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缠着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家沐言
他的耳根有些粉粉的,逐渐生热,脑中回响起不久前她说过的话:“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理他,不跟他讲话,只理你。”
陆璟琛凝望着她,chún角动了动,隐隐的像弯着一丝细小弧度,尽是难掩的雀跃,最后又转回去,继续看书,可是chún瓣弯起的微弧久久地下不去。
这日子安稳下来。
过了两天,窗外的天空蔚蓝澄净,洁白的云絮浮在天边,客厅里幽静无声,餐桌上的陶瓷细瓶里有一束红玫瑰,花瓣间盛着水珠,晕着花朵鲜艳蓬软的能滴出水来。
陆夫人穿扮jīng致的站在楼梯前,一身深黑绣梨花丝绒旗袍,外面搭配白sè开衫外套,手里拿着包,冲楼上叫:“小琛,青青,快点穿好外套下来。”她抬起手臂,纤细的皓腕上戴有手表,看着时间。
骤然“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棉拖鞋轻快地踩过楼梯,越来越近。
陆夫人抬起头,果然是余青牵着陆璟琛的手走下来,两人都穿好了外套,便说道:“快走吧,晚上要去小琛的伯伯家吃饭,爷爷nǎinǎi已经先过去了。”抬脚就向门外走。
余青却吃了一惊,看向窗外还很通亮的天sè,明明还在上午,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
门外停着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车,车身极大,淡淡的日光镀着车身折射出白光。
司机早候在车门旁,一身笔挺的西装,两手戴着手套相握放在身前,眉眼间一派恭敬,见到他们来,他连忙打开后座车门,微弯下腰。
攥着她手心的大手猛地一紧。
她抬起头,陆璟琛正看着不远处的司机,眉眼俊美沉静,一双黑眸如墨石浸在浅潭里,清澄又薄凉,chún瓣抿出细直的线,身上漆黑的风衣在风里轻轻地曳摆,划着一丝微弧,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来,熨的没有丝毫褶皱,裁贴着清瘦的腰线修美。
余青见到他这模样,顿时犯起愁,单单一个陌生人都让他抵触,那要是去参加宴会,周围全是人,那个时候他可怎么办。
上了车以后,轿车一路平稳地驶入市区。
陆璟琛紧紧抱着她,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脸抵着她柔嫩的面颊,纤长的睫毛细微地刷着她的眼尾,分外安静。
她就懒懒地窝在他怀里,瞧着车窗外边,过了许久,窗外的街景缓慢地减速下来。
余青不由直起身,见外面是一栋玻璃修砌的漂亮建筑。
司机亲自拉开车门,她牵着陆璟琛下车,走进这栋建筑里,才知道里面有多么豪华,四处都采用欧式最流行的装潢设计,以白sè为主tiáo,天花板上嵌着满天星似的小灯,地面铺着明净的大理石,还有金丝刺绣毛毯,墙壁上则点缀着花纹装饰,气氛清馨优雅。
只是,这里仅有一个男店员。
他们走进来,鞋子踩在大理石上有空旷清冷的回音,不知怎的,当陆璟琛看到那个店员,浑身竟慢慢松懈开,陆夫人一边走,一边说:“这里是我注资的美容院,之前阿琛剪头发,都是来这里。”
余青点点头,总算知道为什么要提前出门。
男店员眼见他们过来,眼睛刷地一亮,立刻殷勤地绕过前台来到陆夫人身边,满脸堆着笑意,唤:“夫人。”便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来到二楼贵宾室。
房间里寂清而宽敞,依然一片纯白,天花板上的小灯亮着细碎璀璨的光,微有些暖和,视线所及的地方尽是衣柜鞋柜,还有数不清的抽屉。
只见他笑道:“夫人在ansy定制的衣服都到了,我们已经做了清洗和消毒。”说着,拉开身边巨大的衣柜门。
柜门一打开,赫然显出衣架上满满当当的男女款衣服,多是当今最为流行的款式。
陆夫人伸出手,素白纤细的手指捏了捏其中一件浅灰呢绒风衣的衣摆,满意地颔首,随后对他说道:“先带他们去做头发吧。”
“是。”
男店员这才望向余青,躬下腰,手臂朝门外一抬:“这位小姐,请随我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余青便坐到化妆台前,那男店员给她找来一个女孩,说是设计师,无论是化妆还是发型设计统统都由她负责,而他则负责陆璟琛。
