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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克1
苏华新哭笑不得,“我这哪有女人换穿的衣服。”
“那……那要不您的睡衣也行,我先随便套一下。”许婵不好意思道。
听许婵这么说,苏华新站起身道,“要不我给你拿件浴衣吧,我正好有一件没穿过的。”
“可以,能穿就行。”许婵连忙点头。
苏华新走进卧室拿衣服,出来后,将衣服递给许婵,看着许婵从门缝里伸出来的白皙手臂,苏华新没来由心头一跳。
许婵裹上浴衣,很快就走了出来,这时候,苏华新坐在沙发上有些走神,听到开门的声音时,苏华新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看着走到跟前的许婵时,苏华新两眼有些发直。
许婵两手放在身前,手指不停地交织缠绕着,仿佛有些紧张。
“苏……苏書記,我……”许婵有些结巴,一脸局促地站着。
“小许,坐吧。”苏华新吞咽了一下喉咙,此刻的他,身体开始有些躁动。
许婵低着头,苏华新对面沙发有好几个空位,她却有意无意走到苏华新旁边坐下。
闻着许婵身上的香味,苏华新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苏华新很清楚,许婵的举动带着对他若有若无的暗示,而城府颇深久经沙场的他,到了这会又哪里看不出来,许婵从一开始应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虽然知道许婵不可能像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害羞那般单纯,但苏华新这会偏偏就被许婵给吸引了,哪怕明知道许婵带有目的,苏华新此刻也顾不上了,对方此刻穿着浴衣坐在他身边,就是在默许着他做任何事。
这时候,甚至不需要许婵主动,苏华新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婵,苏华新突然朝许婵扑了过去,一把扯掉了许婵身上的浴衣。
两人这会可以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婵娇呼一声,旋即主动抱住了苏华新。
在苏华新看不到的视角,许婵嘴角的笑意慢慢开始荡漾……
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许婵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她就知道,男人,特别是酒后的男人,一旦冲动起来,就不再是用头脑思考的动物,之前的乔梁是如此,现在的苏华新虽然是大人物,但也不例外。
一阵疾风骤雨后,风停雨歇。
许婵小鸟依人一般静静偎依在苏华新怀里。
苏华新看着怀里的许婵,脸上闪过莫名的神色,他喝了酒,但不代表他醉了,相反,他的脑子清醒得很,刚才躁动的刹那,他确实是没有了平常的冷静,瞬间被自己的冲动所支配,但他心里,的的确确是对许婵有些心动。
两人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许婵抬头看了苏华新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苏書記,我想调到省里来,可以吗?”
“你在松北不是干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想到省里来了?”苏华新笑呵呵地问道。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许婵娇嗔道。
苏华新微微一笑,看着许婵没说话,他知道许婵没说实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许婵受不了苏华新的直视,率先移开目光,她感觉苏华新那看似平静的目光很犀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迟疑片刻,许婵道,“苏書記,苗書記出事了,您知道吗?”
“苗培龙出事了?”苏华新一怔,“他出什么事了?”
许婵看到苏华新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苏华新果真还不知道苗培龙出事的消息,徐洪刚看来还没跟苏华新说这事。
“就在今天下午,苗書記被我们江州市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许婵说道。
“是吗?”苏华新神色一凛,“洪刚同志竟然没跟我说这事。”
苏华新说着皱了下眉头,又问,“苗培龙是因为什么事被纪律部门带走的?”
“这我不太清楚。”许婵摇头道。
苏华新听了,道,“我打个电话问问洪刚同志。”
苏华新说完就打,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洪刚的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徐洪刚恭敬而又不失热忱的声音,“师兄,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没有。”苏华新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道,“洪刚,听说苗培龙出事了?”
“对,今天下午出事的。”徐洪刚点了点头,有些意外苏华新已经知道了这事,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苏华新又问道,“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这事?”
“师兄,我一忙就给忘了。”徐洪刚苦笑,“这不,下午郑書記过来了,陪完郑書記后,我们市里又第一时间召开会议通报苗培龙的事,我就忘了跟您说这事了。”
苏华新脸色登时严肃起来,“你说的是国鸿書記?”
