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

“是的，遇见生活的美好，遇见我们事业的美好。”乔梁微微一笑，“秀秀，我发现你很有思想，或者说，你比以前更有思想了。”
“呵呵……”得到乔梁的夸奖，姜秀秀不由开心地笑起来……
乔梁和姜秀秀通话时，许婵的办公室里，许婵回来后就将办公室门反锁，慌慌张张拿出手机给苏华新打了过去，电话一通，许婵颤声道，“苏哥，我……我这有点不妙，县检的人可能随时会找到我头上来……”
听到许婵的话，苏华新目光一沉，“怎么回事？”
“刚刚我们县里的乔县長找我谈话，让我主动投案……”许婵将大致情况和苏华新说了起来。
苏华新听完后，眉头微拧，他这边才刚开始安排许婵的调动，许婵就可能要出事，事情似乎比他预料的要糟。
沉思片刻，苏华新问道，“小许，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的问题严重吗？”
“苏哥，我就是牵扯到姜辉的案子，我之前收过他几次现金，但不多，总共就三十万，还有一桩案子，跟黄青山有关，我之前低价买过他的房子……”许婵目光闪烁着，有选择性的跟苏华新说了一些实话，她知道现在只有苏华新能帮她，她必须适当地跟苏华新交点底。
不过许婵也并没有全部说实话，而是选择将跟姜辉和黄青山有牵扯的事说出来，至于其他的，许婵隐瞒了下来。
苏华新听到许婵的话，神色稍缓，在他看来，许婵的问题倒也不算很大。
想了想，苏华新道，“小许，你也不用着急，我给徐洪刚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的这个乔县長打个招呼，先把你的案子压下来，回头等你从松北调走了，事情就好办了。”
“苏哥，就怕徐書記的话也不好使。”许婵担心地说道。
“怎么，你说的那个乔县長，连徐洪刚的面子都不给？”苏华新挑了挑眉头。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要不您先给徐書記打个电话试试。”许婵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并不太清楚徐洪刚和乔梁现在的关系变化，但许婵对乔梁的性格却是有些了解，乔梁并不太像是一个会妥协的人。
“嗯，那就先这样，我先给徐洪刚打个电话。”苏华新说道。
挂掉电话，苏华新给徐洪刚打了过去，电话接通，苏华新就道，“洪刚，有件事要麻烦你。”
“师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徐洪刚殷勤地笑道。
“关于那个小许，她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你……”苏华新同徐洪刚说着，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是要求徐洪刚跟乔梁打个招呼，将许婵的案子压一压。
徐洪刚听到苏华新的交代，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倒不是不愿意打这个招呼，而是乔梁不一定会给他面子，两人现在貌合神离，而且他在市里边搞出来的那些针对乔梁的小动作，乔梁不见得就不知道，如今他要给乔梁打招呼，乔梁大概率不会买他面子。
徐洪刚想着心事，一时忘了回应，电话那头的苏华新听徐洪刚迟迟没说话，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皱眉道，“洪刚，这件事让你为难了？”
“不会不会，师兄，我倒是不为难，就怕我的面子不好使，那个乔梁，不见得会给我面子。”徐洪刚连忙说道。
苏华新刚刚已经听许婵说过类似的话，这会听徐洪刚也如此说，苏华新不由对乔梁多了几分好奇，问道，“这个乔县長，难不成连你一个市里的副書記都不放在眼里？”
“他眼里哪有我这个副書記，人家在市里边有市長郭兴安撑腰，在省里边，又是国鸿書記点名表扬过好几次的年轻干部楷模，我这个副書記，还真没放在人家眼里。”徐洪刚苦笑。
听到徐洪刚这么说，苏华新眉头微蹙，这个乔梁，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摆平。
徐洪刚这会无疑也不想让苏华新太过于失望，难得苏华新主动请他帮忙，徐洪刚也想在苏华新面前积极表现一下，因此，徐洪刚就算明知道乔梁可能不会给他面子，此刻仍是道，“师兄，这样吧，我先给乔梁打个电话，尽量让他将小许的案子压一压，您看如何？”
“嗯，要是可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苏华新说道。
“好，那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师兄，我待会给您答复。”徐洪刚说道。
“行，我等你电话。”苏华新点点头。
两人结束通话，徐洪刚拧着眉头，从手机中找出乔梁的号码，给乔梁打了过去，他心里是不愿意打这个电话的，但为了讨好苏华新，徐洪刚不得不打。
