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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凤瑾元是想拦也拦不住,再加上有人立即嚷着要看孩子,没办法,便只能由着那嬷嬷把孩子抱到前院儿来。
按孩子才刚出生一天,就算抱出来也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再抱走就行了,谁也不会真的围上前去看。
可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受人鼓动,竟然一个个儿的都站起身来往前围了去,皆伸长了脖子去打量。不多时,就听有个疑惑的声音高扬起来:“这孩子小脸儿可真黑,半点不像凤大人的白净,简直跟那戏的黑戏子有一比了!”





神医嫡女 第509章 求父亲给女儿作主
此言一出,凤瑾元的脸也黑了,那黑暗程度完全不亚于这个孩子。他不但脸黑,眼里也似乎能喷出火来,瞅着他那架式就好像要冲上前去把这孩子给掐死。
月老板的戏还在继续,但声音却有点儿走tiáo,两旁拉着弦器的人紧着给往回找也没找明白。这人伸着脖子就往人群里瞅,无奈围着的人太多,连孩子的面儿他都没见着。
那一声质疑孩子面黑的话也传到他的耳朵里来,有那么一瞬间,这月老板的心思十分的复杂。一方面害怕事情穿帮想赶紧唱完赶紧走,另一方面,又觉得孩子像他还是像有点小骄傲的事儿,这怕是每一位父亲都会有的情怀。可惜,他这个父亲却注定是见不着光的。
人们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别是凤先生的那房小妾也是个黑脸吧?”
有人马上反驳:“不会,凤家那个姓韩的小妾从前是风月巷子里出来的,可是白皙好看得很,怎么可能是个黑脸。”
还有人:“凤先生那房小妾也是双丹凤眼吧?”
立即有人辟谣:“本官见过那小妾一次,可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货真价实的双眼皮。”
这话一出,人们又集体不解了,“既然是个白肤大眼的美人,何以生出这样的孩子来?”
这个问题在凤瑾元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响,无限放大,就像个恶魔一样搅动着他的所有神经。可是这种时候他能怎么办?当众翻脸将韩氏吊起来拷打?还是当众把这孩子给摔死?
他什么也不能做,家丑不能外扬,沉住气,把这喜宴熬过去,待这些人一走他再去跟那个婊。子算帐!
凤瑾元咬咬牙,一摆手让nǎi娘将孩子抱走,这才扬声道:“孩子昨晚才刚出生,看得出什么黑白,来来来诸位大人,咱们喝酒,喝酒。”
孩子被抱走了,凤瑾元又故意岔开话题,人们便也不再追问,一个个回到座位上开始继续吃席。那月老板的一出《养恩》唱完,不知道是谁又点了出《父亲》,凤瑾元听得几乎吐血,可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驳对方的面子。他总算是明白了九皇子为何要给凤家张罗这场喜宴,敢情都在这儿等着呢!
凤瑾元将一道凛冽的目光往凤羽珩所在的方向射了过去,却没想到凤羽珩已经没在原位坐着了,而是蹭到了玄天冥那头。现在坐在她之前那位置上的人是想容,这一道目光被想容全部接收,吓得小姑娘一哆嗦,但很快的,想容竟鼓起勇气,直朝着凤瑾元就走了过去。
凤瑾元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三女儿就已经到身边儿了,一脸的委屈相,站到他面前就来了句:“求父亲给女儿作主。”完就要跪。
凤瑾元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跪下,今天本来已经够丢脸了,想容要是再来这么一下子不是更添乱吗?让他如何收这个场?他用胳膊把想容给架住,面带怒气,咬着牙道:“你干什么?还嫌不乱吗?”
想容对这个父亲本就失望透顶,如今看着女儿来诉委屈,他不是问问出了什么事,居然只是嫌她添乱!想容心里的火气也上了来,平时弱弱的小丫头一但较起真儿来也是够人一受,就听想容突然把嗓门给提高了许多,扬声道:“父亲!您不给女儿作主,女儿早晚有一天要被韩姨娘给害死啊!”
这一嗓子喊出来,凤瑾元是想拦也拦不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地往这边投来,就连月老板都不唱了,一脸错愕地往想容这边看。
想容双眼含泪,下定了决心一般盯着凤瑾元,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依然在:“父亲,女儿就是想问问,年初一月的时候,韩姨娘为何要把我推到湖里?”她一边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问,同样的问题足足问了三次,问得那些原本没听到的人也都听明白了。
凤瑾元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现在不想杀人,他现在想自杀!
