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温意想想也是,她压根不了解天狼山的地形,也不知道天狼山在何处,她去是不实际的。她道:“那好,咱们马上去禀报皇上,请皇上示下!”
众人便连忙拿着古籍去找皇帝,皇帝听了院判之言,沉吟了一下道:“天狼山倒也不远,只是要攀登险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攀登上去,大家都未曾见过此种草药,茫茫大山,好比海底捞针。”
温意道:“父皇,儿臣愿意陪着侍卫前去,儿臣认得此种草药,并且知道草药生长的地形和条件。”
皇帝蹙眉道:“不行,你去太危险了,高山之巅,艰险异常,又有野兽出没,若出点什么事,朕如何跟侯爷交代?”
温意急了,道:“父皇,此事不容犹豫拖延了,皇嫂的病情不能再拖,如今时间就是生命,拖延多一刻,皇嫂就多一份危险。”
“那也要条件允许,现在说的不是绣花扑蝶,而是上山采药,路途凶险,你一个女人家,不知道天狼山的险恶,天狼山之难,难于上青天。”皇帝严肃地道。
宋云谦此时也进来面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便道:“儿臣愿意领人入山寻找灵草。”
皇帝面容稍微和缓,颌首道:“嗯,你去的话是最好不过,朕相信以你的武功机智,一定能够取回灵草。”
温意还想说什么,宋云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你见过灵草,把灵草形容出来,让画师画在纸上让本王带上山,本王一定能够找到。”
温意知道说不动他们,便道:“那命人准备文房四宝,我亲自画下吧,若是描述出来,怕始终不够bī真。”
“你会作画?”宋云谦怀疑地看着她,他与杨洛衣相识多年,琴棋书画,她没有一样懂的。
“算不得会,但是基本能画出来。”温意道,当然这样说是谦虚了,她在现代作画的功夫,比起很多画家也不逊sè。
画纸在文案上一摊开,宫女在旁边磨墨,温意提笔蘸墨,闭眼想了一下灵草的形状,便宣于纸上,只寥寥几笔,一株草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皇帝带着欣赏的口吻道:“不错,想不到朕的儿媳妇画工竟如此出sè。”
温意谦虚地道:“父皇过奖了,儿臣涂鸦的功夫,不堪入目,让父皇见笑了。”如此得体的对答,让皇帝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赞叹不绝。
宋云谦有些复杂有些怀疑地看着温意,莫非以前的她一直都伪装?他分明见过她画的一只小狗,简直丑不忍睹。
有了这幅画,事情就好办了。等墨迹干了,宋云谦道:“儿臣立刻出发,三日之内,一定回来。”
温意始终想跟着去,但是皇帝和宋云谦都反对,她也没有办法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院判大人忽然慎重地拱手禀报道:“皇上,微臣以为,应该让宁安王妃一同前去。”
皇帝一愣,问道:“何出此言?”
院判大人道:“天狼山虽然凶险,但是有王爷在,想必要带王妃上山也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如今我们单凭一张画纸在茫茫大山中寻找灵草,王爷与侍卫也不知道灵草的生长位置,更不懂得采摘之法,一旦破坏了灵草的根部,这天狼山上,只怕难以再找出第二株!”
“哦?采摘还讲究法子?”皇帝皱着眉头问,神sè颇有些怒气,他是天子,但是却总是有那么多事情他无法控制,他有qiáng大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所以便以怒气掩饰。
温意回答说:“回父皇,确实如此,灵草的根部很深,别看它只有短短的枝叶,但是根部却可以长达一丈,而灵草的根部,才是解毒的最重要部位,所以不能够被破坏。灵草的生长方式很奇怪,犹如猛虎,一山难容二虎,就是说一个山头,只有一株灵草,求父皇让儿臣随同而去,儿臣保证,不会负累王爷的。”
皇帝瞧着宋云谦,询问道:“皇儿,你的意思呢?”
