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莫弯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婚途迷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我摇摇头,语气凉凉,“也对啊,狗改不了吃屎,是人渣就改不了本性。三年前可以婚内出轨出恋,三年后,仍然可以出轨别人,只是你要小心,千万别哪天被你的娇妻发现,她也开着车子撞过来,你可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咯。”
我说罢,咯咯一笑,也不管莫子谦的脸sè是有多么难看,径自迈开步子,身形轻快地走了。
回到五少的寓所,我脱去鞋子,光了脚,拎着手里的大兜子东西进屋,五少正站在窗子前,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直接拎着东西进厨房了。
在我忙着炒菜的时候,五少身形斜倚在厨房门口,有点儿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看到莫子谦了?”
“嗯。”
这次我没有被莫子谦这个名字影响情绪。刚刚,我已经让他很难堪了,心里多少有点儿解气的感觉。
五少道:“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你一定看错了。”
我一边拿起盐袋子往锅里撒盐,一边回。莫子谦在意我,八成是见鬼了。
“你和莫子谦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五少话有点儿多。
“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不记得了。”我不想再提起莫子谦,我和他的那一段,只能算我眼瞎。
五少说了声“sorry”,转身走了。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向着对面的窗子望了一眼,那边的窗子前立着一道黑影,似乎是莫子谦,他好像正向这边凝望。
我立刻低下头,心里骂自己贱,明明已是路人,还总在意他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被我端上了餐桌。
肉炒豆角,番茄炒蛋,jī丝拉皮,还有一盘凉拌海蜇,这是我最拿手的几道。
“我就会做这些,你凑和吃吧。”
五少勾chún一笑,似有嘲弄,“看起来是不怎么样。”
但话虽如此说,他却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凉拌海蜇放进了嘴里,“到是有几分味道。”
“那是自然,练过好多次的。”
我也没客气,在五少对面坐下。
“和莫子谦在一起的时候?”
不知为什么,五少今天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莫子谦。
“不,那时候我只会煮方便面。”
我埋头吃饭,奔波了一整天,中午饭就没吃,此刻我早就饥肠漉漉了。一抬眼,我看到五少正用左手夹菜,右臂现在几乎用不上,他吃饭的动作很是艰难,也有点儿搞笑。
“啪。”
五少将筷子摔在了餐桌上,一脸气恼,“你喂我!”
“啊?”
听着这近乎孩子气的声音,我惊的目瞪口呆。
“你聋了吗?我让你喂我!”
五少绷着一张好看的脸,刚才的闲适气氛瞬间没有了。这大少爷大概从没有遇上过这么别扭的事,想吃饭,可是会拿筷子的手臂受伤了。
我脸上划下一排黑线。
虽然心里有点儿不情愿,但五少是为我受伤的,现在他不能吃饭,我喂他也应该。
我于是走到五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拾起他用过的筷子为他夹菜,五少很不客气地一口将我夹过去的菜吃掉了。
咯吱咯吱,嚼的很响。
门铃响了。
我用眼神问五少要不要去开门,五少没言声,我便径自起身去开门了。房门打开,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打扮优雅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
这张脸似乎是见过,我想起,这女人是五少的小妈,
后来我听五少说,她叫徐静亚。是他爸爸在外面娶的女人。我不知道这个外面是什么意思,会不会等同于外室呢?
那么五少的妈妈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她怎么会容许丈夫家外有家呢?
徐静亚见到我,本就严肃的神情现出几分yīn狠。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越过我的身形,直接向五少走过去,瞅了一眼五少胳膊上的白sè蝴蝶结,厉声道:
“老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了这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要不要命,关你什么事。”
五少慢悠悠开口,然而语气并不善,又扬声喝了一句,“我饿了,喂我吃饭!”
我赶紧走过去,没有理会徐静亚,在五少身边重新坐下,拾起筷子喂他吃饭。
在我的潜意识里,既然是小妈,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所以对这女人,自然也好感不起来。
徐静亚见了更加气愤了,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如果不是怕老爷子老年丧子,白白养了你,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快滚,不送。”
五少面sèyīn鸷,丝毫没有因为这女人是他的长辈,而在话里有尊敬的意思。
徐静亚愤愤地哼了一声,“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房门被砰的一下拍上,五少脸上的戾sè也浓了几分,他用左手端起我给他盛好的番茄蛋花汤,猛喝了一口,意识到这不是酒,将汤碗狠狠拍在餐桌上,汤汁四贱,“拿酒来!”
我心头一抖,五少看起来心情极差,他的身世似乎并不像外界想象的军政要人的儿子,那么简单,他的生活,似乎过的并不如意。
我没有敢问什么,虽然知道他现在有伤,喝酒不利伤口愈合,但还是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过来。
但递过去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喝酒对你现在没有好处,还是不要喝了吧?”
