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然而她越是不说话,令君泽就越烦,偌大的屋子里静悄悄的,让他有些微微不爽起来。
良久,田桑桑腿都站的有些麻了,她这才低声询问道,“令院长,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走走走,开口三个字就带个走字,她是多想远离他?
令君泽气不打一处来,目光带着威胁投过去,像是在田桑桑的心里投了颗炸弹一样,“我让你走了?”
没有是没有,可是他现在一句话不说,又不吩咐事情给她做,板着一张脸让她站在这,难道是准备当门神?
田桑桑觉得自己的耐心真的是太好了,竟然没有冲上去撕碎那张欠扁的脸。
令君泽看到她眼底燃烧起来的小火苗,丝毫不放在眼里,甚至轻蔑的笑了下,“医院培训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同事之间禁止恋爱,还记得吗?”
田桑桑当然记得,只是现在说这些的理由是什么?她没有违反这条规定吧?
思来想去,还是不解,田桑桑搞不懂,还是没忍住直接问他,“令院长,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她这个人最害怕的就是拐弯抹角,倒不是说觉得对方怎样,而是怕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比如,现在。
令君泽歪了下头,似乎是又笑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她跟前,天然的身高优势促使他能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跟陈医生是怎么回事,还用我说出来?”
“陈医生?”田桑桑一头雾水,“我和他怎么了?”
“最近医院里都在传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影响非常不好,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不知情。”显然,即便她说了,令君泽也是不会信的。
田桑桑秀气的五官皱在一起,“我跟他就是普通同事关系,没有其他。”
令君泽看向她眼底深处,并没有那份会让他感到生气的慌乱和遮掩,她应该没有说假话,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这样的传言出来就证明他们还是走的很近。
令君泽牙根搓了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介意,甚至有些微微失态,他tiáo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个平日里和煦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最好是没有。”
……
厉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又享受了三天帝王级待遇,到了周末,张毕琨亲自过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公司的事情堆了一座小山那么高,实在是没办法再拖下去了。
下午两点半,出院手续办好后,厉函揽着舒恬的肩膀走出医院,令君泽没下来,医院的二把手亲自相送,身后还站着各个科室的主人和专家,大有一副十里相送的感觉。
舒恬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提前上了车子,透过车窗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男人,没了刚进医院时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的模样,换上了一身合适的西装,jīng神抖擞,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身边不时有小护士经过,各个都不敢正眼去看,这人气场太qiáng大,一般人还真的hold不住,不少都是红着脸直接跑开,出去几米远后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张望。
舒恬撇撇嘴移开视线,心里却腹诽,真是走到哪里都这么妖孽惑众!
不到十分钟,车后门再一次被拉开,紧接着一条修长遒劲的大长腿迈了进来,舒恬余光扫过他,“都处理好了?”
舒恬厉函 170撞见脱衣
“嗯。”厉函吩咐司机回御景园。
舒恬微微诧异,“不去公司吗?”
“暂时不去,等过两天。”
“工作会不会耽误?”他前前后后住院也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期间张毕琨除了头三天没来,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每次汇报工作都要花费大量时间,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上午。
“没事,在家里可以远程开会,不算耽误。”他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段空闲时间,又是跟舒恬刚刚和好,将江楚婧的存在全部摆在明面上,他心里轻松不少,想跟她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补偿前一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男人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几秒她还能坚持的住,时间久了便不自在起来,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厉函被她娇憨的模样逗笑,直接伸手将人提到自己的大腿上,滚烫的chún贴在她的耳根处,一抹邪笑在chún角乍现,“看你安的什么心,这么积极赶我走。”
舒恬被他呼吸喷的痒痒,偏头躲开,“我这不是关心你工作吗,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不安好心了。”
厉函抬手捏了她腰间软肉一下,听到女人惊呼一声,及时将通着主驾驶座之间的隔音板升起来,“那你说说你都安了什么心。”
这个姿势……
舒恬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回话,默默的想要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才刚动了一下就被他箍住了肩膀,“警告你,别乱动,撩出火来,你自己负责。”
“……”现在是谁撩谁??
