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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克1
刘本涛的讲话很有技巧,将骆飞摆在了组织前面,这无疑也是他在向骆飞表达一种效忠的姿态。
骆飞对刘本涛的话很是满意,他原本是在阳山县書记姚健和刘本涛之间犹豫不决的,两个人在他看来都是合适的人选,又都是他的人,但考虑到姚健在阳山县干得不错,暂时没必要调整他的位置,让刘本涛到下面区县一把手的位置上镀下金反而更好,这样将来也有利于将刘本涛提到市里更重要的位置上。
毫无疑问,骆飞是在为将来的人事布局做考虑,只要他安然度过这一关,那收拾冯运明等人就得提上日程了,冯运明执掌组织部门,却跟他不一条心,搞得骆飞身为一把手却在组织人事任命上没有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这是骆飞决不能容忍的,所以对冯运明,骆飞是早晚都要动的,先让刘本涛到下面区县一把手的岗位上镀下金,回头他再通过自己的关系去运作,将刘本涛提拔起来,接任冯运明的位置,到时候他在组织人事上就不会再受到掣肘,否则冯运明老是跟他搞阳奉阴违那一套,弄得骆飞一肚子火。
至于姚健,骆飞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对姚健颇为欣赏,将来时机合适,他希望姚健能够接替快要到二线的郑世东,担任市纪律部门一把手,届时,整个江州市,就是他骆飞一言九鼎,谁也不能挑战他的权威。





做局 第2285章 图谋
当然,这是骆飞最理想的人事安排,但涉及到市一级领导干部的任命,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他只能向省里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不过届时只要关新民一如既往支持他,那他在江州市的人事布局还是能够成功的,一旦将冯运明、郑世东之流换掉,到时候郭兴安连跟他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骆飞和刘本涛交谈着,隔壁的办公室,薛源看似在专心工作,但他的一只耳朵却戴着个蓝牙耳机,表面上在专心工作的他,实则是在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这是薛源在骆飞办公室里安装的窃听器传来的声音,此刻,骆飞和刘本涛的交谈,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薛源的耳里。
听到骆飞要安排刘本涛去松北接替乔梁,主持松北的工作,薛源大为惊讶,没想到骆飞竟然选中了刘本涛,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比刘本涛更合适的人选,对方是从基层起来的,担任过阳山县長,后又在市工会干过,如今又担任副秘書長兼委办主任,在多个岗位上历练过的刘本涛,既重务实又善务虚,刘本涛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再加上刘本涛又是骆飞的亲信,谁还能比他更合适?
薛源一边偷听一边想着心事,想到乔梁最终还是会被撤职,他心里就充满了快乐和快意,他对乔梁一直都有很强的嫉妒心,如今乔梁被市检调查,没有谁比薛源更高兴,乔梁终于要完犊子了,以后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以后江州市最出色的年轻干部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薛源。
薛源正通过窃听器偷听骆飞和刘本涛的对话,而这时,徐洪刚已经从办公室离开,来到了他平时经常来的私人会所。
徐洪刚脸色阴沉,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等人。
徐洪刚今天心情很糟糕,上午从省里边传来的有关骆飞和唐晓菲dna鉴定结果的消息,徐洪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听到消息的刹那,徐洪刚几乎傻掉,省立医院的鉴定结果竟然证明骆飞和唐晓菲没有生物学上的父女血缘关系,尼玛,怎么可能!他可是偷偷取过骆飞的毛发跟唐晓菲做过鉴定的,事实证明两人就是父女,结果省立医院的结果却是完全相反的,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因为这个糟糕的消息,徐洪刚一整天都没心思工作,现在还没到下午下班时间,徐洪刚就提前离开了办公室。
喝着酒,徐洪刚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神色烦躁。
约莫等了小十分钟,一直为徐洪刚办事的那鼻梁边带痣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叫谢伟东,徐洪刚看到对方进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对方坐下。
“工作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徐洪刚径直开口问道。
“听说陈書记下午两点多赶回到江州后,就召集了工作组的人开会。”谢伟东说道。
“知道他们开会的内容吗?”徐洪刚急切地问道。
“这个就没办法知道了,他们开的是闭门会议,我收买的只是宾馆的普通工作人员,压根没机会进入会议室。”谢伟东摇头道。
徐洪刚听了,一脸阴鸷,想了想,又问,“工作组有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好像没有,工作组的人开完会后,并没有要收拾行李返回黄原的意思。”谢伟东说道。
徐洪刚听了眼神一亮,这或许是对他今天糟糕至极的心情最大的一个安慰。
一旁,谢伟东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多说话,他知道今天徐洪刚心情不好,上午就打电话质问他之前给骆飞和唐晓菲做的亲子鉴定到底有没有出错。
谢伟东当然是信誓旦旦跟徐洪刚保证没有问题,但从徐洪刚说话的口气来看,谢伟东知道他快气炸了。
谢伟东这会也是纳闷得紧,省立医院的结果怎么跟他这边做的不一样呢,到底是哪出错了?
