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之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止是颗菜
宋子柔刚好和她坐在一桌,温温柔柔地恭喜她要结婚,可话锋一转,又明里暗里讽刺她和唐之洲不甚般配,还是小心为妙。
蒋纯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可她朋友愣是和她一句两句把这话台子给搭了起来,聊到了前段时间去美国见到了唐之洲的前女友,人家前女友五官jīng致气质优雅,jīng通多国语言,现在在硅谷某家知名科技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蒋纯笑了声,也懒得客气,“宋小姐去美国做什么工作,竟然还能见到硅谷的jīng英?传说中的伴游吗?我还以为只有不入流的网红外围才会去做伴游呢,没想到宋小姐这种差点儿成为严家儿媳的当红明星也会这么的屈尊降贵,欸,宋小姐对别人未婚夫的前女友这么关心,就没顺便去加拿大看看前男友吗?”
“严家儿媳”、“当红明星”、“屈尊降贵”以及“前男友”这四个词,蒋纯说得那叫一个别有深意百转千回。
宋子柔的脸sè霎时变得五颜六sè分外jīng彩。
蒋纯起身,笑眯眯地晃了下手上的大钻戒,“希望我下一次见到宋小姐不是在被原配bào打的热搜里,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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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怼宋子柔的时候蒋纯完全没露怯,但事后想起宋子柔说起的唐之洲前女友,她还是忍不住在网上搜了搜。
从脸书动态来看,唐之洲的前女友已经定居美国,而且也已和男友订婚,过得幸福美满。只不过宋子柔说的也没错,人家真的好优秀。
次日去试婚纱,蒋纯都有些郁郁不乐。
从试衣间出来,她还是没忍住,揪着唐之洲的衣摆跟他絮絮叨叨半晌,末了又问:“你为什么连你前女友那么优秀的人都不喜欢了跑来喜欢我?我好像都没什么优点。”
唐之洲反握住她的手,吻了吻,“你有很多优点,只是你自己并不觉得那是优点而已。还有,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蒋纯抬眼看他,半晌终于笑了,“洲洲教授,我以后会做你的好妻子的。”
她拎起来婚纱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我漂亮吗?”
唐之洲眼含笑意地看着她,由衷赞美道:“漂亮。”
不二之臣 93|第九十三章
岑砚宝宝还小的时候, 季明舒和岑森都没有太多为人父母的自觉,因为宝宝即便哭闹也是咿咿呀呀, 大多情况阿姨就可以哄好。
可等到砚宝一岁半、会说断断续续的简单句子、又和新手爸妈混熟了之后, 他哭闹时就会眼泪汪汪地喊“粑粑麻麻”,喊得还挺情真意切撕心裂肺。
阿姨简单哄哄已经没法儿解决问题, 必须得季明舒或岑森亲自上阵。
虽然哄小孩子有点头疼, 但随着砚宝一天天长大, 季明舒和岑森也慢慢意识到, 他不是生下来有空抱来玩玩、没空就不用多管的小玩具, 而是会长久存在于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很多事情本就不该再假手于人。
季明舒和岑森的原生家庭其实都很破碎, 两人也明白, 一个完整温馨的家庭对小孩的成长到底有多重要,所以对砚宝也越来越上心。
如今岑森已经正式入主岑氏集团,身兼君逸总裁和岑氏副董一职, 身上担子更重, 工作也更繁忙,但他每个月还是会空出两天安排一家三口出行,无需出差的日子也会早些回家陪伴季明舒和岑小砚。
季明舒的室设工作室也已步入正轨, 工作室里包括她在内正式的设计师有五名, 设计助理十名。目前只做创意向的室内设计,服务对象多是艺术馆咖啡厅私人别墅等,每年还会承接定额的公益性免费设计。
虽然工作室报价很高,但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设计服务基本都是三个月往后预约,且季明舒本人只接感兴趣的项目。
没办法,她活动多,崽崽还很黏她,实在没有更多jīng力花费在不感兴趣的项目上。
与此同时,她还以工作室的名义设立了慈善基金,每个项目都会有定额抽成捐献给慈善基金,用以帮助山区儿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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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宝两岁半时,上yòu儿园的计划得提上日程了。
帝都公立私立的yòu儿园多得晃眼,季明舒挑了几家比较好的进行对比,可总感觉各有优劣,怎么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她给岑森打了个电话。
岑森接到电话时,正和池礼江彻在会所玩扑克。
池礼和江彻最近有意合作一个互联网新平台开发的项目,但双方不甚熟悉,岑森便做了这个引荐的中间人。
通话结束后,岑森将手机放至一旁,又慢条斯理将盖在桌上的牌展成扇形,抽出对q,沿着桌边轻磕,边出边淡声问:“江思舟读的哪所yòu儿园?”
