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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宸小枫
宋念大喊:“不行,不能逃,这罗刹鼻子比狗还灵,只要我们逃回去,她也会跟着我们身上的气味去到村子,到时候一村的人可就遭殃了!”
宋念的话让我们每个在逃的人都停了下来,二叔公二话不说举着鲁班尺已经迎了上去,朱老三虽然贪钱,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举着刀砍了上去……
我看着这个面目可怖的罗刹鬼,不由得心有余悸。
罗刹鬼其实在我们粤东有个土话,叫“母夜叉”,是一种专门嗜血的鬼祟,她通常在圆月之夜出来寻食,见动物则吸食动物血,见人自然也不会错过。
而且在《大道经》也有记载,通常是人死下葬的地理位置有问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死了葬了尸体不腐烂,爬起来咬人吃血,类似于走尸一样的妖物,只是不是跳着走,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但是力大无穷。
罗刹也会修炼,随着她自己的修炼身上的白毛逐渐变成绿毛,再变成红毛。红毛罗刹是最厉害的,也被称为“红毛僵”。
据记载称,“罗刹”只有七窍,人有九窍。她不会有前yīn后yīn,浑身没有血气,因此必须靠吃动物或者人血来维持在阳间的肉身。
而且据说刚要开始形成的罗刹样子是恐怖的,但是慢慢修炼成了就会变回她活着时候的样子。能够跟人一样谈话做事生活,也有活着时候的记忆,完全是死而复活的感觉,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她是人还是鬼。
而此时,刘伯母所化的罗刹就是长着红毛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刘伯母才死了不久,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形成罗刹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喂养的?
想到有人特意养尸,我就不寒而栗。
此时,二叔公等人已经和罗刹打成了一团,好几次二叔公都差点丧于虎口,凶险无比,刘伯母化成的罗刹极其凶残,那血盆大口只需一口,便可以把人咬下一块肉下来,而且她力大无比,轻松可以撕裂一个活人。
“你们快去捉一只活物过来,塞入斗煞符!”二叔公急忙道。
我不敢耽搁,和晋南俩人立马回村准备找个家禽,到了自家jī圈里,我抓了一只尚未下过蛋的母jī出来,晋南见状则拿出一张黄符,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指,滴出血液在符纸上鬼画符。
同时他嘴边还不停地念着咒语。
天蓬天蓬,天地之尊。?
上朝金阙,下覆崑仑。?
九天五岳,在吾掌中。?
运天台斗,魔鬼灭踪。?
天罡神王,万丈英雄。???
大魔畏伏,严驾夔龙。?
三十万兵,来卫九重。?
冲天煞炁,永断祆凶。?
急急如律令。
“斗煞咒!疾!”晋南将法决打在符上,将之折好,一把塞到了母jī的下体,直把母jī折腾的咕咕大叫,做完这一切,晋南手抓着母jī,一手拉着我再次赶回到坟头。
此时,宋念已经负伤,倒在地上,一个胳膊上被咬掉一块肉,半个身子全都是血。
二叔公见我们回来了,大叫:“晋南,放血!”
晋南点头,拔了jī脖子上的毛轻轻一割,顿时jī血四溅,似是闻到了jī血的罗刹立马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边,不再去攻击宋念。
罗刹张开血门大口,朝着我们这边迅速扑来,晋南高举着不断流血的母jī,不闪不避,迎着罗刹。
就在罗刹扑倒来的那一刻,晋南反应快,将母jī一扔,整个人迅速弯下,在地上打了个跟斗躲过了罗刹。
而罗刹抓到了血淋淋的母jī,径直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一口两口,动作极快,她毫不在意满嘴的jī毛,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间,她便将一个生jī给囫囵吞枣的吃下去了……
吃完生jī,罗刹再次朝我们扑来,但是此时不等她再动作几步,只听她捂着肚子仰天大叫,最后重重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罗刹,浑身发出阵阵红烟,庞大的身体不断的抖动,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远远都可以看到臭味。
一口气还未松,二叔公一看天sè,“不好,时辰要到了,咱们赶快回去,要在子时之前让林娟魂归本体,否则又有麻烦……”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75章 魂归体
我一行人赶回到家里,幸好家中一片平静,什么事都没有。
二叔公立即帮堂姐归魂,又让我给宋念止血,但是宋念胳膊上的伤口太大,一般的方法是止不住的。
“吉祥,你快去请蔡伯来,我看着宋叔。”晋南说。
我点点头,不敢耽搁,挑着一盏灯迅速去蔡伯家一趟,这次敲门没一会,门就开了,蔡四睡眼惺忪,“吉祥,怎么了?”