谢伟东想着心事,就听徐洪刚再次问道,“小谢,你确定你之前送去做的标本没问题吗?”
“徐書记,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我找的鉴定机构也没问题,虽然是私人鉴定机构,但人家是全国有名的私立连锁医院,要是连这种亲子鉴定都搞错,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谢伟东再次保证道,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这边有问题的,而且谢伟东也认为自己这边并没有出任何差错。
徐洪刚听着谢伟东的话,沉着脸不知道在想啥,事实上,今天他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但省立医院的鉴定结果显然也不可能有错,而且他知道这次来给骆飞抽血采样的医生也是从省立医院调过来的,全程都没有让江州这边插手,抽完血后更是直接送到省里。
“徐書记,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太奇怪了,咱们这边送去做的鉴定结果肯定是没错的,唐晓菲那边的标本是我让人偷偷去取的,我今天再次跟那人确认过了,对方保证说没问题,而骆書记的标本是您那边送来的,如果说标本都没问题,那鉴定结果就更不可能有错。”谢伟东说完偷偷瞄着徐洪刚,他这话的意思也有在询问徐洪刚有没有搞错骆飞的标本,如果徐洪刚当时拿的不是骆飞的毛发,那就白搭了。
徐洪刚听对方这么说,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冷着脸道,“我这边是不可能出错的。”
“那就是工作组那边的问题了。”谢伟东小心地观察着徐洪刚的脸色,“徐書记,会不会是工作组有意偏袒骆書记,所以调换了血液标本,导致鉴定结果不一样?”
“不可能的,工作组是省里的陈正刚書记担任组長,他是不可能偏袒骆飞的,要不然他不会亲自来担任这个组長。”徐洪刚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谢伟东的话。
说完这话,徐洪刚突然神色一怔,盯着谢伟东急切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会不会是工作组有意偏袒骆書记,故意调换了血液标本。”谢伟东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有些奇怪地看着徐洪刚。
靠,灯下黑,这是灯下黑啊,老子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徐洪刚突然眼神大亮,喃喃道,“没错,一定是血液标本被人掉包了,只有这种可能才解释得通。”
听到徐洪刚认可自己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谢伟东不禁道,“徐書记,那到底会是谁暗中做的手脚?工作组的组長是陈書记,他可是纪律部门一把手,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动这种手脚?”
“哼,有人都敢策划帮助赵晓阳逃跑,最后还将赵晓阳弄死了,这种事又算什么?胆大包天的多了去。”徐洪刚冷笑。
徐洪刚说完,站起身来回走着,脸上隐隐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洪刚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了一会,朝谢伟东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
徐洪刚跟对方低声交代起来,谢伟东目光微微一凝,“徐書记,这样能成吗?”
