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此刻不等我再思量,几乎全村里有孩子的人家都找上我来了,村妇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个个都哭的眼睛通红,没了孩子,这些淳朴的妇女就像丢了心肝一样,哭的死去活来,一时间整个村仿佛都在哭丧,听的人心烦意乱。
看着这些没了孩子的娘哭哭哭啼啼,我也只能答应下来,但是能不能找到,还是另一说。
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或许也是跟无心宫有关,像是要引诱我上钩,我这才刚逃出来,他们便等不及了。
但不管他们目的如何,这趟浑水我也是非走不可了,若是坐视不理,只怕我寝食难安,且马原也是个小孩儿,保不准哪天也会被抓走,chún亡齿寒的这个道理我明白。
傍晚十分,夜幕渐渐降临。
马头村在夜sè下静悄悄的,平日里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妇女们走家串户唠嗑,小孩子四处疯玩,只是今天整个村子却是静谧的出奇,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各家各户的灯火全都熄灭,唯独留下我们这一家依旧灯火通明。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拿起桌上的笔,轻点了朱砂,在黄符上写下了一个“魂”字,口中默念着咒语,面前的香火在空中焚烧,化作阵阵青烟飘渺。
待念完曲儿,便将手中的黄符纸放在烛火上烧尽,一边嘴边大叫几声:归,归,归……
与此同时,烧尽的符纸灰烬放在水中,我端起面前的一碗水,往地上撒去……
怎么回事?竟然没叫到鬼。
通常来说我,我这般cào作之后,可以叫来yīn魂问话的,但是现在却一个都请不来,我本想换个法子继续,慕子敬却拉住我说不必了,应该是被做了什么手脚,这一带的鬼魂都不敢来了。
“那另想别的法子吧。”我道。
慕子敬说,“不如,我们找个人伪装一下孩童,看看这姑获鸟会不会上当?”
“怎么伪装?把你自个缩小吗?”我道。
姑获鸟生性多疑,一般的法子瞒不过她。
慕子敬一拍手,“那就让马原上啊,这不是现成的诱饵嘛。”
我本来想立即反对,如今刀疤下落不明,就留下这么个血脉,到时候出什么事不好交代,但是转念一想,再拖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干就干,我们将马原叫醒,先讲他穿过的衣服晾出去,让他站在门口别动。
马原也肯配合,乖乖的站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这姑获鸟,不会说睡着了吧?”慕子敬嘀咕道。
正说这话,一道耀眼夺目的红sè闪过,刹那间,马原就消失在了原地,天边只剩下一道红sè火焰……
“快追!”
慕子敬拉着我就跑,但是那姑获鸟的速度是在太快,我们根本望尘莫及。
一直追到马头村的后山,我们俩人陷入山谷中,看着姑获鸟落进一个峡谷中,我们俩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去……
带到我们到了那个峡谷中,本是jīng疲力尽,姑获鸟又不见了影子。
正当失望之际,慕子敬指了指一处山洞。
只见洞内,隐隐有光。
见状,我们俩人二话不说就追了过去,只见里头闪烁火光的正是姑获鸟掉落的羽毛所发出来的,而在洞内,赫然有四五个小孩,其中一个正是马原。
五个孩子中除了马原,其他都昏睡着,估摸是被饿的没了力气,我数了数,一个没少,万幸。
“哥哥!”马原看见我们来了叫了一声。
我给他打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让他别说话,这姑获鸟应该又出去了,趁着这个档子,赶紧把小孩救走。
把昏迷的小孩叫醒,拉着他们立即出了洞,这些小孩饿久,走不快,慕子敬干脆肩上一个,一手一个,我见状也背起一个,拉着马原快速跑着。
“啊……是那个怪鸟!”马原指着上边惊讶万分的叫道。
我讶异的往上空看去,果真看见一个赤sè的大鸟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这里,让我最为讶异的是那姑获鸟的背上此刻还坐着一个人,那人风情万种,肤如凝脂,美的极其诡异,给人的感觉又格外的冰冷。
我心头一怔,那鸟背上的人,赫然是许久未见的文汐。
但是,却又不是文汐,曾经的文汐是附身在陈桂身上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但是在那次祭神之后,她像是找回了自己魂,恢复了一些记忆,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也极其的恐怖。
而且,从那次祭神时候看,包括林寡妇和鬼母,对她也是格外的尊崇。
文汐,十有八九就是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
但是细细一想,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文汐做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子敬在前面跑着,我们俩人跑得不快,手忙脚乱的在树头下窜着,所幸天边的一人一鸟未发现我们。
