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封喻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棒棒冰
林归晚讥讽的看着他。
“我有一千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封喻川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狠厉的盯着她看,像一只被激怒的狼。
林归晚淡淡望着,对下巴欲碎的疼痛毫不在乎:“王爷开心就好。”
“你……”封喻川见她眼圈红了,手上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林归晚总是时不时拨动他的情绪。
落水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冷静下来,跳出圈子看,陷害的方法也很拙劣,他信风眠不过是小孩心性,吃醋而已,她早晚会认识到错的。
封喻川再没心情跟她周旋,甩袖而去。
牢牢的锁住门,偏院里连个蜡烛都没有,天慢慢暗下来,外面静悄悄的,屋里乌漆嘛黑,也没人送饭,好似已经忘了有她的存在。
想这样恐吓她,真是笑死了,真以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怕黑又怕鬼,不送饭怎样,早晚会送的。吓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太尉府里。
周夫人带着女儿跪在林琅面前泪水涟涟:“老爷,你怎么能信归晚的话,风眠怎么会陷害她?风眠难道自己跳水里?”
“是啊爹…”
‘嘭’的一声,林琅大手一拍桌子,响声吓得母女顿时不出声:“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了是不是?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清?”
“你大姐今夕不同往日,不交好就算了,你还干这种事?皇帝赐婚,是恩典,王爷也得受着,不出什么大错,王妃永远是王妃!”
林琅很是头疼,本来他在朝廷之上中规中矩,不站队,可是自从林归晚上了那王爷的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到底是谁下的药?难道真是林归晚。
可是林归晚虽然自yòu喜欢王爷,可是按照林琅对林归晚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那么聪明,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他们太尉府。
周夫人和林风眠恨不得咬断银齿,却又不得不应下来。
天已经黑了,偏院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呼呼的吹着缝隙,听起来非常渗人。
已经深夜了吧?林归晚想着,从榻上坐起来,走到门跟前,推了推,锁的很结实。
窗户也都钉死了。想出去根本比登天还难,怎么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机会。难道就被困在这几尺见方之地?
好烦啊!林归晚烦躁起来,胡乱的挠着头,“啪嗒”好像是簪子落地了。
簪子?对啊,可以用簪子,这古代的锁又不是现代那样jīng密,多捅几次可能打开。
林归晚兴奋的跃跃欲试,摸索着头上的金簪,拿着往门缝那去。借着月光慢慢尝试,门缝很小,她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印,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都想放弃了。
锁开了。
终于开了!按耐下心中的兴奋,蹑手蹑脚的走出门。这偏院
像没人住了很久,小厮丫鬟们都用来晾衣服了。
从竹竿上取下小厮的衣服,把头上的珠翠都扯掉放怀里,就着月光踩着石头,艰难越过高墙。
等站到围墙外时,林归晚才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王府!
飞跑过小巷,走到街上,看着红sè灯笼一串串,还有摆摊小贩卖些稀奇小玩意儿。林归晚深呼一口气,开心的想大叫一声。
古代的夜市,林归晚还是第一次见,她忍不住好奇东看西望。被小摊上一支玉簪吸引了,虽说不出多好看,但在月光映衬下,格外温润。
“这个簪子怎么卖?”她拿起来摸了摸:“用这个簪子换行不行?”林归晚从怀中拿出刚刚捅门的簪子。
小贩应允,林归晚走着,拿着簪子对着月光,忽然簪子闪了一下刺痛了她的眼。
“您已成功绑定芥子空间。”
啥玩意儿?芥子空间?不是修真小说里才有的法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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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七章: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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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归晚不知所措,这华灯初上的夜景也无心观看,小跑进个角落查看起来。
她默念着空间,空间。脑海里浮现了一块地,嗯?一块地?地有什么用,种草吗?原来是个辣jī,怪不得出现在这,大起大落,让林归晚有些怄气。
把簪子chā在丸子头上,林归晚开始考虑以后,王府是肯定不能呆了,那去哪好?现在已经很晚了,城门估计都关了。
还是等明天把簪子什么的都当了,跑路吧。那现在去哪呀…
林归晚在角落里坐着,艰难熬过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当铺。
“这发chā…”当铺老板摸着林归晚给她的翡翠发chā上面的雕纹,一顿。笑盈盈对她说:“您在这等等,这发chā很名贵,我去问问老板怎么说。”
“嗯。”林归晚点点头,毕竟从王府里拿出来的。
等过了许久,掌柜还不出来,林归晚心里有些不妙:“我有点急事,不如东西先放着,你们给个字据我该日再来?”
