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奚染
末了他说:“我按他死前的要求,将他火化后洒去嘉陵江了,将来我死了,你们也这么葬我罢。”
韦连霄一生轻狂,很少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吩咐一件事。
所以后来他练功身亡,韦韵和叶辛就照他当年所说,将他的骨灰洒在了嘉陵江中。
现在白延陪着木韵来到蜀中,自然少不了先去江边一趟,结果居然好巧不巧遇上了叶辛。
蜀地正要入春,江边雾气缭绕,细雨迷蒙。
木韵怕水气太重影响面上的胎记,特地寻了一顶帷帽戴上。白延没有这个担忧,他执伞立在她身旁,任风翻飞他身上的衣裙。
远远看到叶辛的时候,木韵还愣了一下。
“他怎么也在……”
“谁?”白延很在意。
“叶辛。”她讽笑一声,“就是我那位好师兄。”
叶辛站在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只带了一个随从,也没有打伞,看着竟还有几分落寞。
不一会儿,那个立在叶辛身后的随从忽然上前一步,看架势似是想劝他回去。
原主武功底子太差,木韵自然听不清他们随后的对话,但白延却是能听清的。
木韵看他表情忽然意味深长起来,不由得有些在意。
于是她压低声音问白延:“他们说什么?”
白延:“在说你。”
木韵:“……”
木韵撇了撇嘴道:“他还有脸说哦?”
白延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厌恶,扯开chún角道:“听那个人的意思,你师兄当初也是舍不得的,自从把你送去关东后,他每天都会来这江边。”
木韵闻言无语了片刻。
她觉得原主和叶辛也真不愧是师兄妹,一个舍不得还要把人送走,送完开始玩事后深情,另一个脑中眼里只有荣华富贵,践踏别人的真心不说,最后还把命也搭了进去。
想到这里,木韵便又有些同情白延。
但同情的同时,她也得把戏演下去才行。
她呵了一声道:“舍不得还送哦,贪心胆小就贪心胆小,也就是我爹瞎了眼而已,我替他认了。”
白延点了点头,问:“我替你出这口气如何?”
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7.武林绝色06
木韵闻言愣了一下,因为她原先的打算是到了蜀中之后,再循序渐进地跟白延说下战帖的事。
毕竟她之前只跟白延说了想回蜀中一趟看一下她爹,完全没提过教训叶辛和拿剑的事,结果他居然先主动提了。
白延见她愣住,便问她:“怎么?你不愿意我教训他?”
木韵忙摇头:“当然不是!”
停顿片刻后,她又试探着问:“那你打算如何教训他啊?”
白延思忖片刻,说既是出气,就得光明正大地出,他不是最在乎权势地位吗,那就让他失去这些。
木韵:“……”不会吧,难道咱俩想到一处去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白延就继续道:“我给他下一封战帖。”
k24:“这都遇上了,为什么不直接抢啊!”
木韵让他先闭嘴,而后继续用九流演技作纠结状:“可是——”
她这话还没说完,白延就笑着打断了她。
白延道:“阿韵不用担心,我若是赢不了他,本来也没资格站在你身边。”
木韵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你的确比我师兄厉害很多。”她停顿了一下,“但段鸿现在不还在盯着你吗,如果你向我师兄下战帖,被他知道恐怕会很麻烦,所以你最好不要用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番话说到最后倒不全是在演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路这么相处过来,木韵是真觉得白延这个人格外赤诚。
就算抛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不谈,她也希望他不要像原本的剧情里那样,报仇不成还死在最好的年纪。
而白延也似察觉到了她的语气变化,他将手中的伞压低些许。
素白的伞面遮住两人肩颈以上,下一刻,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挑起她的帷帽,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我真高兴,阿韵。”
木韵倒没有很抗拒他的亲近,她只是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想,他这会儿可还穿着女装呢,这万一要是没遮好,岂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搞百合,会吓到人的吧!
k24:“……”
幸好紧接着白延就继续讲正事了:“不过不能用真实身份也没关系,我与你讲过的,我少时常被追杀,所以有很多身份,在里面挑一个分量重一些的也不难。”
木韵:“比如?”
白延问她:“你知道林焕吗?”
木韵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了。
因为林焕这个名字几乎和“道上阎王”一样响亮。
据江湖流传最广的说法,林焕应该是一个来自岭南的天才剑客,曾与青城派的首座弟子于青城山下一战,且赢得十分漂亮。
青城派与飞凤山庄同在蜀地,关系也向来很好,所以那一战自然也曾传到过原主耳里。
原主甚至还有与父亲聊起这个林焕的记忆。
当时韦连霄是这么说的:“倘若他真如传言所说只用了五十招就赢了青城派那小子,那二十年后,他或许能与我一战。”
而以韦连霄的性格,能说出这话,也算是相当看得起林焕了。
毕竟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木韵震惊得不行,对白延道:“知、知道。”
白延说那就用这个身份去给叶辛下战帖。
木韵当然没有意见,但她点完头后加了个对她来说十分必要的提议:“既然要战,不妨添个彩头吧,你看到叶辛腰间的剑了吗?”
