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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信息素要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川黛
他艰难地给裴行遇和自己穿好防护服,在机甲报警即将坠毁时果断推开舱门抱着他跳了出去,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将人抱起来环视了下四周,远处灯火通明人cháo涌动,欢笑声此起彼伏看上去很融洽欢乐,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靳燃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星际风bào将他们卷到了一个小行星上方,他们才能凭着防护服上的推进器堪堪捡回一条命。
裴行遇也醒了,微微皱了下眉睁开眼睛先是痛吟了声,却没喊疼而是抿着chún咽了回去,靳燃看着他就连昏迷的时候都不肯喊疼,不由得更心疼了。
“哪儿疼,撑一撑我带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医生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靳燃帮他脱掉笨重的防护服,稍微检查了他身上,伤口又渗血了,将肩上早已红透了的绷带和衬衫再染一层。
裴行遇睁开眼睛艰难地喘了口气,刚醒眼睛有些雾看不大清楚,便问:“不碍事,我们到哪里了?”
靳燃回头看了一会,猜测:“应该是星际鬼市。”





长官,信息素要吗 第63章 戒指
星际鬼市不在八大星系中, 也不受任何组织管辖, 每年都有一周的时间突然出现在行星际空间的任意地方,不确定在哪里, 比方太白更加神出鬼没。
在星际鬼市里, 可以打听到任何消息也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只交易不用货币, 必须要对等的消息或者是同等价值的物品来交换。
在这里不允许发生任何战争,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不允许bào露真正身份, 相当于一个消息流动和不能见光的贸易枢纽, 但它又是完全合理的。
“星际鬼市。”裴行遇重复了下, 撑着靳燃的手臂站起来,缓了缓气说:“我们过去看看。”
“先治你的伤。”靳燃脱掉自己的军装上衣兜头扔向裴行遇, 打横将他抱起来往星际鬼市里走,这儿不允许bào露真容。
裴行遇拽了下衣服, “你……”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人认得我, 你到里头不出一会就能叫人认出来。”靳燃说着左右打量了会, 隐约看到一个酒幌子便朝那里走了过去。
传言说星际鬼市有个脾气古怪的“神医”, 看心情医病,不收诊金,收什么也看心情, 不在医馆在酒馆。
靳燃边走边看, 闻着一股浓郁酒香到了一个酒肆前面, 抬头看了酒幌子上面的“彼岸”两个字, 还未他进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长得非常好看,足以用美来形容。
裴行遇已经足够好看,但他身上是一股常年不化的冰霜气,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第一时间旁人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有多好看上。
这男人则不同,他身上一股倦懒气息,眉眼细长眼尾上挑勾着一股媚意,平白瞧谁一眼都像是来勾魂的无常。
这人头发长到膝弯,用一根木头簪子随意挽住,背后则用黑sè布带系住,随着他走路轻轻晃动,更添一丝懒意。
靳燃盯着他看了一会,猜测他的身份。
男人旁若无人地泼了一盆带渣的药汁,又腥又臭令人作呕。
靳燃利落避开,男人拎着盆居高临下地扫了两人一眼,打了个呵欠往屋里走,“什么病。”
靳燃说:“枪伤。”
“小毛病,不治。”
靳燃耐着脾气看懒洋洋打呵欠的男人,“您需要什么报酬尽管说,只要我能拿到,死我也给你拿来,请你治……我朋友。”
男人又打了个呵欠,喝醉一般踉跄了几步,眯起了眼睛摆手:“不救不救,今儿没心情了,明儿要是还死不了就再带过来,赶早儿,晚了就等后天。”
裴行遇身上的伤靳燃连一刻都等不了,还等三天?
