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他这么一,吴英跟着就是一个激灵。有可能啊!这个分析是有道理的。可如果这事儿真的是皇上做的……他必须得找个机会跟元淑妃一下,八皇子那头可就必须得做个防备了。
宫中生活是百无聊赖的,特别是后妃们,除了每日早上到景慈宫去给皇后请安,一整日里再也没有别的事做。现在到是好,多了一项巴结元淑妃的任务,可今日元淑妃上午睡觉,到了晌午就被皇上给传召了去,她们没了巴结的去处,便三五成群地到御花园里去赏腊梅。
要妃嫔们往园子里去,那是很正常的事,可偏偏今日皇上没有传召子睿,那孩子一个人在宫院里闷得慌,便跟那个侍候自己的宫女月容:“要不我们去园子里逛逛吧,这大冬天的想来妃嫔娘娘们都陪在宫院里取暖,应该不会往那边去,我们去转转,实在太闷了。”
月容感叹,到底还是年纪小,总在院子里闷着是闷不住的。她点了点头,却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忧,于是提醒道:“咱们去可以,但不能去太久,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可好?万一皇上那头传召了,屋里没人可就不好。再,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眼线,咱们去逛院子的事很快就会被传扬出去,保不齐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这宫里哪个都是人jīng,不防着不行。”
子睿点点头,“我知道,咱们快去快回。我还不知道要在皇宫里闷多久,总要透透气的。”
月容拗不过他,便为他整理好衣袍,再披了件大氅,再跟宫院里的下人打了招呼,一旦皇上那头传召,立即往御花园那头报个信儿,这才带着子睿走出了宫院。
起来,子睿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御花园里玩,那地方都是女孩子玩乐的,他一个男孩子,闲着没事儿赏什么腊梅呢?他只是想从这小宫院里走出去,感受一下皇宫里的气氛,看看在元淑妃和八皇子得宠的形势下,这皇宫之中可有明显的变化。
怀着这样的心思,由月容领着到了御花园。这一路细心观察,到是能发现宫中巡岗的御林军多了许多,而且御林军穿着并不统一,还有一部份明显是别的地方tiáo来的人,并不是宫中原有的。最要命的是,那些巡岗的人看到他,都会递上一个审视的眼神,虽然也没什么,但明显的能看得出排斥。
子睿一路小心谨慎,即便到了园子里也无心赏梅,到是看着前头三五成群的宫妃皱了皱眉。他小声对月容:“月容姐姐,看来是我料错了,这么冷的天原来也是有娘娘们愿意出来逛院子的。既然有娘娘们在此,那子睿再往里走就不合适了,我们回吧。”
月容见他如此懂事,心中十分宽慰,于是连连点头,拉着子睿就要往回走。可偏偏有眼尖的妃子已经看到了他们,并且很夸张地惊呼一声:“哟!那是谁呀?怎么会有男子出现在御花园里?”
这一嗓子把其它一同而来的姐妹都给惊动了,纷纷转过头来往子睿那头看。这些人都是元淑妃那一党的,对于凤子睿进宫一事心知肚明,再看这小小年纪的男娃,就算平日里并不记得凤子睿是长什么样子,此时却也能将他的身份猜出个一二来。而这身份一旦认出,倾刻间,无数个坏心思便在这些妃嫔的脑中转悠开来,有人想都没想,冲着子睿离开的方向就喊了句:“前头的是什么人?站住!”
月容就觉一阵头大,她在宫里待久了,太明白一旦妃嫔们用这种语气话代表着什么,不由得紧握了一下子睿的手,小声提醒道:“少爷要小心应服,都是元淑妃那一头的人。”
子睿点点头,转过身来,很礼貌地冲着前方施了一礼,然后松开月容的手,迈步向前一直走到距那些妃嫔三四步远的位置才停下来,然后撩了衣袍带着月容一起跪到地上,这才道:“草民凤子睿,叩见诸位娘娘。冒昧惊扰,还望娘娘们恕罪。”
神医嫡女 第1024章 你们的报应,我凤羽珩亲手来给!