见她一双大眼写满了急促和紧张,厉函又不忍心太过吓唬她,“让我抱会,不干别的。”
说着,他执起掌心中的小手放在chún边啄吻,一下一下,像是羽毛扫过。
舒恬看着他的举动,心跳扑通扑通加快,被他吻过的肌肤像是有有火在烧,烫的她使不出拒绝的力气,软倒在男人宽厚的怀抱中。
车子开得很稳,他也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舒恬今天把头发都扎起来,在脑后盘了一个略微松散的丸子头,露出一张巴掌大的jīng致面庞,耳鬓几缕碎发飘落在颈间,说不出的风情。
厉函自问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惊艳的,锋芒的,高冷的,软侬细语的,都没有一个能让他只是看着都那么心动。
她很美,是那种柔的像是春天里的第一缕风的美,漂亮jīng致却又跟所有人都不同,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特别是那双灵动澄澈的大眼睛,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溢满了不同的情绪,让他那颗死气沉沉的也跟着跳动起来。
“你好美。”他轻笑道,抬手替她将耳边的发丝别过。
舒恬被他突然夸得有些不适应,小脸绯红,目光更是不敢跟他对视,“怎么突然夸我。”
这句话让厉函有些意外,这么好的气氛,她竟然问这个?看来是他平时甜言蜜语说的太少。
“恬恬,辛苦你了。”辛苦她在医院跑前跑后,这么劳神费力的照顾他,也辛苦她能不计前嫌的原谅她。
这么正经的说这些,舒恬还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将半张脸都藏进他的xiōng口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坦诚相待,好吗?”
“好。”厉函扣住她的脑袋,让她听清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最不值得你去怀疑的,这颗心,它只会为你这样跳动。”
厉函觉得自己没救了,经历过差点失去她的惶恐,此时竟然恨不能把心挖出来摆在她面前,给她看看他到底有多么爱她。
舒恬摇摇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爱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他那么不羁潇洒,如果不爱绝对不会付出这么多。
她都知道的。
厉函听着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啊?”
“不告诉你。”
舒恬一怔,从他怀里胎气头上,见他一脸神秘,傲娇的嘁了声,“不说就不说。”
然而嘴上逞qiáng,心里却好奇的不行,冥冥之中总感觉这件事应该跟自己有关,毕竟对于厉函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老男人来说,在感情上实在是不太会伪装自己的情绪。
不过会是什么呢?
舒恬没继续往下问,心里却隐隐期待起来。
……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达御景园的时候已经将近晚饭时间,两人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一直也没怎么好好吃饭,特别是舒恬,能凑合就凑合。
此时回到家,一想到待会还要做饭就头疼,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一打开门竟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味。
她顺着往屋里看去,只有厨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舒恬心头一紧,立刻回头找身后的厉函,“家里还有别人在?”
反观后者则一脸淡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舒恬这才安下心来,途径餐厅看到餐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香芹虾仁,白灼菜心,清蒸牛xiōng肉,虫草花炖jī,还有一道鲫鱼豆腐汤,sè香味俱全,看着很清淡,但是飘进鼻子里的味道却让人食欲大开。
舒恬一路感叹进了厨房,刚一进去就看到一名身材略微矮小的背影,女人穿着围裙站在炉灶前,头上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身材有些圆润,不过面相倒是柔和。
见她进来,妇女愣了一秒,不过很快便笑脸相迎,“您就是舒小姐吧?”
舒恬差点没缓过神来,连忙应道,“啊……是我是我,您是?”
“厉先生还没跟您说?”妇女连忙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我是家里新来的佣人,叫李兰芳,今年五十五岁了。”
佣人?
厉函不是说不喜欢家里有不相干的人吗,怎么突然又找佣人了?
舒恬伸出手,礼貌的握了一下对方的手,触感有些粗糙,估计是常年干活导致,她笑着喊了声,“你好李婶,以后家里就麻烦您了。”
李婶受宠若惊,在这么多有钱人家做过工,还没有哪个女主人待自己如此客气,顶多也就是喊个‘阿姨’,来的时候服务中心的经理就嘱咐过她,说雇主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让她处事一定要小心严谨,没想到女主人这么的谦和近人。
李婶满口客气,“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厨房烟大,舒小姐您去外面等吧,一会儿饭好了我叫您。”
“好。”
出了厨房,舒恬转身直接上了二楼主卧,卧室里没人,衣帽间的门却敞着,她赶得着急门都没敲,快步走进去,这人刚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好身材一览无余。
舒恬厉函 171为她改变自己
厉函也愣了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慢条斯理的解着裤腰带,“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舒恬红着脸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轻咳一声,“那个,你什么时候找了一个家佣过来帮忙的?”