“您在等会儿。”店小二又给她添了茶,耐心的劝着。
“不,我还是…”林归晚站了起来,心碰碰乱跳。
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忽然出现她身后:“您再等等吧。”店小二依旧是笑盈盈模样。
坏了,一看这架势,林归晚的心吊了起来,难道这店是贤王的?
不出所料,刚想完,店门口就出现了熟悉的人黑着脸向她走来:“王妃怎么自己出来了?”
怎么出来你不知道吗?虚伪!林归晚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旁边谄媚的掌柜。
“来人,请王妃回去。”封喻川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丫鬟,顿时出来搀住她。
坐在马车里,气氛冷凝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封喻川捏捏眉头,一大早就看到人没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也是,她不傻了。
林归晚吐了口浊气:“不想干什么,咱们相安无事就好,你来不来我院里我不关心,这个王妃我也不愿意当,我可以陪你做好假象,也请你不要找我事。”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当这个王妃?”封喻川嗤笑一声,欲擒故纵。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是被陷害的!”林归晚按下心里的火气,尽量不提林风眠:“咱们就这样各过各的,那个偏院挺好,我就不回去了,王爷你要是想以后没那么多黑点,最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你是在威胁本王?”封喻川扭过头看她不像开玩笑样子:“本王可以同意,你要想好,绝不能再给本王惹事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归晚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喜,这是她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到了王府,封喻川就让下人把养心阁收拾了一下。给她腾出一个地方。
过了几天,封喻川见林归晚再也没出现过,安分守纪的在自己院里。倒让他惊讶了几分,安分点也好,知道他讨厌别往上凑最聪明。
这样他也能对老皇帝有交代,外面的人也不会老盯着他府里的事起哄了。
偏远的养心阁离围墙很近,林归晚在院里开垦了一小块地,趁着没人偷偷跑出去,买一些药草种子,种在地里。
又在自己的辣jī空间里种上相同的种子。
空间里的种子很快发芽了,涨势喜人。
等这些药草长起来了,她可以卖掉,继而赚一些钱…
她可以租个小铺子,装修成现代药房那样,找个掌柜帮她卖。这样定时收收钱送送药就好了。
说干就干,林归晚又一次偷跑出去,打听着各个铺子的租金。发现京城的物价真是高,她手里的贴己钱还是当初从太尉府扣下来的,根本没多少。
“求各位救救我…他不是我爹…”街上一阵sāo动,原来是有人在卖女儿,那女孩看起来不满二十,模样周正,不断向旁边人求助。
“多少钱?”林归晚开口问,这女孩看样子像个安分的,或许可以为她所用。
摸了摸怀中的银两,希望能拢住。
今日她穿的是男子的衣袍,脸上也做了修饰,在外看来她就是个十七八的少年,不怕再有人认出来。
女孩看到有人听到她的呼救,眼里迸出希望的光,望着林归晚,泪在她眼里打着转,枯黄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公子,救救我…我愿为奴为婢,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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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九章:黑心药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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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丝毫没有想到看起来温尔儒雅的王爷会当梁上君子,只喜冲冲的试了试自己改良的阔腿裤。
回到自己房间的封喻川,眼前总晃着那光滑细腻的大腿。一向稳重淡然的王爷竟失了眠,暗暗咬牙切齿的咒着林归晚,渐渐入眠后,梦中竟梦到他与林归晚耳鬓厮磨,一觉醒来,封喻川黑了脸。
心满意足的林归晚穿着自己阔腿裤美美的睡了一觉,她感觉这雕花大床大是大,但还是不够软,真想念家里的席梦思啊。
睡醒的林归晚丝毫不知道昨夜的事,她今天想试着做一些止痛的药丸,还有止泻药放在小医馆里去卖。
翻了翻空间,虽然空间的药草长得旺盛,但都是些止血药草,止痛和止泻的药草还是得出门去买。
一大早吃过送来的饭,林归晚换上男人的衣服,描眉画眼后看起来英气不少,可怜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也得用束xiōng狠狠压下去。
翻过围墙,她从空间里弄出拿着那些绿油油的三七草,慢慢向药材店走去。
她向行人打听,这最大的药材店是城东的天字一号老药堂,百年历史。
走到城东,远远就看见,宏伟的两层木楼建筑,高高的挂着幌子——天字一号!