其实,宫中妃嫔都不难看,毕竟当初也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得以入宫的,样貌非常标志。可这种美也得分跟谁比,跟封昭莲这张脸去比,那就实大是差太多了,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都觉不够,也难怪封昭莲恶语出口,这几个连反驳的话都不出来。
皇后亦冷眼看着这几个,又往湖水里瞅了几眼,直到看见那入水的太监已经托着子睿往岸边划过来,这才略微安了心。然后再低头看向美嫔,冷冷地问了句:“是谁给你们的权力,恶意戏弄皇上请入宫来的贵客?你们可知,那孩子是御王妃的亲弟弟?那是皇亲,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
香嫔和刘贵人不敢吱声,到是美嫔胆子大一些,开口道:“是凤家少爷主动下去打捞的,并不是嫔妾等人恶意戏弄,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分明就是……”月容话到一半,看着那美嫔,突然就想起了临来的时候德妃娘娘与她的话现在这座皇宫是属于八皇子的,后宫是属于元淑妃的,你记着,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讨好,千万不能跟她们对着干,那样会害了凤家少爷。月容想到这儿,话语突然就转了个弯儿,声音放轻了些与皇后:“是凤少爷心肠好,主动帮着齐贵人捞金簪,也不知捞到没有。”
皇后看了这月容一眼,并不觉得意外,也不再跟美嫔等人计划,径自走到已经被放上岸的子睿身边,同时吩咐身边人:“宣了太医往景慈宫去,再叫软轿来,把凤家少爷一并送回景慈宫。”完,又弯了腰,主动从凤子睿手里把他握着的一枚发簪给拿了下来,看了一会儿了句:“到是挺好看的,本宫就留着了。若没什么事,你们也回吧,大冷的天儿,园子里有什么好逛的。”
完这话,转身就走。封昭莲立即上前把子睿给抱了起来,然后加快脚步,赶超了皇后往外头走,以便尽快迎上来接人的软轿。
而美嫔几人却傻了眼,大叫一声:“齐贵人还在湖里!”
然而,并没有人去理会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齐贵人一样,皇后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园子越走越远,就留下她们这些人盯着湖面,眼瞅着齐贵人没了声息。
香嫔打了个哆嗦,幽幽地道:“这肯定就是没救了吧?”
“不然呢?”美嫔反问了句:“你觉得,咱们谁能下去救她?”完,还问问身边的侍女,“你们可有会水的?”
侍女们摇头,“奴婢不会。”
“那就是了。”美嫔道:“不要害怕,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多正常的一件事。这后宫平静了二十几年,也是该有人死死活活了。更何况,人是皇后那头踹到河里的,咱们别的不管,就只管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给淑妃娘娘听,不怕没人给齐贵人作主。走吧!”
几句话的工夫,就更没人理那落水之人,只剩下齐贵人的宫女跪在岸边不停地哭泣。
太医院那头,竟是孙齐领了差事,带着助手徐茂一并过来给子睿看诊。这才人皆是当初凤羽珩送进宫来的,可心肠却截然不同,一个曾在刘嫔一事中给凤羽珩下了个套,一个则是王林的表亲,始终与凤羽珩的立场保持一致。当然,这些事情凤羽珩并没有对外人讲,对于皇后来,这不过是太医院两个普通的太医而已。
凤子睿在湖水里侵得虽久,但也并无大碍,取了暖guàn了姜汤,此时已经有所好转。孙齐开了几副暖身的方子便带着徐茂退下了,可却在临走出景慈宫时,回过头来看了皇后一眼。而这一眼与皇后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看得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再想把人叫住问个究竟,孙齐却已经带着徐茂走出了内殿,偏偏封昭莲还跟她了句:“怎么着?宫里的太医院也完全倾向于元淑妃那边了吗?”
皇后神经恍惚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是太过敏感了,还是封昭莲得对,那孙齐肯定是元淑妃的人,来到景慈宫也不过就是替着元淑妃来向她示威,所以才有了刚刚那警告性的一望,而跟其它的事,没有关系。
她这算是自我安慰,可是眼下除了自我安慰之外,还能做什么呢?转回头看了一眼在床榻上已然转醒的凤子睿,元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这要是放在从前,宫里什么人敢欺负济安郡主的弟弟?就是皇上也得把你护得跟飞宇一样好。可惜啊,世道变了,别是你,就是连本宫,都没了一个中宫皇后该有的权力和底气。”她着,伸手去摸了一把那孩子湿漉漉的头发,又道:“你姐姐一定已经在宫外想办法了,且再忍忍,本宫就不信那元淑妃真的能一直嚣张下去。”
封昭莲在边上坐着,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你到底是皇后,皇上不是没把你这中宫之位换给元淑妃么?那你就该拿出皇后的样子来!元淑妃那个德行,是不是该管管?后宫之主管教妃嫔,应该的吧?”
“管不了。”皇后实话实话,“自身都难保,还能管得住谁?”
