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合着郑居士你临死也要拉一个贫僧做垫背的
陈唐唐弄也弄不醒他,拖也拖不动他,便只能在原地坐下,念经打坐,等他自己清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郑玉郎的意识还陷在混沌中,却隐隐听到浪涛声,闻到莲花香。
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他下意识想要抻一下腰,却猛地发现自己全身都痛的厉害,像是被人糟蹋了一万遍似的,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恍惚片刻,他才忆起自己被雷劈过。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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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郎罩着一块白布,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 哭唧唧道“你懂什么啊我现在要脸没脸, 要法术没法术,本就比他们差了,眼下更是没脸见人了”
“他们”
郑三郎一怔,立刻捂住了嘴。
他红着眼圈、湿着眼睛,像是下雨天还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般, 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陈唐唐伸出手, 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不怕, 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掌又软又暖,拍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一股暖流也蹿了进来,让他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痛了。
郑三郎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陈唐唐暗暗点头。
她最喜欢主动让她摸脑袋的动物了。
没错, 现在在她的心里, 凡是叫郑玉郎这个名字的人都被她降级为动物了。
郑三郎被她顺了一会儿毛,jīng神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扒拉了一下身上的白布,嘀咕道“为什么我身上盖着这个”
这个
陈唐唐尴尬地收回了手。
郑三郎转头朝周边一瞧, 只见自己周边摆放着一圈香烛、贡品,这样子就像是给谁上坟似的。
呵,谁的坟会立在路当中啊。
不,等等
郑三郎看看手里的白布,又看看烧了一半的纸钱, 再看向自己刚刚趟过的地方。
“喂你给我解释清楚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么就”
“阿弥陀佛, 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
“呸我富贵着呢。”郑三郎下意识反驳,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的重点“不对,我还没死呢。”
“啊,”陈唐唐一脸坦诚,满眼纯真,淡淡道“可能是大家误会了。”
“你这和尚”郑三郎眯起眼睛,“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郑三郎心里那个气啊,只想朝着漫天神佛大喊“你们可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吧,你们可都被骗了他哪里是什么小糖包子,简直就是芝麻馅的心黑手辣还满脸无辜问你怎么了的那种”
然而,不会有人信他的。
郑三郎委屈地吸了一下鼻子。
刚才还为了她劈了自己一个雷,他好委屈。
真讨厌,谁愿意护送她啊,当初就为了避开她,他才跑到最东面来的,谁知道仍旧是没有躲开。
“哎不对,你等等”
郑三郎猛地扯住了陈唐唐的袖子“你不是去西天取经的吗”
“是。”
郑三郎看看周围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海面,比月光还要美上三分的和尚。
他吃惊道“那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佛祖搬家了”
“阿弥陀佛,此事一言难尽。”陈唐唐平静道。
“有什么一言难尽的”郑三郎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陈唐唐“”
