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工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晓光
“啥建议?”郭美琳镇定下来,问道。
“您尽快解决,然后把他送到我这里,我带他去警局,先做个笔录,把黄建勋那狗杂种的犯罪事实做严实了,您尽快安排,既然姓黄的这么对你,您也别念着情分了。”齐柔柔甩了甩自己的长发,自己这个老师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她相信,这一次不会例外。
果然,郭美琳听完了她的话,思索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好,那就听你的!今晚真乱,哎!”
“那我先走了,琳姐。”齐柔柔挥手告别,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你,你干啥?”周晓光正在沙发上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当他再度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黑sè的拖地长裙,在他眼前不断的飘忽,郭美琳就那么的站在他面前,眸光中透着几分温柔,手在轻微的抖着,慢慢的摸上了他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郭美琳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周晓光的脸庞,跪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脖子,让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自己。
“嗯!”
周晓光的呼吸开始急促,一只温柔的小手摸着他的xiōng膛。
“大姐,咱俩不合适,您都四十来岁了,还是好好的照顾家庭,就别玩这出轨的游戏了。”周晓光试图通过理性说服,让她停止自己的动作,自己自从跟刘美丽断了关系就决定了,不再找这么大的女人发生什么。
虽然,她的长相和身段很不错,而且身份地位更高。
“你真扫兴,这是第二次你拧着我的意思,我不希望听到第三次,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好吗?”郭美琳放开了周晓光,声音仍然温柔,但是刚才的热情和大胆却不再表现出来,她躺在沙发上,大腿放在了周晓光身上,眸光中出奇的冷静。
“哎。”周晓光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悲,总是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难道这辈子就注定这么压抑了?
“你还在等啥?”郭美琳有点着急了,脚丫在周晓光的腿上踩了踩。
“别他妈的踩我,你这个贱女人!”周晓光突然发狂,把郭美琳扯过来,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郭美琳被周晓光这一连串的动作打懵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让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给打了耳光,qiáng烈的羞辱让她奋力的反抗。
“我丈夫是县委书记,我是临市的副市长,这下你满意了吧。”郭美琳被周晓光这么一通欺负,虽然身体很满足,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气愤,他就不知道点怜香惜玉吗?“我cào!少骗我!”
“我说的是真……真的……”
郭美琳嗓子都快喊哑了,真是小瞧了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厉害,不过,她确实很享受。
“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周晓光不去想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去问,不要去想,把眼下的福利拿到。
“呼……”周晓光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jīng致的吊灯投射下暗sètiáo的光芒,上面清晰的镂空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是那无法掩饰的空虚和疲惫。
“哗哗哗!”浴室里传来阵阵水流声,周晓光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不知多久,郭美琳披着浴袍,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温柔的替周晓光擦拭着身体,仔仔细细,每一寸皮肤都不落下。
“这大概,是我享受到的最高服务了,女市长,对不?”周晓光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她的脸。
“对,你倒不傻。你不是不相信吗,还说我骗你。”郭美琳让周晓光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替他仔细的擦着脸。
“哪有不信,就算你不是书记夫人,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市长,对我意义也不大,反正比我厉害就是了。你打算怎么对我。”周晓光握住她的手,从沙发上坐起来,认真的问道。
“看情况吧,你等会先去隔壁,会有人带你去做应该做的事情。”郭美琳把毛巾扔进水盆,她还真的不会伺候人,自己那个当书记的老公,怕是都没给这么擦过身子,自己今天还真是破了例了。
她自嘲的一笑,这最近一段时间应该穿多点衣服,免得被人认出来,这个小伙还真是给自己添了点小麻烦。
“明白了。”周晓光点了点头。
“不,你不明白,我问你,你最应该记住的是哪一点?”郭美琳的口气很严肃,近乎严苛。
“我今晚的行动都是黄建勋指使的!”周晓光回答道。
“这是次要的问题,不是我期待的答案。”郭美琳摇了摇头。
“那什么是主要的?”周晓光端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干。
至强工头 第265章原因在哪里?
