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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蔡骏
就像捕猎雄鹿、公羊、公牛之类的动物,狮子更喜欢于从背后袭击,这样可以避开可怕的尖角。食物链顶端的阿尔斯兰绕到九sè身后,yòu麒麟镇墓兽吐出琉璃火球
这一的火球不同以往,不断喷发膨胀,岩浆沸腾般的爆裂声,炸出一团赤金sè的蘑菇云,紧接着幻化出千军万马身着明光铠的唐朝武士,步兵挥舞长柄陌刀,骑兵手执马槊圆盾,背后有弓弩手仰射,山呼海啸般地冲向阿尔斯兰
李卫公西伐吐谷浑,李勣大破东突厥,薛仁贵东征高句丽,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吃过许多个镇墓兽灵石,加上大量吞食有毒化学物质,九sè的力量有了成倍增长,琉璃火球不断升级,喷射出一支唐朝火焰军队,与盘踞地宫的阿尔斯兰镇墓兽发生一场血战。
狮子吃掉无数个唐朝骑兵,大唐军阵岿然不动,以刀为墙,人马俱碎,前赴后继地冲击阵线。铁与火的较量,看得秦北洋血脉贲张,想起唐玄宗天宝十年,距此不过百里的怛逻斯城,发生过一场改变世界命运的战争名将高仙芝率军七万与大食帝国远征军相遇,世界上最qiáng大的两个帝国交锋,大战持续五天五夜,因葛逻禄部临阵倒戈,唐军受到重甲骑兵冲击而撤退。几年后的安史之乱,唐朝由盛转衰,西域渐次丢失。
九sè的琉璃火球里吐出的军阵,不就是怛逻斯之战中的大唐jīng锐吗?
正当yòu麒麟镇墓兽与阿尔斯兰镇墓兽斗得两败俱伤,马克沁机关枪响了
二十世纪的死神在怒吼,子弹如bào风骤雨倾泻到镇墓兽身上。
时间停止了,世界安静了,安静得只剩弹头爆破与弹壳坠地的清脆声响。
三年前,九sè在白鹿原唐朝大墓地宫,曾经被机关枪打成了筛子,吃一堑,长一智,它迅猛躲藏到角落,避开这些子弹。
但阿尔斯兰从未见识过这种武器的厉害,依然勇猛地冲向喷出火舌的机关枪。
cào纵马克沁机关枪的是伊万诺夫上校。
白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原本被捆绑在上层地宫,悄悄弄断绳索,趁着看守士兵不备,夺取武器,将其全部杀死。伊万诺夫爬下软梯,看到镇墓兽之间的决战。他发现一台马克沁机枪,迅速完成装填,瞄准骇人的狮子,射出死神镰刀般的子弹
阿尔斯兰镇墓兽第一次被子弹击退,全身弹痕累累。马克沁机关枪的弹雨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倔qiáng的狮子无奈地咆哮,唏嘘无法战胜二十世纪。它转身投入黑暗,地宫下敞开一个陷坑,将这尊镇墓兽整个吞没。
马克沁终结一切英雄。
枪声停息,空气中洋溢浓烈的硝烟味。
九sè安然无恙,秦北洋盯着机关枪背后的伊万诺夫,不知该立刻跟他火并,还是感谢他击退了镇墓兽?
阿尔斯兰镇墓兽逃入了第三层地宫。
“在坟墓里,所有人类必须互相帮助,而不是自相残杀。”
伊万诺夫冠冕堂皇地说了句理由,免得再跟秦北洋等人火并。
九sè警觉地竖着鹿角,如有必要,可以立即烧死这个白俄男人。但后面有人cào纵马克沁机关枪,就像五十年后各自手执核武库的两个超级大国,无论谁先动手,结果都是全体毁灭。
暂时达成停战协议。”虽然秦北洋极不情愿,但他不想让小郡王和沃尔夫娜,还有无辜的老金白白送命,“卡佳,你可以到他的身边去了。”
沃尔夫娜的眼眶在发抖,看了一眼伊万诺夫,却选择留在秦北洋身边:“不,我跟着你。”
秦北洋不知如何答?伊万诺夫却是一脸无所谓,他的眼里只剩下五百吨黄金。
火把点亮整个地宫,在九sè指引下,发现极其隐蔽的墓室门,建筑结构却是中国风格,很可能是汉人工匠所造。
墓室门并没有关死,秦北洋推开石门,只见一条宽阔的甬道,几乎可以并排奔驰几匹骏马,深入地狱般的世界。
九sè准备再跟阿尔斯兰镇墓兽决一雌雄。
没有看到狮子,却有一座金字塔。
灯火通明之下,谁都看不清地宫究竟有多高?也许紧挨着伊塞克湖底?或者雪山已被挖空?究竟是什么墓主人,才能拥有如此宏伟的地宫?
