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宜应寒年姜小牙
应寒年直接将锅子从上面搬下来,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木板铺上去。
“你做什么?”林宜不解地看着他。
“这锅不能用了,把我们自己带来的厨具放在这边用。”棚沿比他还矮一些,应寒年需要低头才能勉qiáng在棚下呆着,他看着她,眸子深邃,“你晚上就住这里,床是旧的,但被子都给你铺新的。”
“那怎么行?”
林宜下意识地拒绝。
“嫌脏?”应寒年盯着她,眸中有幽光闪过,嗓音压着,“既然下来了,再回游艇上住,每天进出不是太方便。”
林宜摇头,“我不是那意思,这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我怎么好随便住,对她太不尊重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应寒年绷着的弧线微微放松一些,“你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的一个崇拜者,她开心都来不及。”
“……”
林宜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搬厨具。”
应寒年弯腰离开棚下。
林宜一个人站在土灶前,站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甚至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她四下看着,只见烧火口旁边有些很深的划痕。
林宜蹲下来,伸手摸着划痕,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二、三、人、个”等杂七杂八的字样,有些是很稚嫩的笔脚。
可能是应寒年还小的时候,他坐在这里烧着火,应咏希烧着菜,空了,应咏希就低下身来抓着他的小手教他写字……
明明听过生死街的故事了,可为什么看到这些,她的难受远远超过听故事时。
看着上面的字迹,想象着他们曾经的生活,她的鼻子酸涩得厉害,眼睛越发的红。
应寒年搬了很多东西进来,有各种各样的厨具,还有煤气桶,一撂一撂的电缆线和灯具,以及家用发电机。
看着他将一应东西摆开来,做事井井有条、干脆利落,她连帮手都不知道从何帮起,有些局促。
直到应寒年将煤气桶和简单的煤气灶组装起来,她才有了用武之地。
应寒年拿起一卷电缆线,将一张小板凳踢到她面前,林宜坐下来,开始准备食材。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做起了电工,开始排线,林宜忍不住问道,“他们人呢?”
他已经忙一天了,不累么,应该让人帮下手。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这个屋子。”
应寒年利落地排着电缆线,冷声说了一句。
“……”
林宜拣着菜的动作一顿,坐在板凳上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等她忙完以后,应寒年已经让屋子里亮起了灯,没有华丽的水晶吊灯,只是简单的节能灯,但亮堂的灯光还是抵御住外面的黑暗。
她从屋子里走出去,才发现这一排的房子已经被qiáng行租下来,牧子良就被安置在隔壁的房子里。
林宜端着菜走进老爷子的房间里,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双浑浊的眼定定地看着一旁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都不挑剔,不像您的风格。”
林宜把菜端过去,多看了老爷子一眼,连林家都嫌弃的老爷子这次奇迹般地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牧子良躺在那里,闻着房子里烂霉一样的味道,幽幽地看她一眼,“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杀了我?”
“……”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
“这地方……不是人呆的。”牧子良皱着眉头道。
林宜把菜放到一旁,扶着老爷子坐起来,“那您后悔当初那么对应咏希了么?听说您把她毒打了三天三夜,赶出牧家。”
虽然害应咏希受了十五年苦的是连蔓和苏美宁,可最初的导火索却是他。
牧子良由她扶着,艰难地从床上坐起一些,没有说什么。
这是个固执的老人。
林宜看他这样,就知道指望不了他幡然悔悟。
她也没说什么,正准备端起碗时,一阵低沉的步伐声从外面传来。
应寒年低头走进来,身上还是那套弄脏的衣服,他没有靠得她太近,站在那里眸子不辨喜怒地看她一眼,“这边我来,你先出去。”
“……”
林宜将碗又放回去,顺从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两人面对面擦肩而过,应寒年顿足,沉声道,“早点睡觉,晚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起来。”
牧子良坐在床上,看看他,又看向林宜。
“我知道了。”
林宜点点头,离开。
她一走,应寒年在牧子良的床边坐下来,薄chún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黑眸盯着他苍老的脸,“怎么样,老爷子,感受如何?这地方是不是很不错?”
牧子良看着他,沉声道,“你不用这么yīn阳怪气,这边的困境确实超过了我的想象。”
“啧。”应寒年邪笑一声,把碗端到手里,用筷子夹起一口准备送过去,“我大老远把你弄过来,就是为听您一句超过想象?”
牧子良不是拉得下面子的人,但这一天看下来,他心中震动很大,他看着应寒年眼中的冷意,也开始渐渐明白这人的性子是怎么塑造而成的。
他坐在那里,脸上的皱纹深出一道道的痕迹,“要是当初知道应咏希怀的是老三的孩子,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沦落到这里。”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419章 大闹舞厅(3)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吐口的一句话,这已经是代表他有些愧疚了,这个地方实在让他接受不了,一想到他牧子良的孙子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哪怕是个私生子,他心里也不舒服。
“就这样?”
