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前夫请自重 谭惜 陆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回响
原本,她是真的将简辛当做好朋友,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想珍惜他们这一段友谊,可简辛待她的感情不同,他又是那样骄傲的人,做不成恋人便也不要做朋友。
若要重新建立起友谊,还是要等某天他真正放下这段感情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谭惜醒来,身侧的位置仍然空空荡荡,将手探进被子里去试,却能感觉到触手的淡淡余温。
陆离在半夜时回来过,她十分确定。她能隐约忆起陆离亲她脸颊,帮她和等等掖紧被子的片段,他应该是又早起去了公司,不忍叫醒熟睡的她,所以也就连个招呼也都没打。
谭惜心中心疼,却也没有办法,现在是年底,是梦烧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刻,往年,他或许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叫醒了等等和她一同起床,染染还在婴儿床里做着美梦,谭惜起床在房间的浴室里洗漱完毕,才带着等等走出了房间。
陆母正在一楼客厅里看着早间新闻,听到她出门的响动,眼神不冷不热地瞥来一眼,之后便移开目光,开口道:“我打算给等等报个yòu儿园了,你没有意见吧?”
谭惜正要应声,却忽地想起昨晚简辛打来的那通电话,她摇摇头,斟酌着措辞:“伯母,我觉得等等年纪还小,yòu儿园的事情还不急……”
“还小?等等他都五岁了!”陆母一个激动,似乎受了刺激的模样,“你知道陆离五岁时在做什么吗,他读了小学一年级!你这样宠着惯着孩子,不让他接受教育,那他怎么成才?我可不想让等等和你一样,读个大学根本就是分数擦边硬挤进去的,一点出息都没有!”
谭惜又尴尬,又难堪,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母解释顾之韵的事情,也怕她知道后会过度紧张陆离和等等,所以只是好声好气地劝说:“伯母,等等他平时有在家和我学语文数学,现在他会写很多字了,做百以内加减法也不成问题,所以我觉得……”
“你觉得你觉得,什么都是你觉得!”陆母被驳了主意,气得抖着声音一通叫嚷,“你又没有养过高材生,你知道什么啊?你看现在我们家陆离那么优秀,那就是我一手培养的,他两岁上yòu儿园,五岁读小学,比寻常孩子起步那么早还能把成绩搞到全班最好,那都是因为我的选择明智!”
谭惜无法苟同她的观点,只好将视线转向旁边一直安静听她们说话的等等,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才问道:“那等等的意思呢?是想去yòu儿园,还是想在家和妈妈一起学?”
等等在陆母和谭惜之间看了看,眨了眨一双溜圆的大眼,随后才开了口:“我想在家陪着nǎinǎi!”
一句话,先是让陆母一怔,随后她脸上的怒气便烟消云散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谭惜暗自咂舌,惊叹于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情商,一边在陆母看不到的地方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手势,一边看向陆母,“伯母,您看,等等她这么孝顺您依赖您,不如您就让他再陪您一段时间,起码等到元宵节之后,到那时过完了年,家里的事情也都平定下来,您到时再送他去yòu儿园也不迟啊。”
陆母想了想,觉得那倒也是,现在已经是年底,即使是现在送等等去yòu儿园,他也上不了几天的课,年底各种节日一放假,既折腾孩子,又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就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说。
虽然心里是认同了谭惜,但陆母的个性却让她仍板着脸,只是向等等招了招手,声音较与谭惜说话时温柔了几度:“等等来,到nǎinǎi这里。”
等等乖乖地走到了陆母身边,还伸出小胳膊抱了抱她,陆母立刻又被取悦得舒展开表情。
“真是我的乖孙子,nǎinǎi可没白疼你……”
看着等等一副乖巧小可爱的模样坐在陆母身边,谭惜有些哭笑不得,连她也不清楚这孩子是和谁学的,情商高到令人惊叹,哄人的方法也是在无形之中,让人无法招架。
无奈之下,谭惜准备去厨房看看赵姨的早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在转身时,却又被陆母叫住。
“等一下,你昨天是去了医院的,是吧?”陆母抱着等等,顿了顿,“你见到顾之韵没有?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病情已经恶化,正在住院治疗,只是在找到合适的配型之前,所谓的治疗也不过就是阻止病情再继续恶化而已。”谭惜说。
豪门宠:前夫请自重 谭惜 陆离 第407章
第407章
陆母动了动嘴chún,神sè似有所触动。
虽然她对顾之韵有的只是满心的厌恶与不耐烦,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顾之韵会得上这样的病,尤其是这“癌症”二字,更像是在她心头撞翻了一只五味瓶,让她心堵得不知说什么好。
“伯母,还有其他事情吗?”谭惜望着她。
“没事了!”陆母被她一叫,回国神来,扭头继续看起了电视。
谭惜看着陆母明显心不在焉的侧脸,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若说陆母现在讨厌她,是因为从前她做了让陆母印象不好的事,所以她在陆母心中的形象便一落千丈,愈来愈十恶不赦,可陆母对顾之韵的讨厌,那真真是从打她知道有顾之韵这么个人开始,她厌恶顾之韵,因为她出身贫寒,因为她母亲是个妓女出身,因为她认为顾之韵配不上陆离。
那种厌恶从开始到现在,即使是之后她不得不妥协让顾之韵进了陆家的门,做了陆家的儿媳,她也还是嫌弃她、以她为耻。
其实先前顾之韵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对不起陆家的事,可陆母,到底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天好脸sè。
现在顾之韵生了这样的病,不知道陆母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是庆幸这个她一心讨厌的女人很快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亦或是有些后悔曾经对她的苛责冷漠?