凤子睿听着这二人的话有些着急,真怕她们因为自己再吵起来,于是赶紧半起身子想要给皇后谢恩,却被皇后又给按了回去:“不管跟本宫客气,你的身子还没好,就躺着吧!在本宫看来还是个孩子,却要遭这份罪,可惜啊!本宫现在也护不住你,所以,还是要你自己再机灵一些,像御花园那种地方,以后能不去就不去了。”完,又冷眼扫了那一直跪着的月容一眼,道了句:“时德妃身边的人吧?你家主子既然派了你出来,就该好好照看凤少爷,你是宫中老人,该知道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再看到第二回,懂吗?”
那月容赶紧磕了个头,“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照看好少爷,请皇后娘娘恕罪。”
她这话完,封昭莲又来了脾气“你跟时德妃的丫头面前到是挺像个皇后,怎的就不能在元淑妃面前也硬气起来?早知道你这么脆,刚才我就应该把那四个人全都踹河里去淹死算了。”
“哼!”皇后一声冷哼,“你到是过了瘾,也随性潇洒,却不知那齐贵人的一条命,会给后宫引来什么样的风波。你觉得元淑妃能就这样算了吗?这笔帐还不是要算到本宫的头上。”
“那又如何?”封昭莲挑chún而笑,“我且问你,事到如今,你还怕她找事儿不成?你还怕有人来跟你算帐不成?皇上心里的帐不是早晚都要算么?”
皇后叹了一声,没再话。封昭莲的没错,她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条命本就攥在人家的手里,留着她不过就是为了钓鱼,既然现在鱼还没上钩,她这中宫之位就无人可动。至于以后,一旦鱼上了钩,她就是再小心谨慎也是无济于事。这样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于是点了点头,道:“得也是。”再对身边的侍女芳仪:“今日那美嫔本宫瞅着也不是什么好物,你去传本宫懿旨,美嫔降位至婕妤,迁出原本居住的宫院正殿,住到偏殿去吧!”
子睿的病到没有多严重,皇后没敢给他太医院送来的药,只在景慈宫里着人给煮了姜汤一直喝着,直到天都黑了才用软轿把人送了回去。
子睿对于今日之事十分愧疚,主要是对月容,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才对月容:“月容姐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一定要出去的,这跟你没关系,可是你在皇后娘娘那里还是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子睿心里很过意不去。”着,又看了看月容被美嫔的宫女打肿的脸,心里默默想着,今晚一定要jīng神一点,姐姐还来的话最好能见上一面,帮着月容要些擦脸的伤药。
凤羽珩依然是子夜时分入宫,就隐在凤子睿的房间里默默地看着这孩子。对于宫中之事她还没有听,但总觉得这小家伙今晚像是有事,不然为什么一直在床榻上坐着不睡觉呢?一双大眼睛还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一会儿,月容推门进来,无奈地:“奴婢见屋里的烛火一直都没吹,就知道少爷一定是没睡,怎么了?为什么睡不着?”
凤子睿不瞒她:“我想等我姐姐,她如果进宫来看我,我就可以给月容姐姐要些伤药。你的脸越来越肿,这样不行。我姐姐的药很管用,不疼也不苦,太医院都比不了的。”
听着子睿这话,凤羽珩这才注意到那月容转过来的侧脸,果然红肿一片,chún角还挂着血痕结的疤。不由得疑惑顿从心头起,眉心也紧紧地攒了起来。而这时,子睿跟月容二人到是又起白天之事,一来二去的,凤羽珩也就听了个清楚明白。
敢情这是有人在宫里头欺负她弟弟了!
封昭莲踹到湖里淹死了一个,恩,这很好。皇后降了另一个的位,恩,这也不错。这两份恩情她凤羽珩记得了,可那降了位份到婕妤她却并不觉得十分过瘾,毕竟子睿和月容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那美嫔是个主使者,就是她将子睿bī得跳了湖。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人,也不该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隐去身形,在桌子旁边再现身出来,轻轻地放了一瓶去肿的药还有一包暖身的冲剂以及预防感冒的冲剂在桌上,这才又隐身而去。
还活着的三个,你们的报应,我凤羽珩亲手来给!
