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魂不守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见字如面
院长拎着盒饭和牛nǎi跑来,递给那个少年道:“已经在处理了?那你们辛苦啊,我、我先回去办公室等你们,一会儿见、一会儿见!”
“站住。”我喊了一声:“问你几句话。”
院长一脸恐惧的神sè,他问道:“问我什么?我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不问你里面情况……我是想问问你,那个死掉的护士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太平间打开冰柜?”我盯着院长看。
院长的脸sè刷白,眼睛里冒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掩藏下去,他犹豫着说道:“就是一个医院的普通职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奇,跑到太平间里……”
“普通职工怎么会知道太平间的门锁密码?护士一般不会出现在太平间吧?这里出现的只有值班医生和守尸人。”我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都死了我问谁去!”院长神sè慌张,匆忙扭头逃走。
哼……肯定有内情。
我哥和老林总算商讨出一个对付方案来,老林去值班室里拿出好多对橡胶手套,我们都带上了橡胶手套,避免碰触到尸体。
那个少年心真大,居然蹲在一旁几大口吃完饭,抹抹嘴问道:“要我做什么吗?”
老林立刻说道:“等下你从那女尸下面把九窍玉弄出来!”
“尼玛,你的活儿你让小孩子干!人家这么小,怎么知道下面是哪里?”我哥怒道。
少年戴了两层塑胶手套道:“我知道,就是堵住下面两个窍的地方。”
我哥的表情僵了一下,少年接着说道:“我跟着师父四年了,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我没有动手过……等下你们指点我,我敢掏。”
“……现在的小学生真是不得了。”我哥无语的摇摇头。
分好了任务,我哥和老林猛地推开两扇门——
门后空空荡荡,只有几具尸体被尸鬼弄得碎裂凌乱。
那尸鬼呢?
我握着雷局,刚有些愣神,门后突然落下来一样东西——是一块碎肉。
我哥反应迅速,立刻关门一夹,夹住了尸鬼的一只胳膊。
他不舍得用乾坤法剑去砍,因为那尸体有些恶心,他怕把剑弄脏。
我抓到了目标立刻掐诀,左雷右霆、双手雷局!
那尸鬼猛地一震、浑身的碎肉抖了一下,我真怕将烂肉都抖下来,那场景太惊悚。
我哥和老林一左一右拉着浸泡过丹砂的红绳往尸鬼身上套。
我站在正面,左手掐四指第三节,殂鬼!
尸鬼力气太大,我哥和老林两个男人弄得满头大汗才将她上身勉qiáng捆住。
我掐诀也不敢太猛,这尸身已经是高度腐坏,如果突然爆开、尸水飞溅出来很恶心,对我们来说尸水就像硫酸一样,粘在身上很麻烦。
“尼玛!这女的是水泥墩吗?!怎么这么重?!”我哥和老林气喘吁吁的将尸鬼拖倒在地,用丹砂绳子缠住她的双腿。
这个姿势太恶心,我哥忍不住喊道:“那位英勇的少年,该你出手了!!”
那少年跑过去,身形敏捷的闪到一侧,伸手就往尸鬼下面掏去,这少年命火特别旺,一点也不怕触碰这些东西,他先抓住了塞在后面的九窍玉,很快就拔出来了,但是前面那个……
前面那个我哥都扭着头不想看!他催促道:“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上过生理健康课啊,找不到入口是不是?!你个童子jī,往下一点!再往下!”
少年涨红了脸,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我哥还在骂他耽误时间,他和老林快要按不住了!
少年终于找到了路径,捏住九窍玉往外一拖——
我哥和老林也飞快的撕掉她面孔上被封住的部分,碎肉片片落下,我哥忍不住跑到一旁干呕。
我赶紧掐了立狱收邪的指诀拖出一个厉鬼。
本以为就此完事,谁知那尸鬼的肚子像拔了塞子的气球,体内的腔压突然加剧,一滩滩尸水从下面飞溅出来,恐怖的要命。
我哥受不了的冲了出来:“这特么……一百万我都嫌少了!太恶心了!”
