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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她无语,“还有不少好人呢,也一起剁?再,”她顿了顿,神态也正经起来,“我总觉得父皇之所以留着凤瑾元,应该是另有用处,我也怀疑凤瑾元手里握着东西,这样东西可能千周想要,大顺也想要。”
她到这儿,突然门外响起砰砰的响声,是有人在敲门。早躲到一边儿去的门房又滚了出来,还陪着笑跟他俩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去开门。
二人回头去看,府门外急匆匆进来的人,竟是忘川。
那日小景的事被揭出来,凤羽珩便派忘川带人出去搜捕,可如今看忘川回来时的神sè,她的心就凉了一半儿。
果然,忘川到了二人近前的第一句话便是:“奴婢失职,那个千周的女人,没找到。”
凤羽珩虽觉遗憾,却也并不意外。她既然已经分析出那小景并非普通的丫鬟,那如今人跑得没了影子,就在意料之内了。
忘川对自己没找到人一事有些耿耿于怀,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凤大人给藏了起来?”
凤羽珩没等吱声,玄天冥到是冷哼起来,然后:“他身边既然有千周人在盘旋,便也不定是他暗里动了手脚。但也不准,藏人的,也有可能是其它势力。”
凤羽珩并不意外玄天冥知道凤瑾元身边有千周人这事,她的暗卫都能打探出来,更何况玄天冥。
二人当即没再多什么,只吩咐忘川继续留意动向,然后便双双回了房间。才一进去,凤羽珩马上就将自己先前在凤瑾元面前所做的那番猜测又跟玄天冥了一遍,到最后,她还是想不出凤瑾元手里会有什么要急的东西,以至于千周要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工夫,于是追问玄天冥:“你也来猜猜,帮我分析分析。”
玄天冥瞪了她一眼,“今日晚归,本王的怒气还没消呢。”
她无奈地道:“当初韩氏为了掩盖事实,推想容落水,要不是我这边的人正好看到救了她,怕是这个三妹妹我也保不住了。这口气想容咽不下,安姨娘也咽不下,单看安姨娘一副想要手撕了韩氏的样子,这个忙我也得帮。而我帮着韩氏把那孩子生下来,也是想恶心恶心凤瑾元那人,这顶绿帽子他不想戴也得戴,而且我还得让他戴得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玄天冥chún角抹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来,“好啊!那就让它人尽皆知好了,爱妃,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凤羽珩瞅着她家夫君那狐狸一般的笑又泛了起来,便知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儿又在往上冒了。不过怎么恶心凤瑾元
这事儿她到不是很上心,此时此刻她最纠结的依然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凤瑾元手里究竟握有什么东西,才能让千周和大顺都如此在意,那东西究竟是多大的筹码?
她再催着玄天冥:“你快想想啊!”一边一边还延伸起思维来:“这么一想吧,似乎皇后娘娘把两个亲侄女送到凤府的目的,也不单单是为了巴结我这么简单,你呢?”
玄天冥笑着去揉她的发,“小丫头终于开窍了。”
凤羽珩炸了,“原来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凤瑾元手里有东西,也知道那东西千周想要,大顺也顾忌,甚至程氏姐妹入府的目的也不单纯,你全都知道?”
她有点生气了,一直都认为玄天冥与她之间不该有什么隐瞒的,但这件事情她今日才刚刚有些眉目,这人竟然早就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你兴高彩烈地把一样好东西捧到最好的朋友面前,结果发现人家手里已经拿着了似的,十分挫败。
眼见这丫头情绪低落下来,玄天冥赶紧同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误会,我并不算是知道,也跟你一样是在猜测,就是因为有了猜测才想着派人去查,一查之下到是有些眉目,可来去却还是传,而就是这传,我也是今日才听的,当时你在凤府。”
他这么一凤羽珩心里就敞亮了许多,但情绪还是没有办法很快地就逆转回来。玄天冥没办法,再想了想,便哄着她道:“爱妃,要不本王答应你一件你一起惦记着的事吧?”
凤羽珩挑眉:“什么事?”
他凑上前,将自己的右手抬起,轻触在那副黄金面具上,另一只手则搭上她的肩,身向前探,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爱妃不是一早就想看看本王的脸?”