直到讨回马头村,我都有些不信,这事情也太过顺利了一些,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文汐故意放跑了我们。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小孩救出来了。
当天晚上,我们便把这些孩子各家各户的送回去,村民对我们千恩万谢的,我叮嘱他们一定要看好孩子,尤其近期,尽量少出门。
和慕子敬把小孩一一送回去,总算能出一口气。
“怎么样,做好事的感觉好吗?”慕子敬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简直要累死了好吗,大半夜的翻了几个山头,也好在顺利,没被发现,不然也玩完了,我和慕子敬逃脱没问题,这些孩子可就逃不出魔爪了。
我们俩人正往回走,冷不防的,一个人从暗处倒了下来,慕子敬眼疾手快,接住人。
我定睛一看,浑身一震,居然是……刀疤!
走阴婆 第259章 鬼哭坡
我叫了他几声,他没什么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我,勉qiáng的一笑,艰难道:“终于……终于,回来了。”
说完,刀疤便倒了下去。
“快,把他抬回去。”我说。
慕子敬愣住,“什么?抬回去?”
我差点忘了,慕子敬没见过他,忙解释介绍来一下。
“那他是怎么回来的?”慕子敬问。
我摇头,“先带回去,等他醒来再说。”
我们俩人抬着这么个大汉回去还是有些吃力,尤其是这么个昏死的人,更是沉。
将刀疤抬回去的时候,马原高兴的叫了出来,我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爹现在要休息,你帮我们看住,等你爹醒了,再来叫我们好吗?”
马原乖乖的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歇息的时候,我是彻底累的要散架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彩给我打好水,让我起了梳洗准备易容。
阿彩说:“现在我也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活动了,恰好刀疤也回来了,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这个地方也不能待了,是非太多。”阿彩道。
我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喃喃道:“就怕晋南……”
这次回来,只有刀疤回来,但是晋南仍旧没有消息,我想不挂心都难,若真的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回去都不知如何和二叔公交代,又怎么向艺姑姑交代。
阿彩安抚着,“你放心,晋南吉人自有天相,他又聪慧,一定不会平安的。”
“但愿吧。”我深吸一口气,易好容,走出房门,就见刀疤已经在坐着等我了。
不等我开口,刀疤便朝我们垂下头,“哥对不住你们……”
“刀哥有什么话慢慢说。”阿彩说。
“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们照顾马原,但是我……我没救出小南兄弟。”刀疤男虽然是个粗人,在外头也蛮横,有时候还好sè,但是相处下来,发现也是个重情义的人
“南哥他怎么了?”我问。
“其余的事情,我不清楚,那天我被掳去,一起被掳去的还有小南兄弟。”刀疤说,“具体是什么地方不清楚,只知道灰蒙蒙的一片,后来是小南将我救了出来,而他被发现,又被那些人给抓回去……那个地方,很恐怖……”
“你怎么出来的,也忘了?”阿彩问。
刀疤点点头,“我是突然就没了意识,只知道是小南兄弟推了我一把,我摔得头晕脑胀,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村口了,之后你们便知道了……”
“这就怪了。”慕子敬道。
但不管怎么说,人回来就好,刀疤肯定也对我们隐瞒了一些,我们彼此之间,都有些秘密。
但是正事要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晋南之所以舍身就刀疤出来,也是为了这个正事,我们绝不能辜负了晋南。
念此,我立即和刀疤商量着,看什么时候可以下斗。
刀疤也知道我们等的久了,就是明天他就去联系瘦子铭他们,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出发。
等了两天,刀疤总算说人凑齐了,将儿子马原托给邻居照料,便和我们风风火火的出发了,慕子敬自然也跟了上来,刀疤没有意见。
临出门前,按照规矩,刀疤还给家里的老祖,老祖指的不是家里的老祖宗,而是倒斗的老祖宗——伍子胥。
一行人算上之前的瘦子铭,龅牙跃,以及其他三人,总共九个人,是个大队伍。
刀疤也说,这次要去下的洞,是个绝对大规模的。
我旁击侧敲的打听了一下,发现他们要去盗的地方,并不是李家村的荒坟,而是另有别的地方。
我不由在想,刀疤肯定是有目的的,之前他看中的就是李家村的那口荒坟,现在又带我们去别的地方,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乾坤?或者说,有什么关联?