老林捂着鼻子,纠结的看着这具尸体道:“这应该是子母尸,肚子里面有孩子呢……所以怨气巨大,又被堵住了九窍无法离体,变成了尸鬼。”
我愣了一下,问道:“等等,子母尸?那孩子的魂呢?我刚才只拘走一个啊!”
刚才一阵忙乱、又被这尸体弄得恶心,没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yīn魂啊!
我仔细一看,我哥封的法阵上有一张符飘落了,也就是说,刚才有个小东西从这个缺口逃走了——
阴婚,魂不守舍 第234章 穴位
这种怨气极大的厉鬼肯定会弄出事,我哥飞快冲上楼去通知那个地中海院长。
我则老实坐在靠近大门的长椅上,站久了都腰酸,更别说再爬一次七楼了。
外面夜幕降临,老林和那个少年陪我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过了一会儿我哥拎着个包包下来。
他不悦的说道:“这院长真是爱财如命,我说大的解决了,跑了个小东西,他就说只能给一半钱,除非我们帮他把小的也抓了……他明显是不相信有个小东西跑了,只是想趁机砍价而已。”
“算了,我们没有做彻底,拿一半也是应当,找个时间再把那个小东西送走——”
我话还没说完,外面停着的一辆高级轿车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大门口的保安匆忙跑过来查看。
我哥闻声出去看了一眼,皱眉道:“小乔,不用等下次了,那小东西报仇了,你直接收了吧……”
大楼外,院长坠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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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隔离带外面听了不少八卦,综合起来大概就是:这院长乱搞女人,跟一个护士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那护士想要bī宫,知道他倒卖尸体,就想去太平间拍下证据来威胁他离婚。
而这具尸鬼是一尸两命,被院长封住了九窍送入冰柜等着炼尸人来收,在冰柜里怨气冲天也没人处理,所以那护士刚拉开柜子就被杀了。
“一报还一报~~还好我不惧山高路远,跑上七楼去拿辛苦费,嘿嘿……”我哥笑着说:“走吧小乔,咱回家去,明天终于可以加餐了。”
我们倒是可以说走就走,可是这个少年似乎没地方去。
老林对少年说道:“你有地方去吗?不如给我当个干儿子——”
“不行!”我想也不想,一口拒绝道:“跟着你?让他长大了,继续娶个罐头媳妇儿吗?不行不行!”
我哥乐道:“小乔有进步啊,罐头媳妇这个称呼用得真到位!”
我看向那个少年,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少年点头道:“行,有饭吃就行……没饭吃给馒头也可以,我不挑食,能吃饱就成,什么活儿都可以干。”
听他这么说我心酸得不行,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怎么活得这么没要求?
他说师父叫自己小郎,是四年前从人贩子手里买的,今年才十岁。
他个子很大,我还以为十二三岁了,没想到还这么小。
将他带回家后我爸瞪大了眼睛:“小乔啊,咱家要成福利院了,住着我这个老头、wū老太、你现在又带回一个小的……”
“……让他住阁楼呗,等他长大了再自己决定去留吧,多一副碗筷而已。”我揉了揉这个少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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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给他改了名字,叫贪狼,北斗第一星,属水木、化桃花煞、主福祸、主欲*望,多感性、重情义。
他说这小孩木头木脑、少年老成、骨骼异于常人,以后一定是个难以管教的小混蛋,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重感情、记得今天对他的好。
这什么破名字……
我暗暗吐槽,一边洗澡一边用艾叶水冲身上。
老太太说不要坐浴,孕妇或者小产、生产后都不要坐浴,冲澡就好,可是这一身的yīn晦气息怎么冲?我只能搬个小板凳坐在浴缸旁边往自己身上淋艾叶水。
现在已经很晚了,江起云还没出现,青成医院的事要借助阳间的力量去查,可能他去了沈家。
看着越来越凸起的小腹,我心里有些仓惶不安,我以前连恋爱都没谈过,对生孩子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真要面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啊?
