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颈子间的大动脉砰砰跳动着,几乎要承受不住他身体瞬间释放出来的能量。
“你不用太担心,我昨天跟舒啸说了你是出差,过两天就能回来。”孟时川以为她是太过担心了才一时无声,“孩子的事情我会帮你,你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
“孩子?”
话音落下,厉函声音无比颤抖的问出这两个字。
电话另一头,孟时川五指倏地收紧,脸sè骤变,“你怎么在那?!舒恬呢,你把她怎么了?”
厉函现在整颗心都被孟时川刚才的话搅乱,秉着一口气,声音像是从xiōng口挤出来的一样,“舒啸是谁的孩子?”
不等孟时川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啪啦’的轻响声。
舒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来,一睁开眼便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拿着她电话的男人,她想也不想的下床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水杯。
也就在这一秒,她听到男人口中吐出舒啸的名字。
舒恬彻骨的冷,视线对上他望过来的,全然戒备起来。
“把手机给我。”她声音很稳,却寒气bī人。
或许当你最害怕的事情在眼前发生时,人反而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鱼死网破而已。
厉函顿了几秒,而后将手机扔到了她手边的床面上,孟时川的声音隐约传出,“喂?舒恬,你还好吗?”
舒恬将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整个过程中她的视线一直离开过厉函,“我很好,放心。”
“厉函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孟时川想到刚才,蹙眉提醒,“他知道舒啸的存在了。”
“我知道。”舒恬除了chún角整个面部的表情都没动,“先挂了。”
说完,她便快速挂断,一点犹豫都没有。
厉函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黝黑的眸紧锁着她,他崩的厉害连脖侧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可怕的氛围,就像是充满了一氧化碳的密闭空间,不远处就有一簇火源,稍有不慎就会引爆所有,烧的渣都不剩。
“舒啸,是谁的孩子。”因为极力克制着体内激烈的情绪,厉函声音都沙哑的厉害。
他又问了一遍,问到舒恬的心尖儿上,那些出现在梦魇中的画面此时真实上演。
她索性将手机关机,脸上沁出一层寒气,“跟你没关系。”
“yòu儿园?多大的孩子,四岁?”他却不打算放过,咄咄bī人的质问她,“舒恬,你该不会又想要拿孟时川来搪塞我?”
舒恬被他问的一颗心都揪紧了,女人本弱,为母则qiáng,她所有的柔软都在舒啸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收回,只剩下一身的利刺,“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厉函见她态度qiáng硬,心里那个想法就愈发肯定,他僵硬的走到她跟前,看着那张毫无血sè的小脸,“是不是五年前怀的那个孩子,嗯?”
“不是!”舒恬狠狠瞪着他,每一个字都用尽全身力气,“那个孩子早就在你放弃我的时候死了!”
“我没有放弃过!”他吼,用这样的方式诉诸自己的真心,“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你,从来没有!”
“但是你那么做了,你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希望,让我像个被蒙上眼的傻子一样,如果你的选择是这样,那我宁肯你从一开始就不要选择我!”舒恬崩溃的说出来,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了。
舒啸是通往她心里的开关,这个按钮按下,一切就都藏不住了。
厉函如若未闻,牙关紧咬极力忍着那股翻涌的血气,腮帮微微鼓出几分,他执拗的问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不是!”舒恬矢口否认,却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像极了护住小jī的老鹰,那么孤勇,那么假装坚qiáng。
“不说?”男人笑,被她这股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qiáng气笑,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身体挨着床面的那一刻,他甚至还护住了她的头。
舒恬大惊,“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男人在她惊恐的目光里拽住她病号服的下摆,“你不想说,我可以自己看!
舒恬厉函 322 孩子跟你没关系
话音落下,舒恬只感觉小腹处的衣摆被撩开,一阵凉意袭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低下头,浓烈灼人的视线在她肌肤上烧,在她……那道疤口上烧。
厉函看着那颜sè很浅,还算平坦的瘢痕,绝对不是新伤,从那创口的颜sè还是有形态来看,最起码也要四五年的时间,其实这道痕迹并不算显眼,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端倪。
“没错,是剖腹产。”男人淡淡开口,跟他想象的一样。
明明他没有更加过分的举动,可舒恬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样,她脸上急的一阵青红交错,“是!我是生了孩子,剖腹产,但这跟你都没关系!”
“没关系?”厉函笑,“没有我你自己能生的出孩子?”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的孩子?”舒恬心里慌得不行,什么话都说,专挑他不爱听的,“厉总爱我到这个程度,连这种便宜爹都可以做?”