“是的,他今天来江州了。”徐洪刚点头说道。
苏华新眉头微拧,他并没有听说郑国鸿去江州了,对方悄无声息跑去江州干吗?
苏华新寻思间,徐洪刚又多解释了一句,“郑書記说是来我们江州的温泉小镇泡温泉来着,今天又去了松北,苗培龙有可能就是在郑書記的亲自过问下被纪律部门采取措施的。”
徐洪刚大致跟苏华新说了下今天下午的情况,苏华新听完后目光微凝,他原本还考虑要不要适当过问下这事,现在听徐洪刚这么一说,苏华新立刻打消了心里的想法,既然这事有可能是郑国鸿亲自过问的,那他不宜多插手。
“师兄,您怎么知道这事的。”徐洪刚好奇问道。
“我听小许主任说的。”苏华新看了眼怀里的许婵,并没有和徐洪刚说对方在他这里。
听到苏华新的回答,徐洪刚心里恍然,对方也只能从许婵那里听到消息了,看来许婵和苏华新私底下是有联系的。
这时苏华新又主动问道,“洪刚,苗培龙的问题严重吗?”
“估计挺严重,晚上开会的时候,市纪律部门的负责同志大概说了下案情,目前还没全部查清楚,但已知的问题已经不小。”徐洪刚说道。
那苗培龙是真的完了。苏华新撇了撇嘴,有郑国鸿亲自过问此事,苗培龙自身的问题又不小,谁还敢帮苗培龙说话?
“洪刚,没别的事了,先这样。”苏华新说道。
“好,师兄,您早点休息。”徐洪刚连忙说道。
两人结束通话,苏华新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之前将苗培龙留下的小金佛又送回去了,他之所以不收苗培龙留下的这份礼物,是因为他和苗培龙的关系还没到那份上,所以不想和苗培龙这么快就有利益牵扯,另一方面,苏华新对财物其实不是特别看重,虽然他也需要钱,但钱财在苏华新看来并不是摆在第一位的东西。
许婵见苏华新沉默着没说话,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苏書記,我能调到省里来吗?”
“你为什么会急着想调到省里来?苗培龙出事,和你又没关系。”苏华新看着许婵笑道。
“苏書記,我是苗書記提拔的干部,在县里早就被打上苗書記的标签,现在苗書記出事了,我在县里肯定也会遭受排挤和打压,与其毫无前途地呆在县里,倒不如调出来。”许婵说道。
苏华新笑而不语,许婵依旧没说实话。
许婵看了苏华新一眼,感受到苏华新犀利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感到苏华新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糊弄,今晚的计划一直到现在都按照她事先预想的剧本在走,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俘获了苏华新,但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般。
想想也正常,能走到苏华新这个位置的男人,又岂会像普通男人那样轻易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正当许婵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时,却听苏华新道,“小许,你要调到省里来,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直接调到机关部门来。”
其实对苏华新来讲,许婵有没有问题并不是很重要。後續快睹,搜維幸恭钟呺,由“楚骆完”拼音首字母加数字零零零七二四组成。他知道许婵没说实话,但即便许婵真有问题,他要保住许婵一个区区科级干部,并不见得就是多难的事,关键在于他愿不愿意去做,所以苏华新并没有继续追问。
许婵听到苏华新的话后,脸上露出喜色,只要能调出松北,不管是调到哪里,对许婵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松北,只要离开松北,她就不是松北的县管干部,县检就无权查她,这是许婵现在的盘算。





做局 第2177章 妥协
很快,许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苏書記,如果不调到省里的机关部门,那我要去哪?”