神医嫡女 第506章 为夫帮你准备了一出好戏
这句话对于凤羽珩来,简直不能更诱惑,一时间,心里不矜持的小火苗开始蹭蹭上蹿,要不是玄天冥拦着,这丫头就要扑上来了。
“玄天冥。”某人两眼放光,口水差点儿没掉下来,她:“玄天冥,你的脸是好的对不对?还那么帅对不对?”两只眼睛里的小桃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居然还下意识地吐出舌头在嘴chún上转了一圈。
玄天冥这个无语啊,他这是养了一只小sè猫吗?怎的这死丫头看人就看脸的?
他伸手将她的头推远了些,无奈地道:“想当初在大山里,八成你也就是相中了我这张脸吧。”不由得有几分挫败,“其实本王一直以来都讲求以德服人的。”
某人用脑袋顶着那只推开自己的手,表示不服:“你快摘快摘,别扯些没用的,当初咱俩才刚遇着,我哪儿观察你的德去?再你一身的伤,也就一张脸能看,我不看脸还看什么?你赶紧的,这破面具再不摘下来,我就只能感叹人生若只初相见了。”
玄天冥自觉不过这死丫头,于是举手投降,“好,我摘。”
凤羽珩将目光死死地钉到那面具上,就见玄天冥修长的手指轻触面具边沿,那副她一直想要摘下去的面具终于随着手指的动作一点点往上掀起,耳边的机关扣“咔嚓”一声响,宣告黄金面具彻底从玄天冥的脸上摘除。
某位观众疯狂了,就见她二话不,猛地一下扑上前去,抱着那张好久不见的真容就开亲了起来。纵是玄天冥这种在某些方面也挺不要脸的人也有点儿受不住他媳妇儿的热情,一张俊颜“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被个丫头生生扑倒,又是亲又是舔的,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于是,某人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一会儿气,上阵前自我鼓励了一番,终于提起勇气要对身上的人进行反扑,却在这时,那个欺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上下其口的某人,突然一下子……起、来、了!
她起来了!
玄天冥反扑的架式已经摆足,这一下却扑了个空,整个儿人半趴在软椅上,差点儿没把自己给磕死。
凤羽珩不解地问他:“你在干什么?”
玄天冥咬牙:“在疗伤。”
“你受伤了?”
“内伤!”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尼玛想咆哮有没有!这丫头真是要了人的老命了,他就有冲动想把她抓过来按到地上打一顿。这不是坑人吗?
可是很显然,凤羽珩不想跟他探讨坑不坑人的问题,她亲够了摸够了花痴够了,于是问题来了“妈个蛋!玄天冥你脸根本就没毁容,你居然骗老子骗了一年多,你是不是想死?”
他不想死,他很委屈:“你从来也没qiáng烈要求过本王摘面具。”
“要求还分qiáng不qiáng烈的?”她瞅着眼前这男人背对着自己半趴在软椅上,这小姿势……啧啧,手不受大脑控制地探入空间,暗搓搓地取了小皮鞭出来。
玄天冥就觉得心脏一抽抽,颤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瞅瞅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是好一阵无语。过了一会儿,又在玄天冥的注视下塞回了袖子。算了,她还未成年,身心要尽量保持健康。
“玄天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她比较在意这个,“有好东西居然不拿出来与我分享,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咱们两个之间有必要隐瞒这个吗?”越越不开心,干脆一pì股坐到边上的椅子里,低头开始生起闷气。
玄天冥着急了,赶紧爬起来哄媳妇儿:“不是有意瞒你的,就是吧,当初咱俩刚遇见的时候,你那副瞅着本王的脸差点儿没流口水的样子实在太深入人心了,你想啊,本王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怎么可能甘心自家媳妇儿只相中这张脸而不是真心相中本王的心呢?珩珩你想开点儿,为夫本意是好的,只是想让你看到我这颗诚挚的心。”
某人咬牙:“你能不能点儿人话?”
“……媳妇儿我故意的,逗你玩儿的。”
尼玛德逗人玩儿逗了一年多,你骗鬼呢?
凤羽珩怒了,随手cào起那已经被摘下来的黄金面具就要开始蹂躏。那双使起劲儿来就跟铁钳一般的手把玄天冥吓得一哆嗦,一把就将面具又给抢了回来“且慢!”
难得正经出个词语来,凤羽珩决定给他这个面子,动作果然停下,也没再去抢,只正sè问道:“吧,有什么猫腻?”