神医嫡女 第1025章 凤羽珩的报复
所谓仁慈,早就在来到这大顺朝之后,在这些人情冷漠与勾心斗角明刀暗剑里一点点的消磨干净了。她凤羽珩本就不是圣母,一向有仇报仇,动她的人,动她的钱,都相当于动她的逆鳞,她,不会放过。
刘贵人,香嫔,美嫔,她记住了这几个名字,虽不知道都住在什么宫院,不过这好办,罪奴司里还有个章远呢,过去打听一下还是很容易的事。
章远对于宫中十分了解,很是详细地给凤羽珩指明了那几人居住宫院的方向。凤羽珩没在罪奴司多留,匆匆奔着仇家住处而去,只留下章远站在罪奴司的茅厕边上,看着凤羽珩的背景,猜想着明日宫中会不会发生血案。总觉得御王妃的脸sè不对劲呢,那几位是怎么招惹这尊玉面罗刹了?
三个人,三种下场。对于直接命令子睿下水的美嫔,她最为怀恨在心,干脆把人绑了扔进空间,然后再到那御花园的湖边“扑通”一声就给扔了下去。扔下去时还不忘在那美嫔身上绑了两块儿大石头,以助她沉得更快一些,给齐贵人去做伴。“不是喜欢合起伙来狼狈为jiān么,那就在yīn曹地府勾结个痛快吧!”她面sèyīn沉,看着那美嫔落水后很快就没了影子,又返了身往刘贵人和香嫔的住处而去。
不是她心恨,而是对方的歹毒心思让她觉得不能原谅。她对那个弟弟本就心疼又亏欠,直到如今看到子睿断掉的小指都心里难受,却偏偏有人要为难她那唯一的弟弟。要不是皇后和封昭莲去得及时,怕是子睿的命都会没了吧?她不敢去想后果,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隐患都连根拔去,不能留一丝危机。
刘贵人和贵嫔的下场稍微好上一些,没有直接被扔到河里淹死,但却是在被迷昏之后扒光了衣裳,由凤羽珩利用空间带到了昭合殿内。
今日天武有些累,到是也对元淑妃进行了宠幸,却并没有折腾得太久,她到时已经沉沉入睡,就连元淑妃也窝在天武的怀里睡了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凤羽珩还是用迷药将二人迷晕,再将那两个女人一并扔到龙床上去,在天武身边一边一个,到是把个元淑妃给挤远了些。
趁着这个机会,她给天武帝把了脉,却并没有在脉象上发现异常。可此时的天武并没穿衣物,xiōng口隐隐有一道黑线被眼尖的凤羽珩看到,引得她皱起了眉。
伸手往xiōng口黑线处按了按,并没发现实际性的东西,黑线好像就浮在皮肤表面,像是正常的sè素沉淀一样。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再看看殿外,守夜的太监许是早就得了元淑妃的吩咐不许进来,她便干脆将天武帝运到宫间里去,一直送到手术室的床上。
当然,她并不想给天武做什么手术,只是想拍个透视片子,想看看天武帝的xiōng腔里头到底有什么。另外再做个脑ct,脑内部情况她也想做个全面的了解。
眼下时间紧任务重,凤羽珩几乎没有任何耽搁,也不管天武帝此时根本就没有穿衣裳,完全以一个职业医生看待病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从头到脚地给他做了个系统的检查。之后,不等结果出,立即将天武运送出去,再将床榻上的人给摆好,这才又返回空间,一隐一现地出了宫去。
次日清晨,子睿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莫名出现的一堆药物,他心头一动,下意识地就喊了声:“姐姐?是你来了吗?”再等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回答他,不由得有些落寞。不过那些药物又让他坚信是凤羽珩送来的,因为那样的药除了凤羽珩以外别人根本不可能有。他开心地下了地,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立即就扬声喊起来:“月容姐姐!月容姐姐!”
月容前晚就守着子睿没睡,昨儿又受了惊吓,此时子睿昨夜坚持没有让她再守夜,放了她回去睡觉。不过宫里的丫头啊,早就习惯了时时刻刻侍候主子,哪怕是回去歇着,次日也绝对不会比主子晚醒。子睿才叫了两声,她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光着的双脚,赶紧道:“少爷怎么光着脚?这地冻天寒的小心着凉,快快把鞋子穿起来!”
