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敬余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陆玥发了个消息留言给她。
-你这是白日宣yín去了?大白天竟然不接电话!
-克制啊,闺女,爸爸的终生幸福就要埋没在火jī毛里去了,你竟然这样虐我!
-哭唧唧,嘤嘤嘤!
发了一大串,她咖啡都续了四五杯了,可消息还是没回过来。
陆玥叹了口气,大白天的,搞什么嘛!
母亲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问她,“怎么样,玥玥,阿诚是不是很优秀?”
“啊。”陆玥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如此具有哲理性的问题,想了半天只回了句,“长得太好看了,没有安全感!”
她母亲顿了两秒钟,哼了她一句,“就你要求多,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倒想啊,没人给我搬梯子。”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的,妈妈。
chā科打诨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看了看手机,余笙还是没给她回消息。
嘿,还真白日宣yín去了?
烈酒敬余生 18.第十八章
手机响了无数遍, 余笙是听见了的, 但是那感觉就像在梦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经分不清楚, 浑身都是黏腻的汗, 发丝被打湿了贴在额头上、xiōng前、锁骨窝里,又被他捋到脑后,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过, 又被捞出来, 沉浮着,翻滚着,癫狂着,躁动不安着。
余笙弓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微微垂眸的时候能看见他的□□, 嚣张地挺着, 整根淹没, 又整根抽出。
起初看着挺难为情的,可看着看着就生出一种亲切感来,盯着也不觉得脸红,反而觉察出一点儿趣味。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毛病。
眼神往上是他的腹肌,紧绷的时候露出性感的纹理, 上面布了一层汗水,荷尔蒙蓬勃而出。
再往上是他坚硬的xiōng膛, 余笙刚刚无数次撞到那里, xiōng口起伏着, 凑近了能听见他的qiáng烈的心跳。
余笙看得喉咙发紧,只好闭上眼睛。
然后感官更加清晰。
起初很涨,涨得发疼,她不知道正常的尺寸该是怎样,但是她觉得他的尺寸有点儿过分,整根埋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被涨得炸掉了。
这会儿已经能适应了,可还是涨得很,而他出去的时候又会觉出一股莫名的空虚,想被填满,那渴望像是从腹部伸出的一个爪子,一直往上,从喉咙里探出来,她尽力地攀附着他,等着他落下那一刻,悸动和战栗从灵魂深处溢出来,尽管她起初的时候因为羞耻而尽力忍者不发出声音,可这会儿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喉咙了发出破碎的“嗯…啊…”声。
她低声嘟囔了声,“好涨啊……姜博言……嗯呃……”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觉得那不像是自己,颤抖的厉害。
听在姜博言耳朵里像催情的药,引诱他更激烈地冲撞,去抚摸她,揉捏她,舔舐她,整个□□都填进去,埋到丛林最深处,埋到世界的尽头,发狠似的辗转研磨,看她软成一滩水,他匍匐进去,尽情沐浴。
舒爽,太舒爽了,cào!
“适应了就好了。”他低声安慰她,声音也好不到哪去,带着□□熏出来的喑哑和火热,顺便把她眼角的泪给舔掉,问她,“你哭什么?”
余笙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真是cào蛋!
你说为什么?
难道让她回答“被你cào哭了”吗?
她没吭声,又一波浪cháo打过来,余笙被撞得快哭了,弓着腰才能力承受,他终于低吼一声,释放了出来。
余笙觉得有液体滑过,湿淋淋的,一直都是湿淋淋的。
“你该换床单了!”余笙忍不住说了句。
姜博言“哦”了声,“阿姨会来换的。”
余笙在疲惫中睁大了眼,“不行,一会儿我给你换。”多难为情啊!
姜博言笑了,“哦”了声,“那你来换吧!”说完又矮身冲了进去,余笙没有防备,眼泪又差点飙出来,咬牙切齿地骂了声,“你大爷!”
他上下动了动,突然停了下来,余笙被他勾起了火,他却没了动静,睁着眼迷茫地看着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她凑近了他,“你干嘛呢?”