林归晚兴冲冲的跃进店里,木质格子一排排,井然有序,晃得她眼睛一花,等她赚钱了,把店装修的比这个还好看。
她将一捆三七拍在桌面上:“掌柜的,这些三七能卖多少钱?”
掌柜鄙夷的捏起一株三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十文一斤。”
“不可能吧,这些三七草多新鲜,不可能就那么便宜!”林归晚皱着眉讨价还价:“你再看看。”
况且这些三七草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寻常的三七草根本没那么好,也长不出那么大。
“这三七又不是晒干炮制好的…算了算了——”掌柜一副给你恩赐的表情:“以后你的三七草全包了,一两算定金,怎么样?”
“我不卖了。”林归晚拿起三七草就要走,虽然她不懂这价钱,但是这掌柜的表情实在恼人。
“哎,小兄弟,且慢。”掌柜看她要走,拉住林归晚的袖子,一副施舍的口气:“十文都是高价了,你也可以打听打听,我们这是京城第一的药材店,你在这都卖不掉,谁还敢要你的药材?”
“卖不了我自己回家煲汤喝。”林归晚甩开他油腻的手,冷冷的回答。这天字一号看来掺了不少水分,就这种待客之道也能称得上京城头家,真是荒谬。
掌柜见她不同意,也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那你就回家好好珍藏吧,别喝坏肚子咯。”
林归晚抱起来三七草就往外走,在街上寻找着其他的药材店。
“掌柜的,您老看一下这三七草能值多少钱?”林归晚走进一家不大不小的善行堂,把三七草放在桌子上,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问着正在算账的老者。
那老者摸摸山羊胡子,细细的捻了一支闻了闻,又看了看sè泽。似乎非常满意:“这些三七草的确不错,小兄弟是从哪寻来的?”
“掌柜夸奖了,这些是我无意间从山里寻来的,不知能卖多少银两?”林归晚笑了笑,客气的询问。
“这些三七我全要了,先称称多重吧。”掌柜招呼伙计把一捆三七往后院抱。
这些三七草的确少见,况且又那么多,就算晒干碾成粉也够很长一段时间用。
后院的伙计更多了,还有些学徒,让林归晚羡慕不已,以后她也要办个学徒班。
“这三七草好的差不多十五文一斤,但是小兄弟你拿来的不同于其他的,这种成sè我几乎没见过,就破例给你二十文吧?”
林归晚其实也不懂价钱,只是这位老者看起来的确不像坑人的,她欣然应允。
“以后小兄弟还有那么好的,首先考虑我们家,这是价格单子,如果草药上成还会多多加价的。”老者摸了摸胡子,一伸手就有人递上来单子。
“多谢掌柜,不过这银钱我不接了,只想用这些来换一些其他的药材。”林归晚双手接住,大致扫了一眼,价格看起来都很公允。
“哦?行啊,”老者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归晚,也没多问。
林归晚顺道拐到小铺,看了看小铺的装修,看起来流萤弄得不错。
一个柜台,几个旧货架,没啥钱先将就着,等有钱了再装修好些。
想着医馆没个名字好似不太正规,让流萤去买个幌子让路边的秀才题个字——德善坊。
日头渐渐往南走,林归晚抬头一看,慌了神。可要在午时前赶回王府,不然发现她出来可就完了!给流萤吩咐好事宜,林归晚赶紧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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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十章: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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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日头慢慢行走,林归晚心急如焚。午时送饭的丫鬟就要来了!