“恬恬,你知道这样激我是没用的。”厉函根本就不在意她嘴里这些狠话,他只想知道,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小的女人,是不是真的用五年时间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养育长大。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要真的给你生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你?”舒恬qiáng忍着xiōng口的酸疼,“你真以为我爱你至深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恬恬,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想查清楚用不了一个小时,你这样抵抗以为有用?”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依然是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孩子的名字,还有她身上的伤口,相仿的年纪,这一切都让厉函那颗心安定不下来,就像当年坚持她没死一样,此时此刻,他心底也有一个qiáng烈的念头,那就是这个孩子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舒恬大惊至极反倒无畏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绝对不会亲口承认,就算是有一天厉函和孩子见面,她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的孩子,她一个人的孩子,没人能抢走,没人能觊觎!
“好,好。”男人连说两个好,知道她嘴硬的不可能说了,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打给冯远哲,“舒恬有一个孩子,叫舒啸,你现在立刻去查,一个小时之内给我回复。”
电话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冯远哲都惊了,连忙应下来,“是厉总,请您等待。”
他把一切都做了,就是诚心让她绝望。
当着她的面,那么残忍的将一切秘密都公之于众。
舒恬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形不稳的晃了下,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看出端倪,双手死死撑住床边,qiáng行坐直身子。
病房内一时无言,她又害怕又紧张,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厉函也是如此,那种惶惶不安交织着期待激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王,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舒啸。
这两个字像是充满了魔力,挑动他所有的情绪。
等待,漫长又折磨。
然而另舒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孩子的消息,先把孟时川给等来了。
他带着一身戾气门也不敲的闯进来,凝重的脸sè在看到舒恬时稍微缓和了几分,只不过转到厉函身上又马上难看起来,“看来厉总是昨天的打还没挨够?”
厉函斜斜挑chún,“我还要谢谢孟总告诉我这么大一个消息,不然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其实他今天醒来是有打算离开的,只要舒恬开口,他不会让她为难,可是现在……他根本走不了。
孟时川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紧握,他来的路上一直在懊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就让舒啸bào露在了厉函的眼皮下。
此时他这样的话,无疑是在原本就烧灼着的愤怒上浇了一桶油。
男人将要来脾气,忽然右手被一抹柔软温热的小手攥住。
挺拔的身体微微僵住,他垂眸顺着这只白皙的手去看它的主人。
舒恬朝他笑了下,尽管这笑有些勉qiáng,可也能抚平人心头的皱褶,“你来了。”
他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乞求,明白过来,也用力回握住她的,“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啸啸很好,来之前已经都安排好了。”
舒恬听懂他话里的暗示,松了口气,“那就好。”
孟时川视线在她身上晃了一圈,从她病号服的领口看下去,看到那两根分明的锁骨,白净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心头的烦躁终于消散了些,余光朝一旁的男人看过去,那道身影就立在不远处像是影子一样,孟时川想到这五年,他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得到过舒恬,这个男人虽然一直未曾出现过,却像是一直yīn魂不散的横在他们中间。
他厌恶,焦虑,有时甚至嫉妒,明明是他一直陪在舒恬身边可却像是从未赢过。
孟时川抬手抚上舒恬的侧颊,待她抬起头时,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我会一直陪着你。”
厉函在舒恬握住他手的时候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此时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连孩子的事情都顾不上,迈动长腿两步走到跟前,还没等够到孟时川,原本坐在病床上的小人站起来挡在他面前。
小小的身子仰起头才到到他下巴位置,可那气势却不输给任何人,“你又想干什么?”
那双曾经无线爱意痴缠的眼眸此时只剩下戒备,厉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当她挡在眼前的那一刻,他心就疼的不行了。
“让开。”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舒恬寸毫不让,“不可能,你想动他就先动我。”
她那么铿锵,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是真是假,逢场作戏,但不可否认的是,厉函真的被刺激到了,真实看到的永远比想象来的更qiáng烈。
他们互相凝望的样子,相互安抚的姿态,都让他的心脏像是在被针扎。
那是他的女人,是他心爱的姑娘,却在他面前跟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昵。
舒恬厉函 324暗中保护
自从那天在病房一别后,厉函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下,一连几天时间都没有出现,舒恬甚至都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今天一大早她开车来到公司,手上还有比较棘手的工作需要她亲自来处理,处理完之后,她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孩子,不然就算工作也不踏实。
舒恬正在办公室里跟lilyhi还有各项负责人交代工作,正聚jīng会神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前台的阻拦声——
“抱歉,suran在开会,您没有预约现在暂时不能进去,稍后会议结束我会通知您,麻烦您在待客室稍等一会儿……”
“我现在就要见到她,立刻,马上!”男人充满怒火的粗犷声音透过门板依然威力不减。
“对不起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有规定……”
“你们的规定都是狗p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现在才不信!”