玄天冥扬扬手中面具,“你不是想知道凤瑾元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吗?起来,他手里的东西似乎跟为夫这份,是一个祖宗的。”
早在玄天冥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完好无损的俊颜时,凤羽珩已经有了一种感觉。这面具绝对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逗她玩才一直戴着的,之所以能让玄天冥把这面具以这种既显眼又理所当然、又让别人意想不到同时也求之不得的方式留在身边,定是有其它的道理。
眼下他又起凤瑾元手里的那样东西,凤羽珩眨了眨眼,心念一转,目光便往他手中的面具盯了去。
玄天冥冲着她挑chún一笑,赞道:“我们家珩珩就是聪明!”然后,就在凤羽珩惊讶的目光中,从面具边沿抽出一块绢布来。
她直到这时才知道这面具竟然是有夹层的,同时玄天冥此举也证实了凤羽珩心中的猜测。面具里有东西,这样东西十分重要,重要到玄天冥只能以这种方式藏在身上。这到底是什么?
她伸手把那绢布拿过来,就见上头竟是用刺绣的方式绣了一张图来。那图她也不好是什么,似有山川河流,山却是一片白线勾出的雪山lún廓,从形状来分析,隐约能看得出一个龙头之状。其余的她也看不太懂,只有个粗浅的猜测,无奈地扬了扬绢布,问玄天冥:“地图?”
玄天冥点头,“千周有一个龙脉所在,据是在大顺北三省境内。当初那三省还是千周国土时,龙脉之处被重兵把守着。后来北三省相继沦陷,他们竟迅速从三省撤兵,像是在防着什么地方被大顺发现一般。大顺一直也不得要领,后来很多年以后,慢慢地就传出千周的龙脉留在了北三省,那龙脉不但关乎大顺国运,更埋着足以敌得过大顺这样的大国之财富。”
凤羽珩乍舌,“那得是多少钱啊!”某人两眼开始放光,又盯上了那绢布:“你这个就是龙脉图?”
玄天冥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只能是一部份。这东西据是千周前面那个老皇帝在晚年时着人绣的,共用了八十一名绣娘,每人绣一点,可即便这样,成图之后那八十一名绣娘也全部都被杀死。老皇帝将绣品分成了三份,本来都在稳妥的地方好好地放着。可惜,后来千周龙储之位争得也十分惨烈,这东西也不知道被哪个皇子就给弄了出来,一份由现在的国君据着,另一份我于两年前偶然得到,还有一份,相传几年前凤瑾元曾去北界公巡,当时千周的一个暗卫好不容易经千里追踪得到另一份地图,他将那地图用特殊的方法塞到了秃鹫的肚子里,让经过训练的秃鹫飞回千周送给当今的国君。可惜那秃鹫途经一处山脉时竟被射了下来,千周国君大怒,下令追查,结果却查出当时凤瑾元的官队正经过那处山脉,就走在秃鹫被射落的那处山谷。”
凤羽珩听得眉心紧攒,“千周是怀疑那三分之一的地图是在凤瑾元手里?”
玄天冥点头,“自然。”随即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凤瑾元的确有古怪,可我查了他这么久,却并没有发现他真的能藏得住那东西。要知道,不只我在查,千周也在查,甚至父皇的人都在查。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东西真在凤瑾元手里,早就到手了。”
她跟着分析,“所以,程氏姐妹进入凤家,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帮父皇找东西?”