应寒年冷笑,本来准备喂饭的动作停下来,他用力地将碗和筷往旁边重重一放,站起来就将骨瘦如柴的牧子良扛起放到lún椅上,推着他往外走。
“你干什么?”
牧子良震惊地睁大眼,一向稳定如山的人突然慌了。
在见识到生死街的一切后,他不知道应寒年能疯到什么程度。
应寒年没有说话,就这么推着他往外走,从小巷子穿过,走上大路,路面不平,牧子良坐在lún椅上被折腾得不轻,脸sè一阵阵青白。
大路上,有五颜六sè的光在夜sè中一闪一闪,廉价而又刺眼。
白天门口没有一人的地方这时全是一些穿着薄裙的女人站在外面sāo首弄姿,嘴里说着什么,路上有男人走过,她们立刻笑盈盈地上去拉人。
男人抱着女人当街又摸又亲,占够便宜却不肯进去,女人脱下鞋打过去,骂骂咧咧着。
应寒年推着他直接走进舞厅,旁边有女人双眼发光地缠上来,被他冷眼一扫,便是动也不敢动。
里边的舞曲都很复古,从廉价的音响中传出来没有靡靡之味,只有吵闹。
牧子良听得心脏都跟着狂跳,他往前望去,只见里边是装修得颜sè乱七八糟的舞厅,下面坐着形形sèsè的男人,个个脸上贪欲贪sè,有穿西装的,有穿工人装的,还有捏着钱满头虱子的流浪汉。
他们盯着舞台激动地狂叫着什么。
舞台上,一群着装bào露的舞女随着音乐跳舞,边跳边向下面抛媚眼。
忽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下面站起来就往舞台上跑过去,他将手中的钞票一丢,就冲进舞女中抓住一个直接压倒在舞台上,满脸sè欲地去撕人裙子。
舞女害怕地叫起来。
下面的人却看得极为热闹,大声起哄着,还有人跑去抓剩下的舞女。
“成何体统!”牧子良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个,脸sè难看极了,一手按着心口道,“还不走?”
“走什么?”应寒年在他身旁弯下腰,一把按在他的头上bī他看,“老爷子,当年那个被你毒打被你赶走的可怜女人就和这些舞女一样,每天都在这个舞台上营生,是不是很有意思?”
“荒唐!”
牧子良怒火中烧,他是牧家的最高决策人,怎么能让他看这些下作的场面。
台上的舞女想跑,肥胖的男人一pì股坐在她身上,从腰间抽出皮带就朝她打去,边打边骂,舞女用手去挡,哭着哀求,手臂上被打得全是血印。
应寒年靠近他的脸,幽幽地张chún,“怎么样,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看得还挺热血澎湃的?”
“你再这个样子,别想从我手上拿到分毫!”
牧子良气得咬牙切齿,手颤得不像话,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抖。
应寒年这样哪像是要得到最高决策人的位置,根本就是存心折磨他。
应寒年不理会他,继续bī着他看血腥bào力的画面,混乱中,几个舞女被人当场堵着作恶起来,靡烂而刺鼻的味道充斥着全场,也没人去管。
牧子良的血压几乎蹿到头顶。
应寒年也在看,吵闹的舞曲中,眼前令人恶心的画面和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仿佛他不过是出走了几天而已。
“啊——”
浑身是伤的舞女被打得翻滚过去,嘴里吐出血来,肥胖男人却像是还不够,扒着她的裙子继续往下撕,继续打……
应寒年站在那里,一双眼逐渐被烧红,迸射出嗜血的光,他猛地放开牧子良,推开身边的人,几步冲上台一脚踢开施虐的男人。
“砰!”
男人撞到旁边的柱子,错愕而又愤怒地看向应寒年,嘴里骂着脏话地朝他冲过来,应寒年拔出匕首就朝他肩上刺去。
“啊!”
