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游泳的鱼
“可以吃nǎi,”他不紧不慢的说,“不过要注意,nǎi别冲太浓了。”看着她站在哪儿,有点进退两难的样子,他哑然失笑,握住小家伙的小手,“小乖饿了吧,让妈妈给你冲nǎi,好不好?”
*
小家伙坐在顾丰城怀里,一双小手手抱着nǎi瓶,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把二百毫升nǎi给喝下去了。
喝完了,轻歌细心的帮小乖擦去chún角的nǎi渍,然后朝他伸伸手,“小乖,妈妈抱抱,好不好?”
小乖打了个饱嗝,那吃饱了憨憨、萌萌却又懒洋洋的样子特别的可爱,小家伙刚伸出小手手,顾丰城却不露痕迹的将轻歌伸出的手攥住,“别抱,小心溢nǎi。”他干燥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纤细柔滑的手,微微的摩挲着。
轻歌挣扎了一下,可他却蓦的握得更紧了。
这男人,脸皮太厚了,这还当着儿子的面呢,她又挣扎着,他仍旧没松,还说,“别动……小心碰到小乖,他胃浅,会溢nǎi的。”
呃!轻歌满头黑线,他的温度从掌心传到她的手上,让她的心变得柔柔的,说话时,语气都有点悸动:“放手。”
咱们大boss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听她的?
她又轻微的挣扎一下,他没松。
这一来一去的,你看我,我看你,这气氛渐渐的有些暧昧起来。小家伙却不知所措的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搭在他们手上,咧着小嘴巴,笑得呵啊呵的。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夏茉来了,她的手里拎了几个食盒,那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笑意,嗓音清脆,“表姐,姐夫,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看着她那明媚单纯的笑容,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让轻歌莫明的皱了皱眉头,手用力的挣扎着,可顾丰城却丝毫没有松开,反倒是握得更紧了。
夏茉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然后笑得有些勉qiáng,“姐夫,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轻歌心里不舒服,再用力的挣扎,而这一次,他没再攥紧她,她得已轻松的挣脱了,可心里,却像是膈应着什么东西,郁郁不爽。
“知道打扰了,还不走?”顾丰城语气轻浅,淡漠,拒夏茉于千里之外。
不光夏茉,就连轻歌对他的话都有些意外。
夏茉的明媚笑容僵在脸上,起初她有些尴尬,可渐渐的,她的小眼神变得也挺快的,带着一丝幽怨看着顾丰城,再扫过轻歌,而后垂眸,颇有些哀伤的感觉,她将食盒搁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跑出去了。
轻歌看着顾丰城,笑意未明,可语气明显有些轻嘲:“不去追?”
“我抱着儿子,不方便。”咱们大boss风轻云淡的说着。
轻歌眉微拧,伸手将小乖抱过来,“你现在得空了。”
“真想让我去追?”他依然坐在那儿,动也没动,目光却看着她。
轻歌哑然,喉咙像是哽着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顾丰城伸手,将她和小乖全都揽进怀里,“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我追旁人干什么?”
“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怕她出事?”轻歌别扭的问。
“她是你表妹,她的去留遭遇,跟我没有关系。”他说。
“你太绝情了。”
“情都没有,何来绝情?”他问。
轻歌嗔他一眼,“你要没放电,她又怎么会对你……”她对夏茉,倒多了份诧异,明知道顾丰城是表姐夫,她竟然还……
“没办法,顾太太,谁让你老公就这么招人喜欢呢?”顾丰城扬扬眉,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她又嗔道:“你脸皮真厚!”
“我脸皮厚你怎么知道?”他凑近她,几分tiáo侃,“难道你摸过、亲过吗?”
