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色静好
倒不是说我受不住现在这种艰苦的生活,而是我觉得郁少思说得没错,我自己可以将就,但我喜欢的姑娘不能,对我满怀期盼的父亲也不能。
还有,我想再见见我的大哥。
当初我出国时大哥还没有醒,现在三个多月过去了,我很想知道,他醒来没有,醒了之后会怎么样。
会不会……怪我,甚至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好,不会再认我这个弟弟了。
即便老爷子再怎么拦住,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见他一面的。
银行卡里的这笔钱,我不打算动,等钱再多些,就做点小生意试一试。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我不能甘于现状,我要去美国找我的大哥,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到a市找回属于我的姑娘。
从银行出来,我又去办了张电话卡。
再然后,我没有回去,直接给郁少思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问问无双的下落。
很快的,郁少思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无双还在市里,等宁子翼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载她一起回去。
我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幻想,会不会像我大一到大三那几年这么幸运,能在街上偶遇她。
但事实上,我的运气似乎用光了。
我在大街上走了整整一天,脸都快被冻僵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在街上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冻得几乎麻木的身影总算回温了。
从面馆出来,我走了整整两公里的路,才找到有直达郁少思公寓那边的公交车的公交站牌。
我回去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郁少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没有睡,听到动静,扭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好一会儿,眨了眨红肿的眼睛,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找到人了?”。()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236章 流年非瑾色11
屋内开着暖气,外衣上的雪很快就化了,融成水染湿了一大片。
我抖了抖外衣上的水渍,将外衣挂在衣帽架上,走到郁少思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看了眼电视里正播发的电视剧,又看了看被电视剧虐得用了一整盒纸巾的郁少思。
我想,郁少思这个人,大概有着些许少女情怀。
要知道,这种狗血烂片子,就是我的无双看了都不会流半滴眼泪,还会一脸鄙夷的和我说谁谁谁演得好假。
这厮呢,眼睛却跟坏了阀门的水龙头似的,哭得脸红眼肿。
沉默了好半响,我才说:“没有。”
郁少思怔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丢掉手里揉得皱巴巴的纸巾,不解的看着我,“没找到人,那你出去那么久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之所以这么久没回来,是在外面压马路,傻不拉几的试试看能不能偶遇无双吧。
郁少思大概习惯了我这种闷脾气,抽了抽鼻子,叹了一口气,“算了,等明天我给你问清了人在哪里,你再出去吧。”
就等着他这句话。
我从裤袋里摸出一包还未拆封过的纸巾丢给郁少思,好让他继续流鳄鱼泪,便起身回了我暂住的那个房间。
转身前,我看见郁少思拿着那包纸巾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再从浴室出来,我听到客厅里传来郁少思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
神经病!
……
我早早起床,去敲响了郁少思的房门。
“这么早敲什么门呀。”郁少思睡意朦胧的声音从立马传来,随后房门被拉开,他红肿着一双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郁少思没课,看了一晚上狗血言情剧的他似乎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关掉电视回房的。
我站在他卧室门口看着他,不说话。
郁少思被我盯了好半天,睡意散去了些,撇了撇嘴,抓着脑袋转身往回走,边小声的嘀咕着:“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这么早,真是搞不懂你,分手了还做这么多没用的破事儿。”
不说他,我也很搞不懂我自己。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赶紧给我问出无双的下落,不然等到无双回了家,我想见她就更难了。
郁少思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宁子翼,随便找了个借口,很快就问到了宁无双的下落。
我冲他摆了摆手,便拿着公寓的备用钥匙出了门。
一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她,我欣喜若狂,心跳得越来越快,浑身因激动而有些虚软。
一个小时后,我在时代广场找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嫩黄sè的羽绒服,长发高束正脑后,脚上穿着一双白sè的小靴子,一手里正提着一大袋零食,看起来应该是打算备回宁宅打发时间的。
宁宅处于山顶之上,整座山头只有他们那一户,没有任何商铺,想吃什么都要下山去买,所以每次回去之前,她都会准备一大堆零食带回去。
这是无双曾经和我说起过的。
她和我说过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当时虽看似听得不认真,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其实都记在了心里。
例如可乐她只喜欢喝可口不喜欢喝百事,辣条她只吃五毛钱一包的贵一毛都不吃,用她的话来说,越贵的辣条越不好吃。
我没有出去见她,只是静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提着一大袋零食,绕着时代广场走了两圈,在喷泉池旁驻足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穿过最近的一条商业步行街,二十多分钟后来到澜江河。
天空还在下着雪,今天的气温不算太低,路上行人很多,稍不注意或许人就被冲进人流找不到了。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她的身影,跟着她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再从她走过的地方,踩着她的脚印走过。
每一步,都甜到了心里。
她的体力向来都好,我跟着她,从早上走到中午,跟着她去路边的小面馆,坐在她背后的位置,老板过来的时候,悄声的点一份和她一样的面条。
老板将面条端上来的时候,笑着压低了声音问我:“小伙子,在追女孩?”