沃尔夫娜尖叫一声,她触摸到金字塔底座,却不是石头,也不是夯土,而是骨骸。
不是一根骨骸,而是不计其数的头骨、股骨、胫腓骨、手臂骨、肋骨
一座由人骨堆成的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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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 第八十四章人骨金字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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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里缠绕若有若无的腐臭……
秦北洋将沃尔夫娜保护在身后,九sè用鹿角刺入人骨金字塔,不但有各种骨骸,还有层层叠叠的古代兵器、盔甲,犹如一支堆积成金字塔的亡灵军队。手机看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小郡王对古兵器有点研究,他大胆地抽出其中一样,仔细端详说:“这不是唐朝的兵器,而是宋元时期的。”
“蒙古墓?”
秦北洋想起这里是蒙古西征的故道,但不可能是成吉思汗之墓,一代天骄不是死于征西夏的六盘山吗?
“不管墓主人是谁?但这座人骨金字塔,就是中国古时候所谓的‘京观’。”
小郡王是北大历史系的学生,想起隋炀帝东征高句丽,留下无数战死者遗骨,被高句丽人堆积成“京观”。唐太宗三征高句丽,途中荡平京观。后来的北京法源寺,就是为祭奠这些阵亡的中华将士而建。
伊万诺夫听不懂他们的话,围绕四边形的金字塔基座走了一圈,像在检阅地下军队。有个白俄大叔看到骨骸堆里闪过金光,原来有根指骨戴着金戒指。这些人对金子的渴望已丧心病狂,随手掰断这根指骨,拔下戒指,套在自己的小拇指上。
转瞬间,剩下的十根指骨伸出来,刺破白俄大叔的咽喉,当场挖出活人的喉结。
“快逃!”
伊万诺夫的呼喊晚了几秒,他的手下都被金字塔里的骨头抓住,有的骨头还穿戴盔甲,手握兵刃砍死白俄人。
那枚指骨上的戒指,好像触发爆炸的开关,整个金字塔都动了。九sè吐出琉璃火球,但无济于事,金字塔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发出喊杀与惨叫声。无数骨头冲出来,排列组合为骷髅武士,握着狼牙bàng与十字弓。
秦北洋qiáng压下心头恐惧,勇敢无畏地用唐刀格斗,剁下无数根碎骨头,劈开好几块盾牌,折断敌人的长矛。老金手中快枪响起,迅速打爆几个头颅骨。小郡王也用蒙古马刀保护自己和沃尔夫娜。
无奈骷髅武士越来越多,就像春天的韭菜,砍掉一茬又来一茬,源源不断扑上来。九sè的鹿角刺穿许多骨骸,但这些家伙本就是死人,哪怕变成一根手臂骨,也能贴地爬过来扎你一下,除非让粉身碎骨。
老金第一个转身,冲到地宫角落,发现一座墓室门。小镇墓兽九sè负责殿后,它把鹿角扩到最大限度,犹如一片荆棘丛林,同时用琉璃火球烧化骷髅。秦北洋与小郡王费了半天劲,一边琢磨如何打开墓室门,一边向人骨金字塔开枪。许多骨骸从天而降,落到他们身边,差点咬断秦北洋的胳膊。
还是老金有办法,他用矿工镐打开墓室门,带着大伙儿冲进第四个地宫。
九sè最后才退回来。
秦北洋迅速将石门关紧,用顶门石压牢。门外响起人骨与武器的碰撞声,也许骨骸已堆积如山,都想进来杀了这些不速之客。
他气喘吁吁地坐倒在门背后,刀锋上沾满骨骸的wū垢,身后隔着几厘米就是地狱……
伊万诺夫上校不见了,他和那些白俄匪徒,恐怕已被人骨金字塔撕成碎片。沃尔夫娜靠在秦北洋的身边叹息——他们跨越千山万水,为了五百吨金子而来,最终却因一枚金戒指而亡,也是茫茫天数。
“伊塞克湖下的天宫!”
老金惊叹一声,大家才看到这座更雄伟的地宫,四面描绘鲜艳夺目的壁画,竟是群山中逶迤的万里长城。还有北京紫禁城、泰山岱庙、曲阜孔庙、西湖断桥、南京石头城、武昌黄鹤楼,甚至唐高宗李治与女皇武则天的乾陵!