白延作为一个剑客,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那把剑。
事实上在木韵告诉他那是叶辛之前,他根本没看叶辛这个人,他只看了叶辛的剑。
那实在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
现在木韵一说,他也立刻反应过来了:“莫非那把剑就是传说中的曲凤剑?”
木韵颔首承认:“对,那就是曲凤剑。”
话说到这里,按正常人的思路,都该立刻高高兴兴地接受她加彩头的提议了。
那可是曲凤剑啊,是飞凤山庄的镇庄至宝,是几代剑神的佩剑,更是所有剑客心里的白月光。
但白延却摇了头,他望着她,目光里溢满温柔。
他说:“阿韵,我为你出气,只是因为我想为你出气,和旁人他物没什么干系,所以这个彩头还是算了罢。”
木韵:“……”天哪这个人真的太好了吧,原主是不是瞎啊!
k24看她迟迟没有反应,就有点着急:“现在怎么办啊!”
木韵想了想,说大概只能继续骗下去了。
k24:“?”
只见木韵深吸一口气,咬了好几次chún才纠结着开了口:“其实曲凤剑本该是我的陪嫁。”
白延的表情瞬间一顿。
而她开了个头,再往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倒是顺畅了很多。
木韵:“我爹生前说过,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我将来嫁给谁,曲凤剑就会给谁,但当初我师兄决定把我送去长青门时将它扣下了……我不想它落在我师兄手里,可你也知道,我武功太差,左右不了他。”
她话音刚落,白延就冷声道:“那就添上这个彩头。”
k24:“……我服了。”
木韵难得没有搭自家系统的腔。
夺剑计划商量完毕,他们俩就回了客栈。
白延火速写完了要下给叶辛的战帖。
那战帖写得非常简单,只列了时间地点和他想要的彩头,相当符合“林焕”这个人传言中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冷淡性格。
写完后他也没直接把战帖送去飞凤山庄,而是绕了个弯让青城派代劳了。
这样一来,不出五日,整个蜀中都会知道岭南林焕给飞凤山庄叶辛下了战帖,叶辛若是不接,等于直接跟蜀中诸多武林势力承认他怕了林焕。
约战地点定在了嘉陵江边,时间是半个月后。
半个月足够白延神不知鬼不觉地逐渐变换两人容貌,恢复成男装。
一开始木韵相当可惜,但当她看到玉带轻裘白衣胜雪的岭南剑客“林焕”后,她就收回了这份可惜。
如果说扮成女人的白延是不再掩饰自己的好看,那么变身“林焕”的白延就是彻底放大了他的俊俏风流。
假如要木韵来形容一下现在的白延,那大概就是皱眉如冷月,展颜似艳阳。
木韵忍不住跟k24吐槽:“你说他当初要是用这个身份跟原主求婚,原主会不会同意啊。”
k24对于好看不好看没有什么概念,他冷静地分析道:“韦韵还是不会看上他,她慕qiáng,只想待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羽翼下享一生富贵。”
木韵:“……那是真的脑子不正常。”
半个月时间眨眼而过。
约战之日来临时,嘉陵江边大大小小的客栈已住满了人。
其中不乏在江湖上声名极显的剑客,毕竟这一战的彩头可是传说中的曲凤剑。
昔年韦连霄凭这把剑在昆仑山连斩魔教十一位高手,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昆仑魔教入侵中原武林,而他也正是靠此战稳坐了二十年武林盟主之位。
现在韦连霄身死,飞凤山庄失势,但江湖上诸多豪杰在明面上还是得顾念这人当初对中原武林的贡献,所以就算对曲凤剑万般心痒,也没有这么急着动作。
更何况叶辛的武功就算不是江湖顶尖,也绝对能称得上一句高手,一般剑客能不能赢过还难说呢。
“这林焕是不是跟咱们蜀中杠上了,两年前让青城派颜面扫地,现在又给飞凤山庄下战帖!”
“是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剑客之间约战很常见的,何况也没人bī着叶辛一定要应战啊。”
……
木韵听着嘉陵江畔那些凑热闹的江湖人议论,忍不住偏头看了白延一眼。
此时的她没有再戴帷帽,只用白纱遮住了下半张脸,但白延给她画的新胎记有一大半在上半张脸,所以照旧足够骇人。
两人一路走过来,她已经不知收获多少同情中带着妒忌的目光了。
这让她很是想笑。
然而白延还是不太放心,他大概觉得她就算这个模样也美得很。
所以犹豫了一下后,他带着她往青城派弟子聚集的地方过去了,说是想去拜托青城派掌门在他和叶辛比试时看顾好她。
木韵惊讶:“青城派?”你不是让他们颜面扫地过吗?
