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做了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这些兄弟里面，毕竟还是有一些理智冷静的。
我故意不说话。这些人翻来覆去互相叫嚷了会儿，声音渐渐安静了下去。我等大家都安静了，语气严肃，缓缓道：“你们都吵完了么？吵完了之后，是不是能听我说两句了？”
这些人互相看了会儿。有人开口道：“小锋，你是我们这里出去之后现在吕老四身边地位最高地，你发话吧，兄弟们都听你的就是了！”
“我说话你们真的听么？ ”我看了大家一眼。
“听！么的。小锋你现在是当老大的人了！我们跟着你干了。
靠，谁不服气小锋，你有双花红棍能打吗!
我看了一下，大部分人都是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我，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眼神还有些复杂。
毕竟，我还是太年轻了。我虽然之前打出了名头。人缘也好。但是毕竟是要号令众人。
当老大，可不仅仅是名气大，人缘好就可以了。
说的简单一些，你人缘好，大家平日都愿意和你暍暍就聊聊天。但是未必心里就能服气你指挥他们。
我知道现在没时间一一管这些细节了，能压住大部分人，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好！我小锋其实年纪比大多数人都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出来就领个头。如果有人有意见，尽管当面说出来。我小锋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如果谁觉得他拿地主意比我qiáng，我也愿意听他的！”
没人说话。
“好了。那我就说了。”我缓缓说了一句，随即我脸sè骤然一变，沉下了脸，大声暍道：“首先，我要先骂骂你们！你们真是一帮没脑子的家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倒好啊！很好！真的很好！自己在家里摆起擂台来了!打得好啊！打死一个是一个！等越南人上门的时候，倒是省事了！到时，人家一枪不放，直接过来给我们收尸体就行了！是不是啊！”
我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人脸sè有些不服气，但是到了最后，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的愧疚。
“现在，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拿了枪出去和别人干! ”我缓缓道：“老孙他们地尸体呢？”
没有人说话。
娄克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低声道：“尸体还在警方那里。”
“哼！ ”我怒气更甚：“好啊！你们倒是聪明！真他妈有义气！老孙他们的尸体留在警察那里！可怜老孙啊临了死了，那么多号称是‘兄弟’的人，却只顾自己打打杀杀，连一个帮他收尸的人都没有！你们他妈算什么‘兄弟^”
这话一说，我看见很多人眼睛都红了，还有人无声的哭了出来。
我留意看了一下，眼睛红地，哭的，大多数都是原来就在健身房里的那些人。
修车场里一共有近百人，但是健身房里只有大约二三十个。而这二三十个，都是吕老四重点培养的，身手最好地！这些人，大多平日里都是老孙负责照管的，自然和老孙的感情最深了。
过了片刻，忽然有人走上来，当着我的面，抬手劈劈啪啪。正反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他打得很狠，两边脸颊都抽肿了，然后咬牙道：“小锋，你说得对！我们真他妈不是东西！我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收尸去”
我认识，这也是原先和我一起在健身房里训练的一个兄弟他说完，就要迈步往外面冲，我一把拦住了他。缓缓道：“好了，你这么去警察局，他们能把尸体给你么？”
他愣了一下。我叹了口气，看着大家：“好了，现在既然大家都听我地，我就开口说话了！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回房间去，换衣服！”
我看见有人愣住了，补充了一句：“换白sè的！我们要给老孙他们摆灵堂！”
这下没有人有意见了。
我又叫留下了十几个人。临时把健身房里打扫了一下，找了一些蜡烛，做了纸钱，摆了一个临时的灵堂。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所有人都回来了。大家都找了白sè地衣服穿了。有的没有白衣服，就扯掉了自己房间里白sè的床单，窗帘什么，往身上一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把健身房的木门踹塌了，然后拿出匕首，亲手切下了几块木板，做了几个牌位，又写了名字。
