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色静好
又过了很久很久,郁少卿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无双,对不起,暂时不能陪你了。”
宁无双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天她很没骨气的从手术台上逃走,留下了这个孩子。
而郁家,为了不让郁少卿继续犯浑,郁夫人托了兄长陆其霆,想办法将郁少卿弄进部队。
在进部队前一天,才将郁少卿放了出来,郁少卿才终于被允许和外界通讯。
见宁无双不说话,郁少卿沉默片刻,才开口:“你不用难过,这原本,原本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从国外回来之前就答应了我外公的,是我爽约了而已,现在也只不过是履行承诺。”
顿了顿,又接着道:“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我真是不是一般的混账,仗着家世背景无法无天,如果那个时候的我稍微知道一些害怕,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宁无双隐隐察觉到郁少卿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忘了哭,脱口喊了声:“少卿!”
郁少卿低低的笑了声,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要保持着好心情,生下来的宝宝才会更健康,你最近总是哭,以后说不定宝宝也变成一个泪娃娃了。”
听着郁少卿故作轻松的语气,宁无双心底那个不好的预感愈来愈qiáng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无双。”郁少卿突然喊了声,“等我回来,我们……”
“郁少卿。”宁无双打断郁少卿的话,qiáng迫自己狠下心,哽咽着说,“你还不明白吗,我从前就没有爱上你,以后自然也不会,永远都不会,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顿了顿,“这就是我考虑出来的结果。”
夏夏说得对,既然无法爱上郁少卿,就不要接受他或者给他希望,这样对郁少卿不公平。
虽然有的时候爱情里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而已,可郁少卿他值得拥有懂他爱他的姑娘,而不是像她这种,懦弱无能,什么事都要靠别人解决,等着身边的人帮忙擦pì股收拾烂摊子的女人。
是她配不上郁少卿了。
郁少卿沉默良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低低道:“我知道了。”
只是四个字,再没有别的,郁少卿挂断了电话。
宁无双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怔愣了好半响,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也没有穿,朝楼下跑去。
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宁母听到声音,回头看见宁无双没命的往下跑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宁母慌忙丢下手里的遥控器跑了过去将宁无双拉住,没忘训斥,“好端端的你跑什么跑!”
“妈。”宁无双张了张嘴,小脸上除了未干的泪水,还有因为慌张害怕流下的汗水,“少卿他……”
一听到宁无双提郁少卿,宁母脸sè立马就变了,不由分说的将宁无双拉上楼,“郁少卿的事,你就别管了,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不是的妈,少卿他……”
宁无双还想说什么,宁母将她推进卧室后,“砰”的关上了门,没有给她丝毫说话的机会,甚至还立即让佣人找来了钥匙,直接将她反锁在里面。
“妈,你开门,快开门。”
宁无双拼命的拍打着门板,可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空静。
……
郁少卿挂断电话后,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郁少卿脸上忽然浮现滔天怒意,差点儿没将手机砸了。
收了线,郁少卿几乎想也不想的,立即跑了出去。
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的郁夫人眼皮一跳,冲着楼上喊了声:“郁少思,下来!”
两分钟后,睡眼惺忪的郁少思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下楼,不明所以的看着郁夫人。
郁夫人指着门口的方向,“少卿出去了,你给我去跟好他,别让他弄出什么幺蛾子除了。”
一听又是跟男人pì股的事情,郁少思立马垮了脸。
郁少卿从郁家离开,打了个电话问了两句,立即tiáo转车头,朝大的方向开去。
老旧的深巷里,一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提着裤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漫不经心的哼着小曲儿。
忽有脚步声从前面传来,男人嘴里的哼声截然而止,停下脚步警惕的盯着正前方。
有轻风吹过,男人空荡的右袖子飘荡起来。
若是七年前就读在大消息灵通点儿的人在这里,一眼便能认出,这个中年男人便是当年的市三大地痞霸头之一的何军。
待那人走近,何军看清他的脸,面上的紧张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左手下意识抓住右边空荡荡的袖子,眼底迸射出滔天的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郁少卿,是你!”。()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171章 祸水,祸害
郁少卿在何军几步之外站定,身形修长而挺直,动作优雅的挽着袖口,看着何军那吃人般的目光,chún边缓缓勾起一抹痞气十足的笑,“这么多年没见,你又老又丑了不少。”
听着郁少卿侮辱意味十足的话,何军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撕碎他,以报断臂之仇。
“怎么?”郁少卿脸上的笑似讥似嘲,“想报仇?”
