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一言
当今登基之后尊其为皇太后,居宁寿宫,但太后喜静,不耐烦应付那些妃嫔,尤其是不安分守己的,对宫中的明争暗斗更是深恶痛绝,又因着大半辈子都困在了皇宫,好不容易成了太后,相对自由了些,便住在了积瑶山的别院中过上了悠闲自在的晚年生活,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不在皇宫。
虽贵为太后,但宫中却没有自己的血脉,最亲的就只是自己抚养过的当今圣上了。
圣上所出的皇子们,虽然名义上都称其一声皇祖母,但毕竟相处时间极少并没有什么感情,比较亲近的就数从小被圣上带在身边抚养的太子萧元璟,还有就是第六子萧元珣。
圣上每回去宁寿宫请安都带着太子在身边,所以相处的时间比别的皇子公主就要多多了。
因从小和皇帝可以说是同吃同住,太子与圣上的父子情分是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比不了的,其中有圣上对原配昭惠皇后的夫妻情分,但更多的是太子殿下自身的原因。
说起太子殿下与当今圣上少时的情景还是挺像的。
他的生母昭惠皇后出自英国公府宋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皇帝也没有再立后,由贵妃统领后宫,管理事务。
但不同的是,当今圣上没有把太子交给任何一个妃嫔抚养,而是亲自带在身边教养,这也导致了太子与母族并不亲近。
况且昭惠皇后并无同母兄弟姐妹,生母亦早已不在了,英国公府现在的族人和太子殿下到底是隔了一层。
而六皇子也是年少时生母容妃便病逝了,一时之间也未能找到合适抚养他的妃嫔,皇帝于是便把他交给了太后照顾了几个月。
后来因为只育有一女淑宁公主的淑妃,因着与容妃有几分情分便请命代为照顾六皇子,圣上恩准之后他便住在了淑妃的昭阳宫,偶尔会前往宁寿宫请安。
当今圣上共有十一子和七女,但八子和十一子早夭了,实际上只有九子七女。
前头五子已经封王出宫建府,大皇子受封韩王,二皇子受封魏王,三皇子受封赵王,四皇子受封齐王,五皇子受封燕王。
前三子已经娶妻,四皇子妃和五皇子的妃也已经在在相看中了。
六皇子现年十五岁也已经受封为楚王,但王府尚在修建中,所以至今还住在皇子们居住的宫殿。
太子殿下是圣上第七子与六皇子同岁,他比前面的皇子都要早受封,十岁之前更是住在圣上寝宫的偏殿,直到十岁搬进东宫才分开,那时圣上还颇为不舍。
往后的皇子年岁都还比较少,未曾受封。
除却太子生母是昭惠皇后外,其余皆是庶出。
韩王虽是长子,但生母身份比较低是宫女出身,现今不过是个婕妤。
魏王和德庆公主同母,生母是四妃之一的林德妃,外家是庆国公府林家。
赵王生母是刘昭仪,外家亦是世家大族。
齐王和安平公主生母乃是王贤妃,出自安阳伯府王氏。
燕王生母林昭容与林德妃是同族姐妹,只是林德妃出自嫡系,而林昭容则是旁支。
新安公主生母是赵贵妃,因为生母位分在后宫最高,外家也是颇为显赫的宣平侯府,因此造就了她趾高气昂的性格。
淑宁公主生母秦淑妃出自越国公府秦氏。
六皇子楚王生母是容贵妃,早逝,追封为敬慧贵妃,出自江南望族容氏,乃是书香世家。容贵妃的母亲便是南阳书院院长谢逸的堂妹。
东宫甜宠记 第七章
傅轻澄一行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积瑶山,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景象只觉春光无限好。
留下看马车的仆人后,俩姐妹便带着丫鬟和护卫往山上进发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只是一路走来似乎真的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庄子。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看到一个建的颇为jīng致且面积也不小的亭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迎风亭。正是此亭的名字。
入口正对面的那一面面向着一个小瀑布,隔着的距离很适宜,既能赏景还不会被冲下来的水滴溅到。
