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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壁个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橙子
“薛华不管怎样,你是我顾仁峰的儿子,我就算是对你再苛刻,也不会想要你死。”
顾仁峰轻轻侧了身子躲开,杯子掉落在地上碎裂成片,顾仁峰把手中的烟扔在碎片中间,脚在上面碾了碾,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刺耳。
“连姓都不让我跟着你的,你的这些话能有多少真情实意,你我心里清楚,不用来这些虚的,想要我做什么,才让我见他,直吧。”
薛华挣了挣被困住手腕,没有愈合伤口崩裂,艳红的血瞬间染红纱布。
“不愧是我儿子,连我想些什么你都一清二楚。”
“当你的儿子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薛华啐了口,不耐的催促道:“有话快,没话快滚!”
“她是婉儿的女儿,婉儿在乎她,依婉儿的意思等她好了后带回顾家。看那丫头的脾气不会轻易原谅婉儿,只要你答应跟着一起回顾家,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让她能跟我们和平相处,我会极力撮合你们在一起。”
“我跟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chā手。”
他的撮合,肯定是歪门邪道,薛华不想让楚韵恨他。
“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不用我的撮合,你这辈子有机会跟她在一起吗?”
顾仁峰有几分怒其不争,这哪里像他顾仁峰的儿子,喜欢的就要争取才对!
薛华轻攥下拳头,闭上眼睛没吭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做,我是不会把火引到你的身上。”
“你设计完她,然后捏着我的把柄,让我以后做你的傀儡?”这就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如果不是三年前他做过亲子鉴定,他决不会相信两人是父子!
薛华嗤笑声,“偷抢来的幸福,总有破灭的那一天,我会好好地等着你跟那个女人最后的下场!”
“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顾仁峰不气不恼,眼里盛满不屑,就你们这群小辈,他顾仁峰走过的桥都比他们吃的盐多!
“呵……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薛华冷笑,别看楚韵平时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若是她讨厌憎恨这个人,她绝对会想尽办法不让他好过。把她带去顾家,不把顾家搅的jī飞狗跳才怪。
“被镇定剂压制住的滋味好受吗?”顾仁峰洞悉薛华想法,语气yīn测测的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医生给她注射了一支。”
“你这个畜生!”
楚韵没醒过来,他就给她注射镇定剂,是想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吗?
薛华瞬间情绪激动,如果不是此时被困在床上,他现在已过去掐死脸上挂着得逞笑容的顾仁峰。
“带她回顾家肯定会波澜丛生,为了以后能过安生日子,我觉得一天一针镇定剂是必须的。”
“你……顾仁峰她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儿子一命,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拜关公的时候你心里不会有愧吗?”
薛华怒挫着后槽牙,恨不得将顾仁峰即刻给挫骨扬灰。
“那是我儿子命大,不该绝。”顾仁峰满意的看着薛华的反应,“我已经给你指明可以让你脱困,并救她一命的办法,决定权在你,明早给我答复。”
顾仁峰!关门声响起,病房中响起一声咬牙切齿,沾染无边恨意声音。
薛华颓废的坐在床上,蕴含无限恨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右手腕上已被血全部染红的纱布上,久久未动。
顶楼病房地上的狼藉已被人清理干净,颜婉如哄睡经过一次好吓的小锦,端来温水拧干毛巾帮楚韵仔细擦拭脸,脖子和手。
如果不是她现在必须扮演一个昏迷中的人,她会毫不犹豫一巴掌甩在她慈爱的脸上。
被她触碰的地方似针扎一般,楚韵终是没忍住,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
“小韵,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颜婉如听到楚韵的嘤咛,急忙扔掉毛巾,靠近她的脸查看她脸上的表情。
yīn影投在脸上,颜婉如身上熟悉的气息撩拨着她极力克制的怒火,楚韵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突然像梦魇缠身般不断的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着。颜婉如欲按住她的手,楚韵凭借感觉判断出她的方位,在空中乱挥的右手啪的下打在她的脸上。
颜婉如脸上一疼,她微微愣怔下,楚韵突然浑身抽搐起来,颜婉如被吓到了,慌忙出去叫人。
“水……水……好渴……”
颜婉如抬起的脚骤然停在空中,她欣喜回头,看着楚韵微微张合的嘴巴,连忙应道:“你等着,妈这就去给你倒水。”
试好水温,颜婉如吃力的扶起楚韵,把水一点点喂进她的口中,杯子见底,颜婉如高兴的放下杯子,叫了几声楚韵,楚韵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颜婉如疼惜的颤抖着手摸着她瘦的没有任何肉感的脸庞,喃喃道:“如果你醒来能再叫我一声妈该有多好?”
