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崩坏

从第一个副本开始顾眠就深刻认识到了小孩惊人的破坏力。
回想一下他在副本里遇到的小孩子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处于这个世界观下的上等人小孩当然也不可能是阳光善良的人。
当然现实世界中也不缺乏令人头疼的小孩。
在还没有形成是非善恶观的童年时期，多数人会为惊险刺激的画面高呼喝彩，因此虐待动物在孩童这一群体中属于高发行为。
轻则分尸蚂蚁，重则虐杀猫狗。
顾眠就见过自己小学同学非要教小鸡游泳，不顾小鸡的挣扎和喊叫把它们放到半米高的水桶里，自己则在一边拍手呼喊。
这群小鸡最后当然一命呜呼了。
但这仍满足不了小孩的欲望，后来他将死去小鸡的爪子黏在水桶边使尸体无法下沉，然后自己在一边欢呼雀跃喊着“学会了学会了”
孩童们巨大的破坏力正是源于自我中心、旺盛的好奇心以及对世界的无知。
无知的幼童只要稍加引导就会“长残”造成更大的破坏，为了小孩们能形成正确的价值观，类似“灵异小说里不能有鬼”“小说里学校不能闹鬼”“小说中未成年人不能自杀”“不得改编童话故事为黑童话”“小说中不能出现未成年虐待动物情节”这样的规定横空出现。
顾眠觉得自己要是某部小说的主角，恐怕那部小说会随时面临404危险。
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对世界的认知会逐渐增加，好奇心与渴望也随之下降，步入成年后的人不会再研究如何教小鸡学游泳这种问题。
除了某些精神方面不大正常的人，其他人也不会去虐待动物。
当然以上情况只针对在正常世界里长大的人。
而现在他们身处的世界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小孩子原有的残忍会被无限放大。
门口的一个小男孩出声：“我想先带走一个去玩……但他们真脏啊。”
因为昨晚下过雨的原因，人们的身上还能看出雨渍，同时阴干的衣服还发出阵阵酸臭的气息。
屋子里的下等人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几人。
只见他们捡到门口的小孩后都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刚才愉悦的气氛也一扫而尽。
看这些下等人的反应，他们应该是遭到过这些小孩的毒手。
可能这些小孩拿这些下等人试验过“人能不能不换气潜水三小时”“一个人可以承受几匹马的力量”“表皮七分熟内脏是否能够完好无损”这种实验。
虽然嘴上说着脏，但门口的小孩却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滴流滴流的转着眼睛，嫌弃的目光不断在他们身上徘徊，好像在挑选宠物。
看得出他们现在非常无聊，小孩子都是坐不住的，会在表演开始之前找些事情干。
很快一个小孩的目光就定格在了顾眠身上。
在这群邋里邋遢的人中顾眠的确是个显眼的存在。
“那个好看！”盯着顾眠的小男孩伸手指向他。
顾眠十分欣慰，难得有人能透过一丝不漏的面具发现他帅气的脸。
男孩的话马上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他几个孩子也把视线放到顾眠身上并且认同的点着头：“确实不错。”
顾眠骄傲的挺起胸膛，这世界的人虽然脑子发育的不大对劲，但眼光还是很好的嘛。
他带着面具，别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那挺起的胸膛和高昂的下巴无一不在传达着顾眠喜悦的心情。
“他还很开心？”周围的下等人们觉得这个人脑子有些不对劲。
小孩们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怎么了？”门口的孩子们议论着。
以往下等人被他们挑拣时可不是这样的。
恐惧、颤抖才是正常下等人应有的表现。
而眼前这个人不但没有正常情绪，而且周身还弥漫着中骄傲、自豪，好像还有些许赏识？
看着这个弥漫着骄傲气息的男人，几个小孩裂开一个残忍的笑：“你，过来……”
闻言顾眠立刻兴奋起来。
他咧开嘴兴奋地抬脚向着门口迈出一大步。
这一步迈出去，门口的小孩心头都涌起古怪。
这时顾眠已经迫不及待的抬脚去迈下一步了。
但一个声音突兀的从门外走廊中传来打断了顾眠的脚步：“孩子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时杀戮老师愉悦的语气。
听语气他似乎认识这群小孩。
“杀戮叔叔，”小孩们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露出笑容，“外面太无聊了，我们想先来跟他们玩一会儿。”
这所谓的“玩一会儿”当然不是真正的玩一会儿。
只是想让下等人陪他们玩一些残忍的游戏玩而已。
“今天是狂欢节，这些人一会都要上台没法借给你们哦，不过等表演结束后这些人你们可以随便选哦，一起带走也可以。”杀戮老师弯腰笑着，这张惨白的脸笑起来分外可怖。
闻言小孩们鼓起嘴来，虽然是可爱的表情，但这动作由他们做出来却半分美感都没有：“那我们先去找路易叔叔玩，等表演结束了再回来。”
说话时还狠狠看了顾眠一眼。
但顾眠沉浸在“路易叔叔”这个称谓中，完全没在意几个小孩的表情。
副本任务是得到“路易的认可”，想必他们口中的路易叔叔就是任务目标。





全球崩坏 第586章：围观群众纷纷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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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老师咧着猩红的唇把这几个小孩从门口哄走。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哄小孩的叔叔，倒想童话里拐骗小女孩的大灰狼。
