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

楚恒思虑许久，将手中的优盘收起来，决定亲自再到江州跑一趟。
楚恒在前阵子知道卫小北跟徐洪刚有了商业利益上的勾连，其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初他掌握的赵晓兰和卫小北的这些小视频，因为这些小视频他只拿出来威胁过赵晓兰，卫小北其实还是蒙在鼓里的，眼下他想对付徐洪刚，卫小北说不定就可以成为他利用的对象，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楚恒也不敢贸然拿出这些小视频去威胁卫小北，因为卫小北一旦对这些小视频无所谓，那他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也是为什么楚恒需要进一步求证卫小北和那肥婆董事長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中谁占据主导地位的缘故。
而这一次楚恒派人到深城进行深入调查，发现那肥婆董事長并不只卫小北一个相好，她还有其他小白脸来着，而那肥婆董事長的丈夫，似乎也不管这些，两人仿佛各玩各的，除了维持那一层婚姻关系外，其余的都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所以楚恒手中这些关于卫小北和赵晓兰的视频能发挥出多大作用，就得看卫小北在跟肥婆董事長的不正当关系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如果卫小北早就想摆脱肥婆董事長甚至想自立门户，那他这些小视频似乎就没太大效果，反倒会起到助攻作用。
楚恒暗自算计着这些，一直到晚上下班后，才坐车前往江州。
江州市区，楚恒到了后，先是联系了自己在市局安插的副局長董星浜，然后在市中心的那栋独门独户的别墅等了起来
等了几分钟，董星浜就快速赶到，两人在别墅院子里的小亭子里聊了起来。
董星浜跟楚恒汇报着局里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尤程东调任市局局長的一些变化，楚恒认真地听着，眼里不时闪过精光。
“老董，照你的意思，这尤程东如今刚上任，那就是个空头司令嘛。”楚恒说道。
“那肯定的，鲁書记之前在市局当了那么久的局長，如今又是分管领导，他要是想架空尤程东这个新来的局長，是可以做得到的。”董星浜说道。
“架空？”楚恒笑容玩味，“尤程东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这个市局局長真成了光杆司令的话，那尤程东怕是会对鲁明恨得咬牙切齿的。”
“肯定的，谁愿意手头的权力被人拿走呐，但尤市長就算是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恐怕也不一定有用，一来因为鲁書记仍然是分管领导，二来因为鲁書记在市局扎根的时间太長了，市局的人主要还是听鲁書记的招呼，第三则是因为尤市長原本就不是我们这个系统的人，他在我们系统全无根基，眼下突然空降过来，想要大刀阔斧改变现状是很难的。”董星浜摇头道。
楚恒微微点头，“你说的倒也是客观存在的实情。”
董星浜跟着又道，“所以我完全不看好尤程东来当这个局長，要是直接将吕倩提起来当局長，我觉得倒是有一点搞头，尤程东当局長的话，估计没法跟鲁書记掰手腕。”
楚恒听了，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尤程东要是被鲁明彻底压制得死死的，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最好是能跟鲁明斗起来，还能斗个旗鼓相当，那才符合楚恒的利益。
心里沉思着，楚恒对董星浜道，“老董，你在局里边要暗中给尤程东提供助力，不能让尤程东如此轻易就被鲁明给压制了。
董星浜有所顾虑地说道，“楚主任，就算是我给尤市長提供助力，那也只能暗中做这个事，而且效果恐怕不好，市局里边的人多数还是听鲁書记的，我如果做得太明显的话，恐怕就会引起鲁書记的警觉，到时候鲁書记要是收拾我，我恐怕……”
董兴浜没把话说完，但他相信楚恒明白他的意思，鲁明一旦想要收拾他，楚恒是没办法明着帮他的，毕竟楚恒现在调到黄原了，鞭長莫及，另一方面，楚恒之前因为竞争市長的关系，早就跟徐洪刚的关系闹得有些僵，而鲁明又是站队徐洪刚的，一旦楚恒公然插手他的事，别人就会知道他是楚恒的人，到时候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所以从这一点去考虑，鲁明真要打压他的话，楚恒恐怕无能为力，更不会明着帮忙。
楚恒看了董星浜一眼，淡淡道，“老董，你现在是当局者迷呐，你只注意到了鲁明依旧对市局有强大的掌控力，尤程东这个新来的局長斗不过鲁明，但你却忘了尤程东也不是个孤家寡人，你首先要弄清楚，尤程东这次为什么能够空降到市局担任局長？”