叫你妈?!呸!现在是晚上,你去做个梦还差不多!
楚韵被颜婉如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许久没有修剪的长长指甲嵌进手心,她却丁点儿没察觉到任何疼痛。
“小韵你知道吗?仁峰他虽然对我很好,可我还是经常回想以前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开开心心生活的日子,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平凡真实的。”颜婉如目光放远,似在缅怀曾经,过了良久,她才缓缓继续道:“我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去找仁峰,你出狱以后,我们一家人是否还会回到从前的生活?可惜……”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颜婉如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小韵其实……其实你最该感谢的人是你的父亲,他是真的很爱你。”
楚华恩给了她最浓厚无缺的父爱,这份爱意,让她这个亲生母亲都自愧不如。
父亲对她怎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韵觉得颜婉如的话都是废话,就在她欲故技重施时,颜婉如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她抱紧楚韵的肩膀,哽咽着声音,“小韵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他,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我只能守着他临终前对他许下的诺言,委屈你。对不起,小韵,这是妈欠下的债,最后却要你去还。看着仁峰这样对你,你又那么恨他,我的心又何尝好受。”
颜婉如一番声泪俱下的自言自语,听的楚韵一头雾水,脑袋里有些东西闪过,可快的令她抓不住。
过了许久,颜婉如终于哭累了,瞥见楚韵xiōng前被泪水沾湿的一大片衣襟,她自责道:“湿了很难受吧,妈这就帮你换下来。”
颜婉如像照顾个孩子般动作轻柔的帮楚韵脱掉身上宽松的病号服,手轻轻摩挲下楚韵肩头一片类似云彩状的红sè胎记,“原来胎记也能遗传,小锦有,仁……”
颜婉如苦涩一笑,帮楚韵擦了擦身前,套上衣服。
此时已深夜两点多,颜婉如打着哈欠,倒掉水,想回小锦病床,迟疑下,在楚韵旁边躺下。
熟悉的气息,陌生的人,楚韵想翻身远离,颜婉如却好似得了魔怔般,低声讲起以前的事情。
她的嗓音轻柔好听,楚韵却觉得她的每个字都格外扎耳朵,为了不让这些回忆让她xiōng口疼痛,楚韵像刚才样佯装情绪不稳,挥舞着手,在她脸上打了两下,乱蹬着腿不断踢在颜婉如的身上。
颜婉如躺的地方比较靠床边,楚韵憋着一肚子怨气,脚上力道自然重了些,猝不及防几脚下去,颜婉如咕咚从床上掉了下来。
“啊……”
颜婉如尖叫声,抱住磕在地上的头,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良久没敢动弹。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刚才的事情,保镖打起十二分jīng神,听到房间里有响动,敲门询问。
“没事。”颜婉如揉了揉晕眩的脑袋,爬起身看了看蹙眉再次恢复正常,仰躺在床上的楚韵,心里五味陈杂。
小韵在昏迷中都那么讨厌她的靠近,看来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如往常般躺到小锦身旁,脸却看向楚韵的地方,确定她在视线范围内,才闭上眼睛。
白天睡得太多,楚韵此时异常清醒,颜婉如跟顾仁峰把她留在小锦病房的原因,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小锦的骨髓库。
回想起刚才颜婉如对她的态度,楚韵勾chún冷笑,真对得起她的戏子的称号,虚伪廉价的金豆豆来就来!抬手用力擦了擦沾染过她眼泪的地方,似要搓掉层皮才甘心。
一夜无眠,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姐姐,不许赖床哦,小锦都醒了哦。”小锦像往常样一起床就先来看出去情况,站在她的床前nǎi声nǎi气道:“小锦现在要去拉粑粑,刷牙,今天妈妈答应我带我出去吃早餐,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不是那对狗男女,楚韵讨厌不起来小锦。装昏迷是件技术活,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零件跟生锈样,怕再继续躺下去即使不穿帮,身体也会吃不消,她在小锦依依不舍看着她,似在等她回答之际,艰难动了动眼皮,轻声道:“好疼……”
“姐姐刚才是你在话吗?”小锦激动的趴在楚韵的脸旁,用长了些许肉肉的手推了推楚韵的身子,“姐姐哪里疼,我去帮你叫方叔叔。”
“小锦别再自言自语了,还想吃永济粥铺的早点的话,就赶快去洗漱。”
颜婉如听到小锦又开始跟楚韵话,心疼又有几分欣慰,手放在脑后挽着头发出来叫他。
“不是我自言自语,刚才姐姐真的话了。”小锦一脸欣喜的对着颜婉如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从小凳子上跳下来,跑出病房,拉住正等在病房外欲给楚韵做检查的方辰,“方叔叔,姐姐疼,你进去看看吧。”
“她醒了?”