江彻轻松压了对k,“你家岑砚要念yòu儿园了?”
岑森“嗯”了声。
江彻又说:“江思舟读的那所yòu儿园还不错,但在星城,你确定么。”
岑森稍稍一顿,才想起不在同一城市这事儿,随即又看向池礼。
池礼眼都没抬,屈着指骨在桌面轻敲,一语双关道:“过。”
池礼比他们要小上好几岁,婚都没结,确实也谈不上对yòu儿园有什么了解。
岑森没再多问,这把结束,他便起身从周佳恒手中接过外套,“你们聊。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两人坐那,都没留他。
等人走后,池礼垂着眼切了切牌,轻嘲一声,“老婆奴。”
对面江彻挑眉,没接话。
池礼将牌放下,旋即想起什么,又不以为意地笑了声,“忘了,江总也是。”
“老婆奴也没什么不好。”江彻浅抿一口威士忌,话题一转,终于提起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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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和江彻继续聊合作的时候,老婆奴本尊已经回到家陪老婆挑yòu儿园。
季明舒:“这家国际yòu儿园的环境师资都不错,他们的小学也很好,如果从yòu儿园一直升到小学的话,同学就会一直认识,不用等上了小学又去适应新的环境。总体我觉得还不错,这个应该有商量余地的。”
季明舒又给他指了指另一家,“这家也不错,口碑很好,开了很多年了。但相对而言,他们一个班人数有点多,环境也有点老旧。”
“还有这家……这家没什么大毛病,比较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们只能全托,小邋遢才这么点大,全托的话我有点舍不得欸。”
介绍完,季明舒依旧纠结,“反正我觉得不错的就这几家,你都看看。”
岑森点点头,拿起审阅合同的jīng神认真看起了季明舒递来的yòu儿园资料。
季明舒在一旁坐着,又托腮碎碎念:“不过现在yòu儿园为什么这么夸张,我们念书那会儿没这么夸张吧,这每一家都要父母参加面试欸。”
“你说面试会考我们什么,我们需不需要先准备简历什么的,我觉得也不是一定要,肯定有商量余地的……话说回来,我除了上大学面试这都多少年没面过了。”
岑森边听季明舒叨叨边认真对比yòu儿园资料。
正在这时,君逸新提拔上来的总经理忽然给他来了个电话,说他们现在打算和澳洲分部那边开个例会,向他请示有没有空参加。
他径直回了句“没空,在家”。
总经理秒懂,礼貌挂断电话,识趣地不再打扰。回过头和会议室的高管们转达,总经理也是直接说的“岑总在家”,大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你懂我懂。
岑森这两年的顾家程度,集团上下皆有耳闻,甚至外界也多有tiáo侃。
他从澳洲回来的这几年,岑氏的商业帝国版图扩张了不少。季氏集团在与岑氏集团的合作中也得益颇多,甚至有超过鼎盛时期的意思,两家姻亲关系已经是出了名的牢不可破。
之所以说是牢不可破,也不光指两家的利益牵绊,这几年里,岑森对季明舒明里暗里的爱重外人也都看得分明。
岑森不爱露面,难得接受一个财经采访,都不忘克制地提上一两句自己的老婆儿子。且这两年参加应酬,他不光自己不带女伴,连合作对象都不能带。
此前有个不识相的给他塞了回女人,不知怎的,本来谈得差不多的合作最后黄了,对方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塞女人这事儿惹了岑森不快。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和岑森谈合作时一条不明说的不成文规矩。
再加上业内还常传出岑太太一个电话岑总就从酒局上撤了,给岑总送礼得送岑太太和岑小公子能用上的才合心意等等传闻,私下闲暇时,tiáo侃他家事的还真不少。
毕竟现如今这社会,有钱有权还年轻多金的男人都很难钟情,不出轨的已算珍稀品种,顾家还一心一意的,称一声“老婆奴”也不为过。
岑森正就yòu儿园问题和季明舒商量,岑小砚小朋友睡醒了,在阿姨看护下,“哒哒哒”地迈着小短腿从楼上爬下来了。
两岁半的岑小砚宝宝长得玉雪可爱,小脸嘟嘟,皮肤白嫩,小刘海柔软地搭在额前,随着他走路的姿势一蓬一蓬的,萌得人心尖儿发颤。
他下了楼梯就扑过去对准季明舒的脸蛋“啾”了一口,然后又对准岑森的脸“啾”了一口,脆生生地喊了声,“麻麻!粑粑!”