男人痛得尖叫起来。
在这里,舞女是最没有地位的,她们是生钱的工具,也只是工具而已。
她们的疼痛没人在乎。
但客人是不会受伤的。
因此这一声尖叫传来,所有人都安静了,呆呆地看过去。
应寒年站在舞台上,一手握住匕首狠狠地往下压,甚至转动匕首左右翻搅。
“痛痛痛……”
一身肥肉的男人痛得脸sè惨白,眼泪和冷汗直流,被压得跪倒在地上,明白自己今天遇到了个狠角sè,嘴里害怕地求饶着。
应寒年眼神yīn狠地盯着他跪下来,下颌线绷紧。
如恶魔临世,他的身上冒着杀气。
看着这个发狠的年轻男人,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一个个站着不敢妄动。
舞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舞厅的老板在自己舞女被打的时候没有出来,这时候悠悠地出来了,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头短发,发尾却留着一条细辫子,尖嘴猴腮的模样,身后跟着几个打手。
“这位先生。”老板一看来人气度不凡,知道不好惹,便小心地赔上笑脸,低头哈腰道,“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如果是的话,不如换个地方再聊,这边还要跳舞呢,弄脏地方多不好。”
闻言,应寒年看向他,目光嗜血冷冽,看得人心慌不止。
“你过来。”
应寒年用当地的话说。
被点了名,老板脸上的肉都开始抽搐,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刚一靠近,应寒年一把攥过他的后领,一手拔出肥胖男人肩上的匕首,不顾被喷了一手的血,直接将匕首又扎进老板的身体里。
一身戾气。
几个打手见状立刻就冲上来,却被早已呆在舞厅里的几个保镖全部拦下。
老板都被捅了,舞女们吓得纷纷尖叫,一些客人也怕得直接跑出去。
舞台上的灯光刺眼眩目。
老板双手握着身前的匕首也跪了下来,双眼惊恐地瞪向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寒年甩了甩手上的血,慵懒地在他身边蹲下来,盯着他道,“老板,十几年了,你不拿舞女当人看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421章 一个屋檐,两个世界(2)
说完,他也不再管牧子良,抬起腿往前走去,一抬眼,他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林宜。
林宜穿着睡衣站在那里,一双眼隔着夜sè看向他。
“……”
应寒年抿住薄chún,脸上的yīn鸷狠厉慢慢退却下来,lún廓线条绷紧。
林宜的视线越过他,看向牧子良,曾经高贵、不可一世的牧家老爷子此刻像条可怜虫一样趴在路上,动也不动,浑浊的眼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应寒年朝林宜走去,眼中不复刚才的凶狠,嗓音低沉发哑,“怎么还不睡?”
吵成这样,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林宜没有说,只看向牧子良道,“他器官开始衰竭了,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如果你不是真想要他的命,还是……”
“我挺想要的。”
应寒年哑着声打断她的话,转身靠到一旁的墙上。
林宜顿住,抬眸沉默地看向他,他垂着眸看着地上,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鞋子在地上磨着,她忽然很想问问他回了生死街他是不是特别不好受。
好久,林宜也没能问出口。
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问。
“我先睡了。”
她淡淡地道,转身回到房子里。
应寒年看着她走进去,眸sè越发的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上前替她将门关上。
“……”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林宜侧过脸,没有回头。
自从在游艇上把话说清楚之后,应寒年没有再黏着她,也没有再说一些过度的话,他只是做着他来生死街要做的事。
这样,挺好的。
应该是挺好的吧。
林宜正要往木床走去,又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她站到窗口往外望去,只见应寒年返回去将踢倒的lún椅重新扶正,又将牧子良从地上拖了起来,扶回lún椅上坐着。
他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到牧子良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牧子良就这么坐在路中央,风吹得他瑟瑟发抖,很快,牧子良坚持不住了,他cào控着lún椅滑到一旁的屋檐下躲风,但进不了门,门口有个门槛,他进不去。
他只能呆在外面。
“……”
林宜看了一眼,转身安静地回到床上,抱住被子继续自己的无眠。
她从来没有来过生死街,可呆在这个房间里,她可以感觉到处处都是应咏希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过的痕迹,那种痕迹都是带着绝望。
……
这个夜晚,舞曲声再没响起过。
牧子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过了一夜,身上盖着应寒年吩咐保镖们送来的被子,被子再暖和,但就这么在外面人也不好受。
看着天边翻起的白sè,牧子良喉咙里干得厉害,却喝不到一滴水。
他骄傲了一辈子,没想到到这个年纪却受这么多的苦。
他本想着让林宜帮他看看应寒年对自己母亲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不用了,过了昨晚,他看得出来,一个在生死街这种环境成长的少年是会疯的。
生死街这个地方太落后,应寒年在这里会不断想起所受的苦,怕是一疯起来真能杀了他。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得联系自己的人。牧子良看着保镖们lún班在小路上来回巡逻,应寒年这个举动让他出都出不去,他蹙着眉观察四周,忽然看到路对面木头搭起的高棚子前蹲着一个孩子,他蹲在那里,用几
片叶子挡着自己,正往这边张望着。
他脏得和个小泥鬼一样,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是昨天在码头上向林宜推销香水的那个孩子,看着是个机灵的。
牧子良想了想,趁着保镖们换班cào控lún椅朝他过去,男孩蹲在地上面看着他,有着戒备。
牧子良从自己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他,男孩立刻眼冒jīng光,跳起来拿过戒指,兴奋地吹了两下,转身就要跑。
“等下。”
牧子良拉住他,又从手腕上取下一只价值几百万的手表。
男孩上手就要抢,牧子良把手往后缩去,转头看一眼远处的保镖。
“……”
男孩不明白地看着他。
牧子良用手比了个电话的姿势,问道,“你能不能给我弄来一部电话?”