而凤羽珩则偎在玄天冥身边,贼兮兮地笑着:“人尽皆知,果然是人尽皆知。”
玄天冥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又有许多人追着问,甚至玄天歌还走到了想容身边,亲手扶着想容:“三妹妹快别哭了,你这哭得姐姐我都跟着心疼,你凤府姨娘韩氏推你入湖,此言当真?”
想容点点头,“当真。当时幸好被二姐姐身边的人所救,我才幸免于难。”
玄天歌点点头,“你放心,济安郡主与本公主之间情同姐妹,将来以后她还是本公主的堂嫂,这个主就算你父亲不给你作,姐姐也给你做了!”
玄天歌是大顺朝唯一的公主,更是老玄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天武帝对她宠得那叫一个无法无天,几乎都快跟玄天冥一个待遇了。现在玄天歌亲自扶着想容把话撂到了这儿,凤瑾元是想赖也赖不掉,想不作这个主都不行了。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用几乎扭曲的声音问了想容一句:“究竟怎么回事?你清楚。”
想容定了定神,深吸了两口气,将自己的状态tiáo整一番后,又扬声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一月……”
话才刚起了个头,凤瑾元一伸手就把这孩子给拦了下来,一脸苦sè地小声道:“你小声一些!”
想容不解,依然用同样的音量反问他:“父亲为什么要让女儿小声一些?女儿差点被人害死,您还想为谁隐瞒?”
凤瑾元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并不是在跟想容话,而是在跟凤羽珩话。这咄咄bī人的气势,这一语不让的坚定,不把他给bī到死胡同里都不停脚。这真是跟什么人什么样,这三女儿跟凤羽珩接触多了,竟是把她二姐姐这股子最恐怖的劲儿给到了三四成。可也仅仅是这三四成,就够他一受了。
凤瑾元什么话也不出来,就听想容几乎是用喊的道:“今年年初,一月间,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想去当时的同生轩,也就是现在的郡主府找二姐姐聊天。人人都知道从前的凤府跟郡主府是连在一块儿的,中间还开了月亮门,所以我做妹妹的去找姐姐聊天这也没什么不对,左右也没出府。谁知刚走到凤府的人工湖边,就看到姨娘韩氏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从小桥的另一边匆匆而回,我与她打了个照面,她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竟然……竟然……”
想容有点儿不下去了,当初被韩氏推到湖里的情景又浮上心来,可人们听八卦正听到最jīng彩处,怎么可能让她就断在这里,于是便有人催道:“竟然怎么了?”
“竟然就把本郡主这三妹妹给推到了湖里意图溺死。”这时,久未言语的凤羽珩突然开了口,替想容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她:“幸亏我身边的下人路过那湖边看到了,这才把三妹妹给救了上来。那天晚上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全府人都在寻找失踪的三妹妹,可当时祖母在世,一心向着姨娘韩氏,又有四妹妹帮衬,本公主这个三妹妹啊,天生就胆小,性子也弱,所以被推到水里的事就硬是没敢。可不敢却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如今父亲就在身边,求他为女儿作主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姨娘韩氏当晚为何深夜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小桥的另一边,这个事情,父亲您就不想追究一下么?”
凤羽珩一边一边把目光向凤瑾元投了过来,那目光里带着质疑,带着bī问,带着追求,也带着嘲讽,不光这样,她甚至还在:“本郡主这个三妹妹,想必大家也知道,在洪灾过后那可是随着本郡主一起上过朝的,而且是父皇派身边的章远公公过来钦点的。她不但上了朝,还得了父皇的恩典,这样的一个丫头,本郡主想,无论放在哪个府里,爹娘都得像宝贝一样的宠着吧?可是为何换到了凤府,就还得天天考虑自己如何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凤羽珩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平日里有资格上朝的人也想起来,那日那个特殊的早朝上,这个凤家三小姐的确是一起上了朝的,天武帝也的确是给了一个对女孩子来莫大的恩典。这样的丫头,就像凤羽珩的,放到谁家不是个宝?怎的就在凤府活的这样憋屈?
凤羽珩勾着chún角,扬起一弯冷笑,又问凤瑾元:“父亲猜猜看,如果哪一天想容被府里的姨娘莫名奇妙地给害死了,皇上会不会与你追究?”
