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他越想越是心慌,越想越是难过,特别是那些个夜晚对元贵妃的一次又一次恩宠,让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恶心、特别脏。他搓搓自己的手,然后又下意识地去搓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要把身上的皮都搓下来一层似的,可纵是这样,那股子脏劲儿还是去不掉,元贵妃身上的香粉气息还在这床榻间弥散着,让他躲也躲不过。
天武帝有些慌了,这都好几个月了,他这边如此荒唐,就凭云翩翩那么jīng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还有活路吗?
老皇帝懊恼地瘫坐在床榻上,老泪纵横,又是怕又是恨又是无助。他把后宫作成这个样子,今后还怎么面对他的翩翩?明明两个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他都可以自由出入月寒宫了,却没想到,突然之间自己犯起了迷糊,又亲手把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给摧毁了。他复宠了元贵妃,那就是对不起他的翩翩,他的翩翩再不理他,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武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瞬间内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却统统又被否定。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洗清他的罪孽,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他这肮脏的身子重新清白。他低头看看,那个男人为之骄傲的地方,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龌龊,那么的碍眼,也……那么的多余。
天武帝突然就钻了牛角尖,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身子脏得他自己都恶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要来还有什么用?
他从床榻上跑下来,奔到墙边,那里挂着一柄宝剑,是他年轻时上阵杀敌时用过的,这么多年每天那小远子都会亲自擦拭,亮着呢,也锋利着呢!
天武帝将宝剑取下来,剑一出鞘,他二话不,照着自己的下身猛地就刺了下去。
这一下他可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丁点儿的余地都没留,就见那命根子齐唰唰地被一剑而断,“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下身的鲜血也喷涌而出,很快就染了一地。
天武帝觉得有些眩晕,他坐了下来,就坐在那摊血水里,看着眼前那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兄弟”,一脸的嫌弃。
“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啊!”他盯着那东西呢喃自语,“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你怎么就分不清楚面对的是谁呢?太脏了,朕不得不舍弃你,是朕对不住你,你别怪朕。安心的去吧!总有一天朕会来陪你,而且那一天……怕是不远了呢!”
老皇帝着着,就觉得一阵阵眩晕又袭了上来,他寻了张桌子腿靠了起来,看着昭合殿的大殿门,好像有人跑了进来,越跑越近。终于,一声凄厉的大叫传来,很熟悉,是他的小远子,正在叫着:“皇上!皇上!”
章远飞扑过来,对那些还在地上的蛇理都不理,甚至是一路踩着蛇堆冲到天武帝面前的。再看那一地的血,又看看天武帝还握在手里的宝剑,还有地上掉落的那个于他来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他跪在天武帝面前,哭着道:“皇上!犯错了咱们再改,你把它给割了,那可就长不上了呀!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疯了吗?”
几个月了,章远的情绪一直就憋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每天夜里都憋屈得直哭,天天都盼着天武帝能够清醒过来,能过回从前的日子。
直到今天,终于有人闯进景慈宫着急忙慌地皇上想要见他,却没想到,二人再次相见,这老皇帝竟干了这样的傻事。这……好吧!不想当太监的皇帝不是好皇帝吗?从此以后,老皇帝终于跟他一样了。
看着这一幕,跟着章远一道而来的皇后也是大惊,但好在她相对理智,脑子里迅速有了应对之策。但听她大声吩咐道:“来人!传本宫懿旨,宣御王妃凤羽珩与前太医姚显即刻进宫!”
神医嫡女 第1069章 天武帝的悔恨
圣旨到时,凤羽珩等人已经在御王府里拉好架式等候着。古蜀国君梵天离早就告诉他们,老皇帝的蛊一旦解除,会从腹中吐出与对方蛊极相似之物。如果对方的本命蛊是蝎,那吐出来的就是小蝎,如果是蛇,吐出来的就是小蛇。这种罕见病症宫中太医无药可治,一定会出宫寻访神医。而做为大顺最有名的神医,凤羽珩跟姚显一定会是首选。
所以,姚显也早就被接到了御王府来,此刻,见宫中人果真来传,不由得对古蜀国君的本事又佩服了几分。
此趟进宫,除去凤羽珩和姚显之外,玄天冥、玄天华、玄天歌,以及梵天离都跟着一并去了。来传旨的宫人本来想只宣了御王妃和姚太医进宫,但再想想,如今宫中形势似乎又变了,虽然他们做下人的还看不出来变化在哪里,但总觉得元贵妃与八皇子似乎有败落的迹象。于是便也不敢再多言,一切都听着玄天冥这边的安排。
天武帝那头也没闲着,毕竟往宫外传人来得慢,皇后还是叫了当值的太医前来。可是太医一看到这满地的蛇就已经吓得脚发抖,一pì股坐在殿门口,走都走不动路。
章远急得直接冲过去,连拖带拽地把那太医给拽了进来,听着那太医在碰到蛇时的嗷嗷大叫,他气得大声吼道:“再叫我就把这些蛇都塞到你嘴里!再把你人都扔到蛇窝里让蛇咬死算了!一个大夫,连蛇都怕,你这太医到底是怎么当的?”
