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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凤羽珩用手托着下巴:“凤家以前都是谁去?”
玄天冥想了想,:“你离京这三年,凤家女眷好像只有老太太去了。到是三年前,你娘亲姚氏会跟着凤瑾元一道进宫。”
凤羽珩从原主记忆中搜了一阵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再多的却也想不起来什么。
“我记不太清了。”她摇摇头,“那时候我根本不理府中的事,更不喜参加什么宴会。”
“今年你逃不过了。”玄天冥邪魅一笑,“未来的御王妃,父皇也等着开开眼呢。”
她抚额,“皇上什么阵仗没见过,用得着拿我开眼么。”
“恩,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能入了我的法眼。”
她就觉得这人太不要脸啦!笑嘻嘻地从lún椅上跳开,“我们点有趣的,听月夕宫宴时,清乐郡主会被赐婚?”
玄天冥也笑,“这个的确有趣,父皇是有这么个话,想来还有一番闹腾呢。唉,一转眼,你们这些丫头都到了要被赐婚的年纪,就连你那自认为天仙一样的大姐姐,老三都给她留着正妃的位置呢。啧啧。”他摇头,“凤家的眼光可真不好。”
听他提起这个,凤羽珩不由得想起之前黄泉与她起的八卦:“听三皇子早就娶了正妃了。”
“可不。”玄天冥耸肩,“只不过那正妃身子不好,已经在榻上卧了两年,估计那病会越来越重吧,他想要沉鱼入府助他一定乾坤,那正妃也该香消玉殒了。”
“你中意的是谁?”她终于问出这个话来,“这些个皇子中,你中意的到底是哪个?”
玄天冥往椅背上一靠,“我中意谁都属正常,就唯独不可能是老三。”
“为什么?”
他但笑不语。
“玄天冥你这种表情最招人烦!”凤羽珩气得抽出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去。
那人笑着拍起lún椅迅速后退,两人就这么一追一赶偶尔撞到一处就打上一番,足足折腾到天亮。
凤羽珩吃早饭时还在犯困,忘川就笑她:“要不明儿让殿下别来了吧。”
她斜着眼神看忘川:“自打跟了我,你的性子到是越来越向黄泉靠拢。”
她这么一,忘川也思量了一会儿,然后道:“许是跟着小姐比较轻松,不像是跟殿下在一块儿的时候,气氛总是那么压抑。”
忘川陪着凤羽珩一起吃的早饭,想容每天跑完步都要回自己院里去换衣裳,然后会在往舒雅园去的路上等着凤羽珩,同她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
今日两姐妹照例一起进了舒雅园,韩氏和安氏也刚到,金珍还在养身子不能下地,凤沉鱼到是一早就已经坐在厅里跟老太太话。
想容往凤羽珩身边又靠近了些,小声:“二姐姐,我这右眼皮直跳,总感觉像要出事。”
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她们回头,来人竟是满喜,只见满喜冲着凤羽珩递了个眼神,而后冲进正堂,扬起声音对着老太太就道:“老太太,大夫人她……去了!”





神医嫡女 第110章 丧礼
沈氏的死讯并没有让凤府中人感到意外,她自己作死的一出一出戏摆在那里,凤瑾元的态度也摆在那里,只是事后感慨,本以为从庙里接她回来是死灰复燃,却没想到,只是回光返照。
满喜一句话,原本捧着茶盏正跟老太太话的沉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管那茶盏打翻,茶水洒了一裙子,发疯一样地就往外跑。
老太太急了,生怕沉鱼伤心过度再出什么事,赶紧对众人吼道:“还不快点跟过去看看!别让沉鱼乱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也往金玉院儿那边赶去。
沉鱼到底是跑得快,早一步到了沈氏根前,一眼就看到她那个原本肥肥胖胖肉肉滚滚的母亲,如今就像是被人削掉了几层肉般,身子虽不至于干瘪,却也不见往日臃肿。特别是那张脸,颧骨塌陷,鼻梁好像也断了,脸蛋上的肉有些发青,双眼死瞪着,眼珠子都像是要凸飞出来一样。
沈氏的死状很恐怖,满心的不甘都写在这张脸上。
可那又能如何?
沉鱼踉跄着上前,于沈氏床榻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沈氏被关在金玉院的日子她能那么的冷情,连看都不曾来看过一眼。这是她的母亲啊,生她养她,她怎么能厌烦到任其自生自灭的地步?