“不治我就拆了你的酒馆。”
“拆了我的酒馆,我怕你出不了星际鬼市。”男人转过头来终于睁开了眼睛,冲靳燃一笑,“小伙子性子这么烈,怎么还没让人打死,等你要死了过来,我免费给你治。”
靳燃冷嗤一声,“我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少废话救不救。”
“不救。”
裴行遇拿掉外套,冲靳燃说:“放我下来。”
靳燃将他放下来,扶着他的腰让他站稳,裴行遇朝男人说:“先生,我们不是有意闯星际鬼市,来到这里实属意外,遭遇了星际海盗又被星际风bào吹进来,还请先生代为隐瞒,我们无意破坏规矩。”
男人睁了睁困倦的眼睛,看了裴行遇一会忽然把盆一扔,“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进来吧。”
靳燃扶着裴行遇走进去,结果外头冲天的酒气,到了屋里全是药香,熬了满屋子各种各样的中药,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坐下吧。”男人戴上黑sè口罩,只露出细长的两只眼睛,边带手套边说,“哪儿受伤了,伤口露出来。”
靳燃帮着裴行遇脱掉上衣,边问他:“疼不疼?要不是你说不许杀人,我当场就把他打成筛子,敢伤你他长了八个狗胆。”
“好了,你性子这么烈要没个人管着你还得了,天都叫你捅个窟窿出来。”
靳燃冷哼一声,“都送到你手上叫你管,你又不要。”
“你们是星际联邦的人?”
裴行遇看着背对着他们说话的男人,沉默了下还是如实回答了,“是。”
男人端着剪刀和消毒药物走回来搁在桌上,“你身上这伤不是星际海盗干的吧,联邦那些人干的?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裴行遇不自觉和靳燃对视一眼,又回头看着男人,“难道您也是……”
男人“哎哟”一声忙道:“这话可别乱说啊,我不是星际联邦的人,我只是比较了解星际海盗罢了,他们要真想让一个人死绝不会只放一枪还打在肩膀上,要么是打不过自己死,要么的打得过对方死,或者同归于尽。”
“先生怎么称呼?”裴行遇又问。
“名字重要吗?”
裴行遇沉吟半秒,“如果先生不愿意告知姓名,给我一个代称也好,日后如果有需要方便答谢。”
“我不要日后答谢,欠债赊账的事儿最麻烦,治好了就得给报酬了。”男人低下头冲裴行遇肩上的伤看了一眼,“小伤,包扎一下就行,死不了。”
靳燃在旁边冷声,“都疼成那样了还是小伤。”
“不然针给你你来治?”
靳燃让他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要是会治还要你干嘛,别分心,你扎疼他我就把你这破酒馆拆了。”
裴行遇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论,问:“先生,我们想打听一点消息,请问怎么走?”
男人手一顿,“你们想打听什么?”
裴行遇顿了顿,半真半假地说:“我有个亲人失踪了一段时间,遍寻不到,我想打听他是否还活着。”
男人点点头看样子是相信了,“往东走个五百米左右有个赌庄,你进去了之后到第二间房子里找一个叫李三白的人,买七个筹码,给他十个星际币说不用找了。”
“多谢先生。”
男人“嗯”了一声,垂眼帮裴行遇清理了下伤口,然后倒了一些药进去,裴行遇头上冷汗瞬间布满,咬着牙还是泄露出一丝痛吟。
“喂你这什么药,怎么疼成这样!”靳燃一看就急了,恨不得把这狗pì大夫抓过来揍一顿,又不敢下手,生怕他让裴行遇更疼。
“药给你你来治?”
靳燃冲他呲牙,被裴行遇按了下手背,急促的喘着气朝他摇摇头,“不、不要紧。”
靳燃恨不得替他把这些苦受了,他才上紫微垣不到一年,裴行遇就已经受了三次伤,往常他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伤!
他肩上、后背、xiōng前那些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
靳燃咬着牙,趁着男人转身去找另一种药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你总说自己不碍事不要紧,就不能在我面前喊一声疼吗?”
裴行遇一怔,随即笑了,“真的不碍事。”
男人走回来,靳燃还想说什么,但还是硬生生别过头眨了下眼睛将话咽了下去。
“他喜欢你啊?”
裴行遇微顿,没接话。
男人边给裴行遇包扎伤口,边说:“瞧他紧张的那个样子,我要是治不好你,他还真就把我这小酒馆给我掀了。”
裴行遇内心微烫,耳边靳燃那句“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喊一声疼吗?”还有先生这句含笑的“瞧他紧张的那个样子”,心底冰层像是突然炸开一个细小裂纹,咔嚓咔嚓蔓延。
“好了。”男人藏好纱布头,摘掉手套和口罩一言不发地走到里屋,留下裴行遇和靳燃两人面面相觑,足足二十分钟才出来,端着一杯墨绿sè的东西出来,放在翠绿的碗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喝了。”
靳燃蹙眉,“这什么玩意?”