小太监发了威,也是挺吓人的,再加上那太医又一眼看到光溜溜坐在地上的天武帝,以及天武帝下方的那一摊血水,还有那掉落在地上的“皇上的命根子”,就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炸了起来,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意识到了又能如何?那玩意砍都砍下来了,他除了给天武帝止血保命之外,又有何法?于是跪下来对天武帝道:“皇上,微臣帮您止血,但是这阳物,怕是接不回去了。”
天武帝原本都要晕倒了,可是章远的到来又让他有了些jīng神,此刻听到太医这样话,疲惫地摆了摆手道:“不用接,你要是再给接回去,那朕这一剑也就白砍了。它太脏了,是朕不想要它了,你们把它拿出去喂狗,朕再也不想看到它。”
“可是……”那太医满头是汗,急得没法,他想,没了命根子,男人还是男人吗?皇上还是皇上吗?可再又一想,皇上这个年纪了,儿子都有那么多,好像要不要的也没什么影响。于是,后半句话就给咽了回去,但也不敢真就把那东西捡出去喂狗,于是就把这皮球踢给了章远,他道:“那就烦请章公公去处理吧,我这就为皇上止血。”
章远不管他什么,只是催促对方赶紧止血,然后自己却把那物从地上捡了起来,又找了个小盒子装上,像是宝贝一样地抱着,还跟天武帝:“喂狗是不可能的,大顺朝还没有哪只狗能有这样的福气吃它。一会儿御王妃跟姚神医就要进宫了,太医是废物,但没准儿他们两个能有办法再把它给接回去呢!”完,就见天武帝更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一瞪,小太监也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这样的瞪跟前几个月可是不同,那时候天武帝就像是完全不认得他一样,把他当仇人,瞪就是真的瞪,打罚也是真的打罚。可现在这一瞪,却又像回到了从前,他们之间每次斗嘴吵架,天武帝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瞪他,然后再放些狠话,但哪一次也没有真的罚他,两人该吵还是吵,日子就在吵吵闹闹间渡过,有不出的开心。
他把盒子又往怀里抱了抱,眼里的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流,小太监抬手抹了一把,再道:“你瞪我也没用,有本事就再把我打发到罪奴司去,否则我一定会求御王妃和姚神医把它给接好的。”
“该死!”天武帝咒骂一声,却是一脚踹上那太医的xiōng口:“你轻点儿!老子疼!”
那太医真心冤枉,凄哀地看了一眼章远,心你挑的事儿罪却要我来受,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啊!
可章远却没有这个觉悟,反到是也跟着瞪着那太医道:“你瞅我干什么?赶紧给皇上止血啊!他疼你就不会轻点儿?你看他流了这么多血,如果止不住血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是弑君之罪!大顺不会原谅你!”
那太医一哆嗦,差点儿没气背过气去。皇帝自己作死,就成他弑君了?然而他是太医,有理没处,只能默默地再跪爬上前,去给天武帝止血,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御王妃和姚显快点来吧!只有他们俩来了他才能解脱啊!
