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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天师联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八面妖狐
    付明蕤拍拍他们两个“快去吧,稍后这里会和。”随即,压低声音,“这手帕是莲姑娘,莫弄丢了”

    “是”赵成和王权再次上马,手拿绣花针折返白家村。

    付明蕤抬眸,看向日头下满目的农田,风吹稻浪,浪打浪。那即将金黄的颜色让他好了许多。

    还是人间好

    “喂。”莲悠悠坐在马车上,淡淡看付明蕤的后脑勺。

    付明蕤转过身,她眨眨眼“还去不去晚上鬼更凶,我保不了你们的安全。”莲悠悠这句话,颇有威胁的意味。

    付明蕤深吸一口稻田的清香,随即上了马车。莲悠悠再次架马车前行。

    “你知道余娉婷家的位置”付明蕤此时坐在了莲悠悠身旁,并未靠近。

    莲悠悠遥望远方“余娉婷身上怨气那么重,一看就知道她在哪儿了。”她微微眯眸,如同在刘东家一般,她眼中的世界已是全然不同。

    黑白的天地之间,苍苍茫茫,白气四处缭绕,更有如同大蛇一般的,从她面前扑咬而过。

    她眼中的世界,与小莴苣看的,竟又是不同。

    在她的这个世界里,那些白气如同弱肉强食的猛兽,粗大的白气吞噬细小的白气,变得越发粗壮。而在东南边的尽头,一条无比巨大的白气参天扭动,如同天空破了个窟窿,从上面挂落一条巨大白蟒来,又像是一条白蟒要冲向天空捅个窟窿。

    莲悠悠脸上已无平日的痞气与笑意,黑眸之中也多了分阴沉。

    这鬼凶,百八十年,也净化不了她身上的戾气了。

    赵成和王权已经回到村子,村民因为他们的再次前来并不陌生。

    八扇门的捕快在最初调查白占奎家案子时,就常来白家村。只是这次,他们有点不明白为何又突然要查余娉婷的死因了。

    村里人,平日没啥娱乐。这有公差来调查,都是意外地热情的。一整天,他们都聚在村头的茶馆里,跟赵成王权两人已是吧啦了一整天。

    赵成王权是公差,自然对他们说的话不会全信。但每一句话,他们都详细记录,拿回去之后,再来判断到底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添油加醋或是以讹传讹。

    这一整天下来,他们其实听着余娉婷的事情,也是有些惊讶。因为村里人大多说她心狠,自己跳河还带着两个娃娃,把她说成毒妇恶人。

    但只有一两个看起来老实和善的妇女,却是偷偷摸摸说余娉婷可怜,说这些话时,还避着自家的丈夫或是村民,她们与其他村民说的,全然不同。

    这口供,便有了两个版本。




第三十三章 避讳的真相
    在茶馆说了一整天的那些村民,是没有说够的。宛如平日无人问津的自己,忽然成了军师智者,无不以高高在上的语气评价白占奎他们一家,余娉婷一生,更给赵成和王权他们分析整个案情。

    他们说得一套一套,信服力极高,让人不得不服,只是听着,就觉得他们对案子真是分外清晰,宛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这样的村民,两人自也是常见的。虽然心里发笑,但依然会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因为这些话中,或许能找出一些隐藏的线索来。

    村民们在赵成和王权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依然聚在一起继续热烈讨论。忽的,他们见赵成和王权他们又回来了,立时出迎。

    “两位官爷又回来了啊”大家又是一拥而上,还想再跟赵成王权吧啦吧啦。

    赵成王权看向众人“我们还有些事,想跟各位乡亲询问,你们可知谁经常出入白家,能将绣花针扎入余娉婷长女丫儿头中”

    赵成说罢,取出了手帕,掀开手帕之时,七根血淋淋的绣花针在日光下闪耀。

    登时,那些村民热情殷切的脸色骤变,忽然收声,眼中还多了一分避讳的紧绷之色来。竟是纷纷侧开脸走开,离赵成王权两人越来越远。

    看到他们的神情与举止,赵成与王权已是心中有数。

    只要是这种神情,他们反是知道真相。而且,他们知道的事情,多半与一些邪术巫术,才会让他们避讳远离,闭口不谈。

    这七根绣花针,或许,才是这白家一切诡异事件的关键

    莲悠悠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白占奎的家门口。

    一间村里头常见的小三间,用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子里,瓦片上,荒草丛生,一看便是许久无人居住。