“容我先想想。”苏华新挑了挑眉头,如果要把许婵调到省里来,那他显然不能直接把许婵调到省里的机关部门,那样太明显了,容易惹人注目,必须先有个过渡。
思考了两三分钟,苏华新道,“先去企业吧,省里边几个国企效益都不错,待遇比机关还好。”
听到苏华新的话,许婵愣了一下,让她从机关转到企业去,许婵委实有点不甘心,但许婵很清楚,眼下苏华新肯帮她,不管是调到哪里,都由不得她挑三拣四。
苏华新似乎看出了许婵的想法,微微一笑,“去了企业,不代表就不能再进入机关里嘛,表现优秀的人才,同样有机会再调回机关单位里任职,你又不是不懂。”
许婵为之沉默,苏华新说的她自然明白,从国企重新调回体制,这种流动在体制里又被称为逆向流动,但其难度往往比在体制内的跨部门调动更难。
转念一想,许婵豁然开朗,这些在她看来很难的事,只要苏华新愿意帮忙,无非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就好比她这次如果能从松北直接调入省里的国企,其调动其实一点也不比跨地市的部门调动容易,但对苏华新而言,却不是什么难事。
想明白了这一点,许婵脸上露出了乖巧的神色,“苏書記,我听您的。”
苏华新轻拍了拍许婵的手,微微笑道,“先去企业过渡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许婵轻轻点头。
看着许婵那年轻漂亮的脸蛋,苏华新脸上神色莫名……
此时,松北,乔梁宿舍,乔梁正在给安哲打电话。
乔梁今晚给安哲汇报了苗培龙的事,乔梁之所以要给安哲汇报这事,是因为当时苗培龙担任松北县一把手,是安哲提拔重用起来的,那时安哲主政江州,苗培龙各方面的表现也很优秀,甚至得到了时任江东省一把手廖谷锋的夸赞,安哲那时对苗培龙是寄予厚望的。
在电话里,乔梁把这次郑国鸿来松北和苗培龙现场被带走的事情,以及苗培龙涉及违法违纪的有关情况,大致向安哲做了汇报。
听乔梁说完,安哲陷入了沉默,半天沉声道,“梁子,苗培龙落马,你怎么看?”
“我……”乔梁斟酌了一下,“我感到很意外很痛心。”
“只是意外?只是痛心?”安哲道。
“那……还有什么?”乔梁一时想不出。
“苗培龙出事,你认为你有没有责任?”安哲接着又道。
“我……我能有什么责任?”乔梁下意识道,他没有想到安哲会如此说。
“嗯?你是这么认为的?”安哲道。
“这个……”乔梁想了下,“作为松北县县長,或许我也有点责任,没有监督好他。”
安哲又沉默了,半天道,“好好的一个干部,一个曾经的优秀县一把手,就这么毁了……组织培养一个干部容易吗?”
乔梁听着安哲的话,想起安哲现在是西北省组织部長,他现在可不就是承担着培养干部的重任?
接着安哲道,“苗培龙就是一面镜子,你要好好照清楚自己。”
“嗯。”乔梁忙点头,“我一定会的。”
“梁子,你知道人生需要几面镜子吗?”安哲道。
“这个……镜子还需要多吗?一面就够啊。”乔梁道。
“不。”安哲否定道。
“那……老大,您觉得需要几面啊?”乔梁道。
“我认为,人生需要六面镜子。”安哲道。
“哦,哪六面镜子?”乔梁好奇道。
安哲道,“第一面就是望远镜。登高才能望远,杜甫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得高的时候,看到远处众山渺小,人会自然而然产生万丈豪情,刹那之间有了前进的动力。苏轼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但若你站在高处,极目眺望,那么庐山的形貌也就一览无余了。只有在站在高处,人才可以看清纷繁复杂的表象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真实。《左传》里讲,君子务知大者远者。一个人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看得远才能知道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一个有望远镜的人,有着永不低沉的热情,有着拨开迷雾见青天的能力,有着规划未来的心智。
第二面是放大镜,因为放大镜可以放大你的胸怀。俗话说的好,能容人,才能聚人。能聚人,才能成事。一个人若是小肚鸡肠,那就没有人愿意待在他身边。孤家寡人,单枪匹马怎么闯天下?放大镜还可以放大你的理想,刘邦说,大丈夫当如是,一个泗水亭長立下了夺取天下的抱负。墨子说,志不强,智不达,一个人如果理想不够远大,那么他就不能获得与之匹配的智力、能力。正是因为夺取天下的抱负,不断激励着刘邦,所以刘邦才能以亭長的起点,有了夺取天下的能力。
