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嫡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上官御医束手无策,皇孙不能服用过猛的药退热,只能用清肝泻火的方子辅助,只是高热不退,到底叫人担心。
初阳殿内人心惶惶,伺候皇孙的nǎi娘与宫人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皇孙,杨洛凡为了表现自己,亲自照料皇孙,为皇孙敷额退热。
太后也过来守着,皇帝下令太医院,务必要皇孙日内退烧。
上官御医是皇孙的主治御医,皇孙在傍晚的时候还没退烧,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这么一来,太医院里个个都惶恐不已,通宵研制退热方案,奈何种种狼虎之药不能用,加上病因不清晰,用了排毒清肝的药,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皇帝纵然震怒,却也无可奈何了。
王妃的情况也是十分差,王爷一直守在王妃身边,谁也不敢跟他说安然皇孙的情况,怕他经受不住打击。王妃也试过一度停止呼吸,但是被陈御医针灸救了过来,温意走的时候曾经交代过他,若王妃情况变坏,一定要针灸施救。
王妃与皇孙的命,便如同游走在高空的钢丝上一般,稍有差池,就神仙难救了。
太医院没有试过像现在这般期望有外人帮忙,这群大国手,医术冠绝全国,一向高高在上,对谁家的医术都信不过甚至有轻蔑的情绪。但是,此刻全部御医的希望,都寄托在温意身上,期盼着温意快点回来。
而在天狼山上的温意,虽不知道如今宫内的情形,但是她心里无一时不时在猛火上煎熬。作为一个医生,救人是责无旁贷的,对每一个病人,她都是这样的尽心尽力。在现代的时候,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很多疑难杂症都有救治的方法。但是在这里,在古代,中医术纵然高明,但是,有时候诊断错误,诊断偏差,有高明的医术也没用。
傍晚时分,他们即将进入天狼山最险恶的地方,蛇山。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正如之前宋云谦所言,天狼山附近的气候并非十分寒冷,所以很多蛇都还没进入冬眠,虽说入秋的蛇攻击力会比夏天降低,但是,顾名思义,蛇山,便是漫山遍野的蛇,其中,毒蛇的种类就占据了七十二种之多。
但是进入蛇山之后,便不惧怕山贼追来,所以两人便在蛇山与雾山的交界处休息一下再行赶路。
温意从包裹里取出一瓶酒,扭开之后,宋云谦蹙眉道:“这酒怎地一阵臭味?”
温意含笑道:“不是臭味,是雄黄的味道,这一瓶是雄黄酒,驱蛇用的。我们先喝点酒,然后一路步行出汗,酒气会在身体的毛孔散出来,蛇闻到雄黄的味道,不敢轻易靠近我们。”
宋云谦灰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下,终究是忍不住夸了她一句,“你果然想得周全!”
温意仰头喝了一口,伸手抹了抹嘴角,粲然道:“我们是来寻药救人的,要救人,首先要确保自己安全。”她把酒递给他,“来,喝一口!”
