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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落留墨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傅子墨秦落烟浮烟若梦
“不可能!她明明不会武功!”绝不可能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出院子,丫鬟吃惊,不过让她更吃惊的还在后头。
“你在找我么?”突然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原来秦落烟就躲在门后。
丫鬟一怔,回过头,还未看清眼前的人,眉心处微微一疼,下一瞬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见丫鬟倒下,秦落烟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因为她没有武功,这些丫鬟对她没有防范,这才给了她可趁之机。
秦落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脱下丫鬟的外袍给自己换上,匆匆往外走,这两日,她已经将整个院子里的路都记下了。
可是,她并没有往出口的方向走,而是往库房的方向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从库房方向传来吼声,“不好啦,走水啦!”
浓烟滚滚,库房的方向火光漫漫,丫鬟家丁们迅速过去救火,只可惜这别院人少,几人费尽力气才将火头扑灭下来。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丫鬟家丁都满是疑惑,“咦,芳草呢?这么大的火怎么不来帮忙?”
“芳草不是在伺候那个女人洗漱……糟了!”老嬷嬷率先反应过来,带着几人就往里屋去,当看见倒在门口的芳草时,一行人都有些双脚发软。
王爷的性情,他们是知道的,这人要是从他们手里丢了,那他们的下场……
老嬷嬷弯腰查看芳草的尸体,发现眉心处一根细小的绣花针,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女人,竟然用绣花针杀了身手不错的芳草?
是他们大意了,以为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在他们的手心里翻不出什么浪,谁知她竟然有这种手段!
“还愣着做什么?追啊!”老嬷嬷气得脸sè发红,心中却是恨极了那个狡诈的女人。
冬日的风,很冷,尤其是清晨阳光落下的时候。
秦落烟趁乱出了院子,径直来到驿站,用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傅子墨给的玉佩,换了一匹快马,毫不犹豫的策马狂奔。
她还记得那驿站马匹商人拿到玉佩的时候的神情,满脸的不可置信,也许,这块玉佩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值钱,可是,那又如何?在逃命的时候,价值的高低反而不重要了。
谁让她如今身上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只要能逃,就是值得!
秦落烟骑着快马跑了一会儿,见路上有个中年男人背着厚重包袱在赶路,立刻拉紧缰绳停下来。
“大叔,这匹马送给你。”秦落烟言笑晏晏,目光清澈。
那中年男人是个粗人,愣了好一会儿,却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别开玩笑,这一匹马卖了都够老子我几个月的吃食了,你就这样送我?”
秦落烟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了他手里,“我说真的,你骑着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走,你骑马走,又不吃亏不是?”
中年男人还有犹豫,但是仔细一想,似乎他的确什么损失,富贵险中求,索性一搏,咬牙爬上了马背,“这可是你自愿给我的,别怪我欺负你个小丫头。”
“走吧。”秦落烟一拍马背,骏马就飞驰而去。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退到一旁的林子里,躲在一棵大树后,目光默然的盯着驿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匹快马就追了上来,然后马不停蹄又顺着驿道冲了过去。
林子里很安静,秦落烟躲在树后却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果然,又见那些追她的丫鬟家丁往回跑了过来。
这一次,等他们离开之后,秦落烟终于走出了密林。
她伸出手,阳光落在手心里,点点温暖,这是自由的感觉!
她笑,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要想活下去,并不容易。
边境的原野,总是荒凉中带着几分萧瑟,原野上,几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前行,即便人数不少,可是在宽广的原野上,还是显得蝼蚁般渺小。
一只雄鹰展翅高飞,盘旋在云朵之间,转瞬又俯冲而下,最后落在了为首的一辆马车上。
马车里,伸出一只干净有力却又流露出几分优雅的手来,那雄鹰似乎认得这只手,低头将口中的信筒吐在了这人手心里。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凉悠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走在前面的金木心中咯噔了一下,“王爷,是落烟姑娘出事了?”
“嗯,她逃了。”傅子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语气波动,可是那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寒气。
金木大惊,“怎么可能,庄子里的那几个身手不错,落烟姑娘不会武功,还能逃得了?”





烟落留墨痕 第15章 落花有意
“不只逃了,她还声东击西将庄子里的几人耍了。”傅子墨眉眼深邃,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雄鹰已经没有踪迹,远处的天却已经渐渐暗淡下去。
“王爷,”金木骑马走在车边,脸sè有些沉重,“要属下派人去追吗?”
