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莫弯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婚途迷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莫子谦显然极是生气,松开了我,背过身去。
我说:“莫子谦,你别做戏了,你做没做过,我们现在都是陌生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你给我……”
我的“滚”字还没有说出来,忽然间屋子摇晃起来,接着是砰的一声,是吊灯砸在了地板上,蛋糕架子也在摇晃,我听到不知什么坠落的声音,乒了乓啷。
莫子谦蓦地回身将我的身体一把揽进了怀里,双手护着我的头,“是地震。”
听到“地震”两个字,我几乎魂飞魄散,完全没有发现,此刻的姿势有什么不对,莫子谦他用双臂护着我,而我就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着,听着东西坠落落的声响。
大概有几十秒的时间,所有的响动都停止了,我从莫子谦的怀里抬起头来,外面的街灯灭了一大片,屋子里仅存的一点光线荡然无存,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我听到有奔跑和尖叫的声音。
“我们去外边。”
莫子谦牵了我的手,紧紧的牵着,而我也没有抗拒,跟着他一起快步离开了我那时刻可能墙倒屋塌的店面。
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还在有很多人从小区里面奔出来。
我的店面在一楼,二楼往上,全都是住户,此刻那些住户携家带口都跑了出来,有些人甚至只穿了内裤。
莫子谦一直紧牵着我的手,像一对奔逃出来的夫妻。人们三五聚在一起,在谈论刚才的地震,说是网上刚刚发布了消息,刚才的地震有五级,震源深度十千米。
目前没有发现人员伤亡。
我惊魂未定,一直在想象如果这地震再qiáng烈一点儿,会什么样,会不会刚刚就被砸死了。
手指被人轻轻捏紧,“别怕,没事了。”
是莫子谦的声音,深沉而温和,他依然还牵着我的手,像多年前一样。
刚刚那一刻,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致命性的危害,但确是他,将我护在了怀里。
危急或生死攸关的时候最能考验一个人的人性,有时候,一场地震,人们安然逃生,但却毁了夫妻感情,为什么,因为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丈夫一个人跑了出去,丢下了妻子一个人抱着年yòu的孩子,艰难下楼。
可是莫子谦,他刚刚是用他的身体在护着我,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地震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的时候。
我一时间迷惘了。这个男人,他到底有一颗怎么样的心?
莫子谦的手机响了,我听到他唤了声爸,之后说他没事,然后是问家里怎么样。
我听到他舒了一口气,想来,他的家人都是平安的。
莫子谦接电话的时候一直攥着我的手,而我不知为什么,一直也没有挣开,我听到他忽然唤了一声,“思思?”( )
莫子谦莫弯弯 第67章横冲直撞
接着他那只攥了我的手便松开了,他走开几步,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别哭,爸爸马上回去,思思不哭,乖。”?
莫子谦回过身来,他看到的,是我幽深又带着几分怨恨的眼神,莫子谦目光凝滞了一下,“思思受伤了,我要马上回去,你也回去吧,晚上就睡在外边,不要进屋了。”?
莫子谦说完,顾自走了。?
我看着他钻进那辆黑sè豪车,心里因着他舍身护我而产生的柔软一瞬间又凝结成了冰。?
即使他和陈丽嫣在一起是情非得已,那么,思思,也是他扯不断的牵挂,而我,又算什么呢??
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他有没有被地震伤着?他的父亲脑子里只有那个女孩儿。?
我心思迷茫,却还是没忘了给佳郁打电话,好在那边也没有出事,地震的时候,佳郁还在出租车上,此刻她已经进了小区,但没敢进屋,只和小区里的人一起站在楼下观望。?
好在这个时候,公交车还是有的,我便匆匆回寓所了。?
到了小区,果见到楼间的空旷地上都站满了人。我找到佳郁时,她也正在对着我的方向张望,见到我过来,立刻一脸欢笑地迎了过来,我们都安全地历了劫,毫发无伤,这是多么另人开心的事呢。?
我们拥抱了一下,我说:“糟糕,蛋糕又白做了。”?
佳郁假装伤心,“老天,我就是想吃个蛋糕而已,你至于这样为难我吗?”?
眼看就到半夜了,人们还是不敢回家,我和佳郁壮着胆子冒着余震的可能上楼去取了一床被子和水,就在小区的空地上,和其他业主一样露宿了一宿。?
转天上班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带着一丝狼狈,但好在,大家的jīng神还好。?
临下班时,温逸如从加拿大赶回来了,她在那边听说了国内地震的事,立刻搭乘最近的一架班机回了国。?
见到大家都是平安无事,温逸如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大家先放下工作,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处理家里的事情,然后再上班。”?
地震过后,很多人的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毁损,温逸如很人性化的让大家先去处理家里的事情,这一点,便很让人钦佩。?
