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档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韵小尸
宋文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我大概会直接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吧……”
越往那座山头上走,一路就越发陡峭,陆司语一言不发地爬了一段,到快到那座山顶上才回了宋文的话:“我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准确,我之前在揣摩凶手的心理,这个凶手不是激情杀人,而是谋划杀人。假设你要杀人,制订了一个自以为很完美的计划,你会在家里躺着睡觉,一直等那个计划实施吗?”
现在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链完整,这个案子之所以卡在这里,是因为直接的证据太少了,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物,没有指纹,只有半个模糊的脚印,这种情况十分被动,即便是找到了嫌疑人,只要对方咬死了说没有做过,他们就无法突破。
陆司语微微有些气喘:“张大海那人不靠谱,等他的消息得到猴年马月,我还想快点回去呢。而且,王宇说得对,我们缺的是直接的证据。否则就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嫌疑人,也很难定罪。”
宋文没有闲情逸致,他被搞得更糊涂了:“案子还没头绪,你爬的哪门子山?” 问完这句不等陆司语回答,他又是紧跟了几步追上,“你不等张大海的消息了?”
这么走了几分钟,他们已经走到了案发的院子附近,陆司语却没往那个方向去,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往着之前看到的那座不太高的山坡上走。这小山头上郁郁葱葱的,植被很多,风景倒是不错。
陆司语说完了这些,就一直闷头往前走着,他走得很快,似乎着急想要赶往什么地方去,宋文跟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他。他以为陆司语想去现场再看看,就没再问。
刚才陆司语忽地起身示意着他往外走,并没有告诉他要到哪里去。陆司语转头回了他四个字:“去找证据。”
“什么事?”宋文跟在陆司语的身后,“唉,你走得慢一点。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啊。”
陆司语继续道:“还有,他说的话也有点道理,电工要是靠接电来杀人,那也太明显了,这个人身qiáng力壮的,是为了求财,周楚国是挨打的那一个,田产的事情还没下来,犯不着这时候把人家全家都杀了。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如果他昨晚接了线,电杀了这一家人的话,是不会早上睡到九点多才起来。”他停了一停,喘了口气道,“查到这里,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些推理看起来玄奥,其实都是靠一些微小的细节,宋文理顺了,不由得感慨:“你的鼻子可真灵,我只是觉得那男人身上有点香,根本闻不出来是什么。”
现在这些村民也怕被查,不会带着大额现金,大家都是网上交易,所以他说要查看王宇的手机,王宇就紧张了。
放野糊是乡间暗赌的一种叫法,通常选择地点是荒郊野岭,速战速决,数额较大,一直是警方打击的对象。
“今天我们路过过那片花田,我看到了有多个矿泉水瓶,烟头,还有一些错杂的脚印,夜深人静, 这么多人躲在野外,八成是在放野糊吧,王宇不敢细说,大概是怕张警官扣了他们那一群人。”
陆司语的心里清清楚楚,下午他等宋文出去的时候,偷偷吃过止疼片,算着时间也要起效了,运气好的话熬一会就能过去。
宋文还想说些什么,陆司语又缓过来一口气,侧头说:“你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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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档案 第39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明两章开棺验尸,内容可能引起不适,吃饭勿进,继续求评~
宋文一翻口袋才发现,刚才手机的模式不知怎么变成了震动, 他着急陆司语的事都没发现, 反倒被他提醒了。
电话是林修然打来的,宋文怕误事, 不敢不接, 一手扶了陆司语, 一手按了接听,接了电话, 一个电话接了三分钟, 林修然和他说了验尸的各种情况, 宋文嗯着,接的有点心不在焉。
那是一具只有六岁左右的男童腐尸,身高一米二左右,被蜷在放那个大木匣中。由于尸体被水泡过,尸水浸染了衣物,现在匣子里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宋文和陆司语站在一旁,也都聚jīng会神看着,脸sè变都没变。
林修然淡然抬起头,脸上波澜不惊:“我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具了,至今没见过鬼长什么样。”
那些村民听了这话也乌拉拉往后一退,生怕从棺材里爬出什么。打头的大高个说:“那个,你们先查着,回头要用我们再打电话。”说完话不等张大海点头就全都狼狈而逃。只剩了张大海,警察小孟还有法医老李。
一阵微风吹过,闻到那味道,张大海只觉得不能呼吸,跑到路边就吐了。随后他惊魂未定地回了头来,就看到那尸体的腹部微微起伏,他吓得三魂六魄都四散了:“那尸体里有东西在动!!!”
