大池子水,我刚泡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进来——




阴婚,魂不守舍 第49章再入地窖
这一晚上,我哥宁愿在我房里打地铺,都不愿意一个人回去睡。
他极少有这么恐惧的时候,看鬼虽然习惯,但看到飞舞的脑袋还是太刺激。
我也紧张得睡不安稳,第二天下床时一脚踩到我哥肚子上,他嚎了一声,抱怨我没轻没重。
“知足吧!我只是踩到你肚子,要是再往下一点,你就真的不举了!”我烦躁的揉了揉眼睛。
“小乔,你这两天很bào躁啊,若是以前我还会以为你大姨妈来了,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怪你鬼老公把你丢一边,跑去黄道村了?”我哥十分犀利的找原因。
“……哥,黄道村到底是什么事啊?”似乎江起云特别紧张这个地方。
我曾经开玩笑的提起了一句去黄道村帮忙维持法阵,他的脸立刻就笼罩寒霜,气氛瞬间冰冷无比。
我哥摇摇头道:“不亲眼看到,是想象不出地狱什么样子……这地方我也就去了一次,就上次咱爸受伤那次,具体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跟我说,黄道村这个地方在地图上已经取消了,官方已经抹去了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庄。
据说是因为上世纪大饥荒的时候,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里发生了一些事——那时候国家一穷二白、还要勒紧裤腰发展战略威慑武器,遇到大饥荒,国家想尽了办法,但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黄道村的人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全村耗子都没一只,只差没吃观音土。刚好有个道士带着两徒弟路过,因为下雨、天黑走山路太危险,所以想在村里借住一宿。
村长接纳了他们,但是此后道士和两徒弟就失踪了,而快要饿死的村民们,则分到了有点肉沫的汤水……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冒jī皮疙瘩,这道士和俩徒弟是被当做口粮了。
我哥继续说:后来,凡是打从这村子经过的人基本都消失了,不过那个年代信息闭塞得很,这种山沟沟里面的小村庄发生了什么事,外界无从知晓。
村里的人,如果是病死、饿死、老死,基本上都会成为口粮,为了活下去,这里的人都默认了碗里的肉就是“山猪肉”。
大饥荒那三年,这个村的人活下来一大半,可是等大饥荒过去,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生产,村里的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僵、动作不受控制,后来牙齿渐渐变黑,而且非常想吃肉。
那个年代哪有这么多肉吃,饿极了的村民居然开始咬自己,严重的甚至咬掉了自己的手指。就连饥荒过后新生的孩子,冒出来的牙齿也是黑的。
村长害怕了,忙向上级汇报,但隐瞒了事实,只说村里人得了一种怪病、还会遗传。
这个说法引起了上级的重视,派了医疗队下来检查,检查不出原因,后来一个医疗队的女同志失踪,找到的时候,xiōng口和肚子上的肉都被不见了,这件事捂不住了,越传越邪乎。
但那个年代不敢谈及牛鬼蛇神,官方也绝对不允许这种结论公之于众,上级偷偷的请了一些和尚道士去看,其中就有沈家的人。
当时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和尚登高一看,就给了一句话:“修罗场”不能住人,全部迁走吧,再住下去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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