没有人能忤逆王爷的意思,那个女人竟然胆敢这样就走了,如果被追回来,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吧。
马车里的人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直到他放下车帘,声音才从车内冷冷的传出来,“让密羽阁的人去寻,寻到了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跟着就是。”
金木大惊,密羽阁是南岳国最大的情报组织,虽然明面上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可是只有武宣王的亲信才知道,密羽阁不过是武宣王府情报机构的分枝而已。
但凡出自密羽阁的消息都可以说百分之百的准确,所以每一条消息都可以卖上千金,动用密羽阁去查一个女人的下落……
金木不敢随意猜测主子的心思,只能暗暗心惊,他赶紧将主子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队伍中间的马车里,点了西域的熏香,香线细细的一条,妖娆燃烧,连烟雾都只是一抹,端坐的女子一身严谨的锦衣,锦衣边缘追着白狐皮毛,在冬日里,不用摸,看上去就暖了心脾。
女子言笑晏晏,看得出心情很好,马车门虽然关着,她的目光却不时往前方看去,似乎想透过车门看些什么。
“大姐,车门关上的,您就是再瞧也瞧不到王爷啊。行了这么久的路,要不我帮您给王爷送点儿点心过去?”坐在锦衣女子身旁的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看样子是个伶俐的,见锦衣女子的神态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这丫头,鬼灵jīng的。”锦衣女子正是当朝右相的嫡女萧长月,当今太后的外孙女,更是皇上破格封的永陵郡主,可以说,在南越国,除了公主,在贵女之中就属她的地位最高了。
换了别人,长在如此优越的环境下,没准儿会养成飞扬跋扈的性格,可是萧长月却不一样,不但生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琴棋书画又样样jīng通,所以在凤栖城里是当属第一,才德兼备的贵女。
旁边的少女,是萧长月一母同胞的妹妹萧云琴,她拿起小几上的点心问,“那大姐,这点心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你说呢?”萧长月优雅的笑,举手投足都是端庄贵气。
“当然是要送的,不但要送,还要送得人尽皆知。”萧云琴拿过锦盒小心翼翼的将糕点装了进去,“这次大姐作为南越国郡主出使北冥国,可是立了大功,这不,太后下旨让武宣王亲自到边境迎接您,这份尊荣,算是南越国有史以来第一份儿了。您说,这次回城之后,太后娘娘会不会直接下旨赐婚啊?”
“你这丫头,别胡说,太后娘娘的心思也是我们能猜的?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回家了可千万别在爹娘面前提,否则你又该抄家法了。”萧长月摇摇头,嘴上指责,但是面上却难掩的欣喜。
萧云琴噘着嘴,很有些不满,嘀咕着,“真不知道武宣王哪里好,你就那么待见他?你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多花心?你每个都去对付,忙得过来吗?”
“云琴,慎言!”萧长月沉了脸sè,掀开车帘看了看,见马车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我说过很多次了,有些话不能说。”
“知道了,知道了。”萧云琴点头应声,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因为武宣王,她这嫡亲的大姐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狐狸jīng的性命,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菩萨心肠。要不是爹娘看重、太后宠爱,她才懒得来巴结这个大姐。
这样想着,萧云琴提着锦盒叫住了赶车人,然后踩着小凳下了马车。
车队很长,从中间走到前头要一会儿功夫,萧云琴好不容易追上了傅子墨的马车,正想开口,就见金木冷着一张脸说:“王爷在小憩,萧姑娘有何事?”
“我家大姐感谢王爷这一路的照料,又怕王爷路上乏味,特意让我送些糕点过来。”萧云琴扬起笑脸,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青春美好的时候,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是也算模样清秀,配上一张看似纯净的眼睛,每每能让人放下警惕。
金木却似乎没有看见她故意讨好的表情,只向她伸出手,“萧姑娘把锦盒给我吧,我替王爷拿着,一会儿王爷醒了我就给送进去。”
“呃……那好吧。”萧云琴笑容僵硬了一瞬,又绽放开来,给了锦盒才往回走。
她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马车里传出冰冷的声音。
“扔了吧,本王不吃甜食。”
那分明是傅子墨的声音!
萧云琴脸上的笑容垮塌完全,眼中更是yīn霾无光,这傅子墨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性情冷漠、无情诡异。
原野上,车队浩浩荡荡前行,夕阳余晖落下,勾勒出一幅近乎完美的画卷,在这个画卷上,这个小小的chā曲很快就被人忘记,只是马车里,男人慵懒的撑着头,视线却越发yīn冷了起来。
仔细听,能听见他仿佛呢喃过“秦落烟”三个字。
当太阳落入地平线后,边境城市荔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荔城,是一个和云城毗邻的边境城市,不过和云城不一样,荔城更靠近北冥国,山高皇帝远,民风自然也更开放了一些。
因为在南越国和北冥国通商的必经道路上,所以其繁华程度也是云城不能比拟的,这里,有举世闻名的荔城夜市。
据说,荔城的夜市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各种稀奇古怪、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只要你想买,都可以在这里下单子。
坐在夜市角落的一个茶铺里,秦落烟捧着一碗热茶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么?