我把事情说了一下,蔡四打着哈欠说,“你这次来对了,我爹这次在,也没睡,现在还在偏屋倒腾什么药材呢,你自己去找他吧。”
说罢,蔡四也不避讳我,他再次回到房间睡去了。
我走过前厅的院子,看着那院子的天池下,围着一个篱笆,圈养着一群jī,这些jī相比于之前来蔡伯家看到的时候要大了许多,那次晋南还是这些小jī崽有些怪异,那时候我还不觉得。
但是现在我却和晋南的想法一致。
本来正对着厅子养jī搞的家里臭气熏天就很可疑,而且这些jī真是没有一点声音,哪怕我经过特意虚晃一脚去吓它们,这些jī一点都不怕我,也不叫,反而是直挺挺的竖着脖子,一个劲的盯着我看。
它们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活人的眼神。
我看着这群jī只觉得毛骨茸然,但是现在有要紧事,没法耽搁,我不再去探究,赶紧去了偏屋找蔡伯。
远远的,我就听到了盅蛊捣药声,凑近偏屋的厅子一看才发现是蔡伯在不停的不知道捣什么药,神情一丝不苟的,待我走到了厅子前,隐约中我还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而且还有股腐臭味……
同时,卷在我兜中的蛇也溜了出来,小蛇探着脑袋,左右环视,提醒着我有危险,我立即警惕起来四下看,忽然看到厅子的下堂一个房门开的,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可能味道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哦?是吉祥啊?”蔡伯像是这才反应我来了一般,他问:“来找我什么事?”
我收回神,把宋念受伤的情况说了一下,蔡伯立即停了手,“这样?那行吧,我这就跟你去一趟,走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说着,蔡伯拿起一旁的药箱,顺手把那下堂的房门一关,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作罢。
和蔡伯一路往家里走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个心眼,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嗅到了一股和那个偏屋一模一样的恶臭味。
这个恶臭味到底是什么?
还有在他家里养得那群j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我平时觉得这个普通的乡村赤脚医生也不再普通,身上弥漫着我看不透的疑云。
到了家之后,我立即带蔡伯去帮宋念弄伤口,而另一边二叔公众人已经合力,把堂姐的魂魄归位了,只是现在堂姐还陷入昏迷之中,须得养养神到明天才能醒来。
一番忙完现在已经是深夜,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二伯娘欢喜无比,早早就准备好一桌子的饭菜,大伙儿确实是饿了,也没客气,将这顿夜宵全给干了下去,二伯和二伯娘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饭桌上连连感谢不停。
王婆婆这时候说:“现在虽然帮孩子夺回了躯体,但是那个东西却还没除之,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
“这点我也想过。”二叔公有些气馁,“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多谢诸位肯出力,不然连林娟都无法救回,真是要谢谢诸位了。”
二伯也是懂事的,不停地给大伙敬酒。
我注意到蔡伯在席间没说一句话,只是自己在吃自己的,宋念受了伤不能喝酒,但还是特意敬了一杯,蔡伯摇摇手,也不喝。
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蔡伯的身上有一股黑sè的气。
这个气息,不是死气,而是一股yīn气。
只是蔡伯明明是个活人,何来的yīn气?难道是他身上有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各自去歇息下了,我也回到自己房间躺下,看着那墙角的自己的替身纸人,觉得有些慎得慌,却无可奈何。
翌日,清晨。
请的四个人都要告别回去了,毕竟也不好一直留着别人,临走前王婆婆特意叮嘱,让我们万分小心,可惜这件事她也不能再chā手,一切都是天注定。