松北这边，乔梁看到徐洪刚的来电，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接到过徐洪刚主动打来的电话了，今天徐洪刚竟然会给他打电话，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乔梁心里狐疑，仍是第一时间接起了徐洪刚的电话。
“小乔，现在忙吗？”徐洪刚斟酌着措辞说道。
“还好。”乔梁回答着徐洪刚的话，有心想和徐洪刚寒暄几句，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徐洪刚变得这么陌生了，似乎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
沉默了一下，乔梁中规中矩地问道，“徐書記，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乔梁的话，徐洪刚撇了撇嘴，他自然能感受到乔梁话里跟自己的疏远，对此，徐洪刚在意料之中，也懒得跟乔梁虚与委蛇，径直道，“小乔，你们县里边是不是在查许婵？”





做局 第2184章 质问
听闻徐洪刚问起这事，乔梁心里咯噔一下，皱皱眉头，接着道，“徐書記，您怎么会知道这事？”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这事，小乔，能否给我一个面子，把许婵的案子压下。”徐洪刚开口道。
“徐書記，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许婵涉嫌违法违法，我个人不可能干预相关部门对她的调查。”乔梁正色道。
“小乔，你不用跟我扯这些什么原则和底线，大家都是体制里面的人，又不是不懂这里头的道道，你拿这种说辞来敷衍我，有意思吗？”徐洪刚轻哼一声。
“徐書記，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您怎么会觉得我是敷衍？难道您认为咱们当干部的，完全可以不讲原则和底线，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胡作非为吗？”乔梁反驳道。
徐洪刚听到乔梁的回击，一下语塞，他心里还真就这么认为，但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来，而在他看来，乔梁无非也就是在他面前故意说得冠冕堂皇罢了，他就不信乔梁没有利用权力给其自己谋过私利。
短暂的沉默后，徐洪刚淡淡道，“小乔，你不用拿这些说辞来对我说教，你以前也算是我带过的人，怎么，现在反过来要教育我？”
“徐書記，您误会了，我哪有资格教育您，我只是说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对您说教的意思。”乔梁否认道，嘴上如此说，乔梁心里却是失望不已，他想起自己跟过徐洪刚的那段时间，徐洪刚表现出来的形象绝对不是今天这样的，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又或者说，徐洪刚以前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
徐洪刚这会明显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和乔梁废话，冷声道，“小乔，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这个面子你到底给不给？”
“徐書記，对不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不能拿原则开玩笑。”乔梁严肃道。
“小乔，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许婵的案子有省里的领导關注，你如果非要坚持你所谓的原则底线，回头你后果自负。”徐洪刚眼里闪着经光，说道。
“徐書記，不管是什么领导關注，我都是这样说。”乔梁心里一凛，许婵的案子竟然会有省里的领导關注，徐洪刚这话是在吓唬他，还是真的？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徐洪刚冷哼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徐洪刚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并没有跟刚刚乔梁通话时表现出来的那般生气，对于乔梁的态度，徐洪刚心里早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他就知道乔梁这臭小子不大可能会给他面子，所以徐洪刚并没有太过于生气，因此，这会被乔梁拒绝后，徐洪刚并不怎么恼火。