木匣子一打开,马上就传来一种腐臭的味道,像是打开了一坛陈年的臭豆腐,尸体还能辨别出的地方明显发黑,全身都已经**,整个尸体都泡在了一层发绿的尸水里,那些水中不知是什么,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地方雨水多,两个多月,那匣子已经发霉了,木头腐朽。林修然带了手套,披了件工作服,先跳下去看了看尸体的情况。
说是开棺,其实并没有棺材可以开,按照这地界的习俗,成年人死了才用棺材,小孩子死了,就用个木匣子装起来埋了。
下午五点,林修然赶回蚊头乡的时候,装尸体的匣子已经被那几个青壮年给挖出来了。
张大海从村子里抓了几个壮丁,直接挥了铁锹就开始干起来。
别的坟头上有一些祭拜和烧纸的痕迹,这一处却是干干净净,坟头上有几株小草,开了点星星点点的小白花,有点冷落和凄凉。
尸体被埋在村后面的山坡上,旁边是一大片坟地,新近的只有一个小土包,上面立了一个无字的小木板,当作了小墓碑。因为是新坟,还比较好辨认。
两分钟后张大海打了电话回来对宋文道:“领导那边全力支持,看来我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既然宋队长有这个决心,那我去村子里找几个劳力,一起把那棺材挖出来。”
打定了主意的张大海换了笑脸道:“宋队长哪的话呢,我把你们请来,就是要配合你们工作的,我去打个电话请示下领导。”
张大海的脸sè愈加难看,宋文的话说得不慌不忙,可第二种的结果,有可能他的乌纱帽不保。他拦着不开棺还有一个意思,怕那孩子的尸体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当初没有验出来,会受处罚,可是宋文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相比较,好像开棺查验后他的罪责还轻一些,说不定还可以将功补过。
宋文看向张大海,继续给他施压:“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种,协助我们开棺,如果案子破了,有你一份功劳。第二种,你可以坚持己见,我把所有问题如实上报,走流程打申请,到时候看上面的批复行事。现在,我们的目的都是能够迅速破案,如果开了棺,有任何的问题我担着。”
陆司语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目光落在宋文身上,眼睫轻轻一眨,他忍不住被他所吸引,这个男人身上总有种一往无前的劲儿,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绝不退步。
宋文的话有理有据,带了点不容抗拒的意味,还在犹豫的张大海听了身子一抖,不自觉地以后往后一缩,他有点怕宋文。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26条规定,侦查人员对于与犯罪有关的场所、物品、人身、尸体应当进行勘验或者检查。”宋文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大海又开口道。
“这……”张大海知道自己的小九九都被宋文看透了,一时迟疑,在那里权衡、这案子本来就够大了,他又破坏过证物,再要有点差池,他背不起。
这话宋文是故意这么说的,周家直系的亲戚都绝户了,自然没有家属阻挠,怀疑死因有异常,要求验尸合法合理,领导也拦不下来。他把张大海找的理由都堵上了,等着张大海的回答。
听他又要推三阻四的,宋文有点火大:“不就是开棺验尸吗?现在案子都查到这份上了。你到底是怕没法和家属解释还是怕和领导交差?说出来我来替你解决。”
张大海听着宋文这意思是想往这条线查,下意识不想把事情闹大:“唉,宋队长,你们找到了一些证据,我很感激你们,但是到了我们这里,你们也得入乡随俗啊。人们都说入土未安,这个为安,就是不能再动了。这都埋了几个月了再挖出来也不吉利。再说了,你这动静也闷大了点,回头我怎么和村民还有领导交代啊……”
宋文道:“老林比你们这里的法医经验更加丰富,我们只是核实一下,如果证实你们没错,就再原样封上。”
张大海面sè一僵:“宋队长,那尸体都验过的,你这是不信任我们。”
宋文道:“那你带我们去埋的地方看看。”
“这个……”张大海搓了搓手,有点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实话实说,“虽然说现在号召火化,可我们村子里……还都讲究个入土为安。”
宋文问张大海:“当时那孩子是埋了还是火化了?”