“滋滋!”七八个警察手里拿着电棍,往周晓光身上一个劲儿的招呼,没多久,周晓光就被制服,重新戴上手铐,给他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屋。
“黄建勋,你他妈的不是人,等老子出去的,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周晓光用力的踢打着铁栅栏,等他踹的累了,这才一pì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昏暗cháo湿的房间。
这一次,自己又该怎么躲过去?黄建勋跟郭美琳之间到底在相互算计着什么,他不想知道,自己毕竟是偷盗,会不会因此给扔进监狱?
我他妈根本就没偷到东西,老子也没动你家里的一针一线,甚至还被一个老女人占了便宜,郭美琳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晓光的大脑乱嗡嗡的,一个劲儿的响,心里既担心自己的命运,又担心外面的二狗子在县医院咋样了,一股急火攻上心头,让他的嘴chún都白了。未知的也是让人担忧的,自己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抱负没有施展呢,难道就这么的给关在了铁窗,从此暗无天日?
或许进来也是好事,起码我的债务是没有了,不用再出去过那种艰辛的生活了。
周晓光自嘲的一笑,这一刻他的心难得的平静下来,既然命运不在自己手中,那么就勇敢的迎接风bào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对待我的。
黄建勋这个夜晚并没有睡觉,他打了整夜的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那两个去接周晓光的人,问他们的老大金钱豹,金钱豹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等他觉得不妙的时候,自己也联系不上那两个马仔了。
第二天,一切都在正常中度过,日子十分的平静,没什么波澜,没什么起伏,可是正是这种安宁的氛围让他的心里更加的是惴惴不安,没有哪怕片刻的安宁。
他一整天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坐着,内心中的忐忑几乎让他压抑的无法呼吸,直到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铃铃!”手机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动,蜂鸣不断,从桌子的最中央沿着桌面慢慢的往外推,几乎就要掉在地上。
黄建勋一把抄起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县委书记刘志伟亲自打来的。他颤抖着手,用力按下接听键,“刘叔!”
“别叫我刘叔,我现在是县委书记刘志伟。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不由分说,刘志伟直接挂死了电话,留给黄建勋的只有那阵阵回荡的忙音。
黄建勋无力的松开手,任凭手机摔落在自己的腿上,又顺着发抖的腿砸到地上,那崩裂的玻璃壳碎片,会不会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将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脸上不露出异样,他并没有直接去找刘志伟,而是先去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这才整了整衣领,出了医院的大门。
在驾车前往县政府的路上,黄建勋暗暗咬牙,这个周晓光办事儿还真不靠谱,看来他的那个儿子是不用再继续住院了,如果这次平安无事那还好说,如果自己有了什么情况,那就。
“当当当。”“进来!”
黄建勋推开刘志伟办公室的门,偌大的空间内,除了靠墙的一排沙发,就是一张宽敞的办公桌,刘志伟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黄建勋规规矩矩的走到办公桌前,问了声好。
刘志伟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让他继续在边上站着。黄建勋尴尬的立在桌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明白,这是刘志伟给他的惩罚,那么十有八九那件事儿就是露馅了,只是不知道的是,周晓光到底泄露了多少消息,往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被问起那个黄sè的保险箱,自己该咋回答?
“当当当!”“进!”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干部,他看到黄建勋也是楞了一下,“黄副院长也在啊。”
“何局长!”黄建勋回应了他。俩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算是见过。
“建勋,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叫你你再进来吧!”刘志伟的口气不容置疑,黄建勋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也只得顺从他的意愿,离开了办公室。
“刘书记,关于这次村村通工程,我们交通局内部分歧很大啊。”何万福躬身说道。
“老何坐下说!”刘志伟指着边上的沙发,“慢慢说,不着急!”