他点头:“两年前我赢下那一战后,曾被青城的韩掌门邀去青城山上论剑,我二人以剑相交,倒成了朋友。”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那帮青城弟子面前,为首的老者见状,几乎是立刻迎了上来:“林老弟!你终于来了!”
白延朝对方一笑:“久见了,韩兄。”
他言简意赅地向这位韩掌门讲了他的请求,对方一口应下:“林老弟放心便是!”
白延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认真向韩掌门道了谢。
许是他的态度太过郑重,叫韩掌门也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不知这位姑娘是……?”
白延又是一笑,说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木韵:“……”
这边他刚交代完,另一边叶辛也带着飞凤山庄的人马抵达了江边。
韦连霄才死了一年不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这会儿的飞凤山庄依然有叫人忍不住屏息凝神的气势。
叶辛就站在那行人最前方,手执名剑,目光森然。
他盯着信手立在韩掌门身旁的白延,片刻之后主动上前一步,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白延却没有立刻过去。
他侧过身,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折下江边一株老黄葛的枝条。
这意思便是他要以树枝为剑和手持曲凤剑的叶辛比试。
围观人群霎时一片哗然,而叶辛的脸sè已难看到极点。
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 9.武林绝色08
虽然同属蜀地,但白延和叶辛约定的比试之地离青城山却并不近,尤其是他们还是这么一大群人一起上路,速度上根本快不起来。
沿着嘉陵江一路溯流而上的时候,木韵和白延少不得要和青城派的弟子们打交道。
青城是武林间数得上名号的剑术正宗。这样的门派养出来的弟子大多心性不错,哪怕见了木韵脸上的胎记,也鲜少会作出什么令人不悦的反应。
至于白延,他现在可是天下第一神剑的主人,在这些从小练剑的青城弟子眼里,差不多就是偶像的地位了。
不过万事总有例外,之前k24开玩笑说让她小心的那位情敌姑娘,对他们俩的态度就很微妙。
考虑到自己现在究竟顶着怎样一张脸,木韵基本可以想象这位韩阮姑娘每次盯着她时是如何一番心理活动,无非就是觉得“林焕”瞎了眼嘛。
马车行了五日后,青城山终于到了。
在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青城派就位于峰腰,按开派时流传下来的规矩,不论是谁上山,都得弃了车马徒步拾级而上。
这规矩连青城掌门也不能例外,所以他们刚到山脚,就把一行人的车马都放到了世代受青城派庇护的一个小镇上。
木韵听说这规矩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山有一千多米高吧,靠脚爬到峰腰岂不是要累死!”
k24纠正了她的错误印象:“不,青城山主峰的海拔超过两千了。”
木韵:“……”
不远处的韩阮见她下了车后满脸都写着拒绝,顿时勾起chún角,露出了嘲讽意味十足的一笑。
木韵再度:“……”
k24的语气则十分幸灾乐祸:“你现在是从外貌到武功都被鄙视了个遍啊。”
木韵无法反驳。
就在她想着那就咬着牙爬一爬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白延忽然像当初在关东时那样,主动上前一步蹲下了身。
“上来。”他说。
他忽然来这么一下,毫无疑问吸引了山脚下所有青城弟子的目光,甚至连韩掌门都有些惊讶地望了过来。
木韵被这些或诧异或兴味的目光包围,实在有些尴尬。
她低声道:“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白延听到她这么说却没有站起来,他只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比蜀中的春风还柔软千倍,叫她根本无法再拒绝一次。
最后趴到他背上去的时候,木韵才后知后觉对k24道:“等等,我才是第一美人吧,怎么现在反而是他在熟练运用美sè!”
k24:“……你自己抵抗不了,能怪谁呢?”
木韵哼了一声,懒得再理他。
这条上山路有四千余级石阶,大部分石阶都十分狭窄,最多只能供两人并肩而行。
白延背着她走在队伍最后,始终与前边的人维持着二十来级的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木韵不用花力气爬山,便扭头去欣赏青城山的幽美景sè。
她倒是有记着自己这会儿在白延背上,所以没有动弹得很厉害,只眯着眼转了几下脖子。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面纱下摆也会随着她转头的动作不停扫过白延的脖颈。
对白延来说,这样的接触其实相当难熬,但难熬的同时也有些享受,所以他始终没有出声,反而还默默放缓了一些脚步。
木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耳后颈间已然红成一片。
她立刻收起所有看风景的心不再动,然而这样刻意的行为也叫她身体比之前僵硬了好几个度。
察觉到她忽然绷紧了身体后,白延问她:“怎么了阿韵?”