宋云谦自然是不想带着温意出去,但是,如今为了救镇远王妃,私人恩怨也只能是暂时放下,他拱手道:“父皇,儿臣愿意带着她去,她见过灵草,有她跟着前往,会事半功倍。”
皇帝微微颌首,道:“好,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就带着洛衣前去吧,但是记住路上小心照顾她,莫要让毒蛇猛兽伤害了她。”
“儿臣知道!”宋云谦回答说。
温意舒了一口气,出了御书房,她对院判大人道:“这三日,劳烦诸位大人继续给王妃用药,务必要保住她的性命,就算昏迷,可以适当地用封住xué位的方法来延迟毒性入侵内脏。”
“王妃请放心,卑职一定竭尽所能,护住镇远王妃!”院判大人慎重地答应,又道:“王妃一路小心!”
“嗯!”温意颌首,回头看着宋云谦,问道:“那,我们是否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宋云谦淡淡地道:“还收拾什么东西,马上就进山吧。”
温意道:“进山可以,但是我有好些东西要购买的,你先陪我与一趟市集。”
宋云谦不耐烦地道:“现在是入山寻找救命良药,不是去游玩,有什么需要买的?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你要是煎熬不住怕辛苦,就别跟着来。”
只是温意也很固执,她坚持要买,宋云谦只得气呼呼地送她到市集,然后把马车停在一边,等了她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她缓缓地背着一个大包裹从街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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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25章 一路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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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路遇险
休息过后,便要继续赶路。
因着方才的几句交谈,两人都觉得有些黯然,一路并无话。
将近天亮,终于进入了天狼山地界。温意在马车中睡了有半个时辰,只是颠簸途中,睡眠不得安稳。宋云谦在她睡着之际,研究了她许久,她睡着之时,神sè平静,如此凝神瞧她,倒也不觉得厌恶。
天狼山脚下,原本有个村庄,山脚下也有一家简陋的客栈,供途人休息。只是马车停下之时,只听闻车夫咦了一声。
宋云谦掀开帘子,彼时正是晨曦初现之际,路旁的野草沾满了露珠,在浅浅的日影下显得流光溢彩。
“王爷,甚是奇怪,客栈已经被拆除了。”车夫指着一块空地略诧异地道。
宋云谦极目看去,这里他曾经来过一次,或者正确地说是途经过,车夫所指的位置,本有一家客栈,只是如今已经变成空地,空地上有颓桓败瓦,杂草丛生。
“许是做不下去,倒闭了。”温意显得有些开心,如此,他便无法安置她于山脚下了。
宋云谦自知没这么简单,大概是附近山贼为祸,客栈也备受sāo扰,无人敢住,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继续营生了。
车夫问道:“要不要再往前?”
宋云谦蹙眉道:“再往前一路都是崇山峻岭,怕也没有客栈了,这村子一向不接纳外人,大概也无法入住,罢了!”
温意接口道:“怕是上天的旨意,让我跟着上山。”
说话恭顺,没有一丝得意,免去了宋云谦的厌恶。他自是不能随意安置她的,怕出什么事,父皇母后那边无法交代,沉思了一下,他对车夫道:“你在山下等候,本王与她上山,正午时分左右,会有御林军到来,与你一同在山下候着,若两日内没见本王回来,你们拿着画纸,上山寻找灵草。”
温意闻言,方知道他安排得如此妥当,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上山之路,崎岖漫长,温意背着大包裹,亦步亦趋地跟在宋云谦身后。宋云谦并无怜香惜玉之心,只顾走自己的道,没有回头看一眼温意。
所幸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有经常爬山,所以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山路难行。
身体似乎有一股力量源源不绝地生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她竟然丝毫不喘气。宋云谦暗暗诧异,但是却不动声sè。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如今虽是秋日,但是蛇还没完全冬眠,你最好小心点走道。”
温意微微错愕,在明白到他的话里有一丝关怀的时候,浅浅地笑了,道:“王爷请放心,我会小心的。”
宋云谦哼了一声,“本王只要求你不给本王添麻烦,其余是指望不上你了。”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带这个累赘上山了,如今才是刚开始啊,到达天狼山之巅还费时许久。谁知道途中,这女人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山路逐渐崎岖起来,露珠沾湿了两人的鞋袜与衣摆,温意背着大背包,自是显得有些吃力,她自己也暗暗吃惊,虽是吃力,却也不见累,往日行走了这么远,怎么也得歇息了。看来死过一次之后,身体真的发生了变异,她暗自苦笑,希望不会变成蜘蛛,虽然她很喜欢蜘蛛侠。
“慢着!”温意忽然停下脚步,出言轻呼。
宋云谦皱眉,不耐烦地回头看她,“怎么了?再走一段才休息。”他以为她累了,见有大石头在旁,想要休息一下。
温意侧耳倾听了一下,抬头问道:“王爷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宋云谦听了一下,微恼道:“哪里有什么声音?四周寂静得很。”
温意愣了一下,“是么?只是我似乎听到一些野兽的呼唤。”
宋云谦哼道:“你听到?本王还没听到你便能听到了?”