送四人到村口,我便自己回来了,再回到家的时候,一直沉睡的堂姐终是醒了过来,二伯一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堂姐迷糊着说,“感觉好像我就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里我一直在找你们,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不由得苦笑,暗想林娟你是舒服的做个梦,可把我们这些人给忙坏了。
看到堂姐安然无恙,我便觉得做的一切都是值了,没有什么比一家人齐齐整整更重要。
这事后的半个月,牛角村好像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转眼七月十四便来了,在粤东地区,我们这里的人不过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只过七月十四,这天一村子的都要弄糍粑吃,算是我们这里的一种习俗。
以往七月十四的糍粑都是nǎinǎi下手做的,今年第一次nǎinǎi不在,由二伯母做糍粑,我在后面跟着打下手,堂姐不知道跟着村里的男孩子去哪儿疯玩了。
二伯母将蒸好的糯米挤成一团团的放在准备的好芝麻花生糖上,我便用筷子夹着糯米团一点点在糖上裹均匀,拿过碗公摆好一碗,二伯娘让我把这一碗放在灶头上。
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今天做出来的第一碗糍粑要给灶君爷先吃,还要点蜡烛上香火祭拜灶君。
正给灶君烧纸钱,晋南这时候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一见我,立即说:“吉祥,出事了。”
我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灶头,忙站起身,问他怎么了。
“你大舅执意要修的那个桥修好了,本来就是今天竣工的,刚出事了。”晋南说,“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做工的好端端的就倒在了桥上,现在人已经没气了……”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77章 鬼把戏
二叔公的话不无道理,只要听音的活动范围一旦扩大,那样她可以掌控的东西也越多,慢慢的变qiáng,到最后我们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
蓝沙寨的下蓝人比较多,有三四十几户人家,但是上蓝就比较少了,只有十几户人家人,通常来蓝沙寨的人都很少,看到我们几个外人进了寨,畲族人都在议论不停。
事隔多年没来蓝沙寨,印象中的那个窄巷子,错落有致的寨子依旧如初,但是却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外祖家现在看起来也格外的沧桑。
虽是自己外祖家,但是我却格外的不自在,小时候来这里几乎记不得什么,只是现在看到一些东西,我就在想,曾经我的娘亲也在这里生活过,这里也曾是她的家。
大舅娘和二舅二舅娘看到我都格外的热情和亲切,我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伪装出来的,但是最小和他们没什么感情,实在是难以装作热络亲切的样子,我跟在二叔公的身边,一言不发,也没有开口叫任何人。
“哎呀,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吉祥都长这么大了。”大舅娘看着我的模样,欢喜的不行,“长得可真像你娘,可惜了,你娘福浅……”
大舅咳嗽一声,提醒着大舅娘什么。
大舅娘识趣的不再提到我娘,转而说:“都是一家人,以后吉祥也要多来舅舅家走动走动,熟络之后自然会亲的,你外公外婆走的时候你还小,其实他们老人家都是疼爱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头顶的屋檐出神,总觉得那屋檐有些不对劲。
对我来说,他们都不过是个陌生人,打感情牌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正这时,厅子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一个人扶墙走了出来。
来人年纪二十上下,面容清秀冷峻,但是脸sè苍白,chún无血sè,双眼也无神,整个人看起来乏乏懒懒的,给人感觉病恹恹的。
“哎哟……”大伯娘立即上前搀扶住男青年,不停唠叨,“这会儿你起来做什么,现在风大也不多穿一件,待会吹着了风,身子骨又不行了!唉,快去躺着吧!”
“娘,我没事。”男青年勉qiáng的笑了一下,他看向我,笑的嘴角上扬,“我这不是听到来客了吗,还是多年未见的表妹,这个就是吉祥?”