大约是世界观过于扭曲的原因，这些上等人笑起来也都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杀戮老师带着孩子们离开以前斜瞥了眼屋内。
他并不想把目光浪费在卑贱的下等人身上，只打算瞥一眼看看他们有没有安分守己的呆着。
不料却一眼瞥到个眼熟的身影。
杀戮老师瞳孔一缩。
那个下等人……
是他今早就注意到的那个人。
一股古怪的恐惧涌上杀戮老师心头，他略微怔愣感觉对方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上等人对一个下等人涌出恐惧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该死，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难道是之前参与过杀戮游戏的下等人？不，一百多期的杀戮游戏里没有几个下等人幸存下来，那些活下来的下等人我都记得十分清楚，里面没有这个人……”
如果让他摘下面具的话……
如果让他摘下面具，说不定能认出来。
想到这杀戮老师微微直起身子，笔直的注视着顾眠的面具。
但他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使得这个画面有些滑稽，他要想注视顾眠就必须微微仰头，做出仰视的姿态。
杀戮老师没察觉到这一点。
他径直走到顾眠跟前，死死盯着他：“你，把面具摘下来。”
孩子们奇怪的抬头看着杀戮老师，下等人们也纷纷抬头看着顾眠。
一时间屋子内的气氛十分古怪。
正打算去套话的007也停下动作，她小心翼翼的向顾眠的方向挪动几步，顾眠把电锯交给她保管了，她得保证在顾眠和杀戮老师动起手来的时候自己可以把凶器递过去。
而那边的顾眠十分苦恼。
他低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杀戮老师。
因为脱下了白大褂又带着面具，所以标志着他身份的“锚”消失了，杀戮老师一时认不出他来。
但倘若现在摘下面具杀戮老师是一定认得出他的。
顾眠原本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秘密寻找副本里的高级npc，但现在看来计划要有变动了。
新的方案已经在他脑海中成型。
现在摘下面具的话杀戮老师必然不得善终。
也只能抓住杀戮老师威胁他让他带自己去寻找要找的人了，过程可能会有些曲折，但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
不远处的小孩们已经兴奋地跑了回来，他们原本就想来找茬，都已经选定好目标又被阻止当然心里不爽，现在看到杀戮老师似乎在针对顾眠他们便兴奋起来，纷纷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顾眠看看自己面前的杀戮老师，又看看门口等着看热闹的孩子们，无奈的伸手覆上脸上的小丑面具。
同时007已经偷偷挪到了顾眠身后，时刻准备着掏出锯子来。
她心中已经开始幻想接下来的画面——“被多个国家通缉的变态电锯杀人狂于此地现身，一位营养不良的侏儒男人与几个无辜弱小的孩子惨遭追杀，围观群众纷纷拍手叫好”
就在007幻想着，忍不住要和群众们一起拍手叫好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想象。
“怎么，我们的杀戮老师没有在前面检查设施，而是跑到后台来勒令可怜的下等人了么？”
声音从门口传来，听得出是位上了年纪的男性。
被打断臆想的007抬头看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倚了一个男人。
跟杀戮老师一样，新来的男人也是皮肤惨白——这是他们上等人专属的肤色。
这个人大约四五十岁，体态有些发福，穿着个浅蓝色的宽松衬衣，外面套个灰色的毛衣马甲，略微鼓起的啤酒肚把他的马甲撑紧。下身是宽松的褐色运动裤，脚上穿着双白底子的黑鞋。
他的头上盖着顶黄色的帽子，但仍有稀疏的金发从两边露出，这些稀疏的头发中混杂着不少白发。
“路易团长，”杀戮老师回头去看门口的男人，用挑衅的语气开口，“您对这些下等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重视呢。”
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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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眠看向新来的上等人。
这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好像是马戏团的团长。
“观众们爱看他们表演，我当然重视。不知道您到后台来是要做什么呢，你现在应该在检查舞台设施才对吧？禁区毁灭那会儿你可是哭着求着才能来到这里工作的，没想到这才没来多久你就不耐烦了？在这种重要的时候到处瞎逛。”
顾眠看见杀戮老师的头发都被气的竖了起来。
禁区的毁灭正是他心中的痛处。
“我可没有在瞎逛，只是发现一个奇怪的人，”杀戮老师强忍气氛伸手一指指向顾眠，“这个人很奇怪。”
“哦？”路易把视线放到顾眠身上，目光在他的面具上转了几圈，“那么请问杀戮先生，我的这位员工他哪里奇怪呢？”
这可把杀戮老师问倒了。
总不能说看见这个下等人他就觉得恐惧。
如果说眼熟的话又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
杀戮老师皱着眉头：“我觉得他很眼熟，绝对在哪里见过，让他摘下面具我绝对能记起他是谁！”
“您说笑了，”路易露出个笑容，上前几步弯腰拍拍杀戮老师的肩膀，“这些年你只有在杀戮游戏里才有机会接触下等人，而那一百多期的节目里几乎没人能活着离开禁区，存活下来的下等人屈指可数，那几个活下来的人去了哪里你也清楚。除了那几个活人之外，可没有别的下等人能跟您认识。”




