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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然而季川祎下一句话却把她心里的不安变成了现实。
“阿函?他有说要过来吗,我在公司,还没看到他人。”
舒恬心里‘咯噔’一下,如同千百斤重的石块狠狠一下子砸在心头,指尖温度不过几秒便全部褪去,只剩冰冷,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你说……厉函没去找你?!”
季川祎听到她惊讶的声音,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在公司一天没看到阿函过来,他什么时候出门的?”
“今天上午。”舒恬拿着电话的手已经在颤抖,今天一整天的臆想都慢慢变成了摆在眼前的现实。
闻言,季川祎也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六点,如果是上午,没道理现在还没到啊。
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间,舒恬已经慌了,她急急忙忙的要挂断电话给那个男人打,别墅玄关处却传来从外面输入密码锁的‘滴滴’声。
舒恬寻声看去,一双晶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门缝一点点扩大,终于,看清进来那人的面容。
是他。
舒恬一口气刚提到嗓子眼,现在又重新咽回去,情绪大起大落之间,眼睛红了一圈。
“舒恬?没事吧?”季川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舒恬闭了闭眼睛,松了口气,“没事,他刚回来了。”
“那就行,有事再跟我联系。”
“好。”
挂断电话之后,舒恬抬眸,视线对上站在门口没动的男人。
李婶见气氛不对,带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舒啸上了二楼,留下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舒恬没有耐心等他走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迈到那人身边,也没心思跟他周旋,开门见山的问他,“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
男人没说话,侧脸冷峻,那双性感好看的薄chún此时也抿起来,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专注的仿佛她脸上写了字。
这样的沉默让舒恬心底压抑的火苗烧的更旺,“厉函,我在问你话。”
察觉到她锋利的情绪后,厉函并没急着开口,而是将随身带来的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袋递给她,“看看。”( )





舒恬厉函 453求求你别走
舒恬不解,东西送到她手里下意识接过来,却在翻开文件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时狠狠僵住。
检测结果这四个大字印在上面,下面是详尽的数值和每一项的身体指数,她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脸sè陡然苍白几度,她合上,啪的一声放在旁边的鞋柜上,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你不是说去找川祎哥,怎么给我这个?是觉得之前在君泽哥那边检查的不够仔细吗,如果你担心我们可以改天再过去……”
“舒恬。”男人开口打断她因为心慌而喋喋不休的小嘴,说出她最怕听到的几个字,“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一下子,脑袋就像被人狠狠击打了一圈,闷闷的疼,舒恬有点眩晕,可她必须要撑住全身力气站在这里,“你在说什么啊,你身体的情况之前我们已经沟通过的啊,你还不信君泽哥吗?李婶已经做好饭了,啸啸也说饿了,我们过去吃吧……”
厉函看着她写满惊慌的大眼睛,那是她不该有的神sè。
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半晌,男人大掌抬起她的侧面,带着温热的指尖覆上去,他声音很轻很轻,“没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时候很明显吗?”
“……”
“不要骗我,也不要隐瞒,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加重语tiáo重复一遍,击碎她最后一丝希冀,“这份检查报告才是正确的对吧?你跟君泽千辛万苦的瞒我是因为我并不是简单的恢复期,而是有了瘾症,并且戒断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是失败的。”
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的声音如同施行在舒恬身上的酷刑。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她很想说点什么,告诉他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任凭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心慌,心跳像是要蹦出身体一样剧烈的鼓动着,知道这样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在她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怕我知道,怕我会觉得自己撑不下去,可是我是当事人,我必须要知情,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到了戒断后期,我的意志力也会被影响,到时候会伤害到你和孩子……”
“不,不会的!”舒恬摇头,一把攥住男人的大掌,“君泽哥说过,没有这么可怕,只要我们努力就不是问题!”