“治病的。”男人把碗递给裴行遇,却是对靳燃说:“我要是想害你们就不会费劲救你们,要不是看在你们这身儿军装的面子上,死八百回我都不救,赶紧喝。”
裴行遇端过来,液体轻轻晃动,倒还清澈只是味儿不太好,一股怪异酸味扑鼻而来,qiáng忍着喝完放在一边,眉头皱的死紧,抬头看了靳燃一眼。
这一看,他自己就愣了。
演习那次之后他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都是靳燃熬了给他送来,喝完药会立刻给他一颗酸甜的醋腌梅子,问他还苦不苦。
靳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看自己是不舒服了,便问他:“哪儿难受?”
裴行遇垂下眼,“没事。”
他只是被靳燃伺候的……形成习惯了。
男人看着他喝空了的药碗,又扔出来两个面具说:“我看你们这样儿也没钱去买面具了,送你们两个,还有这几个星际币也送你们了,至于你想打听的事儿需要多少报酬就自己想办法吧。”
裴行遇起身微微颔首,“多谢先生。”
“别忙谢,我有要求的。”男人冲旁边的靳燃看了一眼,下巴一抬,说:“我救了你的心上人,现在该是我收取报酬的时候了。”
靳燃:“要什么?”
“我要你那枚戒指。”
靳燃一怔。
裴行遇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靳燃是有一枚蓝宝石戒指,那是他姐姐留给他的遗物,被他视若珍宝的戴在手上。
只是靳燃一直戴手套,为什么这人还会知道?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
裴行遇说:“先生,这枚戒指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从戒指本身来说价值更高的东西多不胜数,能不能换一个,只要您提刀山火海我一定帮您办到。”
“我就要这枚戒指。”男人打了个呵欠,双手背着手朝裴行遇淡淡一笑,“你不觉得这个时候的抉择非常有意思吗?戒指重要还是你重要,你不想知道吗?”
裴行遇蹙眉:“我不需要他在我和戒指之间选择……”
男人一笑,“虽然是小伤,但如果明儿不来上药,或是你们走出这个门就会有人来抓你们信不信?到时候别说你找不到你那位失踪了的亲人,说不好连命都没有了。”
靳燃低头笑了声,摘掉手套拔掉戒指冲男人一扔,“给你了。”
“不行!”裴行遇脱口叫道。
靳燃把手套放在他手上,说:“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对我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你还重要的,一枚戒指罢了,姐姐能理解。”
靳燃点点他的手心,“手套给我戴上,顺便在心里问我姐姐一声,你听听她答不答应。”




长官,信息素要吗 第65章 攻陷
“郑垌。”
郑垌刚从外面回来, 刚进大门就迎头撞上了周槐茂,锐利双眼盯着他问,“你从哪儿回来?”
“部长您要出去?还是……也从外面刚回来?”郑垌不答反问。
“裴行遇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chā手,你也一样。”周槐茂不跟他拐弯抹角, 直截了当道:“如果违反命令,你就别待在十七军团了。”
郑垌跟周槐茂共事多年, 深知他的性子,也道:“我没去总部,不信的话您可以查一下总部的出入记录,如果有我, 我不仅离开十七军团,我从星际联邦退役, 满意了吗?”
周槐茂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
**
靳燃发的地址难找无比,司机摸了好长时间才找着, 中间好几次扭头问:“少爷,您确定您朋友发的地址没错吗?这都绕了半天圈子了怎么还是没找到。”
洛新阳也觉得会不会是发错了,再发消息去确认却已经连接不上了。
“我也不知道啊,再找找看。”司机驾驶着悬浮车在路上绕来绕去, 连犄角旮旯都恨不得进去翻一遍。
洛新阳在后面探头探脑,忽然看到一个废弃赛车场,连忙降下车窗用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眯眼往那儿看, 果真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呆在那里。
“张叔快快, 废弃赛车场。”
司机“哎”了一声立即tiáo转方向冲废弃赛车场而去, 一待停稳洛新阳便跳了下来,顺着梯子爬上去用力拍了拍舱门,“开门。”
贺星阑正百无聊赖地在心里默数星星,一听见声音以为是靳燃回来了,按下开门按钮,“燃哥你……洛哥?”