天sè已经亮透了,太阳负重攀爬,天边的朝霞异常美丽,织锦一般铺陈开来。温意抬头瞧了一下,只觉得日光刺目,已经不若方才温和了。四周确实寂静,只是耳边千真万确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莫非是走累了产生耳鸣?也不会啊,她并未觉得累。
只是他有武功的人都没有听到,大概是她听错了。
她道:“大概是我听错了!”
宋云谦露出鄙夷的神sè,正欲抬步,却忽地脸sè一滞,侧耳倾听了一下,迅速拉着她躲入草丛中,眸子有锐利冷冽的光。
那声音愈发的大了,清晰的在耳边回响,是狗吠声。
温意暗自奇异,这荒山野岭的,自是不会有家狗的,莫非是野狗?
刚这样想着,便见山路上扑出来几条粗壮矫健的狗,她定睛一瞧,竟是凶猛异常的藏獒。
天啊,这里怎么会有藏獒?藏獒的攻击性很qiáng,尤其在它们以为地盘遭受入侵的时候,会很容易就攻击人。
宋云谦摁住腰间的宝剑,蹲立的姿势如同一头矫健的豹子,随时出击。
他下意识地把温意往自己身后推了一下,温意躲在他身后,露出两只眼睛隔着草丛盯着那几条藏獒,藏獒本来是一路下山的,但是却停下了脚步在附近徘徊,她轻声地在他耳边道:“狗的鼻子很灵敏,大概已经发现了我们。”
“一会有什么事,你不许出去,躲在这里就行。”宋云谦低低地叮嘱道。
温意默然点头,双手攀住他的后背,不敢动弹。
那几条藏獒果然是发现了他们,大叫一声,一同扑向他们藏身的草丛。
宋云谦持剑而起,嗖地一声,只瞧见日光下的剑身发出一阵寒光,一头藏獒便被他刺中脑袋,血液飞溅出来,染了他一身。被他刺中的藏獒当场倒地而亡。此举没有震慑其他藏獒,反而激起了它们的残酷的性子,他们嘶吼着,往宋云谦身上扑去。
藏獒的动作非常迅捷,宋云谦本可以飞身而起,但是他知道自己轻身而起跃出去,藏獒会转而攻击温意,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拉着温意,一个飞旋转身,长剑刺出其中一只藏獒,只是那藏獒的动作迅猛,瞬间避过后又翻身扑了上来。
温意心中惊慌,她本是太平盛世的医生,哪里见过此等嗜杀的场面?一时间吓得脸sè发白,任由宋云谦拖着,前进后退忽左忽右,一不留神,脚就崴了。她忍着痛,不敢惊呼,qiáng迫自己定睛瞧着。
藏獒进攻,是没有任何招式可言的,比不得跟高手过招,可以见招拆招。如此这般全凭蛮力与速度,倒让宋云谦一时没有取胜的把握。
温意瞧着它们的动作,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呼道:“杀左边的,它是王!”
擒贼擒王,那左边的藏獒进攻最为迅猛,其它的藏獒是配合它的行动。
宋云谦也意识到了,把温意往草丛里一推,双脚凌空飞起,身子如同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剑身从藏獒王的眼睛穿了进去,他的宝剑锋利无比,那藏獒王当场毙命。
还剩余三条藏獒,此刻全部都停下了进攻,用凶残而疑惑的眸光看着宋云谦,宋云谦趁着它们分神恐惧之际,施展剑法,如同天罗地网般袭向其余的藏獒。
不消一刻,藏獒便全部葬身于此。
这一场厮杀,虽然算不得惊心动魄,但是却让温意为之胆战心惊。
宋云谦把剑上的血拭干,宝剑回鞘,转身瞧了温意一眼,他灰sè的眸子带着一丝诧异,嘴角却漫开一抹冷笑,“没吓着吧?”