宋云谦接过酒,伸手擦了擦酒壶沿,不想沾她的口水,温意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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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27章 两个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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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两个鬼故事
喝完酒,两人正式进入蛇山。
纵然温意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蛇心里还是骇然不已。
蛇山不大,但是走完也起码要半个时辰。路旁也好,草丛也好,树林里也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五颜六sè的蛇,其中有毒没毒的,基本一眼就能分晓。
温意几乎整个人都贴住宋云谦,身子微颤,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蛇果真如她所言,他们走来的时候,蛇会自动离开,但是,也并非走得太远,就在脚下两三丈的地方,密密麻麻,堆积成山。
走入树林,温意觉得自己心肝都在颤抖,书上挂满一串串的,不是什么果子藤蔓,而是一条条彩sè斑斓的蟒蛇。任由她胆子多大,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伸手去抱住宋云谦的腰,低声道:“不要推开我,求求你,就这一次。”
一说话,便惊动了树上一条手臂粗的蟒蛇,蟒蛇嗖的一声,从树上滑落,噗地落在温意的脚边,温意掩住嘴巴,不敢惊呼,只是整个人却跳上了宋云谦的背上,颤抖着箍紧宋云谦。
宋云谦沉着脸,微微弯腰跨过那蟒蛇行走,反手在温意的pì股上一推,把温意抛起来一些,好方便他行走。
温意伏在他背上,心中感激不尽,本以为他会丢下她的,但是想不到他竟然会愿意背着她走。不管他之前对她是什么样恶劣的态度,如今,因着她极端恐惧中他出手相助,以往的种种,皆可以忘记了。
宋云谦其实也是头皮发麻,他背着温意,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蛇,他甚至庆幸刚才喝了雄黄酒,否则相信有外人入山,蛇们一定会群起攻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把天狼山看得太简单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终于,戌时左右,出了蛇山。
两人几乎是瘫软在地,温意想起刚才的情形,胃里一阵阵反呕,她扶着树枝干呕了一下,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来到古代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正式哭过一次,但是,她现在很想抱住一个人,狠狠地哭一场。
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一个嚎啕大哭的对象,但是她真忍不住心头的酸楚悲痛恐惧害怕,抱住树干就哭了起来。
宋云谦没想到她会忽然大哭起来,愣了一下,沉着脸道:“哭什么哭?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温意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陡然转身,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你不许说话,不许看,不许听,更不许阻止我!”说罢,她一pì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脸埋在膝头里,又放声大哭起来。
宋云谦错愕了一下,他从没见过这么凶这么这么……好玩的杨洛衣,用好玩来形容似乎不对,但是此刻他也想不到其他词汇,因为,她的哭声很吵。
他闷闷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哭了,叫你不要跟着来的时候你偏要逞qiáng,现在知道危险了吧?”
温意本正哭得痛快,被他说了两句,竟噎住了,心头纵然还依旧酸楚,但是已经没了嚎啕大哭的欲望。她满脸泪痕地瞪着他,怒道:“让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哭不出来了,可难受!”
宋云谦膛目结舌,她哭不出来还怪罪于他?什么女人啊这是?
温意站起来,道:“走吧,继续赶路,这里到底不甚安全,找个山洞过一晚吧。”
所幸今晚月光明朗,照影着山路,但是要趁黑上山,这些光线是远远不足的。温意又蹲下来,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盏风灯,用点火石点亮再盖上琉璃灯罩,山路便陡然清晰了起来。
宋云谦看着她,刚才还嚎啕大哭,现在忽然间就这么正经了,还真有点转变不过来。女人,真是变幻无穷的动物。
他伸手取过她的大包裹,嘀咕道:“本王要看看你到底都带了什么东西。”他扒开包裹,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她,牛肉干,猪肉干,蜜饯,糕点,烧饼,药油,桐油,艾草,水壶,酒壶,草纸,外衣,盐巴,点火石,匕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你带这么多东西上山?有肉吃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还有糕点,天啊,饿死本王了!”他拿了一块猪肉干,放进口中,含糊地继续道:“带你上山,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
温意抹去眼泪,把包裹扎好,道:“先不要吃了,找个山洞休息再慢慢吃吧,天这么黑,一会有野兽出没。”
宋云谦取过包裹,道:“本王为你背,你拉着本王的衣袖,免得摔下山去。”
这虽然说是山路,其实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又陡峭无比,可谓十分危险的。
这也是第一次,宋云谦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背着包裹,提着风灯,见温意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沉下脸淡淡地道:“还看什么?走吧!”
温意呃了一声,依言拉着他的衣袖,两人缓慢地上山,寻找山洞去。
亥时过,才终于找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比白天那山洞大很多,而且洞口有密集的杂草guàn木,可以掩人耳目。
温意把包裹里的外衣铺在地上,两人坐在外衣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用完餐,宋云谦在外面拣了一些干柴入内,架起火堆取暖。
温意把风灯熄灭了,省点桐油。
宋云谦喝了一口水,如今水资源特别珍贵,所以他也不敢多喝。
他抬头见温意盯着他,正欲出口问,却见温意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陡然发怒,她却摊开手掌,手心中赫然有一只花斑蚊子的尸骸,还有一滩血,她道:“我打蚊子。”
宋云谦气结,“打蚊子要这么用力吗?你是公报私仇。”
温意笑了,“打蚊子还牵扯到公事上了?而且我与王爷也没有私仇。”
宋云谦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奇痒,他瞧见温意的手微动,连忙自己一耳光甩在自己的脸上,又一只蚊子死在他手中。
他气愤地道:“蚊子怎么偏咬本王?”