我们几人都看破不点破,任由刀疤带队。
同行的除了认识的,另外三人有一个是刀疤的外甥,一个是瘦子的侄子,还有一个是龅牙跃的外甥。
我们分别上了两辆车,这辆车是慕子敬开,阿彩坐在我旁边,说这些盗墓贼大都是外甥舅舅同伙,要么就是叔叔侄子同伙。
我点点头,这其中也是讲究,算是盗门倒斗一派不成文的规矩。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和人身安全诸多因素的考虑,盗墓贼便会带上帮手。
帮手一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嫡亲,如老子带上儿子、哥哥带上弟弟、舅舅带上外甥、大姐夫带小姨父、表兄带表弟,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带上“外人”。
“父子伙”、“兄弟伙”在过去比较多见,这些盗墓贼都是“盗墓世家”出身,有祖传的盗墓工具和经验。但过去盗墓事发往往会被砍头处极刑,如果父子、兄弟都被处死了,那就断子绝孙了,即便不被抓到,下墓洞也难免发生意外。
所以,父子伙虽然牢靠,但绝后可能大,后来盗墓贼一般不带儿子出去盗墓,多会带上自己的外甥、表侄什么的,这样“两家”便分担了“一家”绝种的风险,因之间是嫡亲,又财富避免落入外人之手,有比较放心可靠。
这一伙人,都是各有吃这行饭的本事的。
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刀疤是摸金校尉,最擅长的是找墓,他们往往将搜集来的各种资料,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总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
也就是靠这个本事,刀疤才混到了的地位。
而瘦子铭虽然是蛊门下的人,但是因为跟着刀疤久了,也会干这些,对于怎么破坏墓口进入很是jīng通。
坐了三四个钟头车,摇晃的我头都晕了,听刀疤说,这是到粤北了,这次他们得到的消息,正是这粤北的,有一个大火洞,大规模,绝对没被人进去过的。
临下车前,瘦子铭给我们一人发了一间类似于制服的外套,服装统一。
慕子敬问:“这是干嘛?”
“小兄弟你外行不知道了吧。”瘦子铭说,“咱们就这么大群人进山,还带着家伙进去,你觉得合适?这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干嘛的了,到时候去举报我们就玩完了。”
“受教了。”慕子敬又问:“那这是什么衣服?”
“说好听点,是地质队的。”瘦子铭嘱咐道,“我们现在就是国家地质队,来看土壤土质的,这样也能减少当地人的疑心。”
一番准备和伪装之后,我们才进山。
山脚下,有一村,看见我们来,指指点点的,但是因为看见我们是穿着制服的,倒没说什么。
刀疤说一般来着外地,都要找个当地的导游带路才行的,但是这次他们几个小弟先一步来探路,也算是熟络用不着了。
瘦子铭和龅牙跃几人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人放慢脚步跟着。
粤北不同于粤东,山会崎岖和高耸许多,而且这里多是丹霞地貌。
一进了山,瘦子铭指着便说就是这个山头上,在当地,这个山叫“鬼哭坡”,因为地形特殊的原因,山风刮过,就会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晚上来的时候会被这“哭声”吓得半死,这个名字便是这么由来的。
我看着这山,不论是山头还是山坳,山背,都有些yīn森森的,换言之就是看不到阳气,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阿彩也是脸sè沉下,凝重道:“这个墓,怕是凶了……”
走阴婆 第261章 瓮棺葬
“有鬼?这一下去就见鬼了?”陈光摸不着头脑,“看错了吧,我们挖了不少洞,就压根没见过什么鬼影子,人死如灯灭,这世上真有鬼?”