“姑娘,您两个铜板儿都喝了我三碗热茶了,您是把热茶当饭吃了吗?”茶铺老板堆着一张苦瓜脸,站在秦落烟身边问。




烟落留墨痕 第17章 奈何、奈何
粗布青年见没有人再加价,立刻乐呵呵的和老者达成了交易,老者向随从示意,随从立刻拿出银票交给了粗布青年。
粗布青年笑弯了腰,将银票揣好之后拾起一旁的铁链,打开铁笼子之后,他走进去将铁链套在了男孩儿的脖子上,“喏,大老爷,现在这小孽种是您的了,您牵走吧。”
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被他当成畜生一般卖了出去。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让随从牵了铁链,一场交易,正式完成。
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散开了去,只有秦落烟站在空空的铁笼子前久久迈不开步子,她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天才,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太弱,所以她选择了忍耐。
老者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他的随从走在马车的两侧,其中一个抓着铁链,将小男孩儿拖着踉跄的往前走。
明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当看见马车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秦落烟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她就走在马车后几丈的地方,就看着那个孩子光着脚,磕磕碰碰的往前走,被鞭子抽打的伤口还流着血,刺眼的红sè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让灰尘也跟着变了颜sè。
小镇不大,走了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一个宅子门口,老者下了车,看了一眼跟在马车边的孩子,又满意的点点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带进去好好洗洗干净,对了,把我上次从京城买的那些小玩意儿也拿到屋里,今天晚上我得好好tiáo教tiáo教这小东西。”
“好的老爷,您就放心吧,保管办得妥妥帖帖的。”随从会意的应承,脸上猥琐的神情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落烟就站在转角处,眼睁睁见那两名随从将小男孩儿带进了宅子。
大门被关上,夜sè,浓郁得能滴出墨来。
许久许久,秦落烟才回过神来,晚风过,她觉得脸颊有些凉,抬起手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泪脸满面。
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社会最残忍的一面,森严的封建制度让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生活在何其悲惨的境地。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着墙瘫坐在地,满脑子都是一会儿那老头子亵渎小男孩儿的情景……
突然一阵马蹄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就看见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由远及近,这小镇是两国交界的必经之路,所以很多商队都会在这里落脚,这应该又是哪个赶路的商队吧。
这样想着,秦落烟正准备退后给商队让路,却募的发现了远处熟悉的人影。
“金木?”那不是傅子墨身边的贴身侍卫吗?
她心中大惊,几乎本能的转身就想跑,可是刚跑了几步,脚步又堪堪的停下,她突然回头,咬着下chún,视线落在金木旁边的马车上,她敢肯定,傅子墨一定就在那辆马车里。
在秦落烟转身的瞬间,金木已经发现了她,他不动声sè走到马车边,向车里的人道:“王爷,落烟姑娘果然在这个镇上,王爷……要属下去将人带过来吗?”
“不必。”傅子墨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猎物已经在笼子里,他不着急,总要让猎物担惊受怕之后再收网。
“是!”金木领命,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往秦落烟的方向看一样,仿佛他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如此规模的车队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其中更是混杂了不少黑道上的人,多半是想浑水摸鱼捞些好处,不过当看见马车的护卫都是身着军装的军士之后,围观的人群就很快散去。
这年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哪怕再有胆sè的道上人也不敢打管家的主意。
浩浩荡荡的车队渐行渐远,眼看就要离开这条街,那一刻,秦落烟的脑海里有些空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冲过去拦住了傅子墨的马车。
傅子墨身边的人,各个都是高手,若不是金木眼疾手快对身旁的人打了手势,她这一冲,怕是已经没了性命。
“金木,怎么停下了?”马车里,傅子墨慵懒的靠在锦垫上,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回王爷的话,有人拦马车。”金木嘴角一抽,心中忍不住嘀咕,以您的武功,即便车帘放下,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又何必还来问他?
马车里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轻哼响起,“敢拦本王的马车,杀了吧。”
“呃……”这下,金木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也不用他纠结到底应不应该执行王爷的命令,因为马车前的秦落烟已经自顾自的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
“金木,本王的马车能让人随便上吗?”傅子墨的话中透着隐隐的怒气。
金木严肃的表情终于在这一瞬间有些崩溃,“属下无能,王爷恕罪!”
他这侍卫太难当,以您的武学造诣,别说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就是绝顶高手,您要是不愿意,也靠进不了您的马车分毫啊。
这么傲娇的王爷,金木也是欲哭无泪!
秦落烟对于这主仆间的对话仿佛未觉,掀开车帘进了马车,立马堆起一张笑容灿烂的脸,然后整个人小鸟依人一般的坐在了傅子墨的身边,小手搂住傅子墨的脖子,娇叱道:“王爷,奴家可是想死您了,能在这里遇见您,奴家真是好开心。”
傅子墨坐着没动,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瞧着秦落烟的脸,“哦?是么?”
