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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梦无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慕寒
贺梓凝投降:“我错了!”
“告诉我,你喜欢谁?谁是你老公?”霍言深道。
贺梓凝连忙表态:“你是我老公,我最喜欢你!”
“最喜欢?”霍言深第一次咬文嚼字:“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喜欢的?”
贺梓凝连忙道:“言深,我只喜欢你!”
他满意了些许,低头一边解她的睡衣一边道:“那你告诉我,你得知真相后,是什么心情?”
她见他yòu稚得不行,可是,却又觉得暖暖的。
他们在一起快两年,只要遇到大事,他全都一路风雨扛下来,小心翼翼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他在外人面前成熟内敛,却独独将自己最孩子气的一面留给她。
他明明比她大七岁,可有时候还故意在她身上撒娇,让她觉得无奈又幸福。
贺梓凝对视着霍言深的眼睛,认真地道:“言深,我知道了真相,的确很震惊,也很感动。我真的不知道,言戈会喜欢我,还那么认真。但是,我已经嫁给你了,而且我喜欢的是你,即使知道别人喜欢我,我都不可能给予爱情上的任何回应。”
她继续道:“其实以前,我也一直把言戈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虽然他和你同岁,但是我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也像个孩子一样。他叫我嫂子,我也当他是亲人。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够找个爱他懂他的人一辈子在一起,能够陪着他、不孤单。言深,这就是我的想法。”
霍言深听了,心头发热,他俯身吻她,认真又细致:“宝宝,我知道了。”
说完又道:“不过惩罚还是要有的,免得你记不住!”
说着,他的手已然开始剥除他们之间的障碍,chún在她的脖颈上点火。
她笑:“言深,这真的是惩罚吗?”
他眯了眯眼睛:“小sè宝宝,原来想要了?所以这算是奖励?”
她忍不住笑,他也和她一起笑。
毕竟,心头笼罩了半年的yīn影、那个悬在心绪里的难过,终于消失了!
折腾了半夜,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贺梓凝刚醒,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昨晚睡太晚,再加上刚从美国回来时差也乱,她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些搞不清今夕何夕的感觉。
缓了缓,她起身梳洗出来,就听佣人说,二少爷醒了。
贺梓凝连忙去了霍言戈的卧室门口,往里看去。
霍言戈似乎已经完全没事了,和霍言深并肩站在落地窗前低声说话。
察觉到动静,两人一起转头,齐齐向着贺梓凝看过来。
贺梓凝冲二人笑了笑:“我就是听说言戈醒了,过来看看。”
她走进去,正要说话,佣人拿着手机过来道:“霍先生,美国霍家那边的电话。”
霍言深于是拿起手机走出去接听:“爸——”
房间里,只剩下贺梓凝和霍言戈。
他凝视着她,眼睛里有复杂的光淌过:“嫂子。”
这一刻,贺梓凝明白了,霍言戈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看着他,认真地道:“言戈,谢谢你。”有太多的话在心绪翻滚,最终却只能汇成一句简单的谢谢。
他看了她几秒,走过来,伸出手臂,抱了抱她:“嗯,你没事就好。”
说完,好像释怀一般松开,冲她微笑,依旧还是过去凝视她的样子。
这一刻,阳光落在贺梓凝的面孔上,霍言戈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人的一生中,会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她惊艳了他年少青春的时光,而另一人,却在他连动弹一下都困难的时候,温柔了岁月……
相视一笑,贺梓凝出来,见白念倾在门外,不由道:“念倾,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他全都想起来了。”白念倾说着,眼底有自卑和不安。
这一刻早晚会来,她应该预料到的,他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二少爷,也不会只属于那座山、那个木屋。他是霍家的霍言戈,他有更广阔的世界。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心里,可还有她的位置?





千帆过尽梦无痕 第323章为了他什么都敢做
白念倾不由想到半年前的那天……
那天,她骑着摩托去追霍言戈和贺梓凝,可是,毕竟摩托车速度有限,在轿车狂飙的时候,很快就被甩了。
后来,她好容易才根据判断来到河边,老远却只看到撞坏的围栏和落入河里的车。
因为动静很大,周围的人被惊动了,围了一些人,可是因为天黑,没人愿意下去救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白念倾跳下摩托,没有任何犹豫就跳进了河里。
可是,光线太暗,她顺流一边游一边喊,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到人。
而就在这时,她见到了河边的贺梓凝。
贺梓凝一个人躺在堤岸边,一动不动,身旁没有人。
白念倾连忙游过去,却又在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刚刚沉入水中的霍言戈。
她是贺梓凝的保镖,按道理,应该马上查看贺梓凝情况的。可是,看到霍言戈沉下去,白念倾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已然往水里一扎,游向了他的方向。
终于,她抓住了他,可是,他已经毫无意识。
她心头一片恐慌,因为水流太急,没办法,只好从身后扣住霍言戈的xiōng腹,用力一顶,将他呛了的水顶出来。
他依旧没反应,她的心一横,给他做人工呼吸。
在进行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有了反应,抱紧她,似乎在回吻。
等等……吻?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白念倾整个人都好像被电击了一样。
之前,她给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着急只想让他醒来,根本什么都没多想。
可是,见他似乎要苏醒了,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刚刚那个好像接吻啊!