我点了点头,“是的。”
被误会成追女孩,总比被跟踪狂的好。
她吃东西十分的慢,我盯着她的手,跟随着她的节奏,将面条夹起,吃掉,夹起,吃掉……
也不知道时不时味道不太合她的口味,她很快就放下了筷子,拎起东西结账离开。
等她走出店面,我才敢站起身,招来老板买单。
付了钱后,我冲忙追了出去。
还好,她还在。
随后我又跟着她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她边走边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吃,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她手里的东西已经被她吃得一干二净了,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拎着满袋子的垃圾走到垃圾桶旁,一脸纠结的将袋子丢进垃圾桶,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有多可爱。
还在一起的时候,闲来无事我最喜欢做的,就是逗她,逗她生气,让她纠结,看着她闷着小脸坐在一旁嘴里嘀咕个不停。
天sè逐渐暗了下来,道路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
入了夜气温十分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可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上没什么行人,为了不被她发觉,我必须要拉长我们之间的距离。
寂静的街道上,她走在昏黄的路灯这下,我走在树木的yīn影之下,她看着正前方,而我看着她。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蹲了下来,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我凝着神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原因才突然蹲下的。
她蹲了许久,伸手到口袋里,将一样东西拿了出来,高高的举在头顶上,那东西用绳子串着,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我不由自主的抚上我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那枚戒指。
戒指贴在我心房的位置。
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宁无双。
这是某个周末她拉着我出去做的,戒指是一对,男戒上刻着她的名字,而她手里拿着的女戒上,刻着我的名字。
她还随身带着这个,是不是说明,她现在还在念着我。
这个念头一起,我欣喜得不能自已。
然而下一刻,我却如坠冰窟。
我看见她突然站起身,朝护栏跑去,手里拿着那枚戒指,似乎想要将那枚戒指丢进河里。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敢想象。
我忍不住朝前迈开脚步,想要跑过去阻止她,可才跑出两步,我便停了下来。
是了,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
于她而言,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不过是丢掉和前男友的回忆而已。
我正难过得不知所措,她即将甩出去的手突然顿住,那条绳子仍旧攥在手里。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丢。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丢,由此可以说明,她也是舍不得……我的。
我爱着的姑娘,也同样爱着我,同样念着我,同样舍不下我。
这感觉真好。
她将戒指收起,慢慢的蹲了下来,埋头在双臂间,双肩隐隐耸动,似乎在哭。
这一刻,不知怎的,我的眼泪跟跟着夺眶而出。
我紧紧的抓着树干,qiáng忍着没有冲出去抱住她,qiáng迫自己站在原地,不让自己迈出半步。
这个冬夜的街头,很冷很冷。
她蹲在街头无声的哭。
而我,只能远远的站着,看着她,安安静静在陪着她一起流眼泪。
假装,我们还在一起。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抹了把眼睛,扶着护栏站起身,将那枚戒指放回口袋,一步一步的往路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一辆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拉开车门,上车,离开。
直至车子消失不见,我才转过身,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曾几何时,出入都有名贵车子接送的我,一场变故后,我学会了自己搭公交,乘地铁,甚至和人拼车。
第二天,郁少思告诉我,过几天就是新年,无双回宁家了,而他也要回郁家,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哪有去别人家过年的道理。
更逞论明面上再怎么说我还是言家的二少爷。
郁少思走后,我在他的公寓里又呆了两天,才返程回温哥华。
……
往后的日子里,我仍旧继续寻着兼职,同时做着几分工作,只为了攒够下一年回国的机票钱。
父亲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的钱,我没有挪用半分,只打算等我念完书出来,可以拿着这笔钱,认认真真的做生意,给自己谋出路。