“……”
男孩还是一脸茫然。
看来这里的人连电话都没有,牧子良蹙眉,然后指指远处的保镖,又指指身后的裤袋,“看到他们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了么?你想办法给我偷过来,我就给你这个手表。”
说着,牧子良扬扬手中的手表。
男孩根本听不懂他的话,有些烦燥地抓抓头发,牧子良尽量耐心地给他传达自己的意思,男孩却发现他的半边身体似乎不能动。
男孩转了转眼珠子,转身拨开身后木棚上的藤蔓,将上面两根虚搭着的木条放到一旁,然后钻进去跑了。
“……”
牧子良莫名,和这里的人沟通不了,他怎么通知到自己的人。
他自己又不能动又不能跑。
该死。
他正愁着,那小男孩又返回来,从两根木条的空隙间钻出来,看看远处的保镖,谨慎地走到他面前朝他勾勾手。
看着孩子满是泥的小手,牧子良皱眉,但还是努力挪着身体低头靠过去,男孩盯着他,眼里迸射出幽光,拿出一条湿帕子就捂他上的chún鼻。
“……”
牧子良一惊,伸手要去推他,鼻子里已经guàn入大量刺鼻的气味,人直接昏死过去。
……
林宜一夜未睡,她躺在这张床上根本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起床换了一身简洁素雅的裙装,刚准备洗漱就听到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他们在说,牧子良失踪了。
林宜有些错愕地走出去,只见应寒年带着人站在小路对面,她快步走过去。只见牧子良的lún椅倒在地上,本该坐在lún椅上的人不知去向,一个保镖拉开掩着木棚的藤蔓,上面的木条被拆了几根,“应少,都是我不好,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发现
立刻追上来,但这点空间只够小孩子和牧老爷子那样身形的人通过。”一个成年又壮实的男人根本过不去。
心机总裁:重生娇妻爱不停 第422章 一个屋檐,两个世界(3)
等他们爬上高木棚跳出去追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踪影。
“老爷子半边身体都不能怎么动,不可能自己走的,他有人接应?”林宜怔然,她以为是牧子良自己跑了。
“他是被一个孩子掳走的。”
应寒年冷漠地道,递出一张纸给林宜。
孩子?
林宜接过来,上面写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字,她看不懂,应该是当地的语言。
“那个孩子是当地千手党的成员,他们发现我们有钱,于是绑了老头子勒索。”应寒年面无表情地道,这就是封勒索信。
“千手党?”
林宜不解。
“自称黑帮,其实就是地痞流氓。”应寒年简明扼要。
应咏希和姜家夫妻就是死在这群人手中,过了十几年,一批老的死了,一批新的又冒出来。
越乱的地方,越不缺混子。
“一个孩子加入黑帮,还绑架人?”
林宜震惊地睁大眼,怎么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在生死街没什么不可能。”应寒年淡漠地道,视线落在眼前的木棚上,“把这条路给我封死,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再放进来。”
“是,应少。”
保镖们低头。
应寒年转身离开,一个保镖追上去,问道,“那应少,那勒索信上让我们什么时候去交赎金?”
“我有说要救人么?”
应寒年冷哼一声,径自进了房子。
“……”
保镖哑然,不救么?那让牧子良就这么死在那群千手党的手里?
林宜看着应寒年的背影,又看向空空如也的lún椅,抿紧了chún。
到生死街以后,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她回到房子拿出牙刷杯,应寒年正在检查窗户,问道,“这窗玻璃安了以后漏风么?”
他好像完全没当牧子良被绑架是一件事。
林宜握紧手中的牙刷杯摇摇头,“不漏。”
“灯呢,会不会太亮了?”应寒年抬头看一眼节能灯。
“都挺好的。”林宜拿着杯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她还是停下来,道,“就当我多嘴吧,你真的不去救牧子良?你不是还想得到牧家么?他死了,你怎么得到?”
应寒年正在检查房子里布好的电缆线,闻言,他看向她,一双眼睛漆黑不见底。
他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自嘲地勾了勾chún,“我已经不知道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还剩下多少的意义。”
他得到了又如何,她呢?
她在哪里?
“……”
林宜看着他chún畔的弧度,心口狠狠地颤了一下,她垂眸,贝齿磨着chún,“你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
“打算什么?”
应寒年反问。
“自然是打算你的前程。”她道。
闻言,应寒年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打算的?
想和她在一起,才拼了命地要那个位置;她不肯,只是保护她,那他的方式可以最简单利落,完全不必选这么复杂的一条路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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