凤瑾元额上的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滴滴哒哒地落到青砖地面上,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天武帝吹胡子瞪眼的跟他讨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下跌坐到一张椅子里,脸sè惨白,都不敢再看想容一眼。
玄天歌看着他这个窝囊样儿就来气,皱着眉:“回去我真得问问皇伯伯,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你适合当丞相的?莫不是花了眼?那可得让阿珩给治治。”
众狂抹汗,这种话也就这舞阳公主敢吧,换了旁人可是没这个胆子。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凤瑾元断案的工夫,就听有个丫头从一条小路那边跑过来大声叫着:“不好了!四小姐要杀死小少爷!”




神医嫡女 第510章 两个消息
粉黛要杀死新婴,凤瑾元听到的一瞬间,一动没动,他在想着,再拖一会儿,只要能再拖一会儿粉黛就可以把那个孩子给杀死了!只有那孩子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只要那孩子死了,他就有把握找出一百种理由来把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然后等这阵风声过了,再偷偷的处置了韩氏,他就么,还是这四女儿最贴心。
凤瑾元像魔怔了一样地展开一连串的幻想,人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这个消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不动,别人却动了,那些来赴宴的官员全都站了起来,玄天歌以公主身份带着几个姐妹怒气冲冲地就往韩氏的院子那边走。
玄天冥也站了起来,走到这边,拉过他家媳妇儿的小手“跟上!”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提醒凤瑾元:“还坐着干什么?凤家要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闹出命案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凤瑾元一激灵,下意识地就站起身跟在玄天冥和凤羽珩的后面,两只脚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就是跟着往前走,哪怕他心里极不愿意去管这档子事儿。
他们这一走,那些大臣们便也跟着过去看热闹,小小的新凤府一下子拥挤不堪。
而此时,韩氏的院子里,粉黛正面目狰狞地抓着那婴孩的襁褓高举过头,那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五皇子玄天琰一边半揽着粉黛一边也伸手去抓孩子,这才控制住让那孩子没有被扔出去摔死。
可粉黛是真气急了,发起狠来力气也是太大,纵是五皇子和几个丫鬟一起拽着还是止不住她的挣扎。韩氏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可还是半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大张着口,却不知该什么。
这孩子生成这副模样她已经快要吓死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为何这件事情明明当初就有机会被揭穿,想容和凤羽珩却忍了这么久,原来是这样。
韩氏的心都快死了,她觉得就算是十个自己捆绑在一起,也算计不过半个凤羽珩。可她从前偏偏就脑抽,就觉得自己跟粉黛联手便可以得一份先机,结果,她的脑子不够用,粉黛更不够用。这种时候不知道帮着隐瞒,居然还在这儿闹了起来。这事儿闹成这样,还有办法补救吗?
韩氏几乎就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很快地,外头便有人依次走了进来。先是舞阳公主玄天歌,紧接着是几个女孩子,再然后就是玄天冥和凤羽珩,随即凤瑾元,甚至连七皇子玄天华都来了。
韩氏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一下就跌回到床榻上。肚子上的刀口生疼,她感觉像是要被撕开了一样。
粉黛还在不停地大叫:“你放手!让我摔死他!我一定要摔死这个孽障!”
玄天琰本还想再劝两句,可一看这么多人都进了屋,知道再什么也没用了。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面sè沉冷下来,决定不管。
没了他的牵制,那些下人根本也挣不过粉黛,眼瞅着她就摆脱了所有人的控制获得自由,眼瞅着那孩子已经从她手里脱手,狠狠地往地上摔了去。就在这时,只见人群里突然有个人疾冲过来,仰面往粉黛身前的地面上一倒,再把双臂张开,那孩子就稳稳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连凤羽珩都带着几分错愕,就听玄天冥在身边悠哉地:“这人到是比凤瑾元更适合当父亲。”
这话被很多人听了去,人们这才注意到,那个躺到了地上接住孩子的人,正是那个唱戏的月老板。
那月老板愣愣地抱着孩子,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粉黛被他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幸得五皇子上前扶了她一把,把这人生生拽了开。
粉黛口中还在不停呢喃:“贱种!为什么不摔死他?”
