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色静好
云晴轻笑,“言夫人?”
宁无双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
回到屋里,云晴轻第一时间去打开空tiáo,开暖气。
宁无双将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的架子上,换了鞋,一把抱起宁悦,往沙发走去。
随后跟进来的言瑾禾看了沙发那边嬉闹的两母女好半响,才换了鞋,脱下外套挂好。
饭后,云晴轻拉着宁无双到沙发坐下,“无双,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
“既然你跟瑾禾结婚了,我和小卓断然没有再和你们住一起,给你们当电灯泡的道理……”
宁无双打断她,“这有什么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云晴轻有些无奈道,“你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和小卓回军区大院去住。”
宁家在军区大院里也有套房子,宁无双也只有小的时候去探望爷爷nǎinǎi的时候,才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不过倒是听说大哥二哥小的时候一直住在那里了,直到三哥四哥出生才搬了出去。
宁无双想了想,问:“大哥现在住那里?”
“他手头上的事情差不多办完后就会过去。”云晴轻笑得一脸幸福,“正好也差不多升上去了,以后有很多事情不用亲历亲为,他答应我,不出任务的时候,尽量在家里陪着我和小卓。”
当初选择了当军嫂,就要做好承受寂寞的准备,只是云晴轻心里到底还是想有多些时间和自己的丈夫相处的,不止是她,宁卓也很想爸爸陪在身边。
在云晴轻成为自己的大嫂之前,就一直是她的朋友,宁无双自然希望她幸福,听她这么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有时间记得叫上大哥一起回去看看爸妈。”
云晴轻笑,“这是当然的。”
*
格tiáo雅致的咖啡厅。
一名打扮jīng致的贵妇在门口视线朝四周扫了一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卡座前。
那处,早已有一个中年男人坐着了。
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难掩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一抹轻浅的笑,“芷仪,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男人,恍若隔世。言母眼眶有些发热,努力稳着情绪,点了点头,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脸上扯出一抹笑,“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见我了。”
宁父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他做错事在先,又怎么会失信去悔婚。
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而且当年的那个时候,他心里也还是有些喜欢她的。
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是个男人,就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就算重回当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我也有错。”言母摇了摇头,三十年的时间虽不算太长,可以是人生的半辈子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看不透,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直到儿子同样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有点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微妙,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无关对方好与不好,心不动谁也无可奈何。
宁父沉着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他的确打算履行对她母亲的诺言,这辈子再也不见她的,可是没办法,为了女儿他不得不来。
女儿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做父亲的,怎么忍心让女儿去承担他们当年犯下来的错,让她被婆婆为难。
好半响,言母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苦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肯来见我,是因为无双对吗。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瑾禾喜欢她,现在两人孩子都有了,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再说她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不来这一趟,我也会好好对她。”
当初对宁无双处处挑剔,本就和她自身无关,只是因为她是宁汀澜的女儿罢了。
碍于身份,两人没有在咖啡厅逗留多久,简单的说了些生活现状,言母便离开了。
走得安安静静,甚至连一句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都没有问。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们现在各自安好,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从咖啡厅走出来,言母脚步突然顿住,怔怔的看着正前方,看着轿车旁站着的男人。
男人似有所查,抬头朝言母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一刻,言母心底仅剩的那点儿怨念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了,过去再怎么样,又怎么比得过三十年的相濡以沫。
