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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雪悠
陈唐唐:“可以走了吗?”
说罢,她便背着包袱款款走了。
郑玉郎目光闪烁,走到她的的身边。
此时正值早春,山路上春光正好,草木茂盛,春莺啭啭。
两人沉默走了一路。
郑玉郎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她。
她不可能不好奇,一定会开口问他的。
“对了,贫僧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郑玉郎嘴角的笑容加大,他捏着扇子轻轻抵着自己的额角,柔声说:“你问。”
陈唐唐顿了顿,样子有些为难。
郑玉郎轻声诱哄:“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陈唐唐双手合十,一脸正直道:“阿弥陀佛,其实贫僧想问……贫僧化缘,那施主你怎么办?”
郑玉郎嘴角的笑容一僵:“什么?”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如夏日溪水的眼眸清凌凌地倒映着郑玉郎的影子。
饶是郑玉郎见过三界无数美景,此时也不免愣了一下。
陈唐唐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得想:这人该不会非要吃她化缘得来的食物吧?
本来化缘得来的饭菜就少,如果还带上他那份儿就更少了,难道她从江州到长安都要一直饿着肚子吗?
陈唐唐捏着佛珠,不免有几分委屈。
郑玉郎只见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纯净如刚出生不谙世事的小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他用扇子蹭了蹭自己的鼻翼。
他原本想将金蝉引到长安就好,并不想向她泄露太多玄机,可是,刚刚被她这样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担心起她来。
他的金蝉这般懵懂无知,若是被路上不长眼的恶人害了去怎么办?
郑玉郎扇了扇扇子,温声道:“人间比不得天界,金蝉你当严守戒律,长安那里自然有一场大造化在等着你……”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bào露,好在他赶紧醒悟过来,止住了话语。
金蝉不愧是距离佛祖最近、常受佛荫滋润的弟子,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无论好人歹人都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
若是遇上了好人也就罢了,若是遇上了坏人可怎么办?
郑玉郎蹙眉,手探进袖子里摸了摸佛祖赐下的那三个金箍儿。
那三个便宜弟子应该能保护好金蝉吧?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神通广大、五百年前曾大闹天宫的……
郑玉郎回过神来,却发现陈唐唐正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子,他刚才说的话她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金蝉你……”
陈唐唐回过头来,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莲花sè泽的chún上,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擦过chún瓣的食指遥遥指向远处。
郑玉郎的视线顺着她粉嫩干净的指尖方向望去。
郑玉郎只是他的化身,他的神通都还在,即便隔着密密实实的林木,他也一眼便看清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个穿着青sè衣裙的小娘子正被两个壮硕大汉团团围住,那两个大汉还对她动手动脚。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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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老头, 快说说!”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 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 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 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 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 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 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 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又狂奔了那么久, 现在松懈下来, 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就容易办混账事, 无论是人, 是妖, 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sè,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sè生香、倾国倾城、还不着寸缕的大美人。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chún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chún,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穿着衣带系在xiōng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个高挺xiōng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妹妹可别取笑姐姐了。”
原来是坊中卖笑的女子。
陈唐唐还没等移开眼,脸却被人勾了回来。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chún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qiáng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陈唐唐简直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这是啥yín~秽~sè~情的物件儿啊!
罪过——罪过啊——
不,等等,也许是误会。
陈唐唐一字一顿问:“它能干什么?”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qiáng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呸!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chún,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也许是郑三郎无语的神情太过明显,那个村民瞬间就黑了脸。
“滚开!看不起我家大黄的混账小子!”
村民加快两步,将郑三郎甩在身后。
郑三郎摸摸鼻子,悻悻然跟在后面:“这也不能怪我吧?”
陈唐唐离郑三郎远了些,假装与他不熟。
她追上那个村民,温声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如果可以的话请让贫僧为它超度吧。”
村民的脸sè好看了许多:“那就麻烦大师了。”
村民瞟了郑三郎一眼:“大师怎么跟这样的人走一路。”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
村民面前点了点头:“原来他是你家大黄。”
郑三郎:“……”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唐唐:“……”
这位村民,你很有前途啊,贫僧看好你。
村民又对陈唐唐说起了这里的事情。
原来这里是双叉岭,什么虎狼jīng怪尽在这里盘桓,而这里又数三位jīng怪最为厉害,一个是自称特处士的野牛jīng,一个是号称熊山君的黑熊怪,剩下的那一个便是寅将军。
“虽然寅将军有种种不好,但到底也算是保护了我们这个村落不被其他妖jīngsāo扰……”村民絮絮叨叨,几乎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不久,这列成亲的队伍停下休息。
陈唐唐和郑三郎也坐在一棵树下。
郑三郎突然低头,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打坐的大腿上。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是大黄?我是你的狗?”