“瘾性不是别的,不是一心努力就可以克服的,它来源于生理,会让我失控。”男人双目猩红,说着这些的时候他又何尝不心痛,拼尽全力才将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抽出来,生怕自己会心软,“舒恬,我要对你和孩子负责。”
那种无法控制,无法决断的可怕感觉跟毒瘾患者有什么不同?没有不同,他会让她们也失去正常的生活,每天都活在来自于他的yīn影之中。
“你好好的戒断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负责。”舒恬笑,殊不知眼泪已经挂在眼角摇摇欲坠,“我不需要你做其他的,只要你能痊愈就好。”
“那万一……痊愈不了呢?”他抛出一个残忍的问题,无法忽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所带来的可能性。
在她眼里,或许只要他挺住,坚持住,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殊不知在这不可控的瘾性前,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无法保证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不能凭借自己的信念拿她和孩子赌,他不想伤害她们,一点都不想。
舒恬被他一句话问住,在她的意识里,从来都没有一次真正的去考虑过,如果厉函戒断不了怎么办,她相信这个男人。
此时被他一问才发觉,她也在无意识的抗拒着那剩下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只是不管多久,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半年戒断不了那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不管多久,她都不会放弃这个男人。
“我会陪着你。”舒恬无比坚定的开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一句‘我会陪着你’,五个字狠狠砸进厉函xiōng口,一阵闷疼过后,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动荡。
面对这样一个她,那些到了嘴边,准备了一个下午,不停在脑海中盘旋过的绝情话,似乎都那么的难以启齿。
四目相对,彼此周身空气中都是无声的火花,一个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一个步步艰难无可奈何。
谈话僵持住,他们都是为了彼此,却无法靠近彼此。
沉了好一会儿,男人收手垂眸,转过身子的同时开口道,“这件事由不得你耍性子,我已经做了决定,你自己考虑好,儿子那边你也跟他解释清楚。”
“厉函。”身后,传来女人苦笑的声音,“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为何孩子好,为了这个家好,可你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男人一个人躲起来,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不想离开他,厉函同样也是,只是在现实面前,除了感受,他不得不重视她们的生活和安危,这样一个自己是不配在她身边的。
男人拳头紧了又紧,握到五指都疼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抬步朝前走去。
舒恬看着他高大决然的背影,眼底模糊一片,“厉函!”
这人不回头,一步步又沉又稳的往前走。
她咬牙,任凭泪水滚落脸庞,上前一把抱住男人jīng壮的腰身,再开口,声音已经染了哭腔,“你别走!”
厉函低头,视线落在腰间多出来的一双白皙藕臂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眉心拧了又拧,狠心往外掰她的胳膊,“放开。”
“我不!”舒恬知道自己这次一旦松手,这个男人就又会消失不见,“五年前我们已经错过一次,如果这次你再这样独自下决定,我不会再等着你!”
闻言,男人身形晃了下,掰着她双手的大掌有一瞬间松了劲儿,舒恬屏息,等待着他能转过身将自己抱进怀里。
可惜没有……
下一秒,他更加狠心的将她推开,什么都没说,脚步带起一阵冷彻心骨的风,径直上了二楼。
舒恬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去,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中央,脑袋乱的没有一点头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找不到出口,鼻子闷闷的像是被夹上了塞子,她捂住xiōng口,很堵,喘不过气。( )




舒恬厉函 454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厉函上了二楼后,没急着回主卧,而是径直走到了舒啸所在的房间。
门推开,舒恬正和李婶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玩儿着乐高,孩子刚放学回力,身上的校服都来不及换下来,见他进来,小娃开心的站起身朝他跑过来,“爸爸!”
腿部被一双小手紧紧搂着,厉函感受着这亲昵的力道,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朝李婶使了个眼sè,后者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爸爸,今天下午放学你怎么没来接我啊?”舒啸扬起头,眨着一双童真的眼睛看着他。
厉函半蹲下身子跟他平视,眼前这张稚嫩的脸虽然还未完全张开,可即便这样模样还是跟他像了七成,剩下三成也都有舒恬的影子,此时看着,想到未来半年或许都见不到孩子,他心里像是挤了酸柠檬一样涩然。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呀?”舒啸见他只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一声声的‘爸爸’喊得厉函心头更是犯拧,他还没接他上下学,还没有让他带着小朋友来家里聚会,还没听够他喊自己爸爸,还有很多很多想要给他的爱,可是都来不及了,为了不让自己有一天伤害到他,他必须先离开他们母女。
“啸啸想爸爸吗?”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舒啸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想。”
nǎi声nǎi气的一个字差点让厉函绷不住,男人别开脸,随手挑起一块乐高,“喜欢拼乐高?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玩具?”
“还有小汽车,之前孟时川叔叔给我买过很多……”舒啸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的小玩具一一说给他听,他并不明白大人的用意,只是想起来那些玩具就很高兴。
厉函在心底一一记下,哪怕他离开这个家,也可以托人时不时的送来一些。
看着孩子开心的模样,厉函拼命所有力气才咬牙挤出一句话,“啸啸,爸爸要出趟远差,可能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你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很多好玩的玩具,好吗?”