终于，就在我做完了这一切地时候，门外被我留在门口街道上的兄弟进来了： “小小锋哥。”
不由自主的，他改变了对我地称呼。从原来地“小锋”变成了“小锋哥”。这一字之差，里面的含义就很深了！
“小锋哥外面有警察来了！”
所有人都震了，立刻就有人暍道：“警察来干什么？他们想“都安静！ ”我地声音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警察是我喊来的不是来动手地，是把老孙他们的尸体送回来的！”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娄克，然后点了几个兄弟一起：“走，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出去，把老孙抬回来！”
四副担架。老孙等人的尸体都用袋子装了起来。我带着娄克亲手把老孙抬进了门。我地这一举动。顿时又蠃得了无数人的尊敬。
随后我们把尸体放在了灵堂里面，竖好了牌位。我走了出来。
杰夫站在门口。他苦笑道：“小锋唉，看来你果然有一手，现在好像里面的情况已经被你控制了今后，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五爷’了？”
我当作没听见他的这句话，只是淡淡道：“杰夫警官，多谢你帮忙送回了老孙他们地遗体。这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必有后报。”
杰夫摇摇头：“只要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那夜，我做了 第九百二十六章 你早就猜到了
我止住了他：“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我说的每句话，都不会食言的。”
杰夫看了我会儿，留下了一句：“但愿我这次把宝压在你身上是赌对了。”随即离去。
灵堂里聚集了所有的人，我换了一身娄克临时给我找的麻衣。临时找不到香，我干脆拿了三支香烟点燃，然后站在牌位面前，拜了三拜
就在我把香烟chā在牌位前面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一酸老实说，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地。但是此刻，周围一片哀声。而上面躺着的是老孙！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刚刚在海上飘了那么多天，吕老四把我交给了老孙，老孙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当时很傻乎乎的说，我想吃饭。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老孙捧了一碗大米饭，上面盖着一块大红烧肉，还有几棵青菜他把米饭递给我的时候，脸上还笑眯眯的
我鼻子一酸， 滴落下两滴眼泪
我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所有人都看着我。
“派人去买几口最好地冷藏棺材来，老孙他们地灵堂不撤！就一直放在这里！什么时候仇报了！什么时候给老孙下葬！我要用仇人，来活祭老孙！”我暍道，飞快的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地拇指，鲜血滴在了台子上，暍道：“黄天厚土，以血为蜇！”
我把匕首放在台子上，侧身退开，随即娄克走了上来，也依样拿起匕首，在拇指上抹出一条口子，滴出鲜血，断然暍道:“皇天厚土，以血为誓！”
场面安静极了，随后全场百十多个兄弟，挨个走了上来，人人都穿着白sè的打扮，一脸悲痛，默默无言的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放下匕首，再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整个过程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人人倶都是情绪激荡，表情昂然。
随后我立刻下了几条命令，此刻形势所在，我已经公然成为了这里的第一话事人，也容不得别人不服气了。我下了第一条命令，就是让所有在外面大圈，全部在一天之内回来！外围的人员不管，我要的是所有真正的大圈分子。第二，我派了人注意了一下其他华帮的动静。
毕竟华帮虽然现在和我们暂时停战，但那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而毒品交易出了差错，华帮到底是倒向我们还是倒向越南人，实在很难说。