我在国外的这些日子里,郁少思常给我打来电话,和我说一些琐碎的事情,有他在学校里的,甚至有他在家里的,却独独没有关于无双的。
他知道我想听无双的,但他从来不主动说,我也没有刻意去问。
但随后每一年,无双的生日前夕,我都会回国一趟,和第一次一样,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无声的和她一遍遍的说着生日快乐。
等晚上回郁少思公寓的时候,特地路过蛋糕店,给自己带回一份蛋糕,往桌面上摆两个纸盘子,点上蜡烛,庆祝她生日快乐。
郁少思说我疯了。。()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238章 流年非瑾色13
横竖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只不过换了个目的地而已。
我跟着那些人来到美国,来到大哥居住的那所高档公寓,他们看着我进去后,便利索的离开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继续监视我的意思。
我独自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按着那些人早前报给我的门牌号去找。
这栋公寓每一层楼都只有三套房子,我很快就找到了大哥所在的那套。
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才隐隐有脚步声传出。
门一打开,屋内就有一股扑鼻的气味迎面扑来,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僵住。
而我站在门外,上下打量着他,一颗心逐渐沉了下来。
心中除了悲,便是愤。
四年未见,我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变得成这副瘦骨嶙峋的鬼模样。
他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了,长到了腋下的位置,乱糟糟的披散着,黑眼圈浓重,脸上满是胡子渣,身上的衣服褶皱得就像十天半个月没有换洗过,因为人消瘦下来的原因,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浑身上下不是烟味就是酒味,看起来邋遢至极。
若非对他熟识过深,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我的大哥。
我推开他,大步走进屋里,站在玄关处看着屋内满地的狼藉。
地上有酒瓶子,有空掉的烟盒子,还有泡面盒和外卖盒。
脏衣服,脏袜子,乱七八糟的丢了一地。
我小心的避过地面上的玻璃渣,朝角落的方向走去,弯下身正准备将地面上的几个塑料包装袋捡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紧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阿瑾,别碰!”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将那个几个塑料包装袋拿了起来。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看清,大哥一把将我手中的塑料包装袋夺走,裹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拉我,却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改为了拉我的衣服。
大哥拉着我往浴室的方向走,将水龙头打开,满脸急切的和我说,“阿瑾,快,快洗手。”
我没有动,冷眼看着他。
一时间,浴室里只有水冲刷在洗手盆里的声音。
好一会儿,大哥见我还是没有动,急红了眼,近乎吼道:“言瑾禾,洗手,我让你洗手!你没听到吗!”
我的心忽然一阵钝痛。
在大哥的怒目之下,我还是顺从大哥的话,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手。
心脏的位置丝丝的疼蔓延开来,我逐渐的红了眼。
大哥松了一口气,在另一边的水龙头洗了洗手,大步走出了浴室。
等我再出去的时候,他正收拾着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小心的扫着地上的玻璃渣。
客厅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内光线不太好。
大哥低着头,埋头打扫着,额前长长的刘海垂落,我看不起他的表情,直至我走到他面前,他才一脸茫然的抬起头。
他瞳孔逐渐聚焦,柔声开口:“你先到干净的地方去呆着,等我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你再过来。”
我一言不发的从他手中夺过扫把,着手将地上的垃圾扫走。
他皱了皱眉,想将扫把抢回去,只是手在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如触电般缩了回去。
就像刚才想要拉我去浴室洗手的时候一样。
“大哥?”我扭头看着他,拿着扫把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
大哥牵qiáng的笑了笑,“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吧,不如先去休息,这里大哥来打扫就好。”
我垂了垂眸,丢掉手里的扫把,伸手过去,扣住他的手腕。
大哥却突然像发了疯一般,用力的将我的手甩开,倒退几步,和我隔开一段距离。
“大哥!”