临了,温逸如又走到我面前,沉静的眼睛含了笑,“复习的怎么样?”?
“还好。”?
我回。?
温逸如道:“加油。”?
“嗯。”?
不用上班,转天我便去了派出所,这次地震虽说暂没有发现人员死亡,但我还是担心着我的儿子。?
我到派出所,拿着我给儿子的画像,让工作人员帮我查找这个叫许qiángqiáng的男孩儿。?
那次替儿子付治疗费的时候,我记住了这名字。?
但工作人员在电脑中输入了“许qiángqiáng”三个字后,很快便告诉我,叫许qiángqiáng的本市有几十个,但没有我找的这个。?
我一下子愣了,?
难道养母告诉我的是假名字吗?还是qiángqiáng根本没有上过户口??
我怀着满心的疑惑和担心离开了派出所,搭上去西郊的班车。我要去碰碰运气,万一老天可怜我,让我找到儿子呢??
可是我在西郊步行所能到达的所有村落都问过了,依然没有儿子的消息。?
我失落地沿着郊外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满心满腹的晦涩,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不该把儿子送人。?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没有庄稼,处处是荒草,荒草中依稀可见一个个坟包。?
我竟然无意间闯入了一片坟地,我浑身突然泛起一阵凉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些坟头中,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穿了一身白sè,仿若孝衣,正用一根木棍,低头拨弄着地上燃烧的纸钱。?
我定睛看了看,确定我没有看错,这人,他是陈波,也就是五少。?
他在给谁上坟??
印象里的五少,是金堂玉马,是美女香车、是张扬不羁、是霸道无情,却从来想过,他也会这般伤感地在一座坟前,弯腰烧着纸钱。?
那纸灰袅袅升起,在空中绕着圈又化为烟尘,五少趴在地上给那坟磕了几个头,然后便从那小土坡上走了下来。?
我是看着他走过来的。?
他一直低着头,那双一般漂亮的琉璃似的眼睛沉近了深深的伤痛,似乎还哭过,迈上平地时,五少看见了我,他拧起了浓眉,神情不悦,“你怎么在这儿!”?
看他的眼神,似乎怀疑我是跟踪他来的。?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无意间走过来的。”?
五少用狐疑的眼神睨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我的眼睛告诉他我没有。?
“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这里可是坟地,不怕被鬼撞吗?”?
五少边说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的话到是让我浑身起了一层栗,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必竟这地方是坟地,yīn气森森的,我不可能不害怕。?
我快走几步,追上他的步伐,一身紧张,“喂,你等等我。”?
五少回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荒郊野外的。”?
“来找人的。”?
想起一无所踪的儿子,我沉沉地叹了口气。?
“找谁?”?
五少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
“找我儿子。”?
我垂下了头,一股子伤感又来揪扯我的心脏。?
“哈哈哈……”?
五少狂笑,笑罢,他歪了头,看着我,“你有儿子?”?
我:“有,但我把他弄丢了,我知道他可能在这个方向,所以便找了过来,可是我一无所获。”?
“莫子谦的?”?
我沉默,但这已经够了,五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真是不可思议。”?
我又快步几步,追上他,“五少!”?
我挡在他面前,“能替我保守秘密吗?我不想被莫子谦和他的家人知道,我生过他的儿子。”?
五少眯了眯眼,“代价?”?
我……?
我一时有些气结,这人竟然要挟我。?
五少见我眼神闪烁不应声,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莫子谦有个儿子,这倒是挺轰动的消息,这要是拿到网上一说……”?
“别!”?
我能想象那种人尽皆知的后果,我不光不想被莫子谦知道那孩子的事,我还要提防陈丽嫣和胡也明对孩子下毒手,我要保护孩子的安全。?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说!”?
五少这才一勾嘴chún,迈步往大路上走去。上了车,我问:“你刚刚在给谁上坟?”?
五少一边驱动车子,一边冷冷地回:“我妈。今天她忌日。”?
我:……?
我用惊讶的眼睛望着五少,这个帅气不羁又凌利无比的男人,他心里也有个角落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车子驶上大路后,我看到对面有车子开过来,两辆车并肩的那一瞬,我听到那辆车子在按喇叭。?
但五少没有理会,径自一轰油门,扬长而去了。?
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到那车子也在五少停车的地方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个宽厚的背影,那好似是陈辉。?
想来,他也是为五少的母亲上坟的,我想。?
五少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是沉浸在母亲去世时的悲痛里,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我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时而迸出凛冽的寒光。?
当我发现,车子并没有开回返城的公路时,这才慌了神,“喂,你去哪儿?”?
五少也不言声,只是两只漂亮的,却沾染了纸灰黑sè的手,紧握着方向盘,车子七拐八拐在郊外的公路上,像是在玩飘移,而我被车子晃的快吐了。?