第三面是墨镜,墨镜可以看淡人世,隐藏自己,看世间争争吵吵,纷纷扰扰,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如果没有一颗足够淡然的心。那将被世事携裹,永无宁日。一副墨镜,再刺眼的东西也会变得暗淡下来。再看不惯的东西也会被中和掉。这就是墨镜的意义,给刺目,灼热的现实世界加了一层隔离罩。人生在世,心底无尘无垢,纯真如初,自然是好事,但是难免会有人加以利用,借机陷害,所以我们必须要适当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免给人以可乘之机。率真,坦荡自然是好事,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墨镜是一份恰到好处的遮掩,可以让自己远离不少麻烦。
第四面是显微镜,看到细节,做好细节,一个马蹄铁的失却可以丢掉一场战役。一处蚁穴可以侵蚀掉一座大堤。细节处的马虎,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小处的不慎,积累起来也足以破坏大局。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注重细节,学会较真儿。把平凡的事情做好,就是不平凡,把小事汇聚起来就是大事。量变一定会引起质变,细中见了精,事情也就成了。
第五面是哈哈镜,难得糊涂,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太较真,便烦恼遍地;而糊涂的人,计较得少,却觅得人生的大滋味。太清醒的人注定活得辛苦,总有看不惯的,总有放不下的,苦苦挣扎;糊里糊涂的人,反而潇潇洒洒走一回。当然,该糊涂时则糊涂,该明白时绝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六面是平面镜,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一种洞察世事后的反璞归真。人生的经历积累到一定程度,不断地反省,对世事、对自己的追求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认识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要放弃的是什么,也就不再需要通过望远镜、放大镜、哈哈镜、显微镜、墨镜去看待世界,坦然接受它的原貌。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明白了这一点,人也就获得了自然与本真,洒脱与宁静。”
听着安哲的谆谆教导,乔梁心潮起伏,“老大,您的话我都记住了。”
安哲接着道,“你的圈子,就是你生活的镜子。你活着,就一定在一个圈子里。圈子的神奇并不在于它能给人贴上标签,而在于圈子能带给你什么,它是否左右了你的心态。很多时候,圈子对了,事就成了。”
乔梁沉思着,琢磨着安哲这话……
江州。
郑世东从骆飞办公室走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骆飞这次委实是气惨了,晚上开完会后,郑世东就回到办公室,没想到就在刚才,骆飞又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足足训了他十几分钟才作罢,虽然郑世东对骆飞的反应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骆飞刚刚暴怒的样子还是让郑世东有些无语,连一把手的风度都没有了。
这会,郑世东离开后,骆飞依旧在办公室里骂娘。
苗培龙的事已经发生了,木已成舟,骆飞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本来他也不打算多做什么,但骆飞实在是压不住心头这口怒气,他要是不把郑世东叫过来臭骂一顿,骆飞怀疑自己会憋出病来,这才会又把郑世东喊来。
眼下郑世东离去,骆飞仍在骂骂咧咧,“混账,不讲原则,不讲规矩,一个个都特么想翻天……”
门外,薛源听着骆飞骂骂咧咧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骆飞地暴怒他能理解,但他感觉骆飞委实是缺少了点城府,而且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在薛源看来,就是骆飞对市里的掌控力太弱了。後續快睹,搜維幸恭钟呺,由“楚骆完”拼音首字母加数字零零零七二四组成。因为之前薛源也跟过楚恒一段时间,所以薛源这会忍不住又将骆飞和楚恒默默比较起来,再次摇头。
骆飞和楚恒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段位,此刻薛源忍不住想,如果楚恒处在骆飞的位置上,恐怕市里的局面又大不一样。




做局 第2178章 点子
郑世东从市大院出来后,看了下时间已经挺晚,便准备直接回家,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见是底下的办案人员打过来的,郑世东接了起来。
“郑書記,苗培龙说要见你。”底下的人汇报道。