知道苏华新还在等着自己答复，徐洪刚立刻又给对方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徐洪刚就道，“师兄，实在是很抱歉，我这个副書記的面子，人家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刚刚那个乔梁，直接跟我扯了一堆原则底线，回绝了我。”
“是吗？看来这个乔梁还是个很坚持原则的干部嘛，好，很得好嘛。”苏华新眼睛眯了起来。
徐洪刚听着苏华新的口气，嘴角微微一翘，知道苏华新这时动怒了，徐洪刚不由加了把火，“这个乔梁，年纪轻轻就受到提拔重用，再加上国鸿書記又表扬了他几次，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刚刚我甚至暗示过他了，说有省里的领导也在關注许婵的案子，结果你猜他怎么回答我？他说不管是什么领导關注都没用，原则问题不能马虎，谁的面子也不给。”
“很好，希望咱们体制里多一些像乔梁这样坚持原则的干部。”苏华新呵呵笑道。
听着苏华新的话，徐洪刚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苏华新对乔梁的反感，他不指望苏华新现在就会如何去针对乔梁，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但至少眼下他的初步目的算是达到了。
此时，乔梁正拿着电话出神，徐洪刚竟然打电话过问许婵的事，这会乔梁脑海里在琢磨着三个事，第一，徐洪刚是怎么知道县里在查许婵的？是谁告诉徐洪刚的？如果是许婵去找的徐洪刚，似乎有点蹊跷，之前没听说许婵和徐洪刚有什么来往和关系，如果许婵想找求援，应该不会找到徐洪刚头上去。
第二，徐洪刚为何要替许婵出这个头，在目前的大环境下，他有必要出这个头吗？徐洪刚对自己的性格脾气算是比较了解，他大概率应该知道找自己说情会没有结果，但既然知道，徐洪刚为何还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到底是图个啥？
联想到自己刚刚才找许婵谈过话，徐洪刚这边就立刻打电话过来，乔梁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令乔梁费解的是，许婵什么时候攀上徐洪刚这条关系了？而且这种关系显然还不可能是普通的关系，否则徐洪刚断然不可能冒着风险为许婵开这个口。
第三，徐洪刚刚才暗示有省领导在關注此事，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徐洪刚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是真的，这所谓的省领导又是谁？这省领导和许蝉是什么关系？许蝉是如何挂靠上这省领导的？想及此，乔梁神色一下凝重起来，他刚才以为徐洪刚可能是在吓唬他，现在看来，或许徐洪刚并不是凭空所说。
只是到底会是哪位省里的领导为许婵的事打招呼？乔梁眉头紧拧，一时不得要领，他还真想不出许婵在省里边能有什么关系，对方要是有那么牛逼的关系，当初就不需要求他帮忙，从乡镇调到县里来了。
如此想着，乔梁眉头紧锁，徐洪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许婵紧急求救了那省领导，然后徐洪刚受那所谓的省领导之托找的自己？之前从来没听说许蝉在省里有什么靠山和背景，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省领导来呢？
乔梁越想越觉得奇怪。
同时，乔梁又觉得，自己这次没有给徐洪刚任何面子，徐洪刚肯定心里是很生气，自己最初是他提携栽培起来的，现在自己不给他面子，似乎有恩将仇报之嫌，自己和徐洪刚的关系似乎真的开始有些斯裂了，这斯裂之前还是隐蔽的，但现在，似乎明着搞了一步，这一步，对自己和徐洪刚今后的关系来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不是是否意味着自己和徐洪刚将要公开分道扬镳。
想着自己和徐洪刚的过往，想着徐洪刚曾经给予自己的帮助，乔梁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压抑而郁闷。
“唉”乔梁長叹一口气，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再想了，反正他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关于许婵的事，他不可能违反原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想再多也没意义。
乔梁继续工作，没一会的功夫，门外传来喧哗声，乔梁隐约还听到了‘我要见乔县長’的喊声，仔细一听，依稀辨认出那是许婵的声音，乔梁皱眉走了出去。後續快睹，搜維幸恭钟呺，由“楚骆完”拼音首字母加数字零零零七二四组成。看到姜秀秀带人堵在许婵的办公室门口，乔梁嘴角一抽，姜秀秀的行动真是够快的，而且丝毫不考虑给许婵留一丝颜面，直接就带人堵在许婵办公室门外。