“你还好意思笑!”她说,“都是你惹的事。”
“我惹什么了?”他当然不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轻歌在心里微叹一声,这个男人,魅力使然,喜欢他的女人,似乎从来都没少过,而夏茉,可能只是一时迷惑吧。
“轻歌,你信我,”顾丰城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跟她,真没有……”
“我知道。”她低声,幽幽的说。
“你……”大boss倒是诧异,清晨的时候,她一句“我相信”让他哽应了好久,现在这句“我知道”又让他有点郁结了,“我……”
“我信你。”轻歌抬头看他,此刻的她,目光清澈。
他笑了,抱紧了她。
轻歌依在他xiōng口,是啊,若说清晨的时候她很郁闷难受,那么现在,就完全释然了,当然,不是因为他刚刚对夏茉的态度,而是,她觉得,他们是夫妻,他们曾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离合,现在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她是应该信任他。
再说了,若他与夏茉真有什么,怎么可能会在病房,当着桑兰琴的面搂着睡呢?她也不想去细究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本能的选择相信他。
*
小家伙虽然退烧了,jīng神状态也还不错,可医生仍旧要求再住院观察一天。
“妈她怎么了?”轻歌低声问,那桑兰琴已经在沙发上怔怔出神一个多小时了。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顾丰城轻描淡写的说,可心里,到底有了些许疑惑,事隔多年,桑兰琴怎么会毫无征兆的问他父亲的死呢?看她现在这怔怔出神的样子,难道与她早上问他的问题有关?
“今晚我在这儿陪小乖,让妈回家休息吧。”轻歌说道。
“好。”顾丰城语气低低的,看着她,眼神里,有无限温柔,“我们一起陪小乖睡。”
轻歌chún角一丝笑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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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惊动院方的情况下,江辰安排人在300医院进行悄远声息的搜索,可那个人好像消失在空气里似的,无影无踪。
“一个大活人,在这么多摄像头,这么多人的监视下怎么就凭空不见了?”谷永淳语气冷冷的质问道。
江辰微微垂眸,颇为汗颜,也不辩解,“是我的失职!”他原想,有监控,只需要安排人在各个出口守株待兔,必定能抓到这个人,可终是失策了。
“再找!”
江辰犹豫之后说道,“书记,可要找这个人,确实有难度。他好像对医院的环境很熟悉,在icu下一层楼之后就从监控的死角消失了……而且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掩盖了身形和相貌,我们要找起来,确实很难。”
谷永淳趸眉,略略沉思,之后说,“立刻让人通过监控视频分析他的身高,先从身高入手。”从监控上看,这个人的身形比常人略高……腾的,他想到了什么。
“是。”江辰说。
谷永淳又反复的看了看监控视频,可宽大的白大褂和戴着口罩掩饰着,一时间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不过,既然有了猜测,那还是得查一查,于是,他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递给江辰,“查查,看有没有这个人的入境记录。”
看着纸上那个并不算陌生的名字,江辰有些诧异,“你怀疑是他?”
谷永淳扬眉,并没有回答,反而说:“傍晚的时候,让凯瑟琳医生宣布今笙病危的消息。”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是在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那么,也只有再用这个方法,将他引出来。
“这……”江辰迟疑着,“昨晚我们好像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用这个方法,他恐怕不会上当吧?”
“你不用,怎么知道他就不会来?”谷永淳说道。
“好的。”江辰想想也是,正欲出去时,想起什么,说道:“书记,你的小外孙病了,在三楼儿科住院。”
*
小家伙正在玩海洋球呢,只见他拿着球,抛向轻歌,轻歌接住了,他就哈哈哈的直笑。轻歌要没接住,他就自己走过去将球捡起来,再扔。就一个小球,就玩得不亦乐乎。
谷永淳到儿科病房来时,那球咕噜咕噜的滚到他脚边,小家伙连滚带爬的过来,噘着小pì股捡球,然后抬头,看到他时,歪着头仔细瞅了瞅。