“成不成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徐洪刚挑着眉头,“咱们既然能有这样的怀疑,你以为陈書记就会一点怀疑都没有?我就不信他会觉得这里边一点蹊跷都没有,说不定他现在就缺一个由头呢。”
谢伟东听着徐洪刚的话,下意识点着头,道,“徐書记,那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嗯,小心点,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徐洪刚叮嘱道。
“徐書记您放心,对方就是宾馆的工作人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事。”谢伟东说道。
“行,那你赶紧去安排吧,事情成了跟我说一声。”徐洪刚说道。
谢伟东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晚上九点多,陈正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下午跟工作组开完会后,陈正刚晚上又去市纪律部门参加了座谈会,听取了郑世东关于赵晓阳一事的汇报,虽然赵晓阳已经死了,但相关的调查并不会因此停下,而在市纪律部门办案区发病的赵晓阳,当天到底有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无疑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除了听取郑世东的汇报,陈正刚晚上又和省纪律部门的办案小组开了个小会,地点同样是在市纪律部门,而陈正刚同样做出了一个决定,让省纪律部门的人更换居住地点,不要再住在江州宾馆,今后要开会,则借用市纪律部门的场所。
陈正刚这样做,无疑是有其顾虑,省纪律部门的办案小组和省里的工作组都住在江州宾馆,难免会有诸多不便,同时,江州宾馆人多眼杂,不适合纪律部门目前的办案要求。
一个下午加晚上,陈正刚连轴转开了几个会,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而在傍晚的时候,陈正刚还接到了关新民打来的电话,很显然,下午陈正刚回到江州并召集工作组开会后,并没有流露出要撤回工作组的意思,并且对于关新民要求出具调查结论报告并且授权省里权威媒体发布的指示,陈正刚也没有明确表示要执行,虽然陈正刚并没直接说反对,但他在开会时已经表了态,暂且不出具相关的调查结论。




做局 第2286章 触动
工作组这边刚开完会,消息就传到了关新民那里,关新民立刻就打电话来质问陈正刚。
面对关新民的质问,陈正刚语气含糊地敷衍过去,他也不明着跟关新民抬杠,毕竟人家是二把手,让对方出点气也是应该的,而陈正刚采取的策略就是拖延,工作组要继续留在江州,关于骆飞和唐晓菲的舆情,陈正刚显然还想继续深入调查,陈正刚这么做,有他深层次的用意。
晚上回到房间后,陈正刚刚打开屋里的灯,就看到门后有一个信封,陈正刚见状,几乎是第一时间捡了起来并立刻打开信封,拆开看了起来。
信封里面就只有一张信纸,陈正刚抽出看了看,旋即目光微微一沉。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写着:有人调换了骆飞和唐晓菲的血液标本。
看到这句话,陈正刚出奇地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今天从省城黄原返回江州的路上,陈正刚就一直在琢磨这事,他并没有怀疑省立医院的鉴定水平,问题恐怕也不是直接出在鉴定结果上,因此,陈正刚一直在寻思着哪个环节有出问题的可能,思来想去,陈正刚也想到了血液标本的问题,只是没有明确的证据,陈正刚不好公开质疑,而现在这封神秘的信件,却是给了他重启检验的借口。
拿着信件微微沉思着,陈正刚让人将副组長苏跃生喊了过来。
“陈書记,您找我?”苏跃生进入房间后问道。
“苏主任,你看看这封信。”陈正刚将手头的信件递给了苏跃生。
苏跃生疑惑地接了过来,打开信纸看了下,瞳孔缩了缩,脸色微变。
沉默了一下,苏跃生不动声色地看着陈正刚,小心的斟酌着措辞道,“陈書记,这封信连署名都没有,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恶搞?”
“恶搞?”陈正刚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跃生,“苏主任,你觉得有谁会拿这种事恶搞?还有,寄这种信的人,人家敢署名吗?考虑到骆飞同志的权力和地位,人家也害怕被打击报复嘛,你说是不是?”
苏跃生干笑了一下,“陈書记,但要光凭这么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咱们就质疑自己工作组的同志,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呐,这几天,下面办事的同志也是十分辛苦的。”
“我没说工作组的同志有问题,我也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好的,但也难免会有害群之马,苏主任,你觉得呢?”陈正刚盯着苏跃生。
“陈書记您这么说也没错,但我相信在咱们的工作组里,应该不至于出现这种害群之马。”苏跃生继续辩解道。
“行了,咱们没必要争论这个,我也相信工作组的同志都是好的,解决争议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重新做一次鉴定。”陈正刚淡淡地说道。
“这……”苏跃生面露迟疑。
“怎么,苏主任觉得有什么不妥?”陈正刚问道。
“陈書记,这会不会对骆書记有点不尊重?之前他已经极为配合我们工作组的工作了,咱们现在要求重新做鉴定,保不准骆書记会有情绪,觉得咱们是在故意折腾他,往大了说,他也会觉得咱们是带着有罪推定的眼光在对待他的问题。”苏跃生说道。
“如果骆飞同志自身没有问题,又何必闹情绪?”陈正刚神色淡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这么做,也是出于严谨慎重的负责态度,同样也是对他骆飞同志负责,我相信骆飞同志一定会理解的,再说了,只是抽一管血的问题,有什么折腾的?”