此时,那逃跑的元贵妃已经跌跌撞撞地回了她的存善宫。之所以还回到这里,是因为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着那蛊师并没有死,只是蛊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只要还能tiáo整好,天武帝就依然在她的控制之内。
她抱着这样的心情回来,将随之一起跑回来的月秀拦在寝宫之外,然后自己跑进那间暗室里,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飘在水池里的尸体,以至那一池已经化成了鲜红的清水。
元贵妃彻底的绝望了,甚至有些崩溃,她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两条腿也哆嗦着,一股没来由的死气在这一方空间内蔓延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地狱,正在一点点的把她拖拽进去。
“娘娘!娘娘!”寝宫外,月秀拼命地拍着门板,大声叫道:“娘娘!您在里面干什么?这种时候您可要想想办法啊!可不能就这样等死!”虽然并不知道元贵妃这几个月来都在鼓捣些什么,但天武帝性情大变,这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她知道一定是自家主子做了些手脚,可这手脚是什么,她却一直也猜不明白。可是不管怎么,元贵妃是她的主子,一旦主子出事,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死的,所以事到如今,她就希望元贵妃能够再度扭转乾坤,把这个难关渡过去,而不是拖着她一起去死。她大声地叫着,同时也出着主意:“娘娘!想办法联络八殿下,让八殿下想想办法!”
一提到八殿下,元贵妃也打了个激灵,她到不是觉得那个已经半废的儿子能帮上她什么,而是求生的欲望又被激了起来,她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布下的一条后路。
这念头一起,她的心顿时稳了下来,再往那暗室里看了一眼,然后步步退出,将门关好,一切都像不曾发生的样子。她走出寝宫,跟月秀:“去,命人到长宁宫把丽妃给抓起来,就她使蛊术害皇上,我们也是最近才察觉出来的。而本宫在看到皇上吐了蛇的时候,就立即想到了丽妃,所以本宫跑出来,是去找丽妃算帐的!”
月秀不明白这话是从何而来,但事到如今不管元贵妃什么,她都愿意试试,总比坐以待毙qiáng。于是月秀赶紧带了两名宫人,亲自往长宁宫跑了去,路上还叫了一队御林军侍卫一起,直到把一脸迷茫的丽妃从床榻上给拽了起来,这才匆匆返回了昭合殿。
她们再度返回时,凤羽珩等人已经进了宫来,姚显正看着天武帝那个衰样儿生气,凤羽珩则伸手就把章远怀里抱着的盒子给接了过来,然后转过身冲着皇后道:“请娘娘把这内殿的所有人都清走,我与外公要用秘法将父皇的龙体重新接好,任何人不得窥视。”
皇后对凤羽珩所言没有丝毫怀疑,立即点了头,然后下了命令。所有人退出内殿,同时把地上的蛇也打扫了出去。
终于,内殿就只剩下天武帝、姚显以及凤羽珩三个人了,姚显气得就想打这老皇帝一顿,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只是看着对方无奈地道:“起来,这事儿也不怪你,你是被人用蛊术控制了神智,所以才有了这几个月的荒唐所为。这是蛊术所至,并非你本意,这事儿只要tiáo查清楚,谁都不会怪你。可是你为何这样极端,竟然把自己的命根子都给割下来了?”
天武帝抬头看看姚显,瘪了瘪嘴,像是要哭似的道:“不要了!太脏了,朕瞅着就恶心。朕对不起翩翩,对不起冥儿……”着,又看了看凤羽珩道:“朕也对不起珩丫头,这些日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
凤羽珩摇了摇头,劝道:“父皇,外公得对,您是被蛊术控制了,这事儿不怪您。母妃那头我们也会清楚,放心,会替你好话的。”
姚显也道:“左右你也等了二十多年了,不差再等二十多年。”
“朕哪还有下一个二十多年啊!”天武帝大声道:“朕都能闻着自己身上的死气了,xiōng口往下都在土里了,活不长了!”他一边一边真的就哭了起来,再想想自己这几个月来干的事儿,抬手就抽了自己几个嘴巴,然后放声开嚎,一边嚎一边道:“朕怎么这么糊涂?朕怎么能对不起翩翩?朕怎么能对不起冥儿啊!朕还要把皇位传给老八,那个该死的畜生,他怎么配坐上朕的皇位?呜”
凤羽珩跟姚显对视一眼,双双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武帝清醒了,想起了一切事情,而这些事情他们早就预料到是老皇帝所接受不了的,却没想到他竟这样极端,直接把自己的命根子给割下去了。
凤羽珩低头看了一眼,呃,又老又丑,但不管怎么样,接还是要给接上的,总不能让堂堂皇帝成了个太监!那样的话,就是将来老皇帝归天,身体残缺怕也是入不了皇陵的吧?
她上前劝慰:“父皇,听话,有什么话咱们治好了病再,成吗?您总得好起来,还有很多罪人等着您亲手处置呢!”
这话算是给天武帝打了兴奋剂,他一下子振奋起来“对!那个贱人!还有那个逆子!朕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最凄惨的下场!”