岑森眼里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一手便将岑小砚揽起来放到他和季明舒的中间坐下,说:“爸爸妈妈在给你挑yòu儿园。”
岑小砚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问号,“yòu儿园是什么东西呀。”
季明舒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又举着他的小手手做伸展运动,耐心解释,“就是一个有很多和你一样可爱的小朋友一起玩的地方呀。”
岑小砚天真无邪地问了句,“那,那里有我的小妹妹吗?”
岑森和季明舒不约而同一顿,又对视了眼。
岑小砚还在继续发问:“为什么曾nǎinǎi曾爷爷经常说我有小妹妹,但是我还没有见过呢。”
岑森似是不经意般问了句,“你想不想要小妹妹?”
“想的想的!”岑小砚啄米似地不停点头,掰着小胖手手数数,“一、二、三、四!有小妹妹,我们家就有四个人,我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啦!我可以带妹妹玩yòuyòu园哒!”
季明舒控制住他的小胖手举高高,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严肃道:“不,你不可以!臭小邋遢!”
岑小砚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扭过脑袋看母上大人,小小声道:“砚宝不是小邋遢,砚宝可以哒!”
岑森似有若无地轻笑,声音清淡,“你想要小妹妹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需要你妈妈配合。”
岑小砚一听,又眨巴着亮晶晶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季明舒,“麻麻你快合!”
“……”
季明舒嫌弃道:“你以为你妈妈是扇贝吗?”
岑小砚听不太懂,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岑森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翻着资料,漫不经心说了句,“你问妈妈,今晚要不要吃红烧小排骨。”
岑小砚摇着季明舒手臂,“麻麻你今晚要不要吃红烧小排骨!”
季明舒面无表情,“麻麻不吃,麻麻拒绝。”
不二之臣 94|第九十四章
其实这两年多里, 岑森和季明舒的夫妻生活过得还挺频繁,尤其在季明舒生完崽崽tiáo理完身体后的那两个月——她以往仗着怀了崽在岑森身上作的妖全都被岑森连本带利讨了回去。
当时岑森已经素了近一年, 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不管怎样都不停,还会一遍遍给她回顾她怀孕时对自己的故意折磨。
季明舒感觉自己这辈子认的错都没那两个月认的多。如果不是后续岑森工作繁忙经常出差,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年哪月才能脱离苦海。
经过了长达两个月的报复, 如今两人的夫妻生活基本稳定平缓, 季明舒也终于逃出生天。
虽然自己崽崽问及小排骨的时候嘴上说着拒绝, 可吃饭时小排骨上桌, 季明舒还是不自觉地瞄了好几眼。
砚宝乖巧懂事, 知道自己麻麻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小排骨, 还不甚熟练地支棱着筷子想给她夹, 可他手短,夹了半天都没夹到。
他有些沮丧,扁了扁嘴, 又nǎi声nǎi气地求助岑森, “粑粑,你给麻麻拿排骨叭,麻麻喜欢小排骨, 但是砚宝拿不到!”
岑森扫了眼坐在对面吃草的季明舒。
而季明舒垂着眼, 刻意避开他的对视。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伸出筷子,一块,两块, 三块……将最嫩的小排骨都夹到了她的碗里。
砚宝笑弯了眼,头顶竖着三根小呆毛,仰头对岑森说了句,“谢谢粑粑!”