做局 第2501章 捷径
董星浜听到楚恒这么说，若有所思。
原本大家都觉得鲁明不再兼任市局局長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现在很多升任政法一把手的也都不再兼任市局局長一职，这在近几年的人事调整中已经逐渐成为一个趋势，所以鲁明这次卸掉市局局長一职在很多人看来是正常的事，但董星浜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鲁明卸任局長一职，尤程东空降……这里边牵扯的是市里边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般的权力斗争。
沉默了片刻，董星浜看着楚恒，“楚主任，那您的意思是……”
楚恒笑道，“老董，尤程东现在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支持他，他心里是不是得感激你？老话说的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这个时候支持尤程东，那可比雪中送炭更有意义，尤程东日后甚至会把你当心腹对待。”
董星浜迟疑道，“可这样一来，那我也彻底得罪鲁書记了。”
楚恒笑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站队的时候，你这时候选择尤程东，那必然是要得罪鲁明，但也才能更显出你这时候站队的价值，一旦你那么做了，尤程东绝对会把你当自己人。”
董兴浜道，“万一尤市長在市局站不住脚呢？”
楚恒不以为然地笑笑，“老董，你似乎有点轻视尤程东嘛，尤程东从基层一路爬起来，干到了县書记的位置，这样的人，要是没点手腕是不可能的，但这些都是其次，有句话说的好，领导说你行你就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再行也不行，你要清楚，尤程东这次从三江县書记的位置升任副市長一职并兼任市局局長，这里边更大的背景是吴惠文和徐洪刚在暗中斗法，再往大了说，更是黄原某些人之间的权力博弈在江州的一个投射。”
董星浜并不是笨人，楚恒这么说，他立刻明白了尤程东这个新任局長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弱势，他只看到市局里的情况，却没有往更高一层面想，楚恒说的没错，尤程东的这次任命，要放在市里当前的大环境去看，更要清楚地认识到后边代表的权力博弈。
很快，董星浜说道，“楚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回头我会慢慢主动向尤市長靠拢。”
楚恒脸上露出了笑容，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省事。
楚恒接着道，“你说的慢慢靠拢是对的，不能一下子操之过急，不然反而会让尤程东起疑。”
楚恒说着，见董星浜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不禁道，“老董，你也别太担心得罪鲁明，只要你靠向尤程东，鲁明一旦打压你，尤程东必然得保你，而且是下死力保你，因为到那时候，哪怕是尤程东做出一副千金买马骨的姿态，他也得保住你，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他？连一个主动投靠的人都保不住，谁还会相信他尤程东能在市局站稳脚跟？”
楚恒这话对董星浜而言颇有些醍醐灌顶，瞬间让董星浜明白了尤程东能否保住他，关系到尤程东今后在市局的人心得失以及能否站稳脚跟的重大意义，这样一想，董兴浜立刻信心大增，自己之前还真有点一叶障目了，只局限于市局这一层面去看待问题，而没有站在更高层面去思考。
楚恒再次道，“老董，你站队尤程东的话，也许一开始会有一段比较难熬的时期，但只要熬过去，那可就前途一片光明了，届时尤程东把你当自己人对待，而他在市局又站稳脚跟的话，你可就成了尤程东手下的头号大将了。”
董星浜闻言连忙道，“楚主任，我始终是您的人。”
楚恒笑呵呵地拍了拍董星浜的肩膀，“老董，我明白的，咱俩之间无需说这些。”
楚恒说着，眼里闪烁着光芒，“老董，你先跟着尤程东好好干，帮尤程东一起跟鲁明斗法，在这个过程中，尤程东对你肯定是会越来越信任的，一旦你成为尤程东的心腹，今后说不定能掌握尤程东的一些把柄，日后我要是有机会调回江州的话，我就能顺便将尤程东拿掉，让你来当这个市局的局長。”
楚恒这话算是给了董星浜一个更加明确的许诺，董星浜哪怕知道楚恒这个许诺现在如同一张空头支票，心里仍是激动了一下，他很清楚，自己今后能否当上局長，还真得靠楚恒，现在楚恒如此表态，至少给了他一点希望。
激动归激动，董星浜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看了看楚恒，问道，“楚主任，您今晚回江州是……”