“前不久。”男人声音淡淡的应道,有拉料拉开的声音响起。
舒恬耳边都在发烫,视线一动不敢乱动,死死盯着脚下的地毯,“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有人在家吗,干嘛还找人来。”
“我是不喜欢,但不找你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几次给自己做饭送到医院,尽管没说可手指上细小的伤口,他还是看见了,心疼之余,也盘算起这件事,于是出院之前就找人联系了帮佣过来。
舒恬自然乐意多一个人帮忙,可想到他小时候的遭遇,知道他对佣人和陌生人会有厌恶抵触的情绪,不愿意让他勉qiáng,“其实我自己也还好,只是你在医院两头跑忙了点,平时完全可以应付的。”
“但是我会心疼。”厉函说着,已经走到她跟前,他腰带解开抽出来,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隐约能看到内裤的边缘。
舒恬往后退了一步,他又上前一步,拉扯中,被他bī到墙角。
身体贴上坚硬的墙面,舒恬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双手抬起抵在两人本就不宽裕的身体间,“有话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耍流氓。”
厉函伸手撑在她脑袋一侧,“我干什么了就耍流氓?”
舒恬懒得拆穿他,“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你自己知道,还明知故问!”
“哦~”他拉长尾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之前的确在这里有过不少‘美好的回忆’。”
他故意把这几个字咬的很重,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舒恬。
舒恬脑海中闪过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红的快涨开,羞恼的瞪他,“说正事儿呢!”
“佣人已经请了,我肯定不会辞退,家里有个人帮你也很好,就这么简单。”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容置喙的打断她,“我是不喜欢,但是为了你可以退让。”
舒恬到了嘴边的话都被他这一句话堵住,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微妙,她一心替他考虑,他也是一样,两人竟然会因为太站在彼此的立场上产生分歧。
有点可笑,又有点让人心里暖暖的。
舒恬语气软下来,“我不是怕你不方便吗……”
“我知道。”厉函低头在女人粉chún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啵的一声听得令人脸红,他压低声线,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道,“除了跟你做不方便,其他都还好。”
“!!!”舒恬瞪大眼看着他,惊讶的甚至口吃,“你、你你你说什么呢!”
她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厉函也没拦她,配合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脸红脖子的逃走,像个可爱的小麋鹿。
女人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体香似乎还残留在鼻间,厉函垂眸看着渐渐觉醒的自家兄弟,无奈扶额,真是……出息啊!
……
舒恬一溜小跑到楼下,正巧李婶将饭端出来,她特意蒸了糙米饭,不是白白的大米,看着就养生。
舒恬帮她去厨房拿筷子勺子,被李婶看到连忙阻拦,“使不得,可使不得,这些事我来做就好,舒小姐您不用下手。”
“没事儿,我看你忙着,顺手的事儿。”
“那也不行,这是我该做的,怎么能让您做呢!”李婶将她手里的餐具拿过来,按照顺序依次在后面上摆好,“一会儿让厉先生看到要心疼了。”
舒恬接收到李婶揶揄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缕了一下头发,“没关系,之前家里的活也都是我做,李婶您不用太拘谨,我这里不讲究什么雇佣,你过来做工也是缘分。”
厉函下楼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一点都不意外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本来就很善良,所以也绝对不会刁难别人。
也正因为这份善良,他才会深深被她吸引。
厉函换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李婶帮他拉开凳子,“厉先生,饭好了,您趁热吃吧。”
相比舒恬,厉函就没那么平易近人了,微微颔首算是听到。
两人坐下,厉函没有吃饭多嘴的习惯,舒恬又几乎狼吞虎咽,一顿饭除了勺子碰碗的声音,几乎没人开口说话。
或许是餐厅实在安静的有些异常,厉函竟有些不习惯起来,侧脸看向坐在一旁吃的正香的小女人,眉眼之间尽是柔情,“还合胃口吗?”
“不是合胃口,是太合了!这手艺,啧啧,感觉比我妈都qiáng。”虽然叶丽华做饭也很好吃,可是跟李婶这种比起来,还是有些察觉的。
厉函勾chún,“你喜欢就好。”
舒恬余光瞥见他手边的汤碗是空的,伸手拿过来,舀了鲫鱼汤给他,“喝点吧,对身体好。”
说着,她又把jī腿掰下来放进他碗里,“分你一个。”
厉函看着被放在餐碟上,还冒着热气的jī腿,想到自己上一次被分到jī腿,还是六七岁之前,那时候家里就他一个孩子,父母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逢年过节一家人,都是把jī腿掰给他,可惜后来一切物是人非,再也没有这种感受。
舒恬见他盯着jī腿发愣,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触到他眼底后的那份丝丝缕缕的哀伤,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有意活跃气氛,打趣他,“是不是很感动,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吃,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才给你。”
厉函回过神,用筷子将jī腿肉夹下来放进嘴里,整只jī炖的很烂,入口的肉松软甜糯,入味且不腻,“不错。”
他难得说句夸奖的话,舒恬赶紧跟一旁李婶邀功,“李婶,能让他夸奖的手艺,你是第一个。”
“真的啊?那我太荣幸了!”李婶一听喜欢吃,心里也满满都是成就感。
一顿饭吃的无比舒心,舒恬几乎没停,四道菜她自己就吃了将近一大半,又喝了一碗汤,整个人都撑的摊在沙发上走不动。
厉函从厨房接了杯温热给她,她连忙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一口都喝不下了。”
“喝点,压压食,待会还有事要做。”他执意要她喝,将水杯递到跟前。
舒恬眼看拒绝不了,敷衍的抿了口,刚吃下的食物都快怼到喉咙了,“一会儿还有啥事啊?”