“哦豁”郑三郎既想笑又无奈,“这就是大师所谓的一言难尽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一眼难尽”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要和你拆伙。
郑三郎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嘀咕道“你可真狠心,那么好看你也舍得它往地上摔。”
“哎。”他的胳膊肘搭在陈唐唐的肩膀上,笑道“商量个事儿吧。”
陈唐唐眨了一下眼睛。
郑三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认路,没有法力。”
他又伸出手去摸陈唐唐的脸。
天空“轰隆”一声。
郑三郎手一僵。
好嘛,好嘛,头上有人了不起,不摸就不摸。
郑三郎悻悻然收回了手。
“咳咳,你不认识路,但是你运道极好。”
运道
陈唐唐下意识往天上看了一眼,只见一块云彩悠悠飘来遮住了大半个月亮,月亮像是害羞一般。
“阿弥陀佛。”
郑三郎笑眯眯道“咱们两个互帮互助,等我恢复,我把你交给弟子,咱们就拆伙。”
“弟子”
郑居士又在说贫僧听不懂的话了。
郑三郎对自己总是说漏嘴的事情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胡乱地挥了挥手“啊,别担心,别担心,你拿到那三个箍儿了吧那就是给你徒弟用的。”
箍儿
陈唐唐捂住胳膊,不知怎么的,又响起了“让男人离不开”的一番论tiáo,顿时汗毛倒竖。
“贫僧有三郎便可。”
谁知道那都些什么人啊
郑三郎一愣,不好意思挠了挠鼻子,轻声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他臊的厉害,忍不住背过身子“嘿嘿嘿”偷笑起来。
陈唐唐“”
居士怕不是又疯了。
两人协商好后,就决定往前赶路。
“你的脸”
“无妨,反正自己也会好的。”
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脸。
郑三郎偷瞄了西边的天空一眼。
两人出了镇子便一头钻进树林里,拐来拐去,几天都没有出来。
一天清晨,陈唐唐喝着叶子上的露水道“你不是认路的吗”
“我”郑三郎急的挠头,突然一指天上,“我记得天上的路啊。”
陈唐唐盯着他。
郑三郎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喂,你做什么”郑三郎故意扯开衣物,妩媚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大喊大叫“你要对我做什么,啊”
他叫得又sāo又浪。
陈唐唐手一抖,将水全撒到流光溢彩的袈裟上了。
“”
居士你要点脸成不
郑三郎递给她一个眼sè,叫得越发猖狂了,活像他被怎么样了似的。
然而,不过片刻,树林里传来了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响。
陈唐唐一转头,只见一辆马车突然从树木间驶了出来,赶车的两人穿着灰不溜秋的衣服,脑袋上扣着幕笠。
郑三郎一下子跳了过去,笑嘻嘻道“好兄弟,载我们一程吧。”
那二人指了指车厢。
郑三郎立刻欢天喜地地跳了上去,还冲她招手“快来。”
陈唐唐“”
合着这招还真有用
且不说这马车从哪里蹦出来的,这里都是树木,这马车要怎么行驶啊
陈唐唐缓慢地移动了上去。
郑三郎拉着她走进车厢,然后整个人歪倒在软软的靠枕上“这次我是托了你的福。”
“啊”
郑三郎朝她眨了一下眼睛,笑嘻嘻道“不过,若是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将他们bī下来,所以,功劳还是我的是不是”
“你随意。”
马车行驶起来,并未像陈唐唐想的那般撞上树木,反而走的很是平稳。
陈唐唐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致,却发现车厢里居然没有窗。
奇哉怪也
郑三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故意大声道“哎你怎么了大师你捂着肚子做什么”
陈唐唐“”
郑三郎捏着自己的喉咙,突然变作了陈唐唐的声音“啊,好疼,肚子好疼,啊哈”
陈唐唐起了一阵jī皮疙瘩。
贫僧才没有这么娇喘好嘛不要wū蔑贫僧啊喂
郑三郎又变成了正常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儿”
郑三郎版的陈唐唐“可能最近一直没吃饱饭,好饿,饿得前xiōng贴后背了,呜呜”
陈唐唐就听着郑三郎娇滴滴地哭了起来。
这郑三郎怕不是也是个什么东西成的jīng
戏jīng
紧接着,郑三郎迅速坐了起来,还把陈唐唐按倒在他的腿上。
陈唐唐还没来得及起来,就闻到了一股食物香气。
郑三郎笑嘻嘻道“好兄弟,知道我们饿了,还给我们送吃的”
穿着灰不溜秋衣服之人欲言又止。
郑三郎一把把东西抢到手,笑容满面道“麻烦了,还有,能不能帮我把脸治一治,我这张脸可吓坏大师了,大师说自己总是做噩梦呢。”