姜博言忍着,就忍着,“说你想要!”
余笙就差翻白眼了,无语地看着他,“你yòu不yòu稚!”饥渴,她终于知道什么叫饥渴了,抱着他的腰,“快点儿啊!你还做不做了。”
姜博言看出了她的急,还是没动,又重复了一句,“说你想要!”
余笙贴着他,最终屈服在欲望脚下,低着声音说,“我想要…要…姜博言,你快点儿!”
他终于露出一个笑,俯身冲了进去,那一瞬间的满足让余笙“嗯”了一声,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吟叫,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屋里回荡着,白日宣yín,真是没救了。
不知道做了几次了,姜博言在她身上狠狠地喘着气,在这稍稍休息的片刻,余笙的大脑才微微清醒了点,但是她不想动,累,特别累,虚脱了一样,像是在海中翻滚了一天一夜,然后被浪花冲上柔软的沙滩,只想舒舒服服躺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一整天才好。
第一次的过程是怎样的,余笙已经记不大清了,脑子里的印象只有两个人疯狂地互啃的画面,那真的是互啃,杂乱,没有章法,特别像两只咬架的狗,拼命地想占上风,可偏偏势均力敌,于是只能更卖力,更疯狂。
这次就好多了,余笙翻了个身,爪子搭在他的脖子上,问她,“你是不是看片学习了?”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嘛!
姜博言捏了捏她的胳膊,笑道:“我这种天赋型选手,当然是无师自通。”
余笙哼了一声,“鬼才信!”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歇了好一会儿,窗帘拉着,也看不清外面,余笙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余笙挣扎去洗澡的时候,姜博言靠在床头抽了支烟,他看了眼表,下午五点多钟了。
啧,时间过得真快!
罗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接起来“喂”了一声。
罗阳无语地叫了声哥,听这语气……“您老这是回家睡觉了?”
看起来睡的还挺舒畅,语气都透着顺心如意。
他倒是顺心了,罗阳却觉得自己苦bī透了,“你真行,一大摊子破事儿,都堆我身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倒霉催的老板!”
姜博言曲着腿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不是叫了卓诚帮你吗?”
“别提了!”罗阳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卓大少半路接了个电话,迫于老爷子的yín威,回家相亲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孤单奋斗啊哥,一个人,卧槽!”
姜博言笑了笑,“加油!好好干,年终给你包个大红包!”
“个pì!这都新历十二月底了,你自己瞅瞅日历,都二十八号了,再过三天都是元旦了!还年终,你年终给我放过大假还差不多。”
哦,快元旦了啊!
该去拜见余父和余母了。
“今年不行,明年给你放。”姜博言翻了个身,听见浴室传来开门声,抬头看了眼,余笙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喊了声,“姜博言”,整张脸都写着“纠结”两个字!
他问了句,“怎么了?”顺手按了挂断键。
余笙苦着一张脸,“我没拿衣服!”
姜博言指了指衣柜,“自己找一件先穿着,我叫人送套衣服过来,你衣服脏了,穿不了了。”
余笙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去他衣柜里扒衣服穿,还被姜博言嘲笑了一波,“还遮什么遮,我哪儿没看过。”
余笙瞪了他一眼。
不说话能死啊!
罗阳正说着话呢,电话就被挂了,他“嘿”了一声,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愤愤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跟身后的小助理说,“瞧瞧,你们老板就这德性!”有异性没人性的。
新公司装修完毕已经好多天了,选了今天进行乔迁,这么大的事,他们老板就这样遁了。
下到一楼,迎面碰上程刀刀,罗阳挑了挑眉,“刀刀姐,你怎么来了?”
刀刀捋了下头发,浅笑着说,“我怕你们忙不过来,过来帮帮忙!博言呢?”