浴室里的温度突然降低,冷得我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江起云的手从身后伸来,交握在我的小腹上,这种冰凉很熟悉,但不管贴近多少次,都会刺激得我全身的感官紧绷起来。
“……你怎么坐在外面洗?”他清冷的气息拂过肩头。
“老太太说孕妇不要经常坐浴。”我扭头看他。
他的眉目带着一丝疲惫,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很忙?”
“当然忙,白无常不知道去哪儿了,很多繁琐的事情我找不到人问话……”江起云无奈的叹口气,将我拉起来裹住。
七爷这是找老婆去了吧?看来无常娘娘也是位有个性的神衹啊!
我偷偷看了江起云一眼,我能不能跑啊?
现在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离家出走了——就是大巫王那里,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江起云盯着我:“慕小乔,学点好的行吗?我的脾气可没白无常那么好,你要是敢乱跑……”
乱跑你要怎样啊?我抬眼看着他。
他把我抱到飘窗上——这是他最喜欢坐的地方。
“……乱跑你要怎样啊?要让我生不如死?”我笑着追问。
“嗯……”他咬着我的chún瓣,低声说道:“换个词,欲*仙欲死怎样?”
我的道行太浅,架不住他这些露*骨的话,只能红着脸盯着他,表达一丝微不足道的抗议。
他咬了我一下,盯着我道:“……你要是敢跑到什么鬼地方,让我一顿好找,我真的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十天半月都没力气跨出房门。”
那次在沈家的第一晚,我就被他折腾得腿根都在发颤,动动手指都没力气,整个人趴着过了大半天。
他的目光落在小腹上,微不可及的皱了皱眉:“真慢。”
我差点笑出来,这么久的节制,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那个……你会不会……找……别人啊……”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眯着眼,伸手在我后背肩胛骨某处按了一下,我感觉一痛,正要求饶,他却手下不停的又按了几下。
“啊……唔……唔……嗯……”
冲口而出的破碎呓语简直捂不住,这是什么鬼?背上居然有个这样的xué位?!
“找什么别人?与配偶之外的人为邪yín,这点戒律我还会忘?”他笑着抱住我,手下继续按压。
在我受不了的求饶后,他才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小腹:“……你以为禁*欲就没办法收拾你了?下次再胡思乱想,让你叫上一个时辰。”
我……
阴婚,魂不守舍 第235章 沈家来信
这种隐晦难言的煎熬不止是他觉得难忍,我也有点受不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我的启蒙者,虽然一开始并不美好,让我有了心理yīn影,也觉得是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后来慢慢发觉他没有那么可怕,他的隐忍和怜悯最终化为爱意,我在听到他那句“……也爱你”的时候,就放弃了挣扎。
曾经的夜晚从狂bào到痴缠,现在渐渐的,两个人都压下心里的那点火苗,连亲吻都不敢太深入,真是难耐……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慕小乔,会勾起邪火的。”他笑着说:“我又不是九重天上的那些老头,做不到他们那么清净。”
清净……我想起了江起云点化的那个空间。
清净极乐天。
是不是要做到三清四御神霄九宸那般的心境,才是真正的神仙?
“又在想什么?”江起云清冽的声音在我后颈响起。
“没……你今天这么晚,是不是去沈家了?”
“还没,我没空。”
“我今天收了——”
“我知道,yīn吏来告诉我了。”他顿了顿,轻笑道:“他们咋咋呼呼的跑来汇报:帝君大人,小娘娘又跑去抓鬼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收鬼了。
“不能呼唤那两个小鬼差,我还有点想他们呢,好久没见到了。”我叹了口气,都怪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名章弄丢了……
江起云的语气有些凝重:“我担心名章根本不是掉在冥界,为何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会不会是破法阵、落入恶鬼道的时候,被某个邪灵恶鬼拿到了?总之肯定是被结界保护起来,不然我能感应到。”
“那怎么办啊……要是找不到……”
江起云轻叹了一口气:“我考虑去天宫一趟。”
“啊?去做什么?”
