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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朝暮夕
在刘煜看来,这一次简遵友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所谓时也命也,有时候人的际遇真不受自己控制。
刘煜与先帝刘焜以及现任皇帝刘炘乃是异母的兄弟,他和刘炘自yòu不睦,行至今日,连看对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倒是太后曾多次让皇长子亲近煜亲王这个皇叔,似乎想借摄政王的威势来巩固皇长子的地位,但刘煜都懒得应付,一直冷漠以对。
他不喜刘炘,更不喜徐太后,所以不想搭理他们中的任何一方。
正因为对皇长子不上心,所以才会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那所谓的糕点方子,其实是有心人通过刘煜的下属呈上来的。
原本那属下只当是寻常孝敬,煜王府也像往常一样顺手添在年礼里想做一副“皇室和睦”的样子给外人看,谁也不知道里面竟然暗含“玄机”。
打从一开始,刘煜就知道,这里面既有太后的谋划,也有冀州皇帝的手笔。
徐太后不是刘煜和刘炘的生母,她也不是先帝的亲母,想维持自己和徐氏的尊荣,自然要把大皇子看得如珠如宝,以期他将来荣登正统。
太医院里凡是接触皇长子脉案的人,除了简遵友,皆是徐太后安排进去的“自己人”,因为只有这样,她和徐贵妃才能安心。
设这样一个局,实乃一箭双雕之计。
一方面可以试探出简遵友背后是否有人,另一方面,也是挑拨刘炘和刘煜的关系。
他们这位体弱多病的皇帝跟先帝一样,生性多疑,太后这一步棋走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刘炘的性格,必定怀疑煜亲王。
皇帝和摄政王越不合,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越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惜,他们对皇帝,对摄政王,都没有真正的了解。
刘煜和自己这位兄长你来我往二十多年,光是看刘炘那虚伪至极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在里面掺和了一脚……最起码也做了顺水推舟的事情。
意识到刘炘这次是在拿自己的亲生儿子作祟,甚至可能只是为了让他当众出一回丑,煜亲王觉得他这位皇兄果然是这个世上最讨人厌的家伙……之一。
就这样,简遵友被夹在三家之间,可以说悲催到了极点,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多方角逐而被碾成碎片,还无人可以倚仗依靠。
其实刘煜要他给自己诊病,并非如外人想的那样,是要拿他出气。事实上这位擅长小方脉的太医,刘煜留着是有用处的。





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191.第一九一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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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出生起就待在京中的少年, 曾到乘音寺住过一段时间……这段经历对于简晓年来说可能比较难忘, 但在旁人眼里, 并没有什么特别。
毕竟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自己去镇国寺给爹娘点长明灯, 还能有如此机缘。
是以,看过属下呈上来的卷案,刘煜并没有一下子就记起自己六年前也曾去过乘音寺,而且,他还可能与简晓年有“一面之缘”。
那段时间, 恰逢皇长子的病情反复, 作为陛下的独子,徐贵妃的儿子,可以想见宫中有多少人为之心悬。
诊小方脉的简太医和陈太医甚至不再lún值, 而是一同值守宫中, 随时待命。
因着皇长子的病,不仅是太医院, 宫中上下皆如临大敌, 光是太后和贵妃的寝宫就发落了一批宫人, 照刘煜来看, 简直闹得jī犬不宁。
因为魇症,煜亲王殿下见过的医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其中甚至有异国来的游医。
洪悬大师于草药一学上极有天赋, 甚具权威, 但因为他常用问若未闻的医理、见所未见的药草,惜命至极的冀州皇族虽然尊敬乘音寺的高僧,却极少有人敢求助于他。
再加上洪悬大师中年时就开始云游四方,待在寺中的时间不多,想要见他一面实在太难,煜亲王无惧关于洪悬大师的传言,听说他回到乘音,立刻亲自前往。
如果不趁此机会拜访拜访,下次再想等大师回来,恐怕又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次,他不仅要问自己的病症,也要问问大皇子的病。
刘煜与刘炘斗智斗勇多年,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得担心对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皇长子的脉案是保密的,但作为他的皇叔,探望一番必不可避。所谓久病成医,刘煜也算颇有经验,见过侄子的样子,他心中有了计较。
若是皇长子真有不妥,刘煜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皇帝陛下会用尽他身上最后一点剩余的价值。
至于是用来打击皇太后一脉,还是伺机对付他摄政王府,那就得看皇帝的心情了。
后来皇长子转危为安,刘煜回到京中,继续提防乾清宫和慈宁宫的二位,而洪悬大师随后不久也再次外出云游,离开冀州。
几年过去,哪怕刘煜的记忆力再是超群,恐怕也难从少年身上的气息联系起当年匆匆一遇的某个瞬间。
可现在对方偏偏把时间、地点、关键人物都送到了刘煜面前,生怕提醒不了煜亲王殿下,简直贴心至极。
直到很久之后,简晓年才知晓,这段大部分皆是真实的谎言,反而提醒了刘煜,正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只能感叹:人真的不能撒谎,更不能心存侥幸,要不然你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有这么巧,真的发生了!