他这张脸治好之后美艳如花,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又格外的顺服。
陈唐唐低声道:“不必介意,在那位施主的心中,大黄就相当于他的亲人。”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郑三郎的头发。
他的头皮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酥爽感,这种感觉一直蹿到尾椎。
“嗯——”他轻哼一声,突然涨红了脸。
郑三郎偷眼瞧她。
她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郑三郎眨了眨眼睛,双手按着地面,以一种不着力的姿态,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腿,轻轻蹭了蹭。
他软着声音道:“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也对我好一些,我……”
这面还没有说完,送亲队伍那边就突然就乱做一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郑三郎一下子跳了起来,蹿了过去。
原来,刚刚新娘说要去解手,却打晕了看守人,脱了新娘礼服,偷偷跑掉了。
送亲的人哄泱泱地去追,结果找了半天却连个脚印都没有看见。
回来的人愁眉苦脸。
“完了,完了!这是天要亡了我们的村子啊,人家寅将军都说了,若是太阳落山之前没有看到新娘子,就要将我们全村的人都吃了。”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75.第75章
防盗系统因您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 “那大师也知道了, 现在陛下正在征召高僧, 我的师父曾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盛赞大师心性, 并嘱咐我一定要将大师引荐给陛下。”
陈唐唐手指勾了勾,合掌道“阿弥陀佛,实际青州太守”
“大师就请放心,我一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
“不, 贫僧”
“大师放心, 这位我也会帮您一并照料。”袁天罡又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陈唐唐看看一睡不醒的郑玉郎,突然想到
对啊, 方丈只让她陪着郑玉郎一同奔赴长安,等来了长安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长安的盛会, 她自然要去见识见识。
陈唐唐点头“那就劳烦先生了。”
袁天罡笑了笑“事不宜迟,我这就为大师引荐。”
陈唐唐自定下决定后, 便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她微垂双眼, 手里拨动着佛珠。
突然, 她看到车厢底胡乱扔着一卷书卷。她俯下身,小心翼翼拾起, 目光偶然从上面晃过, 可一看就入了迷, 再也无法把视线移开。
宇宙之奥妙, 岁月之悠长, 命运之无常,国运之兴盛,没想到全都在这小小的一卷书卷中。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陈唐唐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似乎有谁轻轻推了她一下。
她这才恍然回神,头脑却还没有从那些奥秘中恢复过来。
袁天罡笑着卷起书卷,问“都看完了”
陈唐唐眨了眼下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
袁天罡摇了摇手中的书卷,笑眯眯道“不是我不肯将这书卷给大师看,只是,这书卷中泄露太多天机,读多了反而不好。”
“天机”陈唐唐摸了摸脸颊,神情有些疑惑。
袁天罡瞥了一眼手中的书卷,里面是一幅图配一段批文,将此后千年历史玄机都道尽。
“不是天机,那大师又从中看到了什么”袁天罡有些好奇。
陈唐唐手指微屈抵在chún下,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
思索片刻,她摇了摇头。
“咦大师莫非什么都没看见。”
“不,贫僧看见了,但贫僧所见可能与先生不同。”
袁天罡将这卷泄露天机的书卷塞进袖子里,轻声道“愿闻其详。”
陈唐唐闭上眼睛,轻声道“贫僧看到的是星空,是云岚,是宇宙,是山海”
马车压过路面,清爽的风从车窗钻入,青sè的帘幔被微风扬起,像是带来了山野的芳草茜碧。
“星子一颗颗排列组合,变化无穷,蕴含无数禅机,昭示着彼岸。”
她的幕笠被浅绿sè的风吹拂,泛起泡沫似的波涛。
她探出一截小指,轻轻一勾纷飞的白纱,两根洁白纤细的手指捏着白纱边缘慢慢滑下
他似乎能看见她将清风碾在指尖,又揉碎在乳白sè的轻纱上,像是在轻纱上染了眉间青黛。
当真是玉指拈来一段春,碾风为黛纱为妆。
这位僧人也是个妙人。
袁天罡无意识地瞧了郑玉郎一眼,下意识地袖传一课,神情微怔。
“吁”
马车猛地一晃,停了下来。
袁天罡跳下马车,吩咐了赶车的童子几句,便催促陈唐唐下车。
陈唐唐步下马车,再一转头,就见童子驱赶着马车带着马车里的郑居士跑了。
“大师不必忧心,我是让我的童子将人安置在我的住处。”
“阿弥陀佛,先生想的周到。”
陈唐唐抬起头,只见眼前是硕大的朱红大门,门上的铜钉都锃光瓦亮的,门上甚至盘横着富贵紫气。
“这里是”
如此紫气,只有帝王之家才有。
“大师莫慌,我带你去拜见陛下。”
陈唐唐确实不慌,当今陛下她又不是没见过,还是在森罗地狱看见的呢。
然而,袁天罡却不知道这些,他只看到陈唐唐在小事上常常迷糊,然而,等到了拜见陛下这等大事,她却淡定异常。
如此禅心,如此态度,怪不得他的叔父不断提及她。
袁天罡眼中多了丝郑重,认真叮嘱“陛下多日前曾大难不死,大师”
“也罢,”他微微一笑,“大师身上福泽深厚、佛荫不绝,只要稍微靠大师近一些便能沾染上福气。”
“福气”
“轻则qiáng身健体、延年益寿,若是常伴大师左右,定然功德有成。”
陈唐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郑居士大补之物的说法。
她抿了一下chún,低声问“是大补之物”
袁天罡一怔,想到那些吃了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jīng而立地飞升的故事,不由得点头。
“的确大补。”
别人的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jīng是用完就完的,唯有她身上的金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陈唐唐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哭还是哭好,只知道“壮阳”二字不断在脑海里回旋。
明明贫僧是个干干净净、本本分分的和尚,为、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堪启齿的作用。
宫门外这里,前去通传的宫人已经回来,袁天罡正要进门,却发现陈唐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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