温意凉凉地笑了,“我怀里揣着艾草。”
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啪地一声,从耳朵上上又打了一只蚊子,“这都入秋了,还这么多蚊子。”
温意从包裹里取出艾草熏点起来,耳边便再没有蚊子嗡嗡的声音萦绕了。
“早就该点了,后知后觉!”宋云谦微愠,心中想到一个惩治她的法子,他闲适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道:“长夜漫漫,不如,本王为你讲个故事!”
温意顿生兴趣,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宋云谦露出邪恶的表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他故意压低声音,道:“这个故事是本王亲自经历的,话说,本王那年十五岁,在山上跟师傅学武功。整座山都是静幽幽的,除了本王,可儿与师傅之外,基本是没有人出入的。那一天,本王被因偷懒被师傅罚站,一直从傍晚站到晚上亥时,本王那时候少年心性,并不害怕,师傅让本王站到亥时,但是本王偏赌气,一直站到子时。子时过后,可儿出来为本王送馒头,本王赌气不吃,还顺手就把馒头丢在地上。可儿生气,扭身就走了。此时,本王看到地上忽然少了一只馒头,定睛一瞧,只见空地里忽然生出一只手来,那人的手枯黑细长,像苍鹰的爪子一样,他把地上的馒头一个个地捡起来,并且用yīn沉沉的声音对本王道:孩子,不吃也别浪费了!而空荡荡的地面,除了这只手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本王自然是不害怕,还伸脚去踩那只手,谁知道那手忽然变长,指甲穿过本王的鞋底直入脚底,本王只觉得脚下一疼,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他说完,本期望看到温意惊吓惨白的脸,谁知道她托着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他,催促道:“说啊,继续说,我喜欢听,鬼故事什么的最有爱了。”
宋云谦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说完了!”
温意长长地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还有后续呢,那你最后知道那手是什么东西吗?”
“除了是鬼,还会是什么?”宋云谦这个故事本是杜撰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后续。只是吓不到温意,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歹也是挖空心思想出来的。
温意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也有一个故事,但是一直没有跟人说过,有些小恐怖,你怕不怕?你若是不怕,我就说给你听,给你解闷。”
宋云谦刚才杜撰了那鬼故事,其实心里也有些怵,但是哪里能在温意面前丢了面子,遂冷笑道:“笑话,本王会怕?你尽管说,不够恐怖本王不放过你。”
温意呃了一声,“其实也算不得太恐怖,王爷刚才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要说这个,则是听回来的。”其实,这个事情也是温意自己的亲身经历,但是,因为故事的原因,她不能说出是自己的经历,否则,引出的事情可就多了。
她正正神sè,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滋润了一下嗓子,开始说了:“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叫温意……”
“瘟疫?有这样的名字?”宋云谦嗤笑,“编故事也找个好点的名字,至少信服力要qiáng点。”
温意额头落下一排黑线,她是广东人,广东人念温意,不是瘟疫。
“这个名字不是关键,王爷是不是要听?听的话就别打岔!”温意也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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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嫡妃要休夫 第29章 惊现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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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惊现灵草
温意的眸光依依不舍地流连在那飞舞的几只燕尾蝶上,有些惋惜地道:“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宋云谦冷笑一声;“灵草还没找到,就想着吃jī了?”说着,他迈腿往山上走去。
温意喊了他一声,“灵草在cháo湿岩石的地方生长,我们莫要走山路了,从这里攀爬上去吧!”她伸手一指,指向的地方是溪流旁边的岩石路,说是路,其实就是一块块岩石堆起来的石堆,很高,一直从山顶迤逦下来,形成一条cháo湿黑黄sè的路。
“攀爬?你行吗?”宋云谦冷冷地看着她,轻蔑地道:“莫说攀爬上顶,就连十丈,你都上不了。”
温意也不辩驳,把包裹缠在背上,一步跃过去,回头明媚一笑,“真理是要实践的,走吧!”说罢,便开始徒手攀爬。
岩石因为长期湿润,所以十分的滑,棱角不分明的地方,落脚都没地方,所以这个攀爬可以说很危险,也很艰难。
温意爬出几丈高,一边细细审视旁边生长在岩石上的植物,灵草的长相说普通不普通,要在杂草中一眼找出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宋云谦爬在她身后,仰头就看到她的pì股,他嘟哝了一声,“你不要放pì!”