“那就再安排人去给骆書记抽血?”苏跃生看了陈正刚一眼。
“肯定是要安排人去给骆飞同志抽血的,但考虑到特殊情况,比如说有人反应血液标本被人偷偷换掉了,所以我希望这次抽血安排,包括血液标本的运送,全程都要在我们纪律部门的监督之下进行。”陈正刚说道。
“陈書记,这要不要给关领导汇报一下?”苏跃生犹豫了一下,说道。
“怎么,苏主任你是觉得我做不了这个主是吗?”陈正刚目光冷峻。
“陈書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关领导之前就指示咱们工作组要撤回去了,现在咱们要重新做鉴定,理该再跟关领导汇报一下。”苏跃生说道。
“行,那你就跟新民同志汇报一下吧。”陈正刚深深看了苏跃生一眼,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同意,苏跃生照样会偷偷跟关新民汇报,关新民让对方来担任这个工作组副组長,其中一个目的,恐怕就是为了盯着他。
苏跃生离去后,陈正刚拿着手上的信件,若有所思。
沉思片刻,陈正刚又给郑国鸿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陈正刚道,“郑書记,现在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我们工作组又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继续留在江州。”
“什么新变化?”郑国鸿问道。
“晚上我这边刚刚收到一个神秘信件,反映说骆飞和唐晓菲的血液标本被人调换了,所以才会导致鉴定出来的结果有问题,因此,我决定重新给骆飞和唐晓菲做一次鉴定,同时,这次的抽血安排包括血液标本的运送和检验,必须全过程在我们纪律部门的监督下进行。”陈正刚说道。
“竟然有人调换血液标本?”郑国鸿眯着眼睛,颇有些耐人寻味地说道,“正刚同志,看来你们工作组内部的问题不小呐。”
“没错,所以我希望这次能在我们纪律部门的监督之下进行,但就怕新民同志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之前就一直强烈反对我们纪律部门介入骆飞的舆情。”陈正刚说着,试探性地说道,“不知道郑書记您能否帮我跟新民同志那边打声招呼。”
“我就知道你陈正刚这个点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郑国鸿笑呵呵地说道,“你都开口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好,那就麻烦郑書记了。”陈正刚笑道。
“正刚同志,其实你多虑了,你要相信新民同志的觉悟。”郑国鸿意味深長地说道,“当前出现了新的情况,我相信新民同志也不会想给自己招惹什么嫌疑。”
陈正刚听出了郑国鸿话里的意思,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由郑書记您去给新民同志打声招呼比较好,现在新民同志对我极为不满,我怕我打过去会让新民同志生气,所以只能麻烦郑書记了。”
“行,没问题,待会我就给新民同志打个电话。”郑国鸿点点头。
两人通完电话,陈正刚轻叹了口气,他已经是最大限度地给予关新民尊重了,只希望关新民能理解他,站在他的角度,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陈正刚和郑国鸿通完电话没多久,同一时间,骆飞在家里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到电话的刹那,‘啪嗒’一声,骆飞的手机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只见骆飞傻傻站着,甚至都忘了去捡地上的手机。
完了!骆飞的大脑一片空白。
赵晓兰注意到丈夫的异样,赶紧问道,“老骆,怎么了?”