这是何人的陵墓?竟然描绘整个中华大地,不仅有巍峨建筑,还有山水风光,再看壁画中的花鸟虫鱼,云朵也具写意风骨,貌似宋元工笔画,颜sè绚烂多彩……
秦北洋作出判断:“墓主人无论是谁?必有qiáng烈的汉文化背景,而且是唐朝以后。”
老金扛着铁镐往前走,好像要在地宫下挖掘金矿,却被秦北洋厉声喊住:“老金!我有个问题。”
掘金者疑惑地转回头:“小兄弟,尽管问吧。”
“你怎会懂得古墓里的门道?如何逃生?如何打开墓室门?”
老金一摊手:“得了,老子除了挖金子,也兼营盗墓的生意,反正都是在地底下刨,有时刨出金子,有时刨出古墓,不也一样有金银财宝吗?”
“你既是掘金人,又是摸金人?”秦北洋说出怀疑,“你钻到李陵墓里,也不是为了挖狗头金,而是为了挖墓?”
“算是吧。”
“你自愿给我们做向导,因为九sè能找到古墓,只要你跟着我们,就有机会盗墓。”
老金摸着地宫中几个大瓷缸:“不错,但你送给了我狗头金。我在这儿挖了那么多年金子,说实话,如果换成别人,早就自相残杀想要独吞了,却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所以,我想从墓里挖出更多的宝贝,还给你作为回报。”
话音未落,老金手里的瓷缸碎了,破瓷片像锋利的小刀,在空中肆意飞舞,划破他的脸颊。地下响起轰隆隆的灼热之声,然后是一头狮子的咆哮……
阿尔斯兰镇墓兽。
它还活着,刚才受到马克沁机关枪扫射,被迫躲入最后一个地宫。这尊镇墓兽的身下有不计其数的铁皮箱子,一看便是工业文明产物,印着Ж、Д、r等清晰的俄语字母……
秦北洋几乎闻到了金子的气味。
青铜雄狮布满坑坑洼洼的机关枪弹痕,几个洞眼正在燃烧。阿尔斯兰已被伤到元气,趴在铁皮箱子上喘息,发出困兽犹斗的呼噜声。
九sè再次生出变化无穷的鹿角,渐渐bī近受伤的狮子。捕猎者与猎物的关系倒转。阿尔斯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秦北洋先用十字弓射出一支钢箭,再用环首唐刀斜刺里抢进去,刺入狮子的咽喉。巨兽痛苦地嘶吼,九sè的鹿角与琉璃火球,同时击中它的xiōng膛。
阿尔斯兰犹如被法医开膛,流出大量黑sè液体,满地都是镇墓兽的零部件。它像一座崩塌的雪山,轰然倒在最后守护的铁皮箱上,双眼发出赤sè暗光。
九sè用鹿角扒出狮子的心脏,一枚热气腾腾凹凸不平的灵石,囫囵吞枣一口咽下。
这头小镇墓兽吞吃的第七枚灵石。
血战过后的地宫,老金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九sè,仿佛看到一个真正的撒旦……
失去心脏的阿尔斯兰镇墓兽,彻底暗淡冰冷,陷入永恒的死亡世界。秦北洋反手握着唐刀,虚脱地跪在地上;九sè则与之相反,雄赳赳气昂昂,热流滚滚。小郡王和老金一起上来帮忙,将这头杀死过三百名士兵的青铜狮子搬走,露出铁皮箱子。
他们试着打开一个,几乎被金灿灿的反光刺瞎了眼睛。
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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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 第八十四章人骨金字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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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娜的声音,少女似的细嫩悦耳,叮叮咚咚淌过伊塞克湖深处。秦北洋勉qiáng听出俄语歌词的意思——
“夜漫漫,雨潺潺,草上露珠闪。人们说我运气好,谁知我心烦。不愿相信也得信,怕是真无缘:你我如同隔条河,左右俩河岸。鸭成对,鸟成双,波和浪相连,姑娘小伙儿手挽手,唯独我孤单。日盼夜盼好无奈,怕是真无缘:你我如同隔条河,左右俩河岸。”
这首婉转忧伤的俄语歌,悠扬地飘在地宫中,似乎成了所有人的安魂曲。
(作者注:沃尔夫娜唱的这首歌原名《两道河岸》,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电影《渴》的chā曲,中文歌词为薛范先生译配,后被王洛宾先生改编为歌曲《一江水》)
西辽地宫,白俄美人歌罢,小郡王帖木儿不甘寂寞,饿着肚子高歌一曲——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古汉语的慷慨悲歌,让秦北洋拍案叫绝。这首歌来自两千多年前,宫廷阉人歌手李延年唱给汉武帝听,赞美妹妹李夫人。汉武帝因此将李夫人纳入宫中。一人得道jī犬升天,他们的兄长李广利成为贰师将军,率领汉军远征西域大宛国,便是今日的费尔干纳盆地——距离伊塞克湖很近。
小郡王爬到秦北洋身边,贴着耳朵说:“北洋,我用脚后跟都看出来了,俄国美妇人对你有意思呢。在这塞外绝险之地,我等性命朝不保夕,不如成全人家的相思意。良宵苦短,别到yīn曹地府里追悔莫及。记得我在京城八大胡同带你听的《金缕衣》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滚!”