罗阳“啊”了声,“六哥回去了,没来,真是麻烦你了,刀刀姐,你都辞职了还这么上心,六哥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到这里,罗阳突然住了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起六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会儿再说这话不大合适,以前贫嘴贫习惯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是郎才女貌般配异常,所有人都觉得这俩人将来是要结婚的。
以前没少拿两个人tiáo侃,都说顺嘴了,现在突然改口还真不习惯,罗阳嘿嘿干笑了两声,“那麻烦刀刀姐了,不过你要是有事可以随时走,也不算太忙,紧一紧手,还是能照应过来的。”
程刀刀垂着眼睑,点了点头,指了指前边,“那我去那边帮忙了!”
罗阳说了声“好”,两个人冲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卓诚终于回来了,看见他,从远处叼着烟走了过来,扬着声音中气十足地问罗阳,“阳,六哥呢?还没过来?”
罗阳把他嘴里的烟给抽出来扔了,说了声,“这里禁烟!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说完看了看他的一头火jī毛,无语地说了声,“你这也没形象!”
说完才“嘿”了声,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别提了,六哥在家呢!好像刚睡醒,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这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
卓诚笑了笑,“这当老板啊,可有学问着呢,手下一帮虾兵蟹将冲锋陷阵,自己不会打仗没关系,会指挥就成,这学问可大着呢,学着点儿!”说完拍了拍他的xiōng脯,“你瞧瞧你,就是cào劳命,当不了老板!”
罗阳呼呼地吐了两口气,这话说的……没毛病!
“是啊,我哪能当老板,人老板温香软玉在怀,可自在了。”
“他在余笙那儿啊?”卓诚顿时乐了,“这开了荤就是不一样,瞧这黏糊劲儿!”
罗阳耸耸肩,“不知道,刚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余笙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被六哥挂电话了,是不是很没人性?”
卓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然后凑到罗阳耳边说,“给你说个更惨绝人寰的,待会儿我要去请我未婚妻去吃饭,这儿就交给你了,兄弟!”说完拍了拍罗阳的肩膀。
罗阳骂了声,“卧槽!”然后一拳砸在了他的xiōng口,“你们这些不要脸的。”
刀刀没走远,就站在拐角的墙后面,等两个人走远了,她才动了动,抬起眼,迷茫地看着前方,然后苦笑了下。
很长时间她都没法接受她和姜博言只能是朋友是兄妹的事实,每次想起来就xiōng口钝疼,就像小时候一直想要的一只限量款玩偶,一直觉得它终究会属于自己,可是到了商场发现,已经被人买走了,没了,爸爸一直在哄她,说给她买一个更好的,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迷茫地站在商场门口,看着原本放着那款玩偶的橱窗,已经被其他东西替代,酸酸涩涩地想掉眼泪,她不要更好的,她就想要那一个。
可是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再也没有了。
最酸涩莫过于一个得不到,求而不得的那种感觉,最是折磨人。
有什么掉在地板,刀刀抹了一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她慌慌张张用两只手擦干净了。
不能哭的,怎么能这么矫情!
余笙穿了姜博言的运动衣,圆领套头那种,是灰sè的,袖子和裤腿都挽了好几折,可还是大,领口松松垮垮的,能露出半个肩,明明他看起来也不肥,怎么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成了这种鬼样子。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姜博言盯着她看了眼,顿时笑了,把她扯过来按进怀里,“不行了,我又硬了!”
余笙蹬了他一脚,“能不能别耍流氓了,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不信你自己摸。”他抓了她的手扯过去,余笙被吓得差点蹦起来。
还真是……硬了!
“自己撸去吧!”余笙迅速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再来一次,她直接要狗带了,边逃边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磕了药了?真能折腾。”
姜博言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的腰,又捞了回来,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嗑药?你觉得我需要那个?……走吧,陪我去洗澡,顺便……”他顿了下,趴在她耳边说,“顺便帮我撸!谁提议,谁执行!”