大舅几人点头。
男青年善意道:“吉祥表妹,可能你不记得我了,我叫蓝胤,是你大表哥。”
我点点头,没有开口叫他,蓝胤也不在意,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朝着晋南笑了笑。
“让表妹见笑了。”蓝胤咳嗽了几声,别开脸,“我这病是从小就有的,也不是知道是不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反正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吃了不少药,治不好的。”
我打量了蓝胤几眼,感觉他的病有些怪异,因为我从他的心脏前看到了一抹黑气,那股黑气在他的xiōng前一直弥漫不开,我突然奇想,也许蓝胤的病并不是一般的病。
同样看出问题的还有二叔公和晋南,不过我们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直接说出来。
二叔公问:“说说为什么一定要修桥的理由?无利不起早,总不可能说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修桥只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吧……”
大舅一家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但是最为紧张的,还是二舅夫妇,我注意到二舅娘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肚子。
二叔公这时特意瞪了大舅一眼,大舅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二舅,俩人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到最后还是二舅开了口,“晋叔公,说实话,这次修桥,确实……我们家是有私心的,前不久,我家婆娘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能让我们家开枝散叶的法子……”
原来外祖家自大表哥蓝胤之后,便一直没有小孩所出,大舅也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奈何年上年,大舅娘年纪也来了,不大可能再怀上,恰好二舅新婚,只能把希冀寄托在二舅娘的身上。
但是不知道的,二舅娘的这个肚皮一直都没有动静,一家人想尽了法子,补品药品什么都到位了,还特意去县城医院检查了一下,两夫妻身子也都没什么大毛病,但就是怀不上孩子。
而此时打小就身体不好的长子蓝胤的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了,终日病恹恹的,有人就传闻蓝胤活不久了,只怕这蓝家要绝户了,这还得了,于是一家人求生拜佛的,希望蓝家能再有个香火。
只是天不遂人愿,多少年过去了,二舅娘没有动静,蓝胤的病也愈发的重了起来,蓝家人也是每日急的上眼。
但就在前不久,二舅娘睡觉时候做了梦,她梦到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自称是什么送子婆婆,能有个法子让二舅娘如愿以偿。
这送子婆婆让她明日傍晚,到蓝沙河的下游处去,届时便能明白了。
二舅娘醒来之后立即把这个梦和一家人说了,一家人喜出望外的,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如约到了蓝沙河的下游,只见那蓝沙河的一座破烂木桥下,此时正有四五个胖乎乎的孩儿在河中游玩戏耍,一个个小脸都红扑扑,好不讨人喜欢。
那一群小孩儿不过是出现短短的时间,一眨眼却又消失不见,大舅几人连忙凑近蓝沙河去看,只见河畔什么都没有,却又一张纸条压在一块石头下,几人连忙打开纸条一看。
“这些孩子本事送子婆婆座下童子,今有童子需投胎一户人家到尘世修行,这户人家续是有缘人,谁能领头将蓝沙河上修好一座桥,积德造福百姓,便是这个有缘人,童子自然到其家……”
大舅几人看到这个乐疯了,合不拢嘴的,暗叹真是老天有眼,不绝他蓝家,他们想都没多想,立即就组织寨子里的人开始修桥,有族长家的人牵头,其他畲族寨民肯定纷纷相应,更别提是打着造福人民的由头。
说到这里,二舅就停了下来,低下头不敢看人。
二叔公也是气得没话说,晋南也叹息道:“你们可知道,那天你们在桥头桥尾挖到的那五个被活埋的孩子?可不就是你们那天看到的童子?”
大舅几乎是带着哭腔,“我当时看到五具孩子的残骸,我也在想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原来……这五个小鬼,就是那天我们看到所谓的童子,原本当时我就起了疑心想要放弃,但是……也怪我是猪油蒙了心,被鬼蒙骗,硬是要修桥,这才造成的今天的局面……”
二舅娘自责道:“想不到为了孩子,竟然闹出了人命,我现在肚子还没动静,肯定叫那个鬼婆子给骗了!”
“到底是哪个鬼东西,这样来害我们!”大舅咬牙切齿。
我听着他们的话,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听音的鬼把戏,我抬头看着那正厅屋檐上的横梁,不禁喃喃道:“其实……想要孩子,也不是没办法……”




走阴婆:吉祥夏如意 第78章 厌胜术
“什么?”二舅立即激动了起来,“吉祥你快说。”
我指了指正厅上的屋顶,二叔公是行家,一看到指着屋顶,他看了几眼,便立即明白了。
二叔公问:“先别急着讨要法子,我问你们,蓝家是不是什么修建屋子的时候得罪过什么师父?”