全球崩坏 第587章：你一个上等人去垃圾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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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杀戮老师边叫嚷着边被带离这里。
临走前他还在奋力的挥舞胳膊去摸顾眠脸上的面具，可惜碰都没碰到。
路易目送杀戮老师被带走，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他又转头看向屋内，最后把视线停留在顾眠身上。
这个头发斑白的男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看了顾眠几秒钟，然后移开视线抬脚离开了。
后面不远的007露出狐疑的目光：“这个人也认识你？”
顾眠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但不排除对方见过自己。
死相副本里的那个鬼不就声称在某个火葬场里见过自己吗，说不定路易也见过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顾眠回忆着路易刚才的表情，那表情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嗨，”其他下等人见杀戮老师被带走，这才凑了过来，“刚才那个穿着粉红衬衫的上等人认识你吗？”
他们不知道杀戮老师的名字，只能这样称呼他。
顾眠看向围过来的人们，在卡车上的时候这群人还一副蔫蔫的样子，这会儿便精神抖擞了？还会主动搭话。
此时那个带着蛇头面具的男人也凑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眠和007的穿着：“以前没见过你们，你们也是刚从别的区域被运过来的吧。”
原来这群下等人都是从不同地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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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方便顾眠办事了。
007立刻接茬：“是的，我们是刚来不久。”
蛇头面具摩挲着手：“我是一直都在基地里，已经好多年了，你们知道基地是哪里吧，就是昨天我们呆的那个地方……”
他这么一说顾眠就知道了，是昨天他们刚进副本时的地点。
蛇头面具看向周围的人：“原本基地里的下等人没有这么多，只剩十几个了。昨天突然有群上等人把你们运到基地里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直到今天卡车把我们送到这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狂欢节开始了，我们都是被选中的幸运儿！”
说到这时蛇头男人激动地语气都变了调。
顾眠摸着下巴，怪不得这些下等人在车里的时候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原来他们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去。
不过听他的形容……
幸运儿？
和幸运沾边的事顾眠是一件也没有。
而且面前这厮都沦落成下等人了，还能用幸运儿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大约是脑袋有些问题。
就在顾眠盯着蛇头面具的脑袋，心想开颅手术应该从哪里下手的时候，周围其他下等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我之前就听说参加狂欢节的下等人如果表现得好，被上等人高层看中，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是真的吗？”
“前两年的狂欢节据说有下等人表现得很好，狂欢节结束就被接走了，再也不用像我们一样受人欺负。”
蛇头面具打断其他人的话：“这个我清楚，我在马戏团里也呆了许多年了，我们的团长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他跟其他上等人都不一样！”
顾眠和007都皱起眉来。
路易，好人？
真是旷世奇谈，这种世界观下竟然还有能被下等人称为“好人”的上等人。
蛇头面具继续说道：“刚才我也说我在中心基地里呆了很久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在这里，想想也有十年出头了。
“有记忆时我就没有父母，大家应该也都一样，我们这种下等人出生时的环境都很糟糕，没有为母亲接生的医院，孕妇也得不到有营养的吃食，生出来的孩子大多带着天生的疾病，出生没多久就会死亡。
“那些没有病的孩子也大多会被遗弃，因为没有钱，没有食物，大人们连自己都养不活，上等人才不会为我们提供避孕措施，于是下等人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又无法养活，小孩的尸体能填满一个街区。
“有记忆时我就住在下等人49号街区了，那里只有几个破屋子，因为附近有个垃圾场，所以下等人们都喜欢把那些奄奄一息的孩子扔在49街区。
“我有记忆时很小，上等人不会想要我这种小家伙做奴隶，我没有食物只能去附近的垃圾场寻找食物，上等人没用或者吃剩的东西都会丢到那里，我就靠那些垃圾勉强度日。”
蛇头面具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像在写自传。
“就在我十岁那年，遇到了我们的团长……”
重头戏终于来了。
于是顾眠和007便在一边听蛇头面具描述路易团长的善良与热心。