陆母此时,应该早已经纠结成了一团。
谭惜无声叹气,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
……
下午的时候,谭惜开了第一通与美国那边的视频会议。
卡伊的设计师们都在视频里毫不吝啬地对谭惜进行了恭贺夸奖,庆祝谭惜设计的“黯然**”刚刚上市就被媒体大肆褒扬,之后又在短短一上午的时间里被抢购一空的成绩。
看得出,卡伊上上下下的人都由衷地为这次年度重磅的成功开心不已。
卡伊的股价不但没有再继续下跌,而且还有反转上涨的趋势,现在各方面的情势都是一片大好,就连董事会那些并不看好谭惜的人,也都纷纷识趣闭上了嘴。
所有人里,只有alice和谭惜没什么开心的表情。
只有她们知道,这次的新品发布,完全是借着思念虞瑞的名义进行了一波商业化的营销,她们这次的成功,对谭惜而言,只是更加地讽刺。
年度总结之后,就是各部门对下一年的策划,谭惜沉默听着,偶尔点点头示意认同。
“虞瑞留给你的信,看过了吗?”视频会议结束后,alice单独给她发了视频邀请。
“看过了。”
alice有些讶异地挑眉,语气不知是嘲讽还是漠然:“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个缩头乌龟,守着你现在的幸福不敢去看他留给你的东西。”
“的确是有些后悔了。”谭惜看着屏幕上妆容jīng致艳美的alice,有些自嘲地笑笑,“看完之后,的确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现在的幸福了,连稍稍有一点开心的心情,都会有罪恶感。”
alice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着与她面对面,视频窗口里看不出喜怒的谭惜,静默片刻后才抿chún,“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很让人无语吧。”谭惜没什么表情地问。
alice认真地点了头,“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更多有关于虞瑞对你的感情,你痛苦自责的样子我看了会满意些……但是,他应该不想看到你为他苦苦煎熬的样子吧,那个男人,一直都只想看到你的笑容,看到你一直开心幸福啊。”
谭惜鼻尖一酸,掐了一把大腿,才勉qiáng忍住眼泪。
不能在alice面前哭,太丢脸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alice冷冰冰看着她,半晌没有言语,在看到谭惜偏过头擦眼角后,才变了变表情,“算了,你还是不要哭了,我是个很容易被带动情绪的人。”
谭惜看着窗口里alice已经发红的眼角,顿了一顿后,转移了话题。
“最近你还好吗?公司的事情很多吧,对不起,都怪我自己没有本事……”
“多亏了你没有本事,现在公司里人人都把我当成真正的总裁,威风的很。”alice截断了她的话。
谭惜绽开一个笑容,心知肚明alice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不想她有愧疚自责的感觉而已。
“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好像瘦了很多。”
alice也不忙着挂断,居然就这样和谭惜聊起来。
“很多事情……可以说是过得很糟心了。”谭惜自嘲道。
“怎么回事?”alice诧异问她,“难道陆离在外面又有女人?”
为什么说起过得不好,alice就要猜测她是被陆离负心?而且,什么叫做“又”?
谭惜无奈看着alice,摇头,“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被alice用手势打断,“让我再猜猜看,是不是因为陆振东畏罪潜逃的事情,陆家忙得焦头烂额?”
虽然是在美国,可是c市出逃了一个贪腐的官员,这件事甚至比国内还要更加轰动。
“这是其中之一,让我心烦的事情还有很多件。”谭惜想着便觉得心累,将手撑在桌上,揉了揉眉心与太阳xué。
alice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看来你是真的过得不怎么样,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卡伊的挂名总裁,总该不至于还像原来那样,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气吞声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谭惜抬眼看着alice。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一副受了气还想往肚子里咽的窝囊样。”alice讥诮道。
谭惜拧了眉,心中虽然不赞同alice的话,却也着实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她现在可不就是碍于顾之韵是个带病之人,所以不忍心去反击,不忍心用那样qiáng硬的手段去维护属于她的幸福么?