洛新阳冲他招手,“走了。”
贺星阑疑惑地冲他身后看了看,“燃哥呢?”
洛新阳一手chā兜,另一只手勾了下他脖子,“你燃哥不知道死哪儿了,让我来接你,后天咱一块回紫微垣。”
“啊?燃哥有危险?他在哪儿!司令是不是也有危险,我去找他们!”贺星阑说着就要跑,被洛新阳拽着后领扯回来,“跑什么,他们两个凑一块儿还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过去送人头啊,听哥的话带你玩儿去。”
贺星阑一想也是。
“蹦过迪没?”
贺星阑“啊?”了一声:“那是什么?”
洛新阳看着贺星阑,左看看又看看“啧啧”两声:“你该不是个外星人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走哥带你见见世面去咯!找漂亮姑娘跟你玩儿,想不想要漂亮姑娘亲亲你喂你吃东西?”
贺星阑是呆萌不是傻,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脸瞬间红了,“我、我不去。”
“真不要漂亮姑娘?”洛新阳在霍尔也是小纨绔长大的,一群狐朋狗友哪儿没去过,这种场合早见怪不怪了,故意笑贺星阑,“你该不是还没见过姑娘吧。”
贺星阑气的脸红,“我不去了!”
洛新阳看着他被自己逗得恼羞成怒,心情极好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一怔,怪不得步虞老是喜欢戏弄他,原来逗人看人脸红这么好玩。
等等!
他怎么没来由地突然想起步虞那个老流氓了!好不容易放假一下能摆脱他了,有什么好想的,他才没想!
**
星际鬼市比霍尔的街道更加繁华,但这里的建筑均是仿古而做,像极了古代的灯市,一望无际地花灯挑起亮白如昼的道路,两旁都是挂着招牌的房子,还有些小摊。
两人并肩走在中间,时不时避让几个来回追逐的小孩儿,又躲一下拥挤的人cháo。
“哥。”
裴行遇一回头,chún上立刻抵了一个东西上来,他垂眸一看是个糖葫芦,靳燃眯着眼睛冲他笑,手上举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糖葫芦。
裴行遇伸手接过来,“你从哪儿弄来的?”
靳燃伸手朝后头一指,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面前放着一个草靶子,上面chā满了糖葫芦,脆生生的嗓音正在吆喝,“来看一看呀,只要能打中带有铃铛的彩球都送你一根糖葫芦哟!”
裴行遇低头看了看他的手,“你打中了?”
靳燃“嗯哼”一声,“我的枪法打个彩球还不是绰绰有余,再说了,要打个糖葫芦来给你吃的,那我怎么能输。”
“你把我当小孩儿。”裴行遇攥着糖葫芦有些无奈,从当时靳燃还想要离婚的时候,给他递个糖糕要先吹吹,喝了药立马给醋腌梅子,现在又给糖葫芦。
在靳燃的眼里他不是个高高在上的司令,只是个想当成小孩儿惯着的普通人。
裴行遇想叹气,又觉得无奈,算了,由他去吧。
“尝尝甜不甜。”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
“我走在路上像个孩子一样吃糖葫芦,你觉得像话吗?”裴行遇侧头看着靳燃问,又亮亮手里的糖葫芦,“我不是三岁。”
靳燃低头先咬了一口,又握着他的手递回来,“我三岁,你八岁,yòu稚我先yòu稚,这下够不够?”
裴行遇一愣,看着靳燃咬着糖葫芦磕巴磕巴咬碎外层糖衣,含糊不清地说:“这儿又没人认识你,咱们没穿军装外套你在这儿就是个普通人,放下你的责任只做自己,就今天一天。”
放下责任,只做自己。
裴行遇已经记不得,他有多久没有做过自己了,烟烟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刻起,他就背负了责任,不再是裴行遇,是裴烟的兄长,她的依靠。
后来他是紫微垣的领袖,数百人的依靠。
裴行遇心底淌过一道暖流,不由低头咬了一口被靳燃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外层糖衣带着一股果香,山楂已经熟透半点不酸,很甜。
“好吃吗?”