“去、认、错!”他咬牙道:“让玉帝毁了这两个神印,重新给我新的。”
他的语气极不情愿,像他这么倨傲的人要去认错……他肯定很纠结。
那些万万年的大神仙们,估计看江起云就像看晚辈一样,喜欢欺负捉弄他吧?
“但是要等你生了孩子才行。”他叹气道:“要是那老头儿为难我,我一时半会儿回 来,还是等你生了孩子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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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虽然白天不在,但他对我的行动都了解,我怀疑他派鬼盯着我,我只要出家门,他就知道我的去向。
我家现在很热闹,煮饭需要两个电饭锅,因为贪狼太能吃了,他说自己几乎没有在桌子上吃过饭,听得我眼泪汪汪不停给他夹菜。
我哥吐槽道:“小乔你还没当妈呢,就这么眼浅!”
财神爷终于想起我们家了,很快又送来一个差事。
是沈家派人送来的一份文件。
沈家做事比我们高大上很多,专门派弟子开车来,之前沈老太太说过,沈家也会给我们介绍活儿,但是要按照规矩交一部分给沈家当作供奉。
这也是应该的,我哥对此没意见,但是跟沈家牵扯到一起他很不爽。
“好了,云凡,毕竟是你的姨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怎么说沈家也是你妈妈长大的地方。”我爸皱着眉头劝了一句。
沈家给的委托在一处穷乡僻壤里,我哥翻了几页,瘪嘴道:“这么远,开车都要五个小时,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大客户,给我们这种吃力不讨厌的委托,沈老太真是jiān诈,我就不信这种穷乡僻壤会有大客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委托金额那里写着五十万。
我哥噌的一下跳起来:“沈老太还是够意思的嘛,我还以为给个五千块的小活儿呢,我这就上去收拾东西!”
他跑了两步,回头问我:“小乔,你去吗?那里挺偏僻的啊,可能环境艰苦,也许得在外面住一宿。”
“去啊,你去我肯定去。”我翻着那些资料,原来委托人是个矿老板,难怪在穷乡僻壤里面也这么土豪。
我哥有点犹豫,纠结道:“那这是最后一次了,做完这活儿,也算是给她沈家一个台阶,以后和慕家别再那么针锋相对了……之后我们就不接活儿了,等你平安生了孩子、养好身体再说。”
我冲我哥笑了笑,他真是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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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二天一早出发,路上还讨论了一下这次的事儿。
矿老板属于业障比较多的那种商人,如果出过事故就更麻烦了,我哥说肯定是不小心挖了人家祖坟,所以惹得自己倒霉透顶。
这矿老板家宅不宁、而且最近还死了个孩子。
他的大女儿疏于管教,没满十八岁就怀孕了,他和老婆打了孩子一顿,孩子就离家出走了,好不容易找到时肚子已经很大了,不能流产,两口子就硬着头皮说生就生吧。
可是爹妈没给她好脸sè,天天责骂,大女儿一气之下就上吊了。
“这种怨气十足的鬼一定会闹事的,肯定是闹得家宅不安了。”我哥撇撇嘴。
矿老板住在县城里,他接到我们后,支支吾吾的说道:“两位是先超度一下我孩子吗?现在还停在家里呢。”
“为什么还停在家里?过了头七了吧?”我纳闷的问道。
这时候都四月天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停在家里这么多天,不怕发臭吗!
矿老板表情很痛苦,他悄声说道:“我也想早点送走啊!可是、可是我女儿不肯走啊!!”
他的脸sè灰败,一看就是惊惶过度的面容,他女儿不知道在家里做了什么怪,吓得他如此形容枯槁。
我下车的时候,他看到我是孕妇,一脸惊恐的问:“你这么年轻就怀孕了?”
我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我运气比较好,家里人都心疼我,没把我bī死。”
矿老板脸上挂不住,抱着头道:“……我也没想到孩子会走极端啊!”