    门前的稻田也荒了,显然白家搬入了镇子,便无人再去打理农田。

    仔细观瞧的话,还能发现这房子还修缮过。是县令为鼓励白占奎好好读书,出钱给他们家修了房。这县令虽说是为了政绩,但的确是发掘了一个人才,做了件好事。

    端木卿尘,付明蕤,小莴苣和莲悠悠一一下了马车,并排立在白家门前。莲悠悠站在中间,付明蕤和端木卿尘分立她的两侧,小莴苣站在她的身后,不敢看前方。

    村里人,住地并不相近,往往彼此之间还隔了几亩地。

    所以白家周围也是如此,只有荒地,远远望过去,才看到算是他们家的邻居。那里已经有人好奇探头,朝这边张望,指指点点。

    “呼”一阵风吹来,吹开了白家的栅栏,“吱嘎一声,风卷起了满地的尘灰,枯叶打着卷儿从白家紧闭的门前飞过。

    端木卿尘在那阵风中感觉到了如同在看到冥域时的阴凉,他的后脖子上,又一个个鸡皮疙瘩站立起来。紧跟着,全身已是发麻。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他兴奋看莲悠悠,“我有那种感觉,这屋里一定有怨灵”

    端木卿尘分外肯定,对自己自信满满。

    其实,付明蕤在那一阵风中也感觉到了特殊的阴冷。那种阴冷就像是忽然进入了冰窖。这还是夏末秋初,哪会有那么冷的风

    跟着莲悠悠,他也对这种感觉有了特殊感应。

    再看小莴苣,早就躲在莲悠悠身后,紧紧挽住她的手臂,将脸藏入莲悠悠的身后,似是不敢去看前方。

    “呼”莲悠悠长叹一声,看向付明蕤和端木卿尘“你们确定吗”

    端木卿尘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

    付明蕤本就为余娉婷而来,这一次自是不会犹豫。

    莲悠悠看看他们两人坚定的眼神,转身看小莴苣“小莴苣,这里很危险,你回马车,黑焰会保护你。”

    小莴苣立刻点点头,直接跑回马车钻了进去。

    端木卿尘和付明蕤见小莴苣跑了,这心里,就有点慌。等等,他们的眼睛跑了,那谁带他们看。

    忽的,莲悠悠的手伸在了他们的身前,目视前方,神情镇定“我们走吧。”

    端木卿尘和付明蕤一怔,呆呆看着莲悠悠的手,端木卿尘桃花水眸睁了睁,心跳竟是有些乱了。自小长在女人堆里的他,今日看着莲悠悠那只葱白纤长的手却是不好意思起来。

    他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莲悠悠的指尖。没有全部握住,却已是让他心跳加速,眼神闪烁,微微耳热。

    另一边,付明蕤同样也是面红耳赤,怔怔看着莲悠悠的手。这男女有别,他怎能握莲悠悠的手。

    莲悠悠见他迟迟不握,转过脸不耐烦地看他“你到底要不要看”

    付明蕤一咬牙,伸手,一把紧紧握住了莲悠悠的手,瞬间,那柔弱无骨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体内乱蹿,让他的思绪也乱成了一团乱麻,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心慌意乱,恍惚不定。

    莲悠悠微微拧眉,因为付明蕤那真是像用生命在握住她的手。她瞥眸冷冷看付明蕤“你就不能跟你兄弟学学吗真是个大直男。”

    付明蕤心乱看向端木卿尘握住莲悠悠的手,发现他兄弟只是握着莲悠悠的指尖,依然带着几分对女子的礼仪。

    付明蕤的脸更红了,看端木卿尘,却见他也是在愣神,侧开脸也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相较之下,他却是唐突了太多,更像是在占莲悠悠的便宜。他匆匆松开了手,轻握莲悠悠的指尖,面红道歉“对不起。”

    莲悠悠不再看他,面朝前方“准备好了,开始。”莲悠悠抬脚,踏入那扇被风吹开的柴门之内。

    倏然整个天空阴暗下来,地里猛然蹿起了粗大的白气,如同白蛇般在端木卿尘与付明蕤面前扭动。

    两人看着面前那些扭动的粗大的,和方才看到的白气完全不同的白气,已是目瞪口呆。无论是谁,看到此刻眼前的景象,也会感觉这间房子里藏着不寻常的东西

    那些白气从地里蹿出在空气里扭动,一条粗大的白气更是盘绕在白家的房梁上,缓缓移动。



第三十四章 人间刑场
    “这里的白白白气,怎么不不不一样”端木卿尘不由靠近莲悠悠一分。方才在城里看到的白气,都只是像小草一样长满地面,连绵起来,如同晨雾,不觉可怕。

    但这里,那像是一条条巨大的白蟒缭绕,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这不是阴气,是孽障。”莲悠悠带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在这些缭绕的孽障之间穿行,“人间造的孽不止缠在人的身上,这些孽障停留在人间,生根发芽,以恨为食,哪里恨重,它们就聚集在哪里,又给宿主力量,使之成为怨灵,恶灵,为祸人间。”莲悠悠带两人已经走到了白家大门之前。

    “以恨为食”付明蕤环视那些让人胆寒的如同大白虫的白气,心中已是怀疑,难道它们的宿主,是余娉婷。

    “宿主身前在哪里的恨多,就会回到哪里。”莲悠悠凝视面前房门,阵阵阴气从门缝中而出,如同一只只细细小小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所以,余娉婷死后,会留在生前让她最恨的地方”

    莲悠悠说罢,轻轻地,对着门,吹了口气“呼”