舒啸对于出差这两个字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爸爸要很久都不能回来,小脸耷拉下来,“爸爸你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应该会比之前久一点,爸爸回来之前告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厉函脑子里闪过的是那百分之五十的戒断失败。
如果失败,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孩子永远都是最善良敏感的,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舒啸忽然伸手出握住了厉函的手掌。
温热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全身,男人狠狠怔住,垂眸看着那小小的,柔柔的,软软的,尽管努力想要握住却还是只能握住几根手指的小手。
血缘相同,父子连心,什么都不用说,只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厉函已经动弹不得。
血液在四肢奔走,一股酸热从鼻间涌起直冲脑门,眼前的乐高变得模糊起来,眼底雾气氤氲一片,他猛地起身,别过脸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的失态。
“爸爸?”
“没事。”他声音在抖,努力克制住,每说一个字都快要被那qiáng忍的酸涩划破喉咙,“我下去看看妈妈。”
逃也似的离开儿童房,厉函闪身进了主卧,他走进洗浴间,头顶感应灯亮起,看着镜子里面那张狼狈的脸,他几乎快要不认识自己。
这算是逃避吗?
因为病情选择暂时的离开她们,他是为了保护这个家,为了不让她们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瘾症折磨伤害,可心里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厉函啊厉函,你这辈子最厌恶懦夫,却不得不做一回懦夫。
他失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下来,挺拔的身体如同肩膀压了石块般微微狗搂着,豆大的晶莹一颗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进水池,身体轻颤起来,两腮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往外贲张,他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窗外天还没全黑下来,可这个男人却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通体冰凉。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中游走,压抑的,愤怒的,咆哮的……最后统统都变成了这窒息的沉默。
百分之五十,这个折中的数值,也把他的人生吊在了半空中。
进一步或许是光明未来,亦或许是人间炼狱,他左右不了,而是等待宣判。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像是流干了,眼角刺的生疼,男人抬眸看向镜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时布满血丝,撑在水池两边的手紧握成全。
如果他能成功阶段,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离开舒恬半步,如果他最后失败,他也不想看到她因为自己每日辛苦煎熬的照顾,得不到该有的人生,他会保她和孩子这辈子衣食无忧。
……
厉函在楼上站了多久,舒恬就在楼下站了多久,她给令君泽通了话,将事情经过告诉他,电话挂断没多久,厉函便从楼上走了下来,估计是令君泽找他了。
舒恬看着那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手上还多了一个黑sè的纸袋,里面装的东西并不沉,不是衣服也不是日常用品,而是……证件。
长腿几步迈过来,从她跟前站定,开口却只有淡淡两个字,“走了。”
舒恬站的腿都快麻了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她挑了挑chún自嘲的笑起来,“还是要走,对吗?”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还是要走,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卑微的存有一丝幻想,希望他能告诉自己,我不走了,不管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厉函看着她眼底浓烈的感情,她的每一次真情每一次主动,都会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她痛苦,他比她更痛苦。
良久的沉默,男人鼻腔发出一个单音,“嗯。”
“好,那你走吧。”舒恬脸sè异常难看,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
“我跟啸啸说了,我要出一趟远差,如果孩子问你你就这么说,我不在的时候要细心点,李婶会陪着你,如果无聊可以找点喜欢的事情做,班就别上了,孩子太小,没了我,总得有妈妈陪着,钱你不用担心,足够用,我会定时派人过来看,有需要的你告诉冯远哲,如果有即使,一定要告诉我。”他一口气说出这些,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实则是分别将至,他挂念的太多,说都说不清楚。
舒恬qiáng撑的冷漠被他逐字瓦解,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耳边响起女人呜咽的抽泣,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在哀鸣,听起来那么悲伤,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变成一句,“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厉函不再停留,大步朝门口走去。
舒恬顿了两秒,猛地转过身低喊一声,“厉函!”
男人脚步僵住,却没回头,怕自己会心软。
“我给你半年时间,我等你半年,如果半年之后你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她哭的泣不成声,声音撕扯着,“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接受治疗,不然我就带着孩子改嫁,不让他认你这个爸爸!”
尽管话说的不好听,但她这话无疑是在对他承诺,她会等他。
厉函听着,背对着她的俊脸紧绷到快要裂开,心里多么的激动,他的女人,他的小女人说等他!