当初之所以要将洪悬大师说出来,是因为简晓年确实受过这位高僧指点,并非虚言,但他要用的“新法子”根本不是冀州本土的医者会用的,如果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连祖父都无法说服,更何况取信于身份尊贵、生性警觉的摄政王。
隐瞒了部分事实,让简晓年内心一度饱受折磨,但现实所致,他既不能bào露自己,还要为祖父赢得生机,遂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六年前大皇子的病重,就这样让两个此生应当全无交集的人,在乘音寺的某段崎岖山道之上擦肩而过……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那时候煜亲王去乘音寺是隐秘的,掩藏了行踪不说,还做了伪装,是以简晓年对这次相遇毫无印象。
但他身上特殊的气味,却给煜亲王留下了一抹淡然的记忆。
那是一种陌生但让人感到不难受、甚至有点舒服的味道……特殊到刘煜再次嗅到的时候,竟然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根据简晓年下山的方向和行迹,刘煜可以判断那个他已经记不起样貌的少年是从洪悬大师的药庐而来。
可随后在洪悬大师的药庐,他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特别味道的“源头”。
最值得怀疑的是,如果简家真的是受大师启发而研究出了这种新法子,那当年刘煜自己上乘音寺拜访大师,作为启发之人的洪悬,为何没有对受魇症所扰的刘煜提及一二呢?
明明有了医术上的突破,却要假借洪悬大师之名,可能是为了取信于他。
但刘煜莫名有种感觉:或许这个简晓年连对自己的祖父,都隐瞒了某些事实。
……
此时的简晓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刘煜怀疑。
煜亲王殿下终于动了,他用眼神示意蒋智,让简太医他们着手准备。
虽然是给煜亲王诊病,但问脉可以,新法子却不能直接用在摄政王身上。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简家祖孙、煜亲王本人和王府长史蒋大人,就剩下亲王的贴身侍卫,何人来试已经非常明显。
居于刘煜身侧的一名侍卫走了出来,按照简太医的吩咐,躺在了事先准备好的躺椅之上。
他行动利落干脆,虽然是躺卧,却已经将军人姿态尽展无疑。
简晓年看着身穿轻甲、习惯性手扶腰侧短剑的英俊侍卫,满心无奈——虽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病人”完全放松,但对方这么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样,他很难下手啊!