五皇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你再这么闹下去,你姨娘的命也保不住了。”
谁成想,不提韩氏还好,一提到韩氏,粉黛的情绪更加激动“这个孩子是贱种,韩氏就是贱人!只有贱人才能生得出这样的贱种!她们两个都该死,一个都不能留着!”
事已至此,关于这个孩子到底该姓甚名谁再清楚不过,凤瑾元纵是再想为自己找回脸面,也是一点借口都寻不到了。他面上寒意浮起,大步走到韩氏榻边,也不管她是不是刚生过孩子,一把就给拽起来,狠命地摔到地上!
韩氏刚好摔到孩子旁边,那月老板却像见了瘟神一般迅速爬起来躲得远远。
韩氏一点力气也没有,下身又开始流血,肚子上的刀口也撑开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凤瑾元根本不解气,他左右瞅瞅,发现没什么可用的家伙,干脆就转向凤羽珩,朝她伸手道:“借你的鞭子一用!”
凤羽珩很大方地把鞭子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凤瑾元一拿到手,想都不想,猛地就往韩氏身上抽了去。鞭子上的倒刺刮得韩氏血肉模糊,凤瑾元却直到这时才体会到为什么他这二女儿如此喜欢抽人,竟是这般解气。
他一口气抽了十鞭子下去,韩氏已经被抽得奄奄一息,他自己的胳膊也快要累得抬不起来了。凤瑾元就纳了闷了,这鞭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用起来怎么这么沉?他使起来尚且费劲,凤羽珩那小细胳膊到底是怎么挥舞生风的?
眼见他这也抽得差不多了,有官员提出意见来:“这件事情应该交由官府查办,包括这个戏子,都要一并送到府衙去。”
京兆尹许竟源也在今日宴席之列,一听这话立马上前,连同他带来的几名随侍官差一起将那月老板扣押,韩氏也给架了起来,只是对那个不停啼哭的婴儿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凤瑾元一看京兆尹居然把衙门的官差都给带来了,他便又开始琢磨起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提前策划好,一切都是有准备的。
可再有人故意策划又如何?若他的妾室自己不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来,人家再怎么策划也是没用的。
这个孩子的归属成了问题,才刚出生的孩子总不能一起去牢里,一时间,人们都没了主意,不知怎么办好。
这时,一直未曾发表意见的七皇子玄天华开了口,把这个孩子问题给做了定论,他“孩子刚刚出生,送到哪里去都不合适。凤家既然已经请好了nǎi娘,那就别再烦劳他处了,留在凤家吧!”
“什么?不行!”凤瑾元下意识地就发出抗议,这抗议声中还带着满满的愤怒。
玄天华看了他一眼,依然是那一派云淡风轻之气,却是在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声音同他:“凤先生这是对本王的决定表示不满?”
他这话完,许是怕他太没有力度,玄天冥突然朝着凤瑾元伸出手去,指了指他手里的鞭子,勾勾手指:“还回来。”
凤瑾元对九皇子的服从几乎是无条件的、不受控制的,人家手指一勾,他立即就把鞭子给送还回去。鞭子一到玄天冥的手,就见他突然挥扬起来猛地往地面上一抽,“啪”地一声,青砖地面上生生地被他给抽开一条裂痕。“刚刚七哥的决定,本王是赞同的。”他撇了凤瑾元一眼,“你还有什么意见?”
凤瑾元张了张口,到了嘴边儿的话就没出去。可是他心里窝着火,这股火气没处发,就化为郁结之血,猛地一下袭涌上来。他压制不住,喷腔而出。
这一大口血吐出来,凤瑾元直接晕倒。
“你家老爷晕倒了,快去请大夫。”玄天冥冷声吩咐,然后再扬声对一众官员道:“今日这喜宴就到此结束吧,有没吃饱的就到前院儿再吃点儿,有热心的,今后就多关注一下衙门对这起案件的判罚。凤家,啧啧,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耸耸肩,再不多什么,拉着凤羽珩转身就走。
凤羽珩临走时,刚巧与姚氏擦肩而过,姚氏没看她,目光却是投向凤瑾元那边的。
直到出了府门上了宫车,凤羽珩的神情都有着几分恍惚,玄天冥纳闷地问了句:“怎么了?”
她摆摆手,皱着眉:“没事,许是我多心了。”再顿了顿,又道:“可我怎么总觉得我母亲的神sè有点不对劲呢?”