他多想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可是不行,他不能不负责任的给出任何承诺。
沉寂的客厅,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气,万般心碎,“如果半年后我还不回来,你就别等了。”( )




舒恬厉函 456她的爱没错付
第二天晚上凌晨,孟时川走出机舱人已经到了j市,看着即将要蒙蒙亮的天空,有些缓不过神来。
上次来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次回来第一次感觉到立场的转变。
助理将他的行李放上推车,见他站在一侧看着窗外天空的样子,轻声提醒道,“孟先生,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闻言,男人这才回神,眼底的落寞和孤寂一闪即逝,又恢复之前的清冷,“嗯。”
机场外,一辆加长的悍马在出口等待多时,孟时川步子不停的朝车子走去,已经是凌晨时分快要天亮,机场人并不多,就在此时,身边却忽然冲过来一抹白sè身影。
速度之快,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已经被惯性狠狠撞了肩膀,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女人肩膀上的背包甩出两米,东西全都撒了出来。
还没等他看清有什么,便chā进来一道温和又略显着急的声音,“抱歉抱歉!”
只是不等她站起身来,一旁随行的保镖已经冲上前挡住她,“什么人!”
唐婉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手里刚捡起来的粉饼盒重新掉在地上,她咽了可口水,磕磕绊绊的解释,“我、我赶时间走没看清路,没有恶意,不好意思啊……”
保镖听了之后并没有离开,孟时川隐约看到一抹蹲在地上的娇小身影,他走进两步这才看到女人铺散开来的一头细密长发,他拧眉,带着被打断后的不悦,“怎么回事?”
男人低沉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声音响起,像是夜晚被风吹起互相摩擦的树叶声,敲击着耳蜗,唐婉忍不住抬头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只一眼便被震撼。
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衬衫,黑白sè,没有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jīng致的锁骨,外面套了一件很薄的风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热,他的五官很立体,鼻子像是挺拔的山脉,清冷的薄chún微微抿起来透出此刻的不悦,狭长的眸子让人不敢对视太久,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四个字——非同寻常。
这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唐婉只感觉刚才因为疲惫产生的混沌此刻全都消散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惹上麻烦,态度一下诚恳起来,“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家里有急事着急赶路没看到你,不小心撞到,您没受伤吧?”
她声音客气中夹带着一丝紧绷和刻意,孟时川入耳便知,锐利的视线游走在她全身,最终停留在她的脸上,皮肤很白,这是闯入孟时川脑海的第一感觉,杏眼红chún鼻子小巧,典型的亚洲人长相,额头圆润饱满下巴倒是尖细,那双chún的形状似曾相识,有点像舒恬。
孟时川本无感觉,却因为这一个联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难得回应她两个字,“没事。”
唐婉差点就要顶不住这捱人的视线,多看一眼她都亚历山大,好在这人终于开口,她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没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孟时川也没打算多留,他甚至没等她反应便先一步离开了现场。
唐婉被保镖拦在原地,等拿到高大的身影彻底从视野中消失,保镖才将她放行。
她连忙将东西捡回包包,其中一个是写满的病历本,她紧张用手的拍了拍灰重新装进包包最内里的夹层里。
将包收好后,唐婉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凉风,她回头看去,只有一片空荡,脑海中又闪现出刚才出现的男人,她摇摇头,“清醒一点,不管何方神圣都跟你没关系……”
……
机场门外,孟时川上车后并没有直接去找舒恬,他知道刚发生了这一切,她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他先是回到了住所,而后便托人联系了厉函。
本以为等不到什么消息,出乎意料的是,厉函竟主动跟他打来电话。
“难得你会跟我打电话,”孟时川接起来,虽然是玩笑话可语气之间却没几分热络。
厉函也不纠缠,开门见山的问,“你回j市了?”
“嗯。”
电话两端的人都沉了下,还是厉函先开口,“见过舒恬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孟时川忽然不想直接回答了,“怎么,我回来你紧张?”
“……”彼时,厉函正坐在病床边,听出他打趣自己,脸sè瞬间黑了两个度,直把在一边看护的小医生吓了个够呛。
平时就对厉函有些忌惮,现在他一不高兴起来,这气场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放心,我还没见。”孟时川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被自己刺激了一下,低沉的心情缓和了些,“听说你又进医院了,还断了跟她的联系?”
对于孟时川的消息网厉函从来都没失望过,他自认也是个做事极为细致低tiáo的,可不过一天多的时间,这人竟然直接从英国收到信息回国内了,速度之快他都快要‘刮目相看’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安排,不劳烦孟先生挂心。”
“那就好,别忘了舒恬还等着你。”孟时川很快接过话尾,“要是你挺不过来,我可不会袖手旁观。”
他指的是什么厉函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对舒恬的欲望一直都是存在的,尽管后来因为他的关系暂时收敛,却从来都没从心里刨除过。
这一点,他身为男人清楚的很。
厉函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如果在平时你是没机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你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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