何军目眦欲裂的瞪着郁少卿,没有说话。
郁少卿嗤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报仇,从你父亲收了我们郁家的三十万开始,你的右手就已经不是你的了。”
不知道郁少卿是哪一句彻底惹得何军失去了理智,何军蹲身从大腿的袋子里抽出一把军事刀,朝郁少卿扑了过去。
天空不知何时下了雨,雨水将整条巷子浸湿。
何军仍旧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郁少卿近在咫尺的脸,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雨水打落在何军的身上,不多时,地面晕开了一片猩红。
郁少卿俊脸紧绷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因痛苦抽搐个不停的人,许久,慢慢的蹲下身子,沾染着鲜血的军事刀轻拍在何军的脸上,“听说,你最近在打听宁无双的消息……你在道上厮混了四十多年难道都没看明白,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的么。”
何军蠕动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加上雨声,让人难以听得真切。
郁少卿凑近了些,才堪堪听清何军说的是什么。
他说:“不过是个挂着名门标志的臭婊子,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老大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失去一条右臂,变成一个废人。”
郁少卿猛地站起身,朝着何军的脸重重的踩了下去,“如果不是你们先打她的主意,何穹又怎么会死,你又怎么会变成残废,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不长眼看不清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何军嘴里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整个人抽搐着。
郁少思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见郁少卿手里拿着已经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的军事刀,一脚踩在何军的脸上,而奄奄一息的何军趴在地上,身体周围晕开了刺眼的红sè。
“少卿!”
郁少思顿时吓懵了。
不远处有众多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郁少思正要朝郁少卿跑过去,身后掠过一个人,比他更快一步跑到郁少卿身后,在郁少卿没反应过来之前,夺过郁少卿手中的军事刀,同时抬手用力将郁少卿劈晕,一切动作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还愣着做什么!”
言瑾禾低喝一声,郁少思立即回过神,接住摇摇欲坠的郁少卿。
再抬头看向言瑾禾的时候,言瑾禾突然扯过郁少卿的衣服,用力在军事刀上擦了擦,将刀柄上的指纹擦掉。
郁少思猛然意识到了言瑾禾的意图,瞳孔剧烈的缩起,“阿瑾你……”
雨越下越大,几人身上湿了彻底。
言瑾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那双黑眸中如千年古潭,幽深得难以看清,薄chún中低低的吐出一个字:“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郁少思一咬牙,扛着昏倒过去的郁少卿朝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老旧房子跑去。
将郁少卿放下后,郁少思一回头,透过破旧的窗户远远的看去,就见言瑾禾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不多时,有警车的鸣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看着言瑾禾放下手中的军事刀跟着警察离开,而地面上的何军也被抬上了救护车,郁少思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妈,出事了……”
……
第二天,言家二少爷杀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市。
一时之间言家原本就不稳定的股市再度bào跌,不止是言氏,就连“天禾”都受到了波及。
刚拆掉石膏没两天的靳思齐听到这个消息,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拿了车钥匙朝门外跑。
没想到刚跑出两步,就和过来找他的何巧宜撞了个正着。
靳思齐稳住自己的同时连忙将何巧宜扶住,不等他开口,何巧宜就问:“你要去哪里?”
靳思齐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去找言瑾禾。”
这次何巧宜破天荒的没有拦他,还侧身让开了路,“你去吧。”
靳思齐面sè古怪的看了何巧宜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立即跑出了门。
在靳思齐离开后不久,何巧宜也跟着转身进了电梯。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上午刚刚爆出言家少爷杀人,下午就传出徐副市长被双规的消息,一时之间弄得整个市人心惶惶。
郁少思来看言瑾禾,开场就说了句:“徐元霖被双规了。”
似乎在意料之中,言瑾禾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神情,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盘递给郁少思,低低道:“如果我在监狱里有任何意外,就将这个盘送去给顾正明,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盘里是什么东西,郁少思再清楚不过,不动声sè的将盘收好后,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将东西全部都给你大哥了。”
“我没有这么蠢。”言瑾禾轻声说了句。
两人一时无话。
郁少思目光复杂的看着言瑾禾有些发白的脸,好半响,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帮少卿?”
这两人,分明是情敌不是吗。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知道郁少卿在做什么。”言瑾禾神sè淡淡,仿若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言戌禾狠不下心要我的性命,在他眼里我唯一的软肋就是无双,只可惜无双回了宁家他动不了手。”
郁少思很快就猜出了后半部分,当即骂道:“妈的,贱人!”