那人挥了挥手,郑三郎便觉脸上一片清凉。
“还有镜子”
“喝的呢”
“大师还想要吃果子”
有完没完了。
陈唐唐猛地坐了起来。
郑三郎笑弯了眼“好了,这些就够了,劳烦兄弟了。”
那人临走前看了一眼陈唐唐,郁闷地出了车厢。
“阿弥陀佛,三郎这般有些得寸进尺了。”
郑三郎满不在乎道“这才到哪里啊,你放心,他们对你的容忍度可是毫无下限的,我这点要求可是连寸都没有达到呢。”
他端着一碗粥凑向陈唐唐的chún“吃点吧,这可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东西。”
陈唐唐“什么好唔”
话未说完,就被他塞了一勺子。
郑三郎一边喂陈唐唐,一边道“什么好东西大概是龙肝凤髓”
陈唐唐“”
郑三郎chún角上翘,眼中开出了甜蜜的桃花“骗你玩呢。”
“我想这里面是些仙草仙米一类的,反正多吃有宜。”
他的眼中藏着桃花潭水“之前在镇子的时候你都没有用餐饭,来回都是风餐露宿的,哪里受得了。”
贫僧确实很懊恼没有在镇子上好好吃一顿饭。
如此一来,陈唐唐看郑三郎顺眼了许多。
两人一路吃吃喝喝,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居然还是山林。
“这里是”
郑三郎慢悠悠道“反正方向错不了。”
陈唐唐一回头,那辆马车果然不见了踪影。
阿弥陀佛,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在山林里抓瞎似的乱走,没多久突然看到一列送亲的队伍。
那送亲的队伍奇怪的很,队伍里的人非但没有喜sè,反而一脸菜sè,战战兢兢。
郑三郎拉着陈唐唐追上送亲的队伍,抓了个农夫打扮的老实人问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唉,还不是要送亲给那个寅将军。”
“寅将军”
“你们不知道,这山里有个成了jīng的老虎,自称寅将军,要求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选一个最漂亮的姑娘送给他成亲,往年我们看管不力,姑娘们都跑了,寅将军便生气,闹的是jī犬不宁。”
“怎么个jī犬不宁”
那村民哭天抹泪道“天杀的啊,村子里一只jī都没了,全被他给吃了”
郑玉郎收回扇子,另一只手拎着那壶酒,笑道“让大师受惊了,是这样的,我观大师面熟,大师是否是金山寺的玄奘法师”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57.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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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郎露出一个“损失了一座金山”的神情。
“没事, 反正那东西本就该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伤心而已。”
贫僧眉眼低垂:“世间万物各有其缘法,既然贫僧误打误撞戴上了, 那就说明贫僧是不需要这个的。”
“唉——你不懂,你不知西行之路有多么危险。”
“西行之路?那贫僧确实不懂了, 为何居士总是提起西行之路?贫僧为何一定要往西行呢?”
郑玉郎挠了挠脸颊, 心想自己一定守不了秘密, 倒不如先告诉她,便道:“这事也简单, 就是你……”
“哎,张贴皇榜了, 你看了没?”
“看了看了,说是要在长安修建水陆大会呢。”
郑玉郎一愣, 立刻掐指一算。
“大师请在这里稍稍等候,我去看看那皇榜。”
陈唐唐双手合十:“居士请便。”
话音刚落, 郑玉郎便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陈唐唐左右无事, 便四处逛看, 没走多远, 便见一人正端坐在一方台子后, 身旁竖着一个幡子, 上书“知鬼神所不知, 断仙灵所不断, 通四时六爻八卦, 言吉凶福祸生死”。
这算命先生的口气可真是大。
陈唐唐往他台前凑了凑,只见一个秀丽貌美的道士正在闭目养神。
她在他台子前来回几趟走过,也没有见他睁眼,更没有见他有一个客人上门。
已到晌午,日头更盛,那道士就像是感觉不到般,双手抄在袖子里,气定神闲,他甚至连汗都没有流一滴。
“阿弥陀佛。”陈唐唐越发好奇,忍不住上前一步,遮住了照射向他的阳光。
许久,那道士才缓缓开口,声音如玉琅琅相击:“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他慢慢睁开眼。
陈唐唐微愣,随即回以笑容。
普通人的眼睛黑白分明,而此人的眼睛却全然漆黑一片,如浩渺的夜空,却没有一颗引路的星子,使人看不清深浅。
道士端详着她,淡淡道:“大师何故停留在此?往长安,往西行,才是大师该去的地方。”
陈唐唐微微一笑:“贫僧不解先生之意。”
道士闭口不言。
陈唐唐指着幌子道:“贫僧是看到了这块幌子才忍不住驻足,先生真有此神通?”