沉鱼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忽就对凤瑾元心出一种怨恨和恐惧来。
颤颤地握住沈氏的手,已经没有了体温,沉鱼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抛去了从小到大维持的矜持与稳重,再不去注意形象,扒在沈氏的尸体上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后面赶来的众人也不由得唏嘘一片,安氏抬手抹泪,姚氏亦暗叹一声,对沉鱼也生出了几许同情来。
老太太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差人到宫门口等着,一散了朝就叫瑾元回来。通知何管家,准备丧事。”
老太太一声令下,全府动员起来。
毕竟沈氏平时人缘不咋地,除了沉鱼,谁也不会因为她的过世而感到如何悲恸。人们甚至都松了一口气,沈氏终于去了,府里好歹也能安静下来。
姚氏却并不乐观,她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自然明白,一个府里绝不可能永远没有主母,沈氏的离去不过是意味着下一个主母的到来,只是那主母是疏是亲,就不得而知了。
凤瑾元下朝回府,才一进府门,就见沉鱼一下子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到青砖地上了:“父亲!”沉鱼哭得眼睛都肿了,也顾不上自己是美是丑,只一个劲儿地流泪哀求:“父亲,母亲过世了,求父亲让哥哥回来送母亲最后一程吧!”
凤瑾元本没想让凤子皓送沈氏,他甚至在明知道沈氏大限将至时还将子皓送走。可如今沉鱼这般求他,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就抽搐了一下,沈氏当年在老家时对他的好,对老太太的照顾,对他进京赶考的帮助就又都回想起来。
凤瑾元不由得长叹一声,拉起沉鱼道:“好,为父这就派人去将子皓接回,你莫要再哭了。”
因为沈氏的死,凤家妾室和孩子们都被发了孝衣,就连坐小月子的金珍都穿戴起来。韩氏身体一直也没tiáo养好,穿上一身白布孝衣,显得面sè更加惨白。凤瑾元几次想问问韩氏的病,却又觉得沈氏毕竟刚刚死去,他多少也要顾着些忌讳,心下寻思着沈氏头七之前都不要再往后院儿去了。
灵堂就搭在金玉院儿,管家何忠办事十分利落,从外头请来专门给大府门第cào办丧事的一群人,张罗着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一个像模像样的灵堂给搭建好了。
凤瑾元专门请了大夫来走个过场,认定沈氏死亡事实,这才对外公布。
不管沈氏在府里如何,但她毕竟是凤家主母,老太太有话:“丧事大办!”这不是给沈氏脸,而是在给沉鱼找补颜面。
何忠带了棺材铺的人上门,请示了凤瑾元之后,定下了一口最贵重的檀木棺材为沈氏装敛。
当晚,所有小辈为沈氏守灵。
紧锣密鼓地折腾了一天,直到灵堂里只剩下几个下人和守灵的小姐少爷时,总算安静了一些。
沉鱼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情绪已不似白日里那般激动,甚至妆容也重新修补过,一张脸重新恢复了原本的jīng致。
“母亲。”沉鱼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纸钱,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在给旁人听:“父亲了,沉鱼永远是凤家嫡女,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将来主母的位置由谁来坐,那个人都只能算是填房,她所生的孩子,是继嫡女和继嫡子,是不能同沉鱼比的。”沉默了一会儿,又再开口道:“母亲您安心的去吧,不用担心沉鱼和哥哥,那些加害于我们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灵堂里本就yīn气森林,沉鱼话时怨气极重,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粉黛端着个胳膊,本就有丝丝的疼痛,听沉鱼这么话就更是来气,站起身来就想走,却被沉鱼的丫头倚月给拦了下来:“四小姐这是要去哪儿?今夜要给夫人守灵,这可是老太太的命令。”
粉黛瞪了她一眼,“我去茅厕。”
倚月做了个请的动作:“四小姐请,奴婢陪着四小姐一块儿去。”
粉黛气得真想一巴掌把这丫头给拍飞,更想骂她是狗仗人势的家伙,可到底还有个凤沉鱼在,她心里有再大的火,也不敢在此时发作。
她重新跪到灵前,再也不提去茅厕的事。
沉鱼把最后一张纸钱烧完,离开火盆到边上跪下。凤羽珩却起身上前,重新拿了一把纸钱,接替着沉鱼烧了起来。
“起来,真是世事无常呢。”她幽幽声起,却道起当年的姚家,“谁能想到名门旺族竟会惹上那样的官司,所以,今日不语明日事,看得到明天的太阳,才算是又过了新的一天。就像母亲您,阿珩刚回来时,您是何等的气派啊,怎能想到今日竟重病身亡。所以,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她一连几个世事无常,得凤沉鱼头发都发麻。这是在提醒她啊,世事无常,从前的凤羽珩何等的被府里看重,从前的姚氏,谁人敢欺?从前的姚家,那是皇上都要给几分颜面的。如今呢?