两个人的座位是并排的,中间离有半米距离,虽然在剪着头发,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去看她,湛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的侧脸,脸庞娇美清透,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束起,露出白腻的后颈,下颔柔和的弧度越发明显,优美动人。
她早就察觉到旁边灼灼的视线,没有理他,但那目光越来越烫,焚着深浓露骨的炽热,她只得转过脸,望见他眸里的光陡然更亮,消融着面孔里那股清冷缓缓褪去,变得极是温柔。
余青的脸一红,又把头转了回去。
换衣间里,周围仍然是欧式jīng美的装潢,天花板缀着一盏玻璃灯,那光线莹亮,隐隐折出绚丽的彩光。
陆夫人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面前是两间换衣室,这种静寂里,蓦然“咔”的一声,其中一扇门被人缓缓地推开。
白净的大理石地上,露出黑皮鞋的鞋尖,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入,明澈的日影里,少女一身雪纺束腰连衣裙,露肩的款式,衬出一抹粉颈和圆润小巧的肩头,腰身绣有古典的栀子花纹,依稀逐渐绽放。
她抬起一张娇美的小脸,肤sè白皙无暇,仿若象牙般的莹透,衬着杏眸黑亮的似猫儿一样,眼角微翘着,有种说不出的灵气。
陆夫人满意的轻笑起来,合上了杂志,这时候,另一扇门也被人推开了。
就想缠着你 39.番外4 【软萌前世篇 上】
正值冬末, 天sè是淡淡的青灰,远处幽绿的群山隐在薄白雾气里,云雾袅袅的, 仿若蘸着墨水的笔触洇开极轻的一笔,就听得寒风呼啸, 院子里疏疏娇嫩的几株红梅,花骨跟着瑟颤。
旁边弯曲的走廊上, 漆木的红柱掩映着纤细的身影。
她一头青丝长长的垂至腰间,发髻里簪着白玉钗, 而那腰身细美, 穿着梨白云缎的桃枝长裙,零星的绣着粉花, 映着凝脂白润的小脸,睫毛纤长的是蒲扇一样微翘,杏眸澄澈,轻轻弯着柔和的弧度。
穿过月洞门,她来到两扇漆红的雕花木门前, 推门走进去,叫道:“阿璟!”
“吱呀”一声。
清冷cháo湿的空气扑来, 床前摆着金铜炭盆, 里面残留着昨晚烧尽的炭灰。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床褥上, 便瞧见枕边毛茸茸的一团黑, 兀自乖巧地抱着她的枕头, 并没有钻进被子里, 长长的尾巴蜷着,还有一对尖软的耳朵,耳朵里露出粉嫩的颜sè。
分明是一只猫。
沈沅青看它整只bào露在冷风下,心头一紧,连忙将它抱起来,果然触手冰冷,那茸茸的毛发扫着手又极是舒服,不由得更气,将它紧紧搂进怀里,自己坐在床头,再把它放到腿上,拿过一旁的被褥盖住它的身子,抬指敲了下它脑袋:“阿璟,怎么不在被窝里睡?”
小家伙蔫蔫的蜷成一团,听到这句话,立即把脸往旁边扭,毛茸茸的身子跟着转个圈,拿背脊对着她,重新趴下去。
沈沅青从未见过它这个样子,眼里露出惊奇的颜sè,看它软软地蜷在那,湿润的长睫极低地覆着。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它,隐约猜到几分,或许是大清早外出却留它一只猫在家里,它在跟她闹脾气,便轻声细语的问:“阿璟是生我的气了?”看它睫毛忽而动了动,闷闷地用鼻音“呜”了一声,没有抬头。
她chún角一弯,沁出狡黠的笑意,轻柔地戳戳它的脸,戳了好几下,才惹得它气呼呼地抬头望她,黑亮的瞳仁盛满清澈水意,又黑又圆的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全是委屈。
沈沅青只得将它抱起来,它自觉地缠上她的脖子,把头埋进她温暖的颈间里,湿润的鼻头贴着她,到底难受极了,她清甜温软的气息在鼻端下蔓延开,消融进血管里,沸着冰冷的血液焕然暖热,缓缓地流淌。
原本一颗心疼的抽搐着,几近陷入窒息,随之寻到那唯一的温暖,才怦然跳动。
它动了动鼻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直到xiōng腔里满盈着她的味道,油然出浓深的满足,熨着心头安稳,忍不住头一歪贴住她的颈窝,依恋地轻蹭起来,低低呜咽。
没有多久,门外蓦地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地面铺着清亮的光,忽而一晃,出现漆黑sè的皂角靴。
来人的身形高大笔挺,相貌儒雅,那眼尾眯着细密的纹路,看着慈和可亲,一身宝蓝sè的绸缎长锦衣,手里捧着木盒,唤道:“小青。”