养心阁外,端着托盘的丫鬟正不紧不慢往这走。走到院里,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在,丫鬟皱皱眉,有些疑惑。
往正厅走去,正厅的门也禁闭着,她轻轻叩着门:“王妃?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里面没人答应,丫鬟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她大着胆子推开门。
“王妃?!您在干什么呀?”丫鬟瞪大眼看着林归晚,面上闪过一丝鄙夷。
林归晚当然没错过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咳咳…我在学描眉…”
丫鬟看着她衣衫不整,身上穿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纱裤,外面裹着一件长褙子,脸上五彩缤纷,锅底一样黑的大粗眉,脸上两团没有晕开的胭脂和血盆大口。
还有地上散落的衣服,乱七八糟混成一片。真是不忍直视。
丫鬟垂下眸,对着林归晚说:“王妃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想打扮打扮,唤来奴婢给您弄就行了。”
“没,我只是闲的发闷,不必让你动手。”林归晚也知道自己丑的不堪入目,但事出紧急,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丫鬟端着托盘要进来了。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只好出此下策。
“那王妃用膳吧。”丫鬟也不多管,她才懒得伺候这个智障。
林归晚点点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起来,这一早上跑来跑去真是饿狠了。
她也懒得看旁边丫鬟的神态,反正她是智障嘛,总要干点智障做的事。
唉,罢了罢了,她就是那个痴傻的林归晚。
吃过饭后,丫鬟把盘子收走,林归晚开始倒腾起来。
从善行堂买来的黄锁梅,马齿苋等一些药材。磨成粉,稍微按着比例配成一份一份的,用火慢慢的熬着,熬成黏糊糊的胶状,晾凉捏成一个个药丸子。
这样就省的再买些药回去熬煮费时间,直接吞服即可。
忙活了一下午,林归晚终于弄完了所有要做的药丸。她拿纸一个个包起来,想着等明儿送到药铺里去。
王府内,丫鬟向封喻川添油加醋讲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以后不要跟本王讲她的事!”封喻川听到林归晚的名字,脸黑的像锅底,不耐烦的打断丫鬟的话。
丫鬟吓得连连称是。
第二天,一大早林归晚拿着做好的药丸去了小医馆,看着桌上已经有了一些小瓷瓶。
“昨日少爷你来提了一句要捏药丸,我想着备一些瓷瓶总是没错的。”流萤笑起来,像一朵百合花。
医馆刚开张,并没什么生意,大概是处的位置太过偏僻,好几日都没一个人光顾。林归晚都要放弃了。
“姑娘,我家老婆子一直拉肚子,您这有没有止泻的……”步履蹒跚的老人走到医馆门口颤巍巍的问着。
“有有有。”林归晚本来打着盹儿,听到有人来立马jīng神了,从药架子上拿了一瓶小跑的递给老人。
老人一看是个小瓷瓶,脸上露出窘迫的表情:“公子,这要多少银两?”