所以,谁又能保证她凤沉鱼就一定还是凤家嫡女?万一什么时候再出来个算命的王八蛋,突然指着粉黛她才是凤命那怎么办?
一想到这,沉鱼就开始阵阵心惊。
不过再一思量,她已经十四岁,过了年就及笄了,想来家里也开始为她的将来有所打算,就且再忍忍。
凤羽珩的话不但提醒了沉鱼,同样也提醒了粉黛。
是啊,凤羽珩好好的一个嫡女,就因为姚家出了事变成庶女。那如果沈家也出了事,沉鱼是不是也会变成庶女?到时候韩氏再努把力,不定真能坐到主母的位置上,她的嫡女梦,想来不远了。
众人守夜到卯时三刻才被放回去休息,子睿早累得不行,想容心疼他,后半夜一直让子睿在她身上靠着。起身时腿一软,差点没又摔回去。
凤羽珩赶紧把人扶住,从袖子里拿了两块巧克力塞给想容和子睿一人一块。子睿吃过这东西,并不觉新奇,新容却是头一次见。只瞅着黑乎乎的,也不认识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药。
就见子睿一口塞到嘴里,随即便是一脸享受又满足的样子表现出来,哪里还有困意。不由得也起了好奇心,着子睿的模样也将巧克力往嘴里塞,然后瞬间就惊奇了。
她二姐姐就是百宝箱!想容自此对这一信念坚定不移!
众人各自回了院落休息,一直睡到晌午时才起来吃饭,吃完了饭又要赶到金玉院儿那边跟着忙活。
凤瑾元到底是一朝丞相,府里主母去世,来吊唁的人能少么?
从这一日清晨起便有人上门,直到孩子们休息过后重新回到金玉院儿,等着吊唁的人已经排到了府门口。
管家何忠忙得脚不打站,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
凤瑾元一脸哀伤之sè笼罩,对来人一一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府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母亲啊!”然后,就见有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路跑一路喊:“母亲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儿子才走了几日,那该天杀的凤羽珩怎么就把你给害死了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子皓。
只是他这一路喊的话实在让人听不下去,凤羽珩就站在距离凤瑾元不管的地方,不由得撇目过去:“父亲,大哥哥这话是谁教他的?”
凤瑾元被他儿子弄得是一点颜面都没有,气得双拳紧握,怒声大喝道:“孽畜!休得胡言!”
可凤子皓是个浑人啊!他哪管得了这个。在他看来,沈氏就是被凤羽珩给害死的,自打凤羽珩回府,沈氏和沉鱼受了多少欺负不是没有人告诉他,就连他自己都领教过凤羽珩的厉害了。一直以来都没机会报仇,如今借着失去母亲的悲恸,这点胆子全都憋到了一处。
就见那凤子皓直冲到灵堂前,也不参拜,更不知是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剑,握在手中,对着凤羽珩就疯砍过来!




神医嫡女 第111章 放火
此时的灵堂里可不光是凤家的人,更多的是外头来吊唁的凤瑾元的同僚。
凤子皓闹起这一出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不由得纷纷愣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凤羽珩要躲子皓这种混乱剑法简直太容易了,只是当着这么多人,明明是凤子皓欺负她,她可不能让大家都觉得是她在欺负子皓。于是踉踉跄跄地,躲得十分狼狈。
管家何忠一见这情况,哪还能等主子吩咐,赶紧就张罗着把前来吊唁的官员们往外院儿请。
这边刚把人请出去,灵堂里,凤子皓已经举着剑将凤羽珩bī到了棺木根前。
凤羽珩一边躲一边叫道:“大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母亲是病死的,与阿珩有什么关系?”