上了车,驾驶座上的男人等言母系好安全地,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道:“既然出来了,一起去趟百货商场,给儿媳妇和孙女儿买些东西吧,明天儿子带着儿媳妇和孙女过来,我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寒碜了。”
言母揩掉眼角的泪,点了点头,“好。”
随后车内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言母轻声道:“老公,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
坐在驾驶座上的言父,突然就红了眼。
*
第二天,一大早,不用言瑾禾喊,宁无双自己就起了床,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又去给宁悦收拾收拾。
从浴室出来,宁无双将宁悦放在地上,扭头去问言瑾禾,“你说,我要不要化个妆,打扮打扮。”
以前给何巧宜当儿媳妇的时候,何巧宜对儿媳妇的妆容打扮要求十分高,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可以不管,可只要她在的地方,宁无双就不容许出一丝差错。
言瑾禾忽然想起,以前好几次见到宁无双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何巧宜的场景,心口忽然有些发疼,声音微哑,“不用,我妈更喜欢朴素的姑娘。”
“真的?”宁无双有些不相信。
言瑾禾轻笑,“真的。”
最后,宁无双还是听了言瑾禾的,只是在服装上稍作打扮,没有往脸上抹东西。
车子越近言宅,宁无双就越是紧张。
这一刻,宁无双真正的体会到了丑媳妇见公婆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言父和言母亲自守在门口,看着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下,看着那一家三口下车朝他们走过来,言母迎了上去,没有去看言瑾禾和宁悦,第一时间走到宁无双面前,牵起宁无双的手,温声道:“无双,辛苦了。”
宁无双一怔。
随后心底瞬间豁然开朗。。()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226章 流年非瑾色1
我叫言瑾禾。
在言家,lún到我这一辈,男丁排禾字辈。
而瑾,字义美玉,亦喻美德。
但其实,在我出生之初,老爷子给我起名时,取的是谨字。
瑾和谨,偏旁之差,意思却天差地别。
老爷子是让我此生恭于言家,敬于言家,谨记言家的恩德。
nǎinǎi看不过去,硬是将谨改成了瑾。
老爷子不敢忤逆她,便随了她的意思。
……
从我懂事开始,我便知道老爷子是不喜欢我的,甚至不愿见到我。
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同样讨厌我。
那人,是我的母亲。
母亲眼里只有大哥言戌禾,我一直不明白其中原因,以为是因为大哥乖巧,所以母亲才会疼他多一点,于是我开始学着让自己变得乖巧。
可是后来,当大院邻里都夸我,说我懂事听话的时候,我却无意中听到,家里的佣人却在私底下喊我野种。
我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想去问大人们,又怕他们不会回答我。
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便被我忘在了脑后。
直到二叔的女儿来串门那一天,她仰着鼻孔一脸不屑的指着我说:“你就是伯母生的那个野种吧,怪不得没人喜欢,你这样的人,就不该进言家的门。”
我反驳她,“你胡说,nǎinǎi很喜欢我。”
我没有说谎,那个时候言家上下,nǎinǎi是最疼我的人。
她疼我,更甚于疼大哥,这是我那些年来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
“野种,竟然还敢顶嘴!”
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女孩,到底比外面的小姑娘脾气要bào躁许多,她当即二话不说将我揍了一顿。
那一年,她十一岁,我五岁,我自是打不过她的。
落在我身上的拳头很重,我很疼,但我不敢哭出声来。
因为几个月前我和大哥打架,母亲闻讯赶来后,不问缘由,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还不许我哭。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大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用力将堂姐推开。
堂姐是怕大哥的,因为爷爷疼大哥,而恰好的,她很怕爷爷。
她又骂了我一句野种之后,跑掉了。
我被大哥拉了起来,他气急败坏的瞪着我,“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你出去别说我是你哥哥!”
我怔怔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是野种。”
那个时候大哥六岁了,再加上老爷子有意培养,比我懂得的东西更多。
听到我的话,他怔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头,“不要胡说,你是我的亲弟弟,怎么会是野种。以后要是有别的人再这么喊你,你就告诉大哥,大哥替你揍他们。”
只可惜,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我的作用。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在晚饭的时候,大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和老爷子告了状,说堂姐欺负我。
老爷子那会儿身居高位,最重的就是面子,即便他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他的孙子。
自己的孙女儿骂自己的孙子野种,这种事情放在哪一家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况且还被最自己疼爱的孙子当众说了出来。
老爷子训斥了堂姐,堂姐饭没吃一口,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母亲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欺负我,招呼着大哥坐回位置,亲自给大哥盛饭盛汤。
倒是一直以来对我不闻不问的父亲,从大哥站起来和爷爷告状开始,就一直看着我。
等我看回去的时候,父亲却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从未曾看过我一般。
晚饭过后,nǎinǎi将我带到她的小房间,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给我抹药。