五少用yīn狠的目光yīn了我一眼,一把夺过那罐啤酒,用牙齿开了盖子,便咕咚咕咚喝起来。
我心头带着隐隐的担心,看着他把空啤酒罐拍在餐桌上。
还好,他没说再拿一瓶。
用过晚餐,我把餐桌收拾干净,碗筷洗好,之后便离开了,五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罐一罐的喝啤酒,我想劝他不要喝了,但情知没有用,只好在心里叹口气,就那么离开了。( )
莫子谦莫弯弯 第35章她有脏病
转天一早,我还没有起床,手机便铃声大作。
我睁开迷朦的双眼,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动着“五少”两个字。赶紧接听电话。
“我该换药了,赶紧过来!”
典型的五少式霸道。
谁让我欠人家的,要不是他,我恐怕被那藏獒撕碎了。仅管这一切是因五少而起,但我还是把五少当做恩人的。
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手机,立刻下床,飞快地穿衣梳洗,然后夺门而出。
可是就在我匆匆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一辆黑sè轿车在我眼前停下,车子里下来两个黑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也很严肃。我第一意识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两个凶神保镖,但这两人,脸上并没有写着“凶”字。
反倒对我和气地开口,“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什么人?”
我立马提高了警惕。
一个男子道:“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害你,我们的主人想见你,你只要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
“请吧。”
另一个男子将车门打开。
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边,显然,我若不上车,他们绑也会把我绑着去见他们的主人。
除了上车,我显然无路可走,我一咬牙,钻进了车子里。
两个男子随后上了车,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黑sè轿车很快驶出城区,看着马路两边渐渐远去的高楼大厦,和前方越来越慌僻的道路,我心里有点儿慌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放心,马上就到了。”副驾驶位的男子说。
就在说话间,车子驶进了一处警戒森严的大门,我赫然发现,这里似乎是军区,远远地,我看到有穿军装的人在走动。
而这车子在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幢三层小楼前。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建筑,整个小楼都是红砖造就,处处透着年代感。
“小姐,请吧。”
黑衣男子打开车门。
我心里恍惚有种预感,这两人口中的主人,会不会是,五少的爸爸?那个传说中的军政大佬?
我怀着无比的疑惑被人带进了小楼。
很古朴的装修风格,纯实木的家具、地板,通往二楼的楼梯也是木质的。一进门靠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几个不知年代的瓶子,还有一些现代化武器装备模型。
整个大厅透露着军人家庭的严肃古朴。
客厅的木制沙发上,一个六十岁左右,身穿中式对襟便衫的男子正低头品着一杯香茶,空气中飘荡着碧螺春的味道。
男子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深蓝sè真丝套裙的中年女子,正是五少的小妈,徐静亚。
此刻,她正满眼敌意地盯视着我
“首长,林小姐带来了。”
黑衣男子回了一声。
首长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黑衣男子挥了挥手,黑衣男子便出去了。
首长这才把一双眼睛向我睐了过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严肃、有神、不怒自威,只有这些词可以形容。当然,看到这张脸,便会想到五少,必竟是父子,他们长的,还是挺像的。
“你就是林笑?”
首长开口了,声音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带着某种质疑。
“我是。”
我并没有因为这人的身分而产生畏惧心理,这人既是首长,自不会像黑道那样把我怎么样。
首长一双犀利的眼睛将我打量了一遍,“老五就是为了你,被那藏獒咬伤的?”
“是。”
我平静地回。虽然这首长明显心思不善,但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自然也没有害怕他的理由。
“何止老五被咬伤,老五还把人家的藏獒给捅死了。你是没看到他那股狠劲,一刀一刀,把人家姑娘吓的,做了好几天的恶梦,哭的跟什么似的。”
徐静亚满是火气的chā嘴,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扇着手中的手绣牡丹花的团扇,仿佛心里燃着一团火,字字咬牙切齿,恨透了五少一般。
“畜生!”
首长愤愤地骂了一句,从沙发上豁然而起,背着手,高大的身形在客厅里气愤地踱步。
走几步又愤愤地骂,“这个畜生,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放着好好的黎家小姐不要,非喜欢个结过婚坐过牢的女人!还为她捅死人家的藏獒,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由皱眉,这个首长,似乎并不关心儿子被藏獒咬成了什么样,却关心人家的藏獒死了。
而且,儿子明明不喜欢那个女孩儿,他却喜欢扭着人家喜欢,这样的父亲,真是世间少见,还有,这个徐静亚,明显不是什么好鸟。
“你听着!”