虽是十分讥讽的口吻,但是他却伸出手,“起来!”
温意把手放在他手心,他便用力一拉,她站起来,左脚传来一阵疼痛,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宋云谦蹙眉看着她,“怎么了?崴脚了?”
温意动了动脚腕,道:“没什么事,可以继续走。”
宋云谦定定地瞧了她一下,淡淡地道:“我们是要马上离开这里,这些凶獒并非野生,乃是有人饲养,一会若是让它们的主人发现我们杀死了它们,好生麻烦!”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养狗?”温意问道。
“这附近,有山贼!”宋云谦接过她的包裹,冷冷地道:“赶路吧,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说你,上山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啊?”
“都是些有用的东西,能排上用场的。”温意见他虽然说话冷冰冰,但是行动间却温柔了许多,心中不由得一暖,也就和气地解释了一下。
宋云谦没再说话,伸手搀扶着她行走。两人身子贴得很近,宋云谦能清晰闻到她衣衫发丝上的淡淡馨香,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心内疑惑丛生。他所熟悉的杨洛衣,虽说不上胆小,但是极怕血,甚至会晕血,但是刚才的她,虽有那么一丝慌乱,却能在他与藏獒厮杀之际,瞧出那头才是藏獒王。若非观察入微,若非镇定异常,若非见多识广,是绝对不可能分辨得出来的。就连他,也得要她提醒才知道。
温意心中,亦是十分惶恐,方才瞧他深邃的眸子,她已经知道他起疑心了。只是,若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装大家闺秀,她真心装不出来,可若因此被瞧出了端倪,怕后患无穷。
脑子再一次自动播放之前冥想的场面:烧死那妖孽......她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不行,要想个法子。只是想什么法子?昨日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相信已经完全颠覆了杨洛衣以往的形象,她再做什么,都无法掩饰这两天她所做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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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26章 皇孙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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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皇孙危急
带着这样纠结的情绪,一路上山。
因着太阳渐渐升高,路旁的露水蒸发了,这山林中的寒气也少了几分。宋云谦见温意走得越来越吃力,知道她的脚扭得不轻,便寻了个山洞,扶着她进去休息一下。
山洞很浅,仅仅能容下三人,所以两人坐在洞里,也仅余一点空间。
“你在这里处理一下自己的伤,本王出去采些野果回来充饥。”宋云谦淡漠地道,他知道她略懂医术,相信这些小伤是难不倒她的。
温意唤住他,“不用去了,我这里有吃的。”她打开包裹,取出一包东西,慢慢地打开,油纸内包着的,竟然是香喷喷的烧饼。她再从包裹里取出两个葫芦水壶,丢给他一个,道:“先喝口水,我问过侍卫,这山上一带,水源不多。”
宋云谦手里拿着葫芦,神sè复杂地看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还是杨洛衣吗?”
温意惊讶地抬头,“王爷何出此言?”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是噗通乱跳。
宋云谦扭开螺口盖子,仰头饮了一口,眸光锐利地落在温意脸上,她的脸带着微微惊诧,似乎对他的问话好生奇怪。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继续坐了下来,取过一块烧饼放入口中。
这一路上山,又与藏獒厮杀了一场,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他没想过要带粮食,出来行走江湖,一向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是今日的情况有些特别,这一路上山,没有小溪,而又因杀了山贼的藏獒,怕被人跟上惹麻烦,所以自然是不能杀取猎物生火煮食的。
所以,刚才他一定打定主意先些野果充饥,虽然是顶不了肚饿,但是也聊胜于无。
只是,她却随手就拿出了两个烧饼来,如此看来,她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肚子饿的时候,烧饼也变成了人间美味,是吃完一个,他还有些意犹未尽。温意微微笑着,伸手撕了一半给他,“王爷请用,我吃不了这么多。”
宋云谦倒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吃完烧饼,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才侧头问她,“你的脚怎么样了?”