阿彩冷哼一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没看过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以前你们没遇见,算你们运气好,这些鬼都去投胎去了。”
慕子敬搭腔,“就是,要不然你们去扒人家的东西,人家不起来咬你们才怪哩。”
陈光问:“要不要下去看看?”
瘦子铭摇头,“再等等,刀哥没让我们下去。”
正当我们在这讨论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勾在洞口的飞虎爪动了几下,我赶紧爬上前一看,就见刀疤带着人吊了出来,三个人一出来皆是喘着粗气,脸sè难堪。
陈光紧张问龅牙跃:“阿舅怎么了?”
龅牙跃摇头不语,还在大口喘气着粗气。
刀疤顺口气说:“翻这么多洞,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把我们吓得腿都在发抖,也不怪小霖叫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真见鬼了?”阿彩不耐问道,“鬼而已,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么,几个大老爷们。”
“闲话不说,几个师父是来对了,带你们一起下去看看,看看师父你们有没有法子。”
刀疤朝着远处放风的牙子叫了一声,让牙子守着洞口,我们则全部鱼贯而入,下了墓洞。
我是最后一个下到墓的,此时,刀疤几人手里都点了蜡烛或者火折子,我们这一伙人则打着手电。
这下面的道很小,只能勉qiáng一个人侧身走着,慕子敬走在我前面,刻意放慢了一步等着我。
“吉祥,待会你要是怕了,你就抱紧我。”慕子敬笑着。
我哼了哼声,懒得搭理他,虽然我没下过这种墓室,但是祖师爷将八门的东西全部塞了进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阿彩笑了笑,“慕少爷,咱们吉祥可不是那些小鸟依人,弱不经风,只会哭哭啼啼要男人抱的小女孩……”
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让他们打住这个话题别再说,待会给刀疤听去了就bào露我们的身份了。
一行人不再说话,跟着刀疤走着,这密不透风的墓道里,十分压抑,除了走路和说话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你们刚才说的鬼在哪里?”走在前头的晋南问道。
小霖像是怕极了,颤声指着前面道:“也不是……什么鬼,我也不知道,就,就在前面,快到了。”
我暗想着,这个墓道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主墓室那边,这个规模果然大,我甚至在猜想,这会不会就是宋末元初期间某个位高权重的贵族,抑或者是哪个皇亲国戚的,不然一般的古墓室,可没有这个规模。
这种这么长的墓道,我估摸是个多室墓,可不同平明百姓一样,就一个室放棺醇,结构要复杂许多。
多室墓一般分为主室内,前后两室和耳室等,其间以通道相联,左右两侧各设一耳室,有些气派一点的,还会有回廊。
而越是大的规模,伴随而来的陷进和机关,也越多。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再走了片刻,前边的人才停了下来,面前是一道可以推动的石门,几个人一齐使力就可推开,按照墓地的结构规格,这里应该就是前室才对。
我们各自把灯开得亮一些,拿着手电左右扫射环视着,发现这个前室也是大的惊人,可以说不比活人住的阳宅小了。
这一眼看下去,都是一些常规的陪葬品,祭祀用具,而且穹隆顶完好,以至于呈放在这里的陶瓷、刀枪剑戟都是完好的,仔细看,还有戏曲服装,而且一排排,一列列都是数不清的戏服。
阿彩看的头皮发麻,啧啧道:“看这规模还有这些陪葬品,难不成是宋末时期的一个将军?或是什么高位的皇亲?而且……陪葬这些戏服是怎么一回事?以往戏子是下九流,地位低下,可lún不到做这么大规模的墓啊。”