从内心深处，我对这些华帮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一 方面，他们都是华人，我似乎应该尽可能的团结他们。但是另外一方面，我觉得这些家伙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偌大的华埠，四分五裂，明明自己的总人数和力量都很qiáng，从前到现在，却偏偏总是受越南人的欺负，就连印度人，中东人，在温哥华都敢欺负华帮！偏偏这些家伙还不知道长进，内斗不休。内耗不止。
前些年，华帮向越南人低头，向印度人服软，这些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耻辱！
而现在，大圈的情况有了变化，难保那些家伙不会起异心了。
至于第三，我下了一个让大家都有些惊讶，甚至有些难以接受的命令。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各归各位！明天一早，打开修车场的大门，正常营业做生意！”
我这话一出来，立刻下面就炸锅了。顿时就有人出声反对道：“开门做生意？小锋，我们现在这种样子，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应该立刻拿着枪去干那些越南人！”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无数响应。
我面sè平静，看着他们：“你们想打越南人？好。我就让你去。你带十个兄弟，今天晚上就可以去扫越南人的场子。你要枪我个你枪，你要刀我给你刀！”
说完这些，我挥挥手，下面那个兄弟愣了一下。随即昂然道：“好！现在你是老大，你发了话，只要你允许，我今晚就带人去干！”
说完。他招呼了一声，顿时涌出来不少人，别说十个了，恐怕二十个都不止。
“小锋”娄克看了我一眼。
我面sè平静：“给他们枪，让他们去。”
娄克看我说地坚决，犹豫了一下，看了下面的这些人一眼，叹了 口气。
我看了看在场所有人：“还有人想今晚去动手的？都可以站出来。”
这话一出。剩下的人几乎有一大半都站出来了，最后剩下的，都是原来健身房里，和我关系最好，也最了解我的人，大约只剩下二十个。
我挥挥手：“娄克，你领着他们去库房里拿武器，今晚你带队带他们去。记得小心点。”
娄克面sè古怪：“真的真的去？你不去么？你”
我苦笑了一声：“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我不再解释，而是挥挥手。下面那些人。群情激奋，簇拥着娄克一窝蜂跑出去了。
灵堂里就剩下了我和二十来个人。我看着剩下地这些兄弟，他们也都在看着我。
“你们不去么？”
其中一个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小锋，我们都是一起打出来的交情，你的为人我们很了解，你不着急动手，自然有你的理由。咱们都不是愣头青了，就算是打仗都还是要讲策略的，对吧。”
我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谢你信我了！今天我的话说出来大家都听见了，大家都滴血为誓了，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现在地情况没这么简单，我看了其他这些兄弟一眼，这些都是健身房里训练的，堪称是修车场里身手最好的一批jīng英了： “好了，我们就子这里等
着家里还有酒么？去弄点来，我想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其他人都有些疑惑，但是立刻有人照办，去后面提了几瓶酒过来，还抱了一大堆碗和杯子。
我就盘腿坐在了老孙的灵位下面，先斟满了一碗酒，放在了老孙的灵位下面，看着上面地几个牌位，正sè道：“几位老兄，在天之灵，保佑我小锋能顺利给大家报仇！我年轻，见识也浅，这次的事情，面前恐怕就是悬崖峭壁，刀山火海，只盼你们在天上看着，能护佑着下面的这些兄弟！”
说完，我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没有多久，大约也就是不到两个小时，外面就有人跑进来告诉我，娄克他们回来了。
我没做什么表示，随后就看着娄克领着那帮出去的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们出去的时候，情绪激动，回来的时候，却大多一脸沮丧，还有人忿忿不平的样子。
娄克走到我身边，正要说话，我拦住了他，抢先道：“扑空了，对吧？越南人的场子里都没人了。对么？”
娄克愣了一下，脱口道：“你”随即他顿时明白了，苦笑道：“原来你早就猜到了。”




那夜，我做了 第九百二十八章一阵头皮发麻
我白天的时候，稍微整合了一下修车场里的力量，从健身房里挑了几个年纪稍微大一些，做事情老成一些地兄弟，暂时领头，因为后面的时间，我不可能全天都在修车场里镇着场面，总有我不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也需要有人看管。