苗培龙的身份毕竟还是有点特殊的,对方提出要见郑世东,办案人员也不敢直接拒绝,第一时间就跟郑世东汇报。
郑世东略一寻思,也没有拒绝,点头道,“行,我一会到。”
挂掉电话,郑世东来到羁押苗培龙的地方,房间门口,已经有纪律部门的办案人员在等候着,看到郑世东过来,办案人员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苗培龙还配合吗?”郑世东过来就问道。
“不配合,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刚才突然开口,说要见您,我们也不确定他有什么事,便跟您汇报了,所以这么晚还让您特地赶过来。”办案人员说道。
“没事,我进去看看。”郑世东摆手道,苗培龙毕竟是区县一把手,底下的人谨慎一点也正常。
推开门,郑世东一进入房间,就被烟呛了一下,只见房间里烟雾缭绕,苗培龙神色呆滞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抽着烟。
很显然,苗培龙进来的待遇还算不错,他要抽烟,办案人员酌情考虑后满足了他。
郑世东挥手拍散眼前的烟雾,走到苗培龙对面的椅子坐下,开口问道,“培龙同志,你找我?”
听到郑世东对自己的称呼,苗培龙眼睛动了动,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神采,转头看着郑世东,他知道郑世东这是对他还留有一点情面,否则对方就不会喊他培龙同志,而是直接喊苗培龙了。
“郑書記,没想到咱们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苗培龙低声开口,因为烟抽多了,他的嗓子有点沙哑。
郑世东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
“呵呵,我又何尝想呢。”苗培龙自嘲地笑笑,“市里边这些领导,我平日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每次看到你,总感觉心头不自在。”
“那是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心虚。”郑世东道。
“是啊,人一旦心虚了,腰杆子就再也挺不直了,心里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苗培龙喃喃道,“郑書記,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丢脸?从今天开始,恐怕我苗培龙会沦为江州所有人的笑柄。”
郑世东瞥了苗培龙一眼,他知道苗培龙说的是指他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吓得尿失的事,这事确实有点丢人,但郑世东心里还真没看不起苗培龙,遇到这种事,还能平静对待的又有几个?有的甚至比苗培龙表现得还不堪,大小便都失了。
郑世东淡淡道,“培龙同志,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没必要耿耿于怀,你现在该做的就是主动配合审查,争取宽大处理。”
“郑書記,你这是开始对我做心理工作了吗?”苗培龙嘲讽道。
“我不是对你做心理工作,而是实话实说,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干部,咱们组织的纪律你也都懂,多余的话也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积极配合,争取宽大处理。”郑世东说道。
苗培龙垂下目光,并没有直接回应郑世东的话,短暂的沉默后,苗培龙道,“郑書記,看在咱们过往的情面上,不知道你能否满足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郑世东眉头微拧。
“我想见我们县里的许主任一面。”苗培龙说道。
“你说见谁?”郑世东疑惑地看了苗培龙一眼。
“我们县府办的许主任,许婵。”苗培龙再次重复了一遍。
听到苗培龙的话,郑世东纳闷地看着苗培龙,苗培龙如果说要见骆飞或者其他市里的主要领导,郑世东都不会惊讶,毕竟这些人都有可能帮上苗培龙,但偏偏苗培龙竟然开口说见松北的县府办主任来着,区区一个县府办主任,难不成还能给苗培龙提供帮助?
“你确定没提错要求?”郑世东看着苗培龙。
“没有。”苗培龙摇了摇头。
听苗培龙回答得很肯定,郑世东盯着苗培龙多看了一眼,道,“培龙同志,你现在其实找谁都没用,你这个案子是郑国鸿書記亲自过问的,现在没人敢帮你说话。”
“郑書記,我没说要找人帮忙,我只是想见许主任一面。”苗培龙眼神闪烁,低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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