温意差点趴在岩石上,她尴尬地回头,“有些话是可以放在心里不说出来的。”
宋云谦不耐烦地道:“继续爬啊,废话什么?”
温意腹诽,分明是你自己在说废话。
爬着爬着,温意觉得双手刺痛,她蹭起来看了一下,竟然看见手腕上粘着一条蚂蝗。
“哇!”她惊叫起来,双脚一松,身子直直地滑下。
宋云谦一惊,来不及思考,伸手托住她的pì股,怒道:“你干什么?你自己死就算了,别连累本王!”
温意哭丧着脸,“有蚂蝗!”她使劲地甩,但是被蚂蝗吸住,哪里能甩掉?
宋云谦却看好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道:“没事,吸饱血它自己会走的。”
温意全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着他,“求求你,帮我挑走它!”
“无能为力,你自个想办法吧!”宋云谦想起昨晚的鬼故事,心道,让你求我,我偏不帮你。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吓唬本王的,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害怕的滋味。
温意真快要哭出来了,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些滑不溜秋的冷血动物。
宋云谦看着她的嘴巴慢慢地扁起来,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心中这才痛快了一些,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子,爬上去趴在她身旁,没好气地道:“早叫你不要跟来了,净拖累人。”
温意见蚂蝗被他挑走,心中一松,忽地伸手一把抱住他,哭着道:“你真是好人,谢谢你,谢谢你!”
宋云谦身体一僵,他没想过她会哭出来,并且还说他好,心里一时很复杂,之前的痛快都消失无踪,开始有一种怜惜的情绪慢慢地滋生。
而最重要的是她xiōng前的两团柔软压在他身上,她的气息就在他脖子上,身上没有香味,只有浓浓的汗味和青草味道,就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这样毫无仪态地抱着他,他小腹竟然燃起了一团熟悉的燥热。因着这种生理的冲动,他竟没有立刻推开这个自己本身十分厌恶的女人。
温意却在他意乱情迷之际放开他,乱七八糟地用袖子擦了擦脸,泪痕和泥巴混在一起,发鬓凌乱,让她看起来更脏,但是,落在宋云谦眼里,竟有一种奇特的美丽。这种美和她往日端着jīng致妆容有很大的分别,少了脂粉气,多了清丽与清新。
她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眉毛弯弯,道:“好,我没事了,可以继续爬!”
宋云谦板起脸庞,故作严肃地道:“以后,没有本王的批准,不许随便搂抱本王。”
温意嗯了一声,“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这句成语,本是温意胡乱错用成语,但是听在宋云谦耳朵里,却是十分受用。他浑然忘记自己之前是十分讨厌与她有身体接触,而现在,竟然因为人家的情不自禁,心中窃窃自喜。
继续攀爬,温意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空闲,注意着身边的植物,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爬到山顶的,若是运气好,在山顶大概能找到灵草。因为,这里是最适合灵草生长的地方。
宋云谦本可以比她爬得更快,但是,怕她再次失足,也不敢越过她去,在她身后缓慢地攀爬。
攀爬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温意忽然停下来,而宋云谦也只顾着看旁边的植物,没有留意温意停下来,脑袋一顶,撞在温意的鞋底。他怒道:“你又干什么?”