“小乖,我是外公。”谷永淳蹲下来,看着小家伙。
别看他才一岁,不过可jīng灵了,瞅了瞅,好像认出来了,哦了哦,然后就将手里的球递给谷永淳,之后他就笑了,露出那白白的小牙牙,别提有多可爱了。
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外孙,谷永淳想起了他那胎死腹中的小女儿,心里,涌上一阵感伤,他伸手,抱起了小乖。
小乖哦啊哦的跟他说话,还甜腻的窝在他怀里,呀呀学语的样子特别的萌,特别的可爱。他还tiáo皮的扯着谷永淳的衣领。
“爸,你怎么来了?”轻歌问道。
“小乖住院,你怎么也不告诉我?”谷永淳看着小家伙萌萌的样子,疼爱不已。
“你那么忙……”轻歌说。
“再忙,过来看看他的时间还是有的。”谷永淳说话时,小家伙毫无预警的啪嗒一声,亲了他一口,然后看着他咯咯咯的笑,他先是一怔,而后笑了,心情,是近段时间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小乖!”轻歌看着父亲脸上的口水印,略略皱眉。
“不妨事。”谷永淳擦掉小家伙留在他脸上的口水印。
“爸,我来抱吧。”轻歌欲接过小乖,可她的手刚要抱住他时,小家伙不乐意了,一直挥着手别扭着,那样子似乎不乐意,后来被抱在轻歌怀里后,他还朝谷永淳伸手讨抱抱。
“来来来,外公抱。”谷永淳真被小外孙萌化了。
回到外公怀里的小家伙咧着嘴笑开了。
谷永淳将他举起来,他乐得手脚挥舞着,笑得咯咯咯的。
看着父亲与小乖的互动,看到父亲脸上久违的笑容时,轻歌的心,也踏实多了。
“轻歌,等你妈出了icu,你多带小乖去看看她,”谷永淳说,有了小外孙的陪伴,应该能让今笙欢喜的。
“我会的。”轻歌说。
*
何舒云对于马上去巴黎感觉很迷茫,很无助。可她却又不得不去,这会儿,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保姆敲门,“楼下有位姓祝的律师找你。”
何舒云一怔,想了想,才记起,这位祝律师是受了她委托起诉龚婷婷,要回傅迪成钱的那位律师。可是他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于是,她下了楼,见祝律师和他的助理都在,他们见了她,站了起来,招呼着:“何女士,你好。”
“请坐。”何舒云看着他们,“祝律师你们怎么来了?有事找个电话就好。”
“你的电话关机了。”祝律师说。
“哦,可能是我手机没电了。”何舒云这才想起,从昨天开始,就不停有公司的客户打电话找她讨要钱,言词犀利,又带着威胁,让她应付不过来,于是便将手机关了。
倒也没怎么寒喧,祝律师便开门见山的说,“何女士,你起诉的案子,法院退回来,不予受理。”
何舒云诧异,“怎么回事?”她有些不解的问道,“我不过是讨要我丈夫给小三的钱,法院怎么就不受理了?”
祝律师脸sè荏苒,语气如常,“法院不受理,是因为……因为你要起诉的当事人龚婷婷,是傅迪成的妻子。换句话说,你起诉的原因不成立。”
何舒云大惊,嚯的站起来,“怎么可能!我才是傅迪成的妻子!”她激动的说,“我是有结婚证的。”
“何女士,你别激动。”祝律师说。
这小三,凭白无故的就说是傅迪成的妻子,那她何舒云又算什么?法院不受理,那几千万就有可能要不回来了,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激动,“这法院是怎么办事的?颠倒黑白啊……”
祝律师略略皱眉,“何女士,我只是负责转达法院那边的回馈,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去法院询问。”
“你什么意思?”何舒云挑眉说,“我请你是打官司的,可这官司还没打,你就这态度?是要撂挑子走人吗?”
祝律师脸sè坦然,也不与她争辩,只是说:“你要起诉的案子,恕我无能为力。”说完,他将法院退回的卷宗还给她,然后起身,“何女士,告辞。”
何舒云气得不轻,“你……你给我站住!”
可祝律师带着助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何家大院,助理问他,“祝律师,她可是何部长的姨姐,咱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大好啊。”
“不走,还留下来看她脸sè听她发牢sāo?”祝律师面无表情,反问道:“这连法院都不受理的官司,还能打吗?”
“也是。”助理说,“我还没见过这么白痴无知又无耻的女人,做了人小三,还敢找原配打官司要钱的。”
祝律师淡淡扬眉,一副悟空见惯的表情,“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助理回望了何家大院,说,“我以前还以为,像这种家庭出身的女人,肯定是高贵优雅的,却没想到,也会沦落到做人小三……”
“别光看出身,”祝律师说,“有的人空有一副好牌,却打成了一副烂牌。”
助理点点头,“这何女士恐怕还不知道,她起诉不成,已经被对方反起诉了吧!”