这个确实,在古时什么级别就建什么规模的墓室,若是僭越礼制,是会被拖出来鞭尸扬灰的,严重点的判个大逆不道满门抄斩都有的。
刀疤摇头道:“这个倒不稀奇,以前我查过资料,明朝戏曲比较发达盛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明百姓都极爱看戏,戏曲高度繁荣,往往人死后,有陪葬戏曲服装的。”
阿彩嘀咕一声,“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整个前室十之八九都是戏服,这个人怕是个戏癫,视戏如命……”
走过了陈列戏服的地方,到了前室中央,刀疤再次停了下来,低声道:“到了,就是这里……”
我走快几步上去,就见这处地方另外开了一个回廊,回廊比前室还要宽敞,一眼望不到边际,在最边处就是黑漆漆一片,灯火找照过去也看不清。
只是这眼前的,我们却看清了,赫然是一排排,一罐接着一罐的清一sè的灰sè陶罐,再把灯火打上去,只见四周墙壁上,都造出一行行的壁柜,这些壁柜上,无一不是灰sè陶罐。
这些灰sè陶罐,下面有个像是脸盆倒过来的罐垫,上面是一个像是斗笠形状的罐盖,在罐盖上,还打着一个洞口。
细细看去,这些陶罐都一模一样,打的洞口位置也是丝毫不差,都是由统一打的洞口。
众人不由都倒吸一口气,小霖颤着声道:“之前将我们吓到的,就是这些密密麻麻,看不到边的陶罐,我们都看到了……罐子里头有东西爬出来,很恐怖,脸白白的,会动,活的……”
小霖说的有些语无伦次,龅牙跃镇静一些,“小霖说的不假,这些罐子却是活的不假,我们本想绕过这些罐子,但是发现要进入主棺室,必须就要经过这个回廊……”
“只要我们一踏入这个回廊半步,这些罐子就会活,一退出来,就恢复原样,任凭你怎么叫都不会动。”刀疤道。
慕子敬道:“这些罐看起来应该是瓮,会不会是……瓮仔鬼?”
之前第一次闯入鬼市中,我们就曾遭遇过瓮仔鬼的夹击,但是……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罐子中的,并不是瓮仔鬼。
准确的说,这些罐子,都是用来装着夭折的小孩,在古时,这是一种常见的墓葬形式,叫做“瓮棺葬”。
在我们粤东,小孩夭折了最多拿去埋了,再盖上簸箕,覆上泥就了事,但是古时的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防止野兽对小孩子尸体的伤害,只能用这种墓葬方式来保护小孩的尸体不被一些野兽刨出来受到侵害。
也是因小孩太小,未行“成人礼”,不能埋进成人的祖地,所以只得用这种方式。
在《大道经》中还有记载,瓮棺的外形模拟的是胎盘中,小孩葬在里头,是为了让这些夭折小孩重新获得新生,再次lún回的寓意。
多数埋在居住区内房屋附近或室内地面下。
瓮罐上打的洞口,其一是怕小孩假死,能够还阳,大人们抱着侥幸心理,打的洞口是给小孩呼吸的。其二,说是这个洞口是为了给小孩魂魄出去,lún回转世的通道。
听我这么一说,阿彩抱着胳膊,“听得我头皮都发麻了,虽然说古时条件差,小孩夭折多见,可是这里出现这么多,数不清的瓮棺,也太吓人了吧?这是一次性死了多少?”
我说:“一般这种瓮棺葬,都是葬在自己家居住房屋附近或室内地面下,断不会如此大规模的统一放在一个地方,这个问题,肯定是有问题的……”
“会不会是……被大屠杀了呀?然后才放在这里?”龅牙跃提出假设。
我摇头,“不会,若真的发生大屠杀,那又何必如此麻烦的制造这个地方,又用瓮棺葬来处理这些小孩?直接挖个坑埋了不省事?”
慕子敬踏进廊上,凑近瓮棺,我想阻止来不及,就见他摸了摸其中一个瓮棺,脸sè凝重,“这些……应该是陪葬品,亦或者说,是被用来牺牲的祭品。”
走阴婆 第262章 摔头胎
“活人陪葬?还是用这成千上万的婴孩陪葬?”阿彩打着冷颤,“简直就是泯灭人性,令人发指,也难怪这些会如此yīn冷,怨气不散……”
正这时,慕子敬面前的瓮罐子忽然发出“滋滋”声响,那瓮盖随之轻轻转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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