“毫无长进,你莫非是圣母玛利亚转世?无论是敌是友,是否骑到你头上去拉屎撒niào,你都要友好和平对待?”alice嗤笑一句,似已懒得再同她讲话,“我先去睡了,我和你一个小半天的时差,还要和公司的人一起配合你的作息时间来开会,我的皮肤要抗议了。”
豪门宠:前夫请自重 谭惜 陆离 第409章
第409章
走出病房的谭惜心里很乱,或许是顾之韵身上那股子怪异让她不舒服,她一时半会儿竟有些静不下心来。
宁甜打来电话,随口问了她几句最近过得如何,并且还很关心顾之韵的状况。
“那个贱货还没死啊?”
谭惜低着声音,无奈:“你就不能说话注意一些,别再这么口无遮拦……”
“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她是贱货是事实,她快死了也是事实!”宁甜哼了一声表示不服气,“像她那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蹲了几年监狱,出来竟然还没学乖,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还有个姐妹在夜店看到她,她是去找一个男人,最后是气哄哄跑出去的,你说那人是谁啊?该不会是她先前给陆离戴绿帽子的那个相好吧?”
“你不要乱说话,要是让旁人听到,指不定又要传出去什么离谱的谣言。”谭惜在医院的走廊里走着,想着这个时候即使出去,也要等个一时半刻才能打到车,还不如就先在医院里坐一会儿,等打完这一通电话再走也不迟。
说着,她便走到了医院的绿sè通道,随意下了几级台阶后,用随手带的纸巾擦擦灰尘便坐下。
“谭惜,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天生受气狂,还是只对顾之韵那个贱女人无限容忍,她几年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反正是没有忘记过,她当着陆离的面装可怜装柔弱,背地里对你挑衅使眼sè的贱样子。”宁甜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咬了牙道,“我现在想起来,都想冲到她面前打她。”
谭惜伸了伸腿,眼中的笑意寡淡,“我没忘,那些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起来,也好像不过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那你还不趁这个机会报一下当年的仇?以前你可是每次都傻白甜地栽在那个女人手上,现在你总该不至于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吧?”宁甜的语气里简直有一种“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无奈。
“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最后一次让步。”谭惜静静地说,“我给了她五十万,让她从此不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身边的任何人。”
“你果然还是傻得让人心碎!”宁甜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你以为那个女人是你用五十万就能打发走的吗?对于那种女人,我简直再了解不过!她想要的怎么会是区区五十万?你也太……”
“我知道。”谭惜轻轻巧巧截断她的一连串叫喊,“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她不会为我这五十万所动,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准备,我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录了音,如果她反悔,我会请律师再将她送进监狱。”
宁甜并不信她:“你以为你能只凭一小段录音就再把她送进去?哪有那么容易!这样吧,我还是让人多帮你关注下她去夜店找的那个男人,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以顾之韵那女人的性格,对她没用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接触的。”
沉吟片刻,谭惜还是点头,“也好。”
宁甜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像顾之韵那般心机深重,步步为营的人,难保她与frank接触不是为了利用他什么,此前她也有所怀疑,现在经宁甜这么一提醒,她心里更是敲了个警钟。
“你自己也多注意些,不要再傻乎乎地让人给算计了。”宁甜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谭惜心下暖洋洋的,庆幸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孤身一人,最起码,宁甜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的。
又与宁甜闲谈了几句,谭惜开始觉得楼梯的台阶发凉,她站起身,看了看缓台窗外已经飘了雪的天气。
“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联系。”谭惜说。
“联系什么啊,我每天吃喝玩乐快活着呢,才不要浪费时间和你联系。”宁甜扯了一句玩笑话,又反复叮嘱了几遍谭惜要小心顾之韵,才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通话时间,居然也有半个小时那么久了,谭惜不免失笑。
正往台阶下走着,路过二楼的走廊时,谭惜忽然听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起初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毕竟她没有什么熟人会在这里遇到,可那声音实在很是熟悉,让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处——主治医师办公室。
“医生,你真的不能帮我改一下?就改一下那两个小字,对您来说该不会费什么力气吧?”虚掩着的门内,与医生说话的人正是顾母。
从谭惜的角度无法看清医生的表情,只听到他冷冷回绝:“私自篡改检验结果是不合规矩、也是触犯法律的,这位女士,您既然不想救您的女儿,就说明您也不是很在乎她的死活,您现在又何必不好意思当面告诉她您不愿意做这个能救她性命的手术?”
“我、我当然也是有我的苦衷!”顾母急得不行,见医生的态度坚决,她咬了咬牙,翻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钱,“医生,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您看能不能就通融一下……”
“不能。”
顾母来了火气,“你这人怎么这样的?有钱都不拿!再说了,我是患者的母亲,难道医生怎么做还不能听从我的安排吗?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别忘了,在你们医院大把大把交钱的人可是我!”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您到现在未止,已经欠了将近两万块的住院费?”