这件事不难猜,言戌禾的第一步,是找人透风声给郁少卿,说何军正想着办法对宁无双动手。
郁少卿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遇到宁无双的事情容易失去理智,做事也很极端,疯起来从不顾虑后果,眼下他又离开在即,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不会给宁无双留下后患,所以定会不管不顾的去找何军。
第二步,言戌禾看准时间告诉言瑾禾,郁少卿去找何军的消息。
以言瑾禾在意宁无双的程度,自然知道宁无双很在意郁少卿这个朋友,如果他明知道却没有去,以至于郁少卿出了什么事,日后宁无双知道了,两人这辈子定然在无可能了。
所以无论如何,言瑾禾都会选择去,而且还会帮忙。
最后一步,招来警察,抓个人赃并获,就是想赖都赖不掉。
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
不得不说,言戌禾将他们几个人都得很透彻,突然之间杀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说,还玩了手一箭双雕,不仅彻底废了何军,还弄垮了言瑾禾。
郁少思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跑到言氏去,将言戌禾的脑袋拧下来泄愤。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上面不予任何人为言瑾禾保释,探监的时间快到了,郁少思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言瑾禾看着郁少思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轻声道:“我家老爷子还没死,只要何军不死,我暂时也死不了。”
顿了顿,又道:“你不用太感动,这次的事情是我大哥设计在先,他目的也在于我。而且,我也有私心,这段时间郁少卿占了那么多便宜,总不能让他一直占下去。”
自古以来,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
言瑾禾深有体会。
他欠言戌禾的已经还清了,而宁无双欠郁少卿的,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还不清,最后要以身相许吧。
郁少思忍不住骂道:“你真是个疯子!”
不仅言瑾禾是个疯子,郁少卿也是个疯子。
而宁家那丫头,就是个祸水。
不,那丫头已经不能用祸水形容了,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祸害。
郁少思瞪着言瑾禾,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至于想什么办法,这件事情除了去求陆老爷子和舅舅陆其霆,还能有什么办法。
离开时,身后又传来了言瑾禾低沉的声音。
他说:“不要告诉她。”
话中的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郁少思身子僵了僵,纵然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宁无双闹了大半天,直到宁父回来告诉宁无双,郁少卿没什么事,正准备出发去部队,宁无双这才安静下来。
在宁宅的日子,说是避世也不为过。
怀孕之后宁无双几乎不碰电脑和手机,就连电视也少看,因而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宁纪臣和云晴轻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云晴轻显然变得和之间不一样了,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有意无意的疏离宁纪臣,偶尔四目相对,眼中难掩情意。
这个变化宁母自然也看在眼里,于是欢欢喜喜的打算开始筹备两人的婚礼。
只是宁纪臣和云晴轻拒绝了,宁纪臣马上就要回部队里去,结婚这种事情还需写报告先提交上去,本就十分麻烦,而且孩子也这么大了,依两人的意思是领个证就算了,不用大费周章办婚礼。
两位主角都表示不办了,宁母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宁无双在家安心养胎的这些天,夏夏没少往这边跑,闲暇时间还会在宁家住上两天,再加上云晴轻,三个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但深知外头风云变化的夏夏和云晴轻,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起任何关于言瑾禾的事情。
转眼间,六个月过去,宁无双也临盆在即。
整个宁家上下都紧张兮兮的,连宁子翼都被bī着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留在家里随时准备将宁无双送去医院。
到了后来,宁母还是不放心,下山的路不好走,怕来不及也怕中途会出事,索性让宁子翼带宁无双去宁子希的医院里住着,这样宁无双既有宁子希看着,宁子翼也不用浪费时间干等着。
病房里,这天宁无双正在无聊的看着夏夏怕她闷给她带来的小说。
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宁无双觉得有些累,正努力挪动笨重的身子换个姿势,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宁无双扭头看过去,就见夏夏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双双,双双,又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让你这么着急。”宁无双放下书本,神情颇为无奈的看着夏夏,“要是被三哥看到,又该说你了。”
夏夏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起头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直接用手背抹了把嘴巴,撇了撇嘴,“别跟本公举提他,本公举这回要说的是别的事情。”
宁无双问:“什么事?”
“嘿嘿。”夏夏jiān笑了两声,随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太道德,于是敛起了笑,绷着脸故作严肃道:“徐媛流产了!”。()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173章 年
郁少思吓得差点儿打反了方向盘,就连靳思齐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言瑾禾。
最先回过神的是靳思齐,“我说言瑾禾你是不是蹲了七个月蹲傻了,你现在去宁家找虐吗?”