契约婚姻,娶一赠一 第380章 我不配
祝律师淡然的走着,九月的首都,燥热散云,天气晴朗,秋高气爽,一如他现在如释重负的心情,他说:“这法院的通知函,应该今天就会送到了吧!”
“祝律师,你说她收到通知函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助理这会儿,倒很好奇的问,“是会气急败坏,还是羞愧难当?”
祝律师脸sè毫无波澜,说,“她会是什么表情,跟咱们都无关。”
助理想了想,倒还是不太明白,“你知道她被反起诉了,怎么刚刚也不告诉她?说不定,她会聘请咱们帮她打官司。”明明就有可能接到一宗官司打,可这祝律师怎么就不开口,也不多留一会儿呢?
祝律师反问,“你认为,她被起诉的官司打得赢?”
助理想了想,摇头,客观的说:“对方有结婚证,从法律上来说她是打不赢的。”
“既然明知道打不赢,为什么我要赶着上接?”祝律师淡淡的说,“咱们做律师,也有选择当事人的权利,不是什么官司都要接的。”现在是网络时代,小三的事件虽然层出不穷,可一旦被人在网络上揭发,那可是身财名裂的事,若他真帮何舒云打官司了,也会被人诟病的。
年轻的助理跟过几个律师了,他根据自己之前所见的事情归纳出结论:“虽说这官司打不赢,可通过这件事至少可以跟何家这样的权贵结交,说不定还可以借机跟张部长认识,可以扩展祝律师你的朋友圈,从另一方面看,你的收获就不止赢一场官司了。”
“你看得倒挺长远的,”祝律师眼底掠过一丝嘲笑,“不过,咱们律师还是要正直向上,歪门斜道,影响清誉的事还是不能做。”
助理摸摸头,想了想,“祝律师,多结交些权贵,这不算是歪门斜道吧……”
祝律师继续淡然的走着,没再回答,助理的话,他又何尝不懂,走对了捷径,可以少奋斗十年,可他却深知,有些捷径能走,有些捷径却是万万碰不得的。
他在首都律师圈混了近二十年,在公检法系统都有熟人,在接何舒云这个案子后,为了保证尽量的了解事实,他曾通过各方关系查询有关她、傅迪成的消息。除了得知她曾是谷永淳的前妻,是因为婚外生子而被离婚外,多年的律师经验让他隐隐猜测到她极有可能与傅迪成的死有关。
所以,他才着急的想要与何舒云解除委托关系,为的,只是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这些,他都未对助理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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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祝律师走了,何舒云气得跳脚,嚯的将卷宗扔了,那纸张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都是。
她虽然被气得不轻,可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于是她准备给何舒月打通电话,让她另外再找律师,可刚拿起座机的话柄时,电话已然通了,是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何舒云在吗?”
这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竟然直呼她大名,何舒云怔了怔,不悦的质问,“你是谁?找她做什么?”
“让何舒云接电话。”男人粗鲁的吼着,颇有些不耐烦。
“我就是!”何舒云哼了哼。
“何舒云,你他m的什么时候还钱?”男人毫不客气的吼道。
“你找错人了吧!”听他爆粗口,何舒云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更没有借你的钱。”
“你敢说没拿老子的钱?”那男人腾的一下火了,“老子投了一千多万到你的公司,你说不认帐就不认帐了?这还有没有王法?”