“刘书记,今年国家政策变了,说是要扶持下面的乡镇发展建设,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相关的政策法规就要作出tiáo整,这个村村通项目,我们本来想规划咱们县附属的三个乡镇,但内部会议的时候,有许多干部持反对意见,觉得应该集中先发展一个乡镇,让一个乡的经济先有起sè。”何万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刘志伟的意见。
“嗯,然后呢?原因在哪里?”刘志伟坐在单独的一个沙发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扶手。
“很多话我不说您也明白,您是从南关乡的乡长上来的,而胡县长是从北城乡提拔的。现在这根线两头都被拽住,到底是谁牵着谁走,就看谁的力量大了。”何万福顿了顿,目光炯炯的望着刘志伟。
“呵呵,各有各的道啊。胡杨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我这还没合计好呢,他倒是先坐不住了。这个项目暂时放缓,具体怎么决定,还得等常委会上再说。”刘志伟说完,似乎是陷入了一阵思考中,何万福见状,也没再打搅他,而是起身告辞。
何万福出了门口,发现黄建勋还在那里杵着,十分的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落魄的样子,让他都忍不住的好奇。
“黄副院长,书记叫你进去。”何万福说到。
“好,改天请你吃饭,何局。”黄建勋立刻换上热情的笑脸,跟何万福套起了近乎。何万福虽然对这个素来没什么交情的医院副院长没啥好感,但是他毕竟大小是个副院长,伸手不打笑脸人,万一哪天他或者他的家人有个病有个灾的,没准这条脉就用得到。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还请黄副院长多多照应啊。”何万福笑眯眯的走了,黄建勋揉了揉自己的脸,沉住气推开刘志伟办公室的门。
“坐吧。”刘志伟指着边上的沙发,头都没抬。
“刘伯伯!”黄建勋没坐,站在刘志伟面前,态度十分的诚恳。
“坐下说!”刘志伟面无表情,再次指了指沙发。
黄建勋小半个pì股挨着沙发边儿,如坐针毡。
就这样,沉默持续了两分多钟,刘志伟才yīn沉着脸开了口,“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黄建勋眼皮猛地跳了跳,他的事儿全都知道了?他有什么事儿啊,是哪些事儿都知道了啊?
“书记,我。”黄建勋的声音怕是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就像蚊子吸血的时候,尖尖的喙刺入皮肤的声音,停在喉咙里,滚在嗓子眼里,整个人的jīng气神就像突然被抽成了真空,瞬间萎靡。
“我是通过你伯母知道的。”刘志伟这句话一出来,黄建勋整个人就直接瘫软在沙发上,双目空洞,浑身的冷汗淋漓遍布,让他再也没了一丝一毫的侥幸。
“刘伯伯,我!”黄建勋的话被刘志伟挥手打断,“不用多说了,这次的事儿真是让我意外,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我跟你父亲是世交,也不能由着你这么胡来。说,你去你伯母那里偷什么东西?”
“啊?”黄建勋这次是真的糊涂了,偷什么东西你不是知道了吗,咋还问我呢?难道,难道这是刘书记故意诈自己,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刘书记,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听我慢慢说,我也是没办法啊。”黄建勋凑在刘志伟面前,他已经乱了方寸。
“嗯,你好好说说看。”刘志伟保持着俯视的姿势,眉目中的威严散发着无形的压迫,让黄建勋有一种呼吸停滞的感觉。
“伯母的那个保险箱,我以前去她家的时候,就是在咱们县的这处房产,见过一次。当时就非常好奇,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后来,有一次,开完一次会议后,伯母喝多了酒,在车上,我就顺便问了一句,她说,她说。”黄建勋迎头对上了刘志伟那yīn婺的眸子,赶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她说了什么?”刘志伟沉着的bī问,“实话实说,不要觉得你父亲跟我当年在一个部队是老战友,就可以打着我的旗号为所欲为,你在医院搞的那些烂账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连你伯母都敢下手,这我是不会容你的。说!”