裴行遇抬头看着靳燃,轻轻点了下头:“很甜。”
靳燃伸手在他嘴角抹了一下,蹭去一点沾上的糖渣,“你总想着保护所有人,把风雨都挡在你一个人面前,让身后的人有枝可依,不用风雨流离,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不想做那个只被你保护的人呢,他们也想跟你并肩作战,共担风雨。”
裴行遇默然不语。
“哥。”
“嗯?”
“我知道自己不够qiáng,也不能现在就让你信任。”靳燃抬手握住裴行遇的手腕,认认真真地问他:“我不要你现在就喜欢我,也不要求你对我有所回应,你可以继续做高山之上的裴司令,我不要你下来,但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上来陪你共承风雨,好不好?”
靳燃声音本就有些低,现在又刻意压着不让其他人听见,像是敲在了裴行遇的心尖上,让他没来由心悸了下。
“让我陪你面对未知,好不好?”
裴行遇轻吸了口气,笑了下说:“尝尝你赢来的糖葫芦。”
靳燃看着将糖葫芦塞在自己手里转身往前走了的裴行遇,垂眼轻轻攥紧了手,忽然被人扯住了手,他低头一看是个小豆丁,盯着自己的手“咕咚”咽了下口水。
靳燃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将只吃了一颗的糖葫芦塞到他手里,“去玩儿吧。”
“谢谢哥哥。”小豆丁拿着糖葫芦跑了。
裴行遇走在前面,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距离靳燃的易感期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他在那样危险的状况下,即便是易感期也不会这么冲动。
他毫不怀疑靳燃是真的喜欢他了,可恰恰就是这样才不能接受他,现在他跟联邦撕破脸,往后更是举步维艰,靳燃在他身边只有危险。
他不介意,自己介意,靳燃想保护他,他又何尝愿意靳燃陷入危险。
这么好一个年轻人应该长命百岁儿孙绕膝,有一个很好的omega为他生儿育女,给他美满爱情,而不是叫他跟自己枪林弹雨。
靳娴当年会去军校也是舍不得靳燃一直吃苦,她对自己恩重如山,他又怎么能伤害她唯一的弟弟。
他能给靳燃的太少太少了,这样不平等的感情,对他不公平。
裴行遇感觉自己心里那层厚厚的冰墙已经逐步坍塌,如果靳燃再在他身边,他不敢保证那道坚固冰墙还能坚持多久。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即使无关信息素,他也抗拒不了靳燃。
“走这么快,我不是说了么,你不用回应我也不用有压力,我愿意保护你是我自己的事儿,不是追你的手段。”靳燃追上来,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哎你看你不吃,糖葫芦都叫人抢走了。”
裴行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一个小豆丁举着糖葫芦挪着朝母亲跑去,星际鬼市上的原住民都不戴面具,看来这些孩子都是这儿的。
“吃过的怎么还给人?人家孩子不嫌我们脏的?叫人家母亲看见要说你。”
靳燃百无禁忌惯了,笑了下说:“又没沾上口水,小孩子要了我还能说不给?哎烟烟喜欢吃糖葫芦吗?我学一学以后做给她吃。”
裴行遇垂了下眼,“她没吃过。”
靳燃“嗯?”了一声,“你带她的时候都给她吃什么?别跟我说也吃你那些压缩素食啊。”
“嗯。”
靳燃要喘不开气了,“你这也叫也会带孩子。”




长官,信息素要吗 第67章 沦陷
靳燃受到的冲击力比裴行遇更大,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天生残缺, 小时候会有怨怼会有不平, 觉得为什么别人都是健康的, 他要承受那么多。
后来长大了, 明白事儿了,又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没有信息素怎么了他一样能比别人更qiáng, 眼睛不好他就用耳朵, 手指缺了一根握不住枪, 他就拼了命的去练。
别人花一天、一月, 他花一年、五年、十年。
本身就在淤泥里, 他不怕任何黑暗和曲折,只会抓住每一寸光明,然后用尽全力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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