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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宠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故宅骑士
官夫人甜宠记
作者:故宅骑士

本土男女主谈恋爱,一个浓厚官场氛围下的玛丽苏爱情。    章年卿升官这么无聊,不如谈个恋爱吧。    冯俏(细声细气)作者大大,我可以申请换个白面书生吗。    章年卿(黑脸)你说什么?    冯俏(东张西望,惊恐)谁,是谁在说话!      一句话简介男主从举人到首辅,女主在后院吃吃喝喝的故事   男主名言把握时机十分重要。太早被旧帝仇扁,太晚被新帝轻视。    勿认真。      本日更,每晚21: 【入 六)入v~  入能是合并在一章节的)。  力允许的话双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  爱你们,比心~





官夫人甜宠记 第一章
章年卿初九定亲,定亲对象是恩师冯承辉小女儿,闺名单字一个俏字。章年卿把这个名字反复嚼味几遍,只觉得唇齿濡软。心里多了份期待。
桂花九月,章年卿带着重礼去恩师府上拜访。一路上父亲耳提面命,注意言行举止,注意斟酌用词。别冒犯冲突了冯大儒,冯先生膝下就这么一个小女儿,长的是花容月貌,满腹诗书气。
章年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越来越紧张了。
走了一段时间,章芮樊忽然回头问:“你跟着冯先生三年,就没见过他的小闺女。”
章年卿一抖袖子,小脸肃然道:“孩儿禀知礼节,从不冒犯。念书便只去晖圣堂一处。从不瞎游乱窜。”
章芮樊瞪了他一眼,莫名老脸臊红。恨铁不成钢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抖着手腕道:“兔崽子,都敢编排你爹娘了。”没有你爹娘,你现在能长这么大吗!
十四岁的少年目露茫然,糊涂道:“何为编排?是孩儿的哪句话说的不妥当吗。”
身后捧着礼物的小厮噗嗤一笑,小山高的礼物动摇晃,用原本用袖子捂着嘴偷笑,见状赶紧双手扶稳。吃了章年卿一记凌厉的眼神后,眉低眼顺的跟在后面。
章芮樊递拜帖去敲门,如今从一介教书先生升擢至东阁大学士的冯承辉先生,居住的仍是杏儿胡同。
冯承辉看着章芮樊心情复杂,他两人是同科,十八岁他一举夺下魁首,春风得意,踏马观花时别提多风光了。
当年章芮樊却落了榜,又接连考了四年,二十三岁才得了个进士身。
可起点高有什么用,比起章芮樊的青云路,冯承辉在官场这一路走的几乎亏心啊。
痛惜扼腕良久,这才正色,细细打量了一番章芮樊儿子——章年卿。
第一个念头,黑。果然如泰山所说,章年卿太黑了,虽不敢和包公类比,却也委实不像个书生。倒像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人。
念着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小解元,按下满心不满,勉强露出一笑,和章芮樊寒暄道:“我记得,他头两年在我这里念书的时候还是神姿丰秀般的人儿,怎么孩子养到自己家,却养的这般枯瘦。你啊,对孩子也太不上心了。”
章芮樊赶紧道:“药吃的。实不是我把孩子养的不经心,秋日里孩子病重,眼看就要大比。孩子又要强。药难免用的重了一点,这一病,好是好了。人却变的蜡黄蜡黄的,怎么养都是现在这幅黑黝黝的样子了。我都快愁死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男儿吗,养的跟个小白脸一样有什么好。我看这样就挺好。”拍拍章年卿的肩,佯做满意。
今儿是岳父看女婿的日子,章年卿和冯俏这条姻缘线,是冯俏的外祖父,衍圣公孔明江搭的。俏姐儿今年才九岁,问亲委实过早了一点。孔明江却道,“不赶早不赶晚,赶上好时候便是一桩好姻缘。只是定亲罢了,又没说让俏姐儿明儿就嫁了。”
冯承辉喏喏称是,在这个老丈人面前一点都说不上话。
衍圣公是虚职,历朝历代为孔子嫡系后裔留下的世裔封号。没什么实权,空拿俸禄而已。
祖上青荫,一千多年下来,孔氏后人还能得到祖宗庇佑。当真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现世版。
冯承辉能娶了衍圣公的女儿,还要从他十八岁中了榜眼那年说起,时年盛行榜下捉婿,冯承辉学问好,人又长的俊。品行端正,身家清白。踏马游街时,一眼被衍圣公相中,叫到府里去,问他愿不愿意娶他的女儿。
冯承辉对孔丹依一见倾心,满心愿意。却拱手道,他不敢私自婚配,要写信问过家中父母才行。
孔明江是灌着儒礼长大的,见状对冯承辉越发满意。