那道士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哼了一声,目下无尘,端的傲慢矜贵:“信我者自然信,不信者自作自受。”
陈唐唐在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沉声道:“那贫僧有一事想问。”
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清冷而傲然。
“贫僧每每入睡便会魂游三界,一日,贫僧误入那森罗地狱中,却偶然遇见一位贵人,那位贵人身上缠着金龙。”
道士坐正身子,漆黑的眼眸紧紧凝视着她。
“先生可知晓了那位贵人的来历。”
“知晓。”
陈唐唐露出无害的神情,目光纯净如水面无波的半亩方塘:“不知为何,贫僧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先生有关。”
道士轻捋袖口,感叹道:“不愧是……此事虽然因我而起,却会因大师而终。”
这道士便将自身来历和盘托出,原来他竟然是钦天监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那日,泾河龙王与他斗气篡改了下雨的时辰点数,惹来了杀身之祸。后来,龙王请教他解决办法,袁守诚便让去唐王那里讨个人情,谁知道yīn差阳错之下,泾河龙王还是被杀了。
那小性子的龙王不去找袁守诚的麻烦,偏偏找了唐王的麻烦,这才惹得唐王魂游森罗地狱,遇上了陈唐唐。
“……一切都是天意。”
陈唐唐直白道:“可天意不都是先生算出来的吗?莫非先生告诉龙王解决办法的时候,也没有料到此事吗?”
袁守诚凝视着她的双眸,陈唐唐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质疑或是挖苦,她只是单纯地问出一个问题而已。
袁守诚浅浅一笑:“没错,我都知道。”
“那又如何?那只蠢笨的龙王想要砸了我的招牌,难道我就不能反击了吗?就算是菩萨也有三分泥性,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会怒会报复的人而已。”他微微振袖,将落到袖子上的桃花瓣掸落。
袁守诚转头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那棵树枝头繁花簇簇,灼灼秾艳。
“我曾为自己卜算过一课——我会一生顺遂,无波无澜。我又曾因为一些机缘,得天地之造化,得以不老不死。所以,我可以一直像这样不老不死、平平静静地活下去。”
陈唐唐心里暗道:怪不得他说自己是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却生的一副秀丽美貌的少年模样。
袁守诚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多无趣啊……”
“阿弥陀佛。”
她眼中既无艳羡,也无惊诧,仿佛他与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怪不得只有她能取得真经。
袁守诚心中一暖,低声道:“我这漫长的一生中唯一的转机便在你的身上。”
“贫僧?”陈唐唐不解,“可是,贫僧只是个会念经的小和尚而已。”
袁守诚摊着手,扬着下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请大师记住,我会常常跟在大师身边的。”
陈唐唐想到自打出了金山寺后,身边就从未断过的视线,点了点头。
“先生随意。”
反正她又抓不到这些偷窥者,所以,只能请你们自由的……
袁守诚清爽的笑了起来,那张嫩生生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他一甩袖子,站起身,拔起幌子就走。
陈唐唐起身相送。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虽然看不清大师的前路,不过,还是有几句话要赠给大师。”
“先生请讲。”
袁守诚那双仿佛能窥破天机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竖起食指:“第一,不是什么人的脑袋都能摸的。”
陈唐唐勾了勾手指,将自己的手藏进袖子里。
袁守诚嘴角上扬:“第二,别什么衣服都穿。”
“第三,你天生六根清净,而情根又被人拗断,所以,只要你功德圆满,便能立地成佛,怕就怕有人舍不得你成佛,非要让你与尘世有所牵扯,请你万万记住,不要随便喝什么水,也不要随便取什么水给他人喝。”
“阿弥陀佛,贫僧记得了。”
袁守诚那张少年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希望如此吧。”
说罢,他便扛着幌子慢悠悠地走了。
经过桃花树下,忽然一阵清风拂过,满枝头的桃花摇曳,花瓣纷落,沾上他的道袍和青丝。
“我回来了。”郑玉郎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你在看什么?遇上了什么人?”