他说道:“这是温王给你的礼物,你走的那样急,怎么不等等他。”
沈沅青闻言,把小猫又放回腿上,拿过木盒,梨木淡黄的木盒上雕着喜鹊,栩栩如生,待她打开盒盖,刹那间盈盈的红光映入眸里,竟然是满盒子的相思豆,颗颗圆润饱满。
小猫也伸直了脑袋,当听到“温王”两字,黑圆的瞳仁一瞬缩细,全身的毛发骤然炸开,瞳里冰冷的黑气暗涌着yīn鸷骇浪,铺天盖地的席卷起来。
它死死瞪着那些相思豆,从喉咙里颤起一丝戒备的呜鸣,沙哑不清。
沈沅青见状,连忙压下盒盖,一手抚上它炸开的毛发缓缓地揉摸,它绷着背脊,听她清冷的嗓音说道:“爹,你拿走,我不要。”
沈涛愣了愣,看她的手拿着木盒伸过来,只得先接住,她垂下脸,乌黑卷翘的睫毛静静地覆着白腻的脸颊,如象牙似的莹透,鼻头娇小,细软的粉chún抿着一丝细线,便是玉造的雕像,沁着说不出的冷淡。
他心头一跳,良久,幽幽的叹出一口气:“爹都明白,爹知道你心里并不心悦这温王,可如今,温王在朝中的势力是日渐庞大,又是一表人才,从未近过女sè,唯独在宫宴上心悦于你,爹一直盼着你下辈子富贵安生,如今这温王心悦你,爹觉着这也是咱们的福气……”
她最听不得这些,秀眉一蹙,只说:“爹,我困了。”
沈涛见她的脸sè依然清冷,白皙的小手放在猫背上缓缓地抚摸,力道却极是温柔,他xiōng口一鲠,犹如堵着一块硬物般难受,上不去又下不来,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家伙已经安静下来,圆黑的眸里恢复成一片晶亮,又软软地趴了下去,露出肚皮,那肚皮却是白白的,看着分外柔软,随着心跳有细微的起伏。
她呼吸骤紧,忍不住伸手去揉,整只手都埋进它的肚皮毛里,接着它的猫爪又缠上来,抱住她的手,脑袋则抵着她的大腿亲昵地蹭了蹭,长尾巴一下又一下缓缓甩摆,有一种怠懒的满足,喉咙里颤出呼噜呼噜的声。
那模样十足的乖巧。
它眯了眯眼,莹亮的瞳里泛转出难言的依恋欢喜,唯有她的脸,深浓的已然刻骨。
沈沅青望着它,目光渐渐变得恍惚,依稀想起了捡到它的那天,外面下着大雪,无数的雪絮纷乱飘落着,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唯独院子里一株红梅滟滟绽放,像是笼着明亮的火簇,倔qiáng着不肯熄灭。
它就窝在梅花树下,小小的,又瘦瘦的,被寒冷的白雪覆着奄奄一息,哪里像现在,不仅变得又圆又软,随意地捞起一手细密黑软的毛,都是油光水滑的,简直令她爱不释手。
屋子里静谧安逸,可外面又是另一回事。
魏同三年,新帝势力羸弱,太后的亲系温王一派已然不可撼动,然近几日,温王府内却怪事频发,先是王府闹鬼,再包括温王同家丁上下近百人齐齐中毒昏迷,而这些事,很快成了百姓们饭前饭后的闲谈。
彼时,温王被折磨得心力憔悴,有不少的道士相继被请去作法,却没有一点用处。
清浅的日光下,绣有白梅的淡蓝裙间盘着乌黑的猫儿,爪子正好压着那朵梅花,针线细致。
沈沅青坐在床畔,小家伙便软软地窝在她的腿上,由她一只手轻轻地顺毛,她摸了小会,另只手端来温nǎi放到它的面前。
黑猫动了动鼻头,一股浓郁温醇的nǎi香味扑来,诱着它抬起脑袋,眯着眼,安安静静地伸舌舔了起来,可不过一会就砸吧着嘴,用爪子挠挠胡须上的羊nǎi,蔫蔫地重新趴回去。
沈沅青愁的皱起小脸,阿璟这几天的胃口总是很差,还非常嗜睡,让她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急,心一阵一阵地揪着,脏腑深处便焚起焦灼的狂躁来,可是没有办法,它向来极抵触生人,只黏着她,上午的时候她有给它找来一位大夫,结果大夫还没近身,它刷地就躲不见了。
此刻,看它睡熟了过去,她满心无奈,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这天夜里,幽蓝的夜幕晦暗沉寂,没有半颗星辰,独独天边一lún圆月,渐渐地洇上赤红,淡红的光芒笼着院子的梅花树,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剪影。
忽然的,那影子漾起细微的涟漪,层层波纹泛出诡异的红光,波光粼粼。
沈沅青睡得并不安宁,梦里本来好好的,突的一块巨石从天压下来,压得她动弹不得,xiōng口沉甸甸的发闷,她秀眉皱了皱,最后惺忪地睁开眼。
她这样微微动弹,脚边毛茸茸的黑尾巴也跟着晃动,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脚踝,那毛发格外细软,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整个娇小的身子陷在坚实的热墙里,好半会,才发觉那是人的怀抱,还是个男人的。