温意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凝望着左手旁边的杂草丛。
他愕然,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只见杂草丛里有长着一株眼熟的草,他惊叫出声,“是灵草?”连忙用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找出图纸,对比了一下。
“是灵草!”温意的声音没有任何喜悦,只有微微的叹息。
“那还不赶紧过去挖?”宋云谦说着,便急忙爬了过去。
温意道:“等一下!”她跟着过去,无奈地看着宋云谦道:“这株灵草长得这么大,根一定很深,而全部埋在石头底下的泥土层里,我们要取灵草的jīng部和叶子容易,但是根部很难取出来。”
宋云谦扒开旁边的杂草,往身后丢下去,果然见灵草的根全部都在石头层底下,它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长在cháo湿的岩石旁边?”宋云谦不禁气恼,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却面临着无法采摘的结果。就像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宝物,最后却发现宝物是取不走的,只能留在原地欣赏。
“一般来说,灵草长在岩石旁边的土地里,这一株横生的有些麻烦。”温意轻轻地拨开叶子瞧了一下,附近的岩石根深蒂固,而且都连在一起,是无法搬开的,只能是想办法小心翼翼地挖掘。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挖得出来。
“那如何是好?”宋云谦竟六神无主,问起温意来,随即意识到反过来问她应该怎么办是抬举了她,便有些怏怏不快地道:“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就这样干挖吧,小心点就是了。”
温意也赞成,道:“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它,自然不能轻易放弃,再说这里长了一株,大概这山中便再找不到第二株,这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
她取出匕首,有些懊恼地道:“我就该买个铲子的!”
匕首太过锋利,很容易伤及根部,之所以一定要连着根部,是因为灵草很容易枯萎,一旦枯萎,药用价值就大大地降低,保存了根部,取水养着,能保得两三天。而根部的药用价值是比jīng部和叶子都要高的,这个,也是温意一定要连同根部一起挖出来的原因。
宋云谦拿过匕首,小心翼翼地挖着,温意在旁边凝目而视,看着他专心地挖着灵草,他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灵巧地上下划开泥土,把整个周围空出来。
他把匕首递给她放好,然后从旁边折断一根树枝,慢慢地往根部拔,但是由于是石缝,所以能扒开的地方很少,他轻轻地拔了一下,灵草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
温意想了想,取出水壶,把里面的水全部倒进去,滋润泥土,在用树枝戳着周边地泥,企图松开一下。
只是这样做的作用不太明显,因为这里本身也是cháo湿的。大概是灵草根部被石头吸住,并且埋得十分深入,所以这样做没什么作用。
两人都有些颓然,宋云谦更是不耐烦了,恨恨地道:“想不到一路万水千山的都过来了,败在了这里,莫非真的是天不见怜,可怜皇嫂这么好的人了!”
温意没有这么快泄气,她道:“让我来试试!”
宋云谦瞧了她一眼,“你试吧,本王爬前一些看看还有没有!”心中却是放弃这一株灵草,他都挖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嗯,好,我们分头行事!”温意应道。
宋云谦沿着岩石一路攀爬,所幸今日太阳明媚,即便在这溪边冰冷的岩石,也不觉得寒冷。
岩石旁边的泥土里都长着很多植物,他一路攀爬,眼睛两边转,越是爬得高,心里越失望。
他仰头看去,山之巅还有很远,而岩石也越来越cháo湿,渐渐地,便觉得有细水从岩石流下,他的衣衫半湿,却依旧匍匐攀爬着不愿意放弃。
他越来越失望,历尽千帆皆不是,有时候见到类似的植物,他心里怦怦跳,接近一看却不是灵草,那种失望和挫败折磨着他,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但是因为时间紧迫,每过一刻,代表着皇嫂的危险就多一分,因着这种情绪,他很焦虑。
爬到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方,他停下脚步站直身子向下往,他已经爬去很远,岩石路也九曲十三弯,他已经瞧不见温意的身影。
想起那女人胆子很小(好,她不怕鬼),他竟有些担忧,想着,何必舍近求远?还是回去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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