那个小房间是独属于nǎinǎi一个人的,没有nǎinǎi的允许,就连老爷子都不敢踏进一步。
整个言家,只有我有这个殊荣。
nǎinǎi一边帮我抹着药,一边对着我的伤口呼气,“那丫头,怎么对弟弟下这么重的手,你看这小手,都青了,那得多疼啊。”
“nǎinǎi,野种是什么意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nǎinǎi手里的棉签掉落在地,她看着我,突然就红了眼。
我害怕极了,“nǎinǎi,nǎinǎi你不要哭,阿瑾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好一会儿,nǎinǎi放下手里的药瓶子,双手握住了我的肩。
那是我第一次从慈祥温和的nǎinǎi脸上,看到那种又恨又绝望的神情,还隐隐带着一丝恨意。
nǎinǎi生长于江南水乡,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但这一次,她竟怒红了双眼厉声和我说:“阿瑾,你不是野种,你是nǎinǎi的宝贝孙子,就连言戌禾他,他在nǎinǎi这儿,也比不上你半根头发。”
大哥是爷爷的宝贝,也是全家人的宝贝,可nǎinǎi一直以来都连名带姓的喊大哥。
她不待见大哥,就像老爷子不待见我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没有问。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在大人们眼里,小孩子永远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心想着,只要nǎinǎi疼我就够了,野种又有什么关系。
再后来,nǎinǎi打了个电话过去,将二叔骂了一顿,还发话说从此不许堂姐踏进言家一步。
从那日起,我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堂姐。
也是从那日之后,一向不太爱搭理我的大哥,突然之间对我好了起来,但凡老爷子给他的,他都会分给我一半,大多数时候甚至全都给了我,包括老爷子找人来给他上课,他也会拉着我一起,让我和他一起学习。
只是武术课和射击课之类的,对我而言学得太艰难。
我人小,力气也不大,教课的老师趁着大哥不在的时候,还会刻意为难我,久而久之我就不愿意跟大哥去上课了。
母亲仍旧对我很冷淡。
准确来说,她甚至对刚出生的妹妹也并不热情。
妹妹满月的时候,母亲抱着妹妹去请老爷子取名,我和大哥跟在后头看热闹。
老爷子眼皮一抬,扫了眼襁褓里的女婴,连他那本老旧字典都没有拿出来,直接就敲定了名字。
言静。
女孩儿这一辈,应该排子字辈。
可妹妹的名字里,并没有子字,偏旁部首全都不沾边。
母亲没有任何异议,谢过老爷子后,就抱着妹妹出去了。
后来大哥和我说,可能是家里的女娃娃太多,老爷子提不起新鲜感,lún到妹妹的时候,干脆随意的敷衍算了。
确实,lún到我们这一辈,叔叔们生的全是女儿,仅我和大哥两个男丁。
……
等我稍大一些,nǎinǎi也开始给我找来人,教习我各种知识,但凡大哥学的,她都找来人教我,甚至大哥没有学习的绘画和各种乐器的演奏,她也找人来教我。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学得比大哥多,nǎinǎi却告诉我:“只懂武的人那是莽夫,我的宝贝阿瑾,要做一个文武全才。”
我还是不懂,可是我知道,听nǎinǎi的话准没错。
老爷子虽然不满意nǎinǎi的做法,可他不敢对nǎinǎi说半个“不”字,只是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了。
四下无人的时候,老爷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声道:“别以为有你nǎinǎi疼着,你就是我们言家的孩子,那只是你nǎinǎi为了跟我作对,故意疼你而已。你要记着,你只是个野种,你在言家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赐予你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末了,没忘警告我,不许告诉nǎinǎi。
如果我听老爷子的话,我就不是nǎinǎi的宝贝阿瑾了。
老爷子走开后,我哭着跑去告诉了大哥,然后又嚎着跑去跟nǎinǎi告状。
看着大哥和nǎinǎi一起来到老爷子面前,一个找老爷子理论,一个对老爷子冷嘲热讽,看着老爷子越来越难看的脸sè,我坏心眼的觉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父亲下班回来,给大哥带雪糕的时候,破天荒的也给我带了一份。以往父亲都是只给大哥一个人带,然后大哥再分我一半的。
我受宠若惊,连忙说:“谢谢爸爸。”
父亲只是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从那以后,老爷子轻易不敢对我甩脸sè,也再没有提过“野种”这两个字,更不用说其他叔伯姐妹。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
九月份,我正式上一年级。
nǎinǎi身体不舒服没有来送我,自告奋勇送我去报道的人是大哥。
那个时候大哥已经念二年级了,据说还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小霸王。
大哥帮我抱着书本送我到课室,没有立即离开,走到讲台,拿起粉笔擦,反过来用硬胶背面重重的往讲台上一拍,吵闹的课室立即安静下来。
班上的同学惊恐的看着大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大哥似乎很满意大家对他表现的惧意,将粉笔擦随手一丢,指着我,扯着嗓子吼:“看着,那是我弟弟,以后你们谁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我就会将那个人揍得过不下去!”
全班四十几名同学纷纷朝我投来了目光。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真是太丢脸了。
开学第一天,我如坐针毡。。()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227章 流年非瑾色2
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等大哥出来,只是大哥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和大哥差不多高的男生。
那个男生剃着光头,脑袋光秃秃的,在太阳的照射下,还会反光。
他朝我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戌禾的弟弟?”