玄天冥想了想,干脆跟白泽吩咐:“派人盯着姚夫人,有情况立即回报。”
白泽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车厢去向暗卫发消息。可凤羽珩却还是觉得阵阵心慌,她以手抵住心口,整个儿人都靠在玄天冥身上。
黄泉有些不放心,道:“要不……小姐今晚干脆留在凤家吧!”
凤羽珩摇头,“留了也没什么用。”
玄天冥把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轻轻地:“没事,即便有事,那也是她自己的决定。既然管不了,那就给她做个靠山吧!”
这一晚,关于凤家那边,有两个消息先后传回了御王府,第一个是“凤瑾元吐血病倒,姚夫人主动请命贴身侍候。”
第二个是“不好了!姚夫人刺杀凤瑾元,一刀捅进了小腹,凤瑾元反击,也刺了姚夫人一刀”




神医嫡女 第512章 我就是不讲理,爱咋咋地
姚氏这一场手术做到次日天大亮,凤府人都已经用过了早饭,她与姚显才带着麻醉未醒的姚氏从空间里出来。
许是出来时弄了点动静,一直守在门外的玄天冥立即有所察觉,隔着门叫了声:“珩珩?”
他这一叫,偎在他身边一直不肯走又浅睡着的子睿也瞬间惊醒,仰着圆圆的小脸儿急声问:“是治好了吗?”
凤羽珩听到声音,赶紧就答了句:“已经好了,进来吧!”
得了她的应允,玄天冥带着子睿立即进屋,紧跟着,黄泉和松康还有白泽也进了来。
姚氏已经被放回床榻上,染血的被褥撤了去,换上了新的,人还未醒,面sè依然不太好看。
她解释道:“麻醉还没过劲儿,怎么也得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醒。”
子睿扑上前去看娘亲,握着姚氏的手一遍一遍同她小声话,玄天冥的注意力却全在他媳妇儿身上。
凤羽珩此时的脸sè十分不好,看上去比姚氏的脸还要白上一些,人也十分虚弱。她歪坐在椅子上,见玄天冥直朝着她过来,便把手伸过去让他握住。对方问她:“你到底干什么了?脸sè怎的这样白?”
她苦笑,“输血。”
“什么?”玄天冥表示接受无能,“什么叫输血?”
她给他解释:“母亲中了那一刀,失血过多,身体里剩下的血液已经不足以支撑机能运转,所以我就把我身上的血抽出来,再输入到她的血管里。”
玄天冥几乎崩溃,他指着凤羽珩,手臂都在颤抖,“你,抽了自己身上的血,传给她?凤羽珩,你不要命了?”
她笑着摇他的手,“没事,这是很正常的医疗手段,而且你知道吗?人偶尔的献一次血有助于身体健康。”
这套现代医理念玄天冥怎么接受得了,他只要一想到凤羽珩抽自己身上的血,那感觉就像在剜他的心一样,怎么想怎么难受,越想越疼。
凤羽珩知道一下子让他接受也不太容易,她也不qiáng求,只是一遍一遍地着输血的最基本原理,再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我真的没事。”
玄天冥无奈地摇头,看凤羽珩除了有些疲惫之外,也真的不像有大事的样子,这才稍微放些心来。但还是警告了她:“这种事,以后再也不许做!”
她点头,“好。”同时心理也在庆幸,好在姚氏的血型跟她一样,不然这事儿还真就难办了。空间手术室里并没有储备血库,遇到大量失血的病人,除了现抽之外,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也幸亏了有她爷爷在,不然这手术只靠她一个人,根本也无法完成。
姚氏手术之后需要休养和观察,姚显年岁大了,成夜的手术下来已经很累,凤羽珩让他带着子睿先去休息,自己留下来亲自看着。玄天冥有公务要进宫,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黄泉劝着凤羽珩尽量睡一会儿。
可这觉怎么可能睡得着,姚氏这边时刻要盯着不,玄天冥前脚才刚走没多一会儿,外头就有消息传来,凤瑾元在六个大夫的集体努力下,奋斗一夜,命是保住了,但……命根子却没能保下来。姚氏那一刀捅在他小腹,好巧不巧地把命根子也给剁掉了半根,大夫们尽了全力,结果还是难违天命。
凤羽珩失笑,这不就是报应么。
活该!
这消息刚传到这边来没多久,很意外地,门外有个小丫头进来禀报:“五殿下来了,想见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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