许婵这会明显对县检的人摆出了抗拒的姿态，才会嚷嚷着要见乔梁，一看到乔梁走出来，许婵脸上露出了希翼的神色，冲着乔梁喊道，“县長，您真的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干什么违纪的事，都是姜辉胡说八道，是他栽赃陷害我。”
听到许婵这时候还拒不承认，乔梁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许主任，你好好配合调查吧，如果你没有问题，相信县检的人也不会冤枉你，会还你一个公道。”
“县長，你”许婵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万分复杂的神色，乔梁终归是一点也不念两人的那一丝旧情。
“许主任，别演戏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姜秀秀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婵，一点也不给许婵留面子。
“姜检，你别太过分。”许婵盯着姜秀秀，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我只是按照法律办案，谈不上过分不过分。”姜秀秀淡淡地说道，她对许婵一直没啥好印象，现在见许婵还在乔梁面前演戏，对许婵越发反感。
许婵没说什么，脸色苍白的她，最后看向乔梁，眼里露出了乞求的神色。
乔梁看到许婵的目光，险些就心软下来，最终还是转过头，道，“许主任，好好配合调查，珍惜机会。”
乔梁相信许婵会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到了这份上，他也不希望许婵再抱有侥幸的心思。
乔梁说完，姜秀秀这时候道，“许主任，乔县長你也见到了，是不是该跟我们走了？”
许婵咬了咬牙，“好，我收拾下东西。”




做局 第2185章 言不由衷
许婵转身走回办公室，装着收拾办公桌的功夫，许婵拿出手机，快速给苏华新发了条短信，短信发出去后了，许婵立刻又删除了信息。
姜秀秀将许婵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过她这会也没多说什么，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姜秀秀并没有表现地太咄咄逼人，而且她也不知道许婵拿手机干嘛。
许婵将短信发完后，装着又收拾了下办公桌，这才走了出来。
走廊上，这时候有不少工作人员都在围观，乔梁呵斥了一声，道，“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都没事干吗？”
听到乔梁的话，工作人员纷纷散开。
乔梁这么做，也算是给许婵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姜秀秀跟乔梁点头打了下招呼，随即带着人离去。
乔梁看着许婵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许婵走到今天这一天，乔梁莫名觉得悲哀，心里更是有些自责，后悔当初帮许婵从乡镇调到县城。
一旁，一直站在乔梁旁边的秘书傅明海，这会亲眼目睹着许婵被县检的人带走，心神大受震动，对傅明海而言，苗培龙那样的领导离他有些遥远，反倒是许婵这个县府办主任跟他距离很近，两人在工作中更是经常打交道，因此，看到许婵被带走，傅明海受到的震撼其实更大。
“县長，许主任她……”傅明海转头看着乔梁，欲言又止。
“小傅，你想说什么？”乔梁看着傅明海。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傅明海喃喃道。
“没什么突然的，伸手了，就要有被抓的觉悟，小傅，你要牢牢记住，我们身为干部，一定要有敬畏之心，不要以为有了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一个人，如果对权力没有起码的敬畏，那出事是早晚的。”乔梁拍着傅明海的肩膀严肃道，“在体制里，更要做到坚守本心，我们面临的诱或太多了，一定要能够经得起考验，老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只伸手一次，最终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县長，您放心，我会牢记您的教诲。”傅明海一脸郑重地点头。
直至多年以后，傅明海在乔梁的提携下，一路走上领导岗位时，都始终牢记着乔梁今天的这番话，也正因为此，傅明海将来也成为乔梁带出来的最得意的一个秘书。
跟随乔梁回到办公室，乔梁坐在办公桌前，沉默地看着窗外。
傅明海给乔梁倒了一杯水，放在乔梁面前。