他叫大哥,戌禾,那他和大哥的关系应该不错。
我点了点头,“你好,我叫言瑾禾。”
“瑾禾啊……这名字不错。”他拍了怕我的肩膀,咧着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既然你是戌禾的弟弟,那你也是我的弟弟,以后我会罩着你的。”
“二秃,你拍我弟弟的肩膀做什么!”大哥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拿开那个男生的手,问我:“阿瑾,二秃有没有拍疼你,老实跟大哥说,大哥替你揍他。”
那个男生不满的嚷嚷起来,“喂,大男人哪有这么弱。”
“什么大男人,我弟弟才六岁。”
于是两个只比我高一点的男生在我面前争辩起男人不男人的问题。
但其实,他们两个也只比我年长一岁而已。
往后的日子里,不管他们是课间在小学里横行霸道,还是逃课去商店买零食,又或是钻狗洞出去玩耍,去外面人家的稻田里抓青蛙摸鱼,都必定会喊上我。
那段时间,我们三个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
但因为我和大哥有背景,老师们都不敢为难我们,于是经常被抓来开刀的就是二秃,可每次都有大哥护着,老师们也拿不了二秃怎么办,顶多训一两个小时就放人了。
有时老师怒极了,也还是会打电话请我和大哥的家长过来的。
往往这个时候,来的便是我的父亲。
老爷子爱面子,nǎinǎi身体不好,母亲要照顾nǎinǎi,所以来的人只能是父亲。
老师向父亲告了我们的状,父亲态度很好的表示回家会教育我们,老师见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说要对我们两个的处分,也不了了之。
父亲将我和大哥领回家,一路上,半个字都没有说,更不用说教育我们。
每次都是这样,我和大哥没有尝到苦头,仍旧再接再厉的胡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念五年级,大哥和二秃念六年级。
在班里我的个儿算高,老师将我安排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也为我逃课行了便利。
早上第二节课,大哥和二秃照常偷跑到我课室后面,朝我砸了个纸团子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砸纸团子成为了他们喊我出去的暗号。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慢慢的低下身子,蹲了下来。
趁着老师不备,一口气从课室后门跑了出去。
学校的小商店,我们是常客,老板看到我们,习惯性的问一句:“又逃课出来买零食了啊。”
二秃无辜的说:“课间时候人太多,挤不进来,只好上课的时候来了。”
老板哭笑不得。
我们三个,一人一瓶可乐,一包干脆面,一包辣条,混过了这节课。
下课铃声响起,我们正要往教学楼走,校门口的方向突然走进来一对夫妇,手里还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穿着粉嫩嫩的公主裙,看起来比妹妹的那些芭比娃娃还要jīng致漂亮。
大哥见我站着不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个小姑娘我知道,是宁家的小公主,他们家跟我们家不一样,他们家就她一个女娃娃,大人们疼得紧,阿瑾你可不要去欺负人家,不然人家家长找上门来告状,爷爷会揍你的。”
顿了顿,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上回我揪了一下她的辫子,把她弄哭了,回头她爸妈就找上门来了,爷爷二话不说把我揍了一顿。你以后见着她,最好绕着走。”
老爷子连大哥都揍,更不用说我了。
我害怕的打了个哆嗦,暗暗的记在心里,以后绝对不能招惹这个小姑娘,见着她我还得绕着走。
进教室前,我又问了大哥,“大哥,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叫……”大哥歪头想了想,“双……噢对了,叫宁无双。”
“宁无双?”好奇怪的名字。
“对啊,听说好像是因为她妈妈生了两对双胞胎男孩,到了第三胎只有她一个女娃,于是就给她起名叫无双,是不是很逗。”
宁无双。
我记住了。
原本我记着她是打算饶开她走,却没有想到,这一记,就记了一辈子。这是后话。
那天放学后,大哥就被喊去了教师办公室,我和二秃就在小商店等他出来。
其他同学差不多都回家了,学校里没什么人,小商店也空荡荡的,我和二秃趴在桌子上玩跳跳棋,正玩得专注,突然有几道yīn影落下。
“这两个,不是经常和三班那个太子爷在一起的小跟班吗。”
学校里,很多人都喊大哥太子爷。
因为在众人眼中,大哥就是言家的小太子。
二秃抬起头,看见来人时,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阿瑾,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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