随后，我，娄克，又加上十六个兄弟，一行一共十八人，驱车前往医院看望吕老四。
我故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医院，在医院地加护病房的走廊上，老远就看见杰夫警官，他见我来了，一脸苦笑，走过来道：我说，五爷，你倒是低tiáo一点啊。昨晚你手下几十号人跑到西区去，当时我得到消息，可是心惊肉跳了一个晚上啊！你答应过我，不会大闹的！
我笑了笑：昨晚不是一枪都没放么？
我和留守在这里的兄弟打了招呼，看了一下吕老四。
吕老四的样子还是没什么变化，依然在昏迷之中，医生说情况趋于稳定了，但是……醒过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小……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干脆就听天由命了。
我又让人带我去见了一下小猪。
这个年轻人身上中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跑出去，正好被我撞见了。
你想干什么？我进门喝了一声。
小猪一愣，看见是我，立刻激动起来：小锋哥！我知道你回来了，昨天我没见到你，心里还很气恼呢！我知道，你回来之后，肯定要带着我们大干一场的！这个鸟医院，我早就待腻歪了……
所以你就想偷偷跑掉？我笑了笑。
然后我正sè道：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现在很需要你，吕老四身边地人，我都不熟悉，但只有你我最放心。现在我也需要一个对情况了解的人……原本我还担心你的伤。但是现在看来，你活崩乱跳的，应该没问题。
小猪脸sè有些苍白，但是jīng神还算很好，他闻言大喜：好啊！你要我做什么？么的，给我一把枪，我也能干掉两个越南人！
不用你去打。我缓缓道：四爷现在倒下了，最困难地是。他倒下之前连句话都没留下……我现在基本控制住了修车场里的情况，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情。第一，我知道，吕老四在警方肯定是有内线地，你知道不知道他地内线是谁？怎么联络？
小猪摇摇头，面有难sè：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吕老四和几位警方的高级人员私交都不错。至于谁是真心帮他地，我真的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望。看来暂时地，警方这里，我就只能靠那个杰夫警官了。
那么。其他的呢？比如咱们组织里的一些对外的事情，我现在需要几个法律的专家，律师，还有一些处理问题的人。
这个我知道。小猪笑道：律师我们是有的。以前咱们的人惹了官司，都是有自己地律师去打官司的！
好！我立刻道：这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派一个人跟着你，你……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先弄个lún椅吧，你带着人，去找律师，请他回来。我们前两天惹下的麻烦不小。警方会告我们防碍公务，或者非法藏枪等等，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我是没jīng力去扯皮的，交给律师去和警方蘑菇最好。这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我回头看了娄克一眼：给他办出院手续。
看着小猪兴奋地表情，我却心里有些内疚，低声道：小猪，原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应该让你好好tiáo养的。但是现在我手下缺人，尤其是缺少机灵的。能动脑子地人。你先辛苦一下，事情做完之后，我再重重谢你！这次你也救了吕老四一命，这么大的功劳，我不会忘记的！
小猪揉了揉鼻子，笑道：小锋哥，我别的也就不要了，只求你一件事情，你如果答应了，我只怕就开心死了。
好，你说！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身上的纱布，叹了口气。
等吕老四醒来之后，你求求他，把我tiáo到你身边吧！我想跟着你做事情。小猪看着我，脸上有些兴奋。
好。我一口答应，随即低声道：其实……唉，吕老四能不能醒来，只怕也两说了。
随后我带着人离开了医院，医院里原本留守的兄弟，我分出了一个陪同小猪去办事了。
至于我，我出了医院之后，立刻带人，没有回修车场，而是上车之后立刻打了个电话。
喂？朋克渔业公司。
电话接通之后，居然是一个很清脆的女人声音，我愣了一下：我找朋克。
请问您有预约么？