首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重重地掼在木制茶几上,手指着我,“别想的美,你和老五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我心里也有点儿着恼,我有何时说过,我喜欢五少?我冷冷地道:
“首长,我想您是误会了,五少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只是朋友。”
如果我和五少也算得上朋友的话,其实,我连五少姓甚名谁都还不知道。
我又振振有词地道:“那天在黎家,我也只是他的挡箭牌。他不喜欢那个黎小姐,捅死黎小姐的藏獒也是事出有因,首长您更应该关心关心您儿子的伤,而不是他怎样杀死了一只藏獒!”
我想我是活腻歪了,竟然教训起了眼前这个在军界摸爬滚打几十年,手里权力无边的男人。我的眼睛里揉不得砂子,和同情弱者的本性让我忍不住开口。
首长对儿子的冷血,徐静亚的添油加醋,让我对五少忽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一个儿子的悲哀。
首长一双凛冽的眼睛如箭锋般射向我,“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大手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了一句,“送客!”
黑衣人进来,“小姐请吧。”
我邃跟了黑衣人向外走去。
路上,我收到了五少打来的电话,“你去哪儿了?我叫你来给我换药,莫不是玩去了不成?”
声音颇恼。
“抱歉,我马上就到。”
此时车子已经快要进城区了,我让黑衣人把我送到蓝湾小区去,黑衣人没言声,但是照做了。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置身于蓝湾小区门口。
大概是忌讳五少,黑衣人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走了,我一个人步行进了小区。
推开五少寓所的门,五少就站在客厅的入口处,虎视眈眈地瞅着我,对,对,就是虎视眈眈,“老头子找你了?”
我心里豁然一惊。
五少竟然知道他爸爸让人把我带走的事。
“嗯。”
我凝视着他点头。
五少整张脸都yīn了下来,“他叫你做什么?”
“他叫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他不会同意。”
“你怎么说?”
五少yīn沉沉的眼睛紧盯着我,我不由心头一紧,这让我想到,我的回答,可能并非是他所想要的。
“我说,我们只是朋友。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法克!”
五少突然发怒了,大手一挥,进门柜上的青花大瓷瓶砰然滚落,我还没来得及害怕,五少已然大手扼住我的肩膀,将我狠狠推靠在门板上。
下一刻,他雄性的气息滚滚而来,他一口撅住了我的嘴chún,狠狠的碾噬了一番,又松开了我。
他眸光灼灼凶狠,“你听着,我们从此以后是男女朋友,我会尽可能为你提供报复莫子谦陈丽嫣的机会,而你,做我的女人!”
我惊愣的瞪着眼睛,有点儿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帅气到无法无天的男子,心里一团莫名其妙,为何他会发这么大火,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你答应我了?”我试探着问。
“我答应。”
五少一手爬上我的后脑,有力的手指抚挲着我脑后的头发,我的耳朵,眼角带着笑意,像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嘲似的又说了一句,“因为我发现,你似乎也不比依依她们差。我倒是想尝尝你这具身体的味道。”
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大步向着主卧室方向走去。在这一刻,他那受伤的手臂似乎不疼了。
我的一颗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亦来不及做心理准备。
五少就这么地把我扔在了他那柔软的大床上,他结实健康的身体随之压下。
他粗bào地吻着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chún,一只手也爬上了我的大腿,并且将我的裙摆刷地掀起。
门铃声就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一声紧似一声。
五少拧起了浓眉,那爬行在我大腿上的手顿住,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他丢下我,起身去开门了。
我躺在五少的床上,兀自因着五少刚才的亲密而脸热心跳,尽可能为我提供一切可以报复莫子谦和陈丽嫣的机会,这又惑让我根本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交给他又何防。
我闭了闭眼睛,心海的浪cháo兀自起伏不定。直到门外传来低沉而熟悉的男音,“关于项目启动的事情,我想还需要跟你谈一谈。”
这是莫子谦的声音。
我的心跳一瞬间又似停滞了一般。
莫子谦,他怎么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下一刻,我已经奔了出去。
我就这么地撞见了莫子谦的视线。
五少看到衣衫不整,脸上兀自燃烧着两朵红云的我,皱了皱眉心。莫子谦一双清眸变的无比幽深,就那么直直地盯视着我,都是过来人,他想是猜到,我跟五少刚刚经历过什么,那双素来习惯温和的眼睛,闪过浓重的yīn影,片刻,却是笑了笑,清朗温润的声音对着五少道:
“忘了跟五少说,这女人,她有脏病。”( )
莫子谦莫弯弯 第37章伪君子
刚刚逛过的建材城就是他的产业。?
“上来吧,这个点上,公交车难等的很。”?
程子昂竟是撑开一把伞从车里钻了出来。?
“我们本就是朋友不是吗?虽然子谦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这不应该影响到我们的友情。”?
程子昂细高的身形站在我面前,一派语重心长。?
我蹙眉沉默,打心眼里早已不当莫子谦的朋友当朋友。他们都眼看着我成为陈丽嫣眼里的笑话。?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也是笑话。?