郁少思表示赞同靳思齐的话,点了点头。
就连靳思齐都知道言瑾禾现在过去是去找虐,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车子过了一个红绿灯,靳思齐表示受不了言瑾禾抖的性质,直接下了车,干脆眼不见为净。
而郁少思,则继续充当司机。
愉快的做好看言瑾禾好戏的准备。
……
从医院回到宁家之后,宁无双一门心思扑在了女儿的身上,除了偶尔会发发呆,一切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云晴轻带云卓过来看妹妹,云卓迈着小短腿跑到婴儿床前,扶着栏杆探头看去过,小脸顿时就垮了,“妹妹好丑。”
“你小时候也这样。”云晴轻说着,轻刮了一下云卓的鼻子,随后看向宁无双,温声道:“爸和妈说,有事要和你商量,他们现在在楼下客厅。”
在宁无双生产前一个月,云晴轻和宁纪臣就领了证。
而云卓,也直接更名为宁卓了。
宁无双看了婴儿床上的女儿一眼,站起身下楼。
“双双,我和你爸的意思,把那孩子的落在你三哥的户口上,你觉得如何?”
让宁子翼一个男人未婚生子,总比宁无双一个女人未婚生子容易让他人接受得多,在至今还有着封建思想的人的观念里,对男性总是比较宽容的。
如今和宁子翼在一起的是夏夏,不用担心以后宁子翼娶媳妇后因为孩子问题闹出来一系列矛盾,而且照宁家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宁子翼能够将这个孩子养在自己名下。虽然宁子翼没有结婚,落户口要走的程序繁琐很多,所有需要提交的证件包括亲子鉴定有宁子希和宁熙晨帮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还未生下孩子之前,宁无双就已经隐隐猜到了父母的意思,但还是拒绝了:“不急,她还这么小,等再大些再说吧。”
宁无双的拒绝也在宁父和宁母的意料之中,宁父怕女儿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当即转移了话题,摸出了早前准备好的小本子,兴致勃勃的和宁无双谈论起孩子的名字,“既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虽然不急着落户口,可总得有个名字。我最近闲着没事想了几个,你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宁母瞪了宁父一眼,“万一哪个都不合意呢!你这老头,你也不看看你给子翼和子希起的名字,多土!”
“希翼不好吗?”
“呵,蜥蜴又丑又恶心,有什么好的。”
“喂我说你这老太婆,怎么说话的!”
“怎么样,不服吗!”
看着父母抖嘴,宁无双扯chún笑了笑。
不经意瞥见父母耳鬓的白发,宁无双微怔,这才发觉,父母也渐渐的老去了。
孩子都长大了,各有一番天地,本该享清福的年纪却因她而烦恼。
宁无双垂了垂眸,看着小本子上的几个名字,轻轻一笑,“爸,妈,我不会起名字,你们来决定吧。”
宁父和宁母齐齐住了嘴,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宁父点了点头,目光宠溺的看着宁无双,“既然这样,大名我和你妈商量着起了。”
“好。”宁无双笑。
最后,经过宁父和宁母的一番推敲,本着两夫妻一贯的风格,既然宁纪臣的儿子叫宁卓,为了让别人一提两个孩子的名字就猜出是兄妹,就像宁子希和宁子翼的“希翼”一样,套用“卓越”一词,又因为是女孩儿,取同音字“悦”,给宁无双的女儿起名叫宁悦。
宁无双没有任何异议。
转眼又到了二月份。
新年来得有些迟,二月上旬才过年。
这一年,因为家里多了两个孩子,比起往年过年要热闹不少。
一大家子凑在一起了个团圆饭,饭后按照惯例,男人们围成一桌打起来牌。
宁纪臣没有去凑热闹,陪着宁卓在院子里放烟花,宁母去给宁悦洗澡,云晴轻在厨房里洗碗,各有各忙活。
作为唯一一个闲下来的人,宁无双在客厅里发了会儿呆,便去看看父亲和几个哥哥打牌,没一会儿觉得无聊了,索性去院子里和宁卓一起玩起了烟花爆竹。
中途宁纪臣去了躺洗手间,趁着周围没什么人,宁卓一张脸凑到宁无双面前,说:“我瞧你一直都不开心,是不是妹妹的爸爸不在,所有你才不开心的?”
宁无双点爆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不慢不紧的将爆竹点燃,丢出去,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拍了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卓,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听姑姑的,多念书,少想些乱七八糟的,这对你的脑子发育不好。”
宁卓不满的扒开宁无双的手,“我这是在关心你。”
“多谢关心啊。”宁无双弯身捏了捏宁卓胖嘟嘟的小脸蛋,“不过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你爸爸解释你给女同学写情书的事情吧。”
宁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老师都打电话到家里来了。”宁无双说着,突然看见宁纪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看着他们,立即收回蹂躏宁卓脸蛋的手,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朝屋子里走。
身后传来宁纪臣不温不热的声音,“你给女同学写情书了?”
宁无双在心里默默的同情宁卓一把。
走上楼的时候,宁母正好帮宁悦洗好了澡,正在给宁悦穿衣服。
看见宁无双走过来,宁母瞥了她一眼,嘴里开始嘀咕:“你也该学学怎么给孩子洗澡了,总不能一直靠你老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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