木韵下意识想摇头,好不容易才忍住,开口时不太自然:“没、没事。”
他也没追问下去,只道:“还剩一小半路。”
木韵嗯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依旧泛着红的脖子上,久久未能移开。
越是往上走,山岚就越是缭绕得厉害。
等两人抵达青城派时,木韵只觉一呼一吸之间尽是无法忽略的湿润水气,她有点担心:“这里这么cháo,我的胎记会不会化开啊?”
白延说有这个可能,所以他们也不能在青城多呆。
“那之后去哪?”她问。
“去岭南。”他说。
木韵原本以为他说去岭南是因为“林焕”的身份是岭南剑客,结果他停顿了一下后竟告诉她,他十岁之前就是在岭南长大的。
“而且……”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
“而且?”木韵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忐忑,略疑惑地挑了挑眉。
白延在雾中抿了抿chún,道:“而且我娘就葬在岭南,我想带你去见她。”
木韵只能:“……噢,那、那去吧。”
这回答显然叫他极高兴,因为他听后直接笑弯了眼。
他说:“我觉得我娘一定也会很喜欢你。”
木韵心里知道他这个“也”的意思,但她还是选择了曲解。
她垂着眼道:“你义母明明不喜欢我。”
白延顿时失笑,因为这话还真没说错,当初他带着她去见他义母时,老人家连眼皮都没抬几下,甚至还暗中问过他,到底看上这身份万般麻烦的姑娘哪一点?长得美吗?
他义母很失望:“你莫忘了你是要为你娘报仇的,怎能沉湎于红粉皮相?”
白延只能向她保证,不论将来发生何事,他都一定会去找段鸿报仇。
那场见面称得上不欢而散,之后没多久,韦韵就彻底拒绝了他。
而现在听她再提起他养母不喜欢她的事,白延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因为那个时候她表现得很平常,还非常认真地夸了他养母驻颜有术呢。
木韵被他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名有些紧张。
难道她说错话了?
幸好下一刻他就开了口:“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木韵松了一口气。
他则伸手抚上她的发顶继续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傻瓜。”
木韵:“……”因为以原主的智商和情商,是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你养母对她的不喜啊。
k24对这番误打误撞的洗白目瞪口呆:“这也行啊?”
木韵也觉得这走向充满槽点,但说都说了,她总不能把话吞回去吧。
之后两人跟着一个奉掌门之命为他们带路的青城弟子去了青城派的客房,是个很幽静的院子,房间也收拾得十分干净。
当天晚上,木韵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她被院中传来的利器碰撞声吵醒,刚想问k24外面怎么了,便听到白延在说话:“我绝没有看不起你之意。”
话音刚落,立刻有一道清冷的男声接上:“那你为何不愿与我再论一次剑?”
白延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在此时与你论剑而已,那样会吵到我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木韵就算还有那么一点睡意,也断睡不着了。
她想了想,干脆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这番动静不算多大,但却避不过外头那两个剑客的耳朵。
曾在两年前惨败给“林焕”的青城首座洛燃一听,当即向白延挑眉道:“现在不用担心了。”
白延知道凭这人的性格,今天不与他拔剑打上一场,怕是不会走的,只能点头:“那请吧。”
洛燃没在谁先出手这种问题上跟他客气,听他终于应下,便毫不犹豫地举剑攻了过去。
木韵穿完衣服洗完脸也没出去,因为昨夜睡前白延是帮她卸了胎记的,他说现在这个已经维持了大半个月,再不去掉,她的脸该难受了。
此时屋外有人,恢复原本容貌的她自然不好露面。
幸好没过多久那打斗声就停了下来,估计是分出了胜负。
屋外。
身穿青城道袍的青年已被曲凤剑指住咽喉。
“承让了。”白延的语气很平淡。
“你的剑法,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洛燃皱着眉道。
白延说是不太一样了,因为两年过去,他每次拿起剑时的心情一直在变化,这是每个剑客都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好奇怪的。
洛燃沉默片刻,颔首同意了这句话。
他惯来少话,也鲜少关注剑以外的人和事。所以话说到这里,白延便以为他下一句就该是告辞了。
结果洛燃收了剑后,竟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道:“方才我来之前,你与阿阮说了什么?”
“我看她似乎是哭着跑出去的。”洛燃说着说着就重新皱起了眉头,“你莫告诉我你欺负了她。”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白延反问。
“那她缘何哭?”洛燃盯着他,眼神里尽是不解,“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白延有些无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说你真想知道?
点头。
白延:“我是说了句不太中听的话,她生气难过也正常,但我若不对她说这句实话,我怕她日后更生气更难过。”
韩阮找过来的时候,白延差不多刚起,还没开始练剑。
他对这小丫头印象还不错,看她过来,还以为她是帮韩掌门打发来传话的,结果两人打过招呼后,韩阮竟拉着他的袖子说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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