紧接着又学动画片里的家长,转头语重心长道:“麻麻,小排骨也有啦,你要好好吃饭哦!”
“……”
季明舒无语地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
他严肃地摇摇头,“砚宝没有很多牙牙,咬不动哒!”
季明舒捏了捏他的包子脸,毫不留情嘲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pì孩呢!”
砚宝乖巧点头,“嗯嗯,知道哒!”
他伸出小短手,也去捏季明舒的脸蛋。
季明舒被他蠢萌的样子击中了,捏着他晃了晃,“小邋遢,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笑得露出小米牙,“麻麻也可爱!”
他们母子俩在这边玩得热闹,被冷落在对面的岑森忽然轻敲碗边,淡声道:“好好吃饭。”
岑小砚又迅速作出敬礼模样,“好哒!”
他还不忘补充:“对啦对啦,粑粑也可爱!”
季明舒没忍住笑出了声,岑森盯着他看了两秒,chún角也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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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有了岑小砚的搅和,季明舒总算是名正言顺吃上了小排骨。
饭后,一家三口出门逛了趟超市,权当消食。等回了家,三人又坐在地上,一起玩乐高积木和恐龙拼图。
岑小砚jīng神头好,一直玩到十点才有困意。季明舒和岑森在他睡着之前给他洗了个澡澡,然后把他放到床中间,给他讲故事。
他俩讲的还是双语版,季明舒一句中文,岑森一句英文,催眠效果那叫一个立竿见影,不到十分钟岑小砚就摸着小肚皮呼呼入睡了。
“小邋遢,小邋遢?”
季明舒轻轻喊了两声,岑小砚纹丝不动。
岑森比了下噤声的手势,无声下床,将岑小砚抱回自己的房间,吩咐阿姨守着休息。
这时间对成年人来说还早,回到卧室,岑森又拥着季明舒在床上看了部电影。
当然了,这电影两人也没认真看,不到半小时他俩就心照不宣做起了别的事情,且一直到电影结束放演职人员和赞助商名单都还没完。
最后岑森沉哑地附在季明舒耳边说了句:“砚宝说他想要小妹妹。”
季明舒累得不行,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空说话。
等了大概有五秒,岑森认真贯彻落实了“你沉默就代表你答应”这一国际惯用法则,为砚宝所期待的小妹妹之到来身体力行地做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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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宝三岁的时候,要正式去yòu儿园上学了。
季明舒jīng心准备了很多小衣服小鞋子,还有各式各样的小书包,一心想着让砚宝成为yòu儿园最靓的崽。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准备的东西一样也没用上。yòu儿园发了统一的校服书包,甚至连小手表和小水杯都一应俱全。
季明舒有点气馁,晚上夫妻夜话,她靠在岑森怀里念念起这些琐事,还dissyòu儿园这是抑制小朋友审美的个性发展。
可岑森觉得学校做得不错,说:“小朋友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将jīng力浪费在攀比穿着上,毫无意义。”
季明舒乍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可想了想又觉得很莫名其妙。
她从岑森怀里退了出来,质问道:“什么叫做小孩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他才三岁能学什么,开开心心过童年不就好了。我早就想说你了,你不要对你儿子要求那么高好不好,你这叫揠苗助长!”
岑森不以为然,“三岁可以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了。”
“那你三岁会什么你说说。”
岑森略一思忖,答道:“我三岁的时候会背唐诗,可以进行简单的英文对话,还开始了跆拳道和钢琴的学习。”
安父安母都是知识分子,从小便很看重小孩教育,他当初念的yòu儿园也是星城公立yòu儿园中最好的一所。
季明舒听完默了默,不合时宜地想偏了点:脑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样,竟然连三岁时会干什么干过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季明舒沉默的这一小会儿,岑森已经开始和她说起了岑小砚的各项培养计划,而且他竟然真的写了一份能打印成册的完善版计划书。
季明舒半晌没说出话,都不知道该为岑砚小朋友往后的悲惨生活鞠躬默哀,还是该为他爹qiáng大的执行能力顶礼膜拜。
岑小砚也许是冥冥中预感到了什么,躺在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阿嚏”了一下。好像有点冷呀!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裹紧小被子,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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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初入yòu儿园的不适应大概是家长孩子都必须经历的一遭。
岑小砚第一天去上学前还保证得特别好。可真把他放在yòu儿园,他急得直跺脚,还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入戏型表演,“呜呜呜哇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砚宝了吗?砚宝会乖乖哒呜呜呜!”
