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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游泳的鱼
夏茉也落在地上,醒了,睡眼朦胧,眼睛眯着,娇声叫道:“姐夫,你弄疼我了!”
轻歌刚好也看见这一幕,而夏茉却潜意识的伸手又圈上顾丰城的脖子,亲呢的依着他,那样子,任谁见了也会认为他们之间有暧昧的。
轻歌心涩涩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桑兰琴皱眉,颇有些微怒的看了眼顾丰城,然后追了出去。
“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儿子又发烧了。”大步进了医生办公室,轻歌边说边落泪。
医生看了看小乖,说道:“先测体温。”在测体温时,他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小乖的xiōng口和背部。
看着儿子发出小猫儿一样有气无力的哭声,轻歌的泪就止不住。
跟着赶来的桑兰琴见了,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
夏茉的手在他脖子后圈得紧紧的,顾丰城用力硬掰开。硬被他掰开,夏茉的手腕上一道淤青,她疼得皱了皱眉,委屈得几欲要哭出来,“姐夫,你真的弄疼我了。”
顾丰城眼神凌厉的看她,却想到轻歌那漠然的眼神,还有嘤嘤哭泣的小乖,他皱了皱眉,出去了。
他这一走,夏茉便从地上起来,看着手腕上的淤青,略略皱眉,“哼,真粗鲁!”继而,她chún畔却扬着一丝浅笑。
*
医生看了温度剂皱了皱眉,三十九度六,让护士给小家伙用了退烧贴,然后又开了处方……看着儿子越来越红的脸,还有那哭泣不止的模样,轻歌心疼落泪。
顾丰城走来,“小乖怎么样?”
轻歌垂眸,将小乖抱在怀里,没理他。
而桑兰琴微叹,怪嗔的看他一眼,和轻歌一起往病房走去。
被忽略,被晾着,顾丰城皱紧了眉,虽然觉得应该跟轻歌解释什么,但是还是理智的留下来,跟医生询问小乖的病情。
小家伙的脸耷怂在轻歌肩上,哭声也渐渐小了。她们仨回了病房时,夏茉正坐在沙发上,见了她们迎过来,“表姐,小乖怎么样了?”
看着她清丽的双眸,还有那好似单纯的模样,轻歌心里微微发冷,也没搭理她,抱着小乖,想将小家伙搁在病床上,可小家伙黏人,一把他搁在床上,他就开始哭,没撤,轻歌只好又抱起了她。
夏茉走过来,伸伸手,“表姐,你累了,还是我来抱吧!”
看她的样子,一如往日般温婉可人,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歌淡淡的垂眸,“不用了。”
“让我抱抱吧!”夏茉又说,还伸手逗小乖,“小乖乖,让姨姨抱抱,好不好?”小家伙病了,整个人软软的,也没搭理她,于是她伸手,硬要从轻歌怀里把小家伙抱走。
小家伙不乐意,哭得更厉害了。轻歌护犊的抱紧了小乖,怒看着夏茉,她昨晚一夜未眠,此刻更是心烦意乱,什么休养,什么好脾气统统都消失了。
“表姐,你别生我气……”夏茉委屈,大眼睛眨啊眨的,然后就落泪了,桑兰琴见了,也不得不承认,夏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她抽抽答答的说着:“……我昨晚不该在沙发上睡着……我错了……我……”
轻歌听得心里烦透了,转身怒目相视,她盛怒着,看到了伫立在病房门口的顾丰城,一时间心里极不是滋味。
病房里,小乖乖的嗯哼声,夏茉的低泣声,让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顾丰城走进来。
“姐夫。”夏茉看着他,撒着娇,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顾丰城听得头皮发麻。
这会儿,看着他们,轻歌脑子里一团糟,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涩得慌,喉咙里像是哽着气,很难受。又加上怀里小家伙一直在哭,她心情极糟糕,“妈,你留下来陪我照顾小乖。其他人都走吧!”