“弯弯,”程子昂叫我原先的名字,忽的又道:“欧,你现在叫林笑是吧。笑笑,那件事……我是说,子谦和丽嫣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没有帮你阻止他们在一起,子谦威胁我们谁都不能告诉你,他和丽嫣的事。如果谁说了,他就再不回把谁当朋友。”?
程子昂面sè平静淡然,只在说到莫子谦时皱皱眉,又摇摇头,似乎对莫子谦的背叛感到深深的无奈。?
“子谦真的太绝情了,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还让你打掉,真是不可思议,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呢!”?
程子昂又开口,我猛然抬头,透过重重雨雾,我看到程子昂眼中的痛惜之sè。?
似乎看到我眸中的震惊,程子昂又无比痛心的道:“子谦变的我都不认识了,任凭着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让你留下孩子。他说那是祸根,只有打掉了,才能彻底跟你斩断联系,从此跟丽嫣双宿双栖。”?
我的脸sè越发白了几分,冰凉的雨水都抵不住莫子谦的话带来的凉意。虽然早在他让我打掉孩子的时候,我便已经心灰意冷,恨他入骨,可现在又从程子昂的口里重温了一遍他的冷漠绝情,我的心痛还是无以复加。?
心口像被人捅了个透明窟窿,汩汩地往外留着鲜血。?
程子昂看着我越发惨白的脸,细长的眼睛微眯,那一刻有隐隐的心机划过。?
我没有坐程子昂的车,程子昂撑着伞又钻进了车子里,最后一条腿即将跨进车子里的时候,他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如果要装修房子,跟我说一声,用什么材料尽管去拿,大家朋友一场,不要客气。”?
我没有理会程子昂的话,眼神茫茫然,自然也看不到程子昂转过头去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还有眼睛里抹不去的那一抹得意。?
程子昂的车子开走了,公交车也来了,我埋头钻进了车子里,任着公交车将我带回寓所。?
这一夜,我又梦到了我的儿子,他张着小手哭着要我抱抱,我哭的泪流满面。佳郁被我的哭声惊醒,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笑笑,你怎么了?”?
“佳郁,”我说,“我梦到了儿子,可是我找不到他,怎么办。”?
佳郁抱着我,“我们明天去监狱问问,或许他们知道是谁抱走了宝宝。”?
天亮后,佳郁特意请了假,陪着我来到了我曾服过型的监狱,我们辗转找到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医院负责看守我的女狱警。?
那对夫妇就是她带过来的。?
女狱警见到我很意外,很着火的说:“不是说好了一辈子不相见吗?怎么这就后悔了?你后悔了,想把儿子找回来,人家可是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把你儿子带到那么大,你一句话就想找回来,你让人家养父母情何以堪。姑娘,做人得有良心……”?
女狱警没好气的一通难听的数落,我和佳郁都只有听着的份。?
“大姐,我见过我儿子两次,他好像过的并不好,你让我见见他的养父母,我可以不要回儿子,我只想知道儿子的近况。”?
我近乎哀求地开口。?
女狱警脸上的讽刺和挖苦越发浓了,“早干嘛去了,说不要的是你,现在想见儿子的又是你,你当全地球的人都是为你服务的?”?
女狱警给我们一个难看的白眼,竟自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心里柔肠百结。佳郁还要去找女狱警,我拉住了她,“我说算了,若是我们母子有缘,我们便还会再见面。”?
说罢,我转了身,默默地向外走去。?
从监狱出来,似乎天都是灰的,我一路无言跟着佳郁回了寓所,佳郁接到工作上的电话要出去,却又不放心我,我只摆摆手让她去了。?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静一静。?
电视新闻里,莫子谦正为孤儿院捐款,镜头掠过莫子谦温文尔雅的脸,落在他手中五百万的支票上,给了一个明晃晃的特写。?
媒体在对他做简短的采访,问他为什么要为孤儿院捐款,听说他每年都会捐款给孤儿院一大笔钱是不是真的。?
莫子谦点头,清眸淡淡光华,他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做为一个商人,他愿意尽自已的绵薄之力,帮助这些孩子过上尽可能正常的生活。”?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夜晚,我曾在他怀里喃喃问他,我说“你愿意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每年为孤儿院的孩子捐些钱吗?”?
他蹙眉笑笑,修指捏捏我的脸,他说:“你不说,我也有这个念头。孤儿院是你成长的地方,我愿意用自己的绵薄之力让它变的好一些。”?
从那之后,每年,他都会拿出一部分利润捐给我成长的那家孤儿院,一直到我们离婚。?
可是此刻,我心头却是又凉又涩,莫子谦你这个伪君子,你连自已的儿子都可以绝情的想要杀死,还谈什么祖国的花朵,我都替你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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