神医嫡女 第1070章 你有病,我有药
凤羽珩很赞成天武帝的决定,她:“对,必须要给最凄惨的下场。(更新最快最稳定)不过父皇,你再不让我跟外公给你治伤,你自己就要有最凄惨的下场了。”
“朕?朕有什么惨下场?”天武帝摇摇头,“不惨不惨,朕犯了错,就必须要受到承罚。那东西太恶心了,朕再也不想要,你们不要再为这个事cào心,朕心意已决,不会改变的。”
凤羽珩有些无奈,看了看姚显,示意姚显来跟他。毕竟做为儿媳妇,跟老公公谈这个事情总是有些尴尬,于是姚显把话接了过来,告诉天武帝:“你们大顺不是有规矩么,自残身体自断肢节者,不得入皇家祖陵。你是不是打算死了以后被弃尸荒野?是不是不想再下去见大顺的列祖列宗了?”
“朕怎么不想!”天武帝一听这话可转有些着急了,“大顺真有这规矩?”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着,还要我去请律法来给你看?”
“不用不用。”老皇帝连连摆手,“朕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条。该死的,朕不能不进祖坟啊!一个不进祖坟的皇帝算个什么事儿?对以后的子子孙孙也是不好的。”他十分苦恼,又看了一眼凤羽珩手里的那个盒子,还是一脸的嫌弃,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坚持,他只是问面前这二人:“可是朕这段日子的所做所为,实在是太造孽了,怎么办?”
“有错就改呗!”凤羽珩对他:“好在现在也没铸成什么大错,八皇子还不是太子,元贵妃也只是个贵妃而已。就是宫里的御林军和六哥手中那三万东北军被你要了去给了八皇子,再要回来就成了。至于我母妃那边……父皇,这个阿珩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还得靠您自己。不过您也不必太把元贵妃的这个事往心里去,毕竟她原本就是后宫妃嫔,是您的女人,你们早些年连儿子都生出来了,如今不过旧爱重拾,没什么的。”她话是这么,但实际上也就是为了宽天武帝的心罢了。事实上,对于这件事凤羽珩是挺隔应的,男人不管是身体还是jīng神出了轨,她都会觉得恶心。凭心,如果换做是玄天冥,她有可能不会去原谅。但现在面对的是天武帝,是一国之君,又能怎么劝呢?这个国家还是要靠着对方来支撑,她必须得让这老皇帝打起jīng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
姚显看着天武帝,又道:“赶紧的,再晚一会儿就真的接不上了。你就给句痛快话,接是不接?要真是不接,我跟阿珩也不费这个事,你好好的皇帝不当想当太监,那我也不拦着,正好跟你那个小远子混到一块儿去了,俩人都是无根之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姚显话就比较直接,也没什么好脾气,天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他也知道姚显话虽得不好听,事实却就是如此。于是他点了点头,一脸挫败地道:“接吧!接吧!大不了朕以后不看它就是,不看,也不用。以后朕就上翩翩那里跪着去,直到她肯原谅朕为止。”
老皇帝这头吐了口,凤羽珩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凤羽珩将那盒子递给姚显拿着,伸手入袖,从空间里tiáo了麻醉剂出来,一针下去,天武帝陷入昏迷。
她将二人都移入空间,然后再把天武帝弄到手术室去。她是中医西双料圣手,在手术方面技术要比姚显qiáng得多,这个手术自然是由凤羽珩来主刀。做好相关准备之后,她对姚显:“时间隔得有点长,就算接上也不一定好用,我只能尽力。”
姚显点头道:“他这个岁数,有个摆设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再用?”