张大海不明白为什么宋文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把具体的时间和过程又说了一遍。
两个人又休息了一会,宋文看了看时间,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本想让陆司语歇歇,但是他执意要跟着。两个人就一起去找了张大海,叮嘱物证人员去把山上的脚印采了样,把烟头给他们让找人送去县城的机构化验,然后就问起了那个溺亡男孩的事。
到了山下停放警车的地方,宋文才撒开了陆司语的手,走了这一会,陆司语的脸sè又好看了一点,宋文去车边给他取了杯子,喂他喝了点温水,终于是缓过来了。
两个男人牵手,这行为有点暧昧,可是宋文又是那么坦荡,让陆司语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一路上,他俊秀的脸上看起来没有异常,藏在发尾里的耳尖却变成了红sè。
陆司语没有挣动,紧张地舔了一下嘴chún,就顺从地低下头去,被他牵着下了山。
陆司语的手是凉的,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像是上好的玉石,看起来好看极了,宋文的手却是火热的,特别是手心里,热得像是一团火。陆司语感觉自己被烫到了,下意识地略微挣了一下,宋文怕他摔了,抓得很紧。
宋文走了一段,前面有个小坡,他回身去接陆司语,陆司语还有点疼,时不时就觉得胃里绞上一两下,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轻轻咬着chún,一只手掐着腰,走得不是太稳,宋文伸手一扶,就把他的另一只手拉住了。
宋文看陆司语好多了,他们开始往山下走,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是只有人们走出来的土路,还是略微有点陡峭。加上昨天下过雨,山路还有点湿滑。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件事还是自己亲自查一查才有把握。
想到此宋文下了决断:“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再查验一下还是有必要的,里面似乎是有些问题。张大海都靠不住,这镇子上的法医就更马虎了。那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回头还是要让老林看看。”
两起凶案相邻的时间太近了,孩子的死亡听起来疑点颇多,村民们又对那孩子的事情支支吾吾。其中的蹊跷必有原因。
“按照这边的习俗,尸体倒是未必火化了,这事情估计需要开棺验尸……”宋文说完话低头想了想,现在灭门案的证据找的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突破口,说不定这孩子的死亡能够给他们新的线索。
这个村子里,大家每天生活在一起,如果说人与人之间一点摩擦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如果到了死仇,必然有其背后不可化解的矛盾。人命、钱财,还有情感,这些东西都值得追查。
陆司语点头:“仅是怀疑而已,我怀疑里面还有隐情。”
宋文一愣:“你怀疑是他杀?”
陆司语全不在意自己的情况,又和他说:“林法医尽快回来比较好。我觉得周楚国儿子淹死那件事还值得再查一下。”
宋文这才松了口气,他还没见过陆司语这样的,说不舒服就差点跪了,过一会又像是好了很多。要不是刚才陆司语团着,他又正好接了个电话,把人抱下山打120的心的都有了。
陆司语不想让他担心,嗯了一声:“我真没事了,就是那一阵。”事实上现在的确是好了很多。忍着疼也可以下山了。
宋文简单总结了一下,看向陆司语,他清俊的面容还是有点苍白,整个人失了血sè,就是眼圈涨得通红,看起来像只红了眼睛的兔子。宋文不放心地再次和他确认,“你真的没事了吗?”
“尸体都检查过了,是电死,周楚国的身体有一些外伤,基本都是我们所知道的,和刚才王宇的口供一致,我让他尽快回来了。”
“我怕有人上来,破坏了证据。”陆司语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真没大事。”宋文刚才接电话时他在一旁听到了几句,知道是林修然打来的,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转头问宋文道:“林法医说什么?”