我往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阿瑾!”大哥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伸出手,不让我靠近他,随后又将双手抬在眼前,看着自己的掌心。
好一会儿,他双手抱着脑袋缓缓的蹲了下来,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客厅里很安静,以至于我听到他闷声说:“别碰我,我很脏……”
我心里最后的那点儿故作坚qiáng的隐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酸涩的眼角一烫,眼泪不受我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打落在我的脚背上。
心脏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周身。
我呼出一口气,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看着卷缩在我面前,浑身都在颤抖的大哥,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该怎么告诉我的大哥,他一点儿都不脏。
我该怎么告诉他,他永远是我心目中那个爱着我护着我的大哥。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也同样爱着他。
良久,我吸了吸鼻子,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抱住。
感受他骤然僵住的身子,我说:“大哥,你不脏,不脏。”
他怎么会脏呢,不过去发生了什么,他仍旧是我心目中那个最干净的大哥啊。
大哥抬起头,怔怔的看了我半响,猛地用力推开了我,“不!”
我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有玻璃屑扎进我的掌心,可那疼痛根本比不得我此刻心脏处抽丝剥茧般,细腻而深入骨髓的疼,那让我痛得很不得将整个世界毁灭掉的疼。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哭着冲我吼道,“家里所有的人都说你是野种,可你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野种,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偷来的……”
说到后面,大哥泣不成声,声音也低了下来。
他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从出生开始也是肮脏的,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佣人,一个爬上主人家床,不知廉耻的佣人。”
关于大哥母亲的事情,我从未听说过,家里的人对那个女人闭口不言,仿佛就是一个禁忌。
但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大哥的母亲,我父亲的前妻,在生大哥的时候,难产死了,却没有想到,大哥的母亲竟然是一个佣人。
我慢慢的爬了起来,跪坐在他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不管你是谁,你的母亲是谁,你都是我的大哥。言家倒了,天塌了,你也是我的大哥。”
“可是阿瑾,”他哭着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我连你的大哥都不是。”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大哥捂着脸,哭着继续说:“我不是你的大哥,我甚至不是父亲的孩子,我是……”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我整个人呆住,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耳边是大哥悲戚的声音,“我是爷爷的孩子。”
大哥竟然是老爷子的孩子!
这么多年以来,老爷子对大哥的态度,父亲对大哥的态度,其中原因瞬间豁然开朗。
怪不得。
怪不得老爷子会费心费力的培养大哥。
而父亲呢,除了生活中那些琐碎的事情,其他的基本不闻不问,更逞论大哥的前程问题。
可是,父亲也确实有过一任妻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哥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父亲的前妻,还有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是爷爷的孩子,这也是真的。”
我没有说话。
小时候跟着母亲看电视,曾在电视剧里看过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大哥他,或许是被换掉的吧。
我慢慢的挪过去,握住他的肩膀,“二秃死了之后,你说你只剩下我了,可是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也只剩下你了,你不要将我推开。”
这二十多年来,在外面的人眼中,言家二少爷活得光鲜亮丽,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活得鲜血淋漓。
在我人生中的第一抹光彩,不是母亲不是父亲,而是我的大哥。
而我的第二个朋友二秃死了,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姑娘也彻底离开我了,我只剩下大哥一个人了。
如果连大哥也要推开我,那么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大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阿瑾,我很脏,我还杀过人,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知道大哥说的脏,不止身世,还有四年前的那件事。
而关于杀人这一点,当时若不是大哥,死的人就会是我,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仍旧没忘记保护我,没忘记保护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觉得大哥脏,唯独我不能。
我说:“大哥,你一点儿都不脏,脏的是他们。”
真正肮脏的,是这个内部腐烂至极的家族,是他们!
大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捧起我的手,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掌心,颤声问:“阿瑾,疼不疼。”
我笑着说,“不疼。”
……
我在大哥的公寓住了下来,我阻止了他喝酒,阻止他抽烟,却独独无法阻止他继续吸毒。
每当我将他的毒品收走,把他反锁在卧室里,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声,还有踢门和捶打着墙壁的声音,我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疼。
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将毒品给了他。
直到第四天,老爷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一回,他或许是有求于我,语气好了不少,虽然说话依旧难听,“我让你过去,不是叫你去干坐着什么事情都不干的。戌禾醒来之后没多久,就沾染了毒品,至今为止已经快四年了。”。()




情意绵延再遇言先生 宁无双 言瑾禾 第239章 流年非瑾色14
老爷子的声音里难掩沧桑和疲惫,“我想尽办法,可每回帮他戒掉后,他都会背着我重新再吸。你要是念着这个哥哥的好,还想他好好的活下去,就想办法阻止他,劝住他。”
1...7172737475...1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