“我永远记得那天，我记得那天下着雨，很冷，我在垃圾堆里翻了一个钟头才找到几片被雨水浸湿的绿毛面包，填饱肚子已经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我当然不会在意食物是否发霉，我想直接把它们塞进嘴里，但那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路易团长，那时我瘦骨嶙峋，饿得几乎要死，每次入睡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知道我随时都会死亡；
“直到路易团长出现，他问我愿不愿意去马戏团工作，当然愿意！
“我知道那些上等人以凌虐我们为乐，跟他走可能会被安排最肮脏的工作甚至受到变态的虐待，但我太饿了，从有记忆起我从没吃过一顿饱饭，我幻想热腾腾的汤和面饼，我想只要能让我吃上一次，就算死了也值得；
“于是我跟着团长来到了马戏团，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受到折磨和虐待，在这里我终于吃上了热的食物，我永远记得那个感觉，热腾腾的汤滑过喉咙流进胃里，热意从肚子散发，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我发现马戏团里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下等人，他们都是被团长带到这里，团长待我们很好，只是正常的安排给我们表演工作，从来没像其他上等人一样虐待打骂我们。”
听他的话顾眠感觉自己可能拿错了剧本。
蛇头面具描述的路易团长超出了他对上等人的认知范围。
这题超纲了。
“只是那时路易团长还不是团长，那时的团长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跟其他上等人一样残暴，从来不把我们当人，那时我们的生活过的很艰苦。”
这才是正常剧本，顾眠暗自点头。




全球崩坏 第588章：鬼鬼祟祟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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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蛇头男人向其他下等人描述自己的自传时，007突然凑近顾眠把他向人群外拉了拉：“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顾眠认同的点点头：“在这种世界观下出现路易这种上等人确实不对劲，我合理怀疑他的脑袋可能出了些问题……”
当然说好听点就是对方突然悟到了大爱的意义，以世界和平、人人平等作为心中的目标。
007抽搐了下嘴角：“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她停顿了会儿才道：“他一个上等人闲的没事去垃圾场做什么？”
顾眠摸摸下巴：“那肯定不是因为太闲了。”
“还记得你们为什么要去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副本吗？”由于垃圾场副本名字太长，007记不太住，只根据记忆大体重复了一下这个副本的名字，反正骑士跟小矮人也差不了多少。
神奇的是顾眠竟然能从这扭曲的名字听出007是在形容哪个副本：“因为绿先生说这个副本的npc不想让玩家进到这里，所以高价收购副本入场券把它们丢在了垃圾场里。”
因为这个乱丢入场券的npc，顾眠他们才去了垃圾场副本。
“路易去垃圾场不会是为了丢面具吧？”顾眠脑袋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绿先生说过所有世界的垃圾都会向垃圾场副本中丢。
因此这世界也大概率是先把垃圾整合到自己世界的垃圾场，然后一起丢到垃圾场副本中。
所以路易丢在49街区旁边垃圾场的小丑面具最后到了垃圾场副本里。
但蛇头面具是十年前在19街区旁边的垃圾场和路易相遇，难道那时候路易就已经未卜先知未雨绸缪去丢小丑面具，开始防火防盗防顾眠了？
如果十年前路易真的是在丢小丑面具话，那说明他早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世界会变成副本。
这世界难道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
想到这顾眠有些许头痛。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
007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看来低维世界早有预谋，十年前就出现副本入场券这种东西了，还记得狼人杀副本里的元青花吗？我们竟然能在现实世界里找到她留下过的痕迹，或许从很久之前低维世界就已经连起了通往我们世界的通道。”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皱起眉来。
顾眠看着007突然变古怪的神色：“怎么了？”
“说起元青花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顾眠好奇的看着007。
007眉头紧皱：“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在狼人杀那个副本，我还没死的时候，曾经见过楚长歌和元青花单独在一起谈论什么；
“你也知道那个副本里我的身份是鬼，所以干什么都鬼鬼祟祟的一不留神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干什么都鬼鬼祟祟的……
007很会用成语形容自己呢。
听007这么说顾眠也记起一件事情。
元青花临死之前还跟他说了一句遗言。
“你答应我的。”
顾眠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答应了她什么，难不成是楚长歌用校徽骗了元青花？
他边想着边开口：“你鬼鬼祟祟的偷听到他们对话的时候，看见楚长歌的脸了吗，跟平时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