yòu儿园老师想要哄他抱他,他又小碎步往旁边挪了挪,响亮地“哇”了一声,姿态极其抗拒。
见岑小砚哭得伤心绝望,季明舒心疼得一揪一揪的,立马上前将他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背,难得温柔地哄道:“砚宝最乖啦,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砚宝呢,砚宝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朋友对不对?可是我们出门前是不是说好了,以后要乖乖在yòu儿园上学,下午放学爸爸妈妈就会来接砚宝回家的呀。”
“不!哇呜呜呜!我要…我要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呜呜呜我们一起上yòu儿园!”岑小砚哭得鼻涕泡儿都冒了出来,打了个嗝,说话也变得断续。
季明舒还想再哄,岑森便冷淡地喊了声他的大名,“岑砚。”
西伯利亚寒流来袭,岑砚小朋友被吓破了一个鼻涕泡儿。
岑森上前,揉了揉他脑袋,“你是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话。”
季明舒抬头怪道:“你不要凶他!”
岑森默了默,“我没有凶。”
“……”
那一脸“你今天不给我进去念书以后就不是我儿子了”的表情不是凶那是什么?
季明舒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没想到岑小砚这不争气的还真吃岑森这一套,虽然还抽抽噎噎,但也没再表现出对yòu儿园老师的极度抗拒。
和季明舒再三确认放学会来接之后,岑小砚恋恋不舍含着一包泪,一步三回头地迈着小短腿,和yòu儿园老师一起进了学校。
季明舒松了口气,只不过回程路上,她还被自己崽崽那一哭哭得慌慌的,心里总有点儿堵。
她打开教室的同步监控,很快,她的心慌被治愈了。因为岑小砚的哭不是个例,他们整个班上的小朋友都在无组织无纪律地四处游走嚎啕大哭。
岑小砚可能是刚刚在外面哭过了,这会儿在教室里还没力气加入嚎啕大军,反而是给旁边哭得羊角辫都炸开的小女孩递了颗糖果以示安慰。
可以啊,三岁就会撩妹了。
季明舒被治愈的同时甚至还有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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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哭哭唧唧的第一周,到了第二周,yòu儿园的情况倏然恢复正常,小朋友们也有点小现实,发现哭解决不了问题,立马就停了不再白费力气。
而与此同时,岑森对岑小砚的培养计划也开始了。
起先,季明舒有点儿担心岑森这培养计划会给岑小砚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她总觉得三岁的小孩子就接触这么多东西有点太早了。
可观察了一段时间,她发现岑小砚小朋友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都qiáng得有点过分。
在岑森的计划里,三到四岁这一年是岑小砚兴趣特长的开发挖掘期,他会让岑小砚尝试不同的东西,从而去确定他对哪一项最感兴趣,在哪一项上最有天赋。
可岑小砚不管是画画钢琴小提琴,还是跑步武术跆拳道……都能从同龄学习的小朋友中脱颖而出,老师们对他都赞不绝口,直夸他聪明有天赋。
问他喜欢哪样,他也没有特别偏好,只说都喜欢。
于是yòu儿园小班念完,聪明有天赋的岑小砚小朋友就直接跳上了大班。
yòu儿园大班不同于以往玩玩闹闹就是一天,学校会开始教一些学前预备内容,还会给小朋友们布置作业。
某个周五,岑小砚小朋友被接回家,季明舒和岑森陪他玩了会儿,又照例问他老师今天给他们布置了什么作业。
岑小砚小朋友回忆了下,双手托腮说:“老师让我们想,爸爸妈妈是什么,等下周上课,圆圆老师会叫人回答。”
季明舒也学着他的样子,托腮问:“那小邋遢你觉得爸爸妈妈是什么呢。”
岑小砚歪着脑袋,“我想和其他小朋友说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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