“没有啊!”大舅立即回答,“我们这个老屋在我爹娘过世之后,确实因为屋梁太破旧,下个大雨就屋里漏水,所以那时候我便主张修了屋顶,请的师傅都是这一带的,还有一些干活的都是寨子的亲亲戚戚帮忙的,不管是谁来,都是好生招待着的。”
大舅娘也连连称是。
在这个年代,有手艺的师父到家中来干活都是有地位的,人人都敬重,请师父做活,一日三餐,上午节晌,下午茶,每天一包烟,两顿酒,而不像现在给人干装修活的,主家横眉竖眼,吆五喝六的,就像拿他的工钱就该干活,没一点讲究,一点都不怕得罪师傅。
在我们这里建房上梁的时候,请一位年龄大一点老师傅在房梁子上走一圈,嘀嘀咕咕说着话,梁子中间用红线帮上铜钱,仪式完成,然后所有人都好吃好喝的招待,木匠坐主位,跟德高望重的人在一桌。
但是在七十二行三十六匠中,又是首推铁匠的。
因为所有工匠的用具都是铁匠制作,没有铁匠谁也开不了工!所以大凡新楼完工之日,有铁匠又有木匠的话,便一同坐首席,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自古来便是如此!
更不提,木匠代表着三教九流中的最高技艺,是最古老的职业,大都是有传承的。
之前据二叔公说,以前木匠怕被人看不起或者怕拿不到工钱,又或者主人家侍候不周,木匠在上梁时使坏,使房子结构不稳,变成凶宅。
他只需要在上梁时画下符咒,定下年月,到时,屋子里的人就像咒中那样应验了,整家都不得安宁,这也是为什么旧时社会,请师父做工的时候都格外敬重的原因。
此时,二叔公明显是不信大舅他们的话,“你们几个崽子别想蒙我,老头子我就是个木匠,你们要是当时没得罪人,人家还能下个厌胜术害你们?还不快如实说来!”
“啊?厌胜术?”大舅几人闻言都像是虚脱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没了劲。
蓝胤这时候咳嗽一声,“爹,娘,还有叔婶,你们就说了吧,那时候我还小,却也记得修葺房子的时候闹事了,你们不说,叔公怎么帮咱们?”
二叔公摇摇头,叹息着说了一个故事,“你们别不信邪,在以前木匠都信奉鲁班为祖师爷的,多多少少有点传承的,都是懂点鲁班厌胜术的,我记得在我小时候……”
二叔公说他小时候,一大户人家请了木匠班子来修建房屋。这家的女主人非常的吝啬和蛮横,常常无故的对木匠们发难,并且找了各种理由苛扣木匠的伙食。
木匠们斗不过她的财大气粗,怕拿不到工钱,只好忍气吞声。
建好屋顶之后,在木匠师傅离开第二天,奇怪的事情的就发生了。
这个女主人每天夜里开始niào床,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治不好。只要三更一过,女人就一准niào床,除非她整宿不睡。
看遍了周围的大夫都治不好。后来女人没办法,请了一个道士来,想问问究竟是出什么问题。
道士问了前因后果,然后在屋子周围走了一遍,最后,道士停在了这女人住的厢房一根柱子旁。
道士看了许久,吩咐女主人找人将这柱子剖开。
剖开之后,惊讶的发现,在这根柱子的内芯,藏着一尊木刻的人像,人像的手里赫然拿着一个夜壶……
“这便是厌胜术。”二叔公正sè道,“厌胜术有黑白之分,好心的师傅在你们的房梁上将三片竹叶,分别写上大吉、平安和太平,藏在你的屋顶的椽梁上,可保家宅上下平安,但要是你们得罪师父,那可就说不定了……”
此时听了二叔公讲的这个故事,大舅不敢再隐瞒了。
原来当时大舅请来师傅做工的时候,确实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的,也不敢得罪人,但是有一天,大舅娘在做饭的时候,把肉都切成了肉沫,在每个菜中都混点肉沫了进去,一点成块的肉都没有。
那时候木匠师傅虽然脸sè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干活的时候没那么卖力了,大舅是个心眼小的人,加上木匠也误解了,觉得干活没吃到好肉,一来二去的,两边人便不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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