瀑布底下有一个水潭,水潭清澈见底,偶尔能看见几尾鱼从水底下的杂草里游出来,顷刻又游回去躲着。
不远处有一条山溪蜿蜒而下,溪边长着各sè不知名的野花。
其余两面挂了淡紫sè的轻纱,只是看上去挂了有一段时间了。
亭中央有一张石桌子,周围四张石凳子,可以让过路人歇歇脚。
亭子两则种有桃树,如今还没落尽,偶尔飘下几瓣来倒也添了几分落英之美,再加上不时从山间传来的几声鸟鸣,更添空灵幽静之感。
静坐一会儿之后,傅轻浅命人摆出纸笔,细细思索了一会后便开始落笔,神情专注,全副心神皆沉着于画中,却不知一旁的傅轻澄观此情形,惊叹道:好一幅美人作画图。
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致,忙命人也摆好案几纸笔,不出一会儿一个神情专注正在作画的美人便跃然于纸上了。
旁边的墨玉忍不住伸过脖子瞄了一眼,赫然发现这不就是五姑娘吗!形似神更似,把五姑娘的特点表露无遗,啧啧,自家姑娘的画工又更进一步了。
这边的傅轻浅也停下了笔,再仔细端详了一下画作,还不错挺满意的,果然作画也需要好的环境和心情。
她放下画回过头来,发现自家妹妹竟已然画好了一幅,自己还成了那画中的人物,却也见怪不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给妹妹做对象,只是妹妹的画技又见长了。
傅轻澄也想看看姐姐的成果便伸手要了过来,她不得不佩服,画山水画还是姐姐厉害,自己还有所不及。
如此看过之后,画作便交由一旁的墨玉墨雨收好,回去还得细细进行二lún描绘。
太子和楚王一同向太后请过安后,没有待多久便从别院出来了。
由于别院建的位置偏高了些,待二人行了一刻钟左右才走到半山腰处,忽闻一阵优美婉约,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箫音传来。
楚王受生母容妃影响,从小便知书识墨,jīng通琴棋书画,又喜爱音律,尤其爱听箫曲。
乍闻此曲虽只是一小段,但懂音律的人就知道,奏此曲之人定然是个有一定音乐造诣的演奏者。
此曲婉转非常又异常紧凑,很考究演奏的功力,但是此人却丝毫不见气短,气息转换得极好。
楚王顿觉找到了知音,便想要上前结识一番。
太子对音律虽没有楚王那般痴迷,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身为皇家子弟这些可都是从小就学习的功课之一。
只是在他看来,这些是生活的tiáo剂品,却不是必需品,平时有兴致的时候才听一听。
自认为是聪慧又机灵还有天赋的太子殿下,也不可否认,这段演奏很好,便是看看是何人所奏也无不可。
就在二人准备提步循着曲子传来的方向寻去时,一道古琴音也加了进来,竟毫不突兀,不需磨合便稳稳地一路合了下来,一曲毕,连太子殿下都不觉沉迷其中。
若说箫独奏时太过悲凉,显得凄苦,那么古琴音的加入则把这份悲伤控制在了悲上,悲而不伤,才是世人欣赏音乐的地方。
如此完美的琴箫合奏,不仅需要对曲子极其熟悉,还需对其中所要表达的感情了悟透彻,更需要有技巧和默契,缺一不可。
如果说之前对于认识演奏此曲之人无可无不可,那么现在连太子殿下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
一曲毕,墨玉和墨雨等人都听得迟迟回不过神来。
傅轻浅和傅轻澄则细细地回味着刚刚所奏的曲子,顺便回想一下是否有不够完美之处,一时间竟连亭子外面站了两个陌生人都不曾发觉。
护卫们四处分散隐在暗处,主子们没有危险是不会轻易bào露的。
太子殿下和楚王站在亭子外面,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两个相貌有七分相像的豆蔻少女在亭中相对而坐。
左边身穿鹅黄束腰宽袖长裙的少女手握玉箫。右边着青sè束腰外加一件修身外衣的少女,纤纤玉手扶在琴弦上。
二人皆微微垂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任二人如何想像都想不到是这般情形,演奏者竟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看二人的衣着,整体虽简单细节处却极为考究,绝非一般人家能穿得起,那必然就是出身官宦人家了。
再看其所用的琴和箫都不是凡品,一旁伺候的人也不少,如此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家中定然颇为显贵。