陈唐唐抬头。
郑玉郎猛然哑声道:“别动。”
陈唐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探出手,伸进如雾气的罩纱中,微颤的指尖拂过她的羽睫。
陈唐唐下意识闭上了眼。
桃花纷落如雨,罩纱飘荡如雾,在桃红sè的雨雾中,她毫无防备,神sè平静。
郑玉郎握紧了拳,将从她眼睫上取下的花瓣攥在掌心。
“好了,”他哑声,“你看你也不多小心些,花瓣都落到你的睫毛上了。”
陈唐唐垂下眼:“阿弥陀佛,多谢居士。”
郑玉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不用谢,你我还是早些动身去长安吧。”
“是皇榜上说了什么吗?”
郑玉郎撩了撩头发道:“陛下出榜招僧,又修建水陆大会,让各处官员推选得道高僧去长安做会,我方才去了一趟青州,替你办妥了这件事,现在咱们就要立刻赶赴长安,让你声名显赫。”
“阿弥陀佛,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居士何必如此执着?”
郑玉郎抿chún一笑,眼中灼热:“我本就是个废物,六根不净,执着于酒,现在嘛,我就执着于想让你扬名天下。”
我家金蝉这样好,怎能不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呢?
郑玉郎挠了挠掌心,拉着陈唐唐跑了起来。
他神行千里,在入夜十分就到了长安城下。
然而,此时早已经过了入城的时候。
郑玉郎带着她在巍峨的城墙下转了转,便在郊外找到一处破庙暂时休息。
“你先等着,我去收拾一下。”郑玉郎让她站在台阶下,自己则走进破庙内,手一挥,庙内立刻金碧辉煌起来。
“快来,快来!”郑玉郎就像是终于有家的孩子一样,欣喜地拉着陈唐唐到处看。
观音含笑凝视她。
鬼使神差的,陈唐唐就往前走了一步,却一脚踏上了金龙的尾巴,金龙痛的“呜嗷”一声,瞬间抽开尾巴,陈唐唐便一个踤趔朝观音的莲花台摔去。
“啪”的一声,她以跪姿摔在了观音面前。
观音挥了挥杨柳枝儿,将她轻轻扶起,口中道:“看来这位僧人已经主动请缨,想要上西天为大唐拜佛取经了。”
“不……”陈唐唐这一声“不”还没说出来,观音就对她含笑点头。
“你如此诚心,此行非你不可。”
“不是,贫僧……”
“圣僧!”唐王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陈唐唐的双手,大喜道:“圣僧你不仅心地善良,佛法高深,更愿意为朕为大唐跋山涉水去西天取经,当真……当真……”
唐王激动的哽咽了。
不不不,贫僧不是,贫僧没有。
陈唐唐张了张嘴,却见观音一挥杨柳枝儿,一滴甘露就被他弹进了陈唐唐的嘴中。
那滴甘露顺着喉咙流进肺腑,燃起一股灼热,不大一会儿,这灼热便流经全身血脉。等灼热消退,陈唐唐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似乎稍微一跳便能够上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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