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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落留墨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傅子墨秦落烟浮烟若梦
“晋楚,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虽如此,老者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柳落烟和梧桐坐在角落里吃饭,安静如初,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这个chā曲而有任何变化。
“属下这是实在忍不住,这两年天南地北的走,就为了这天机环,哪里想到那小公子手指那么轻轻一拨竟然解开了?属下是太激动了。”晋楚又回头问身后的兄弟,“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难道你们不激动?”
众人点点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既震惊又兴奋的表情,直到现在,他们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本以为要费诸多功夫的事情,突然被人随手解决了,这感觉真是……
“好了,晋楚,去查查这两人的底细。”老者收回视线,推着lún椅往房内走。
“是!”
夜,繁星弥漫,星月同辉。
秦落烟两人吃完饭回到后院的时候,天sè已经彻底黑尽了。
梧桐点燃了屋子里的烛火,烛光摇曳中,秦落烟拿了纸笔在画着什么,梧桐凑近一看,诧异了一瞬,“小姐,您这是画的什么?”
“刚才看见的一个武器,难得看到这种jīng致的东西,我得赶紧画下来,以后有机会自己也做一个玩玩。”秦落烟将画纸举起来吹了吹墨汁。
“小姐,这明明是首饰,怎么说是武器?”梧桐不明白。
秦落烟微微一笑,神秘而自信,“这脚环里,可是藏着弓弩的,只要触发机关弓弩就会射出短箭,”她又用拇指比了比,“喏,大概这么长的。”
“啊……”梧桐夸张的低吼出声,“小姐,您不是说笑的吧……”
秦落烟叹了一口气,“信不信由你,有机会做一个给你防身。不过,这里还有个机关我还没弄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可惜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也不方便研究太久。”
她叹了一口气,将画仔细的折叠收了起来。
“咦,怎么又下雪了?”梧桐走到窗边,正准备关窗户,突然看见远处的一个人影,疑惑的道:“这年头,奇怪的人真多,这么大的雪,那人还在院子里散步。”
秦落烟顺着那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微微拧紧,随即站起身往外走,“梧桐,我出去一会儿,你先歇着吧。”
梧桐还想说什么,秦落烟的步子很快,却已经出了房间转瞬就迈步入了飞雪中。
院子里有十几棵腊梅,花开的正艳,一个老者在站在梅树边上,也不知他在看什么,视线有些飘远,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身体短暂的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
“老伯,”秦落烟走近了,微笑着站到了他的旁边,“这雪大,怎么不进屋避避?”
老者回过身,拱手行礼,“小兄弟不也没有避这大雪?”
秦落烟一怔,“也是,不过是雪而已。”
如果心是冷的,雪又能有多冷?
“飞雪天,最适合喝暖酒,老朽正好带了些好酒,如果小兄弟不介意,共饮几杯?”老者说话的时候眼神灼灼,和堆满皱纹的脸搭配起来有些违和。
秦落烟点点头,老者立刻从二楼打了个手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晋楚就搬了一张小方桌来到梅树边。
老者亲自点燃了小火炉中的炭火,然后将铁质酒壶放在了火炉上,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酒香就开弥散开来。
清冽的酒香让人jīng神一振,秦落烟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叹了一声,“好酒!”
曾经,每当武器试验成功,整个工作室的兄弟姐们都会在酒吧狂欢一整夜来庆祝,那些纸醉金迷还历历在目,而她却已经成了这个封建社会最卑微的存在。
“小兄弟倒是识货之人,老朽这酒,可是尘封了十年的佳酿。”
等了一会儿,老者取下酒壶倒了两杯酒,放了一杯在她的面前,一朵梅花恰好落下,坠在酒杯中,带起杯中一片涟漪不止。
“真美。”这个画面感染了秦落烟,她忍不住温柔的笑了起来,拾起杯中的梅放在一旁,她双手捧着那酒,一饮而尽。
她不知道,她的笑落进老者的眼中勾勒出的是怎样的惊艳。
老者举着酒杯的手迟迟忘了放下,他皱了皱眉,视线落在秦落烟颈部的喉结上,眼神越发疑惑,明明是个男人,怎么笑起来比女人还美上七分?