乔梁转头看了一眼傅明海，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小傅，你去忙吧。”
“哦……”傅明海答应着，却站着没动。
乔梁看着傅明海，“有事？”
傅明海犹豫了一下，“县長，我脑子里有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一直想着机会向您请教，不知您这会方便不？”
“呵呵……”乔梁笑起来，他其实挺喜欢傅明海勤学好问，在体制内，爱好学习的人总是会成長更快一些。
“这会方便，你问吧。”乔梁道。
傅明海点点头，“县長，前几天我在看体制内一篇文章的时候，里面多次提到干部同级重用这个词，我对此有些不解，不知您能否……”
“嗯……”乔梁点点头，“小傅，不懂就问，这很好，这个问题，即使体制内的很多人，也都搞不灵清，不过我略知一二，可以回答你。”
傅明海看着乔梁。
乔梁道，“干部任职一般可以分为提拔任用和平级转岗。提拔任用就是职务级别得到了提升，比如从副科级到了正科级，副处级到了正处级等等；而平级转岗如果到达更加重要的岗位，就可以称之为同级重用。不过，同级重用只是大家口头的说法，现在的书面提法都是进一步使用，与同级重用其实是一个意思。”
“哦……”傅明海点点头，“县長，那哪些情况属于同级重用或者进一步使用呢？”
乔梁想了想，“一种是级别不变，但职务得到提升。我们经常可以从一些拟任公示上看到某某同志现任县班子成员、组织部部長，拟任县专职副書記这样的表述，这其实就是一种特别常见的进一步使用的情况。县班子成员、组织部部長是副处级，县专职副書記也是副处级，所以任职过程级别没有变化，但职务、班子内排名得到了提升。
县专职副書記在县班子成员当中，是明确排名在县書記、县長之后，名列第3位，而其他班子成员则没有明确的排序，而是要根据进入班子或者副处级别的时间先后顺序排序。同样的情况，还有市班子成员转任市专职副書記，省班子成员转任省专职副書記等情况；班子成员但不是常务的副县長转任常务副县長、班子成员但不是常务副市長转任常务副市長等情况也与此类似，因为zf常务副职也是黨组副書記，在zf班子当中排名第二。
还有一种是级别不变，从其他职务转任黨内职务。这种情况最常见的就是县長转任县委書記、副县長转任县委常委、市長转任shiwei書記、副市長转任shiwei常委、副省長转任sheng委常委等。级别都没有变化，但从zf职务转任黨委职务，重要性增加。从人大、政协机关同级职务转任黨内同级职务，也同样属于进一步使用，如从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转任shiwei常委、从县政协副zhuxi转任县委常委等。
再一种是级别不变，黨内职务或排序没有明确变化，但岗位重要性明确增加。比如，从一些群团组织或者较小的部门转到一些重要部门担任同级职务，如：残联理事長转任发改委主任、财政局局長等；社科联zhuxi转任资规局局長或住建局局長等。还有从小些的地方或经济欠发达的地方转任到大地方或经济发达的地区担任同样的职务，如从小乡黨委書記转任到大镇黨委書記，从贫困县委書記转任城区区委書記等等。
另外一种是级别不变，管理权限上移。比如，从市局局長转任县委書記，级别没有变化，一般都是正处级，但县委書記岗位重要性更高，也属于同级重用，发展前景更广阔。还有从中层正职转任同级的单位班子成员，如市直机关的科長转任市属副处级单位的副职，级别虽然还是正科级，但以前是由单位管理的普通干部，现在也属于市管干部，也属于单位班子成员，岗位重要性也有所增加。
最后一种是级别不变，但由职级转任领导职务。公务员现在有职务和职级两条通道，职级与职务在级别上有对应关系，也可以相互兼任或转任。比如，一、二级主任科员就属于正科级；三、四级调研员就属于副处级。如果由二级主任科员转任科長，由四级调研员转任副处長或副县長，都属于同级重用。”
听了乔梁一番讲解，傅明海茅塞顿开，佩服地看着乔梁，“县長，我明白了，您知道的可真多。”
乔梁笑了下，“身在体制内，这些都是早晚必须要知晓的。”
就在乔梁和傅明海谈话时，省城黄原，苏华新的办公室里，刚和徐洪刚通完电话没多久的苏华新，看到许婵发过来的短信时，下意识点开看了看，瞅见短信里的内容，苏华新神色一沉，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好个乔梁！苏华新目光阴鸷，他托徐洪刚给乔梁打招呼，乔梁不给面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这么快就对许婵采取措施，这在苏华新看来，乔梁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挑衅。
虽然乔梁不知道背后托徐洪刚打招呼的人是他，但乔梁这么做，明显还是触怒了苏华新，徐洪刚已经跟乔梁暗示有省里的领导關注许婵的案子，乔梁还这么快就对许婵动手，这在苏华新看来，更像是故意而为之。
压下心头的怒火，苏华新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