我说:“唔……”?
话还没说出来,已经忍不住了,一条白毛巾急时地堵住了我的嘴,我捏住那条毛巾,狂吐。?
不知道,这里赫然已是军区,?
五少将那条毛巾按在我的嘴上后,我便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是车子生生将挡在前面的横杆撞开了,两个值勤的士兵鸣枪想要拦住这车子,而五少不为所动,就那么横冲直撞着开向前面一幢小楼。?
我看到经过的军人们,一个个惊恐的面容。?
五少的车子一个飘移在那幢红砖小楼前停下,我惊魂未定地望了望外面,我发现,这幢小楼我来过,这是五少父亲,那位首长住的地方。?
五少也没理会车子里还有个我,大步就进屋去了。?
看五少这架势,今天恐怕会有一场激烈的交战,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担心五少,他那个父亲和小妈,都不是好惹的。他父亲,并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而那个小妈,徐静亚,她恐怕最乐于看到的就是这对父子交战。?
我拉开车门,向着那小楼里追去。?
小楼里面有人在练琴,琴声时断时续,tiáo不成tiáo的那种。但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琴声嘎然而止了,接着便传来哇哇的哭声。?
“五少!”?
我追进小楼的时候,古sè古香的紫檀木的茶几翻倒在地板上,五少正举起一个大瓷瓶狠狠地朝地板上掷去。?
一个十余岁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双手抱着徐静亚的腰,正哇哇大哭,“妈妈,哥哥要杀人了!”?
身穿宝蓝sè旗袍的徐静亚,又惊又吓,脸sè煞白,一手搂着女儿,一边愤怒地瞪着这个怒气沉沉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似乎是钢琴教师的女子,那女子吓的正浑身哆嗦。( )
莫子谦莫弯弯 第69章他是你儿子
养母急急忙忙寻着那声音去了,我来到儿子的床边,小小的人儿,他一出生,便被亲生母亲送了人,生活不知几经磨难,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我俯下身,吻上儿子苍白的小脸,泪珠就那么倏然掉下来。
养母很快回来了,她看起来又高兴又惊喜,“那位莫先生的血真的和qiángqiáng的一样,qiángqiáng有救了,医生会马上为qiángqiáng输血。”
我伸手指揩掉了眼睛里的泪珠,嗯了一声。
“但是,他非要问是谁告诉我他有这样的血型。”
养母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
“你怎么说?”
我侧头。
养母道:“我只说是一个亲戚告诉我的,他便非要见亲戚一面,不然不给qiángqiáng输血。”
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我知道,我的身分是不能bào露的,而眼前,唯有一个人可能帮我,我打电话给高乐。
“高乐,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
高兴显的有点儿心不在焉。
我说:“莫子谦是熊猫血,你就说是你告诉那个母亲的,那个母亲的孩子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输血,现在只有莫子谦能救他。”
高乐很意外,“喂,什么母亲,什么孩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母亲是谁,不管,这种事别来找我。”
高乐说着就要挂电话。
我急唤,“高乐!”
“做嘛?”
高乐拔高了声tiáo,一副懒懒散散又不情原的语气。
我说:“算我求你了,我认识那个母亲,她很可怜。”
那个孩子更可怜,但我不能说。
高乐嘁了一声,“你为什么自已不跟他说,你心里有鬼啊?”沉了一下又道:“算了算了,算我欠你的。成,一会儿他打电话问我,我就说那女人是我一亲戚行了吧?”
“嗯,嗯。”
我含着泪点头。
养母按我说的告诉给了莫子谦,莫子谦果真就给高乐打电话求证了,据养母回来跟我说,“那个姓高的,说我是他亲戚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又叮嘱养母,“如果姓莫的来看孩子,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
养母疑疑惑惑地点头。
我离开病房,直接推开了旁边安全通道的门,一个人站在那空无一人的,下行的楼梯上抱膝出神。
高乐的电话很快又打回来了,“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没头没脑的忙我已经帮了,你总要报答我吧?”
我:……
“你想我怎么报答?”
“请我吃饭。大餐。”
高乐孩子似的开口。
我好笑,这少爷什么样的大餐没吃过,竟然还要吃我请的。
“好,没问题,过几天我请你。”
儿子输了血,就可以度过生死关,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这一天,我就在医院的病房里,跟养母一起一左一右的守在儿子的床边。
佳郁知道我在医院,便跟单位请了假,心急火燎地过来了。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纱布,一无所觉的儿子时,佳郁也流泪了。
“是那个车子,就是那个车子撞了qiángqiáng!”
站在窗边的养母忽然叫了起来,声音凄厉。
我猛地一惊,起身疾步奔到窗边,我看到一辆黑sè的车子正开出医院大门。
“就是那辆车子,撞qiángqiáng的车子跟那辆车子一样,车牌后面也是三个五!”