“刘伯伯,伯母当时只是跟我说,箱子里藏着一个大秘密,是她的身家性命,其他的,也没跟我说啊。她当时已经喝多了。”黄建勋哭丧着脸,就差把诚恳俩字贴在脸上给刘志伟看了。
“是么?那么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就冒险找人偷箱子,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到底还隐瞒了什么,别bī我处理你,这件事儿很重要,说吧。别瞒着。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刘志伟bī视着黄建勋,直到黄建勋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是,前几天,我跟县里几个局长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的,说郭副市长以前在咱们县委的时候,手里有一批证据,是他们的wū点。当时还跟我开玩笑,因为我跟你们走得很近,问我能不能拿到,我当时就联想到了伯母那天说的话,所以后来,我就自己慢慢的合计上了,是不是伯母家的那个黄sè保险箱,这次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才找人去偷的。”
至强工头 第266章最大的宽容
“小子,你拿到了有什么好处啊?啊?想搭谁的顺风车,要到哪里去?谁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这么煞费苦心的这么折腾?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吗?”刘志伟用力的猛拍桌子,看样子是动了真怒。
“是,是胡县长通过别人传达的,他说,我如果能拿到郭副县长的一些底牌,就让我当县医院分院的院长。”黄建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每次在自己这个刘伯伯面前,他都倍觉压力,那双眼睛就像老鹰一样,不知道哪一刻就会俯冲下来,把自己无情的撕碎。
“县医院分院院长?”刘志伟嗤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就你这副德行也想当分院院长?算了吧,我看县医院的副院长你也别当了,你下tiáo去科室当主任吧,正好有一位退休的缺你可以补。”
“刘伯伯,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黄建勋的头几乎都要低到地上去,他嘴chún不住的打着哆嗦,如果他不再是副院长,那么他往日的威风没了不说,那些护士大夫也会瞧不起他,指不定背后怎么挤兑他,毕竟,他当副院长的时候,可是没少欺负下面那些人啊。
“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加上你刚才认错态度诚恳,我早就把你外放到乡镇了。去吧,回去以后好好反思自己,我不希望你有下次。”
“刘伯伯!”黄建勋心如死灰的看着刘志伟,后者目光中的坚决把他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捻灭。
“这件事儿,我爹他知道吗?”黄建勋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件事儿,是我跟你爹商量之后的结果。”刘志伟长叹一声,“建勋,你真是让你伯伯伤心了。”
“对不起刘伯伯,都怪我听信了胡杨的蛊惑,我给您道歉了!”黄建勋心里把胡县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只老狐狸,告诉自己的是郭美琳跟丈夫常年分居,感情不和,所以自己才敢下黑手,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刘志伟分明是维护他的妻子的利益啊。这个火坑跳的,真他妈的冤枉。
“如果胡杨问起你,这件事儿办的怎么样了,你咋回答?”黄建勋的脚刚要迈开,朝门口走,刘志伟的话在身后再次响起,让他本来都要解放了的神经再次绷紧,不得不僵硬的转过身。
“刘伯伯!”黄建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要告诉他,这件事儿你还没去办,也不想办了。明白吗?”刘志伟看着黄建勋,一字一顿,着重qiángtiáo了他的意思。
黄建勋神sè中带着犹豫,没有及时回答。
“你不要怕,你一旦成了科室主任,他就应该会明白了,不会怎么为难你的。你这种没脑子的,还不配卷进来。”刘志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老爹是个人物,你真给他丢脸。这件事儿我不再追究你了,你还杵着干啥?”