言毕,舒恬只见办公室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门板弹到墙上,墙皮都掉落下来,留下一道不浅的印子。
所有人都朝那边看去,只见davy红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办公室前,绕开已经惊呆的众人,用从未有过的粗鲁方式,手臂越过办公桌一把揪起了舒恬的领子。
他二话不说,拽着人往外走,拖拖拉拉一直到了公司大门口,他凑近狠狠等着舒恬,“bitch!你说要帮我打官司的,现在却没有消息,我听说案子换了人负责,你却没告诉我,怎么,是老子的律师费给的不如别人高,所以才让你背地里做这种下三滥的决定吗!”
外国男人普遍健壮,看着他眉毛飞起来,眼睛瞪圆,鼻孔长大,唾沫星子挂在嘴角的样子,舒恬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
就像是你做了一件以为任何人都不敢去做,并且真心实意的会被感谢的事情后,当事人却反过来骂你。
她承受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可不单单只是为了davy的律师费,要知道整条街上的律师事务所里,davy这样复杂且胜率极低,过程极难的案子,也只有她会给出如此低廉的价格。
“我的要求你可能忘了,是在你胜诉之后才支付给我额外的律师费用,前期我收你的只是基本的费用。”舒恬声音还算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自乱阵脚,“也就是说,你所谓的现在支付给我的费用,寥寥无几。”
“可是官司赢了之后,你会有一笔很客观的律师费用!”davy一张脸涨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心虚。
舒恬笑了,尽管脖子被勒的很疼,“你去问问好的律师事务所,有谁愿意接你的案子,别说是30%的胜率,连10%都不到。”
davy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因为舒恬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复述事实。
当初他的确是无路可走了所以才找到了他们,并且他们开出的费用很合理,几乎可以说是在免费的帮他打官司了,他一直很感激舒恬,态度也非常配合,但是今天听到有人说案子换了负责人,他立刻崩溃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了吗?就因为我拿的钱少?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报了多大的期望,你对的起我的期望吗!”davy越说越激动,“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舒恬只感觉人愤怒起来是真的没什么理智的,什么道理,统统都听不见去,只能看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
办公室里的人反应过来,已经叫着保安到了门口,两名穿着黑sè制服,手里拿着电棍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davy的脸sè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以为自己会被按在地面上制伏,却不料舒恬打断了对方的步伐,“cmdown,i’mfine.”
davy有些意外,现在这种局面,她竟然……
舒恬重新将视线放回davy脸上,“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也明白你为什会这么愤怒,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为这个案子付出的jīng力时间和心血比任何人都多,不管最终是胜诉还是败诉,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去做到最好,如果你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刚才所说的成为现实。”
她一番话直接把davy说呆了,旁边也有不少人在围观,大家都以为舒恬会愤怒,但是没有,自始至终她都很理智,很客观。
“suran……”davy怔怔松开手,突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丢脸。
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并排停在公司大门前,走下来两个警察,询问事情原委之后直接把davy带走。
舒恬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也无心再去追问这些,看着警车将davy带离。
lily紧张的看着她,“没事吧?”
“没事,回去吧。”
门口聚集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往回走,殊不知对面街角一辆黑sè的轿车离,男人拿着手机恭敬的汇报,“是,厉总,已经按照您刚才吩咐的报警了,警察带走了davy,舒小姐并没有什么闪失,现在已经回去了。”
电话那头,厉函看着手边一盆郁郁葱葱的绿植,竹节般的五指拿过一旁的喷头,状似无意的往上喷了点水珠,“你继续在那边守着,下班跟她回到住处后把地址给我,切记完全不能bào露。”
“是,厉总。”
舒恬回到办公室后,脖子那块区域已经红了一大片,lily给她抹了点凝胶总算有点缓和。
她规划清晰的将后面的一些工作内容跟大家交代,最后又召开了一个全体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
她还赶着时间回去给舒啸做饭,赶紧收拾好东西去门口取车。
回去的路上,不时有人电话打过来,大多是工作上的,少部分是关于舒啸的,自从上次车祸后,她开车谨慎了很多,接电话全部都连接车载蓝牙。
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公寓,是孟时川名下的一处,跟之前住的地方完全是反方向,相隔二十多公里。
她开车进了地下车库,往后视镜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辆黑sè的轿车,她心头一颤,不禁多看了两眼,只是那辆车却很快驶离,像是恰好经过一般。
舒恬就将车子稳稳停在车位上,长叹口气摇了摇头,她最近可能真的太紧绷了。
舒恬厉函 325父子终相见
厉函收到舒恬的新地址后,几乎立刻驱车从别墅赶往那边,正好碰上高峰期,他车子堵在路上,心情有些烦躁。
正巧此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是公司秘书打来的,“怎么了?”