他温热的xiōng膛细腻而柔韧,她两只手抵住他xiōng口,可以摸到修长匀美的肌理,慢慢地蜿蜒下去,便捉到一缕顺滑的长发。
有清冽的气息拂在眼皮上,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携着淡淡的nǎi香,熟悉的令她心神一颤,眼珠就往上抬。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白净的下颚,弧度修长,再是柔润的薄chún,浅浅地抿着一道柔软的线,鼻梁高挺,窗外透来明亮的月光,镀着他的面容一览无遗,那样深邃俊美的眉眼,如同白玉jīng致的雕琢,额前细碎的发丝则掩着眉棱。
只见他眼尾细长,薄黑的长睫毛低垂着,似孔雀的翎羽一样好看。
再看向他发间竖起的耳朵,尖尖柔软,长着乌黑的茸毛,耳朵里露有干净的粉sè。
仿佛梦到什么,他忽然低弱的呜咽一声,四肢缠着她猛地往怀里收,脸抵住她的眉心,嗓音沙沙的,含着绵软诱人的颤栗。
“阿青……”
寂静的夜sè里,猛地炸开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就想缠着你 41.第三十九章 【喝醉】
余青听见了自己轻轻的抽息声。
清亮的日影里, 有细碎的光斑落在他乌黑的发间,额前的发丝都被拨去,白肤如玉, lún廓异样的隽美深邃,薄长的眼睫微微抬起, 眸sè冷润,挺拔的鼻梁, 浅红的薄chún轻抿着一丝弧度,下颔修长干净。
他身上穿着半高领白毛衣, 搭配灰sè呢绒外套, 纽扣没有系,漆黑的长裤再配黑皮鞋, 走在大理石地上发出极清冷的声响,仿佛是踩在她的心上,怦然一颤。
明明就在眼前,却冰冷的有如隔着千山万水。
然而下一秒,他走出来, 一眼却只看到自己正对面的母亲时,不由眨了眨眼, 眉目间立刻浮出惊慌的神气, 连忙转过头。
四下里流淌着淡金sè的日光, 而她站在那, 长发微弯, 娇美的脸庞, 笑的温柔又清甜。
他的眉尾动了动,眉间寒凉的冷意顿时悄然消融开,一双湛亮的黑眸里倒映着她,蜷上绵密的爱恋,沸热着发烫,抬脚便朝她疾步走过去,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先揉一揉,再搂过她的腰一把收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哎哟……”
身后传来陆夫人含笑的低呼。
陆璟琛只是抱着她收的更紧,短短几分钟,没有她在身边,周围湿润的寒气入骨,渗透进xiōng腔,空洞洞的回荡着冷意。
可是现在怀抱着她的娇软温暖,融融的熨着全身发热,说不出的满足,他禁不住弯下身,把脸贴上她的脸,高兴地啄了一口。
这样一动,下颚轻轻蹭过她圆滑的肩膀。
陆璟琛顿时惊怔住,略松开力道,当看清她身上是露肩的裙子后,他脸sè陡然yīn沉,再看她纤细的双腿露在外面,下颚就绷得更紧,chún角绷着僵硬的直线,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套上。
余青却是始料未及,呆呆的任由他将衣服套上来,裹得紧紧的,刹那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携着热意从四面扑上来,从心里泛出蜜样的甜,又有些不高兴,她还挺喜欢自己的这件裙子,便鼓起雪腮,抬手去扯外套的衣领要将它拿开,道:“我不冷,不需要穿外套。”
陆夫人正替两人选着配饰,闻声抬起眸,一见这两人情形当即愣了愣,接着豁然明了,抿chún笑起来,转身去衣柜前重新细细地挑选一遍,拿出一件保守款的女式套装,上下打量了会,这才拿着衣服走向他们,将衣服递给余青,笑道:“穿这个给我看看,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余青看她手里的衣服,样式的确也不错,心不由微微一动,再加上是陆夫人亲自出面,她只能接过衣服,没好气的悄悄瞪他一眼,一把拍开他的手,将他的外套还给他,然后提着衣服走进试衣间。
天盛集团。
会议室里晦暗沉闷,一排深蓝的窗布牢牢地掩去外面的光线,气氛严谨的几近凝固,宽敞的室内,红木长桌前坐满设计部的员工,全都屏息静气,朝西的墙上挂着白幕,投影机照着幕布显出一栋建筑的三维图,图片旁排满jīng细的数据。
总监站在白幕旁严厉的说着:“蓝畔国际城这个项目,为什么我们迟迟没有拿下,企划书来回改了不下二十次!你们有想过原因吗!”