“什么病死的!”凤子皓根本不信,“是被你害的,都是被你害的!啊”凤子皓疯狂地一声大吼,闭了眼睛就把剑举了起来,冲着前方猛地那么一挥
别,这柄剑也不怎么就那么的锋利,这一剑下去直劈到沈氏的棺木上,生生将檀木棺劈掉了一个方角。
可能是力气用得过大,子皓收势不稳,一个没站住,人跌跌撞撞地就撞翻了香案,供果点心洒了一地。
沉鱼本来觉得她哥哥砍凤羽珩砍得很过瘾,但此刻见凤子皓竟然把沈氏的棺木都给砍坏了,还撞翻了香案,香都断了一地,她的心一下子就拧结起来。到底那棺木里装的是他们的亲生母亲,沉鱼冲上前去阻拦子皓继续发疯,却不想,那香案翻倒后,燃了一半的白烛点起了灵前白布扎成的孝花,猛然火起,瞬间就燎燃了沉鱼的裙子。
凤羽珩却早就躲到一边去,看着火起,扬声大喊:“快救火呀!着火啦!”
人们都慌了,灵堂起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加上沉鱼就在火场中心,衣裙被燃,凤瑾元急得一把扯下一个下人的孝带子就往沉鱼身上拍去。手上被火烧伤几处也全然不顾,就想着把把沉鱼身上的火势扑灭。
好在金玉院儿里有水井,反应快的下人提了井水来灭火,算是在短时间内就把火势给压了下去。
但火是灭了,烟却极重,灵堂里面烧得凄惨无比,独零零地就剩下一口被削掉一个方角的破棺材,其余所有孝带祭品全部成了灰烬。
凤瑾元顾不上子皓,扯着沉鱼从灵堂里冲出来。
沉鱼身上的火是扑灭了,可衣服却烧得不成样子。
有丫鬟过来给她披了个斗篷,沉鱼急忙检查自己手臂四肢,同时抬头问那丫头:“我的脸,看看我的脸有没有伤到?”
她不问还好,这一抬头对上丫鬟的眼,小丫鬟吓得猛地后退了两步,直指着凤沉鱼颤颤地道:“大小姐,你的眉毛……”
凤羽珩也跑过来,状似关切地问着沉鱼:“大姐姐,你怎么样?”然后也往她眉毛上看了一眼,表情比那丫鬟还夸张:“这……大姐姐你毁容了!”
凤沉鱼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刚刚她就觉得似有火苗窜上面来,虽然已经被她用手挡住,可额前还是被烫得极疼。
她伸手往自己眉毛处摸去,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的眉毛?”沉鱼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抓着凤羽珩追问:“我的眉毛一点都没有了吗?”
凤羽珩点头:“一根毛都没剩。”
凤瑾元也注意到沉鱼被烧光了眉毛,却没问沉鱼什么,反到是转而问了凤羽珩:“你有没有办法能让你大姐姐的眉毛再长出来?”
凤羽珩看着她父亲,半天没话。
凤瑾元气得直咬牙:“我问你话呢!”
“父亲。”凤羽珩目光冷了下来,“府上主母过世,我规规矩矩地守灵,大哥哥从书院回来,问都不问一声,举着剑就要杀我,为何父亲不问问我有没有伤到?为何父亲不关心一下你险些被杀的女儿?难不成父亲也同大哥哥一样,认为母亲的死是阿珩做的?那阿珩可就要好好研究一下母亲的死因了,到时候若有什么需要父亲配合的,还请父亲不要推脱。”
她完,起了身甩袖就走。
就在这时,忽听得金玉院儿门口传来一声极响亮的通报“淳王殿下到!御王殿下到!”
凤羽珩的脚步生生止住,抬眼去看已经进得院来的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一个照例是紫袍。一个温文而雅,一个邪魅冷惑。
凤沉鱼疯了,抓着身上披风就去捂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就呢喃道:“淳王殿下?淳王来了?不要让她看到我的脸!不要让他看到我的脸!”
玄天华耳朵尖,竟将这话听到,然后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沉鱼奇怪地道:“为何不能让本王看到你的脸?”
凤府众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给两位皇子请安,纷纷下跪行礼,玄天华抬了抬手:“都起吧,今日本王是与皇弟来凤府吊唁,不必拘于这些虚礼。”
凤瑾元带着众人起身,却不知该怎么让这二位来吊唁。
灵堂都被烧成这样了,凤家这丧事办得,本来上午还算有颜面,如今只怕又要成为京中笑柄。
玄天华也没理凤瑾元,他到是很执着于地上坐着的那位姑娘,又问了句:“这位姑娘为何要这般?”
凤瑾元想了想,突然沉声对沉鱼道:“把你的手放下来!二位殿下在此,岂容得你无礼!”