他看了祖父一眼,简太医立刻禀明煜亲王,请这位侍卫至少褪去轻甲和武器,以就寝的心态躺回去。
煜亲王只是轻微发出了声音,那名侍卫就立刻以同样利落的身手褪去轻甲和随身携带的短剑。
虽然还跟简晓年的期望有差距,但也算差qiáng人意。
而且在这名侍卫身上用芳香治疗的法子,重点不在于能让他本人感受到什么立竿见影的疗效,而是要趁机观察坐在一边的煜亲王,看他对这个味道是否适应,会不会排斥。
一般来说,芳疗治疗的主要途径有香薰、按摩、沐浴和嗅闻。
单纯嗅闻效果不明显,在煜亲王面前让他的侍卫沐浴也不切实际,所以能够cào作的只有香薰和按摩。
这里没办法用复杂的香薰灯,只能用最传统、也是最简单的香薰蜡烛,但返璞归真未必是件不好的事情。
而且简晓年跟着祖父学习多年,对人体xué位已经非常熟悉,配以jīng心tiáo配的jīng油香薰,可谓如虎添翼。
简晓年点燃特制的蜡烛,屋子里立刻弥漫起植物的芬芳,薰衣草的香气比较明显,还有甜橙淡淡的香味,让原本有些肃杀的气氛立刻变得温馨起来。
这种香气与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很不一样,若非要蒋智来形容,那应当是更自然的味道,哪怕香气浓郁起来,也不会让人感到腻味。
这是简晓年在家中,根据祖父、齐叔他们的反应tiáo配的“改良版”助眠复合jīng油,起码祖父和晓令他们都觉得这味道闻起来挺舒服的。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屋内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尊贵的煜亲王。
虽然他动作已经十分小心隐蔽,但还是立刻就被对方发现了,当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简晓年不自觉地垂下头,躲开了去。
——刚刚匆匆一瞥,似乎没有发现煜亲王有何不快的地方,看来这第一步,是顺利通过了。
简晓年决定再接再厉,他在一边的水盆里净了手,开始在那年轻侍卫的头部轻轻按压:“请大人闭上眼睛,尽量不要想事情,若一定要想,也请想些开心的事。”
被那双白皙而温柔的手碰触,郑荣起初感到颇不自在,但有王爷的命令在前,头顶又传来少年轻声安慰,他很是tiáo整了一番,才渐渐平静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当那股有些陌生的味道充斥鼻尖,就好像拥有某种神力,能把他脑中纷杂的思绪全部赶出去一般……在某一瞬间,郑荣甚至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头部原本就是人最宝贝的部位,更何况郑荣是刘煜的心腹侍卫,武艺高qiáng,在摄政王身边常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能够让他在一息之间放松下来,已经是件极难办到的事情。
当简晓年的手慢慢向他颈部的xué位移动的时候,郑荣来不及控制自己,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迅速抓住简晓年的手,把简晓年吓了一跳。
被自己牢牢握住的手腕太过纤细,郑荣一时之间愣怔了起来,待晓年试图挣脱,他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唐突,赶紧松开对方的手腕。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这时候,上位传来一个清冷至极的男声:“子谦,你带简太医和……简小大夫去客院休息片刻。”
蒋智闻言,立刻拜而应道:“是,殿下。”
……
由王府长史带着,他们按原路返回岸上,进了客院的屋子,蒋智安排侍从为他们斟茶,自己则站在院门口,时刻等着煜亲王的新消息。
被那年轻侍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再加上不知道煜亲王如何作想,简晓年变得有些忐忑,倒是祖父简遵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尽人事,听天命。”
从旁人的态度来看,治疗的前半段还算顺利。
简晓年努力回想当时细节,最后分析出,那个侍卫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他错误地估计了普通病人和兵士对旁人触碰的反应程度。
无论是头部,还是颈部,对于这些习惯在战场上拼杀的人来说,确实是极其“敏~感”的部位,哪怕简晓年的身份是个大夫,也不能让他们完全放下戒心。
虽然没有做到尽善尽美而感到有些沮丧,但简晓年天性乐观,他迅速走出受挫的沮丧,从这件事得到了教训,吸取了经验。
他默默地想,若是将来能为煜亲王进行芳香治疗,一定要注意,在没有与之建立起相互信赖的医患关系前,尽量避免动他的头颈,而可以先从四肢的xué位入手。虽然效果没有直接作用于头部xué位好,但循序渐进,可能会更合适。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那么快就有机会用理论进行“实战”。
过了好一阵子,有煜亲王身边的侍卫来找蒋智,将简太医和简晓年重新带回船上。
只是这一次,对方明显打算开门见山。
蒋智已经知晓主子的意思,于是代而道:“魇症难愈,当初的三月之期原本就是空想,请简太医莫要放在心上……只是殿下的病症,还要劳烦太医多多上心。”
他侧过头得了王爷的“暗示”,继续对简家祖孙道:“简太医还要在太医院当值,恐怕不方便长留府中。既然简小大夫已经多得太医真传,不如就留在王府一段时日,好随时为殿下诊治。”
“这恐怕不……”简遵友还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就被长孙牵住了袖子,示意他静观其变。