虽然河水有些凉,可她却觉得浑身发烧,脑袋懵懵的,直到一个浪子拍来,将她和霍言戈又打远了,她才反应过来。
可是,她带着一个昏迷的人想要靠岸实在太难,每次似乎都要靠近了,依旧还是被冲开。
渐渐地,连她都开始体力不支了。
周围的灯光逐渐远离,她也知道,这条河连接出海口,如果她再不上岸,之后很可能和霍言戈葬身大海。
但她真的快没了力气,完全只能维持漂浮,让霍言戈不至于呛水。至于靠岸,她甚至不知道哪里是岸……
或许已经离宁城市区很远了,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星辰已然比市里看到的要清晰许多。
可是,前方,却是一片茫茫夜幕,耳畔都是水声,似乎已经快望不到边。
白念倾觉得身体发沉,低头看了看依旧昏迷的霍言戈。
星光下,她几乎看不清他的lún廓。
“霍先生……”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他没反应。
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那些过往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在心头回旋。
她好想再听他叫她一次‘小猴子’,虽然她觉得自己比猴子好看多了。
眼睛有些发烫,白念倾撅噘嘴,三个字涌到舌尖。
“霍、言、戈。”
即使知道他听不到,可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依旧特别小声,淹没在风里,微不可闻。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落到了霍言戈的下巴上,很快融入水中,消失不见。
她渐渐也快没了意识,可是,抱住他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
就在白念倾也几乎昏迷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道撞击声传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子有些疼。
而就在这么一瞬间,她听到了一道轻微的闷哼,似乎来自于霍言戈。
“有人!”
“水里好像有人!”
“救上来!”
疼痛让大脑清醒,人声更是让白念倾整个人一个激灵。
她连忙喊:“救命!”
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尖锐。
很快,她和霍言戈被救了起来。
那是一艘渔船,船上有两个渔民,看到他们,也是吃惊:“你们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水里?”
口音有些拗口,似乎是宁城附近郊县的味道。
白念倾道:“我们落水了,他受了伤,求你们救他……”
那两人一人开船,另一人查看霍言戈的伤势,不由惊呼了一声:“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白念倾一听,整个人再次被恐慌笼罩,她爬过去,借着船上的灯光看他。
只见他头顶好像是刚刚撞击受伤的,肿了起来,皮破了,正往外渗血。
而他的身上似乎都有血,因为在水里泡过,不是太明显,但是依旧染着一圈圈的痕迹。
而他的左边膝盖肿得厉害,有一道大口子,深可见骨。
她的心好似被揪住,连忙按住他头部的伤口止血,看向渔民:“两位,帮忙把船开到码头行吗,他伤得太重,得去医院!求两位了!”
“嗯,行。”开船的答应着,就要转舵。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渔民突然转头看向白念倾,凝住了目光。
刚才光线差,他以为是个中年妇女,可是,此刻借着灯光一看,发现白念倾虽然头发散乱,可是,脸庞又嫩又水,生得十分标志。
“怎么了?”白念倾察觉不对,抬头。
她这么一抬头,渔民看得更加仔细。
再加上在水里泡了许久,白念倾浑身湿透,夏天的衣服贴在身上,顿时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渔民的喉结滚了滚,他觉得小腹一阵燥热。
他按捺住兴奋,冲白念倾摆了摆手,快步走向开船的船夫。
压低声音:“那个妞不错,我们出来打渔几年,连个媳妇都娶不到,我看,一会儿把那个男的弄死,扔水里喂鱼,那个女的就带回去算了!”
船夫一听,吓了一跳,他正要反对,可转头一看白念倾,顿时又心痒难耐。
他们就住在距离宁城一百海里的岛上,那边都是山,山上值钱货也不多,只能出来打渔。
这年头打渔能多少钱?媳妇一直没娶,眼看都快三十的人了,想女人也只能找最便宜的jī,哪里有白念倾这样的好看?