余笙四脚乱踢,可到最后也没能挣脱,骂了一声“变态”,然后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姜博言被属狮子的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地倒吸气,但还是坚qiáng地扛着她去了浴室。
余笙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被他剥了下来,莲蓬头打开,水雾慢慢地氤氲上来,浴室很快就变得朦朦胧胧的,这氛围有点儿微妙,余笙拿了个刷浴缸的刷子给他刷背,“大师兄,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要不要我给你放点儿冷水洗洗?”
姜博言也没仔细去看她拿了什么,就觉得有点儿疼,扭过头去看的时候,真想掐死她。
他扔了她的刷子,捞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边儿上的台子旁,试了试高度,刚刚好,然后把余笙放了上去,“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还要上天了!”他握着她的两条腿别在腰上,按着她的腰,找了找角度,冲了进去。
余笙抱着他的脖子,看了看他这架势,果断认怂,“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啊!cào……”
姜博言哼了声,寻了个更深的角度,然后才说了句,“晚了!”
烈酒敬余生 19.第十九章
魔法时间, 正文一个小时后见……………… 这迷一般的尴尬。
空气中沉寂了足足半分钟, 余笙深吸了一口气,qiáng忍着一巴掌把他打失忆的冲动问他, “你打开看了?”里面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被人动过, “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点点头, “嗯!”了声, 然后耸了耸肩,“我以为是来送药的,你以为我想辣自己眼睛?”
余笙觉得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只能再吸气。
“……辣死你呢!”她白了他一眼, qiáng行把那股尴尬地要飞天的感觉压了下去, 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
因为余笙这“忍者神龟”般的功力, 接下来的气氛和谐而美好, 余笙在厨房乒乒乓乓地洗菜切菜, 锅发出刺啦一声油响的时候, 姜博言在客厅的桌子上扒拉了一袋核桃, 拿着核桃夹子咔嚓咔嚓地碎着壳,门响的时候,谁也没有听见。
姜正曦进门先吼了一声, “余儿, 曦光主公驾临, 快来接……驾!”一句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了在客厅大摇大摆坐着吃核桃看电视的姜博言, 一脸懵bī地问了句,“哥?你怎么在这儿?”她三百六十度旋转着看了看这里的结构,确定是和余笙一起租的房子,不是自己家。
余笙听见曦光的声音,吓得锅铲都差点扔了,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把姜博言给藏起来,慌慌张张跑出来,可显然是来不及了。
六目相对,姜正曦和姜博言大眼瞪大眼,还有一个余笙的大眼在那两个人之间逡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状况。
万年不对付的人,和谐地在一起吃晚餐,这跟奥特曼和怪兽站在一起跳交际舞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惊悚!
这奇怪的三角稳定沉默关系,最终被姜博言打破,他挑了挑眉,问自家妹妹,“你回来做什么?”
姜正曦被亲哥哥这理直气壮的六个字震得头皮发麻,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犯了弥天大错一样,声音都不自觉弱了,“我……回来……拿点儿东西!”说完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干什么似的,“明天乐队有演出,我拿我的吉他。”说完看了看姜博言,又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余笙,然后补充了句,“我马上就走!”
说完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了自己房间去拿了吉他,然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房门,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的时候,余笙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是大写的三个字——
完蛋了!
曦光大名姜正曦,是姜家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平日里玩乐队,搞声乐,人乐观开朗,最大的特点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想象力不仅体现在她的歌词上,有时候更体现在她独特的思维方式上,脑子转的弯,总比别人多一道,她这指不定把俩人关系想成什么了。
她求助地看着姜博言,对方压根儿没在意,淡定地嚼了嚼核桃仁,然而零食不顶饿,此时胃里在激烈反抗,于是拍了拍手上的核桃渣子,挑眉问她,“还没好?”
“什么?”余笙愣了片刻,然后才明白他在问她饭好没,顿时对此人的淡定程度刷新了新认知,他也不怕曦光误会。
两个人僵持的这片刻,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姜正曦从外面探出来个脑袋,勾着头问姜博言,“哥,妈让我问你今晚回不回去!”说完又看向余笙,“余儿,我哥可以回去吗?我怕我妈公主病犯了要我爸揍我哥。”
余笙一头黑线,问她干嘛,关他pì事,好像她拦着他不让他回去似的,她指了指姜博言,“你问他啊!”