就在二人想着,如何开口才不会惊扰了这一亭子的人时,一双晶莹黑亮的水眸直直看了过来。
太子殿下便与傅轻澄直直对视上了,只觉这双眼睛真好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了开去,可心中却微微起了些波澜。
傅轻澄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亭子外的两个英俊少年郎,还和其中一个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但她才不会因为这个而扭扭捏捏,反应过来后便轻轻站起了身子,微微向二人福了福身。
对面的傅轻浅也站了起来,看到二人时,除了觉得都长得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只当是偶遇的陌生人,原本也只是偶遇的陌生人。
墨玉墨雨看到亭外的陌生人,少不得要替自家姑娘问问来人所为何事。
“不知二位郎君有何事?若有事要帮忙,我家姑娘能帮的会尽力帮,若无事郎君与我家姑娘素不相识,恐怕不宜待在一处,还请两位郎君恕我等无礼。”
一句话把事情说清了又不会令人反感。
这种时候是不敢劳太子殿下出声的,楚王自觉揽下了沟通的重任。
“姑娘客气,是我等唐突了。我二人到此山游玩,刚才路过此地,闻得一阵琴声甚是美妙,又是琴箫合奏赏心悦耳。曲子也是不曾听过的妙曲,本人也是钟爱音律之人,便有心结识,不想是二位姑娘所奏,不是有意冒犯,在此先向二位姑娘赔罪。”
“既都是懂音律之人,因曲结缘也是缘分,自是不会怪罪你们的,郎君不必挂怀。”
听闻来人也是音律的爱好者,说话也礼数周全,端的一个翩翩君子,傅轻浅不自觉便对其多了几分好感。
楚王闻言只觉那声音也如方才所奏之音般,悦耳动听。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方才那曲是哪位名家所作,若在下想要一求那曲谱,姑娘是否能割爱?”
“郎君说笑了,这曲子不是什么名家所作,乃是我姐妹二人平时练习时一时兴起之作罢了,相信郎君听过一遍之后已经记得差不多了,若没记全的话,三日后可派人来此处取完整的曲谱,若只是想经过原著者同意才敢使用,现今就当送予郎君了。”
“如此就多谢姑娘慷慨了。还劳姑娘派人辛苦跑一趟。”
傅轻澄想来是个爽利人,“郎君客气了,曲子遇到真正喜欢它的人,才是它被创作出来的最大意义,要是都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妹妹这话说得不错,咱们大方送,郎君也爽快接就是了。”
“两位姑娘果真是爽利之人。”
太子殿下看多了扭扭捏捏,装模作样的女人,还是头回见着行事如此大方,又不会让人觉得轻浮的闺阁女子,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以他的性格,若换在平时,才懒得搭理呢!
“姑娘箫艺如此了得,想来定是有幸得过名师的指点。不知道姑娘的箫艺师承何人?”
“郎君谬赞,小女是有幸得过一位先生的指点,却并不知道先生的身份,是以回答不了郎君的问题。”
楚王并不意外,毕竟这等高人一般都比较特立独行,讲究缘分。他自己不就有属于自己的孤高和傲气么。
既是因为闻琴声而来,也说了这么一会话了,且对方是闺阁姑娘又没有表露身份的意思,饶是两位都是天潢贵胄,龙子凤孙,毕竟不相识便不好再待在此处。
楚王看了太子一眼,对方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便出言告辞。
“叨唠两位姑娘了,我二人还有事便先行告辞,再会!”
傅轻澄傅轻浅微微福了福身子,看到二人转身离去后便重新坐了回去,并没有过多的想刚才的事情,更没有好奇二人的身份。
在她们看来对方既不曾透露只言片语就是不想bào露身份。
何况自家这边也没有表露身份,就当是一时曲友罢了,反正日后或许也不会再见了,不必qiáng求。如此姐妹俩还是该干嘛干嘛。
一旁伺候的人就算有心想要讨论两句,但见自家主子这样便也不敢贸然开口,只管专心候着。
太子殿下和楚王对刚才的事却没有沉默不语,尤其是楚王,仿佛找到知音的感觉令其有些兴致高昂,便打开了话匣子。
“七郎觉得刚才那位姑娘是否是受的东陵先生的指点?”