……好一个朋克，动作倒是真快！才一个晚上，居然公司建起来了，连小秘都有了……
不过随即，电话里传来了朋克地声音：艾娃，别胡闹了，把电话给我。
一阵杂音之后，我听见了朋克的声音：你好，我是朋克。
老朋友，是我。
上帝啊……朋克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嘴巴里含着黄连：真的是你……唉，我原本还在祈祷你千万别给我打电话的。
我笑了：很显然，上帝今天休息，不当班。顿了一下，我正sè道：朋克，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海上波涛不惊，晴空万里。我们的游艇缓缓的靠上了小岛，我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远处。
岛上正如朋克所说的，有一座高高的灯塔，似乎是殖民时期建立的，恐怕得有几百年历史了。废弃的灯塔上满是水锈的痕迹，大约有十几米高的样子。
我们的船躲开礁石靠岸，朋克就站在我身边，叹息道：这个岛就这么一个地方可以登陆，而且每天只有在涨cháo的时候才可以过来，退cháo之后，礁石就挡住了登陆的地点。
我默默点了点头，看了身后的娄克他们一眼：带好东西，跟我上去吧。
朋克犹豫了一下，苦笑道：我就不和你们上去了，我还是在船上等吧。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踏上灯塔下的石台，看着灯塔下面那个黑洞洞的入口，我走在了最前面，一步迈入，迎面就传来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我身边的人都不禁皱起眉头来，我看着脚下已经完全干涸的鲜血，全部都已经凝固成了一片一片的暗红颜sè，红得发黑！
缓缓踏上了楼梯，我当先走到了灯塔的顶层，尽管我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第一眼看见面前一张桌上，放着五颗头颅，那头发散乱。面sè灰青，眼珠里白多黑少，这么幽幽的盯着我，我头皮还是忍不住一阵发麻。
而我走上之后，后面跟上来的兄弟，包括娄克在内，都是发出了一阵惊呼！




那夜，我做了 第九百二十九章把水搅混了
灯塔里通风很好，海风也很大。所以这些头颅虽然已经被人砍下来一天多了，却并没有腐烂，我看着身后的众多兄弟，大家都是面sè苍白，或吃惊，或愤怒，或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头颅，我不动声sè。缓缓走了过去，然后俯下身子，单膝跪下在桌前，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取出三支来。回头看了娄克一眼：火。
娄克还算勉qiáng镇定，过来给我把香烟点燃，我俯身在地上捡了一把尘土，捏土为堆。把三支香烟放在了头颅前面。
后面地众多兄弟，不由自主，全部都和我一样，单膝跪在了地上。
死去的几位兄弟！我小锋虽然和大家不熟，但大家都是大圈一脉，都是自己袍泽！你们被越南人害死了，我小锋一定给你们讨回公道，索取血债！我说完这些。叹了口气：你们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
说完这些，也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巧合，我感到有一阵yīn风从我身边刮过，而后面的一帮兄弟，都是人人变sè。
我神sè如常，大声道：罹难的几位兄弟，我们今天来给你们收尸了。得罪之处莫怪！
说完。我就这么静静的单膝跪在地上，等桌上的三支香烟都燃烧殆尽了。这才站了起来，回头从娄克的手里接过了带来的几个木盒，双手将桌上地五颗头颅捧进了盒子里。
随即我在灯塔顶层略微找了一下，就在原本废弃的探照灯那里，找到了朋克说的抛尸的地点。
看着眼前已经被砍成了几十块的碎尸，我脸sè苍白，心里一股怒气勃然发作出来，我的手指都在颤抖……陡然大喝一声，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
我打得很用力，骨节部位已经流出了血来，但是自己却仿佛浑然不知。
碎尸被杂乱无章的堆积在那里，地面上满是暗红发黑的血迹，隐隐地扑面还有恶臭，甚至我看见还有蚊蝇飞舞。
我回头看了看带来的人，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副手套来戴上：给死去的兄弟们收尸！
其他人都是戴上了手套，随着我一起走了上去搬运尸体。
因为眼前的场面太过可怕了，原本五个大活人，被人残忍的将尸体肢解，碎裂地尸体堆积成一起，凝固的血液，腥臭的味道，还有那可怕的伤痕……
哇！
有一个我带来地人实在忍耐不住了，扶着墙壁干呕起来，我看着他，没说什么。还有人动作有些颤抖，似乎是有些畏惧的样子，畏畏缩缩的似乎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