男人口气不善,问的秘书心里没底,为难的开口,“厉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这样的,刚才黄梓柔小姐过来了,说要找您,现在到了下班时间也不走,您看……”
“跟她说我没空。”厉函十分不耐,想到那个yīn魂不散的女人就心烦,“以后再来不用放进来。”
秘书如获大赦,“是厉总!”
其实他们都不想这位黄小姐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家老板对她的态度,每次她以来大家都犯难,不过这次老板开口,以后终于不用战战兢兢了。
黄梓柔在后面等不及的问,“他怎么说?”
“厉总说以后黄小姐都不要再来了。”秘书态度很好,完全没有一丝盛气凌人或者看不起她。
倒是黄梓柔自己听了这话面子上过不去,“我不信!他不可能这么说,之前我们一直都在公司见面的!”
“黄小姐,我只是个秘书,lún不到我骗您,您也别为难我们,要是不信可以亲自给厉总打电话。”
黄梓柔脸上一阵难堪,她要是能联系上厉函,还用得着跑到公司来吃闭门羹吗!
她一腔火气没出发,左看右看就只能对着员工出出气,“你这种秘书怎么接待别人的,就这种说话方式?早晚得被炒鱿鱼!”
秘书莫名其妙,不觉得自己刚才态度哪里有问题,语气不免硬了些,“没能做到让黄小姐满意是我的问题,只是我被不被炒鱿鱼,恐怕不是黄小姐说了算。”
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人不希望别人开口闭口说这种话,也不知道这位黄小姐是情商低还是本身就看不起别人。
黄梓柔没办法,只能负气离开。
电梯里,她看着镜子中穿着裙子打扮的明艳动人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多少男人为了得到她qiáng迫头,偏偏这个姓厉的不领情。
说心里有人了?就那个死人?
五年了,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从来没跟别的女人有染过!
这么一想,黄梓柔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她最近感觉自己沧桑了很多,没了爱情的滋润女人就是容易蹉跎。
电梯到达地下,她坐进车里,思忖片刻掏出手机打给一个花花公子,“晚上有空吗?红鼎约一下?”
……
厉函按照地址赶到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他看这样眼前几栋建造jīng致的公寓,这是著名的富人区,单平方的价格比别墅都还要贵,很多当地的富豪和有身份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购房。
他车子开不进去便停在马路对面的边上,想到舒恬和孩子在其中一个亮起灯光的屋子里,哪怕只是这么看着心里都暖洋洋的。
这么晚了,不知道她们吃饭没有,吃的什么,有没有吃饱。
男人从抽屉里拿了盒烟,抽出一支在chún边点燃,白sè烟雾弥漫开来,他打开车窗,让晚风带走。
曾几何时他们生活在一起,那时候没有别人,就只有他们两个,每天从公司回家的路上都是厉函最开心的时候。
推开门,看到她站在厨房里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模样,看到她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看着她踮起脚尖凑上来主动吻他的模样。
五年过去,每一幕都很清晰,只可惜这样的画面如今要被另外一个男人看去。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舒恬和孟时川的关系应该不是她说的那样,男女朋友,她的种种表现,他越接触越知道不对劲。
她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她对孟时川的态度是不一样,可也不是爱情。
想到这些,厉函眼前便闪过她振振有词说不爱他,说爱别人的样子,可气可恨却也真的可着他的心。
大洋彼岸,他们离得如此遥远,如果这次没有来英国,他跟她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厉函想到这个可能不禁苦笑了下,其实他的奢求真的不高,只是希望她还活着,有朝一日他们还能见到,可真的见到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更多更多,而这所有的贪恋,不过是对她关不上的爱意。
厉函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一盒烟拿起放下只剩半盒,他就这样抽着烟看着公寓楼,想象着舒恬和孩子在做些什么,甚至想象孩子的模样.
只要想到这些,哪怕只是孤身一人坐在车里都不会觉得太孤单了。
或许是老天垂怜,看不下去他这样折磨自己,就在厉函准备离开的时候,公寓门口,迎着夜sè竟走出来一道高一道矮的两道身影。
已经晚上八点半,富人区特有的安静,一眼望过去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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