后来,冯承辉父母回信附上生辰八字,还寄了一副金镯子,很是满意这桩婚事。
不过冯承辉在孔明江跟前说不上话倒不是因为家世卑微,娶了贵媳。实在是他的官路太过坎坷崎岖,十八岁中状元,春风得意,进翰林院俢撰。
二十出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人生四大喜,他一下子就占了两个。
后来能沦落到回京教书的地步,还是老丈人费了大力气,将他从一个偏僻的小县拉上来。
因着这份恩,冯承辉在孔明江面前从来大声说一句话,孔明江说什么都不反驳。
叹了口气,招手让章年卿过来,问他:“明年下场春闱,你有几分把握。”
章年卿看了眼父亲,反黠道:“我若没有把握,先生是不是就不把女儿嫁给我了。”一笑,两排白牙晃眼。
冯承辉乐了,没忍住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指了指里间,“去吧,你师母有话对你说。”
这是看上的意思了。
章年卿忽然更紧张了。
依家中的长辈指点,里面明面坐的是岳母大人,屏风啊,窗子啊,反正总有一暗处藏着冯先生家的这位小闺女。
不过,听说他的小娘子今年才九岁。还是只知道玩乐的年纪,怕是不会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了。
舒出一口惆怅,提了提神。大步进了屋子。
冯承辉令人温了两杯清酒,招呼着友人喝起来。边喝边聊,冯承辉问:“章兄,现在家中几个儿女?”
“三子一女,最小的女儿刚出生满三日。”
“哦?可是天德中榜那日生的。”章年卿,字天德。
“正是。也因着此故,给女儿取了青鸾的乳名。青鸾报喜,唉,我这儿子,可比我当年出息的多了。”
一句话说的冯承辉更惆怅了,他至今才得了一个女儿。独苗苗养在膝下,正是百般疼爱的时候。突然心肝宝贝就这么被她外祖父许了出去,冯承辉觉得肉都疼。恨不得没教过这个学生。
冯承辉在京府中学堂教书,闲暇之余还指导了几名学生课业。章年卿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时章年卿长的瘦弱白净,个子也不高,在人群中并不起眼。还是个闷嘴葫芦,不喜与人交谈。
冯承辉对他印象并不深刻,掐指一算,章年卿至少在他膝下读了三年书,若是算上中学堂的日子,章年卿在他身边近八年,他对这个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想而知,章年卿的存在感有多低。
人比人,气死人。
他中状元的时候,章芮樊还在勤学苦读求功名,一晃二十年,章芮樊从小小的汝宁府同知,一晃成为如今的吏部侍郎。膝下儿女双全,儿子还这般出息。
冯承辉叹了口气,掩下心头的那抹嫉妒。道:“章兄真是好福气,也算熬出头了。”
“唉。”章芮樊摆摆手,“那里是个头。老三还没娶妻,女儿还在襁褓中,日子还长着呢。”
冯承辉倒想有个儿子让他操心。
闲话不提,章年卿进了里屋之后,便看见笑吟吟的师母,穿着藏青色的褙子,手里牵的不是别人。正是年方九岁的冯俏,小冯俏穿着粉色袄裙,藏蓝色马面裙。玉濡可爱,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孔丹依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人才来吗。想着昨夜丈夫愤懑不平的样子,原以为今天丈夫会好好为难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把人放进来了。孔丹依推了推女儿,嬷嬷将冯俏带走。
“你是年哥儿吧。”孔丹依请人坐下。
“学生章年卿,见过师母。”
章年卿一抬头,孔令仪心里便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黑啊。
可父亲挑的人,她又不好说什么。指望着丈夫说两句,冯承辉平日口若悬河,却一到关键时候,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屁来。
孔丹依打起精神,试图略过章年卿古铜色的皮肤,勉强笑笑。既然丈夫都把人放进来了。那就说明这孩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怎可拘泥相貌,空落世人俗套。
章年卿约有五尺高,长的倒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双剑眉英气逼人,温泽如眸一点深意,又透出三分儒雅。是个丰神俊朗的好男儿。这让孔丹依略微好受些,还好,除了黑点,长的倒是不难看。
“今儿你来虽是给我行的师礼,想必你心中也明白。今日你们跑这一趟,是要和我们结秦晋之好的。幼娘你刚也见了,她还小。便是你们订了亲,她一时半会也是嫁不了的。你长她五岁,你可等的起?”