玄天冥点头,“正是。”
她与他的想法一样,“这么多人在查,怎么可能查不到?除非东西根本不在凤瑾元的手里。”
见她拧着眉毛纠结的样子,玄天冥忍不住抬手往她眉心处轻抚了去,“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得明白的,咱们跟他耗着就是,左右也是要看着的。”
凤羽珩点点头,也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事儿急不事,只是一时间被guàn输了这么多知识,信息量实在有些大。
她摆摆手,同他:“有你查着,我也懒得管了,最近家里事情多,我母亲的事你也知道了,外公一心扑在百草堂那边,这些事儿还是得我来处理。这韩氏又……”
“这事儿为夫来帮你。”玄天冥最是见不得他家媳妇儿发愁,一听凤羽珩提到韩氏,他立马就把话接了过来“不是想恶心凤瑾元么?为夫早就已经帮你想到了一条妙计,咱们且好好睡上一觉,睡足了觉,明日你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神医嫡女 第508章 好戏登场
是戏就是戏,没有别的理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随着凤羽珩先前话一出,就见府门外一伙戏班子在白泽的亲自引领下走了进来,那为首之人一脸俊俏模样,皮肤却是黝黑,与那俊俏面庞和长长挑起的丹凤眼着实不搭。
玄天冥朝凤羽珩这边看了一眼,二人对视,同时泛起了抹笑来。
是啊,办喜事就要唱戏,玄天冥居然请了这个戏班子到凤府来,真真儿的是好戏一场。
凤家如今的府邸比较小,不可能再像从前的凤府那般还有专门的戏园子和戏台,所以这伙人一进来,立即就有下人在这当前院儿收拾出来一片空间,几张桌子也配合地往两边挪了挪,就听白泽道:“有喜事当然就得有戏听,咱们御王殿下特地请了这个戏班子入府来给这喜宴助助兴。”
有人喝得多了些,扬声问道:“这是哪个班子啊?是齐家班还是赵家班?”
白泽摇头,“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班子,听他们在京城都没有实在的落脚地儿呢。”
众人不解:“这样的戏班子还劳九殿下亲自去请?凤家如今虽非官眷,但好歹有郡主在,这样的戏班子是不是有点儿上不得台面儿啊?”
白泽摊摊手,一脸无耐地道:“也是没办法,毕竟这喜事是为凤先生添丁而办,听闻那位生下新丁的妾室很是喜欢这个戏班子,在怀着身子期间就将他们请入府中来唱堂会,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啊!”
“哦!”众点头,“原来是这样。投其所好,御王殿下做得对。”
不过又有人问了:“前头站着的那位小哥可是台柱子?瞅这模样到是甚好,怎的出来唱戏也不上个油彩?这么素面朝天的就来了?”
那人一边一边指去,所指之人不是别个,正是这戏班的台柱月老板。这人垂首立在白泽身后,一腔苦水无处可诉。
他可是头一回以这般面目见人,母亲给他生了一俊俏惹人的五官,却偏偏让他这肤sè承袭了父亲,黝黑难看,让他嫌弃不已。平日里都涂脂抹粉才肯见人,而所见之人也习惯了一个戏子脂粉气重,并不觉有他,这冷不丁的让他就这样顶着本来面目示人,这月老板全身都不自在。
更何况,今日来的地方他直到刚刚才知道,居然是凤府!
这凤家新搬了宅子,搬到哪里他还未来得及去打听,突然就有人出了大价钱请他们唱堂会。他也没多想就跟着来了,这在府门外头还好,突然一进来,一看到凤瑾元,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且听刚刚那些对话,这场戏还是唱给那个新添的男婴的?
月老板暗里心慌,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一切其实并不是偶尔,他与韩氏的事情也并不是滴水不漏。背后有一双眼睛已然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今日这一出,想必是有意安排,是福是祸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人们的议论还在继续,对于月老板没上油彩这件事,白泽给出的解释是:“要看就看最真实的,唱的本身就是戏了,还戴着副面具就显得太没诚意。”
他这话得完全没有道理可言,唱戏不戴面具,那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戏中之人?可这话人们只敢在心里腹诽可不敢出口来,白泽就代表玄天冥,他的意思自然就是玄天冥的意思。在这大顺朝妄想跟九皇子讲道理,那不是饱了撑的就是不想活了。
于是人们将这一页掀了过去,开始催促着赶紧唱戏。
而今日御王殿下和济安郡主心情甚好,不但乐呵呵地跟着人们一起起哄,济安郡主更是扬声道:“既是唱堂会,那就可以由着咱们来点戏,不如你们就唱一出……《养恩》吧!”