“省里的工作组要重新对我和唐晓菲的血样做dna鉴定。”骆飞呆呆地说道。
“为什么啊?这不都做完了,结果也出来了啊。”赵晓兰急道。
“这是陈正刚要求的。”骆飞喃喃道。
“凭啥啊,陈正刚就算是省里的领导,他也不能这样针对你啊。”赵晓兰急了起来,她知道骆飞和唐晓菲的关系肯定经不起查,知夫莫若妻,赵晓兰从骆飞之前的反应早都能猜到答案,但现在赵晓兰对于骆飞在外面有什么女人又或者有啥私生子私生女啥的压根不在乎,她只在乎骆飞的位子能不能保住,一旦骆飞失去了权力和地位,赵晓兰知道自己啥也不是。
“是啊,陈正刚凭啥针对我?”骆飞有些歇斯底里,他现在对陈正刚可以说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老骆,你赶紧给关领导打电话啊,求关领导帮忙。”赵晓兰急切地看着骆飞,“老骆,你之前已经很配合省里的工作组了,让你干嘛就干嘛,抽血也抽了,谈话也谈了,现在陈正刚不承认鉴定结果,这是啥意思?这分明是带着歧视性的眼光在针对你,你是堂堂江州市的一把手,陈正刚凭什么针对你?”
赵晓兰一语惊醒了骆飞,对啊,他现在可以以陈正刚针对他为由,去向关新民告状!
如此想着,骆飞很快捡起地上的手机,“我这就给关领导打电话。”
“对对,赶紧打。”赵晓兰跟着点头。
骆飞拨通了关新民的电话,只不过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系统提示音,骆飞只能先挂了电话。
“怎么,关领导不接?”赵晓兰见状,急忙又问。
“不是,关领导的手机正在通话中。”骆飞摇头道,“我过几分钟再打。”
骆飞说完,焦急地走来走去,心里充满了恐慌,此刻的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做局 第2287章 纠结
白天,省里的消息传来,骆飞还意气风发,以为工作组很快就会撤回去,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坎,下午还高兴地找刘本涛谈话,为下一步安排刘本涛到松北接替乔梁做准备,结果到了晚上,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入谷底,尼玛,高兴了还不到一天呢。
骆飞等了六七分钟,又给关新民打了过去,这次电话接通了,骆飞登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道,“关领导”
“什么事?”关新民平静地问着,声音里仿佛不包含任何感情。
听到关新民说话的口气,骆飞隐约感受到了一种疏远和失望的情绪,这让骆飞心里又是一沉。
深吸了口气,骆飞让自己冷静下来,诉苦道,“关领导,我听说陈書记又要求对我和唐晓菲重新做dna鉴定,我觉得他这是故意针对我,是对我个人有偏见,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他陈書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门针对我。”
“正刚同志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并没有针对你个人的意思。”关新民淡淡地说道。
骆飞听到关新民这么说,一颗心直往下沉,关新民竟然没有向着他说话,这在以往可是极为罕见的,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反倒是在支持陈正刚似的。
骆飞并不知道,他刚刚给关新民打电话占线,是因为关新民正和郑国鸿在通话,对于陈正刚重新做鉴定的要求,郑国鸿和关新民做了沟通,也表达了对陈正刚的支持,毕竟出现了一封神秘的检举信件,出于严谨负责任的态度,陈正刚要求重新做一次鉴定,并且全程在纪律部门的监督下进行,这并不过分,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回应外界舆论的关切,以及将来经得起考验。否则一旦这次的鉴定结果真有问题,省里又早早地授权省级权威媒体发布调查结论,最后被打脸的就是省里了,到时候谁都丢不起这个脸,而且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谁又来承担责任?
郑国鸿同关新民的交谈,可以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关新民也很清楚,郑国鸿能跟他这么沟通,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尊重,两人虽然不和,明争暗斗,但郑国鸿该给他的尊重也都有。
正是因为郑国鸿这一通电话,让关新民的态度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既然郑国鸿已经明确支持陈正刚的决定,而陈正刚又的确收到了神秘的检举信件,那他这时候是没办法公然提出反对的,否则有可能给自己招来一些嫌疑,毕竟陈正刚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关新民对骆飞的心态变化,其实也是经历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伴随着这阵子的一连串舆情,以及骆飞让人极其失望的表现,让关新民逐渐对骆飞失去了耐心,也没有了信心。
此刻,关新民何尝听不出骆飞是在向他告状,但关新民并没有偏向骆飞,他这话无疑也已经给了骆飞一个明确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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