秦北洋一把将小郡王推开,劈头盖脸痛骂他一顿,还要比试摔跤。虽说帖木儿是博克好手,但饥肠辘辘也无心过招,被摔了个狗啃屎。躺着看热闹的老金,当场呵呵笑起来。
小郡王把头埋在金子里哼哼唧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有意撮合秦北洋与卡佳,是考虑到安娜既已嫁给齐远山,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怎可更改?如果秦北洋也有新欢,就不会对安娜恋恋不忘。按照小郡王的性情,普天下的男人,生来就是四个字:喜新厌旧,只要搭上新欢,转头就会忘了旧情人。
“别打了。”沃尔夫娜搀扶起小郡王,又把秦北洋省给她的水,重新还到他手中,“如果一群人陷入绝境,应该让女人先去牺牲,这样还会有人活下来的希望。”
“不必了,我的生命本应在1919年的秋天结束。”
“秦,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沃尔夫娜靠在他的肩头,吹气如兰,“我的祖先世代都是工匠,制造各种捕兽工具。小时候,住在拉加多湖畔的森林里,我常跟爸爸和哥哥出去打猎……”
“等一等!你结婚前是不是叫卡捷琳娜·安德烈耶夫?”
“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父亲叫亚历山大·安德烈耶夫?”
秦北洋脑中闪过冰天雪地的俄国,乌拉尔山区的小村庄,擅长制造捕兽夹的老工匠亚历山大,也是工匠联盟的会员。
“你怎么会知道?”
“而你的哥哥叫瓦洛佳?”
沃尔夫娜瞪大双眼:“你认识他们?不,我哥哥早就死了,十年前制造一种神秘机器时遇害。”
“我认识你父亲,在俄国的时候。”秦北洋掏出背后的十字弓,“这就是他送给我的!”
“独眼金字塔?”她看着十字弓的钢弩上的标记,“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我就认得这个标志。他现在怎么样?自从哥哥死后,爸爸一个人去了乌拉尔山。”
“很抱歉,他去世了。”
“上帝啊!”沃尔夫娜捂住嘴巴:“布尔什维克杀了他?”
“不,是白卫军干的,我已经为他复仇了。”
“谢谢你,我爸爸是个固执的老头,一个痴迷于手艺的工匠,我想他一定很喜欢你。”
耶律大石的地宫之中,秦北洋慨叹命运:“世界好小,我在巴黎和哈尔滨,分别认识了他的女婿与女儿。”
“哥哥死后,我去读了护士学校。一次舞会上,我与弗兰茨·冯·沃尔夫男爵偶遇。我穿着黑衣裳,戴着银手镯,根本比不上那些盛装出席的贵族小姐。沃尔夫却疯狂地追求我,说我很像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卡列尼娜。”
“我看过这本书,日语版,在京都第三高等学校的图书馆。”
“三个月后,我嫁给了沃尔夫。他给了我男爵夫人的头衔,但我不爱他。这个男人更喜欢物理和机械。有一次他喝醉了,才说第一眼看到我时,以为我不是人,而是一个漂亮的‘灵魂机械体’。”
“凡是醉心于‘灵魂机械体’的都是走火入魔的天才。”
秦北洋想起了霍尔施泰因博士、山本教授,还有自己失去的老爹。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沃尔夫娜闭着眼睛躺倒在秦北洋身边,这是《安娜·卡列尼娜》开篇的第一句。
“我不懂……”
他同样躺在装满黄金的铁皮箱上,转头看着她苍白如雪的容颜。
“在圣彼得堡,我不觉得那是个家庭,更像监狱,我一度想从沃尔夫身边逃跑。但我有了孩子,最亲爱的小康斯坦丁。我发誓哪里也不去了,女人的幸福根本不值一提。”
沃尔夫娜闭上眼睛,就像一具尸体,默默等待被埋葬,仿佛回到冰封的贝加尔湖上……
不知睡了多久,小镇墓兽九sè将主人唤醒,拽着他来到墓室门后,将耳朵贴着门缝倾听。
秦北洋的眉毛一挑,好像是笛子?还有洞箫?某种说不上名字的乐器?小郡王也凑过来,听出那是蒙古人的马头琴。
人骨金字塔的地狱派对?