顾母梗住,一时半会想不出话,片刻后她软下语气,又换做之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医生,这个手术我真的不能做……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浑身哪哪儿都是毛病,如果我再做了这个手术,万一我们也倒下了怎么办?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您不能让我老了再遭这样的罪……”
“这是您应该和您女儿商量的事情,不能篡改检验报告,是每个医院的铁律,也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事情,我不会帮您改,同时也希望您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现在只有您才可以救你女儿一命,如果你真的不管她,等到她真的不在的那一天,您或许会后悔。”
豪门宠:前夫请自重 谭惜 陆离 第410章
第410章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cào心!”顾母被气得不轻,这个医生整个就是一老古板,连改一下报告就拿钱这么轻松的事情都不做,现在却还要来教训她这些事情。
她的确只有顾之韵这么一个女儿没错,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这个女儿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可是她现在也是有苦衷的,她可是听说了做完骨髓移植后的一系列的后遗症,别的不说,就单单疼痛两个字,已经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再说了,在她心里,顾之韵会得上这样的恶疾也纯属是活该,谁叫她从前抽烟喝酒熬夜不知道保养自己的身体,现在她得上这种病,凭什么要让旁人来为她买单?
若是这个女儿争气一些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就连她先前坐上的陆家大少nǎinǎi的位置,也都能被人平白挤下去,还蹲了几年的局子才出来。
她算是看透了,自己跟着这个女儿,是一点光也借不上。
所以,她也没有必要为了她去牺牲自己。
谭惜侧身站在门口听着,心已经寒了一片。
她原本也知道顾之韵与顾母之间的母女关系并不大好,甚至她们彼此都有埋怨。可她从未想到的是,顾母居然真的可以冷漠到不愿为女儿去做一个骨髓移植手术,即使是配型合适,她也要这样坐在医生办公室里苦苦哀求医生改掉这份检验报告。
她无法理解,身为一个母亲的她,要如何能硬着心肠去冷眼旁观自己的女儿一步步游走在病痛与死亡边缘,最后,再狠狠跌落出这个世界。
“您请回吧,如果您再继续纠缠,我就要叫保安室的人过来了。”医生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坐在办公桌前冷冷说道。
他也是打心眼里厌恶这个自私又伪善的女人。
“我再给你加一千,行不行?”顾母怕医生是嫌钱少了,咬咬牙,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小叠,“三千,够你小半个月的工资了吧!你拿着这钱做点什么不好,又何必在这里跟我较真这一张检验报告?”
“不较真,做不了医生。”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医生站起身,冲门口叫了几声,“保安!”
谭惜回过神,紧了紧手中的提包,转头走了。
……
晚上的时候,谭惜心不在焉地进了陆家的大门,没有顾上刘婶的打招呼,只是心事重重地换了拖鞋往楼上走。
“站住!刘婶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坐在沙发上的陆母看着楼梯上的谭惜,满面不可置信,她又气又急,忍不住一通乱骂,“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连我都不肯放在眼里了啊?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这才给了你两天好脸sè,你就敢蹬着鼻子往上爬,我看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还要把我从这个家里给赶出去?”
谭惜被陆母这么一喝,心咯噔一下,回头间脚下一个空,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楼下栽去。
“啊!”刘婶吓得捂嘴大叫起来,等到谭惜已经结结实实摔到了台阶底层,她才想起要上前去看。
陆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愣着表情反应不过来。
“叫救护车啊!”刘婶急得冲那些闻声探出头来的佣人们大吼。
……
“没有太大问题,幸好没有摔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每天擦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摘下口罩,摆摆手,对已经心急得快要扯起他衣领的陆离说道。
“真的没有问题?”陆离寒着脸,抑制不住层层翻涌的焦灼。
“陆先生,赵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权威,您完全可以放心。”一旁的小护士宽慰陆离道。
经过再三确认后,陆离才逐渐放松了神经,从方才他接到刘婶的电话那刻起,他就恨不能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身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危险,又是怎么坏心地让他魂都吓得不见了一会儿。
“这不怪我吧?刘婶你也看见了,那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才从楼上摔下来……”陆母的声音不算低,像是刻意要让旁人听到来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可她越是这样急着撇清,陆离就越生怀疑,他寻了个陆母出去走廊透气的空档,询问了刘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婶不敢瞒他,将谭惜回家之后心不在焉,再到陆母大怒吼了她一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陆离听着便双眼冒了火,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找陆母发脾气,坐在昏睡的谭惜身边,冲刘婶使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出去。
“那我就先去给大少nǎinǎi买些吃的回来。”刘婶压低声音,任谁也知道这个时候的陆离就像一颗随时可能会炸的炸弹,她可不想去承受陆离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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