现在将近八点了,难道要出门?
厉函对上她茫然的视线,深邃的黑眸中像是蕴藏着无数颗星星,泛着亮眼的光彩,他紧盯着舒恬却没说话,眼底的情绪一点点变得热切起来。
舒恬捧在手心的杯子忽然有点烫手,她……好像有点懂了。
舒恬厉函 173都怪那个狐狸精
另一边,城北别墅,自从厉函和舒恬离开后,别墅里便弥漫着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低气压。
江楚婧并不知道厉函住院的事情,就连李玮也不清楚,所以自从他和舒恬在别墅走后,江楚婧便跟他断了联系,一连一个多礼拜,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从期盼到奢望,此时江楚婧只觉得心寒。
为了那个叫舒恬的女人,他已经连顾暇她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他忘了自己曾经对她和她父母的承诺了吗?
江楚婧眼底浮现出狠厉的光芒,想到舒恬就恨得牙痒痒,狐狸jīng!都怪那个狐狸jīng!
江楚婧自从那天见到舒恬本人后就心里不是滋味,跟她之前拿到的照片比,舒恬本人更加好看,那张脸有她没有年轻,有她没有气的气润,有她做梦都想要的健康,看着她被厉函拥进怀里,天知道她有多么的嫉恨。
这一切,都该是她的,而不是属于舒恬的。
在江楚婧的心里,舒恬就像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恨不能亲手撕碎了她。
偏偏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蒋梦瑶几乎每隔一天都要跟她通电话,次数频繁的吓人,终于再一次电话中,江楚婧忍不住爆发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要找我!又忘了?!”
“江楚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帮你把事情办完,这么多麻烦事惹上身,你现在却不管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打听我,还……”
“谁说我不管了?”江楚婧不耐至极的打断她,“我现在不是一直跟你出主意吗!”
蒋梦瑶有些失常的大笑两声,“你所谓的主意,就是让我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
江楚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之后蒋梦瑶还有一些可利用的地方。
她缓了缓情绪,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你不躲起来就会被警察抓走,那么你现在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要躲到什么时候!”此时,蒋梦瑶正只身站在一处破败的农村地头上,周身都是半米高的枯黄桔梗,只有她一个人,夜风一吹,活脱脱像个荒山野岭的鬼魂,“总要有个期限吧,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等下去!”
“你别慌。”江楚婧见她情绪激动,怕事情败露,跟她讲话的语气态度放缓了些,“不会让你躲太久,现在你只要躲好了不被找到,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等事情风头一过就让你出来。”
得到将楚婧的保证,蒋梦瑶抬手襟了襟身上的厚重大衣,衣服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穿在身上还有一股霉味,她咬牙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反正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哪一天你要是让我不痛快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闻言,江楚婧眼底闪过一抹狠sè,嘴上却顺着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后,江楚婧将手机直接关机,转身想要放进抽屉中锁上,不料却看到李玮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心头漏跳一拍,吓了一大跳,拍拍xiōng口,有些惊魂未定的责备他,“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李玮神sè复杂的看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都没说。
江楚婧暗暗皱了下眉头,qiáng撑着力气将手机放回原处锁上,又折身走到他面前,“你刚才都听到了?”
李玮神sè微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那么喜欢厉函,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楚婧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即便稍纵即逝,可还是被她抓住了,她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开口说道,“我也不想的,我都是被bī无奈,没有办法才……”
“为什么要这样?去伤害一个你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就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也不允许别人得到吗?”说起来,李玮还是非常不理解的,毕竟江楚婧跟蒋梦瑶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
不料,蒋梦瑶听到他苛责的话,还没说出一个字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瞬间将一张脸全都布满。
“我没有想要毁了他,我只是不想他为了一个女人失去所有。”江楚婧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丝毫不心虚,反而振振有词,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没想到在你眼里我也那么的不堪……”
她哭得好不伤心,“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怪我,都是我做错了?”
李玮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她也没有错,错就错在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这个人却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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