方辰闻言,心中一喜,积压在心头的愧疚少了些,来到床边见到楚韵依旧紧闭着眼睛,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他准备给楚韵做最简单的常规检查时,楚韵缓缓抬手揉了揉眼睛后,缓缓睁开眼睛,迷离的视线的缓缓环视房间一圈,一脸迷茫的看着窗前的方辰和小锦,虚弱的问道:“这是哪?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让方辰跟听到楚韵声音激动不已的颜婉如的微微愣怔下。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谨,借伞给你用的小谨啊。”
“小谨……”
楚韵像真不认识他一般,歪着头打量着他一会儿,认真想了下,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你,怎么会认识你呢!小朋友告诉姐姐,你是谁?”
楚韵笑着抬手捏了捏小锦的脸颊,“好可爱的孩子。”
“方医生,小韵是怎么了?”
楚韵看小锦的眼神没有厌恶,干净澄澈的目光中,是看不出真假的喜爱,她很高兴楚韵这么对待小锦,心里却紧张忐忑,担心楚韵的身体出状况。
拉了拉方辰的白大褂,低声询问。
“楚小姐有脑震荡后遗症,不能经受qiáng烈刺激,可能是抽取骨髓的事情对她打击过大,出现失忆的症状。”
方辰翻看下楚韵的病例,再看看已经把小锦拎在床上,揉着小锦西瓜头的楚欣,不由拧了拧眉。
“失忆?”颜婉如一脸担心,“对身体有伤害吗?”
“伤害暂时不得而知,等给楚小姐做完全身检查,才能下定论。”
“哦,如果失忆会多长时间?”
“这不一定有的明天或许就会好,严重点的一辈子都好不了。”方辰从白大褂口袋中找出笔,在病历单上唰唰记下楚韵现在的情况,“夫人,你先把照顾下小少爷,我带楚小姐去做检查。”
“哦哦,好。”
听方辰刚才一辈子都好不了,颜婉如的心跳不由漏掉一拍。暗道:如果小韵能失忆一辈子能多好,她一定会把以前欠她的都弥补回来。
“这位夫人真有气质,比电视里面的那群明星都好看。”
颜婉如伸手去抱小锦,听到楚韵由衷的夸赞,一时间心花怒放,“傻孩子,病了一场怎么连妈都忘了?”
“你是我妈?”楚韵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颜婉如,又看了看被她抱进怀中的小锦,“不会吧,我怎么跟弟弟差了那么多的年纪?”
“以前身体不好,没再继续生,想要了年龄就大了。”
楚韵语气俏皮,颜婉如好像看到了曾经的楚韵,半真半扯着谎。
楚韵心中冷哼,以前你是以身体不好不给父亲生孩子吧!面上却无懈可击的点点头,在菲佣的搀扶下躺在移动小推车上跟方辰去做检查。
进入检查室,楚韵勾了勾嘴角,颜婉如接下来好戏才刚开始!





老公,壁个咚 第75章 先生,请自重!
“怎么样?”