他竟然成了她口里的其他人?顾丰城心里不舒服,皱了皱眉,“轻歌……”
“让你们走,没听到吗?”轻歌心底窝着的火爆发了,怒斥道,眼底微红,可却并没有看他。
她神情里的疏离与防备,让顾丰城觉得心像是被利刃割过,生生的作疼。
这会儿,护士进来了,她要给小家伙抽血,拿去化验。
当针管刺进小乖手臂时,小家伙又哭了,轻歌移开眼不敢看,泪忍不住滑落,可手里却还要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挣扎。
就在她心情跌落到冰窘时,只感觉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她的眼,将她的身子微微往后,她就靠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了,那瞬间,默默温情,让她飘浮焦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抚。
*
小乖抽了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轻歌,轻歌心疼不已,抱着他哄着,他嘤嘤的,在哭声里睡着了。
看着他们,轻歌心里烦乱不已,又出言让他们走。
看着轻歌脸sè不大好,桑兰琴半是推半是搡的将顾丰城和夏茉推出去了。
“桑伯母……就让我在这儿陪你们吧。”夏茉眼底的泪珠儿还没擦干净,温柔祈求着。
“夏茉,你还是走吧!小乖生病了,我们要照顾他,也没时间照顾到你。”桑兰琴拒绝道。
“我不要你们照顾的,”夏茉可怜兮兮的说,“我只想陪着你们,陪着小乖。小乖病了,多一个人照顾也好啊。”
“夏茉,我以为你应该是个明白懂事的姑娘,”桑兰琴一改往日的温婉,倒是有些冷漠的说,“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她很直接的说,“你去楼下等着,麦叔一会儿就会来接你。”
话已至此,夏茉自然不好再qiáng硬留下,“那我中午给你们送饭来。”
“不用了,”桑兰琴说,“这儿医院都有小厨房的,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夏茉再无借口了,讨巧的说,“桑伯母,你也别只顾着照顾小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看着夏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桑兰琴看着顾丰城,皱紧了眉,“你呀……”她叹着气摇摇头,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样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说道:“我去等小乖的验血报告,你留下来陪她们母子。”她是故意给小两口留下私人空间,“丰城,有什么误会,还是及早说清楚的好,知道吗?”
*
小家伙睡在病床上,轻歌则坐在旁边看着他,许是之前哭得太久,小家伙睡着后还不时在梦里抽泣着,让她眼底湿润,心疼不已。
就在她看着小乖怔怔出神时,听见了轻轻的开门声,她以为是桑兰琴,回头,才发现是顾丰城,他手里,拎着食盒。
她眼底微微一暗,回头没再看他。很快,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紧接着是温柔的低语,“小乖睡了?”
她微微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贴起了作用,小家伙脸上的cháo红渐渐消失了。
“我买了早餐,”顾丰城的手落在她肩上。
不说还罢,一说,她倒真感觉饿了。
不过,倒没等她回应,顾丰城已然半抱半拉将她带到桌前,拉开椅子,按着肩让她坐下,再将粥碗搁到她面前。
红豆粥,外加几样jīng致的小菜,闻起来,让人很有食欲,她真的饿极了,也就没矫情,埋头吃起来。
看着她胃口大开,他紧皱的眉稍稍舒解,“妈怎么样了?”
“人是抢救过来了,”她脸sè有些黯然,说,“不过,太虚弱,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
见她眼底是疲倦,顾丰城问:“你昨晚没睡?”
她略略扬眉,没说话。
“你吃了饭去睡会儿。”他说,“我来陪小乖。”
轻歌抬眸,看了看他,他的五官像是雕刻过一般,虽然有些许疲态,可仍旧英挺俊朗,这样外形出众的男人,难怪,夏茉会有想法。
“轻歌,”顾丰城薄chún微抿,看着她,说道:“我和夏茉……”看见她眼神有些躲闪,他伸手履住了她的手,可她旋即挣脱。
他眉微皱,见她突然起身,他跟在她身后,“法官在给人定罪之前,都会给犯人自由陈述的时间,轻歌,给我三分钟!”