所以,心念电转间,船夫也有了决断。
于是,他停了船,和渔民一起,向着白念倾走来。
白念倾心头一凛,已经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可是,她此刻的确是qiáng弩之末,所以,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慢慢挪动身子,将霍言戈护在身后,同时,也站好了最适合反击的步子。
两人过来,一左一右看向白念倾:“妹纸,我们也不给你绕圈子了,我们就在前面哪座岛的山上住,那边山上没什么信号,你去了,基本上就是回不了家了。我们缺个老婆,你乖乖跟我们上山,以后老母jī海鱼吃的用的,什么都少不了你的。”
白念倾心头盘算,她如何能够一次性解决两个男人。
“大哥,我能跟他走吗?他看起来年轻点。”白念倾指着船夫道。
两人断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顿时,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
白念倾又靠近船夫些许:“我觉得这个大哥年轻,我不喜欢太老的。”
船夫顿时笑了一下,看向渔民的眼神都不同了。
渔民着急:“不能这样,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你要跟,必须跟了我们两个!”
“要不然,你们商量一下吧。”白念倾道。
两人一听,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白念倾捡起地上的一个硬物,拿起来就向着年轻些的船夫砸去。
她用了全力,船夫应声而倒,顿时,渔民也反应过来,马上cào起家伙。
他看了,白念倾似乎很在乎晕倒的人,所以,他拿起家伙就用力砸向霍言戈。
白念倾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把扯下自己的鞋,对着那个渔民的脸砸过去。
他视线被遮住,没有打中霍言戈。而这个关头,白念倾已经快步挡在了霍言戈身前。
刚刚几乎透支,白念倾已经没了多少力。可是,她经过专业训练,在避让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很快,四两拨千斤下,渔民也被她绊倒,摔在了甲板上。
心一横,她拿起刚才那个大铅坠,对着渔民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渔民惨叫一声,彻底昏死。
她怕他们醒来,又补了几下。
甲板上,已然都是鲜血,白念倾吓得浑身发抖,可是,想到刚刚他们要杀霍言戈,她内心剧烈斗争着,最后,还是拖住那两个人,将他们挨个扔到了水里。
做完这些,她一个劲的掉眼泪,浑身好似筛糠一般。
她不知道那两人会不会死,只知道,她不能让霍言戈死了。
她踉踉跄跄去了船头,想起过去她经过培训时候教的如何开船。捯饬了一会儿,终于将船开动了。
可是,她过去都是学的理论,实际技术实在有限,她不敢往远处开,只能向前,开向了那个夜幕中黑峻峻的小岛。
记得那两个人说,他们是岛上的,那里是山。
她想,山里应该可以躲,于是,艰难地将霍言戈从船上拖了下来。
害怕那两个人没死,白念倾又回到船上,开了船,然后跳到了水里,看着船渐渐消失在视线。
她回到岸边,低头看昏迷的霍言戈。
到了此刻,她才有时间查看他的伤势。
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还好,虽然微弱却一下一下跳动着,让她似乎看到了些许光明。
“霍先生,请你坚持下去。”她闷闷地道。




千帆过尽梦无痕 第324章原来,他过去好这口么?
第324章原来,他过去好这口?
之后,白念倾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上的山顶的。
她只记得,山里的夜很冷,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一直在发抖,背着同样冰冷的他,一步步往上。
她害怕自己真的杀了人,可也怕那两人其实没死找上来。
所以,她只能一直往上,在夜sè里穿过山民居住的地方,继续往前。
最后,她背着霍言戈到了一个完全没人的地方,她终于松了口气,停了下来。
这么一停,才发现之前不知道是靠着什么这么一步步上来的,因为,她在停下的一瞬间,就觉得浑身都好像guàn了铅,完全不能动了。
以至于,感觉到后背的霍言戈无力地倒在地上,白念倾都没能扶住他。
好在,地上都是草,倒下去也不怎么疼,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是中午醒来的,正午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眼睛上,很亮。白念倾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周围完全陌生,浑身肌肉都有些酸痛,她的意识缓缓回归,她猛地坐起来:“霍先生!”
他依旧还是维持昨天倒下去时候的模样,一动不动,阳光下,他的脸颊若白纸般苍白。
她连忙扑过去,查看他的脉搏和呼吸。
还好,都在。
此刻,光线明亮,她终于能够看清他的伤势。
头部的已经开始愈合了,可是,左腿的却依旧肿得很高,血肉外翻,看起来十分狰狞。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住,凑过去叫他:“霍先生,霍先生,你醒醒!”