最后,秦北洋听出了一个女孩清脆的歌声——
青龙头,白龙尾,
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黄,
起动起动龙王。
大下小下,
初一下到十八。
摩诃萨
阿幽?
原本等死的秦北洋,悄然挪开顶门石。硕大的地宫中,亮着几盏幽幽的灯。竹笛、洞萧、蒙古马头琴,诡异地糅合成一团,配上河南灾民流浪祈雨的儿歌,十七岁少女的天籁之音,让人耳朵飘飘欲仙。
人骨金字塔,回到七百年前的原样,依然矗立在地宫,地上不再有任何骷髅头哪怕一片碎骨头。它们也跟秦北洋一样,安安静静地倾听音乐。
他看到了阿幽。
吹奏竹笛的乐手,是灰胡子的刺客老爹;悠扬吐纳洞箫的男子,看侧脸如飘飘然美男子,转头bào露另一侧脸颊,却爬着一道蜈蚣般的刀疤——他叫阿海,跟老爹都是秦北洋的杀父杀母之仇人;盘腿坐地,得劲地拉着马头琴的粗壮汉子,毋庸多言,自是刺客脱欢。
刺客乐队……om,。




镇墓兽 第八十五章地狱派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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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天高云淡的伊塞克湖畔,雪山环绕的普热瓦尔斯基墓前,来了五匹骏马。
其中四匹马上,分别是阿幽和她的刺客们。过去十天,他们从阿尔泰山的喀纳斯湖,一路尾随追踪到俄属中亚境内。
正要进入被炸开的墓道,冲出来一个俄国男子,衣衫褴褛,全身鲜血,乍看还以为是普热瓦尔斯基诈尸了。
他是白俄上校伊万诺夫,部下全被人骨金字塔撕成碎片。半年前,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一百多人的探险队,从哈尔滨出发跨越草原与戈壁,此刻仅以身免,成了光杆司令,不免徒自哀伤。
伊万诺夫看到刺客们,尤其阿海右脸上的刀疤,便知这伙人绝非善类,抬手射出两枪。阿幽及时下地匍匐,才躲过白俄的子弹。
上校趁机跨上一匹俄国马,猛抽鞭子而逃遁,消失在伊塞克湖边的荒野。
阿海早已拔出象牙柄匕首,对于没能抹断白俄人的脖子而耿耿于怀。
“后会有期。”刺客们的主人不以为意,决定立即进入墓道查看,“秦北洋当在此墓中,他必须进入地宫才能延续生命。”
刚到墓道口,便闻到一股血腥腐臭之气,体壮如牛的脱欢突然站住,声音颤抖:“老爹,我怎么感觉眼皮一直在跳呢?”
“左眼还是右眼?”
脱欢有轻微的左右不分,只能把手按在右眼皮上:“这只眼!”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阿海幸灾乐祸地开玩笑,“你要倒霉了!”
老爹面孔一板:“你俩休得胡言!”
“安全起见,大家都背上随身包袱。”阿幽中止了刺客们的争吵,“别忘了地宫道有言:入玄宫者,必先善其器。”
穿过墓道,四名刺客来到普热瓦尔斯基的地宫。他们发现几具尸体,进入形同深井的棺椁,下降到第二层地宫。
遍地残肢不全的死人,穿着蓝sè的中国军服,从裤子、靴子以及配枪看出都是骑兵,粗略数数竟有二三百人。
刺客老爹判断:“尸体没有枪伤,全被折断脖子或撕开肚肠而死,典型的镇墓兽所为。”
脱欢猛烈地摇头:“我的右眼皮还在跳,我不想再进去了!”
“你想违抗主人的命令?”
老爹干脆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想当年,我们可都是修行过地宫道,最终才能毕业的。脱欢,你平常不是胆大包天,杀人如麻,何时变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胆小?”阿海才察觉到阿幽瞪了他一眼,“我失言了,主人。”
“业jīng于勤荒于嬉。当你们长年累月忙于刺杀,地宫道自会慢慢退步——除了秦北洋,三天两头下到古墓,隔三差五杀个镇墓兽,他才是地宫道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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