“再来一杯!”秦落烟喝完酒,将酒杯往前一递,余光却看见了老者的手。
那手,指节分明,修长挺直,没有皱纹,没有松弛的皮肤。
这不是一双老人的手。





烟落留墨痕 第6章 险象环生
秦落烟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暗吃惊,这人,分明就是青年男子,而绝非半百老人。
越是掩藏身份的人,越是危险。
老者回过神,拿起酒壶又替她斟了一杯,“小兄弟酒量真好。”
秦落烟应了一声,仰头喝完这杯后就退开了方桌,“天sè渐晚,老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在下也回房了。”
她只想在这个世界安静的活着,所以危险的人和事她惹不起,只能避。
老者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嘴chún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微微点头,道了一声,“好。”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秦落烟的身上却久久不能收回,她转身的时候,飞雪落在她黑如墨的发丝上,点点,如星辰般梦幻。
夜,越发冰凉刺骨。
蜡烛换了三次之后,梧桐有些熬不住了,却依旧坚持坐在门口的木椅上。
“小姐,你说夫人要对我们下手,可是这都三更天了,为什么还不来?”梧桐不住门口方向看,房门紧闭,看不出丝毫异常。
秦落烟听了她的话,一阵失笑,摇摇头,“你把屋子弄得这么亮堂,谁敢来?听我的,把蜡烛灭了,躺到床上来。”
“可是……”梧桐脸sè有些发白,好一会儿才颤巍巍的吐出两个字,“我怕……”
秦落烟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摸了摸梧桐的头,说到底,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难免恐惧。
不过有些成长,总需要亲身经历的。
所以秦落烟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到烛台前,吹灭蜡烛,整个房间瞬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安静,极度的安静,连呼吸声似乎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窗外响起了一声猫叫。
几乎是一刹那,躺在床上的秦落烟就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梧桐在焦急的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了,秦落烟没有惊动她,而是蹑手蹑脚的起身来到了床边,手中淬了毒的匕首在黑暗里隐隐有光。
窗外的人似乎很谨慎,又等了一会儿才用小刀子伸入窗棂企图开窗,他的动作很小心,如果不是提前有准备,这样的动作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是个专业的。
秦落烟忍不住冷笑,那陈氏为了斩草除根,倒是舍得下本钱。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窗户被无声无息的打开,窗外的人正准备翻窗进来,秦落烟看准时机,手中的匕首直接往那人咽喉部位刺去。
那人反应很快,在察觉到匕首的瞬间就往旁边躲避。
只可惜,那时候的秦落烟是带着一击必中的决心,所以下手的速度和力量都拼尽了全力。
他不死,她和梧桐就得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她,没有退路!
那名蒙着脸的杀手,在倒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是震惊。
“呼”秦落烟呼出一口气,举着匕首的手有些发抖,匕首边缘残留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黑暗中,没了颜sè。
好险。
若不是她看穿了陈氏心狠手辣的本质,猜到她必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她走,所以提前有了准备,那今夜,就是她和梧桐的死期。
“小、小姐……”梧桐听见声响醒了过来,看见窗边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落烟回过神,收起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现在没事了……”
“小心!”
在梧桐撕心裂肺的吼声中,秦落烟只觉背脊一凉,再回头的时候就见一个黑影扑了上来。
她想用匕首抵抗,来人这次似乎有了防备,一个轻易的手刀就将她的匕首躲了过去。
“臭婊子,居然杀了我们兄弟,看爷今天不将你抽筋剥骨!”来人武功不错,根本不是秦落烟这种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能够对抗得了的。
秦落烟甚至没有看清他到底用了什么招式,就已经被他钳住了双手。
出乎她的预料,这次来的人竟然不只一个,而是三个。
三个专业的杀手,陈氏真是煞费苦心!
“哟,兄弟,你看这妞儿的脸,真是个尤物啊。”一名蒙面杀手举着匕首走过来,还未下手,突然借着窗外的光看见了秦落烟的脸。
钳制住秦落烟的杀手也凑向前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里立刻涌出yín欲,“还真特么的好看,这身段比起春月楼的姑娘来软多了。”
“要不……”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
“她杀了我们兄弟,直接杀不是便宜她了?玩死她才解恨!”另一人立刻附和同意,而且还找到了一个看似名正言顺的理由。
两人一合计,觉得客栈人多眼杂不方便办事,准备杀了梧桐掳人离开。
梧桐早已经吓傻了,眼睁睁看着一名黑衣人拿着匕首走了过来。
匕首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稚气未脱。
秦落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扬起了一抹凄然的笑,“等等。”
拿着匕首的杀手回头,她面sè不变,又接着道:“她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无关紧要,放过她的话,你们怎么玩我,我都不反抗。”
“不反抗?”两名杀手没见过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讲条件的女人,一时忘记继续手上的动作。
“对,我可以不反抗。玩嘛,最重要的不就是尽兴?你们杀了她,我就咬舌自尽,如果你们想和一个尸体翻云覆雨的话,大可动手。她只是一个丫鬟,就算放了她也不影响你们拿报酬。放过她,我让你们玩得尽兴。”
生死之前,不卑不亢,脸上除了一抹凄然再无其他。
这样的美人儿,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两名杀手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更加qiáng烈的欲望。
其中一人使了一个眼sè,另一人点点头收起了匕首。
秦落烟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再看梧桐,已经哭花了眼睛,她微微勾起笑,“别哭了,以后,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吧,你过得幸福,也不枉我的牺牲。”
左右是死,何必搭上这个孩子的性命?