所以口业这种东西,很多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就嘴巴上骂几句吗?殊不知,语言给人造成的jīng神伤害极大,尤其是至亲至爱的人。
我们来到他家小院的时候,他老婆正咋呼着几个男子抬棺材。
那口棺材的颜sè简直匪夷所思——
阴婚,魂不守舍 第237章 叫魂
我说到叫魂这两个字都有些无奈,这家的实际情况比我们想的复杂多了。
叫魂在民俗间还叫“喊魂”等等,有记载在清朝乾隆年间,曾经在江南一带突然爆发一种名叫喊魂的“妖术”。
据说老百姓们信奉通过一个人的头发和名字,就能盗窃对方的魂魄来为自己服务,这种说法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惊动了皇帝。
在丢了几顶乌纱帽、丢了几条草民的性命后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其实叫魂,可以理解为“俗”中的一种jīng神疗法,如果沐挽辰在这里就好了,他一个大巫王做这些肯定信手拈来。
这家人还有个小儿子,最近感冒发烧一直不好,二女儿告诉我哥,她曾经听到弟弟说胡话:“大姐,他说不来了,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但我哥一听就知道有情况,小儿子这么缠绵病榻迷迷糊糊,就算醒过来也像痴呆一样,就是丢了魂的样子。
所以需要进行“叫魂”,看看这小儿子是不是被大姐的鬼魂给叫走了。
江起云听了微微皱眉:“这些凡人之家怎么这么多业障?”
“矿老板bào发户,说没业障谁信?说不定他矿上出过人命,但是压下来了呢,有几个bào发户是问心无愧的?”我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脸,准备下车。
“……别动。”他突然伸手托住我的肚子,将我抱起来。
我有些紧张,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我跟他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难道又要“尝尝味道”?
我推着他的肩膀道:“这里不行、不行!一会儿我哥看我没下车会来叫我的……”
江起云轻轻的叹了口气,亲了亲我的chún角,放开了我。
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像……连最基本的亲昵都没有了。
是不是太久没有做过,让我快忘了他曾冷冷的捏着我的下巴,警告我:要记得妻子的本分。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看他恢复那副清冷的表情,我心里有些酸涩,涌出一股罪恶感。
他以前哪会管我要不要?从来都是予取予夺、不容置喙的。
那时我还不是逆来顺受。
现在他顾虑我的肚子,我反而一次次推拒躲闪……是有点恃宠而骄吧?
“起云……”我抬眼看着他。
他黑眸低垂,落在我的眼里。
“那个……清净极乐天还能去吗?”我问道,
他微微蹙眉:“想去?你不是嫌弃那里只有个壳子吗?”
“有床就够了。”我胆大包天的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一会儿我们去吧?”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你想做什么?”
“这得问你,你想‘做’什么?”我继续胆大包天的附耳低言:“……记得点化枕头和被子,用来……垫着腰……”
我咬了他一口,飞快的跳下车,不敢看他的眼神和表情。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怂,勇气持续不过十秒钟。
真怕被他看到我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太丢脸了。
我心如鹿撞,好像发出一个不得了的邀请?
直到我跑到我哥身边,我还觉得江起云那两道冰冷又危险的目光钉在我的后背上。
“小乔你跑什么?就算平底鞋你也不能跑啊,这里地上不平整的。”我哥皱眉教训了我一句。
我瘪瘪嘴,车上有个比鬼还可怕的夫君盯着我呀,不跑就要羞赧得原地自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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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与母亲的联系是最深的,我们让矿老板的老婆提着一盏白纸灯笼站在自建房不远处的路口。
子时一到,她就在路口一声声的呼唤小儿子的名字。
言语有灵,是好还是坏就看你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去说。
矿老板的老婆有点害怕,喊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和我哥站在树下拼命给她打手势,让她稳住。
喊了一会儿后,她有些累了,以为我们是骗她的,摇摇头说不想喊了,就在这时,她手中拎着的白纸灯笼光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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