楚恒目光微闪，“我在想着要不要跟卫小北见一面。”
董星浜怔住，“楚主任您要见卫小北？”
楚恒点头道，“没错。”
董星浜面露惊疑，因为楚恒调查卫小北的事有很多都不是经过董星浜，所以董星浜对卫小北的了解相对有限，但董星浜却也清楚卫小北跟徐洪刚走得挺近，眼下楚恒要见卫小北，着实让董星浜大为惊讶，不知道楚恒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楚恒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问道，“老董，薛源的事，你觉得现在是抛出来的时机吗？”
董星浜微微皱眉，“楚主任，我觉得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薛源这事，最好还是让吕局長去揭开这个盖子比较好，咱们在背后帮忙煽风点火就行了。”
楚恒闻言砸了砸嘴，董星浜的话跟他之前的想法类似，此刻楚恒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尤其是知道卫小北的事后，楚恒发现自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扳倒徐洪刚，这其实并不明智，因为这样一来会让他乱了阵脚，甚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判断。
沉吟半响，楚恒道，“薛源这事就慢慢来吧，等着吕倩去揭开这个盖子。”
董星浜点头道，“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楚恒点点头，“行，那就这样，老董，没别的事了，叫你过来，主要也是想跟你聊聊，你早点回去休息，今后还有更重的担子等着你，你要养精蓄锐。”
董星浜讨好地笑道，“全靠楚主任栽培。”
两人寒暄了一下，楚恒亲自将董星浜送到门外，目送着董星浜离去后，楚恒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坐车来到了市区的一家酒店。
楚恒要了一个商务包厢，然后给卫小北打了个电话。
卫小北手机通讯录里有楚恒的号码，只是两人过往也没太多交集，除了中天集团准备到江州投资的那一段时间，因为谈判工作的一些事宜，卫小北有跟楚恒接触过，两人其余时间也没过多联系。
这会看到楚恒打电话来时，正和几个江州商界朋友喝酒的卫小北着实愣了一下，疑惑地接起电话，不太确定道，“楚市長？”
边说卫小北边走出包厢。
“没想到卫总还记得我嘛，不过现在可不能叫我楚市長了，我已经不是江州的常务副市長了，卫总应该喊我楚主任才对。”楚恒笑道。
“呵呵，我还是觉得喊楚市長亲切点。”卫小北笑道，“楚市長，您可是稀客呐，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小人物打电话了？”
楚恒道，“卫总，你可不要这么谦虚，你哪里是小人物，我看你如今可是江州的风云人物。”
卫小北笑道，“楚市長，您这么说就折杀我了，我就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卫小北说着，径直问道，“楚市長，您找我是不是有啥事？”
楚恒道，“卫总，我今晚正好有点事回来江州了，不知道卫总方不方便出来一起坐一坐，聊聊天？”
楚恒要找他聊天？卫小北听到楚恒的话，脸色狐疑起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楚恒以往跟他也没啥交集，突然说要找他聊天，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事有反常必有妖。
卫小北脑袋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当即道，“楚市長，您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找您。”
楚恒听了道，“我在酒店，这样吧，我把地址定位发过去给你。”
卫小北道，“那好，楚市長您把地址发过来，我这就过去。”
两人通完电话，卫小北撇了下嘴，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无疑是想去看看楚恒搞什么名堂，楚恒都调到黄原去了，现在跑来江州说要找他见个面聊聊天，傻子才会相信楚恒只是单纯找他聊天。
卫小北收起手机，进去包厢跟几个朋友告罪了一声，旋即坐车前往楚恒所在的酒店。
酒店包厢里，楚恒等着卫小北过来，一边拿着手机把玩着，傍晚来江州前，他将优盘里的一段视频拷到了手机里，楚恒待会准备拿出来让卫小北欣赏一下。
楚恒之所以决定现在这么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借此试探一下卫小北。