“我先走了刘伯伯。”黄建勋心情沉重的走出了县委,他回头看了一眼县委气派的办公楼,阳光下那闪闪发光的琉璃瓦是那么的嘲讽,短短的三天不到,他就从县医院的副院长变成了一个科室主任,这件事儿板上钉钉,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从此,自己就将被排挤,被耻笑。
“他妈的。”黄建勋用力的踢着石头子,心里把周晓光已经恨到了极限,本来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竟然让他办砸了,害的自己丢掉了副院长的位置,连带着县长书记都得罪了。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彻底搞死周晓光。
却说周晓光靠在看守所的铁窗内,等了很久,都不见有谁来见他,心里十分的焦躁,这个屋里的人全都低眉顺眼的不敢看他,这是被修理怕了。
“东哥,你都走了好几圈了,不累得慌吗。”地上蹲着一个脑袋尖尖的小个子,乌黑的大眼睛滴溜乱转,在周晓光身上扫了几圈,又低下了头。
“没你的事儿,六子,他们打算关到什么时候?这都两天了,也不见个人影,我干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等着我去救呢。”周晓光用力的捶着铁栅栏,心里有一片yīn云,久久的不愿散开,什么时候阳光才能照射进来?
“周晓光,你过来,有人要见你。”就在周晓光心神慌乱的时候,看守所负责关押的警察来了,打开门,把周晓光提上就走。
“哥们这是去哪儿啊。”周晓光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自己很快就会出去了,但是跟着他左拐右拐,才发现,他把自己领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隔着一道大大的玻璃,玻璃后面,站着一个背着手看墙壁上条例守则的窈窕背影。
周晓光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似乎又穿越回去了一段时光,而自己,还是那个幸福的男主角,尽管土里土气但是依然阳光,开朗的大男孩,那段恋爱的甜蜜时光,就像在他的心头倒上一杯甘醇的酒,浸透了心底。
想要遗忘,终究牵qiáng。点点滴滴的交错,在命运的长河里,似乎总有那么一根线,把他跟这个女人链接在一起。
“抬起头看我!怎么,现在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庄清清隔着一道玻璃的目光依然很刺痛人心,还是那么美丽,丰满,似乎比以前更加荣光焕发了,气质也更好了。
周晓光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牙齿咬的咯嘣响,他克制不了心里那种难受的劲儿,站起身就要走。
“坐下!”旁边的警察用力的按着他的肩膀,把周晓光按在椅子上,检查了一下他的手铐,跟庄清清点头示意,“你们只有十分钟。”
“足够了。”庄清清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啥自己还有冲动要来看他。
“你想说啥就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工夫听你说话。”周晓光的心跳再一次不争气的加快了频率,就像一只细腰鼓,在手边不断的拍击着,每一次都让他的心跟着震颤。
“我今天来看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你这次怕是要栽了。”庄清清叹息中带着嘲讽,周晓光这次不再装相了,惊讶的看着她,“为啥?”
“因为黄建勋已经被免去了副院长的职务,去当什么科室主任了。这件事儿的风波需要有人来平息,而你,很不巧,就是试刀的那个人。或者说得白一点,替罪羊。可怜的小羊羔,现在心情咋样?”庄清清的笑声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听的周晓光心里有火,却无处抒发。
“不咋的。心情很差,因为你来了。”周晓光说道。
“我来了?好,不用这么不耐烦,我不会呆太久的,黄建勋估计会找人整你,你要么死在监狱里,要么死在外面,我还懒得看你呢。”庄清清见周晓光那样,就知道他不过是在qiáng撑着罢了,这个男人,总是死要面子,不肯低头。
“我想问问,你跟黄建勋是啥关系?”周晓光知道她的现任丈夫是黄拓,俩人都姓黄,莫非是?
“我亲爱的是黄建勋的弟弟。”庄清清说道亲爱的三个字的时候,还故意露出甜蜜的微笑,把周晓光气的真想拿脑袋去撞墙。
“我呸!结婚才几天,叫的那么亲热?啊?”周晓光使劲挣着手铐,pì股在椅子上用力的挪着,恨不能远离这个地方。
“说正经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关系或者办法没有?赶紧活动,不然等法院判你可就什么都晚了,这次要收拾你的,可是。”庄清清伸手朝上指了指,没有说出口。
周晓光的眼睛眯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人物,那么个在县里手眼通天的人,自己拿什么来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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