烟落留墨痕 第7章 破庙受辱
“走吧,你们想在哪里办事?”有些不忍看梧桐悲痛欲绝的表情,秦落烟别开头催促两名杀手。
“小妞儿真sāo,比我们哥俩儿还心急。”钳制着秦落烟的黑衣人说话的时候用身体蹭了蹭秦落烟的背,闻着美人芬芳越发按耐不住,赶紧催着另一人走。
一名杀手将秦落烟扛在肩上,用匕首对梧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恐吓动作之后才离开。
梧桐瑟缩在床角,泣不成声,好几次想冲上去和他们拼了,却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恐惧而驻足不前。
窗外,风很大,雪花随着风飘进了房间里。
一个黑影闪过,梧桐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就听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出了什么事?”
梧桐抬头,看见是伴晚那个和秦落烟煮酒的老者,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小、小姐,被人抓走了……”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一个熟面孔,都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脆弱。
“小姐?”老者目光清明,有那么一瞬仿佛闪亮过,“往那里去了?”
梧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只是门外,早已经没了几人的身影,如今去追又哪里还有痕迹?
见她已经被吓得失了魂,老者眉头紧皱,立刻冲身后的随从冷冷吩咐,“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出去追!必要时可以动用本地我们隐藏的人!务必,要将人带回来!”
跟在他身后的晋楚脸上诧异一闪而逝,他们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可是却又是极其隐晦的存在,不到万不得以,谁也不会擅自使用加大bào露风险。
为了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人,主子要动用本地势力?
“还愣着做什么?听不懂我的话?”老者眼睛微眯紧,吓得晋楚立刻后退一步。
“属下遵命!”
老者负手站在窗边,视线凝滞在摆放床头的男装上久久移不开去,难怪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女人还要美上七分,原来,竟真是女人。
“一个女人,jīng通机关武器,有意思。”老者的呢喃很快消散在风雪中,他转过身,迈开步子,也不见什么特别的动作,下一瞬,他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院子边缘。
梧桐被这一幕吓呆了,心底却突然升起希望,这些人武功这么厉害,一定能将小姐救回来吧,一定可以的吧……
这样想着,梧桐瑟缩着痛哭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就是那个时候,内疚悔恨的梧桐在心底默默的立下了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决心。
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白。
云城的城门已经打开,两名杀手将秦落烟带出城后,就迫不及待的想随处找个没人的地儿把秦落烟给办了。
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官道上每隔一会儿就有大批军士来回,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官家人,所以他们立刻警惕起来,将秦落烟扔上快马一路急行,足足行了十里,才没有看见军士活动。
“真他么倒霉,这都到了十里坡了。”走在前面的杀手啐了一口唾沫翻身下马。
另一名杀手也将秦落烟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别废话了,你看看我的裤子,我的家伙都要憋坏了。我记得这拐角后有间破庙,我们将这娘们儿带过去,就在那儿玩个够!”
“走!他妈的今天我不玩死她,我就跟你姓!”
两人憋了一路的欲望在这一刻仿佛彻底爆发,其中一人有些按耐不住,手已经放在了秦落烟的pì股上。
秦落烟的双手被他用绳子捆了起来,只能在他们的推搡中踉跄前行,pì股上的那只手让她一阵作呕,可是骨子里她已经是个熟透了的女人,所以知道生命里还有一个字,叫做“忍”。
也许,成熟和年轻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勇气去忍耐一些事情吧。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廖无人烟的地方,一间残破不堪的破庙。
这里,看来是不会有人救她的。
“美人儿,哥哥我都等不急了,快让我看看你的身子。”
进了破庙,连门都来不及关,其中一人就将秦落烟摁倒在地,另一人也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裤头。
秦落烟咬紧牙,目光冰冷的盯着两个猥琐的男人,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分毫,反而挤出一抹妩媚的笑,“别急啊,我一个弱女子,这里又没有人,我还能跑了不成?要不,我亲自脱给你们看?”