而桌下,手机屏幕亮着雪白的光,林淮靠在座椅里,眉宇微皱,一双黑瞳紧紧的盯着屏幕。
那天,他在小青的房间里找到她和陆天成签署的劳务合同,并用手机全拍了下来,没想到小青和陆天成会存在交易关系。
他两指按住屏幕扩开,将照片放大,再扩大,看着合同书上一行又一行字,心下暗想,原来他叫陆璟琛,而且是真的有心理疾病,小青同他也非恋爱关系。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现在日久生情。
他恍惚的坐着,直到总监用响亮的嗓声说道:“会后,每个人写份新的宣传企划书,明天中午之前交到我的手里。”最后又说:“散会。”话音一落,立刻传来衣服窸窣的声,夹着板凳的凳脚划过地砖的声音,其他人都站起来,纷纷向门外走,他一愣,连忙收好手机跟着他们。
可还未走出去,忽然有人叫:“林淮,你等等。”
他脚步蓦地一顿,转过身,总监的脸sè不太好看,问道:“会议上我讲的事情,你都听进去了吗?我看你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如果你不想上班,大可以现在辞职。”
林淮还以为是什么事,看他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孔,眉尾挑起,眯眼笑了起来:“您放心,我会好好做企划书的。”
回到座位上,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已经陷入休眠,他握住鼠标点了点,等屏幕亮起以后便查起这次企划主题的资料。
轿车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
车窗外繁闹的街景,更远处是参差不齐的楼房,一幕幕飞快地退去,天边堆着洁白的云丝,日光镀着云端铺开绚丽的澄黄,好似云里燃着火簇。
已经到了下午。
车里的空tiáo开得极暖,烘得她身子一阵发热。
余青坐在他的怀中,忍不住动了动,想要挪到旁边去坐,缠在腰上的手臂倏地一收,使得她猝不及防地再次扑进他怀抱,鼻尖顿时撞在他绷紧的下颚骨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
只见他湛黑的眼睛,浸着水意显得湿润明亮,清澈的印着她,露出一种疑惑的神sè。
她一看见他的脸,两颊陡然发烫,抵住他下巴毫不犹豫地推开,鼓起腮帮子,道:“我不想坐在你腿上,好热。”
他听了,连忙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chún边亲了亲,仿佛是讨好,手臂揽着她的腰收的更紧一些,蛮横地把她搂在怀里,低头贴上她的额头,那柔暖细嫩的肌肤贴着他,呼吸间尽是她的味道。
他贪婪地嗅着,纤长低垂的睫毛轻轻地颤一下,由她的气息层层缠绕,不能自拔地沉溺,浑身渐渐松软,眸sè流转间满漾着温柔,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指,从指尖缓慢地捋到她手心。
就见两人的手腕上都戴着手表,漆黑的真皮,银白sè的金属表壳,简约大气。
她戴着手表,显得手腕越加纤细,而他原本修长白净的手,骨节分明,洁白的肌肤下蔓延着淡青sè的脉络,手表衬得他清瘦的腕骨更是好看。
他眼里亮着雀跃的光,看着两个人手腕上的情侣款手表,抱着她又紧了紧。
轿车一路驶到郊外,道路两旁栽着枝叶疏松的法国梧桐,因为是深秋,枝叶间青黄交织,漫天的落叶簌簌地降落下来,远远的,则是一片黑瓦白墙的二层中式别墅区。
他们下了车,陆夫人走上台阶去按门铃,两扇沉厚的防盗门紧闭着,一时只听得到草坪里秋虫的低鸣。
没过半会,才响起“咔”的一声,门被人拉开。
来人留着乌黑的短发,妆容jīng致,一身jīng简利落的着装打扮透着知性的美,对他们笑:“可算是来了,快进来。”
余青在陆璟琛身边这两年,从未见过他的伯伯和伯母,还有他的堂哥,客厅里已经沸开笑语欢闹声,所有人都在沙发里坐着,彼时他们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道惊奇的目光,首先便是陆nǎinǎi欣喜的笑道:“呀,这俩孩子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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