等待的功夫，楚恒一边又在权衡着利弊，他是个非常小心的人，每走一步都要权衡和判断利弊得失，但反过来，楚恒其实又是个赌性很大的人，只要有一点点可能，他又愿意冒险去赌一把，当然，赌的前提是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最起码是在他认为风险可控的前提下，但有时候，一个人又岂能真的算无遗策？




做局 第2502章 不满
等了几分钟，有些无聊的楚恒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不怎么抽烟的他，抽烟更多的只是在提神。
一根烟抽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楚恒喊了声请进，就看到卫小北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卫小北長得真是一表人才，高大英俊，皮肤也白，活脱脱符合一个小白脸的形象，也难怪能搭上集团的董事長，这年头，男人的長相看来也是资本。
楚恒心里想着，笑着起身相迎，“卫总来了，请坐请坐。”
卫小北笑道，“楚市長，挺久没看到您了，今天是回来江州办事？”
楚恒点点头，“嗯，回来办点事，不过更主要的还是要跟卫总聊一聊。”
卫小北狐疑地看着楚恒，“楚市長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楚恒眯着眼笑道，“卫总觉得呢？”
卫小北皱了下眉头，他还真不喜欢别人跟他打哑谜，要是楚恒还是江州市的常务副市長，那他少不得要客客气气应承着，但楚恒现在都调走了，而且还是调到研究室那种清水衙门去，卫小北对楚恒没来由有些轻视，不禁道，“楚市長，您有啥事就直说，咱们就别绕弯了。”
楚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小北，“既然卫总这么说，那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我手机里有个视频，想请卫总看一看。”
楚恒说着，打开手机递给了卫小北。
卫小北疑惑地接过来，当视频开始播放，卫小北看到视频里自己和赵晓兰的画面时，脸色大变，眼珠子一下瞪得滚圆，抬头瞪着楚恒，“楚市長，你……你……”
卫小北一时有些结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楚恒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视频。
楚恒笑意盈盈地看着卫小北，“卫总，看到这个视频，是不是有一种惊喜的感觉？”
卫小北差点没吐血，特么的，你才惊喜，你全家都惊喜。
见卫小北脸色跟猪肝一样，楚恒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卫总，看不出来嘛，你的魅力可真大，胆子也不小，之前骆飞可是还在江州担任一把手，你都敢打他爱人的主意。”
卫小北讪笑了一下，他想说当初可是赵晓兰主动引诱他的，不过这时候说这些也没啥意义了，而且俗话说的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当初是赵晓兰主动引诱他的，要是他自个不愿意，两人也不可能混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后，卫小北看着楚恒，“楚市長，您这个视频是从哪来的？”
楚恒淡淡笑道，“卫总，你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卫小北顿时语塞，楚恒说的没错，这视频都被人录了，他现在问这个视频从哪来的根本没意义，不过从这视频的拍摄角度来看，很显然，他住的酒店房间里被人装了摄像头。
这让卫小北又惊又怒，特么的，哪个王八蛋在他房间里动的手脚？
卫小北心里骂娘的同时，想着今天晚上回去后，一定要在房间里好好搜寻一番，看摄像头到底装在哪。
卫小北并不知道房间里早就没有了摄像头，眼下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楚恒今晚专门找他，还拿出这么一段视频来，卫小北心知楚恒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卫小北沉思间，就听楚恒带着调侃的语气道，“卫总，看到这样一个自己的视频，你就没啥感想要说的？”
卫小北嘴角抽搐了一下，靠，还感想呢，他现在就想骂人，还他娘的屁感想。
卫小北憋着火，瞅了瞅楚恒，“楚市長，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我住的酒店房间里装的摄像头，但这视频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公职人员，这种视频对我不可能造成啥影响。”
楚恒听出卫小北这话隐隐有指桑骂槐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淡然笑道，“卫总，你确定真的没啥影响吗？”