“若猜得不错应该是他了。”
“我也认为是他,不过想来定是那位姑娘天赋过人,才能得了他老人家的指点,名师高徒。”
东陵先生乃是享有盛名的箫艺大家,当然也有十足的矫情劲,轻易不会在人前吹奏,少数的几次被世人津津乐道。
更不会轻易指点别人,能得他指点的都是天赋过人的可造之材。
世人知道的为二之人,一个是当朝成国公世子夫人孔潇潇,还有一个是江南乐器制造世家师家姑nǎinǎi,现今的靖阳王妃师光瑶。
这二人均是当世箫艺名家。
“那位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便有了如今的造诣,假以时日必定成就不凡,只可惜不曾表露身份,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六哥想知道派人查一下就是了。”
“听上去你并不好奇?”
“没有什么好奇不好奇的,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了。”说完便大步往前走。
楚王见太子这样说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派人查一下呢?
却不知这么快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东宫甜宠记 第九章
楚王殿下拿到曲谱后,自觉当时是和太子殿下一起的理应知会一声,且太子的琴艺不凡,或许可以找他合奏一曲,于是便去了东宫。
楚王殿下到时,太子正一个人在殿里转悠呢!
二人相对落座在矮榻上,旁边伺候的内侍赶忙上茶,再默默地候于一旁。
“七郎,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我方才拿到曲谱了,你可有兴趣合奏一曲?”
太子殿下想着自己这会也没什么事,也有一段时间没摸琴了,偶尔自娱一下也不错,不然谁还有资格听他的琴。
再者他也想知道自己比之那傅轻澄的琴艺如何,随即吩咐东宫总管李福带人到琴房取琴。
楚王拿出装着曲谱的小锦盒,打开拿出曲谱,却见里面滑出一张飘着淡淡清香的桃花信笺,仅有一行字:仅以此曲赠与积瑶山两位有缘人。
上面的字运笔秀巧,气韵流畅,笔力劲挺又收放有度。
饶是太子殿下自负书法高手,亦觉得此字qiáng了自己少许。
楚王的感觉则还要更qiáng烈一些。
两人不觉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阵,不知是两姐妹中谁书写的,竟有如此造诣。
二人都不怀疑是第三人所写,毕竟当日之事不可能为了这句话专门另找一人书写。
不知道怎么的,太子殿下自觉偏向那个气质雍容,较之姐姐要明艳张扬一些的姑娘。
太子殿下的直觉又一次灵验了。
待李福搬来琴,二人对曲谱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
楚王拿出自己的碧玉箫放于chún边,悠悠箫声缓缓从chún边溢出,如行云流水。
太子殿下亦全神贯注,双手抚于琴上,十指灵巧拨动琴弦,铮铮琴音与箫声合二为一,一曲琴箫合奏悠扬悦耳,婉转连绵。
待一曲毕仿佛还有袅袅余音飘转在大殿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二人只觉好久不曾如此酣畅的奏过一曲了,痛快!
原本到皇子所找楚王却得知楚王在东宫,然后又转来东宫的淑宁公主,刚好听到了这么一曲美妙动听的琴箫合奏,
她得意地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真是大饱耳福了,六哥和太子哥哥的合奏天下除了父皇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耳福。”
当然殿内的太监们被无情地忽略了。
“淑宁见过太子哥哥,六哥哥。”淑宁公主上前分别与二人见了礼。
太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时那孤傲之态,只瞄了眼淑宁公主便不再理会。
楚王知道淑宁公主应是来找自己的,便出声问道,“五妹妹可有什么事?”
淑宁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太子的态度也不在意,“我到皇子所找你,得知你在太子哥哥这里便来这边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是宫里做新衣裳,母妃让我来找你过去看看尺寸是否要改。”
“好,我这便过去。”二人起身向太子告辞,“七郎,我和淑宁先走了。”
太子殿下摆摆手便自顾自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心想今后自己还要多练练字才行。
待二人走出东宫,淑宁公主才开口,“六哥今日怎么到东宫找太子哥哥了,还与他奏琴了?”