她驻足,回头,看他,问道:“犯了罪的人才是犯人,那你,是不是犯人?”
“不是。”他肯定的说:“我什么也没做过,不是犯人。”他看着她,眉皱得更紧了,“可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判刑了,是不是?”
轻歌淡淡的扬眉,没回答,反问他,“那你来告诉我,亲眼所见的一幕,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他一时哑言。
轻歌chún畔,掠过一抹浅浅的自嘲,“如果我和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睡,那你呢,会不会给我判刑?”
顾丰城眼底深遂,“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
“那你有没有?”她反问他。
“没有。”他说,语气坚定。
轻歌略略点头,“我相信你。”
顾丰城伸手,想要抱她入怀,可她却退后几步,让他的手落在半空,她微微垂眸,“我太累了,想睡会儿,你陪小乖,有事叫我。”
说完她便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将脸伏在床畔,闭上眼。
她的疏离感,让顾丰城心底微微的疼,见她坐在椅子上睡,又心疼不已,走过去,伸手要抱起她,她如惊弓之鸟一样推开他,“别碰我!”
顾丰城脸sè略有些讪讪的,“你坐这儿怎么睡得着,”他说,“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轻歌看着那灰sè的沙发,chún畔一抹淡淡的嘲笑:“在沙发上,我恐怕会睡不着。”想到他曾抱着夏茉睡在那上面,她又如何睡得下去。
他眼底微暗,却又无奈的低唤,“轻歌……”
她没再理他,俯在病床畔,闭上了眼睛。
顾丰城悻悻的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那微翘的睫毛履盖着眼睑,投下好看的光影,她的chún紧抿着,眉也皱着,那样子,似乎神情一直紧绷着。
他在心里微叹着,她,其实根本就不相信他,而现在,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其实验血报告根本不用自己去取,化验结果出来后,自然会有人送到相关的医生手里,桑兰琴找了这个托词,不过是想给儿子儿媳留下私人空间。
于是,从儿科病房出来,她直接到了icu,她想去看看今笙。
“抱歉,”护士拦住她,“你不能进去探望。”
“我是轻歌的婆婆,”桑兰琴便直接说明身份,来看望亲家,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护士摇摇头,“没有谷书记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
桑兰琴略有些失望,不过,倒也没再纠缠,就在她要离开时,icu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既然来了,又恰好遇见了医生,她便迎上去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原本微垂着头,听见她的说话声,便下意识的侧了侧脸,与她擦身而过。
桑兰琴略略皱眉,颇有些诧异,望着那医生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医生?”她伸手,拉住了医生的胳膊。
那医生回头,与她目光相遇,而后用力,挣脱了她,大步走开。
而桑兰琴,则怔在原地,脑子里是那医生的双眼,她起初有些发懵,可心跳却砰砰砰的加快许多,而后,她跑着追了上去。
可走廊尽头,哪儿有刚刚那个人的身影,难道是她看错了?那个人,早已经离世多年,怎么可能……可那眼神,分明就是他……一时间,桑兰琴chún颤抖着,眼底湿热了。
*
“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icu里了,我查过了,院里的工作人员里没有这个人。”江辰指着电脑屏幕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说。
而监控的角度,画面也不是特别清晰,因为那人戴着口罩,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一时间,谷永淳的脸sè很冷。
“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之后,而且都是在凌晨六点到七点之间,”江辰继续说着,“他两次在icu里都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只是看,并没有做任何具有伤害性的举动。”不过,他刻意掩去了那人亲吻今笙额头的事。
“收网。”谷永淳说,不管是谁,假扮成医生未经允许进入icu就已经是心存不良动机,已经是违法了;第一次让那人进去是护士的疏忽,那么这一次,便是他的授意了,为的,就是收网。
“已经安排好了。”江辰说道。
谷永淳微微点头。
可很快,江辰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头微微一垂,皱眉说道,“书记,……人没抓到。”
谷永淳眼底一凛,这次没抓到,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看来,要再抓住,几无可能了。
那人进icu,难道只是为了看今笙?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可不管他是谁,要探病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却如此偷偷摸摸?看来,是个极大的安全隐患。
“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他找出来。”谷永淳冷声说道。
*
刚过中午,警察就打电话来了,“何女士,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
那瞬间,何舒云脑子有些懵,心虚,害怕极了,难道警察已经发现是她……她紧张,所以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什……什么事?”