温意脱掉鞋袜,脚腕处已经红肿了一片,她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药酒,在红肿处擦了一下,只是自己擦到底力度不足,达不到效果。
宋云谦瞧了瞧,一把夺过药酒,冷冷地道:“本王是怕你一会走不动道,不是有心帮你。”连药酒都随身携带了,可见她的准备功夫做得很足。
说罢,他把药酒倒在手心,双手搓热,然后敷在她的脚腕上用力搓压了几下。
温意只觉得脚腕处一阵发热,疼痛便真的减轻了,温意轻声道:“谢谢!”
宋云谦神sè冷峻,道:“本王说了,不是有心帮你,不过是不想你负累本王。试试动一下还疼不?不疼的话就要赶路了。”
温意动了动,虽还有些微疼,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她暗自惊诧,这古代的药酒果真神奇,或者说中医神奇吧,二十一世纪因为有了西医,中医便慢慢地不被人们认同,甚至有人在网上反对中医,说中医是骗子,要废除中医。如今看来,中医的神奇远远大于人们的认知。反对中医的人,只是没有遇到优秀的中医大夫。
她站起身,道:“我没事了,继续赶路吧。”
宋云谦知道扭伤了脚,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没事的,对她的坚毅又多了一份欣赏,只是这份欣赏放在心里,面上依旧是淡漠的。
温意见他对自己的敌意似乎减低了些,沉思着是不是该跟他好好地谈谈可儿的事情了。她脑子里残留杨洛衣的记忆,她可以很肯定杨洛衣没有推可儿下水,但可儿是谁推下去的,她也不知道。
当然,若杨洛衣知道是谁害可儿的,也不至于这两年一直辩解也无人相信。毕竟她好歹是御晖郡主,若能说出谁是凶手,一查便分明了。
就因为她也不知道,所以百口莫辩。
杨洛衣的一生看似风光,出身名门,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当今皇帝封为御晖郡主,极尽显赫荣华。但是在情路上是极为坎坷的,甚至于死的时候,还是含冤莫白。温意心下暗自叹息,也就更坚定了为杨洛衣洗清冤屈,查出谁才是推可儿下水的凶手。
只是她刚才跟宋云谦之间对上话,若在此时提起可儿的事情,怕再度引起他的反感,所以,只好暂时三缄其口,等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杨洛凡还留在宫里,她知道温意跟着宋云谦上山采药,她也不甘示弱,说要留在初阳殿代为照顾刚出生的小皇孙。
其实宫内有这么多人,哪里lún到她一个未曾生育过的人来照顾小皇孙?只是太后说皇孙在母体便历经了苦难,如今刚出生,母亲生死未卜,多些人气在他身边,为他祝祷祈福,也是一种帮助,便恩准了杨洛凡留在初阳殿侧殿。
安然皇孙本是不足月出生的,加上母体曾经中毒,御医们自然是多留了个心眼。
第二日一早,院判大人亲自来为皇孙把脉,却观察到皇孙的皮肤和眼睛都有些微黄。
“大人,按理说,早产儿应该在三四日之后才会发生黄疸,但是如今十二个时辰不足,就已经这么黄了,会不会……”与院判大人一同会诊的,是上官御医,他一脸凝凝重,不敢说下去。
院判大人也皱着眉头,“确实有些不寻常,你乃是妇婴圣手,留在这边照料着,本官回去与诸位御医商量一下治疗的方案。”
容妃也在跟前看着,听到两名御医在窃窃私语,心中“咯噔”一声,她上前问道:“御医,皇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院判大人躬身道:“回容妃娘娘,皇孙出生时母体中毒,如今皇孙过早出现黄疸,并且才半日的功夫,就已经黄得这么明显,初步,我们只是担心是不是毒液入侵了皇孙体内,伤了肝肾,不过,也只是先做准备而已,皇孙福大命大,相信一定没事的,请娘娘安心。”
“安心?”容妃急道:“本宫如何安心?他乃是本宫与王爷的命根子,更是太后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闪失,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确保皇孙平安无恙。”
院判惶恐地道:“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杨洛凡亦在室内,闻言,上前安慰容妃:“娘娘莫要担心,皇孙出生的时候这么大的坎都走了过来,如今相信一定没事的。”
容妃想想也是,这才略微安心,她难过地道:“孩儿,你才出生,便要经受这么多磨难,nǎinǎi为你心疼啊!”
皇孙在傍晚的时候突起高热,身体抽搐,吃下去的nǎi喷泻状流出来,急坏了一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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