宋文以为他是真的岔了气,忍不住说他:“你啊,也太任性了,下次别这么勉qiáng了,也不差这十几分钟。”他自诩自己是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的人,没想到陆司语比他还没深浅。陆司语现在这样子,让他又后怕,又心疼。
陆司语摇摇头,手还放在腹部,单薄的身形有点摇摇欲坠, 那种疼又变得丝丝绵绵的,还算可以忍耐。他的胃病严重,胃里早就有溃疡,平时的止疼片当作维生素吃。可能刚才有点痉挛, 现在过了一会药劲儿压上来了,就好了很多。
宋文扶着他站起来,问他:“还难受得厉害吗?”
挂了电话再回头, 陆司语疼过了那一阵, 已经有点缓过来了。他的脸sè好看了很多,嘴chún也有了颜sè,就是眼睛还是有点水蒙蒙的,像是哭过一般。
两个月的时间,尸体已经重度腐化,但是还远远不到白骨化,孩子脸颊上的肉也腐烂了,牙齿从颊上露了出来,看上去有点吓人。随着林修然带着手套的手指触动,从尸体下面的尸水里冒出几个气泡。
林修然披着法医的蓝sè隔离服,淡定解释:“是之前尸体解剖和内脏腐烂形成的气体。”
刚才就是这些残留在尸体里,把那些村民吓破了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刑侦档案 第41章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六点半,天sè渐渐昏暗下来, 天空中是橙红sè的夕阳与蓝sè的夜sè相互交融, 像是一副极美的水彩画。几个人或站或蹲地呆在村头的坟地里,却是无心欣赏这里的山村美景。
听了陆司语的话, 张大海皱了眉头理了理思路:“那这么说, 孩子有可能才是第一个受害人?他是这次灭门案的开始, 他们全家死于同一个凶手,凶手杀了孩子还不解气, 在几个月后杀了他们全家?”
众人一时沉默了, 他们回想着整个的案情, 里面有诸多的细节,第一次了解时不觉得特殊, 现在仔细回想着有点细思极恐。空气里依然有浓烈的腐尸味, 不过因为在现场呆的久了,大家也都适应了。
宋文此时也看到了那根电线,如果在黑夜中触碰到,很容易造成新的伤亡,还好被陆司语发现了,他低声骂了一句:“妈的,真狠。”
借着手电的光,陆司语走近了灯的开关,仔细查看了一翻,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一旁桌子上放的木筷子挑起了一段裸露的铜线。这里的灯早就已经进行了改造,做成了陷阱。
漆黑中,张大海一愣神,就被陆司语拉开,有些不解其意。
“里面有发现吗?”张大海的声音传了过来,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他刚打完电话叫了人过来,此时进门准备开灯,陆司语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叫了一声:“小心!”
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一共两间,是通着的,屋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在朝里的那间放着两张床,显然收拾过,不算凌乱。靠里面的位置,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视,墙上整齐糊着一些奖状,早就辨认不清字迹。宋文看到靠门的地方挂了一个墨绿sè的东西,走进了一看,那是一件长款的雨衣。宋文想起了之前村民的话,回身冲着陆司语一点头,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了。
白sè的亮光划开了那片黑暗,屋子里的东西逐渐明晰起来。
宋文进了门,陆司语在他身后用手机照着。
张大海唉了一声,急忙去打电话。
“八成就是这位了。”宋文说完从身后抽出枪来,攒劲一脚踹开了禁闭的院门。嘭地一声响后,门应声而开。宋文看了看里面没有动静,这才进入,对身后的张大海道:“注意保护现场,把物证人员叫过来,提取物证,封锁这一处。”
张大海急忙带着他们进村,穿过几条街来到了薛景明家的门外,这一处位于村子南边,有点偏,门口也有点旧了,上面漆sè斑驳,此时华灯初上,很多人家都亮起了灯火,这里却是漆黑一片。几人站在门外,陆司语把手机tiáo成了手电模式,先是往地上照了照,然后开口道:“脚印一样。”说完后他看了看门口的一个烟头,“烟的牌子也一样。”