章年卿撩袍,恭恭敬敬跪下。道:“天德曾立誓,不搏得一番功名,绝不成家。我以和父亲商量明年下考春闱,若顺利的话便是复试殿试。这样最好。若不顺利,又得等三年。”
抬头,目光笃定,“师母,我等的起。我可以等小师妹及笄。”
孔丹依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这么个一板一眼的性子,幼娘以后怎么受得了。
不过,这话说的倒是动听悦耳,孔丹依心被熨的服服帖帖,罢了罢了,只要这孩子没什么恶习,也算一份好姻缘了。




官夫人甜宠记 第二章
画廊外挂着鸟笼,冯俏被人牵着并没走远。院子里桂香迷人,冯俏扎着童子鬏,自不自在的摸了摸。这是孔丹依今天早上令下人让她扎的,六岁之后她就没梳过童子鬏了。
嬷嬷告诉她说,娘这是为她好。冯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小冯俏身量不高,婀娜倩影,身段倒是很好看。可她今天偏生打扮的稚气,脸上甜甜一笑,两个小梨涡便攒了出来。更为可爱。
章年卿一掀帘出来就看见廊前站着的小冯俏,想退回去,一犹豫念到师母还在。想了想,还是迈出门槛。他没有直接离开,反倒走上前,站到离冯俏三步远的地方,作了一楫道:“冯姑娘。”
冯俏闻声回头,一眼只看得到他胸前灰色的衣袍,仰了仰头,勉强看见他的脸。又惊觉这样露着鼻孔太不雅,向后退了两步。看的还是不舒坦,便道:“你往后退退。”
“啊。”这个距离太唐突了吗。
“你太高了,我看不见你。”冯俏不悦道。
章年卿闻言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后退,上前一步,屈膝半蹲。与她视线平视,有些好笑的问她:“你真的九岁了吗。”他看见她的童子鬏,不免疑惑。这是五六岁孩子才扎的。
该不会是衍圣公想要结亲,故意谎报了两人的年岁。
“当然是了,我属兔的。”冯俏雄赳赳气昂昂道。外公时常教导她风骨,虽然这个人太不知礼些,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唐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章年卿敏锐的捕捉到她的小未婚妻对他的敌意,思及今日一来,师父师母对他的诸多挑剔和为难,一时新仇旧恨全攒过来。握着她的小手蓦地用力攥了一下,听见小骨头咯吱撞在一起的声音,这才悠闲松开。笑吟吟道:“正巧,我属狗的,专叼你这样的小兔子。”
冯俏玉雪般的小脸涨的通红,小手指着她:“你个混蛋畜生...小乌龟!”憋了半晌,记不清那句戏词了,自己编了句词。
跟在冯俏身后的嬷嬷,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后知后觉自己家的小小姐被兔崽子轻薄了,怒而上前,正想骂。突然想起这是老太爷定下来的姑爷,硬是忍声吞气,攒出一个笑脸,殷勤道:“章少爷,别吓我们小姐了。您和夫人说完话了?老爷和章老爷还在前院说话,你看您是...?”就差没直接赶人了。
章年卿瞥了一眼小丫头,目光收回。笑着应了,随下人指引去了父亲处。
晌午,冯家留了两父子用过饭。粗略敲定了纳吉采礼的日子。便散了席面,具体的还得请媒人来谈,两家此番私下交个底,彼此心中有个章程。
回去的路上,章芮樊问:“见过冯家的小姐吗。”
“见了。”
“哦?你觉得怎么样。”
章年卿道:“没什么怎么样。一个小孩子,还天真着。”话毕便无话了。
章芮樊听出一咻咻意思,立即质问:“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衍圣公给你指这门亲事指错了?”
“爹。”章年卿无奈的喊了一句,驻足道:“衍圣公指亲事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您不觉得这事有点太早了吗。且不说我还在念书,那冯家小姐还是一团孩子气,傻愣愣的,还不知情.事。寻常小姐被男子碰了手,哪个不羞羞涩涩的。那小姑娘竟还以为我和她在打闹...”