卫小北闷声道，“能有啥影响？无非是让我名声差一点而已，又不会让我少块肉啥的。”
楚恒听得一笑，“卫总这么说也没错，你不是公职人员，这种生活丑闻也不会涉及到违纪啥的，这视频看起来对你是没太大影响。”
听楚恒这么说，卫小北不动声色地看着楚恒，“楚市長，您工作繁忙，今晚专门过来，总不会就是为了拿这么一个视频来给我看的吧？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楚恒道，“卫总既然如此直接，那我也就直来直往了，卫总，你说我要是把这视频寄给你们总部的董事長，结果会如何？”
听到楚恒这话，卫小北顿时大惊失色，几乎是条件反射道，“楚市長，千万别。”
看到卫小北的反应，楚恒目光微闪，心里隐隐有了一些底，卫小北看来很怕那个肥婆董事長，这就好办了，只要卫小北怕肥婆董事長，他就有了拿捏对方的资本，而对方刚刚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明显是装出来的。
卫小北很快就问道，“楚市長，您到底想干什么？”
楚恒道，“卫总不用太紧张，我其实也没想干什么。”
楚恒说着话锋一转，“就是今后有事需要卫总帮忙的话，还望卫总鼎力相助。”
卫小北疑惑地看着楚恒，“楚市長您是不是说笑了，您是领导，您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一个小人物哪能帮得到您。”
楚恒道，“卫总都还不知道是啥事呢，怎么就知道帮不上忙呢？再说了，卫总可不是小人物，听说卫总现在在江州商界风光得很嘛，大家都知道卫总是徐市長的座上宾。”
听楚恒提到徐洪刚，卫小北心头倏地一动，他知道楚恒在跟徐洪刚竞争市長时落败，对方无疑会对徐洪刚怀恨在心，眼下楚恒来找他，难道是想让他帮忙对付徐洪刚？
一想到这种可能，卫小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楚市長，我真的只是个小人物，哪能帮得上您的忙。”
楚恒斜瞥了卫小北一眼，“卫总，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把这视频寄给你们总部的董事長了？”
卫小北心头一颤，急忙陪着笑脸道，“楚市長，有话好好说嘛。”
卫小北表现得愈紧张，楚恒心里就越发有底，知道自己可能揪住了卫小北的命门。
楚恒继续道，“卫总，我相信咱们今后是可以好好合作的，别人能给你的，不代表我楚恒就给不了你。”
卫小北当然知道楚恒此时说的别人指的是谁。
卫小北苦着脸，“楚市長，我就是一个企业高管，您和徐市長如果有个人恩怨，把我扯进去也没用呀，我真的帮不了您什么。”
楚恒笑道，“能不能帮上忙以后再说，卫总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现在全权负责中天集团在江州的业务，怎么能算是小人物呢？”
卫小北无奈道，“楚市長，我就一个打工的，撑死了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楚恒嘲讽道，“你这个打工仔可不简单，连董事長都泡上手了。”
卫小北被楚恒这话险些憋出内伤，尼玛，哪里是他将肥婆董事長泡上手，是对方看上了他才对，他无非就是肥婆董事長养的一个小白脸，对方要是看他不爽，随时都能让他滚蛋，这也是他会如此害怕肥婆董事長的缘故，因为他现在翅膀还不够硬，还没有积累足够的资本，如果哪天他资本够了，也不怕跟肥婆董事長撕破脸。
楚恒这时又道，“卫总，你最近是不是跟某人在鼓捣什么？我听人说你跟他来往很密切嘛。”
卫小北当然知道楚恒说的某人指的是徐洪刚，忙道，“楚市長，都是外面瞎传的，我跟徐市長只是正常的往来，您也知道，我们中天集团作为外来的企业，肯定是要跟本地的父母官搞好关系的，而我作为中天集团在江州的负责人，搞好政企关系更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也就跟徐市長有一些应酬往来。”
楚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小北，“卫总，真的只是一些正常的应酬？还是卫总拿我楚恒当傻子呢？”
楚恒说这话时，脸上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卫小北被楚恒看得心头发怵，本来要辩解的话又吞了回去，此刻卫小北突然意识到，楚恒在江州肯定有眼线在盯着他和徐洪刚的一举一动，他要是一味否认，最后可能会惹恼了楚恒，万一楚恒恼羞成怒真的将视频寄给肥婆董事長，那可就不好玩了，他卫小北现在有多风光，到时可能就会死得有多惨。
卫小北心念急转，想到徐洪刚最近正在算计乔梁的事，眼珠子一转，道，“楚市長，您是想打听徐市長最近在干什么是吗？”
楚恒盯着卫小北，“不是我想打听，而是你主动想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