    门在她的面前徐徐打开,登时,入眼就是一具尸体直挺挺悬挂在他们面前

    “啊”端木卿尘一下子惊叫起来,趴在莲悠悠的肩膀上不敢看。

    “嘘”莲悠悠立刻嘘他,他在莲悠悠肩膀上抬起脸,看到了莲悠悠严厉的脸庞“恶鬼能看到我们,也能听到我们,别给我惹麻烦”莲悠悠倏然冷厉的目光,真如凶神恶煞般凶悍。

    端木卿尘咽了口口水,忽然觉得里面的景象没那么可怕了,莲悠悠才更可怕。

    付明蕤呆滞地立在门口,挂在高高悬梁上的当然不会是尸体,人死才有尸体。

    阴森的屋内,高高悬挂着一个赤条条的的人形,细细长长,瘦骨嶙峋。那些如同白蛇的孽障之气缠绕在他身边和房梁上,正在啃食他的身体。

    “啊啊”他痛苦地吼叫着,双手挥舞挣扎,双腿踢蹬。他的身上开始伸出许多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抓挠,但尖利的指甲却将他的全身抓地皮开肉绽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猪挂在屋内,而那些利爪就是从猪身上片肉的利刀

    “啊啊”他不断地痛呼着,在痛苦中痛哭零涕,却要继续不断地承受这剐肉之痛。在那些肉刮下后,又会迅速长回他的身体,他不断地,不断地,被剐,被刨

    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的跨步也是不断长出,又被不断吞噬。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融在了他的哀嚎之中

    整个白家的客厅,已如炼狱刑场,让人在那一声声痛号中心惊胆颤。

    付明蕤仰起脸,壮起最后的胆量去细看那悬挂的人,一惊“白有才”

    “嘘”莲悠悠也瞪了付明蕤一眼。

    端木卿尘隔着莲悠悠也瞪付明蕤,抬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唇前,对付明蕤轻声“嘘”

    付明蕤拧紧眉,再次看挂在房梁上的白有才,他痛地不断挣扎哭泣。

    “他这是什么孽障”付明蕤轻声问莲悠悠,目露不解。

    莲悠悠淡淡看一眼,扬唇冷冷一笑,瞥眸看付明蕤“他那是在受刑,他生前造了什么孽,被人捉来在此受刑,这人活着的事,不该由你付明蕤去查吗”

    付明蕤怔了怔,知道莲悠悠不会再答他,拧眉看看真像是在受刑的白有才。莲悠悠说他是被捉来受刑,那捉他的人难道是余娉婷

    莲悠悠拉着他们两人从受刑的白有才身下走过,继续前行。左侧有一扇房门,上面写着书房勿扰四个字。

    莲悠悠蔑然一笑,带端木卿尘和付明蕤走到门前,又是轻轻一吹,门开,赫然间,一条长长的血淋淋的脖子再一次以及其恐怖的画面映入端木卿尘和付明蕤眼中。

    两个大男人,都差点喊叫出来。

    端木卿尘的手已经彻底冰凉,直觉发根都立了起来。

    而付明蕤拧眉侧开脸,缓了片刻,再次看入内。毕竟,凶案看过不少,付明蕤还是少许能适应眼前这些可怖画面。

    书房内,只见一条长长的脖子挂落书桌前,鲜血不断在那条长长脖子上流淌。往上看去,才看到有一个头悬在房梁上,是用他的长发绑在房梁上。

    他的身体依然在书桌之后,因此脖子被拉地又细又长,皮肤开裂,胫骨可见,一条条细细的白“虫”正在他细长的脖子里钻进钻出,宛如这千疮百孔的脖子成了它们嬉戏的家园。

    若是细细听,还能听到它们在叽叽喳喳念叨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他身前的书桌上,是一本本沾满血迹的书,书册上,白气扭动,缠绕他的手,钻入他裂开的皮肤内,再次钻出,立时染上了他的鲜血,爬过书册时,又留下一条条血迹。

    浓浓的血腥味这整个白家内环绕,地面上血流成河,一脚踩入,如入血池之中,真当是地狱血狱

    “呃呃”血腥的空气中,是一个男人粗哑的无力的痛吟声,宛如已经被折磨地半死不活,无力呼喊。

    “噗噗”安静的书房内还传来有节奏的,奇怪的声音,就像是用勺子一下,一下插入西瓜的声音,西瓜汁如同红色的血液蔓延开来。

    莲悠悠带付明蕤和端木卿尘进入,两人的脚步踩在血液上,带出黏腻的声音,两人全身寒毛战栗。

    当他们站到书桌一侧时,赫然看见一个光身体的青皮婴儿手拿木锥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插入这具青皮身体中。

    “咯咯咯”婴儿一边扎一边诡异地笑着,宛如眼前这具身体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他把他扎地千穿百孔,鲜血横流。但那些皮肉很快又会长好,他继续不停地扎穿,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些口子流出,才流满了整个书房。

    付明蕤环视周围,再看看上方高高绑起的头颅,吃惊“头悬梁,锥刺股这是白占奎”他吃惊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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