章芮樊目如铜铃,瞪大眼睛道:“你今天第一次见人小姑娘就上去摸人家手了?”
“我...”章年卿语塞,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圆场道:“总之,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我要去念书了,以后这种事爹你就别喊着我了。你看着处理吧。孩儿谨遵父命。”
“你你你。”章芮樊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养的崽这么打哈哈,他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你个兔崽子,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完全语无伦次道。
章年卿十分无奈,两人话说不一起。索性不说了,只顾走路。当起了闷嘴葫芦。
章芮樊心里涌出一丝委屈,真委屈。他这一辈子养了三个崽,刚出生三天还在妻子怀里的小闺女不算。这三个儿子里,就数这个三儿子让人不省心。
世界上的锯嘴葫芦分为三种,一种是天生稳妥,沉默寡言不喜说话。一种是自恃清高,视世人于蝼蚁,不屑与人交谈。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无法自拔。最后一种,便是说话如刀,字字扎人,眦睚必报之人,为了避免得罪人,便鲜少与人说话。
以前章芮樊觉得章年卿属于第二种,今天他觉得章年卿属于第三种。
总之,这不是个内敛不喜与人言的孩子,相反,他还是个话唠。嘴皮子特溜。如果不做官,送他去茶馆说相声也饿不死他。
章芮樊疾步追上他,试图给他讲道理:“你知道冯先生之前从翰林院被贬到凤翔一个小县城去做县令的事吗。”
“恩。”
“你就不好奇,他是他是为何被贬,又是怎么样回来的。”
章年卿看了眼父亲,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望父亲告知,孩儿洗耳恭听。”
章芮樊被顺毛的十分满意,斟了斟用词,不徐不疾道:“天下读书人皆学的是孔圣人的文化,衍圣公虽不落实权,可这天下读书人都是他家的学生。几百年来,任凭如何改朝换代,这衍圣公一职,是必须架在这的。甚而,孔圣人的后人流落民间,皇族挖根抛底,也要将这一脉的嫡系后裔挖出来,你明白吗。”
章年卿叹了口气,“孩儿明白。”
孔氏嫡系后裔的身份核实之严苛,不亚于流落民间的皇子。若哪朝哪代供了一个非嫡系的孔氏族人,可是要被嘲笑千百年的。
章芮樊无不羡慕道:“冯承辉在翰林院得罪了首辅刘宗光,被外放出去。本是这辈子都没有回来的机会了。亏得有个好外家,他外放三年,政绩平平,本留在那穷乡僻野一辈子,至死也无人敢伸出援手也不足为奇。却不知那衍圣公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把人拉回了帝京。虽是回来让他教了十多年书,也没什么光彩。现如今,却被贵人提拔成了东阁大学士。”
这一路,堪称传奇。编个话本子,茶馆能流唱一年。
“我知道,父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孔家往来皆是鸿儒之辈,三分恩情还点一生呢。何况是这么一块跳板转。”章年卿沉默的走在章芮樊背后,声音几不可闻。“...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这些。”
谁也没听见。
章年卿觉得他给父亲发脾气是有道理的,做父亲的根本不知道他为儿子的难处。如今人人知道了他有个年方九岁的未婚妻,见了他恭喜的,有吃笑的。
这日他当坐进学堂,一个旁门末枝家的表哥忽然不怀好意的撞着他,章年卿正写字,蓦地一滴浓墨污在纸上。他默不吭声,抬头看着这位表哥,之间表哥挤眉弄眼,嗓音中满是荡漾的以为。他道:“天德,听说你的未过门的那个小师妹才九岁,你憋不住了怎么办。”
章年卿很淡定,“没有什么憋不住的。”
这个回答太无趣了,旁门表哥促狭的在他裆下掏了一把,边猥琐边挤兑他道:“你就不想,你就不想~~~嘿嘿。”
章年卿眼疾手快,及时掐住安禄山之爪。表哥龇牙咧嘴,手险险悬在裆上一寸之地,“松手,快松手。哎呦喂,嘶,疼。”章年卿面无表情的扔开他的手,表哥怒道:“诶,我说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
章年卿避开他的手指,无法感同身受这种低级趣味的乐趣所在。叹了口气,“表哥,让一让。我的文章得重誊一遍了。”
表哥行为浪荡猥琐,长的却风度翩翩,温文如玉,一派的儒雅君子模样。很是讨小姑娘喜欢。起码他问亲的时候,从没有人嫌弃他黑。
同窗对章年卿这个小未婚妻都抱着善意的笑意。时常拿章年卿取乐。
章年卿在这份嘲笑中,显然忘了,他曾对这个名字背后的姑娘是多么期待。
一转三月,今日是腊月初三。
腊月初九是他定亲的日子,章年卿在飘飘雪花中呼出一口冷气。站在冷冰冰的长廊上出神,远远看见那位不正经的表哥来了。
章年卿赶紧避开,额角突突的跳,他脑仁疼!