张大海这才如梦初醒,打了个电话让腿快的先去薛景明家里看看,不多时电话就过来了,薛景明家里大门紧闭,问了邻居,说是早上八点就看到他出门了,收拾了一个背包背着,问他去哪儿没有回话。
几人越分析,觉得这人的嫌疑越大,宋文皱眉道:“别叫过来了,抓紧时间,直接找人去他家里看看就是了。我们也马上就赶过去。”他想了想又道:“去看的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只确认下是否在家就可以了。”如果薛景明就是那个灭人满门的杀人犯,恐怕早就已经是个亡命之徒,贸然接近可能会有危险。
张大海被宋文说服了,在一旁点头道:“细节都核上了,而且那人的身高也符合,别看他平时有点驼背,但是个子可不低。小孟你叫上小张,去把他叫过来。”
宋文想了想:“这么久了,薛景明最初对杨梨感情中的那份求而不得恐怕早就化成了恨意了,而且在孩子死亡以后,他觉得杨梨也有一定的责任。至于对周母,大概和当年他曾经去过周家借钱,最后没有娶到杨梨有关吧。不过,这两个人不是他主要要杀的,他主要是为了报复周楚国,假设周母和杨梨的防范意识很qiáng,在周楚国触电后没有急着上前,那么那两个人,有可能会逃过一劫。”
张大海挠头问:“我理解了你们的逻辑,可是薛景明为什么要连杨梨都杀掉?那毕竟是他以前好过的女人啊。”
宋文道:“等dna的化验结果吧。”在有结果之前,他们的推断也仅是推断而已,现在他们有了凶手留下的烟头,周楚国和孩子的尸体,只要找到薛景明拿到他的dna,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张大海又问:“那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啊?”
宋文:“现有的线索推理出来是这样,也许里面还有我们尚未知晓的细节。具体是不是这样,还要抓住薛景明问问看。”
这两个案子中,溺童案在先,电门案在后,看似没有关联,可其实这溺童案才是整个事件的诱因。
张大海在一旁整理着思路:“那么源头,可能是周楚国害死了孩子,薛景明就杀了他们全家?”
到了现在,证据已经搜集了大半,逻辑也已经理顺。
宋文分析:“如果他做过木工的话,说不定和电工学了一些接电的手艺,这么看,职业对上了。如果薛景明认为那孩子是他的,又偶然得知是周楚国故意杀了孩子的话,是很可能会做出灭门这种极端的事,这恐怕,就是电闸灭门的杀人动机。”
张大海说:“他曾经帮人装修做些木工活,后来有一次干活的时候,被电锯锯断了一根手指,再也没法工作,这才以采山货为生。”
陆司语chā话问了一句:“你们说的这个薛景明,是做什么工作的?”
宋文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也许正是他的这种行为,加上村子里的流言,才让周楚国下定了决心要杀自己的儿子。”
小孟啊了一声,这才对上号,“那人不是附近有名的大孝子吗?他的母亲重病时,他一直不离不弃的。而且他很喜欢孩子,经常去学校和yòu儿园的附近给孩子们分糖果,我有一次就看到,他和周楚国家的儿子在说话。”
张大海道:“就是九指,据掉过一个手指头的那个,村子里有名的老光棍。” 这村子里大家平时说话,用外号多过用本名,薛景明和这小警察差了辈了,他不知道名字也是正常。
“那个,薛景明是谁啊。”一旁的小孟chā话问张大海:“我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没听说有这个人啊。”
宋文听到此,摘下了一次性手套,裹一裹准备扔掉,扭头看向还在一旁发呆的张大海和小孟:“你们愣着干嘛?既然都说到了那个什么薛景明,这个人有重大嫌疑,尽快确认下他是否还在村子里。还有,找村子里的年轻人来把这个坑填了。挖坑不填可是不道德的。”
张大海被他骂得脖子一缩:“这两家早就不来往了。要说有恩怨也都是以前的,就算薛景明再愤愤不平,也不会过了好几年了再来报仇吧?之前我以为孩子死亡就是意外,就没往这方面想。”
宋文道:“这么听起来,薛景明有很大的嫌疑,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再说周家这一边,杨梨后来嫁给了周楚国,过去以后很快就生了个儿子,那时候周家老爷子还在,大办了孩子的百日宴。可是……后来大家发现,周楚国是单眼皮,孩子却是双眼皮,周楚国长脸,孩子却圆脸,长得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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