此言一出,满院子人都怔了下,纷纷向凤羽行看过来,皆不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养恩》是一出戏,的是一个孩子跟着养父过了十几年,他的生父又找上门来,这孩子就在生父和养父之间开纠结了,不知道该跟谁一起过。
今日凤府是贺添丁之喜,凤羽珩却点名要听《养恩》,凤瑾元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可是现在玄天冥在场,他是几次冲动涌起来想要指责,却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凤羽珩却是理都没理他,只顾催着那月老板道:“赶紧的,这天都快黑起来了,你唱罢这一出,就该让nǎi娘把孩子抱出来给大伙瞅瞅了。”
那月老板一听孩子要抱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他当初帮了韩氏那一把,虽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也是觊觎韩氏的那副媚态。但如今孩子都生下来了,到底血脉相连,他不想看一眼那是假的。更何况,他还指望着用这事儿再从韩氏那里套些银子出来。
一出《养恩》,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唱起,用没化油彩的脸来唱戏,让人们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好在这月老板嗓子是真不错,渐渐地人们便也听出瘾头来。
凤粉黛死盯着那唱戏之人,手里的帕子几乎就要被她给撕碎了。陪在她身边没走的五皇子看了一眼,不解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左右这里人多,不会有人介意是不是少了一个。”
粉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理都没理,依然死盯着那个戏子,脑子里交替而来的两张脸,一会儿是这月老板,一会儿又是韩氏昨晚生下来的孩子。
同样黝黑的皮肤,几乎一模一样的丹凤眼,她的心扑扑地跳了起来,几乎就要蹿到嗓子眼儿。额上的汗也一点都不吝啬地滴了下来,她始终记得当初凤瑾元刚刚离京韩氏就请了这个戏班子入府,始终记得那时候她只是信口胡绉地韩氏有了身孕。可就在这戏班子离开凤府之后,又过了不出一月,韩氏就真的怀上了。她年纪小,对很多事情都不懂,但这一年半载的到也比从前知晓了更多的事,女子若真害喜,有孕一月后就该开始了,何以韩氏过去了两个多月才有感觉?
粉黛越想越不对劲,脸sè越来越白,玄天琰在边上看着不免着了急,伸手扶了她一把道:“回去吧,我送你。”
粉黛几乎是被玄天琰qiáng行给拉回院子去的,她如今依然和韩氏住在一起,玄天琰送到院门口就没再进去,只嘱咐粉黛:“保重身子,别的事情且莫多想,你就当现在是暂住凤家便好,以后嫁到黎王府,就没这些个烦心的事儿了。”
他到是好意,可惜,粉黛现在脑子发懵,根本也没听进去他的是什么,只顾着往院子里冲,进的却是韩氏的房间。
而此时,前院儿的戏还在唱着,《养恩》是一出长戏,没个半个时辰是唱不完的。凤羽珩拿了只jī翅膀慢慢啃着,想容坐在她身边,眼睛死盯着已经安氏那里。
安氏此时已然走到凤瑾元身后,像是在跟他着什么,可惜离得太远,她听不到。
凤羽珩却是jīng通chún语,把安氏和凤瑾元的对话看了个明明白白,那二人正在
“老爷,没想到九殿下今日能把这个戏班子请来,虽然他们名气不响,但唱得可是真的好。当初老爷离京往北界去镇灾,韩妹妹就请了他们进府唱堂会,可惜,妾身没福份,也没怎么听。”
凤瑾元的脸sè已经难看到了一定的程度,冲口就问:“这戏班子是什么时候入的凤府?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安氏再道:“老爷才走没几天就入府了,住了月余才离开。”
凤瑾元气脉有些急,一张脸憋得通红,而安氏却已经离了开,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想容着急,扯着凤羽珩的袖子问:“二姐姐,你知道姨娘在跟父亲什么吗?”
凤羽珩淡笑道:“你姨娘在给你出气呢,她告诉凤瑾元当初这戏班子进凤府和出凤府的时候。”一边一边朝凤瑾元呶了呶嘴:“你看他现在那面sè,再看看那月老板的肤sè长相,咱们这位父亲有的时候是脑子不太够用,但也不是真的傻,甚至在某些地方还算是jīng明的,你觉得,他就不会起疑吗?”
想容也是恨那韩氏恨得紧,不只把她推下水那样的仇,单是那韩氏如此不守妇道,也是让她不能容忍的。可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姨娘,不由得呢喃道:“姨娘是为我出气,可我就怕父亲把火也发到她的身上。”
凤羽珩失笑,“你怕什么?凤瑾元如今不过是个喂马的贱民,他就算要发火又能如何?草菅人命?他现在可没那个权利。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间,已经有个嬷嬷跑到前院儿来,愣愣地问了凤瑾元一句:“老爷,小少爷那边已经包裹好了,这就可以抱出来。”她只是得了吩咐一会儿要抱小少爷出来给大家看看,还当这是喜事,再加上这嬷嬷嗓子粗,嗓门儿亮,这一句话几乎好几桌的人都听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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