“当然是啊,想您想得奴家人都瘦了。”秦落烟脸上挂着笑,心中却是阵阵作呕,果然,当一个人被bī到了绝境的时候,便什么都做得出来了。
“呵,”傅子墨邪魅的笑,抬起手,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顺着脸颊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咽喉处,指腹下的触感温暖脆弱,他笑得越发浓重了些,“本王记得临走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从本王身边逃走……”




烟落留墨痕 第18章 猖狂的涟漪
“奴家没有逃啊,奴家是太想您了,所以出来找您了。”秦落烟背脊一阵发凉,冷汗湿透的里衣,她脸上的笑却不见半分,脑海中却在拼命的思索要用哪种方式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奴家啊……”傅子墨喜略的笑了,“原来你还知道你只不过是本王的奴……”
秦落烟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感觉那放在自己咽喉部位的手似乎紧了紧,背脊立刻涌出阵阵冷汗。
冷漠无情武宣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她的命不过草芥,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收割。
对了,以前职工宿舍里,男人婆曾对她说过一句话,“当男人要吵架的时候,最有用的,就是用嘴堵住他的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用嘴堵傅子墨的嘴?
秦落烟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他的chún上,他的chún厚薄适中,温润如暖玉,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一咬牙往他的嘴chún印了过去。
三寸、两寸、一寸、一指……
眼看红chún就要相接,她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要她qiáng吻一个男人,还是太牵qiáng了些。
“女人,要做就做彻底!”
傅子墨的语气里满是不爽,下一瞬,他一口咬上了她的chún,他的动作很凶狠,一口上去就让她的chún鲜血淋淋,他却丝毫不顾她的感觉,撬开她的红chúnqiáng势闯入。
口中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郁,那一瞬,秦落烟脑海中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傅子墨qiáng行压在了身下。
马车里,一片缠绵涟漪。
马车外,听见些许响动的金木忍不住嘴角一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令所有侍卫散开十丈。
几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就那般诡异的停在了街道上,为首的一辆马车周围十丈之内没有一个人,十丈之外却是一步一岗的严密守卫。
车队中间位置的马车里,红衣锦服的萧长月掀开车帘往前看,见车队停了下来,便问身旁的侍卫,“前面出了何事?为何停下来不走了?”
那侍卫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就算知道,似乎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的意思。
萧长月神sè不动,只得拉了身旁的萧云琴,“云琴,要不你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好。”萧云琴应了声,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往前方走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萧云琴就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步子明显比去的时候要快,而且脸sè黑得彻底。
“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萧长月皱着眉,语气里也透出两分急切。
萧云琴上了马车,凑近萧长月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萧长月脸上的肌肉渐渐扭曲,到最后竟然变得有些狰狞。
“不、不可能!他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在周围,他、他怎么敢……”萧长月气得发抖,一双手狠狠的扣在小几边缘,越发显得她手指苍白没了血sè。
“我也以为不可能,可是他偏偏这么做了,真是世风日下!简直、简直太无耻……”
萧云琴话还没说话,就被萧长月捂住了嘴,“不得胡说!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萧云琴这才悻悻的住嘴,不过眼中却还是愤愤不平,只是不知道这份不平里有几分真心罢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那狐狸jīng当街和王爷做那苟且之事?”
萧长月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走,我们去看看!”
风,不大,却很凉。
一缕风顺着帘子的缝隙窜入了马车里,将马车里的檀香都吹散了些许。
男人从女人的身上退开去,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自己的锦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重新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武宣王傅子墨。
秦落烟觉得有些冷,这才瑟缩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落在身体周围零碎的衣服上,脸sè有些发青,这个男人在情深之处竟然将她的衣服撕了个粉碎,现在,她连可以穿的衣服都没有了。
她咬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往角落里靠了靠,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服软,“王爷,您是打算让我这样光着身子下马车吗?”
傅子墨慵懒的靠在车窗边上,表情是欲望得到释放之后的满足,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满足,所以他浑身的戾气似乎也减缓了一丝,他看向她,却突然皱起了眉,只见她的身体上随处可见恐怖的淤青。
不过一瞬,他的紧皱的眉头又消散开去,“你不用下马车,到了驿馆,只会有人拿衣服给你。”
“王爷……”秦落烟清了清嗓子,说话的时候觉得喉咙里干涩得难受,“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帮忙?”傅子墨觉得好笑,“你以什么资格来让我帮忙?一个女奴的身份?本王凭什么要帮你?”
尽管秦落烟对知道找上傅子墨帮忙,原本就是与虎谋皮,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要王爷答应帮我,我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从此绝无二心,除非王爷厌倦我,否则我绝不主动离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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