“天德,等等我。”
既然避不开,章年卿只好驻足等着了。章年卿是打定心思,他说什么混账话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曾想,这次表哥说的话却十分中听。他道:“天德,你也别置气了。知根知底,总好过盖头一揭,几家欢喜几家愁吧。”
自来熟的表哥勾搭住章年卿的肩,“其实这小娇妻有小娇妻的好嘛。你想把她养成什么样子就养成什么样子。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搁房里,你还不得把人疼到骨子里。”不正经的撞了撞他,眉飞色舞的。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本蓝册子,“给你个好东西。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
章年卿不想接,硬被塞进手里。待人走很远了,抖开书皮一看,赫然上书五个大字。章年卿手一哆嗦,差点把书扔出去。眼见章芮樊远远的过来了,章年卿无处躲藏,只能先将书别在后腰藏起来,整理整理衣袍。一派平静。




官夫人甜宠记 第三章
“天德,快,你舅舅来了。跟我过去见客。”
章年卿讶然道:“舅舅他们来了吗。什么时候的到了,他们不是在河南吗,怎么都没写封信。”说着疾步跟着章芮樊走了。
章芮樊年轻的时候在汝宁府同知,娶了当时的河南巡抚陶金海的女儿。后来章芮樊一路升擢至京城,带着陶茹茹在京城一住就是十多年。当年离开汝宁的时候,章年卿二哥才出生,还在襁褓里抱着。章年卿更是连影都没有,从未见过本家舅舅。
此番闻舅舅前来,他内心雀跃不已。一路小跑,一掀帘子,数道目光一齐投来。章年卿望了望厅内的五六名男人,斟酌片刻,先向祖父和外祖父行礼:“孙儿见过祖父。外祖父。”然后向三个中年男子请安,“天德见过三位舅舅,给三位舅舅请安。”
“哈哈哈。天德还记得舅舅。”“哟,我们的小解元来了。”“来,让大舅好好看看你。”
章年卿摸着脑袋,憨憨笑道:“收了舅舅们十多年礼物,哪敢不记人啊。”
哄堂大笑,陶孟辉等人个个指着章年卿哭笑不得。陶孟辉道:“看着人憨,脑子却不傻。”
舅甥四人聊的很是投机,直到陶茹茹抱了小女儿青鸾来,大家对章年卿的热情劲才散掉,都疼爱的看着章青鸾。
陶家是兄妹四人,三子一女。如今陶茹茹也生了三子一女,这份巧合,让大家对这个小闺女又怜爱了几分。
小舅陶孟新凑不上热闹,只好逮空拉着章年卿说话,“冬月里订了亲,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章年卿苦笑,“冯家姑娘还小,看家里怎么安排吧。”
“你自己都没个想法吗。”陶孟新可不觉得他这么乖。
“过了春闱再说吧。”章年卿兴趣乏乏。
提起春闱,陶孟新神色一肃,和章年卿聊起了心得和注意事项。直至中午用膳,两人还意犹未尽。
出门时,陶孟新拍着章年卿后背正说着什么,忽然感到手下一个硬物,下意识的抽出来:“这是什么。”
糟了。章年卿忙要夺回来,陶孟新一抬手。不理小外甥的迫窘,慢慢展开书来看。
“《幼鼎·器养篇》这是什么?”
狐疑的翻了两页,陶孟新眼中从震惊惊愕到不可思议,精彩缤纷。
章年卿恼羞不已,一把夺过遮掩住。解释道:“这是表哥给我的。”
陶孟新指着他一脸明白,感慨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
外面风雪略大,吹迷了陶孟新睫毛。他睫毛挂雪,面如冠玉,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芝兰玉树,气度翩翩的陶舅舅,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孩子,记得你的话。春闱重要。”
“舅舅!”章年卿高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白。走吧,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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