养母大声说。
我的呼吸陡然间一滞,那是莫子谦的车子,莫子谦,真的是你吗?
是你撞了我们的孩子,你是想让他死吗?
我倾刻间浑身冰冷,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佳郁扶住了我,“笑笑,你冷静一点,这件事还要好好查清楚。”
佳郁半拖半抱,将我带到椅子旁,扶我坐下,看着面如死灰的我,她很是担心,“佳郁,我们先报警吧,让警方来找他。”
佳郁很快便拨打了报警电话,她说有个车子疑似撞伤许qiángqiáng的那辆。她向警方提供了莫子谦的车牌号码。
接下来,我们便是等消息。
我心头像冰水覆过xiōng口,那种凉意,只有在寒冬腊月掉到过冰河里的人才能感受。
莫子谦你竟如此赶尽杀绝吗?
他是你的儿子啊!
“笑笑,你听我说,如果真是莫子谦做的,他怎么可能还开着这车子到处招摇?所以,这件事疑点众多,你一定要冷静。”
许是怕我气急攻心跑去找莫子谦算账,佳郁不停地给我分析。
“怎么不可能是他做的,你忘了他说过,这孩子就是个祸根,他早就让我把孩子打掉的,现在看到孩子生了下来,还长到了这么大,他一定更恨不得这孩子死了。”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脑子里的莫子谦再度与恶毒和绝情重叠。
佳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是怕我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无法估量的事。她蹲在我面前,耐心而软声地给我分析,“笑笑,养母只看到了车牌号的后面几个字,她并没有看到全部车牌,同款,又相似牌号的车子恐怕有很多,还有,说不定那车子就是套了莫子谦的牌号,总之,你一定要冷静,耐心等着警方的处理结果。”
多年前的一幕,佳郁不想再让它重现了,她不想看到我冲动之下再造恶果,不想看着我坐牢,我能理解,可佳郁一再为莫子谦开脱,却让大脑发空的我,越发不能忍受了。
我一把挥开了她伸过来的温柔的手,“佳郁,你到底在帮谁说话?莫子谦给了你好处吗?你竟然这样为他开脱!”
佳郁一下子被我说愣了,她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继而又涌上深深的难过,“笑笑,我不是为他开脱,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对不起……”
我哭了,双手捂着脸,我的头脑发热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我曾经最爱的人,他企图撞死我的孩子。
“笑笑……”
佳郁将我揽进了怀里。
一个小时后,警察出现在病房里,“谁是目击者。”
养母站了出来,“我。”
警察指着门口的人道:“你认识这位先生吗?”
养母向外望了一眼,她立时叫了一声,“这是那位莫先生,就是他救了我的孩子。”
养母只记得那车子,却没见到过开车的人,所以见到莫子谦时,便第一个想到,他是献血救了qiángqiáng的人。
警察道:“这位莫先生,就是你们刚刚报警的,那辆车子主人,除了看到了那三个数字,你们还有什么证据吗?”
养母一下子愣了,儿子的救命恩人,便是那车子的主人,这让养母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时张口结舌惊在那里。
警察又道:“昨天一整天,这位莫先生都在医院里,因为她唯一的女儿在地震中受了伤,现在就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他的车子是前天晚上开过来的,只在几个小时前才出去一次,这个有医院的监控可以证明,所以莫先生的嫌疑可以排除。
“不,他不能排除。”
我从屋里走了出去。
也是在这时候,莫子谦才看到我,他一双修眉慢慢拧起,看着我走过来。
我直视着莫子谦那双清俊却满是匪夷所思的眼睛,又转向那警察,“警察先生,这位莫先生有很大的嫌疑,即使他没有亲自出手,即使他的车子一直停在医院里,不代表他不可以假手于别人来撞伤我的孩子,他早就说过,这是个祸胎孽种,他让我把这孩子杀死在肚子里!”
我的话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怔,养母震惊地捂住了嘴,警察看看我看看莫子谦,一副不知该相信谁的样子,而莫子谦,他一张清俊的脸,早就布满yīn鸷,像bào风雨前yīn沉沉的天,他额头的青筋在跳动,他牙关咬紧,yīn狠狠地迸出一个句话,“你说什么!”
我眼底里是浓浓的凉意,“我早该告诉你,那孩子我没有打掉,我生下来了,并且送了人,他现在就躺在这间icu里,他的身上流着你刚刚输进去的血,莫子谦,他是你的儿子!”
莫子谦直愣愣地盯着我,那双眼睛yīn鸷的骇人,像一只受到刺激的野兽,他忽然间双手抱了头,像疯了一样摇晃几下,然后大吼了一声,“你胡说!”便大步到了我面前。
他一手揪住我的衣领,目光喷射出冰冷的火星,“你说,你生了我的孩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