她想想也是,云妃是不可能再在这方法接纳天武帝的,所以这东西接上了也真就只是个摆设。没了心理压力,手术进行起来就顺利很多,后世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整个儿手术过程。之后,凤羽珩又给天武帝洗了一次胃,把胃里残留的呕吐物全部清了出来,又清出几条小蛇。
姚显看着那几条小蛇很感兴趣,可惜蛇是死的,再没了研究价值,他直呼可惜。
终于,二人把天武帝从空间里移了出来,原本是想再送到龙榻上的,但再想想,之前龙榻一直是天武帝幸元贵妃所用,怕这老皇帝醒来再闹腾,于是还是叫了外头的宫人进来,把老皇帝抬到边上的偏殿去休息,二人也跟过去看护。毕竟手术刚完成,一旦老皇帝发烧很容易引起并发症,凤羽珩必须亲自守着才能放心。
这头,凤羽珩和姚显给天武帝治病。昭合殿外,皇后也对那去而复返的元贵妃审问起来。但元贵妃将罪直指向丽妃,更是直言:“丽妃有一只镯子,那镯子臣妾曾看她戴过,翠绿翠绿的,里头藏了蛊。”
皇后对蛊什么的并不是很了解,但却也知道那东西邪门,当即便宣了丽妃过来。
这一晚,昭合殿这边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三宫六院的人全都醒了过来,更有很多妃嫔已经穿好衣裳来到昭合殿这头等着消息。
除去这些个妃嫔,一众皇子也入了宫,就连那八皇子都被人用担架担了过来。
玄天墨原本是不想来的,奈何皇后娘娘下了旨,所有皇子即刻进宫,他就算痒症复发,用担架担也要把人给抬进来。
此时,玄天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经历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这种大辱比上次差点被砍头还要qiáng烈。因为他一直都在痒,一只右手就没从裤子里头拿出来过,就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多男男女女的面不停的挠啊挠的,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一脸鄙夷。
皇后终是看不下去了,对章远:“你去跟御王妃问问看,有没有暂时止痒的药,别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本宫还要问话呢!”
章远点点头,赶紧就去找了凤羽珩。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盒药膏对皇后:“御王妃了,涂上之后有一个时辰的效果,还请皇后娘娘问审时快着些,一个时辰之后就不给药了。”
皇后应了声,示意章远去给八皇子上药。章远哪里愿望干这份差事,于是走到八皇子面前,把那药膏往他身上一扔,大声道:“你自己涂吧!”
玄天墨气得就想把这太监给掐死,可他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个,一听药膏是凤羽珩给的,便知道一定会好使,于是二话不,拿起来开了盖子就扣了一大块,然后一只手扯着裤子,另只手拼命的往下身涂,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一小盒药膏给用了个jīng光。
这时,就听章远道:“御王妃了,这一小盒药膏价值一千两白银,请问八殿下,您是付现银,还是咱家这就差人到盛王府去取一趟?”
“你什么?”玄天墨瞪大了眼睛,“就这么一盒子破玩意要一千两?她怎么不去抢钱?”
“哟!”章远笑道:“话是御王妃的,八殿下要是有疑议,就去跟御王妃问。再或者,御王殿下也在这儿呢,您跟他问也是成的。还有啊,御王妃了,如果八殿下肯出银子,她手里这种药膏可是还有呢!”
一听这话,玄天墨明白了,凤羽珩这是讹上他了,他有病,人家有药,他只要肯出钱,人家就药。一千两一小盒啊,还一次只能管用一个时辰,这特么的如果想一整天都不痒,那得花多少银子?
不过再想想自己的痒症,玄天墨最终还是狠狠一咬牙,点了点头,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枚玉佩扔给章远,道:“去本王府上先支十万两白银,全部用来买药!快去!”他大吼,直到看见章远把玉佩给了一个小太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他就又崩溃起来,“妈的!老子上了药,也花了银子,怎的这痒症非但没止住,还比刚才更严重了呢?”他难受得哇哇直叫,即便是再想要维护形象也没那个能力了,扭动间,直接从软轿上栽了下来,满地打滚。
元贵妃看着自个儿子成了这副样子,不由得也心急起来,她问那章远:“怎么回事?不是药到病除么?”8.$.
章远“哟”了一声,“贵妃娘娘,奴才可没药到病除,只是御王妃这药管用,就拿来了。要不这样吧!奴才再进去问问。”他完,又颠颠儿地回了凤羽珩所在的偏殿。
外头,玄天墨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响彻了整座皇宫,妃嫔们看着这昔日得势到只差一步就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心中真是感慨万千。只道这皇宫里形势真是瞬息万变啊!原本她们还以为八皇子继位、元贵妃做太后,这事儿是没跑了,却没想到,之间,竟传出了皇上中蛊之,而且现在人已经清醒了。这让她们有些意外,更有些担忧。先前她们可是巴结着元贵妃的,元贵妃倒了台,那她们会不会也跟着遭报应?
皇后看着玄天墨这个样子,一直就皱着的眉拧得更紧了,面上现了厌烦,她对元贵妃道“你最好把他的嘴给捂上,本宫听着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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