仿佛知道祖孙俩的疑惑和担忧在何处,蒋智承诺道:“简小大夫若在王府一日,就是王府的贵客,我们定会好好保护简小大夫的安全,还请太医放心。”
能够做出这样的承诺,恐怕不是蒋子谦一人能说了算的,背后到底是谁在主导,此刻一目了然。
……
自第一次来摄政王府就被“盛情”邀请留下,转眼,简晓年在煜王府也住了快十天了,竟然一次都没见过王府的主人。
听王府长史蒋智说,煜亲王去了封地,最快也要半月方能回转,是以简小大夫目前没有医患可以医治,只能自己另找事情做。
好在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摆弄自己的东西,而且还被允许去风渊阁的藏找书,所以不至于感到无聊。
虽然极其想念祖父和晓令他们,但简晓年知道自己还要“寄人篱下”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不断tiáo整着自己的心态,苦中作乐。
这天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简晓年一个人在晚枫院里,边晒太阳,边捧着一本医书看。
春季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时间慢慢流逝,让人无从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晓年正要翻开下一页,突然听到旁边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轻轻将书卷搁在自己的膝头,目光投向发出响动的草丛。
就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草丛中突然伸了出来,让简晓年瞬间瞪圆了眼睛。
——天呐,这是一只小猫吗?这里怎么会有猫呢?他也太幸运了吧!
看到这只小nǎi猫,简晓年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他往草丛的方向试探性地移动了半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但他的热情似乎让小家伙感到有些迟疑,它退后了些,都快要让自己完全隐藏进草丛里了。




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192.第一九二章 盛世
谢谢萌萌们支持《大喵》~么么哒 这是通过蒋长史特意要到的编绳, 很扎实,还有一点弹性, 因此不会勒着小虎崽。
打个死结则是为了防止到时候出现意外——若绳子不小心被弄开了, 就失去安全绳的作用。
他抱起另一只小虎崽, 然后开始重复刚刚的动作。
简晓年原本以为崽崽要挣扎一下的,结果小家伙竟然还算乖,虽然丢给他好几个小白眼, 但至少老实地等简晓年也给自己系上所谓的“安全绳”。
准备妥当之后, 他们今日真正的活动就要开始了。
简晓年小心的把两根绳子缠在手上,免得打结,然后抱起两只小虎崽装进一个大布袋子,就往目的地进发。
小家伙十分乖巧, 扒在布袋的边沿探出小脑袋, 好奇地看向四周, 在简晓年嘱咐不可以发出声音后,它们也很听话,眨巴眨巴圆圆的眼睛, 惹得简晓年忍不住摸摸它们的头。
午后的煜王府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似的,沿路连仆从都很少见到一个。
不过这似乎是常态了,而且他本来选的就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很快, 简晓年从晚枫院的后门穿过蜿蜒曲折的小路, 在经过一个路口转弯之后, 眼前豁然开朗——展现在它们面前的, 正是煜王府的内湖。
他已经事先过来看过几次地形,这里有石头堆砌起的浅滩,可以很容易走进湖里,特别适合给小家伙们做“入水点”。
简晓年事先跟蒋长史打过招呼,并保证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整个过程都准备得小心翼翼的,甚至连拂冬和敛秋都没有惊动。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简晓年还是带了个侍从。
这个侍者是跟他一起回过简家的,蒋长史说过此人是主院出来的,可以信任,而且简晓年问过他,他说自己会水,所以简晓年就带上他以防万一……
也幸好有这么个王府的侍从跟着,要不照简晓年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简大夫要偷小老虎。
其实是觉得洗澡的木盆子太小,简晓年想带喜欢水的小老虎到大一点的地方玩水,他仔细考虑了一番,发现府里的内湖就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跟蒋长史反复确认过,确定内湖没有猪婆龙一类的猛兽,非常安全,简晓年自己水性不错,心里有底,就开始筹划带小老虎去湖里玩水的事宜。
看着内湖,偶有风吹过平静的湖面,吹起阵阵涟漪,波光潋滟的,看上去十分美丽。
因为有专人每天清理,又是活水,湖水十分干净,没有腥味,简晓年深吸一口这里清新的空气,觉得内心都清凉了起来,他把小家伙们从布袋子里抱出来,放在地上。
那个名叫高随的侍者极有眼sè,并没有跟他们到湖边去,而是远远站在后面,这样简大夫有事情可以立刻找到人,又不至于被打扰了兴致。
小老虎起初还有些疑惑,不知道简晓年带它们到了哪里,等看到湖了,顿时高兴起来,扭着小pì股就往湖边跑,眼看就要冲进水里,被简晓年两根绳子提溜住了。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两个小家伙一齐扭头朝简晓年叫。
简晓年一边收着绳子,一边走到它们旁边,摸摸小虎崽的背:“待会哥哥牵着你们,不可以游太远,要不然哥哥担心了。绳子系在腰上,不可以碰!”