他没反应,她身手去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可是,他的伤……
经过一.夜,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干了,白念倾四处看去,这里应该是一片颇大的山林,接近于山顶了。
周围树木很多,她从孤儿院出来后,在山里也住过,一般这样的地方,应该有些草药什么的。
“霍先生,我去找找草药!”她说着,抬脚就往前走,这才感觉到脚底一阵疼。
低头一看,鞋子早就掉了一只,光着的脚被地上的石头划得都是口子,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
白念倾深吸一口气,索性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了。
她用脚后跟走路,小跑着去找药。
多亏了过去那段经历,还真被她找了来,而且,她还在东面那边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木屋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里面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可是,想到晚上能够有个地方遮风躲雨,白念倾就很是兴奋。
她跑过去,冲霍言戈开心地道:“霍先生,我找到可以住的地方了!”
他昏迷着,所以她再雀跃的话都是独角戏。
她也不在意,而是又将他背了起来,艰难地带着他到了她刚刚打扫好的房间。
她将他放在了炕上,开始查看他的伤势。
霍言戈的衣服早就破了,可是,好歹还是遮住了该遮住的所有部位。
可白念倾想到他身上有伤,于是,咬牙解开了霍言戈的衬衣扣。
这是她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她的手有些抖,好不容易都解开了,然后,按捺着狂乱的心跳,红着脸,拉开来看。
赤着的男人身体,xiōng口处有些淤青,不过,似乎并不严重。
除此之外,肩膀那边有刮伤,不过正在愈合中,其余地方没有外伤。
白念倾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脱下霍言戈的衬衣,将捣碎了的草药敷在了他肩膀的伤口上。
做完这些,她将视线慢慢下移。
金属皮带扣,很是jīng致,即使泡了一.夜,依旧鲜亮如新。
她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烧得好似着了火,就连脖子都发热了。手抖着,凑过去,结结巴巴道:“霍先生,你的伤口、敷药、要、要脱、裤子,我……”
明明山里不热,可是,白念倾将皮带扣解开的时候,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她有些不敢看他,心慌得不行,总算将他的西裤给脱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
还好,他里面有穿平角裤,她看都没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便抖着,拿了草药去敷霍言戈腿上的伤口。
除了膝盖的地方,还有几处小伤,被她敷好了,她这才去看膝盖那里。
她发现,如果他的腿曲着,他的伤口就会裂开,所以,要想伤口长好,估计得一直保持着伸腿的动作。
白念倾慢慢帮霍言戈用山泉水擦干血迹,这才发现,他的小腿也肿得厉害,估计是骨折了。
想到刚刚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把生锈了的砍柴刀,白念倾连忙拿起就跑了出去。
附近最不缺少的,就是树了。
她找了个石头磨了刀,好容易砍倒一棵树,又劈出两块板子,找了些藤条,回到了房间。
先给霍言戈上药,然后,用两个板子固定,最后扎牢。
做完这些,白念倾这才觉得头昏眼花。
好像,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她看看依旧昏迷的他,拿了他的衬衣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又跑出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
好在九月时节,山里都是吃的。白念倾摘了些果子,在树下吃了些,又兜了一兜回到了小木屋。
推门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看到了炕上躺着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的果子从怀里落了满地。
那一瞬间,她鼻子发酸,可是,依旧还是保持着笔直的身形,冲着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霍先生!”
霍言戈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
他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脚也光着,俨然就是个野丫头。不过,五官皮肤倒还可以。
他刚醒来,感觉浑身疼得要命,正困惑着要看看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就看到了毛毛躁躁的她。
他开口:“你的东西掉了。”
“哦!”白念倾连忙点头,先将怀里仅剩的几个果子放在了一个小木桌上,然后,俯身去捡地上的。
她全部捡起来,这才想起什么:“霍先生,你饿了吧,快吃吧!”说着,将果子递过去。
霍言戈蹙眉:“地上的,好脏,我不吃。”
虽然饿,可是,他吃不下去脏的啊!
白念倾想了想,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她每擦一下,霍言戈就皱一下眉,到她递过去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睛里就都是嫌弃了。
“更脏了。”他毫不留情地道。
白念倾的脸颊顿时一阵窘迫,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垂着眸子。他嫌她脏了……
两人对视几秒,霍言戈的思维这才缓缓开始运转。
脑袋发沉,可是却阻挡不了该有的思考。
这是什么地方?这女孩又是谁?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等等!他的呼吸骤然一紧,一个念头猛地劈开大脑里的混沌——
不但他之前怎么来的这里,他没印象;就连他是谁,他都记不得了!
这个念头好似一盆冰水,猛地浇了下来,霍言戈于疼痛中,感到了透心凉。
房间里有些沉默,白念倾紧张地不敢靠近霍言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霍先生,可是没有别的吃的了,要不然我去附近溪水里给你洗干净了,再拿过来?”
他却没有回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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