一直跟着楚韵做全面检查的颜婉如每等拿到一项检查报告单,就会担心的询问方辰一次。
方辰面sè凝重的轻摇下头,颜婉如急忙抽他手中的单子,看着不在正常值范围内的数据,红着眼眶,轻声道:“她的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
“楚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又qiáng行抽取骨髓,能醒来就已经是万幸。”方辰神sè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一沓单子,“她现在需要保持好心情养好身子,我建议暂时不要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好好,需要我做什么?”
“尽量让她少接触以前的人和事,最好把她带到一个对她来陌生全心的坏境中生活。”
“这个好办。”她原计划就是带着楚韵回顾家庄园,“后续治疗这方面还得麻烦方医生。”
“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夫人先带楚小姐回病房,我去跟其他人商讨治疗方案。”
方辰出身医世家,yòu时爷爷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医德,对楚韵的愧疚折磨他多日,为了以后能够心安,他下定决心治好她。
“方医生我的身体没问题吧。”楚韵盘腿坐在移动小推车上,从检查室中出来,伸手欲去拿方医生手中的单子。
“小韵别看了,你身体没事,我们回病房收拾东西回家了。”
单子她都能看懂,楚韵肯定看的更明,颜婉如疾走两步过来,把楚韵跟方辰隔开。
“没事干嘛不能看?”楚韵像个孩子般微微嘟着嘴巴,微仰着头黑亮的星眸看着颜婉如,“你那么紧张是因为我得了某些绝症?”
“呸呸呸,大早上这样的晦气话做什么,你就是血象高,引起的发烧,打几天点滴就好了。”
颜婉如给方辰使了个眼sè,方辰对楚韵轻点下头离开。楚韵目光追随方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良久未收回。
“每次见穿白大褂的医生都会多看两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颜婉如宠溺的戳了下她的额头,把跟在她身旁的小锦放在楚韵身前,“等你养好身体,妈给你找个好点的大,圆了你当医生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当医生吗?”楚韵拍了拍脑袋,拧着秀眉想了想,眼神迷茫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觉得我讨厌医生呢?”
颜婉如怔了怔,面sè微微不自然,“你小时候的愿望太多,我记混了。”
“是吗?那我还有哪些愿望?”
楚韵兴致盎然,眨巴着眼睛巴巴的瞅着颜婉如。编,继续编,她是个专一的人,从小到大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当医生!
“科家、老师、画家、还有……还有演员。”
“演员有什么好的,外表光鲜亮丽,实则满嘴跑火车,哪有什么实话?”楚韵手撑着下巴,认真想了下,“我没有想过当个白领金领?”
“有。”四年没有跟女儿像这般心平气和的聊天,怕破坏好气氛,颜婉如顺着楚韵。
楚韵心里冷哼声,闷闷不乐的从移动推车上下来,躺回床上,小锦叫了她几声,她背过身没应。
“小韵你这是怎么了?是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颜婉如问的小心翼翼,楚韵摇了下头,手顺着床单上的条纹上下摩挲着,“觉得以前的自己朝三暮四,一点儿都不脚踏实地。”
完,她抬手锤了锤脑袋,“这破脑袋,怎么就一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呢?”
“这怪不得你,是妈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得了一场大病。”颜婉如抓住她的手,一脸的自责,“方医生是国际外知名的医生,他会全力医治你,你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恩。”楚韵闷闷应了声,再次沉默。
“回家后你觉得无聊的话,想什么,我帮你请家庭教师。等你身体养好了,想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真的?我出去工作你都愿意?”
楚韵一下子来了jīng神,从床上坐起来。
心里琢磨,颜婉如这般迁就她,是因为小锦需要骨髓,还是她还有些良知,知道有愧于她想要弥补?
不管是哪种原因,对她来都是有利的,她必须好好把握机会利用起来才是。
“恩。”见她高兴颜婉如心情瞬间好了些,爱怜的抚了抚她的俏丽的短发,“我们家有公司,如果你想出去工作,我会让人帮你安排。”
“你……妈对我真好。”
星眸滑过抹暗含厌恶的冷光,她忍着心里的恶心,扑在颜婉如的怀中,像个温顺的猫儿在她怀中蹭了蹭。
这动作跟小锦向她撒娇时一模一样,似回到四年前母女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那声久违的“妈”让颜婉如的心瞬间软化成水,眼睛红红的,手不断轻抚着她的背,声音微微哽咽着,“傻孩子,妈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先休息会,等佣人拾掇完东西,我再叫你。”
“你对小锦也好啊。”楚韵语气随意,的没有任何心机,手捏了捏安静坐在她身边的小锦,低着头,状似无意道:“爸呢?”