姜正曦听话地看向姜博言,后者回了三个字,“看心情!”
姜正曦点了点头,“好的,哥,我会如实转告公主大人的,您保重。”说完她对着余笙挥挥手,“再见余儿,我周一早上回来。”她想了想,又说,“嗯,我会尽量晚一点儿的。”
余笙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门就再一次合上了,气氛再次归于沉静,只有厨房的火上在刺啦刺啦地响着。
刺啦刺啦!
“卧槽!”余笙猛地想起来,冲向厨房,把自己的椒盐蘑菇从火上拯救出来,然而已经糊了,她站在那儿默默地哀悼了半分钟,再也没心情去想姜博言了,洗了锅,然后重新炒了一份。
余笙做饭挺快的,四个菜一个汤,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没有饭厅,她和曦光一向是在客厅吃的,所以也直接端到了客厅里,中途还把大爷给使唤了起来,“过来端饭!大爷。”
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懒散地回了句,“哦,来了,乖孙女!”姜博言挺意外的,他从来没有端饭的习惯,家里吃饭都是阿姨备好了再叫他,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跑腿的活儿,不过他没拒绝,这感觉还是挺新奇的。
他一米八的身高,往厨房一站,本来就小的空间,感觉更加bī仄了,余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吃激素了,长这么高!”
姜博言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顶,“我吃土长大也比你高,矮子!”
余笙随口贫了一句,“矮怎么了?我矮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姜博言一手端了一个盘子,回过头来看她,“嗯,又矮又平xiōng!的确省布料。”
“……滚!”余笙踢了他一脚,“你才平xiōng呢!”
姜博言闷笑了声,走了。
两个人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饭,毕竟饿了的姜博言只顾吃饭,没心情和她吵架,况且她的手艺还不错。
怪不得说笼络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是笼络他的胃,因为这一顿饭,姜博言觉得余笙整个人都可爱多了,至少他的胃现在对余笙表达了qiáng烈的好感。
电视机一直在响,路易斯和宝妹闻着香在俩人身边打转,余笙顾着自己吃,还要顺带喂喂同样饿了许久的兄妹俩。
作为食量惊人的牧羊犬,宝妹和路易斯充分展现了吃货的优良品质,绝不挨饿,不饿也要吃,最后余笙能静下心来好好吃饭的时候,发现四个菜已经没了,没了!
一个掌勺的人,自己做的菜能被人吃光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是在她还没吃饱的情况下被人吃干净,总有种没掌握好分量的郁闷感。
她也不大想吃了,就看着他吃,只偶尔动一下筷子,刚刚一直在喂宝妹和路易斯,都没注意看姜博言,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却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他这个人表面上qiáng势,其实内里和他父亲一样,骨子里还是斯文内敛的,这斯文表现在很多细节上,比如吃饭,就算再急,他宁可不吃也不会狼吞虎咽,所以他的吃相向来很好看。
尤其吃西餐的时候,满满都是bī格,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她看了会儿,觉得上天有时候真的不公平,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反人类。
最后姜博言把每份菜都留了恰好的分量出来,然后搁下了筷子。
余笙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没想到他体贴人还真是不动声sè,于是问了句,“吃饱了吗?”
他“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余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把剩下的菜吃了,吃饭过程中有些漫不经心,其实说实话这俩天都挺玄幻的,她和姜博言从一夜情发展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晚餐,多少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
她不确定两个人之间算什么,但是这感觉让人很别扭。
“刀刀姐她……”余笙搁下筷子的时候,下意识说了这么几个字,但接下来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告诉她刀刀姐今天和他说了什么?还是想问他们两个到底属于怎样的关系?
她凝神思考了片刻,有些惊悚地发现,自己好像期待后者的答案。
她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想要模棱两可的“我和她没关系”,她想知道更确切的,更深入的,至于为什么,她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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