“今日新得了一首曲子觉得好,当日获赠之时七郎也在,便来找他了。”
“原来如此,不过刚刚的曲子真是余音绕梁,六哥你的箫艺又变厉害了。”
楚王闻言笑了笑。
淑妃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事事关心却又不加以干涉,一切以他的心意为主,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双方都满意的度。
他知道淑妃是因为没有儿子,怕淑宁没有同母兄弟帮扶会吃亏,又怕对他干涉太过会惹他厌烦,所以努力地维持着和他的关系。
其实他也很满意淑妃的态度,乐意当她们以后的依靠,反正他们都不是要争那位置的人,定可以一世安稳。
成国公府内,门房通报说长乐侯府的人有东西送给大姑娘时,世子夫人虽有些诧异,自家女儿什么时候开始与长乐侯府的人有来往了,但还是连忙让人进来回话,另一边命人去叫来女儿。
言嫣到来时,看到来人是那日跟在傅轻澄身边伺侯的其中的一个侍女。
“你可是傅六姑娘的侍女?”
墨玉见言嫣来了连忙上前见礼,“墨玉见过言姑娘,我家姑娘正是傅六姑娘,今日奴婢是替我家姑娘来给言姑娘送东西的。”说完便把一个小锦盒双手奉上。
“你家姑娘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我家姑娘说姑娘看完东西后,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记得告诉她,写信或者见面都可以,还说如果有机会会邀请你到府里做客或者外出踏青,希望言姑娘能赏光。”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到。”
“姑娘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墨玉就先行回去复命了。”
“碧桃送送墨玉姑娘。”
言嫣看了一眼自己的婢女碧桃,碧桃会意引领墨玉出了屋子。
“阿姝,你什么时候和傅六姑娘认识了?她还给你送东西?”
“前两日在玉雅阁认识的,还有傅五姑娘和郑家大姑娘,女儿觉得与傅家姐妹甚是投缘,本来还想哪天约她们出去玩呢,没想到她们先找了女儿。”
孔潇潇是知道自家女儿的,虽然看上去随和却不好亲近,颇有几分才女的清高傲气,平时与别家姑娘的交往不过是面子情,交心的几乎没有,真正能谈得来只有自己娘家的侄女孔翎。
如今却说与傅家姑娘投缘,可见是能谈得来的,总算是多了几个小伙伴,不至于整日一个人沉迷在棋盘上。
“阿姝打开看看傅六姑娘送了你什么东西,还要你给意见。”
言嫣打开锦盒,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曲谱,还有一张信笺写着:赠与吾友言嫣!
世子夫人首先看见信笺,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字!这莫非是傅六姑娘所书?”
“想来是了,当日说到书画时傅五姑娘便提过她妹妹的字写得好,她现在可是把妹妹当目标的。没想到竟是这样好,我的字与之对比差多了,祖父和父亲还常夸我,现在都要不好意思了。”
“一个姑娘家的字能写成这样确实是极难得,恐怕少年郎中也没有几个能及得上的,至少你阿兄还是略逊sè的,还得多练练。”
“连阿兄都要多练练,那我就更要努力了。”
“对了,前些日子我去看你外祖母,当时你舅舅也在,说到少年郎君的学识,你舅舅就夸了傅大人家刚到国子监上学不久的大公子,便是这位傅六姑娘的亲兄长了,那也不奇怪,父亲可是泰宁二年的探花郎,祖父又是大儒,外祖父更是当朝太傅。”
“真是厉害!这曲谱想来也是她所作了,不然也不会要我帮忙提意见,阿娘你也看看,有箫演奏呢!这可是你的拿手乐器。不对,这哪里是要我提意见,分明是冲阿娘你来的。”说完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世子夫人见她这样卖乖不禁好笑,却也出言作安慰,“傅六姑娘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阿娘认为也不是完全冲阿娘来,只是想来你得了这曲谱必定也会拿来给我看,顺便得些建议罢了。”
“阿娘,咱们演奏一回吧,试试看。”
“好,落樱,碧桃你们去拿我的箫和琴来。嫣儿,咱们到花园的亭子去那里更合衬些。”
母女二人待取来箫和琴便演奏了起来,一曲婉转乐声在亭中花园响起,一曲毕时几声掌声响起。
亭外站了一个翩翩少年郎,一身月白锦袍俊秀非常,正是刚刚说到字还要多练练的言嫣同胞兄长言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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