“这妞儿不错,会玩!”摁住秦落烟的杀手一阵大笑,身体往后退了退,“量你也玩不出花样。”
另一人上前,拿起匕首一挑,立刻割开了秦落烟手上的绳子。
秦落烟眼眸一亮,不过转瞬又将这抹光亮掩藏了起来。
“脱吧。”两名杀手催促着。
秦落烟从容的抬起手,玉白的手指搭上腰带,轻轻一扯,腰带松开,整个绸衣都缓缓散开来,像一座水花弥漫的瀑布,散开的刹那,给人视觉上qiáng势的震撼。
两名杀手看得有些呆了,喉头滚动,不住的吞着口水。
“想看吗?”秦落烟的手牵扯住衣裳,领口处,雪白的颜sè若隐若现,似乎只要她拉开,就能让他们看见世上最美的风光。
“想看!”两名杀手点头如蒜。
秦落烟轻轻笑了两声,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想看,就看个够呗……”
窗外,太阳终于露出了云层,光线穿过云朵落下时,在天空画下一道道绚丽的流线。
那一瞬间,秦落烟笑得很美,因为两名杀手在她拉开衣服的瞬间,倒下了。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就在刚才,铜镜反射阳光,直射两人的双眼,她才有机会让藏在袖子里的小型弓弩派上用场。
这弓弩不过半个手掌大,是她用绣花针和弹弓做成的,因为只是绣花针,所以威力不足以致命。
她很庆幸,她的方向把握得很好,几根绣花针射出,成功的将两人的眼睛射中,被困在将军府三年,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练习这样的攻击而已。
幸好,幸好,她未雨绸缪练习过很多次。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臭婊子!让我们抓住非剥了你的皮!”
不再看两名倒在地上哀嚎的杀手一眼,秦落烟拢紧衣服一头冲出了破庙。




烟落留墨痕 第9章 巧遇
天蒙蒙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在船头站了整晚的金木终究没有等回自己的主子,他眼中充满红血丝,几经犹豫之后,他到底对属下传达了寻找王爷的命令。
雨后的清晨,整个世界仿佛被洗净了尘埃,连清新的空气里都隐隐泛着一股子梅花的香气。
只可惜,在河边清醒过来的秦落烟没有心情却欣赏此刻的美景,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抬起头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里,日出的光辉笼罩大地。
她,还活着!
秦落烟痴傻的笑了,松开怀中的浮木,正是因为这块浮木,她才得以存活下来。
长时间拼尽力气抱住浮木,她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微微颤抖,她咬紧牙关,拾起地上一根树枝,困难但坚定的一步步往前走。
饥寒交迫的走了半个时辰,她有些体力不支,突然看见远处一颗野生梨子树,她丢开树枝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随手摘了两颗梨子,也不管味道苦涩,她只顾用力的大口吃着。
“咳咳”吃得有些急,她被呛了几次,即便如此,她依旧狼吞虎咽。
一口气吃了十几棵野梨,她才打了个饱嗝停下了动作。
“这么难吃的梨子,你也吃得下去,上辈子是猪吗?”
突然响起的戏谑男声吓了秦落烟一跳,她怔了怔,这才发现梨树后正靠着一个人。
她绕过梨树,看清了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脸,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人脸sè发黑,面颊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这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这男人的眼睛,在她看来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什么看?没看过中毒的人?”傅子墨目光如刀,落在秦落烟的脸上,语气更是无与伦比的冷酷无情。
在这个女人出现的瞬间,他就认出了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金木多番寻找都没找到,却让他在这里给遇上了。
不过,这巧遇却太不是时候,狼狈如斯的他,绝不会让人看了他的笑话!
秦落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莫名其妙,平白受了他的气,语气自然也不好,“这深山野林的,你一个快被毒死的人,好不容易遇见我,不求我相救就罢了,还对我这么凶狠,你是真不想要命了?”
“就凭你?救得了我?”傅子墨冷哼一声,撇开头连轻蔑的眼神都不屑给她一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果然不假,秦落烟摇摇头,转过身准备离开,她不是圣人,对于这种人,她更是没有兴趣为他做些什么。
不过刚走了两步,她却顿住,视线落在傅子墨腰间的玉佩上,目光募的一亮。
“如果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秦落烟走回去,在傅子墨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张脸凑近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狐狸般的笑。
有那么一刻,傅子墨的气息凝滞了一瞬,这女人,说话的时候非要靠这么近吗?
“想要什么就直说,何必让我开口?”她的脸上写满了企图,聪明如斯的傅子墨又且会连这点儿都看不懂。
秦落烟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看来你不是一般人,这么会揣度人心,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我想要你腰间的玉佩。”
她身无分文,就算走出了这片山林,也未必能吃饱穿暖,如果有了一块价值不错的玉佩,换了银子,她从头开始生活也容易许多。
她不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在残酷的社会面前,手段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让自己活得更轻松,活得更好。
傅子墨的瞳孔一阵瑟缩,许久之后,他嘲讽的笑了,“你知道我腰间的玉佩值多少钱吗?”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它至少不会不值钱就够了,至于价值的多少,少了我不吃亏,多了算我运气好。”秦落烟直言不讳,伸手就要去摘他腰间的玉佩。
傅子墨虽然武功全失,力气也流失了大半,可是拦住她的动作还是轻而易举,“你还没救活我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拿走我的玉佩?”
他的手掌隔着衣服的布料依旧炙热,秦落烟用力扯回了自己的手,耸耸肩,“好,先告诉我你中了什么毒?”
当秦落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子墨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在日出的余晖中显得越发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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