“通知你一声,你丈夫傅迪成被杀一案我们已经侦破了,现在凶手也抓到了。”警察说道。
那瞬间,何舒云如释重负,“是……是吗?那……谢谢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警察说。
挂断电话,何舒云欣喜不已,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她推开书房的门,“爸,”掩饰不住欣喜,“警察说,已经抓到凶手了。”既然凶手抓到了,就不用何老再费心思了。
何老正在看书,抬眼看她,全然没有半点欣喜,眼神犀利,“关门!”
何舒云一怔,乖乖的关上门,“爸,怎么了?”
没有过多的言辞铺垫,何老直接说,“你法国的签证早就办好了吧,那你马上去订张最近时间去巴黎的机票。”
“爸?”
“你答应过我的。”何老说,“等事情解决,马上就走。”
何舒云这才明白过来,“警察破案……是你安排的?”
“我已经帮你把事情处理了,”何老苦笑,“你赶紧离开,别让我再担心了。”
何舒云心底却有些忐忑,“爸,你是怎么处理的?”
“问这么多干什么?”何老说,“咱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话已至此,何舒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她感激的说,“爸,谢谢你。”每一次,她惹了事,都是何老帮忙摆平的,二十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何老长叹一声,“舒云,你真的该离开这儿了。”
即使何舒云有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离开,可到这会儿了,也不敢违逆何老。可何老到底还是不放心,让她当着他的面订机票。
最近去法国巴黎的,最快也是第三天下午的了,机票虽然订妥了,可何老却没能松一口气,“你出国的事,先暂时保密,谁也别告诉,知道吗?”
“嗯。”
何老看着女儿,心疼,可不免又是一番叮嘱,“舒云啊,你到了那边重新开始,不要跟以前的任何人联系了,知道吗?”
何舒云点头,“爸,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必了。”何老说。
何舒云诧异,“爸……”
“跟过去所有的一切道别,重新开始生活。”何老眼底黯然的说,“舒云,重新做人,别再做错事了,知道吗?”
何舒云眼底有泪。
“你出去吧!”何老眼底也湿湿的,女儿的泪,总会拨动他的泪腺。
当女儿出去后,何老潸然泪下,他穷极一生,为的只是私心的想护儿女周全,虽然违背了他的良心,可作为父亲,他也必须护着她。





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第379章 “我跟她,真没有”“我信你”
她的话,将顾丰城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掀开,那个雨夜,父亲纵身一跳,同时伴随着的是陆洁撕心裂肺的一声“博涛”,人落地时头先着地,面目全非。
那一幕太过震撼了,让他在那之后的好几年,都经常梦见这个场景,每每都会被惊醒,他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自闭的倾向,在认识高子瑞之前,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从青少年到成年之间,有很多女孩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可他自闭,不喜欢接触生人,更是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那张脸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样冷漠的表情,所以,被人送以“万年冰山”的称号。
从此,他只是个传说,从中学到大学,从澳洲到纽约,他被女孩们仰望爱慕着,却没有人真正接近过他,而宋轻歌,也并非第一个主动勾搭他的女孩,可他却偏偏因为她那双眼眸而……
当然,这要说下去,话题就跑偏了。回到正题上,关于顾博涛跳楼的事,是桑家,乃至他们母子间的心结,多年以来,他们之间,还从未正式讨论过这件事情。
“丰城,”见儿子沉默,桑兰琴心有些急切的又追问道:“那晚雨那么大,你怎么就知道跳楼的是你爸?”