呃!原来是公司里的客户,何舒云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悻悻的找了借口,“我没拿你一分钱,你把钱给谁了,找他要去。”
“傅迪成他m的都死翘翘了,我找鬼要去!”那男人火气更盛了,威胁道:“你是他老婆,又是公司法人,钱肯定在你这儿,你要不还钱,我要你好看。”
何舒云冷笑,“随便你!”说完,砰的一下挂了电话。她敢理直气壮这样说,是因为她明天就要去巴黎了,等她走了之后,这傅迪成留下的烂摊子,她才不会收拾呢。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律师再去起诉那个龚婷婷,把钱要回来,否则,她以后在国外吃什么,喝什么呀。
而后,她拨通了何舒月的电话,生气的将祝律师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末了说,“舒月,你去另外帮我打个律师,一定要大律师,最有名最有实力,打官司包赢的那种。”
舒月正在家里,接她电话还是悄悄避着张一冬,躲到阳台外接的,所以声音略略有些低,“姐,哪有律师能给你打包票,说能包赢啊。”
何舒云哼了声,“反正不能再找像祝律师这种半途撂挑子的人。”
见她要得急,而张一冬在,她又不方便立刻打电话找,于是舒月便说道,“行行行,我明天就帮你云找。”
“这事不能等!”她明天就要坐飞机去巴黎了,在离开之前,肯定要把律师确定下来才行,“必须马上去找。”
舒月听后,很为难,正要说话时,手机蓦的被张一冬抢了去。
张一冬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何舒云的名字,不悦的看了舒月一眼,后者抿chún,微微垂了头没说话,他刚把手机拿到耳边,便听见何舒云在那边噼里啪啦的说着,语气极不好,“舒月,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务必在今天之内帮我找到律师……”
张一冬皱了皱眉,然后说,“大姐,舒月她现在不舒服,恐怕不能帮你做事了。”他说,“你要找律师的话,可以到北三环湖洲街,那边有数十家律师事务所,擅长打各种官司的律师都有。”
何舒云没料到张一冬会接电话,更没想到他开口就开始推诿,她悻悻的,怒火哽在xiōng口,语气却有些冲:“张一冬,让舒月接电话。”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张一冬直接拒绝说。一旁的舒月听了,皱着眉,头垂得更低了。
“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哪里不方便了?”何舒云气极了,倒什么也不顾直接揭穿,“是你不让她接吧。”
“大姐,”张一冬倒没否认,不过话里仍旧客客气气的,“舒月每天上班很忙,回来之后还要cào持家务,没有那么多时间帮你做事。”
“你……你什么意思?”何舒云质问道。
张一冬也不含糊,直接说:“就是让你以后别来找舒月了。”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
舒月皱着眉,“一冬,你这样不大好吧!”何舒云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现在正处在危难的时候,她就这样……似乎从亲情,从道理上都说不过去。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张一冬脸sè冷冷的。
舒月讪然,垂了头,低声说,“可我和爸的钱还在她那边……现在撕破脸……万一钱拿不到怎么办?”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钱?何舒月,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名誉前途重要?”张一冬不悦的说,“再说了,她都没钱,拿什么还你?你真要想给她垫背,现在就去,我不拦你。”
“钱没了,我怎么跟爸交待啊。”何舒月突然哭了,那不光是他们夫妻多年的积蓄啊,还有何老的钱。
几十年的积蓄说没就没了,张一冬也心疼,可事已至此,毕竟是多年夫妻,爱情早就演化成了亲情,见妻子愧疚哭泣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深知,这种时候,再一味的跟她争辩是非对错,无疑是往她伤口撒盐。于是说道:“钱财身外之物,没有就算了,爸真问起来,就跟他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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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一冬呛了,何舒云气得不轻,正欲破口大骂时,可对方已然挂了电话。她气极了,再拨过去时,舒月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恼着,踢了一脚,却不小心撞伤了脚趾,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再气,再急,再怨,可律师还是得马上找啊,何舒云想来想去,就给雷医生打了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雷敏,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没有。”雷医生刚好休假,这会儿,正在一间高级咖啡厅跟人喝咖啡,她坐的卡座周围摆放着绿sè的植物,那茂盛的蔓藤将卡座围拢起来,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你身边的朋友呢?她们有没有认识的律师?”何舒云又追问。
“好像也没有吧!”雷医生顺口就问,“你找律师做什么?”
“电话里也说不清,有时间见面再说。”这些烦心事儿一股恼儿的堆在脑子里,让何舒云头疼不已,可既然给雷医生打电话了,便问了句,“那个人,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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