凤羽珩心里明白,凤瑾元这是想要打消沉鱼的念头。
可沉鱼哪里肯在玄天华面前bào露如此丑态,什么也不肯,转了身就要离开,却被凤瑾元示意下人给拦住。然后将沉鱼又带回来,当着玄天华的面,生生地将她两只手放下。
“不要!”沉鱼一声惨叫,终于,这张脸被玄天华看到了。
“噗!”玄天冥最先没忍住,笑出声来。
玄天华却看着沉鱼研究老半天,然后问了句:“凤府的下人?”
凤瑾元很满意这个效果,赶紧对玄天华道:“殿下见笑了,这是臣的嫡女沉鱼。”
沉鱼这回真哭出来了,不管不顾地冲着玄天华喊道:“殿下!殿下你见过我,我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刚刚灵堂起火烧了我的眉毛,殿下放心,这眉毛很快就会长出来,请殿下千万不要讨厌沉鱼!”
“住口!”凤瑾元怒斥沉鱼,再对下人道:“快将大小姐带下去!”
下人立即拉着凤沉鱼往后院儿走,凤沉鱼一边被架走一边凄厉地喊:“殿下相信我!我的眉毛很快就会长出来呢!”
玄天华看着凤瑾元,很认真地问他:“凤相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
凤瑾元一脑门子冷汗,“请殿下千万莫怪,刚刚灵堂突然着了火,把沉鱼吓着了。”
他话声刚落,还不等玄天华再话,就听后面一直被下人扶着的凤子皓大喊了一声:“求淳王殿下给我母亲做主啊!”
凤子皓一阵风似的冲上前来,就准备跪在玄天华面前告凤羽珩的状,可是突然眼前似有东西晃闪过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东西竟狠狠地抽上他的前xiōng,力道大得直将个凤子皓抽得倒飞了出去。落地时,一口鲜血喷腔而出,人瞬间昏厥过去。
“大少爷!”府中下人吓坏了,赶紧上前查看伤情。
凤瑾元也急,可他不敢去看,反倒是带着凤府众人,连带着刚刚才进院儿来的老太太一并跪到了地上。
鞭子,只有九皇子玄天冥才常年用鞭子,此时玄天冥下了这么重的手,凤瑾元知道,一定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被人家知晓了。
“求御王府下开恩。”他都不敢辩解,天知道这九皇子发起疯来能干出什么事,便只能一味地求饶,好歹得保住子皓一条命。
玄天冥却连看都不想看他,只冲着凤羽珩道:“跟着本王这么久,你怎么还是笨得让人生气?”
她挑眉,一记眼刀扔向玄天冥,目光中送去的意思就是:“玄天冥你再一句就死定了。”
那人显然了解凤羽珩的脾气,也看懂了这一记眼刀的潜台词,于是下一句立马就变成了:“有人想杀你,你就该用最快的速度先把对方杀了,这种人死在你手下,那你就是正当防卫,就算是被人告到皇宫里去,本王也是会在父皇面前替你讲这个道理的。”
玄天华把话接了过来,声音依然和善,意思却跟玄天冥如出一辙:“未来的御王妃遭遇刺杀,这事儿刚好被本王撞见,晚些时辰进宫时定会与父皇起。”
老太太一听这话,脑子嗡嗡地就炸开了,就觉得好像是时光lún转啊!死了一个沈氏,可她生的儿子却是干出了跟她一样的事!
凤瑾元赶紧向两位皇子求饶:“请两位殿下一定息怒啊!臣的儿子刚失了母亲,他受了太大的刺激,这才情绪失控,并不是真的要刺杀他二妹妹呀!请两位殿下明鉴。”
“哼!”玄天冥冷笑一声,“凤大人还真是有趣,本王几年之后就要与你成为亲戚,按理还应该叫您一声岳父。但未来的岳父您这样子讨好本王可就有点太过了,怎么能总把挚亲之人送来给本王练习鞭法?”
他一边一边扯了两下手中软鞭,在院中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
凤羽珩赶紧开口道:“不可能!父亲怎么会将祖母也推到前面?祖母这么大年纪了哪能挨得了你那一鞭子?玄天冥,就算我父亲要这样做,我也绝不同意!”
老太太吓得都快要没魂儿了,听凤羽珩如此一,还真以为凤瑾元也要拿她挡箭,不由得狠瞪了凤瑾元一眼。
凤瑾元那个冤枉啊,就想骂凤羽珩少无事生非挑拨离间,可再抬眼看向玄天冥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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