其实不指望小虎崽能够听懂自己的话,不过简晓年有“安全绳”在手,不是很担心小家伙的安全问题。
反正它们一旦跑远了,简晓年就拉一拉手里的绳子,提醒它们;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了,他也可以立刻用这个把它们拉回来。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午后被阳光照到的湖水并不太凉,简晓年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没有太大问题,于是松开了卷起来的绳子。
小虎崽站到水边,先小心翼翼地拿小爪爪踩了踩水面,看到溅起的一点点小水花,乖乖眼睛都亮了起来,它又扭头看向简晓年,得到他微笑着点头,就知道这次真的可以下水玩了,开心得“嗷呜嗷呜”叫。
两个小家伙就在简晓年的注视下,往水里一扑,然后呼哧呼哧地往外游了一段。
九州的老虎不怕水,小虎崽对游泳一事更是无师自通,它们在小盆子里就能游得很好,现在更是证明,即便是在天然水域,它们想要“畅游”,也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小虎崽昂着小脑袋,用小爪子在水面下扑腾,有时候一起游到左边,然后又一起游到右边,偶尔还会分开来各自游各自的,最后再回合,惹得站在一旁围观的简晓年偷笑不已。
——看他的小宝贝们多bàng啊,给他表演了一段jīng彩绝伦的“双虎花式游泳”呢!
内心无比骄傲的某人牢牢牵着两根绳子的另一头,在湖边找了块大些的石头坐下来,就这样惬意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在湖里玩水。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小家伙玩得高兴,难免有些眼热,再加上这样被太阳一晒也有点热了,他干脆褪去了鞋袜,把裤腿扎起来,露出两条白皙的小腿和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
他跟小虎崽一样,先用脚踩了踩近岸的湖水,发现确实很舒服,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虎崽看到简晓年笑了,还脱了鞋袜在岸边踩水,以为简晓年要跟它们一起游,于是呼哧呼哧地游回来,一副打算迎接他的样子。
往水里走了几步,等湖水没过了他纤细的脚踝和匀称的小腿,简晓年弯腰摸摸小家伙们的小脑袋:“哥哥在这里陪着你们呢,继续玩吧。”
他现在没有游泳的“装备”,也不打算就这样放飞自我地“luo泳”,只能婉拒了小家伙们的热情“邀请”。
他掬起一捧水,往小虎崽身上泼了泼,惹得被浇湿的小家伙兴奋得嗷呜叫,显然是很喜欢跟他这般互动的。乖乖游到他腿边徘徊,时不时蹭蹭简晓年的腿。
某人笑着道:“去吧,跟崽崽一起玩。”然后还伸手拍拍它的小pì股。
小家伙这才念念不舍地又游回了兄弟伙的身边,两小只继续像刚刚一样,以跟它们浑圆小身体不相符的“矫健敏捷”在湖里游水。
……
又过了一会儿,两只小虎崽越游越兴奋,渐渐就游得远了些,眼看着简晓年手里的绳子都要拉直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晓年立刻拽动手里的绳子,想提醒小家伙往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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