子睿到也听话地回到床榻边去穿鞋,一边穿一边指着桌上的药:“月容姐姐快看,那些都是我姐姐送来的药,有治伤寒的,还有给你擦脸的,你快些试试,我姐姐的药是全天下疗效最好的。”
药王菩萨济安郡主的大名,纵是对于常年居在深宫的月容来,那也是如雷贯耳的。虽一个下人,在宫中挨个打什么的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多委屈。更何况,下人没有主子允许是不得用药的,但眼下她的主子是凤子睿,又有凤羽珩前来送药,月容也不由得一阵心动,赶紧跑过去看那些新奇的药物。
子睿像个小大人一样地给她念着药盒上写着的明,并帮着她把那涂脸的药膏打开,轻轻地在两边脸颊都涂了一层。月容只觉得有阵阵凉意袭上脸上,原本还是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就被冷意取代,不但减轻了不少,还有些镇静的作用,让微有些发麻的脸颊也不再有麻感,很是舒服。
她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神医神药,奴婢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福份用得上御王妃的药膏,如今想来,昨天那顿打挨得也值了呢!”她完,看向子睿,很开心地:“能有这样的姐姐,少爷真是好福气。”但却聪明地没有过问凤羽珩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来的,如何能做到躲过那么多宫中守卫。她知道,那些都是主子们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做下人的还是少知道为妙。不过她还是告诉了子睿另一件事:“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八成也不会往这边来传召,但也没让少爷出宫,所以少爷还是留在院子里为好,千万不要出门去。”
“皇上心情不好?”子睿不解,“有淑妃娘娘伴在身边,他怎么还会心情不好?”
“那是因为淑妃娘娘心情也不好。”月容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跟子睿多,只是告诉她:“昭合殿那头出事了,受牵连的人怕是不少,咱们能避就避一下。”
昭合殿的确出事了,以至于天武帝都没有上朝去。今日早朝取消,大臣们在乾坤殿那头议论纷纷,却谁也不知道,这皇帝不上朝,竟是因为一觉醒来之后,身边多了两个女人。
元淑妃坐在天武帝身边不停地抹眼泪,看着那香嫔和刘贵人跪在二人面前,尽量心里的怒火已经燃到了极点,可她还是做出了一副既委屈又大度的样子,抽抽鼻子:“两位妹妹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大可以跟姐姐来,或者去跟皇后娘娘,再或者跟皇上直接,让敬事房那头递条子,总归得按着规矩来,这三更半夜的做出这种事,本宫的脸面估且不提,你们让皇上情何以堪啊?这样的事儿传出去,那就是……”她话语止住,看了一眼天武帝,没有再下去。
但话却是被天武帝主动给接了过来“那就是惑乱宫闱。”天武的脸已经沉到了极点,盯着眼前这两个衣衫还没穿整齐的女子,恨不能徒手把人给撕碎了。他今早醒来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这龙榻本是很宽敞的,只睡他跟元淑妃两个人剩余空间还是很大,一点都不会觉得挤。可今日就莫明的觉得憋闷,好像身边有很多人,缠得他闷不过气来。他记得自己还叫了声爱妃,紧接着就听到了元淑妃猛地一声惊叫。
就是那声惊叫让他彻底醒过神来,腾地坐起身,就看到了一起躺在床榻上的香嫔和刘贵人。他当时是又羞愤又气恼,再看元淑妃泪挂满面的样子,就觉得自家爱妃实在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想搂过来安慰一番,偏偏那刘贵人还横在二人中间,他气得直接把两个人都扔下了床,那二人也就是在这一震中惊醒过来。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听着元淑妃和天武帝的话,香嫔和刘贵人的命魂都快要吓没了。可同时她们也是想不明白,明明就在自己的宫院里歇着,为何一觉醒来就到了这昭合殿?还有,她们身上的衣物是被谁给脱了去的?这一系列过程为何她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二人跪在地上抖成了一团,只觉得死亡的气息正在逐渐bī近,天武帝一脸怒气,而元淑妃却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皇上,都是后宫姐妹,也莫要为难她们。臣妾想着她们也是对皇上思念太甚,这才做出如此行径。不管怎么,都是因为感情,皇上要不……就将两位妹妹留在昭合殿吧!臣妾老了,也该换新人来侍候皇上,往后臣妾……就不来了。”
她完,竟站起身作势要走,天武帝瞬间就慌了,一把将元淑妃给拽了回来,也不管这内殿里还有旁人在,直接就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急着道:“爱妃千万不能这样的话,朕的心里就只有爱妃一个,爱妃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朕啊!”完,再看看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恨得直咬牙:“把她们两个给朕拖出去,杖毙!直接杖毙!”
这杖毙一出,香嫔刘贵人一下就瘫了,二人拼命地叫着:“臣妾冤枉!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来的,明明是睡在自己宫院里的呀!可是一睁眼就到了这边,一定是有人绑架了臣妾啊!皇上饶命啊!”
这样的叫声叫得天武帝心烦,头似乎又疼了起来,他赶紧揽住元淑妃,试图从她身上找些jīng神慰籍。元淑妃也配合着轻轻拍他的后背,心里却是阵阵发慌。那二人最后的话引了她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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