除了顾博涛纵身跳下那一幕和陆洁的叫喊声,其他的细节顾丰城早已经记不起来了,于是他没回答,却反问她,“妈,怎么突然问这个?”
桑兰琴脸sè有些苍白,想到那双眼睛,想到自己的猜测,她的心颤颤的,有丝慌乱,有丝紧张,“我……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顾丰城眉间一紧,他想到她曾经因为顾博涛而迁怒于宋雅茹,继而刻意针对轻歌,让轻歌受了莫大的伤害,甚至差点丧命,而她现在又问起,让他心有余悸,便说:“妈,爸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逝人已逝,再大的恩怨咱们都应该放下了。”
他深知,父亲的死是母亲心底深处最悲伤的痛,她曾耿耿于怀多年,之前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很担心,怕她又勾起回忆,而后又会刻意针对轻歌,更会因此破坏家里目前和谐温馨的画面。
“我……”桑兰琴哑口无言,是啊,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还活着?而她之前看到的也仅仅是一双眼睛而已,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更何况只是一双眼睛呢?
“妈,放下过去吧,别再想了!”顾丰城微叹着说,
桑兰琴微微点头,沉默不语。可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于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后来,她又去了icu,问到了那个医生的姓名。
后来,当她找到护士所说的那名医生时,她失望了,因为她很确定,这个医生不是顾博涛,甚至,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jīng神有些恍惚看错了,以致于将这个单眼皮的医生错看成那个人。而她清楚的记得,那个人是双眼皮。
伴随着失望的是她的苦笑,二十多年了,她还在想些什么?在监狱跟宋雅茹畅谈之后,她已经将这一切全都放下了,可怎么还会无端端的想起来?
或许,人年纪大了,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想到以前的事。
*
轻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觉头皮有点轻微的扯疼,她醒来,赫然看见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他的手指间,扯着她的头发。
看着儿子明显瘦了的模样,轻歌心疼,低声温柔的叫他:“小乖?”
小家伙不似之前的哭哭啼啼,而是挥舞着双手,哦啊哦的说着什么,那jīng神劲儿,似乎还不错。
轻歌的头皮被扯得疼,她握住小乖的手,试图让他松手放开她的头发,“小乖,松松手。”
可小家伙似乎玩得起劲,并没打算松手。
轻歌头皮疼得倒抽了口气。
顾丰城推门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大步走过来,握着小乖的手,边哄边慢慢的试着掰开,当她的发丝全部从小家伙手里解放出来时,轻歌松了一口气,儿子没事,她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倒是顾丰城,他伸手捏捏小家伙的脸,“小tiáo皮!”
小家伙呵呵笑了,软软的叫了声,“爸爸。”而后伸手要抱抱,顾丰城俯身,将他抱在怀里。
看着儿子病后初愈,jīng神还不错,父子俩温馨的一幕,轻歌的心都化了,这一刻,似乎所有的烦躁,所有的郁闷统统都不见了。
小家伙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流在了顾丰城的脸上,他乐呵着逗了逗他,而后对轻歌说:“帮我擦擦。“
就在她拿了纸巾帮他擦脸时,他毫无预警的突然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chún。
轻歌不防他会这样,诧异,看着他。
而小家伙看到这一幕,竟然笑欢了,露出了白白的小牙。
轻歌,则莫明的红了脸,神差鬼使的说了句:“我……我还没刷牙!”这话刚说出口,她又有些窘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介意,”她的反应让咱们大boss很满意,他怀里抱着小乖,可目光却看着她,似笑非笑,促狭的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呃!轻歌满头黑线,娇嗔的看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她竟然有点害羞了,转身留下一句话,“我去问问医生,小乖现在可不可以吃nǎi。”
“轻歌!”大boss叫住了她,而后慢悠悠的说:“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了。”
轻歌脚步微滞,这下没有借口离开了,她只好尴尬的问,“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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