“您先拿着,钱先不收了,等您老伴儿好了,请我家妹子吃顿家常便饭就行了。”林归晚心一酸,想起过世的爷爷nǎinǎi。
“真是谢谢您了。”老人连忙道谢。
将老人送出去后,林归晚心情不错出去溜达了一圈,走到天字一号那条街,发现那里围了很多人。
“求求你救救我娘…她真的快不行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跪在药堂门口,嘴里不断哀求。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没钱就别买药,别给我哭穷!”伙计不耐烦的打发着男孩儿。
“求求你,能不能先给我药,我以后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男孩抓住伙计的衣袍望着他。
“没钱就别买药!”伙计扯开衣袍,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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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十一章:贫富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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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被甩在地,立马又坐起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伙计也不搭理各忙各的去了。
围观的人也驻足了一会儿,离开了。
林归晚看着这么大一家店,竟然一副药都不给,真是太铁石心肠了。
“别哭了,你娘得了什么病?”林归晚蹲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背,入手竟是瘦骨嶙峋。
小男孩儿抽噎着回答:“得了痢疾,就因为喝了一碗凉水,一直拉肚子没有好,现在……”
“带我去看看好吗?我也是个大夫。”林归晚也猜到孩子他娘是怎么个回事,大概是脱水晕过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小男孩双眼含泪笑出来,连忙拉着林归晚走。
不远处的青衫公子,掂了掂手中的一小块银子,摇摇头离开。
来到小男孩儿的家,林归晚竟没想到这天子脚下还有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这房子根本连茅草房,说难听点,连猪圈都不如。
“娘…”男孩扑倒一个憔悴的妇女身上,眼泪汪汪。
“栓子…”妇女悄悄转醒,无力的抚了抚男孩的头:“你要好好活下去…”
“娘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请来了大夫,他肯定能治好你的!”叫栓子的男孩期望的回头看着林归晚。
“傻孩子,咱们哪有钱……”
“婶子放心,我分文不取。”林归晚止住她的话:“您先休息着。”
“栓子,有没有盐?”林归晚问着她,现在又没有吊瓶,只好自己配生理盐水了。“顺便倒一大凉开水给我。”
“……有。”栓子迟疑了一瞬立马去拿。
林归晚接过水和盐,搅拌了一下,给栓子娘喂下,一连guàn了三大碗,她才拿出止泻药丸给栓子娘服下。
幸亏她身上随时带一些药丸以防不时之需。
“您先休息会儿,”林归晚把破布毡拉了拉。
“真是神医,我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有了一点劲儿了。”栓子娘眼睛亮亮的看着林归晚。
头一次,林归晚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些伟大。这么快有效果,还是盐水的功劳,拉脱水当然要补上去。
“谢谢大夫,栓子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栓子立马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让林归晚猝不及防,赶紧把他拉起来。
“不用谢,这是药丸每顿饭后服用。”林归晚放下药就离开了。
其实她没走远,在这附近绕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大型贫困区。随处可见的哀嚎,死去的人。
林归晚回到医馆,心情颇有些沉重,她想了想在门口立了穷人半价的牌子。
医者父母心,先救人再挣钱,而天字一号根本本末倒置,只图挣钱没有医德。
第二天,又有人来了,是个老头儿:“大夫,有没有止痛的药,我腿被砸伤了,疼的睡不着…” 他扶着门框,一只腿用木棍绑着,脸上出的全是黄汗。
“流萤,把老人家扶进来。”林归晚赶紧坐起来,吩咐流萤。
她从架子上拿来一瓶止痛的药丸,看着斑驳的墙壁,心里痒痒的,总想着把它收拾的利索,就算不比天字一号那么高大上,好歹也得有个样儿,罢了罢了等有钱再说吧。
“这…需要多少银子?”老头儿犹豫着没有接,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钱。
“一钱银子,”林归晚笑了笑,把瓷瓶塞到他手里:“往后啊,我们医馆对穷苦的人家只收一半药钱。”
“真是谢谢大夫了。”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一吊铜板,递给林归晚,向她拱拱手,转身一瘸一拐离开了。
“公子,你这样白送给他,那我们医馆靠什么过活?”流萤有些忧虑,一钱对于什么都按银两算的京城,跟一文两文没区别。
林归晚摆摆手,对着流萤道:“不求赚钱只求心安。”就算要赚钱也得一步步来,不着急。
天黑时,林归晚看着空间所剩不多的三七草,一丝忧愁爬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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