“他……他出去了。”颜婉如面上表情一僵,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电光火石之间,有个疯狂的想法在脑中形成,她激动起身,“光担心你的身体去了,忘记你还没吃早饭,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买以前你最喜欢吃的牛肉拌饭。”
“太油腻了,生病了吃清淡一些的。”
她以前的口味重,后来被江锦言qiáng行改了一段时间,现在竟然对那些以前喜欢吃的东西提不起半分兴致来。想到陈姨经常给她熬的软糯可口的杂粮粥,一个星期基本靠着点滴渡过的楚韵,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两声。
“姐姐你的肚子在唱歌了。”
小锦趴在楚韵的腿上,戳了戳她没有丁点儿赘肉的肚子,小孩子童稚的话语引来病房中几声轻微笑声。
笑声,很短很低,楚韵却听的清楚,面sè窘红,像个孩子样扯上被子盖住头,在被子里了句“我要喝杂粮粥。”
“好,妈这就让人去熬。”怕她闷到,颜婉如拉了几下被子,楚韵捂得结实,她宠溺的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嘱咐佣人照顾好楚韵跟不愿和她离开的小锦,离开病房吩咐守在外面的坤叔找人熬粥,自己则去隔壁的病房找顾仁峰。
被子下,楚韵神sè默然,逐渐染上血sè的眼中恨意弥漫,她深吸几口气,才平稳住情绪。
想起为了护他而被顾仁峰残忍对待的薛华,楚韵用力咬了下chún内,血腥味瞬间在口中蔓延,不知他现在怎样,是否还被困在顾仁峰的手中?
被她绑在车内的江锦言,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在担心她?
“终于舍得腾点时间给我了?”
昨天晚上跟薛华谈完,回到房间,顾仁峰不禁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他除了对颜婉如的感情,不是一个念旧的人,从不喜欢回头看以前所走的路。
不知是那件事触动了他的神经,勾动以前的回忆,回忆如泉眼般汩汩向外冒着,他想关掉闸门止住,回忆瞬间猛如洪水,冲进他的脑袋,整个脑中满满当当的都是以前的事情,想停都停不下来。
一夜未睡,刚刚眯了会眼睛,察觉到身旁的床下陷,熟悉的气息袭来,他翻身抱住颜婉如盈盈一握的细腰。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争宠?”颜婉如语气娇嗔,任由顾仁峰抱着,“我跟你商量个事。”
“你的事情还用商量吗?只要你出来的,哪一次我不是照你的执行?”
“你很委屈啊?”
颜婉如语气娇嗔,低头看着鬓角灰白的顾仁峰,柔夷不断的描绘着顾仁峰即使在高兴时也会不自觉染上几分戾气的眉眼。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她爱了二十多年,为了他抛夫弃女。
若论长相,他不及楚华恩的十分之一,花销上楚华恩未曾亏待过她,甚至楚华恩给她所有女人都艳羡的宠爱,可她却觉得两人间没有激情,生活平淡如一潭死水般漾不起任何波澜。
内心深处忘不了这个双手沾满鲜血,霸道qiáng势,大多数又对她温柔过分的男人。
等到再次相遇,两人情难自持,她才发现楚华恩身上比顾仁峰少了些男人该有的刚qiáng。她常常想如果楚华恩不事事顺着她,偶尔表现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她或许会爱上他。
“在你的事情上只有享受,没有委屈可言。”顾仁峰一用力放倒颜婉如的身子,让她与他并排躺在床上,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着。“别乱动,我是真的有事跟你商量。”颜婉如压住他的手,“小韵醒了。”
“醒了?”顾仁峰扳过颜婉如身子,她脸上除了喜悦和隐隐的兴奋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痛苦,连日来双眉间存在的忧愁都消失不见,他闪着jīng明光亮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她醒来没跟你闹?”
“你是巴不得她跟我跟仇人样,闹得不可开交吧。”颜婉如锤了下他的坚硬的xiōng前,“她不但不会和我闹,她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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